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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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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元宝”。兄弟俩口口声声讲:“父亲你活着时我们没能尽儿子孝道,让你成了困难户;现在你到阴间,我们作儿子的一定要帮你成为万元户。”他们一边说,一边当众把烧过的“纸钱”
塞在每只寿衣袋里。塞完纸钱灰,兄弟俩就抱着尸体哭得谁也不肯放手。
正在这时,根生叔急匆匆进来,拉住大毛,问:“啊呀,你们怎么把尸体偷回来了?医院已经告到法院了,快送回去!”大毛满不在乎地说:“这是我亲爷,和医院完全不搭界!”“什
么不搭界?你父亲还有一张遗嘱呢!”
大毛小毛听到父亲有一张遗嘱,心想:难道父亲还有一笔秘密遗产?两人立即睁大眼睛都要抢着看。根生叔气得把遗嘱放在台子上要他们自己读出来,大毛小毛一看,顿时象漏了气的皮
球——瘪了下去,谁也不愿读。
原来张大伯在遗嘱中写了他自从二十年前死了老伴,他又做爹又做娘地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又熬辛吃苦,节衣缩食为他们造了房子,讨了娘子,结果累弯了腰,吐了血,谁知两个儿子
却推来推去,谁也不管!.气得他一病不起。张大伯最后是这样写的:“我现在将要死了,心里不知怎的,还要想看看自己一手拖大的两个亲生儿子,但我日盼夜盼,却始终见不到他们的影
子;而来看我的,倒是一个朋友。他安慰我,服侍我,使我得到了温暖。我死之后,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的遗体献给国家,如有一点点医学上研究价值的话,我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呀。我的一切后事都由根生叔负责。”首发
大毛小毛看到这儿,不由失望地说:“啊!叫根生叔负责?”再一想:也好,反正尸体献给国家是父亲的遗嘱,这一点不要我们开口,现在干脆来个顺水推舟,以假乱真。大毛连忙抢着
说:“根生叔,父亲的遗嘱我们不能违背,只好服从了。唉,只怪我们过去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说着摸出手帕,大哭起来,一会儿眼泪不但湿透了手帕,而且一滴一滴地落下来,看得在
场的群众心也软了下来。旁边的小毛看了心想:大毛呀大毛,你倒门槛精,昨天夜里我从门缝里看得一清二楚,你那块新手帕是放在水里泡过的,装得倒象呢!这时小毛眼睛也骨碌一转,连
忙飞步,跑进府里,手拿一瓶“乐果”,随后大声哭着走出来说:“爸爸,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要活了!”边哭边要拧开瓶盖,根生叔见了一把拖住,说:“小毛,大毛,你们不必这样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也不追究了。既然你们现在这样难过,我就把你们父亲的后事交给你们吧!”大毛小毛一听,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但再一想,现在还是哭比笑好,所以两人_把
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好,那末,你们快把尸体送回医院去吧!”“是!”
大毛连忙到队里借了一辆崭新的手扶拖拉机,弟兄两人一个抱头一个抬脚,把尸体放到车斗里,随后两入朝驾驶台上一坐,开着走了。兄弟两人坐在拖拉机上,脑袋里却在各打各的算盘。大毛想:这尸体献给国家一定有笔巨款,但这钱拿到手后,我跟小毛如何拆账呢?是四六开,还是三七开呢?小毛也在紧张地盘算着:嘿,这尸体来之不易,送到医院后,我不能客气,一
定要跟他们讨价还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正在抒着如意算盘,突然一股怪味道直冲鼻头,小毛别转头一看,“啊”叫起来,大毛转身一看,只见车斗里的尸体上,冒出一股浓烟,直
朝他们扑来,再仔细一看,啊!只见尸体的脚动了起来,手也动了起来。大毛吓得车头一歪,“砰”撞在路旁的树上,兄弟俩摔得头破血流,但还是连滚带爬爬起,一边逃一边想:啊呀,父
亲一定对我们口眼不闭,气得七窍生烟了,因此他们一边逃一边拼命叫喊:“救命!救命呀……”群众闻声赶来,一看,只见尸体上一股浓烟越来越大,当中还一亮一亮冒出火光,这种怪事
