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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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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他把束腰的荆藤解下来,送给姑娘留念。姑娘抚摸着那条荆藤腰带,对禹说:“去吧,你去吧,我就站在这里等,等到荆藤开花,洪水退去,人们安居乐业的时候,我们就团聚了。”
禹辞别姑娘后就带领人们转战九州,历犀艰辛,开挖河道。他曾三次路过自己的家门口,都没顾得停一停。几年过去了,江河一条条疏通了,洪水归海了,庄稼又长了,杨柳发芽了,万物回春了,人民安居了,治水终于成功了。禹高高兴兴地日夜兼程,赶回来和心爱的姑娘团聚。当他远远地看见姑娘手中举着他临别时赠的那条荆藤,站在那高高的山岭上时,高兴得要跳起来。禹奔跑着,呼喊着,可当他攀上山岭来到跟前一看,啊!那姑娘竟是一尊石像。
原来自禹走后,姑娘就每天站在这山岭上,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等啊等啊。她曾看到禹三次路过家门而不入,她曾看到禹的帽子被树枝刮掉而顾不得回来取,为了不耽搁禹的治水事业,为了消治水患,姑娘始终没有呼唤禹一声,没向山下移动一步。后来,草锥子穿透了她的脚,草籽儿在她身上发了芽,生了根,她仍然是手举荆藤,一动不动。天长日久,姑娘变了,变成了一座化石。她的手和荆藤长在一起,她的血滋润着干枯的剂藤。不知过了多久,荆藤竟然变青了,变嫩了,抽出了嫩嫩的枝条。这时,禹扑到石像上,呼唤着心爱的姑娘。说也奇怪,禹的泪水落在石像上,那荆藤绽蕾了,开出了一朵朵金黄金黄的花儿。人们说,是姑娘那颗赤诚的心感动了玉帝,玉帝才派神龙下凡,帮助禹制服了洪水。人们还说,是姑娘那忠贞的爱情,使干枯的荆藤开了花。
为了纪念姑娘崇高而纯洁的情操,禹就把这荆藤花儿命名为“迎春花”。
牡丹花
“黄河上游九道湾,九道湾旁有座山,山下有个洛阳城,洛阳城里出牡丹。”这是民间流传的一首歌谣。史书上也有“洛阳牡丹甲天下”之说。为什么洛阳牡丹甲天下呢?这里有一个非
常动人的故事。
相传在很早以前,邙山脚下住着一对勤劳善良的夫妻,丈夫上山挖药砍柴,妻子在家纺花织布,日子过得很快活。四十岁那年,他们生了一个孩子,两人爱如至宝,取名叫英哥。英哥九
岁时,他爹死了,后来,他妈又得了个很奇怪的病,夜晚热,白天冷,面黄肌瘦,四肢无力。为了治好妈的病,英哥每天跑着请医生看病抓药。跑遍了周围九乡十八镇,还是没把***病治
好,英哥也累病了,他妈说啥也不让他再请医生了。
这一天,英哥听别人说,邙山顶上有个仙人台,台旁长有灵芝草,谁要是吃了,能起死回生除百病。英哥就瞒着他妈,偷偷向山里走去。他走啊走啊,不知翻了多少山,也不知走了多少
路,只觉得山越来越高,路越走越陡,有些地方得脚蹬手攀向上爬。当他快爬上山顶时,头也晕,心也跳,肚子饿得咕咕叫;头一晕,手一软,咕碌碌从上边捧了下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身边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一咕碌爬起来,问那老头哪里有灵芝革。那老头问他要灵芝草干啥,他说:“俺妈得了一个奇怪的病,俺要找灵芝草
给她治病。”那老头听了,摇摇头说:“芝草也治不好你妈的病。”英哥一听,伤心地大哭起来。那老头见他哭得可怜,便问他怕不怕苦,他说:“只要能治好俺妈的病,再大的苦俺也能吃。”那老头点点头,从身边摸出一根碗口粗的大铁棍,递给他说:“你把它磨成一块一分厚、一寸长的小铁片,到那时我就有办法。”英哥接过铁棍,二话没说就走了。
他在小溪边不分白天黑夜地磨起来.磨呀磨呀,胳膊累肿了,手也磨烂了,一滴一滴的血不住地滴到铁棍上。谁知那血一滴到铁棍上,铁棍就缩小一点,滴着滴着,那铁碗突然“啪”地
一声裂开了,从里面跳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钥匙。英哥慌忙拾起来,正要去找那老头,不料一转身,发现老头就站在他的身后。老头笑嘻嘻地说:“好孩子,真有决心!好了,好了,你可以
