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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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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时,你从她头上拔下这只簪子要,失手戳迸了那只眼睛……”

    “啊——妈妈!”犹如天塌地陷,儿子撕心裂肺般地嚎叫一声,扑倒在母

    亲的坟堆上,手中的银簪子甩出去老远…
顾大嫂计除“坏透气”
    山东莒县九里坡,有个财主叫张宗统。这老财有钱有势,生有九个儿子,个个赛过狼崽子,爷儿十个抢男霸女、横行乡里,四方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背地里骂张家是“恶满门”,都称

    张宗统为“坏透气”。

    张宗统家有个长工叫顾大,原是兰陵的穷汉。皆因家乡荒旱连年,便领着新婚媳妇逃荒来此,夫妻双双作了张家的长工。

    顾大的媳妇年方十八,模样奇俊,心眼透好,人们见了她都亲切地称她“小顾大嫂”。“坏透气”见身边有这么一朵鲜花,恨不能立时掐到手。怎奈顾大嫂不亢不卑,游丝般地抓她不住

    ,馋得老贼口水咽了足有两挑子。

    这一天,张宗统差顾大和小伙计孙新到东海贩盐。临行之时,顾大嫂把两人送出庄外,再三嘱咐顾大、孙新途中要小心留意,并拿出一把砍柴斧子硬要丈夫带着路上防身。顾大毫不在意

    地笑了笑,揣上斧子就和孙新上路了。

    哪知第二天傍黑,孙新背着顾大的尸首哭着回来了。一见顾大嫂,孙新哭诉道:“昨晚俺哥儿俩为贪月色赶路。行至一树林间,忽然从里面窜出一个脸涂锅灰的强盗。搏斗中强盗举钢刀

    砍伤了大哥,大哥也劈掉了他半个耳朵,那强盗拔腿跑了。我背起负伤的大哥走到半道上,他因流血过多就咽气了……”顾大嫂听了却一滴眼泪未掉,只是嘴里叨念着:“脸涂锅灰,那是怕

    人认出他来;顾大劈掉了他的耳朵,他就逃走了,想必他不是惯匪惯盗。但不知他操何方口音?身量如何?”孙新说:“恶贼一直没吭声,长的身个和那管家牛二差不离,八成就是那坏小子

    假扮的强人!”顾大嫂一听怒眉怒眼地喝道:“胡说,东家待俺夫妻恩重如山,他怎容牛二去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再说牛二三天前就去西乡收租去了。你休得胡说!看在死人面上,快随俺去

    求东家赏口棺材吧!”孙新气得两眼冒火,窝了一肚火气随她去见“坏透气”。“坏透气”听了他们的话,挤下两滴眼泪,骂了半天响马,便差人买了上等棺木盛殓顾大。

    当天晚上,孙新瞅着无人,偷偷找到顾大煺,悄声低语地说道:“嫂子,牛二回来了。那小子少了半个耳朵,凶手必定是他无疑了!”哪知顾大嫂又厉声喝道:“牛二早去西乡收租,他

    咋会到东乡为盗?兴许他不小心让树枝挂掉了耳朵,你咋诬赖好人呢?再要胡说,我立时察报老爷!”孙新气得扭头就走。

    过了一天,孙新又来说:“嫂子,为抓住杀害大哥的凶手,昨晚我偷着到牛二的住处看门道,‘坏透气’正和他一道喝酒呢!只听老贼说道:‘前日你为东家立了大功,等我娶了那小娘

    子便赏你两顷好地。’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少爷的住房,屋里两口子正说悄悄话呢!恶少对他媳妇说:“咱爹为了把那小娘弄到手,早就想好了点子。他差牛二假扮响马杀了顾大,明日就差