大家都感到自出娘胎也没看见过。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拎了一桶水,靠近车子旁,就朝尸体上泼去。咦,一下子烟没了,火也熄了,走近一看,发现这股烟是从尸体寿衣袋里飞出来的,打
开一看,原来是里面发热的纸灰,经风一吹,就和寿衣一起蔓烧起来了;尸体“手舞足蹈”,想必是车子颠簸的缘故。再说,弟兄俩刚回过神来,自己的头也顾不得包扎,就又跳上车子,把
尸体直送医院。不料医生一番,皮肉烧焦,已无研究价值,要他们马上送火葬场处理。弟兄两人顿时象斗败的公鸡,结果不但用去一笔火葬费;而且自己头部包扎又花去一笔医药费;回到家
里法院也来罚了他们一笔偷尸费;车子撞坏,生产队还要他们赔偿一笔高昂的修理费。
绿知了的故事
小朋支,你们在理天…定听见过知了的叫声吧。你仔细听听就会发现有一种绿颜色的知了在喊着:“傻呀,傻呀……”那么,它在说谁傻呢?这里有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的一个秋天,果子都熟了喜鹊呀,兔子呀都很早就出了窝,很晚才回家!开始准备过冬的粮食。可是绿知了却整天地玩。直到冬天来临,绿知了才着急起来。但是,它东找西找
,都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过冬的食物了,它很生气,就埋怨起老天爷:“这该死的老天爷,太不公了。你给喜鹊和兔子它们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可一点也不给我准备。”老天爷听见了,就派
了一个仙女去找他。
仙女找到了绿知了就问:“你为什么自己不劳动呢?”绿知了说:“我小,我没有力气。”仙女又问:“那么你要什么呢?”知了说:“我要许多许多吃的东西,还要过冬的新房子、新
被子、新床……”仙女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明天早上鸡叫的时候,再提你的要求吧。鸡叫三遍,你可以提三次要求。”绿知了一听高兴极了。
第二天天没亮,小知了就在等着了。它想:今天一定要得足足的……它正想着想着,突然听到远处“喔喔喔一一”鸡叫了。小知了连忙张开翅膀大喊:“给我两间过冬的新房子!”话刚
说完,只见远处飞来了两间漂亮的房子,一下子把知了的翅膀压在了下面。它疼得不得了,动也不好动,急得大叫:“哎哟,老天爷,我要死了!”正好这时鸡叫了第二遍,只见各种各样的
屎,狗屎、猫屎、鸡屎都朝它飞来,一下子埋到了小知了的脖子上,把小知了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这时鸡叫第三遍了,小知了连忙说:“我……我什么都不要了!”一下子,飞来的东西全
部飞走了。首发
小知了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是老样子。它真后悔自己没有把话讲清楚:“唉,我太傻了。”于是它飞到东叫“傻呀、傻呀”,飞到西也喊“傻呀、傻呀”。到了冬天,别人都有吃的,还
有个温暖的窝,可他只能钻进土里过冬。到了第二年夏天,它再钻出来到处叫:“傻呀,傻呀……”
小朋友,你说绿知了傻不傻呀?如果傻,它傻在哪里呢?
阿童木活了
沁沁从幼儿园放学回到家里,就去抱塑料阿童木玩。突然,她发现阿童木今天瘦了:肚子有点瘪了,手和脚也不是那么圆鼓鼓的了。
准是阿童木生病了。于是,她拿来了妈妈缝衣服的针,朝阿童木的屁股上扎了下去,嘴里还轻声地说:“好孩子,打针要勇敢。阿童木真乖!”可是,当她把那枚针拔出来的时候,啊童
木怎么也站不住了,平坦坦地倒在了小椅子上。沁沁一看,阿童木死了,急得“哇”一声哭了。
妈妈赶紧走过来,对沁沁说:“别哭,妈妈帮你给阿童木治病吧!”说完,妈妈拿了一小块橡皮胶,贴在阿童木被针扎的小洞洞上,然后又对着吹气孔“呼呼”吹气。不一会儿,阿童木
一点点地胖了起来,而且又能站立了。沁沁在一旁,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拍起小手,高兴地说:“阿童木又活了,阿童木又活了!”
马蜂围歼“小灰狼”
一九四一年六月,日本侵略军的一个小队占领了蒲州城。这个小队的队长叫小野郎,整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人们恨死了他,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小灰狼”o
一天清早,小灰狼带着汉奸王六狗,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出了蒲州城,走了一段路,来到普救塔下,突然听到塔里传来一个喊声:
骑洋马,点煤油,
上边骑个大灰狼!
小灰狼听到喊声,马上跳下车,问道:“喊的是什么的?”