去了。那天上有个瑶池,瑶池里有个王母娘娘,在王母娘娘的花园里,有一间小房子,那是王母娘娘的炼丹房。你进去不可多拿,有一粒仙丹就能治好你妈的病,”英哥问:“天那么高,我
咋去哩?”老头说:“这好办。”说着从腰际摸出一只小葫芦,从里边倒出一颗红药丸,递给英哥,说:“你把它吞下去。”英哥吞下那颗药丸,顿时觉得体轻似燕,飘飘欲飞。他向老头拜
了三拜,然后,身子一纵,冲天而去。
不一会,只见一大片亭台楼阁在五彩云中时隐时现,阵阵仙乐随风飘来,近前看时,门额上写着“瑶池”两个金字。英哥按照白胡子老头说的,左拐右弯,来到王母娘娘的花园。只见花
园里面,奇花簇簇,异草铺地,一座小房子上毫光四射,门上写着“丹房”二字,一个比斗还大的石锁锁在门上。
英哥欢喜异常,急忙掏出钥匙,朝大石锁孔里一拧,那石锁“哗啦”一声自动落了,房门也跟着不推自开。英哥进得门去,见桌上放着很多长脖子细瓷瓶,瓶里装满了仙丹。他想:凡间
有很多人得这种病,不如多带些回去,送给他们一点,让他们也把病治好。想着就脱下身上的布衫,狠命包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嘡嘡嘡”一阵锣响,英哥情知不妙,背起衣兜就跑。原来
王母娘娘得知丹房动静,带人直奔这里而来。王母娘娘带人紧紧追赶,英哥想:背得多了跑不快。出了南天门,就边跑边扔。他想:这么好的东西,扔到人间不管谁拣着,都能治病。看看快
到邙山了,后面王母娘娘已经追了上来,便把衣兜一抖,尽数倒了下去,想着妈妈只要拣着一粒,就能治好病,心也宽了。王母娘娘见英哥把仙丹全部撒到人间,勃然大怒,举剑朝英哥头上
砍来,不料那剑却被拂尘挡着了。原来是那位白胡子老头来了。王母演娘气得双脚直蹦:“好哇!又是你这个老头,你还我的仙丹!”老头哈哈一笑,说:“圣母息怒,只因天下百姓有灾难
,玉帝让老朽拯救,老朽才命英哥去借你仙丹一用。”王母娘娘听说玉帝有命,只好作罢,悻悻回天庭去了。
原来这老头是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对英哥说:“你撇下去的仙丹已入土化作棵棵仙花,你把仙花的根剥下来煎成汤,让你妈一喝就好了。”
英哥回到家里,见母亲昏倒在门口,急得手足无措,忽然想起南极仙翁的话,慌忙到外边去找,只见房前屋后,溪边路旁,长满了很多没有见过的鲜花,那花千姿百态,鲜艳无比。英哥
知道这就是仙丹所化急忙挖了一把,取其根皮,煎汤让他妈喝。他妈喝下去,果然灵验,毛病很快就好了。当时有很多人也害这种病,英哥也让他们喝,他们的病很快也都好了。因为这花是
王母娘娘的仙丹所化,人们就叫它“母丹”。母丹因有仙丹灵气,开的花异常美丽,香气四溢,成为名贵花草,世上都称它天香国色。后来,人们又发现这花分为雌、雄两种,雌的称“牝”
,雄的称“牡”雌的,慢慢演变,成了芍药;雄的,人们又给它改名叫“牡丹”。至今,人们还称牡丹和芍药是姐妹花。
李妈卖宴
故事发生在一个山城里。
在城南边的新关路上,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的东厢房里,住着一位退休工人李妈。这李妈虽说已退休在家,可看上去身体倒还挺结实,脑子也比一般人好使。说出话来,谁也招架不了。特别是她心中的小算盘拨得比谁都精,连西厢房的韩会计都算不赢她。李妈的老伴已经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筑生,在外地工作。
这天,李妈手拿蒲扇,躺在行躺椅上想心事: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该成家了。听说他早已有了对象,也不带回家让自己看看,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李妈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院门“
吱呀”一声,只见筑生拎着个旅行包,和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走进来。
筑生说:“妈,这是凤鸣。”这时,风鸣略带羞涩,但却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妈。”李妈一边高兴地答应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憨厚朴实的姑娘,嘴里不断地说着:“好!好!”。筑生这次带凤呜回家,一来让未过门的媳妇见见婆婆;二来告诉妈妈,他们打算最近结婚。李妈听说儿子就要结婚,那肚里的小九九便算开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婚事一定要搞得热