    李媒婆找小娘们提亲呢。,嫂子呀,‘坏透气’才是杀害俺大哥的头号凶手。你甭再执迷不悟了,快想法为俺大哥报仇啊!”天知道顾大嫂却拍着床铺骂孙新。“你这泼皮,竟敢赖到老爷头上!再要胡说,我就禀告老爷知道,不打死你才怪哩!往后俺就是真的要嫁老爷,也用不着你管。你还是快快走开的好!”孙新气得差一点昏倒在地,一口唾沫愤愤地吐到顾大嫂的脸上。大嫂

    一不擦去,二不言语。孙新心里骂道:天下竟有这般狠心不要脸的女人!他一脚揣开房门走了。

    这天过晌,李媒婆真的提亲来了。顾大嫂听她“呱啦”了半天,未了笑道:“既是东家不嫌俺人丑家贫,俺还有啥不愿意的?不过顾大才死,眼下娶俺,恐怕伤损老爷名声。倒不如让俺

    把顾大的棺木送回老家,,守孝三年,然后俺再回来找老爷。东家若不放心,可找人先写下婚书,还怕俺飞上天去?三年过后若不回来,天打五雷劈我!”李媒婆听了喜得直打“扑愣”,立

    刻颠着屁股跑去找“坏透气”。“坏透气”等不及三年,一口咬死要立时成亲。顾大嫂说:“若不应允提的款儿,俺立时毁了面容当尼姑去!”“坏透气”一听可急眼了,忙找人写好婚书,

    让顷大嫂在上面画了十字,按上指头印儿,然后差人护送顾大嫂和顾大的灵柩到兰陵去了。

    时光一晃快三年了。这一天,“坏透气”差孙新到徐州给他的亲家送封信儿。孙新回来路过兰陵。他走进一片松林,见前面一位白胡子老汉正指点一位年轻女子练武。那女子刀、枪、剑

    、戟样样耍得十分精奇,实在身手不凡,看得孙新呆在那里直愣眼儿。未了见那女子将手一扬,十把飞刀“嗖”地撤出,不偏不斜恰好插到十棵老松树上,惊得孙新大呼小叫。练武的女子回

    过头来一看,立时喊道:“那不是孙新兄弟吗?你咋来到这里?”孙新一见是顾大嫂,骂声“晦气”,扭头便走。顾大嫂一个箭步跑来,挡住了去路,哀告道:“兄弟慢走,请你先看看这里。”说着,拉了孙新来到那些插刀的老松树前。孙新一看,那十棵松树上挨个写着“坏透气”、“坏大少”、“坏二少”、“坏三少”……,再看那些树身上刀痕密密层层,便不解地问道:

    “这是啥意思呀?”顾大嫂说:“说来话长。请兄弟随我和爹爹到俺家去,嫂子给你说个透底儿。”

    进了家院坐定之后,顾大嫂失声哭道:“你顾大哥当初是谁害的,嫂子我心里早就透亮。有心为夫报仇,又想到‘坏透气’爷儿十个都会武艺,狗腿子们又左右不离。俺虽从小跟爹爹学

    过少林功夫,怎奈不精,办不成大事,倘若败在张家爷们手里,丈夫的血海深仇谁来报呢?兄弟的心肠俺也明白,那时嫂子故意说些反语,一来怕你走漏风声,二来怕连累兄弟,三是为迷惑

    贼子。嫂子心怀深仇大恨回到娘家,三年来除了为丈夫守孝,就是跟爹苦练武功。如今功夫已到,下个月刚好三年期满,嫂子便回张家报仇去!”孙新听了纳头便拜,嘴里惊呼道:“听了嫂

    嫂的话儿,俺好似大梦初醒。想不到嫂嫂竟这般有肝胆,这般有心计j俺孙新一向错怪了你,还求嫂嫂多多宽恕。”顾大嫂慌忙拉起孙新,说道:“此番回去报仇,还请兄弟相助。嫂子谢你,