王六狗说:“骂人的。”“骂的什么的人?”“骂的咱……”
小灰狼一听气坏了,他喊了一声:“上去的抓的。”就丢下自行车,和王六狗一齐冲上普救塔。他们上去一看,原来是个**岁的小男孩。只见他圆圆的脑袋,红红的脸蛋,一身赤溜精
光,正在玩一个小皮球。首发
王六狗瞪起眼睛,一把揪住小孩,大声吼道:“妈的,你刚才骂什么?”小孩吓得“哇哇”大哭,边哭边说:“我没骂!”
小灰狼却哈哈大笑,让王六狗放下小孩,说:“小孩小孩的,我的不打你,你的说,刚才喊的什么?”
小孩说:“我刚才喊‘骑洋马,点煤油,上边骑个大长官。’”
王六狗嚷道:“小家伙,还会狡辩。”
小灰狼却说:“小孩的,顶聪明。你的叫什么?”小孩说:“我叫小圆。”“你爹叫什么?”“我爹叫李长安。”“啊,李长安的儿子!”灰狼叫了一声,立刻对王六狗打个手势,说:
“这个的,大大有用,带进城!”
原来,李长安是中条山游击队队员,他和几个游击队员经常在蒲州一带活动,神出鬼没,袭击敌人。小灰狼怕极了,一心想捉住他,可是,找了几天,连个影儿也没见到。现在碰到李长
安的儿子,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小灰狼决定把小圆带进城,以小圆为诱饵,捉住李长安。
小灰狼把小圆带进城,给小圆吃饼干糖块,给小圆玩小皮狗,待他可好了。过了几天,小灰狼见小圆吃得开心,玩得痛快,和自己混熟了,就亲切地问小圆:“你的爹在哪里住?”小圆
说:“我不告诉你。”“为什么的不告诉我的?”“爹不让说。”“为什么不让说?”“你们会抓爹。”小灰狼哈哈大笑说:“我的对你这么的好,也会对你爹这么好的,才不抓你爹哩,见
到你爹,也给你爹吃好的。”小圆眨眨眼,天真地说:“真的吗?”“我怎么会骗你?”
小圆停了一会,突然说:“我不告诉你。”小灰狼问:“怕我吗?”“不,我爹的腿伤了,走不动。”“在哪儿?”“在山洞里。”“几个人?”“就他一个。”
小灰狼眨眨眼,觉得小圆说的不象假话,便让两个日本兵拿来一大包饼干和点心,说:“小圆,你给我们带路,看看你爹去。”
小圆一见点心,高兴地说:“走!”
刚出队部,小圆又停住,说:“我不去了。”小灰狼问:“又怎的啦?”小圆说:“我爹说,他有病,不准几个人看他,只许一个人。”
小灰狼啥哈一笑,对几个士兵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会意地转回身去,待小圆和小灰狼走远了,又悄悄跟在后边。
小灰狼洋洋得意地走着,心里说:李长安啊,你神通广大,我到处捉不到你。可是,李长安啊,你想不到吧,今天你儿子会带我来抓你,看你这次往哪儿逃!
走了四里多路,到了中条山下,来到一道一丈多宽的深沟面前。这沟上搁着一根杨树杆撒的独木桥。小圆站住,指着沟对岸的一个用树枝掩着的山洞说:“到了,咱们走过这座独木桥,
爹就在那个山洞里。”首发
小灰狼高兴极了,向后一瞅,见几个士兵也跟上来了,就让小圆先过了独木桥。接着,他想快速冲过独木桥,占据有利地势,防止李长安发觉后逃跑。
谁知小灰狼刚走到独木桥中间,只听“咔嚓”一声,独木桥断了,“咚”一下,小灰狼掉进沟里,紧接着“嗡”一声,从四面飞来一群群马蜂,象乌云遮天把沟口封得严严实实。小灰狼
摔到沟底,摔得头昏眼花,还没等他爬起来,手上脚上脸上全爬满了马蜂,蜇得他刺心地痛,在沟底滚着、爬着,哭爹叫娘。后边几个士兵赶到沟边,见小灰狼掉进沟里,谁敢不救?于是,
一个个跳下沟去救小灰狼。一边扑打,一边想把他拉上来。可是马蜂越扑打越多,不一会,这些家伙的眼睛、鼻子、耳朵、手全肿了。肿得眼睛象灯泡,睁也睁不开;鼻子里外肿,透不过气
啦;耳朵也肿得听不到声音。一个个变成了瞎子、聋子,在沟底爬来爬去,撞来撞去。马蜂呢,越蜇越来劲,又顺着衣领、袖口、裤筒钻到胸口、胳臂和腿上,不一会,手肿了,脚肿了,头
肿了,浑身全肿了。小灰狼本来是个瘦小个子,这会儿却变成肥头大耳了。开始,他还扑打,滚爬,半小时后,便象一头死猪趴在沟底,只是哼哼着,后来,连哼哼声也没有了。
就在小灰狼哼哼之时,小圆已跑进深山,找到了爸爸李长安。原来,李长安半月前在中条山老森林里发现这群特别大的马蜂窝,就想出了蜂战小灰狼的计策。
巧治媳妇
张明和李艳结婚已经一年多了。自从结婚以后,家务活全部由张明承担,李艳是晗也不于。这还不说,李艳还长了一个偏心眼儿,一见她的父母来,就眉开眼笑,热情款待;看到张明的
父母上门,就竖鼻子瞪眼,窝头咸菜桌上端。
张明看在眼里,气在心上,总想治治李艳。可是既不好动手打,又不好开口骂,况且打骂也未必能使李艳改变态度。怎么办呢?
