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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而不腻(养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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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难过的放声痛哭,又想要盛赞能停下来狠狠的抱她。
  “呜呜呜……啊啊啊……母,母……”她抓住盛赞的胳膊,神志不清的缠绕上去,妄想在车里能坐上他的大腿。
  “阿赞……阿赞……”她声声妖娆呢喃,“阿赞……”
  ***
  不知许久,车子终于停下。
  盛赞从驾驶室跳出来,拉开后座车门,双目赤红。
  他轻轻地,将毛毛抱出来。
  “等我。”他沙哑开口,似是在对团子说。
  团子已不能控制自己,将双腿架在仪表台上,手指拂过胸口。
  她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盛赞,一步步走出那间仓库,车上溢满浓重的血腥味,却让团子更加疯狂。
  她将手指从衣摆伸进去,抓住前端尖尖好不留情的拉扯,这才有些缓解,有些舒服,却还不够,她的另一只手将睡裙拉高,露出白皙的腿*
  根。
  身子反应得厉害,她用两根手指缓缓滑过,愉悦的感觉顿时让她闷哼出来,她将裤子脱掉随手一抛,挂在方向盘上。
  团子一边哭,一边快速的用手指满足自己,她绝望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下,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又去了一个。
  手指带来的些微快乐在一开始起了作用以后,身体就越来越叫嚣着需要更多,手指又酸又涨,身体每一处都像嗷嗷待哺的鸟类,张大了嘴,想要吃。
  团子咬住唇,滑入另一只手,缓缓进退。
  “唔!”一根手指不够,她尝试放入第二根。
  哥哥,哥哥。她疯狂的在座椅上乱蹭,却更加急躁。
  咔哒
  偌大的仓库,突兀的响起一声。
  盛赞从外面回来,反身锁上门。
  “啊!”团子低吟,根本没注意到。
  男人走到门边,将她两条腿拖出来,顺势抱起。
  他如抱婴儿那样抱着她放在车头上,突然有了温热身体,肌肉结实的怀抱,团子顾不得其他的蹭上去,急切的脱掉男人的上衣,妩媚又妖娆的吮…吸他的胸口。
  ***
  “阿赞,阿赞,救救我,求求你狠狠抱我。”
  她甚至推开了他想要吻上来的唇,她不想浪费时间,她已经准备好了,她需要被狠狠的进犯。
  盛赞转而去啃咬团子的胸口,听见她满足的喟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稍稍有些分神。
  “别停!”她催促,不满的将他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了压。
  他们是在做*爱,这件事明明很舒服,可两人脸上却都是世界末日般的神情,如在完成一个任务。
  团子到最后,已经看不清盛赞的脸。
  是谁,凶狠的一贯到底。
  是谁,咬住她的耳朵粗喘。
  是谁,将她悬空,托住她的后腰角度刁钻。
  是谁,将滚烫的汗液滴洒在她身上。
  是谁,在最后咆哮,将所有都给了她。
  她不知今夕几何,她不知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一开始阳光透过碎掉的玻璃窗照进来,将空气中细细的灰尘显现,后来,她被抱上车头,车头很脏,可她却没时间在乎。
  最后,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天色渐渐暗下,他们还在做。
  身体被磨得很疼,却无法停止,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疯狂的沁入脑子里,她几次转醒,已无力发出声音。
  她在迷蒙中,感觉他的悲伤,他嘶吼着如野兽,被毁了家园的野兽。
  最后,她哭着晕了过去,等再醒来,已不见那只野兽。
  身上斑驳得都是他抱过她的痕迹,她被放回副驾驶室,底*裤也穿在身上。
  她无比清醒,终于摆脱了那磨人的药效。
  “阿赞……”她轻声呢喃,回荡在空旷的仓库,被屋顶弹回来,一声又一声。
  她走出去,外面不是她熟悉的三千港,她不知这里是哪里,独自一人,静静等待。
  她在等盛赞,可等来的却是陈叔。
  ***
  那个爱笑的陈叔来接她了,却满脸沉重,他们没有立刻回三千港,团子在陈叔的家里住了三天。
  原来陈叔真正的家不在三千港,他的家中有爱妻,妻子温柔,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貌美。