热闹闹,不能让亲友小看自己;再说;这些年送出去那么多礼金,也该趁此收回来了。一桌酒席起码可以赚它二十元,要是办它个十几桌,一只十二吋的电视机不就稳稳地到家了。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儿子说,他们准备回去后就参加单位举办的集体婚礼,不办酒。这可打乱了李妈的如意算盘,她再三劝说!但儿子态度坚决,气得李妈又哭又闹,一边数落筑生全不
替她着想,害她不好做人;一边呼天抢地哭着去世的丈夫,撇下她一人好命苦,连孩子的婚事都作不了主。
筑生看着这种情况,压着火儿生闷气。这可难坏了忠厚老实的风鸣姑娘。她想:第一次上门,就惹得老人哭闹生气,多不好啊。她悄悄地扯了一下筑生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平息这场风波。筑生无奈,拿出三百元钱交给李妈说:“妈,不要再闹了!这是我和风鸣准备选购结婚用品的钱,你实在要办就办吧,不过我总觉得请客送礼是不好的。”“你懂个屁!”李妈一把将钱接
过来,瞪了筑生一眼,然后神秘地说,“放心,三百元钱到时决不少你们一分,我还要给你们多加点钱添置东西哩。”她掂了掂手中的钱,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两百元积蓄也凑上,办它个
十六七桌,既体面又热闹?还能多赚点。主意既定,她便开始张罗起来了。
你看她!顶着烈日,走街串巷送请帖;冒着酷热,四处采购。经过她的艰苦奋斗,喜期前一天总算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露脸就火辣辣的,又是一个大热天。掌勺厨师和帮忙打杂的忙得乱哄哄。李妈里外应酬,上下招呼,简直象个指挥官。整个四合院内,油香扑鼻,喜气洋洋。
下午四时许,客人们冒着酷暑,陆续来到了四合院。李妈忙得汗流浃背,笑容满面地接待着众位亲友。不知不觉已近六时,但是数数来的客人还不到请帖的三分之一。心想:照往常,这
时候是第一轮酒宴进入尾声了,可现在,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哟!
原来!大家吃够了“请客送礼”的苦头,加上各级领导三令五申,报刊杂志大力宣传要移风易俗,婚事新办,所以,除了那些至亲好友、左邻右含以外,不少人便不来赴宴了。
挨到近七时,小孩们饿得嚷了起来,掌勺的厨师也等得直皱眉头。没办法,将就凑足五桌人,宣布开席。席间,客人们是怎样赞赏丰盛的酒宴,怎样夸奖她的精明能干,李妈一概没听进
去。她急得一个劲地想着:天哪,这么多人没来,存心整我呀!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菜,我可咋办啊?
不知过了多少时问,客人们是怎样告辞的,李妈全然不知;厨师们是多久走的,她也全然不晓。只是在同院帮忙的人把大筐大筐的菜往她家里抬时,她才一咧嘴,带着哭声叫道:“我的
天!这叫我怎么办哟……”看着剩下这么多的鱼肉鸡鸭,新娘子凤鸣呆在一旁不知所措;筑生噘着嘴直生闷气。还是同院的老九叔皱着眉头说:“哎呀,大热天的,不赶快处理,还要折财呢。”一句话,更刺痛了李妈:折财?是啊,不但筑生他们的三百元收不回来,就连自己的两百元也赔进去了。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剩下的鱼肉往泔脚桶里扔?此刻她听到老九叔说到“处理”两字,顿时心里一动。对,当处理品,推到集市上去卖,能捞回一分算一分。于是,她又不顾筑生的反对,风鸣的摇头,打起精神,央求老九叔借了一辆三轮车,将大筐大筐熟的、生的鱼
肉菜肴统统装上车,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她就把车子拉到集市上叫卖了。
谁知又大大出乎李妈的意外,她原以为这贱价的东西一到市上,马上会一抢而光,谁知却是看的人多,问的嘴杂,真正要买的人却寥寥无几。更让李妈生气的,当人们知道这卖的是宴席
的菜肴,都哄笑起来,那尖酸刻薄言语飞过来,臊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薄薄的嘴唇象被缝上,怎么也张不开。正在这时,市场管理委员会的同志来了,他们要李妈出示营业许可证和卫