    你大哥在天之灵也会谢好兄弟的!”孙新陪她落了半天眼泪,未了顾家父女和孙新作了一番计议,便送孙新上了路。

    一月过后,中秋节到了。“坏透气”家张灯结彩,念叨着顾大嫂回来。天抹黑时,只见顾大嫂雇了脚力推着一车“兰陵美酒”真的来了。“坏透气”见顾大嫂长得比当年越发俊气了,喜

    得老贼差点笑掉了下巴儿。他吩咐下边快快奏乐成婚。顾大嫂笑道:“老爷休要这般性急,俺说到做到,你只管放心是了。先尝尝俺带来的兰陵美酒是啥滋味,再办好事不迟。”“坏透气”

    听了,乐得满嘴胡子翘成了烂鱼刺。顾大嫂吩咐孙新打开美酒罈儿,让张家满门老少痛饮起来;又令牛二抬上一罈让狗腿子们喝个痛快。这兰陵美酒馋人,张家老少心里发欢,越灌越上瘾,

    一直喝到三更有余。“坏透气”等不及了,醉醺醺地就要上来拉顾大嫂的手儿。顾大嫂笑道:“时候是到了。我还给老爷、少爷们带了些礼物,放在老脚力的车子上了。待我出门拿去。”

    说着,转身走出大门。

    “坏透气”爷儿十个扶着桌案站在那里,急等着看顾大嫂给他们带的是啥礼物。这时,顾大嫂和扮着推酒老脚力的父亲进了大门,只见顾大嫂把手一扬,没等张家父子弄明白是咋回事,十

    把飞刀早已扎进他们的心口上了。张家父子一死,那些婆娘、娃儿个个吓得鬼哭狼嚎,顾大嫂和爹爹手舞钢刀,孙新也挥起铡刀,一顿砍瓜劈葫芦,杀尽了张家满门,又砍了牛二一伙恶狗。

    末了,孙新牵出三匹好马,顾大嫂便放起一把火来。大火烧起之后,三位英雄跃马扬鞭,踏着月光飞奔登州去了。
汪德贵发财
    青山镇上有个出名的懒汉,姓汪名得贵,据说在他出生时,爹娘曾请瞎子给他算过命,说他命大福大,迟早总会发财。所以爹娘给他取了个得贵的大名。可是汪得贵却偏偏三岁死娘,十

    岁死爹,如今已三十有六,单身足足等了二十多年,财倒没发成,却得了一种怪病,.医生诊断为“铜钱病”。

    汪德贵牢牢记若瞎子的话,相信总有一天财神爷会主动上门,会发天落横财的。因此,他大钱挣不来,小钱眼不开,虽说袋里空空,还是要摆阔气,哪伯袋里只有三角钱,他也要东借西

    凑抽西湖牌香烟。为啥?命里贵嘛!

    这一天汪得贵的“铜钱病”又发了,只得到省城姐姐家去“治病”。他晃晃悠悠,无精打采地在马路上走着。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叭”一声砸在他的脚上。痛得他

    双脚直跳,正想破口大骂,定睛一看,是一只黑色提包躺在地上。他刚弯腰去拾,猛听“呼”一声,一辆公共汽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不顾一切地拎起包,沉沉的,赶紧拉开拉链,往里一

    看。这一看,他突然脸色发白,两手乱抖,双脚发飘,差点昏了过去。为啥?原来这包里尽是一叠叠“工农兵”。这就怪了,生“铜钱病”的人怎么见了钞票,会吓成这样?喏,象汪得贵这

    种“铜钱病”,只需三五张“大团结”就能“药”到“病”消。眼下看到这么多钞票,这叫用药过量,对汪得贵来说便产生副作用了。

    汪得贵让“怦怦”直跳的心,定了定,随即手忙脚乱地拎了包,一口气跑到家里,关上房门,先往床上一倒,昏昏糊糊地只见爹娘笑着朝他走过来,说:“得贵呀得贵,我们给你取的名

    字没白取呀!”再看看那包里的“工农兵”也笑哈哈地对他说,“主人,快快醒来!”这一声把汪得贵叫醒了,他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拉开包数了起来。可是,数来数去,一直数到天上挂上