  她为团子做饭烧水,拿出来的新衣十分合身,她也很会做海鲜,为团子蒸一条海鲳,用姜蒜去腥。
  她会在夜里进来房间,为团子盖被子,抹掉她眼角的泪。
  三天后,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样,警*方控制了三千港,新闻里连番播放着政*府清剿三千港不*法分子的消息,团子在
  努力寻找,那里面有没有她的阿赞。
  白狐被抓,公司瓦解,三千港重回政*府所有,记者实地拍摄,发布了码头走*私象牙案破获的过程。
  三千港码头上比象牙更骇人听闻的东西都被有意的掩盖住,白狐以公司头目身份被捕,等待法律严厉的制裁。新闻里没有出现盛赞的名字,世人不知,三千港曾有一个盛赞。
  偷天换日,金蝉脱壳,团子在看到这条消息时,终于肯进食。
  她相信,盛赞还活着,他只是逃走了,等风声过了,他回来接她。
  她要保存体力,等待一起逃亡的那天。
  老爹,你说过,不离不弃,我铭记在心。
  哥哥,别急,我就在这里,你一定要找到我,别抛下我一个人。
  就算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放心。
  她唤陈叔的妻子为丽姨,说还要一碗饭。
  她说:“鱼,好吃,谢谢。”
  三天过去,陈叔回家告诉了她盛赞的死讯。
  团子避而不听,眼睛看着电视,这时电视里也在播放这一消息,记者猜测此人是因私人恩怨仇杀而被抛入海中,目前无人认领。
  ***
  “带我去见他。”团子说。
  别怕,你不能来找我,我就去找你。
  陈叔开车将团子送回了三千港,车子从盛宅经过,那里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只是短短三天,就变得破败不堪。
  码头上有人在游行示威,团子远远的看见毛妈和毛爸戴着红布条,静坐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们看起来十分激动和气愤,并没有哀伤。
  陈叔说:“他们还不知道……”
  团子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让他们面对那个事实。
  回不去了,她确定毛妈不会再整日迷恋麻将,不会再与牌搭子炫耀她的儿子,不会再笑。
  而毛爸,一定会蹲在后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默默的听毛妈放声痛哭。
  幽暗的冒记饭馆,窄窄的三千巷,不再有盛赞和毛毛。
  团子长长的头发遮住脸,由警*员带着进入冰库。
  看不清她的表情,陈叔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肩。
  冰库设在公司的地下,原本是为不听话的人准备的礼物,现在却用来防止尸身不腐烂。
  尸袋被拉开,露出一条浮肿的手臂。警*员说在海里泡了太久,捞起来时就已经面目全非。
  警*员怜悯的看了看瘦弱的团子,团子从来不怕死尸,却未想过,会见到盛赞的尸体。
  她来见盛赞最后一面,出来后吐了一地,晕倒在昔日的公司门口。
  陈叔将她送去初雪堂,初雪堂不属于公司,并未受到波及。
  川老爹不在,他的大徒弟为团子号脉,脉如滚珠,有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白狐帅哥一直很委屈,为嘛老子一直输给盛赞那个滚蛋?
  真正的大BOSS还没现身呢各位~~



☆、第77章 十面埋伏2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家属答礼……”
  灵堂被布置成了黑色;这是盛赞最常上身的颜色;案台上铺满了□□;簇拥着他的音容笑貌。
  团子本就瘦弱,此时穿一件黑布袍;脸色苍白得让人怜惜。
  她往火盆中填入纸钱;一阵风刮来,将灰烬卷起;带往黄泉路。
  门口响起争吵声,她们是大佬们的亲眷。
  整个三千港被抄;他们虽已被盛赞剥了权利;却还是不能置身事外。
  这世上,谁能真的如浮萍;没有家人和朋友?团子到此终于理解当年盛赞为什么会说要将她送出去。
  他那时对她不苟言笑,如严父,又如陌生人。
  她知道,他只是在尽义务抚养她长大,他也毫不避讳的告诉过她,将来,他会放她自由。
  那是他所认为的自由,没有三千港,没有海龙,没有一切黑暗,他要给她的,是干净光明的世界。
  后来,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灵堂里吵闹不休,这些女人的男人被警察带走了,她们无处可寻,就来这里恶心人。
  死者为大。团子走出去时,轻轻抚上小腹。请离开。
  她不愿盛赞到死都不清净。
  大佬们的女人从来都彪悍泼辣,她们上来推团子,吵吵囔囔的,如一场滑稽的闹剧。
  她们难道不懂吗?人已死,又何必追究对错?难道她们的男人是无辜的吗?难道就只有我的阿赞应该被填海?