生检查证。这一下李妈好象当头挨了一棒,张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市管会同志看她没有证明,又发现她出售的食物有的已经变质,便严厉地批评了她,并按管理规定罚款十元。象这样的失
算,李妈有生以来还没有过。此时她是又羞、又急、又累、又悔,只觉得脑子一热,眼前一黑,便不知人事了。
‘当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两眼,看看守护在她身边的风鸣和筑生时,心中一阵难过:“孩子,我对不起你们。我……我做错了…”说着,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真假之间
赵直和他的新婚妻子,两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土包子”,这次他俩想也感受新时代的气息,来个旅行结婚,来到了省城。赵直夫妇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省城,那大城市里稠密的商店,
叫卖的小贩,流水似的各种车箱,形形式式的人……简直使他俩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他俩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看着、转游着,突然马路边一个人把他俩吸引注了。
那人三十多岁,身穿皱巴巴的西服,脚登尖得出奇的旧皮鞋,头发又长又乱简直象一莲蒿草,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两条几乎连在一起的浓眉,小眼睛,塌鼻梁,薄嘴、尖腮,让人看了既
可笑,又恶心。
他是一个卖表人。此时,他正和两个青年人在讨价还价。他张开装有两颗金黄色假牙的嘴巴,一边说:“哼,你俩真是有眼不识真货,不说别的,就这表的装璜,你们见过吗?”一边转
动着两只小眼睛向四周张望着,流露出如惊弓之鸟的神色。
买表的两个青年,一矮一瘦,矮胖瘦高,呆头呆脑,土里土气。这时被那个卖表人一顿奚落,弄得面面相觑。那个矮胖子手里拿着一块精制的手表,看看表,看看围观的人,又不由自主
地将表放到耳边想听听。卖表人看他要听,冷冷地甩了一句:“那是电子表,无声的!”
一听这话,围观人群微微一阵骚动,有个长得挺结实,戴一顶白凉帽的人,竟“嘻嘻”笑出了声。这一笑可伤了两个青年人的自尊心。他们眼含愠怒,扫了他一眼,又向观众投过了求援
的目光。那个瘦高个青年,从矮胖手中拿过表,对挨近他身边的赵直恳求似地说:“师傅,请您给看看这表到底咋祥?”经他一问,问得赵直的脸刹时涨得通红,连连摆手说:“不,不,实
在对不超,我也不懂这玩艺。”“别客气,给看看嘛,多个人总会好些的。”说着把表递到了他手中。他妻子倒比他经得市面,轻轻拉拉窘得直往后退的丈夫的衣角,说:“那你就看看嘛,
反正咱也要买一块。”
不料,卖表人一见,又冷冷地发话了:“哎,要买就买,没钱就算,不要这个看了那个看,他懂个啥?”说完竟向赵直轻蔑地瞥了一眼。这一眼可把赵直惹恼了,他望了望妻子,正想说
什么,那个矮胖子已冲着卖表人嚷开了:“呀,怎么,我们买你的表,又不是白要,你说话好听点。”卖表人干笑了一下:“买表?就他是戴表的人吗?乡巴佬!”“不许你嘲弄人!”矮胖
子又吼道。“不是我嘲弄,瞧他那副寒碜劲……”卖表人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却被赵直听得清清楚楚,气得他咬着牙,手在微微颤抖。
那卖表人见了又冷嘲热讽地说:“哎——我的表!你的手怎么在抖动,当心点,别把表掉地上摔坏了。”“摔坏了赔你!”…矮一瘦两个青年被卖表人这种往人身上泼污水的腔调激怒了。
卖表人反唇相讥:“什么,赔?他能赔得起吗?”
赵直被激得怒不可遏,握紧了拳头向卖表人跨了一步,吼道。“闭了你的乌嘴!”
两个青年听到这声猛喝.不禁一愣。可卖表人却把头一扬说:“你能掏出七十元钱,表就归你。”赵直听说七十元,又有点犹豫了,他又向妻子望了一眼,只见她正怨嗔地望着他,眼神
里似乎流露出嫌他没个主心骨。
卖表人依然轻蔑地说:“买不起就别充胖子!阿尔巴公。”矮子不懂地盯着他:“什么阿尔巴公?”