    了星星,也没数清包里到底有多少钱。他干脆不数了,把钱塞进包里,放进那唯一的破柜里。上床睡觉。

    可是,不知是欢喜还是紧张,他翻来复去睡不着,只得爬起来,把提包藏到床肚里,刚上床睡下,又觉得不安全,就爬起来把它放在枕头旁。刚睡下,还感到不放心,后来干脆抱着提包

    坐起来。就这样爬起躺倒,躺倒爬起,把个本来就破旧的席子,给弄了一个大洞。这样一直折腾到东方发白,他才迷迷糊糊抱着提包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少时间,汪得贵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得睁开双眼,见太阳光已洒在窗台上,他赶忙翻身下床,藏好提包,开门一看,只见两个陌生男女,走了进来。不等汪得贵开口,

    那男的问道:“你是汪得贵吗?”“是,是。”“我们是公安局的。”一听公安局,汪德贵懵神了,心想:我汪得贵虽然人穷一点,但同公安局从未建立什么关系呀,他们找我干啥?这时那

    女的单刀直入地说:“听说你昨天拾了一只提包!”汪得贵想:怪了,这提包我根本没同任何人说过,莫非是我爹娘托梦给公安局?不,不可能,亲生爹娘哪会出卖自己的儿子呢!那男的见

    他愣着,又说:“汪得贵同志,那只提包的失主已寻上门来了。”他见汪得贵低头不答话,脸色陡然沉下来说:“你如不肯交出提包,那就跟我们到公安局去。”汪得贵茫然地问:“去公安

    局干啥?”那女的也板起脸,说:“那还用问,让你去清醒清醒,什么时侯考虑好,什么时候放你出来。”汪得贵一听吓了一跳,原来不交出提包要去坐牢呀!这可如何是好?交吧!实在舍

    不得;不交吧,要去坐牢。正在左右为难,那女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规劝道:“当然我们不希望你去坐牢,只要交出提包就可以了。”那男的紧接上说:“你如主动交出来,物归原主,还

    可得到拾金不昧的好名声,而且我们已取得失主的同意,他愿意付十分之一的酬金给你。”那女的补充说:“就是提包里的十分之一。”汪得贵听不懂十分之一是个什么东西。那男的又解释

    说:“就是百分比,如果包里有十元给你一元,有一百元给你十元。反正不让你吃亏。”

    汪德贵这才听懂了。他想不管什么百分比,千分比,这不吃亏,就是便宜,有便宜可占,当然是好事。他立即点头答应。转身打开破柜,双手捧出提包,走到两人跟前,又不放心地问:

    “你们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一听算数,他用手拉开拉链“哗”一下子,一叠叠“工农兵”堆满了桌子。

    那两位公安人员,真称得上数钱能手,只听得“嚎嚓嚓”“嚓嚓嘹”,不消片刻,就数清了这笔钱,对着汪得贵说:“总共有现金一万五千零六元。按十分之一计算,你应得一千五百元。”说完就拿了一叠“工农兵”递到汪得贵手中,说:“同志,这里是一千五百元。你数数,错了到公安局找我们。”说毕,便不客气地把桌上那一大叠一大叠“工农兵”放进提包里,两人

    说了一声:“那我们回局里去吧。”说完就出了门,扬长而去。

    屋里只剩下了汪得贵一个人,他虽然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票子被公安人员拿走,有点儿肉疼。可再一想,不坐牢,得到一千多,也算发了个小财。于是,他开始算起那一万五千零六元的十分

    之一来,他算来算去,结果还是算不清。他想了一想,猛地一拍大腿说:等一会去茶店托人帮忙给算一下,如果错的话,再去公安局补回来,还怕他们赖帐!汪得贵说于就干,他把这一千五