  团子厌烦的举起枪,砰砰两声朝天开。
  场面顿时安静了。
  她手里的枪,是高三那年夏天,毛毛给的。
  毛毛说:“宝宝啊,拿着防身。”
  她那时不会开枪,却随时带在身边,是了,是这把枪,拴住了她与盛赞。
  ***
  “还要吵什么?”团子问这些女人。
  不就是被抓起来了?最多判个十年八年,最起码,他们还活着!
  最起码,他们还活着,而她的盛赞,已经死了。
  有什么,比活着更幸运吗?她也想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其他人。
  三千港的警*察听见枪声,迅速包围过来,在门口用喇叭喊话:“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他们根本不知道,手里有枪的,是看起来娇柔无害的团子。
  那些女人被枪吓坏了,生怕团子疯了一枪打死她们。
  “滚!”团子说完,回到火盆旁,继续烧纸。
  那天,他陪她参加了至关重要的比赛,出来时,他们遭遇伏击。
  团子至今都不知是谁敢在玉城街头杀人,她没问,盛赞也未与她说。
  但她得到了他。
  他抱着中弹的她狂奔于回三千港的路上,他在车里哄她:“别怕,别怕。”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只是流了太多血,睁不开眼睛。
  她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脱掉了上衣,取出子弹。
  她知道他在吻她,问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她知道他朝着手下发脾气,抓着川老爹的领子说不放过他。
  她后来醒了,怕他继续发脾气。
  她委屈的不要他的吻和拥抱,她觉得自己如小丑般没脸没皮,可当她看见他重新装修了卧室和书房,她就笑了。
  他是真的在意她呢,他是认真的。
  ***
  她去认尸体,她去将他带出来,她亲手布置灵堂,她都很平静,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老爹离开,她守在老爹身边一天一夜,不哭不闹。
  团子不哭不闹,她想让盛赞放心,她想好好将他送走。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老爹走时,他终于肯回家,她是在见到他后才敢哭出来,现在连他也不在了,她真的没有了家人,世界这么大,没有她的家。
  哥哥,哥哥,你见到老爹了吗?老爹在那里过得好吗?
  我很想你们啊……但我不能死,哥哥,我怀孕了,老爹,你放心,团子会将小孙孙抚养长大,告诉他,三千港的三千巷,有一家盛记,有一口卤锅,那才是我们的家。
  团子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打在火盆里,陈叔的妻子丽姨陪伴在团子身边,让她千万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门口又有人来,先进来的是毛妈和毛爸,他们没有见到毛毛的尸体,所以他们不相信团子所说的话。
  团子告诉他们自己亲眼看见毛毛中弹流血,告诉他们他死在车后座上。
  但毛妈却说:“团子啊,你看错了。”
  他们坚持这一点,团子于是赞同,“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是毛爸和毛妈能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不忍用事实打击他们。
  他们也老了。
  然后三千巷里的街坊邻居也都来了,他们来送盛赞最后一程。
  巷尾的老阿婆,摸着团子的脸说:“丫头,别哭。”
  团子跪在地上,捂住心口。
  心好痛,像被整颗挖掉似的痛。
  ***
  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三千港人讲究入土为安。
  棺盖被钉上,铁锤一下下敲响,如同丧钟。
  “不,不要……”团子扑上去抱住棺木。
  “不要!”她执拗的护着,不让人将棺材抬走。
  怎么办,她做不到呢,她做不到。
  她不要他离开她,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毛妈上来拉她,团子呜呜的哭,抱着毛妈的腿挡住要来抬棺材的人。
  大家都在抹泪,都在劝团子:“节哀。”
  “阿赞,阿赞!”团子一声声呼唤。
  阿赞,鬼门关,黄泉路,彼岸花,忘川河,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我过不去,你也回不来。
  团子被人架开,八人抬起盛赞的棺木,团子一步步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小腹有些隐隐坠痛,她轻轻安抚,孩子,你也在哭吗?
  门口的警*察不知里面装的是谁,为白事让开一条路。他们抓了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人,命令他交出手枪。
  队伍走走停停,越来越长,大家默不作声,他们知道这是谁的白事,却不能说出口,他们来尽自己的一点心意,送盛赞最后一程。
  盛赞上位后,所有人在除夕夜都可以去抢龙王庙的头香,他统一了东区和西区,拓宽了两区唯一的道路,宣布不做毒*品买卖,不偷*渡人口,三千港的人都记得他的好。
  团子哭的不能自己,阿赞你看见了吗?