有一天,张明的父亲从乡下来到城里看望儿子、儿媳。老人一脚就来到张明的厂里。这下张明犯愁了,这可咋办呢?他想呀想呀,猛地给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张明立即给李艳打了一个电话:“喂,李艳,咱家来贵客了。”“是谁呀?”“你爹也是我爹。”“啊!我爹来了,这可太好了!”“我们中午回家吃饭。”“好?”
张明请了假,便对他父亲说:“爸爸,咱们先到商场、公园去溜达溜达吧?”老头乐呵呵地说了一声“好”,父子俩就去溜达了。
再说李艳听说爹来了,乐得咧开了嘴,提起小篮上街,烧鸡、鲤鱼、猪肉买了满满一篮,外带一瓶“千山白酒”。回家后就忙活开了。
张明和父亲溜达了一阵,估计饭菜快做好了,便说:“爸爸,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吃饭吧。”于是父子俩朝家中走去。
走到家门口,张明喊道:“李艳,爸爸来了。”李艳这时,人未出门声音先到:“爸爸您可来了!”推开门一看,“啊!”脸顿时变了颜色。
张明和父亲走进屋一看,好酒好莱摆了一桌子。张明说:“爸爸,来,咱们吃饭吧!您儿媳妇是带病给您做的饭莱。这不,到现在脸色还不好呢!李艳,咱陪爸爸吃饭吧!”李艳心里火
得直冒烟,又开不出口,就一扭头,说:“我不舒服,你们吃吧!”说完走进屋里,一头趴在炕上。
无巧不成书,事隔十天,李艳的妈又来了。张明又给李艳打电话:“喂,咱家来贵客了。”李艳冷冷地问:“又是哪门子贵客?”“咱妈来了。”“谁妈?”“是你妈也是我妈。”李艳
“哼”了一声,便把电话挂了。网首发
李艳挂掉电话,心中暗说:这次非给点颜色看看。于是,她特意到粮店买了几斤玉米面,贴上了大饼子,又切了一块萝卜疙瘩,摆上一碟已经长了白毛的大酱,专候老太太的到来。
不一会儿,门开了,张明和他丈母娘走了进来。李艳一看,高兴得从床上蹦了下来:“妈,怎么是您?”
老太太看了看桌上摆的饭莱,说:“你们不是过得挺好吗?”李艳满脸通红,支吾了半天才说:“妈,您不是说下个月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老太太眉头一皱,说:“别提了,你弟媳
拿我不当人看,整天给我吃窝头咸菜,对我总没有好脸色。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就上这儿来了。”李艳听到这里,脸更红了。她把张明拉到里间,说:“张明,我错了。往后我一定象对待我
爹妈一样对待你爹妈!”张明笑了。
三尸疑案
保定清苑县张家庄,有个张三郎。这天,他到岳父家接了新娶媳妇李巧儿回家。张三郎让妻子骑着驴子,自己跟在后面步行。当他们途中经过西溪村时,张三郎怕带着新媳妇被相熟的人
见了取笑,便叫妻子骑着驴子先走。谁知,张三郎赶到家里,发现妻子并没有回家,不由大惊失色,一家人也慌乱起来。大家打起灯笼火把,四处寻找,谁知闹了大半夜,仍不见李巧儿的影
子。
第二天一清早,张三郎就去县衙报案了。
清苑县令姓施,进士出身。他接到状子后,即刻升堂讯问,并且根据张三郎的陈述,立即派遣四班差役,去扼守西溪村到张家庄的四条通道。
由张捕快率领的一路差役,急匆匆来到张家庄的大路口,就见从任邱道上匆匆奔来一人。只见那人车夫装束却不赶车;明明是个男子倒提了个花布包裹。不由疑心顿起,连忙上前喝住那
人。网首发
那人见围上来一群公差,顿时神色慌张。张捕快便吆喝一声:“搜!”差役便七手八脚解开了那花布包裹一看,里面放的是玉钗、珠簪和几件女人衣裙。张捕快见了赃物,冷笑一声,喝
问:“好一个大胆车夫,竟敢诱拐良家女子!李巧儿今在何处?快快从实招来!”