    百元钱往袋里一塞,就直奔茶店去了。

    汪得贵发财的消息很快就成了青山镇家喻户晓的新闻。汪得贵也真地抖起来了。你看他茶馆里坐坐,跷起个二郎腿,抖啦抖啦,可得意了。可是他也有恼火的事,就是公安局少付了他六

    角钱,他想抽个空去公安局找找他们。

    谁知他还没抽出空去公安局,公安局却又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一天,他正坐在茶馆里抖脚膀,只见两个头戴大沿帽,身穿民警服的公安人员,和居委会主任走了进来。汪得贵一见,立刻

    生气地冲着两位公安人员嚷道:“我正要找你们算帐,你们来了正好!”公安人员听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倒给弄得一愣,忙问:“算什么帐?”汪得贵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装啥胡样,算六

    角钱账,你们为啥少付给我六角钱的报酬费?”“什么报酬费?”汪得贵这才把一万五千零六元的十分之一说了出来。

    两个公安人员一听差点笑出来,但他们立即严肃地说:“跟我们到公安局去。”汪得贵满不在乎地说:“去就去,难道怕你们少我六角钱不成。”说完就跟着二位公安人员来到公安局。

    他一到公安局就一口咬定要六角钱,跟公安人员吵了起来。

    一个公安人员猛地大喝一声:“汪得贵,别胡搞了!前天那一男一女是冒充公安人员的罪犯,你捡到钱不交公,上了骗子的当。现在你先交出那一千五百元报酬费。”汪得贵一听一下子

    坐在椅子上发呆了,他象割肉似地从袋里拿出钱,交给了公安人员。

    公安人员继续问道:“汪得贵,你知道提包从啥地方掉下来的吗?”“不知道。”“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不知道。”“你知道这包是谁的吗?”“不知道。”真是一问三不知。幸

    亏有居委会主任证明,汪得贵懒是懒一点,可从来没有前科,要不汪得贵还真的得坐牢呢!

    汪得贵在公安局吃了一顿批评,然后让他协助公安局破案,寻找那两个犯罪分子。汪得贵答应了。他从公安局回来,刚才的神气不见了,脑袋又耷拉下来。

    汪得贵羊肉没有吃到却弄了一身羊膻气,心里恨透了那一对狗男狗女。回到家里,翻来复去又是一夜没睡好。心想,好大胆的骗子,竟骗到我得贵头上来了!对,我明天就是踏遍青山镇

    ,也一定要找到他们算帐。第二天一早,汪得贵就上街了。他两眼瞪得象鸡蛋,眼光总是往一男一女身上落。谁知一直找到太阳西沉了,还不见罪犯的影子。他累得腰酸背疼,来到湖边公园

    ,有气无力地往那厚厚的草地上一躺,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很快做起梦来。

    谁也弄不清汪得贵这次做的是美梦,还是恶梦。突然,有几句话灌到了他的耳朵里:“黑头!老子担风冒险从车上弄到那提包,倒被你们拣了便宜,想独吞,也太不够朋友了。”“什么,

    是你弄的提包!明明是我和阿蝶略施小计,从那乡巴佬手里弄来的,关你屁事!”汪得贵一听“提包”二字,立刻来了劲儿,他翻身坐起,循着话声望去,只见旁边密密的树林里,有二男一

    女,那两个男的正脸对脸冲着,象斗牛一样。汪得贵擦擦眼定睛一看,暗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原来三人中有一男一女,正是那天冒充公安人员,到他家骗走提包的罪犯。汪得贵这次倒

    学乖了,他就地卧倒,慢慢朝那三个人身边爬去,爬呀爬呀,眼看到了三人身后,他猛地蹿上前一把揪住那男的,大吼一声:“哈哈!冒充公安人员的罪犯,你们跑不了了。走,跟我到公安

    局去!”