  天上开始飘起细雨,连绵不断的打在团子脸上,老爹出殡那天,也下了雨,她坐在三千巷的小床上,也是这样呜呜的哭。
  那时她没有了老爹,现在她没有了盛赞。
  ***
  墓地已经挖好,四方形的深坑恰好可以放进那口棺木。
  这里好像从来没来过这么多的人,他们静静站在一边,心中也很彷徨。
  三千港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了海龙的三千港,会是什么样子?
  团子将□□洒在棺木上,一铲一铲的土飞扬着落下,渐渐看不见棺盖。
  团子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毛妈来扶她,团子哭着说自己肚子很痛。
  不要,不要,不要再让我失去……她痛晕在盛赞的墓碑前。
  再醒来时,团子先看见的,是眼睛红红的凤凰。
  “你怎么在这里?”团子问她。
  凤凰的爸爸也被带走了,她的妈妈旧疾复发,她一直在家照顾她。
  团子。凤凰过来抱住她,无尽的悲哀。
  “我的孩子还好么?”团子问她,她说:“小鸟,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怀孕了。”
  团子哭得有些浮肿的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容,下一秒却被凤凰抱得更紧。
  凤凰从不是会逃避现实的人,她会对团子说实话。
  “孩子没有了。”
  “……”团子的脸上还带着笑,却涌出了泪。
  “团子……”其实凤凰认为,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团子还在念大学,她会为了孩子辍学,她有很好的前程,她会有自己的未来。
  孩子是体贴妈妈,才离开的。
  团子闭上眼,她还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她的手拂过小腹,她比谁都清楚,孩子没了。
  宝宝,你知道去哪里找爸爸爷爷和舅舅吗?你如果害怕了,就喊一喊,他们会先找到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



☆、第78章 蒲苇纫如丝1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克罗地亚的首都;萨格勒布。
  悠扬的风琴为中国女孩伴奏;在一堆蓝眼睛黄头发的歪果仁中间,乌发少女显得是那么不同。
  她的美丽不受国界和种族的限制,歪果仁也能欣赏她的魅力;她的歌声令导师拍手称赞;视她为来自中国的美丽珍珠。
  在这所世界上最着名的音乐学院里,“木兰”二字;意味着神秘。
  她很少说话,因为她的嗓子被赋予神奇的魔力;她是森林里的仙女,拥有神秘的魔法。
  木兰,三千港盛家的木兰,昔日海龙盛爷的心头宝,她有个小名,叫做团子。
  这么多年过去,团子回到最初,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玩的那种日子,只是,不再有人骂她小结巴,不再有人揪她的头发,不再有人切一碗猪耳等她回家。
  她一直觉得,盛老爹陪着她,他不放心她,他一直在她身边。
  远渡重洋,远离家乡,她到过的地方很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勇气只身一人来到克罗地亚。
  这里的一切与三千港是那么的不同,这里没有三千巷,这里没有海龙贸易,没有凤凰与毛毛,没有盛赞。
  ***
  毛妈和毛爸的示*威游*行最终没有成功,政*府下达优惠的政*策安抚暴*动的百姓。
  其实百姓是很无知的动物,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就支持谁,他们要的很少,不过是安定,富足。
  新上位者成功收复三千港,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填上了辉煌的一笔。
  凤凰的爸爸最终逃不过牢*狱之灾。
  陈叔原来是警方放在三千港多年的卧底,他对团子很好,他向她坦陈了一切,团子并不怪他,人各有命,他没有错。
  她只恨白狐,只恨川芎。
  川芎并没有被供出来,三千港的一切并未波及与他,不知是谁,在最后保了他一命。
  他曾去医院看团子,团子不愿再踏入初雪堂半步,陈叔在她痛晕在墓地后,将她送往最近的医院。
  凤凰和川乌坐立不安,他们四人,从未这般尴尬过。
  他那时唤她:“团子。”
  她那时刚刚失去最爱的男人和孩子,她闭上眼,不愿再看见川芎。
  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永远不想见到你,我不会原谅你。”
  你想杀盛赞,你开枪,你杀了我的毛毛。
  我打掉你的枪,我没有射向你的心脏,就当做是回报吧,回报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
  可你在我心口狠狠戳了一刀,你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你让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毛毛。
  三千港的一切如一场噩梦,让她陷入暗无天日的悲伤之中,要与她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不在了,她怎么过完这一辈子呢?