车夫见事已败露,只得吐露了真情:“李巧儿她……她死了……”“死了?是你杀死的?”“不,不——”
于是车夫向差役们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任邱富户刘得海在县城游逛了一天后,便雇了这个车夫的车回任邱。当他们走到张庄和任邱的又路口时,远远看见前面一个青年女子骑了一头驴独自走着。刘得海见那女子背影苗
条,体态婀娜,顿生邪念。连声催促车夫追了上去,把那女子的驴子冲到任邱道上,逼着她一起朝前而行。
这年轻女子就是张三郎的妻子李巧儿。这时天色渐渐黑了。李巧儿心内作慌,无奈何,只得向刘得海问路。刘得海则假惺惺地说:“小娘子你走错路了。张家庄应向西走,这是任邱大路。眼下天黑难行,我看还是找一个庄子借宿一宵,天亮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家,你看如何?”李巧儿无法可想,只得点头应从。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孔家庄,刘得海心想他的佃户孔小二的家就在这庄上,便决定去他那儿借宿。孔小二见刘得海来借宿,便叫新婚回家探亲的女儿孔桂英暂回夫家,把女儿的房间让
给来客住宿。孔小二把一切安排好后,就去睡了。,
车夫因一路疲惫,头一例下,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这时猛地有人来推他,他睁眼一看,只见孔小二脸色死白,浑身哆嗦,手指着李巧儿的睡房,惊恐地叫着:“快、快起来
,那、那边出事啦……”车夫跃身而起,奔到门前,从门缝中往里一望,不党脱口惊呼:“啊——”原来李巧儿已被杀死在炕上,另一个被杀死的男人竟是刘得海。再一看,屋檐下李巧儿的
驴子也无影无踪了。
车夫正要叫人,孔小二一把拉住了他,悄声说:“别嚷,别嚷!闹到官府,你我性命难保。我看你还是带了那女子的衣物,速速离去。这里由我收拾。”
车夫一想,觉得孔小二说得有理,便破门而入,拿了李巧儿随身携带的包裹,匆匆离开了孔小二的家。
张捕快听丁车夫的一番诉说,一时也难辨真假,吩咐手下差役将车夫锁住,推推拉拉,直奔县衙而来。
施县令正在县衙等得焦躁,当他得知刘得海、李巧儿在孔小二家双双被杀的凶信后,一边开堂审讯车夫,一边火速派遣差役赶往孔家庄捉拿孔小二。
奉命捉拿孔小二的差役赶到孔家,只见门上落了一把大铁锁,屋内悄无人声。衙役翻墙闯进内屋一看,炕上既无尸体,也无血迹,甚至连一丝半点凶杀的痕迹也没发现。
差役们商议后,派一人火速回县衙报讯。留一人守候在孔家。其余分几路搜寻。
且说张捕快带着几名差役,直朝孔小二的女儿孔桂英夫家走去。他们正七嘴八舌说着走着,猛然间,迎面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来,人没走到面前j一股酒气已扑鼻而来。
一个差役喝道:“喂,酒鬼闪开,别误了老子们的公事!”
.“谁在讲老子老子的,我孔小二才是你们的老子呢!”';
张捕快上前追问一声:“你叫什么?”网首发
醉汉一拍胸脯,嚷着:“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孔小二就是老子!”“你有一个女儿叫孔桂英?”“是的,你问她作甚?”