“怎么,不懂?哈哈!”卖表人揶揄地耸耸肩,“阿尔巴公就是小气鬼,小气鬼就是阿尔巴公。”
“别说了!”赵直猛地吼了一句,“你的表我买了,不管它是真是假,只要你不怕坏了良心!”说着他气乎乎地掏出七十元钱,朝卖表人一扔,“做人要宁可正而不足,不可邪而有余!”又一转身,对两个青年说,“谢谢二位相助。”又狠狠瞪了卖表人一眼,“希望再有机会见到你,到那时我再看你的良心是黑的还是……”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妻子就把他拉走了。
赵直被妻子拉着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回头望望,这一望,使他心里一惊,只见那个戴凉帽的结实男子,打了一个响指,朝他们走来。妻子也发现了,她恐惧地紧紧攘注了他的手。他嘴
里说着:“别怕,我也不是吃素的。”可心里却有些紧张,赶忙拐了弯,进入一条小巷。等他们走出巷口,只见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一看,又是那个戴白凉帽的结实男子。这时他已戴上了一
副墨镜。赵直刚要开口,那人已先说话了:“你们这唱戏的可不能走,快跟我来,好戏还在后头呢。”听他说出这话,赵直感到十分奇怪,也觉察到他的话里含有的神秘味儿,一种强烈的欲
望驱使着他,同时他也仗着自己一米八五的个头,足比对方高半个头,而且他也曾跟农村里的老艺人,学过一点功夫,因此,他便拉了妻子,跟着那个男子走去。
赵直和他妻子,跟着那男子走了一段路,竟惊奇地发现在一条窄长的巷道里,那两个买表青年,追上了前面的卖表人,三个人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赵直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得
狠狠地唾了一口,禁不住骂了一句粗话。那结实男子,忙摆手让他不要声张。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这个卖表人,是个走私集团的头儿,人称“老泥鳅”。他在海上走私,多次象泥鳅一样,在侦缉人员的网里溜了。这时,那个瘦高个把手中的一只黑色提包朝老泥鳅
手里一塞,又得意地哈哈大笑。
一他们笑声未绝,突然听到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断喝:“站住!你们的戏该结束了!”三个人被这一声惊得魂儿差点出窍。,一抬头,只见一个身穿蓝便衣,瘦矮精悍的男子站在面前,正
睁着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他们。
三个人见面前是个瘦小个儿,三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卖表人冷笑了一下:“朋友,你在说什么?”“不要再演戏了,老泥鳅!”听到对方叫出老泥鳅三个字,卖表人倒暗暗一惊,
他把手里的小提包丢给瘦高个。嘴里说着:“莫名其妙,走,不要理他。”
那蓝衣人冷笑道:“只怕你走不了了。今天可不是前天晚上了。”老泥鳅见事已败露,眼中猛然闪出一道凶光:“那……你想干什么?”
“跟我走。”“去哪?”“公安局!”
老泥鳅一双小眼转悠了几下,奸笑道:“朋友,你是干什么的?”“这还用问吗?”“噢,是这样。”老泥鳅说着从腰里摸出一根金条,向蓝衣人晃晃,“怎么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高
抬贵手吧!”“休要啰嗦,跟我走!”老泥鳅又摸出一根金条:“朋友,有道是穷寇勿追,追急了是要拚命的;嗯,识相点,你会得到好处的,否则……”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矮胖瘦子顿时
“刷”抽出了匕首,将蓝衣入围在了中间。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惊慌地跑过来,一见那个蓝衣人。她立刻象遇到了救星,气喘吁吁地喊道:“高所长,快,有个小偷,偷了我的皮包,跑进了十八弄,快呀,高所长!”
老泥鳅听到“高所长”这炸弹似的名字,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知道看来今天黄金是收买不了这位尊神了。他一瞄对方手里没枪,一咬牙决定来个硬拼!他朝胖瘦两人一挥手,就象三
条恶狼一齐向蓝衣人扑来。蓝衣人用手把那女人推向一边,立刻摆出一副决斗的架式。
老泥鳅等三人恶狠狠地扑来,蓝衣人敏捷地闪过。之后,紧接着“扑扑扑”双拳快如流星,两脚好似铁棍,打得三人手忙脚乱。蓝衣人趁三人慌乱退却之机,一脚踢飞了胖子手中的刀。
一拳击倒了瘦高个。胖子想逃,蓝衣人一个恶虎跳涧,向他飞起一脚,胖子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仰面倒在地上。老泥鳅见机不妙,拔脚想溜。
这时那女人尖叫道:“跑了,老泥鳅跑了!”