  但,那个人喜欢听她唱歌的,所以她要一直唱下去。
  他杀过那么多的人,应该会下地狱吧?地狱很可怕,希望她的歌声能抚平他的一切,在黄泉地下,指引他。
  她向老教授求助,她一刻也不能再呆在那里,三千港与玉城,都有她无尽的回忆。
  老教授亲手写了推荐信,将她送往克罗地亚。
  流产那天,满地的血祭奠了盛赞的灵魂,来到这里后,团子有了信仰。
  从前,她的信仰是盛老爹,然后是盛赞,现在是天主教。
  1102年完工,承载了几百年悠久历史的扎格拉布大圣堂上,矗立着金黄色神圣的圣母玛丽像。
  她高高在上,俯看世人,庇佑众生。
  团子低头祷告,圣堂的彩色玻璃透出昏暗的光,点上一只蜡烛,为地下的盛赞祈祷。
  主啊,请让他不受苦难。
  ***
  虽然来这里没有多久,但团子已经很适应,她租了一间小套房,橙色的屋顶泛黄的墙,如蜗牛坚硬的壳,供她栖息。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交际活动,每天上完课就回家,可以在家里耗费所有的时间,成为名符其实的宅女。
  而这也是她的同学们觉得她神秘的地方。
  一个漂亮的女人,拒绝所有追求者,从不与谁约会。
  但自古以来,越难的事情就越让人想要成功。
  甚至,歪果帅哥们摩拳擦掌,将赌率赔到历史最高,为的就是想激发各路勇士,将这个叫“木兰”的东方姑娘约出来,或者,是逗她笑一笑。
  团子知道自己是学校的焦点,她能察觉到每天在她背后交头接耳的男孩,但她已是千帆过尽。
  从家门口直走,在街的尽头有一间团子非常喜欢的面包店,她会在没课的时候,打开窗等候面包出炉的时间,当整条街都飘满谷物的香气,她就会出门去买上一袋。
  这天,面包出炉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外面下着大雨,她撑着伞出门,卷起裤腿,飞快的窜进店里,很熟悉的与店主打招呼。
  那是一个克罗地亚女人,她的手艺传承至她的外祖母。
  她友好的微笑,接过团子递过来的零钱。
  而此时,有人站着面包店的屋檐下发呆,他静静看着雨滴练成线般坠落,然后……他饿了。
  他将这一切归结于是因为面包的香气那么诱人。
  他掏了掏口袋,脸上有着生动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说:糟糕,忘记带钱。
  但,他还是决定试试看。
  ***
  他回头去看,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黑发女人的背影,还有一个典型克罗地亚妇女的脸。
  他已经想好了赞美的词语,他要夸那个妇女身材很好。
  他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与此同时,刚刚那个黑发女人往外走,她只顾低着头将硬币装进小钱包,不小心撞上他。
  撞在一起时,他才感觉到这姑娘十分纤瘦,她的眼角没有细纹,这说明她很年轻,是个姑娘~
  她晃了晃,原本夹在手臂里的面包掉在地上,她被很好的扶住,并且有人为她捡起了面包。
  他的手里握着热乎乎的面包,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他饿得快要流口水。
  团子快速抬起头,看见一张东方脸庞,她下意识的说出中文,又因太久未言而有些生疏地:“些耶——谢谢。”
  他一人出行,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讨人厌的随扈。
  他看起来安全无害,但他是真正的黑*帮之子。
  他叫青蘅。
  他的眼微微眯起,很快又正常,他笑说:“对,对不起。”
  原来,这个女人是中国人,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小结巴。
  团子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
  同类总是能很快认出伙伴,她从没有遇见过与自己一样的人,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青蘅。
  青蘅挠了挠头,与团子会心一笑。
  团子感觉神奇,还在盯着他看,有赶来买面包的客人,好心的站在一旁等这对男女看够对方。
  青蘅心中好笑,在克罗地亚,敢这么看他的女人,除了他老妈,现在就是她了。
  ***
  他将她拉至一旁,给别人让出路。
  团子忍不住好奇,问他:“你,你?”