    半路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把三个正在分赃讲条件的罪犯吓得魂灵出窍。那男的一看是那个乡巴佬,料到大事不妙。他突然冲着另一个青年又吵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不知在吵些什么,

    汪得贵却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吵了一会儿拔出拳头,看来准备动武了。谁知拳头举在空中,马上来了一个急转弯,汪得贵只觉得头上一阵昏眩,手松开了,人瘫倒在地。

    三个人见汪得贵倒了,赶忙拨脚就逃。正在这时,猛听到一声:“不准动!”前面出现了两个公安人员。三个罪犯落网了。

    几天后,汪得贵出院了。汪得贵的伤洽好了,他的“铜钱病”也给治好了。他傻乎乎地对公安人员说:“我注得贵再也不想发天落的横财了!”
彭老总赔情
    大伙都知道,彭老总性子急,爱发脾气,发起火来还会开口骂娘哩。

    部队东渡黄河,开赴华北前线的时候,在一次研究作战计划的会议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他对参谋处聂处长大大发起火来,把桌子也拍得“当当”响。看样子,他真想一口把聂处长吃了。

    会议结束后,开午饭的军号响了,勤务员打来了一盆面条。他盛了一碗,刚端起来要吃,左右一看,不见了聂处长。他又拉开嗓门大喊大叫一阵,也不见回音。彭总说了一声:“噢,***,这家伙生气了。”说着,他右手端着碗,左手拿着筷子,一阵小跑,来到聂处长住处。进去一看,只见老聂躺在炕上,盖着自己的灰色军被子,还在生闷气呢。他一看彭总进来了,干脆,把眼睛一闭,装着睡着了。彭老总看见他眼闭着,就走过去,靠在他的头边,用筷子挑起面条说:“嘿!你瞧,今天的面条做得特别好啰,你有意见可以提嘛,可不能和肚子过不去呀!”老聂一听,一拉被子,索性把头也紧紧地蒙起来了。

    彭总见他不理不睬,突然拉开喉咙冲着他喊道:“不打敌人啦?不革命啦?饿坏了身体,谁负责呀?”

    这句话,吼得老聂“忽”地一下坐起来说:“你,你负责任!你自己不知道啊!”

    这一下,彭总笑了;他说:“你可起来了,你批评吧,什么时候批评够了,把话说完了;把气出尽了,你就吃面条。我在这里端着碗等着,听着。谁让我发那么大的火呢,这回该你发了。你放心,不管你怎么发火;我也不会用被窝把头捂起来。”

    聂处长笑了,接过碗说:“你呀,象个爆竹,一点就着,乒!吓人一大跳。你倒没事了,我怎么样才能不当火柴,不再点你这爆竹了?”彭总说了声:“这,不大可能了。”他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

    聂处长坐在被窝里,赶紧吃面条,他是怕面条凉了。
正文 好多月亮
    国王有个可爱而又娇气的公主叫莲娜。莲娜公主特别喜欢吃蛋糕。一次,她吃得太多了,生起病来。国王请来了好多医生,可他们一点法子也没有,这可把国王急坏了。一他对小女儿说,

    只要她能好起来,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莲娜说:“我想要月亮,要是我有个月亮,我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

    国王请来了他最重要、最能干的御前大臣,命他去给公主取来月亮。

    御前大臣马上掏出一张纸来:“哦,尊敬的皇上,我为你弄到过多少东西呵!这儿,是个清单,看看——象牙、猴子、孔雀、珠宝、粉红色的小象、蓝色的小狗、金虫子、天使的翅膀……

    我给你弄来了巨人和侏儒,还找来了海姑娘、歌唱家、舞蹈家……还有两斤黄油、一包糖、二十只鸡——哎呀!坏了,我把我女人让我买的东西也拿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国王生气了:“我可不想谈这些,快想个法子给公主弄来月亮,越快越好。”

    御前大臣摇摇头说:“我从老远的地方——象亚洲啦、非洲啦,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取来,可我就是弄不来月亮呵。月亮离地球十万八千里远,它比莲娜公主的屋子还要大呢,它是用滚烫