醉汉话音刚落,“当啷——”一根铁链已套到了他的脖子上。
孔小二从女婿家喝得酩酊大醉出来。现在被这“当啷”…声惊散了三分醉意;等到被拉进县衙,推上公堂,十分醉意已吓得一干二净。他抬头往堂上一看那个气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声堂威,施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孔小二,快把谋财害命的罪行从实招来!”“启禀老爷,小人并未谋财害命,求老爷明察。”施县令问:“既未谋财害命,那刘得海、李巧儿怎
么在你家中丧命?”“老爷容禀。昨夜小人的主人刘得海带了一个车夫和一个小娘子来我家借宿。今天早上,因见他们久不起床,我去刘得海房内探看,不见了他的人影,再到那小娘子房门
口朝里探看,谁知他俩已被人杀害了”“既是人命重案,就该报官,为何唆使车夫潜逃,私自掩埋尸体?”“小人惧怕冤案难洗,惹火烧身。小人该死!”
施县令见孔小二对答如流,不觉暗暗作怒。他转念一想,猝不及防地又问:“你既不是凶手,为何离家潜逃?讲!”孔小二不慌不忙地回答:“昨夜,我叫女儿回夫家去住,谁知今天早
晨,我女婿却来接妻。我当即离家四处找寻,直到现在,女儿仍未找到。”
施县令一听,疑惑又加疑惑,烦恼再添烦恼:死刘得海和李巧儿,又失踪了个孔桂英,这案子是奇上加奇,曲中有曲了。眼前这个孔小二又如此巧辩,看来不用重刑他是不会招供的。
只听见施县令一声喝叫,两旁衙役立刻动手掌刑。一阵“杏花雨”过,只见孔小二的屁股上血水淋漓,现出密密麻麻的红斑。孔小二杀猪般地直喊:“愿招!”重刑之下,孔小二招认了
刘得海、李巧儿是自己亲手谋杀,接着被关入死囚大牢。
施县令退堂后,立即请书吏到书房撰拟公文上报。
那书吏名叫莫兴,为人机敏,极有谋略,索有“小诸葛”之称。莫书吏一踏进书房,便向施县令深深一揖,说:“老爷素来教诲我等秉公执法,为民请命,所以,今夜卑职不得不直言了。”
施县令一听,大为惊诧,一边让座,一边讲:“莫先生有话只管明说。”“今晚的案子,老爷定错了!”施县令猛吃一惊:“错在哪里?”
莫书吏拈了一下三绺青须,有条有理地说了起来:“孔小二乃刘得海的佃户,无缘无故怎会陡起杀心?刘得海身上并未多带银两,而李巧儿随身携带的衣物,他又全给了车夫,这怎能说
是谋财害命?孔小二的女儿当晚回夫家,又突然失踪,依卑职之见,此处极为蹊跷,很有可能是此案中的重要关节。老爷舍此不问,系大错也。刘得海借宿时,李巧儿骑的一头黑色驴子拴在屋
檐下,天明发现二人被害时,驴子也不知去向。据卑职推测,盗驴之人,乃是杀人凶手。现在驴子尚未寻到却把孔小二定为杀人凶手,这更是大错特错了。”
莫书吏这一番话,说得施县令如梦初醒,冷汗直冒。他带着愧意地说:“刚才,本县盛怒之下,定案失当了。孔桂英和黑驴,眼下尚无线索,还须慢慢访拿。”
“老爷,眼下还有一事,不能延误,刘得海和李巧儿的尸体还未勘验,若再被凶手移尸灭迹,这案子就更棘手了。”“对对,明天须早早前去勘验。”
次日一早,施县令、莫书吏带着差役、仵作,押着孔小二,来到了掩埋尸的九龙山。
这九龙山就在孔家庄的旁边,山脚下就是孔小二的家,山上有座九龙庙,山下青松翠柏,郁郁苍苍,象一条绿色的带子,沿山环绕。
孔小二来到山脚下一看,呆住了:昨天清晨,浓雾茫茫,自己心急慌忙地来到这里,也来不及分辨东南西北,只记得将尸体埋在一棵百年老松树下。现在一看,山脚下到处是百年老松,
究竟埋在何处,已难以辨认了。
施县令听孔小二这么一说,就吩咐差役沿着山脚分头寻找。一会儿,一个差役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了一处泥土松软。施县令下令挖掘。不一会,果然挖出一具尸体。一个急性子差役跳下
坑去,拎起尸体的两脚,狠命一拖。只听众人一声惊呼:“啊——”原来拖出来的竟是一个光头和尚。
这下,大家被惊呆了。施县令走到孔小二面前,问:“你可认得这和尚?”
孔小二走近尸体,低头辨认了一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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