  她漂亮灵动的眼睛替她问出口。
  青蘅点点头,不言而明。
  团子了然于心,顿时生出亲切感。
  在团子看来,眼前这年轻的男人是个中国人,这个人说话不利索,也很腼腆。
  当然,这是她的错觉。
  青蘅,是伪装的很好的猎豹。
  但他其实也不算骗她,他小时候要同时学克罗地亚语和汉语,有一段时间确实是个小结巴,后来他的黑*道老爹将他关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什么时候正常说话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父子俩都很有趣,老爹丢不起人,不能有个结巴儿子,儿子想要出去玩,很快“回归正道”。
  团子将面包送给青蘅吃,就算是为这场遇见庆祝一下。
  她撑着小伞,一头乌丝披肩,拎着剩下的面包回家,粉色的雨鞋溅起石板上的雨露,如她曾在三千巷所做过的那样。
  雨鞋口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比当地人白皙很多。
  青蘅站在屋檐下,吃光了那个面包后,他的那些随扈终于找到他,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果酱,嫌弃道:“你们真慢!”
  他说的是克罗地亚语,轻轻的,却让随扈们心惊胆战。
  ——————————————番外线————————————
  今天码的比较少,送上一则小番外给大家。
  团子猫猫爱吃鱼。
  三千巷盛记,小小的团子围在老爹脚边打转,巷尾的小猫弓着身子停在盛记门口,喵喵的叫唤。
  这些全都是为了灶台上的一尾海鱼。
  盛家少爷爱吃鱼,所以盛老爹在菜场选了最新鲜最肥的海鲈回家,弯腰问一脸懵懂的团子:“吃清蒸的好还是红烧?”
  想了想,又问:“糖醋怎么样?”
  团子也跟着老爹的模样很认真的想了想,她太小了,分不清清蒸是怎样,红烧又是怎样,还有糖醋,她根本没吃过好嘛!
  小小的团子,手里捏着一块饼干,哼哼的说不清。
  她还没吃过鱼呢!今天是第一次!
  老爹揉了揉她光溜溜的小脑袋,决定了:“那就吃糖醋吧!”
  糖醋啊……那是什么味道呢?比隔壁毛妈给的糖果还好吃吗?团子瞧了瞧门口嘴馋的小猫,你也想吃吗?
  她蹲下去用糖块喂小猫,小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喵了一声嫌弃的跑走了。
  老爹哈哈笑,生火杀鱼。
  ***
  鲈鱼身上划了几下花刀,拍上薄薄的一层面粉下油锅炸,油锅的热度刚刚好才能听见那声脆耳的刺啦,团子竖起耳朵听油锅里咕嘟咕嘟冒泡,馋兮兮的看着老爹手里的锅铲。
  老爹不让她靠近,她就扒在老爹房门口乖乖的瞧,瞧着老爹放了姜蒜下锅煸香,手边有一碗调好的糖醋汁,红艳艳的真好看!
  老爹做鱼很讲究,还要放小木耳等配菜,糖醋汁入锅烧滚,炸好的鱼放进去浸味道,再下小木耳一起,老爹的手很大很有力气,颠锅时特别好看,他的手一翻,锅一颤,锅里的鱼就翻了个身,高高抛起,稳稳落下。
  团子看呆了,小手揪得紧紧的,心脏跟那条鱼似的忽上忽下。
  终于,老爹将鱼装盘,她才松了口气,呼……颠颠儿跑过去抱老爹的腿,喃喃道:香……
  老爹用筷子沾了点汤汁点在她的小嘴巴上,团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跟刚刚门口的小猫一个样。
  那是什么滋味呢?
  是长大后,最忘不掉的味道。
  无论自己尝试多少次,却总少了些什么。
  是了,是属于老爹的那一味,只有老爹才能做出的味道。
  ***
  鱼做好了,哥哥也放学回来了,比吃到好吃的糖醋汁更让团子高兴的,是哥哥回来了!
  她蹬蹬蹬跑去门口迎哥哥,大大的太阳下,她一个小姑娘却顶着个光头,简单的穿着小背心和裤衩,嘴角还有偷吃留下的痕迹。
  旁边小猫都瞧不起她:哼,没用的东西,偷吃被发现了吧!
  小猫喵喵叫着捋胡须,很馋很馋。
  盛赞一进巷子就看见了,那小小的圆球乐颠颠的朝他招手。
  毛毛妈哟妈哟的跑过去抱起那圆球,么么亲两口,问她:“想哥哥没?”
  团子看着慢慢过来的盛赞,羞羞的告诉毛毛:“想。”
  她从毛毛身上溜下来,跟在盛赞脚边,小嘴巴里叨唠着:“哥,哥哥……鱼,吃鱼!”
  老爹炒了个青菜,扬声道:“开饭!”
  毛毛吸着鼻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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