    的铜板拼起来的,没人敢碰一下;象蓝色的小狗之类的东西,我可以给你搞到,这月亮,实在办不到。”

    国王叫御前大臣滚开,又请来了最有名的数学家。他是个小个子老头,知识可多了,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耳朵后面常夹着一支铅笔。

    国王对他说:“不要给我讲你四十多年来算出来的难题,今天我对那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要给莲娜公主弄来月亮,快想想法子。”

    数学家连连点头:“蒙您下问,不胜荣幸。这张纸上,我抄满了四十年来给你算出来的难题,我证明了‘上’到底有多高,‘下’到底有多深。我还算出了从字母“a”到“z”究竟有多

    长距离……”

    国王火目三丈:“不要罗嗦啦!赶快弄来月亮。”

    数学家摊开双手:“呀,我无能为力,根据计算,月亮在五十万公里外,那家伙就象咱们这个国家一样大呵,是用石棉做成的,又用大钉子钉在天上,什么人也取不下来。”

    国王气呼呼地把数学家推出了屋子,让人把他的弄臣叫来。这弄臣是个专门给国王逗笑的小人物。平时,在这宫廷里,只有他能把国王逗笑。听到国王叫他,就穿着挂满铃铛的小丑装,

    一路小跑地进了屋子。

    国王说:“我女儿病了,要是弄不到月亮给她,她就好不了,我的大小官员都说他们没办法,你看怎么好?”

    弄臣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可都是些聪明能干的人呵。可是谈到月亮,却说得不一样,我们不如问问莲娜公主,看看她觉得月亮是个什么样子。”

    国王同意了,弄臣推开莲娜公主房间的门,这小姑娘病得连说话都吃力得很,一见弄臣,就问:“带来月亮了吗?”

    “马上就送来,”弄臣安慰她,“可是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月亮有多大呢?”

    “它跟我的指甲盖差不多大呀.”莲娜答道,“我把我的大拇指放在月亮前头,指甲盖一下就把它遮住了。”

    弄臣接着问:“那你觉得月亮到底离我们有多远呢?”

    莲娜连想都没想就说:“和窗户前的那棵树一样高呀,它不是经常夹在树枝里吗?”

    “对,对,”弄臣连连点头j“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月亮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莲娜笑了起来:“当然是金子做的了。”

    弄臣安顿好莲娜,就去找国王的珠宝匠,珠宝匠马上用金子做了个比莲娜公主的拇指盖儿还小一点儿的小月亮。然后又用一条金链子把它串起来。

    弄臣把“小月亮”给莲娜送去,她十分高兴,病很快就好了。第二天她就起床到花园里玩去了。国王十分满意,可没一会,他又忧心忡忡:到了晚上,月亮示又出来了吗?如果女儿瞧见

    ,她就明白,脖子上挂着的j并不是真月亮,那可怎么办?

    他又叫来了御前大臣,叫他想想办法,怎么能让莲娜发现不了天上的月亮.

    御前大臣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他说给莲娜戴个不透明的眼镜,这样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国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赶走了御前大臣,又召来了数学家。

    数学家摸着光光的脑袋,在地上走来走去,想呵想,他终于想出了每天晚上都在花园里放焰火的办法。

    “笨蛋”国王骂道,“每天放那么多焰火,弄得公主睡不成觉,她还不是要生病?”

    又没法子了。

    国王朝窗外望去,月亮已慢慢地升起来了,他赶紧把弄臣叫来,问他该怎么办。

    弄臣开口了:“月亮是什么做的呢?到底有多远?我觉得莲娜比你的大臣要懂,我去问问她,看看她是怎么想——为什么月亮又挂在她脖子上,又能出现在天空?”

    弄臣进了莲娜的屋子,她正躺在床上,还没睡呢,手里握着弄臣给的“月亮”,直瞪瞪地瞅着窗外的大月亮。

    弄臣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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