蓝衣人见老泥鳅拎着提包落荒而逃,他一声冷笑,一猫腰犹如离弦之箭追去,老泥鳅只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风,回头一看,蓝衣人已到了身后。他猛地止步,把刀往地上一扔,说:“我输
了,我跟你去公安局。”
蓝衣人一伸手:“那,请吧。”
老泥鳅将提包交给蓝衣人:“这里全是手表,金条.”谁知就在蓝衣人伸手去接的一刹那间,他突然感到不妙,但想闪身已晚了!老泥鳅的拳头已往他的软肋处击去,他没叫出声,就瘫
软地侧向一边。
老泥鳅大喜,他象恶狼似地扑向蓝衣人。那女人惊得一声尖叫谁知他的拳没落下,身子却象肉骨头敲鼓——昏(荤)咚咚地倒在地上。蓝衣人一跃而起,一连几脚,踢得老泥鳅口吐鲜血
,不再动弹。
这时,那女人已跟过来,扶住蓝衣人关心地问:“怎么样?伤着没?”蓝衣人呲牙一笑:“妈的,真是条泥鳅,他竟想暗算我,没门!快,把那个提包拿上,赶快离开这里!”接着冲着
倒在地上的老泥鳅,阴冷地说:“老泥鳅,明人不做暗事,我小神仙今日之举,也是不得已呀。我走了,但愿后会有期。”
老泥鳅惊讶地张了一下嘴,吐出一口腥血。
原来这个蓝衣人是个冒牌货,他绰号叫“小神仙”,也是前天从海上缉私队罗网中潜水逃掉的海上走私集团的头子。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才这一幕虎狼恶斗,全都被躲在一边的赵直夫妇和那个戴凉帽的男子看在眼里。那男子微笑着说:“这戏精采啵?”
不过好戏还在后面,也许还要请你们二位登台呢。”说完一转身不见了。
再说小神仙和那个女人拎着“胜利果实”刚急步走到一个小巷的拐弯处,猛地呆呆地站住了。只见那个戴凉帽的结实男子,手握乌黑手枪,闪着鹰隼一样的目光,冷冷地盯视着他俩,一
动不动。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所长。
小神仙一见,忙说:“同志……”
“叫我高所长!”他威严地打断了小神仙的话,小神仙惊果了,嗫嚅地:“老泥鳅他们被、被我”“我全看见了,你很利害,小神仙。”
那女人惊得手中的小提包掉在了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小神仙?”小神仙装出很惊讶地问。
“怎么,你还想演戏,还要自称高所长吗?”
小神仙知道老泥鳅的下场在等待着他,但他不甘束手就擒,要拚!可是,那支该死的枪,却不容他动手。他忽然挑衅地朝高所长说:“男子汉大丈夫,你将凭你手中的枪,来治服你心目
中的小人吗?”
“怎么,你感到遗憾吗?”高所长鄙夷地说。
“假如我也有支枪,你能治服我吗?”
“邪不压正,纵然你有两支枪,也难逃法网。”高所长说着,把枪插入枪套,“好,我成全你,两条路,你清楚,我想早点结束这场戏,决定吧!”
高所长话音刚落,小神仙便闪电般地开始了攻击。他怪叫着,“扑扑扑”一连几脚踢来。高所长闪腾蹦跳,身轻如燕,敏捷似猴,巧妙地让过了小神仙如风似雨般踢来的脚,就是不反击。小神仙一脚接一脚,但却脚脚落空,不一会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动作也没有先头那么灵活、有力了,接着,脚一下比一下低了,脸上也淌出了汗。高所长仍不进攻。当小神仙又一脚向他踢
来时,他一侧身,用脚往小神仙的脚上一勾,小神仙向后趔趄了几步。
等小神仙立稳后,高所长口气平和地说:“怎么样,是去服法,还是继续较量?”
“今天不是你的死日,便是我的祭曰!”小神仙凶狠地叫着,又要扑上来,突然出现了奇迹!站在小神仙身后的那个女人使了一个脚绊,小神仙冷不防被重重摔例在地,那女人又神奇地
一脚踩住他的手。高喊:“高所长,快呀,拿铐子把他铐起来。”
这一手把正握紧拳头想上来助战的赵直弄懵了。高所长冷冷一笑,朝前走了两步:“你大概就是那位神仙婆吧。你这是老招了,还有什么新招??那女人听了,脸上一阵痉挛,颓丧地垂
下了头。。
小神仙还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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