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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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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吃莱!”“嗖”
一声朝着老头的咽喉刺来。那老头不慌不忙,嘴一张,“咔嘣”将利刃咬住,犹如飞枪击树。溜檐猫拽了两拽,竟没抽回刀来。两人大惊,知道遇上了能人,刚才那八丈高的气焰,一下子缩
了六七丈!
两番试探,招招惊艳,两人再不敢小瞧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了。他们乖乖地斟了一杯酒,递到来者面前。老头并不客气,往椅子上一坐,举杯就喝,俨然像个贵宾。两人翻翻眼珠,试
探着问:“人生一世,相逢一场,敢问朋友高姓大名?”老头冷冷地笑了笑,说:“我么一个庄家百姓,没什么好称道的,沧州飞云龙便是。”
“什么?”两人一听,惊得酒杯险些落地,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飞云龙?你……你不是……”
飞云龙轻蔑地笑了笑,冷冷地说道:“你们都以为我死了,是不是?告诉你们,地里有兔子,就有打围的,打围的人是不容易死的!”
两个日本剑客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瘪了!
这是咋回事呢?原来三年前,他们的师兄“飞镖将军”和“万斤牛”来中国打擂,横行中国南方,见无对手,便乘船从运河顺流北上。一路上,旗帆飘扬,耀武扬威。来到沧州,他们见
前面有一只载满人的摆渡船,正到河心,飞镖将军和万斤牛吩咐舵工去撞那渡船。大船呼啸而来,小船躲避不及,眼看就要相撞了,满船人大惊失色。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摆渡艄公出掌朝
着大船猛力一推,大船好似触礁般“咯噔”停住,小船箭一般避了过去,真是好险!飞镖将军和万斤牛哈哈大笑。摆渡艄公顿时大怒,紧撑几篙,把人送过对岸,然后飞船追来,迎头拦住了
大船,高声喝道:“胆大毛贼,实在欺人太甚,停!”网首发
飞镖将军和万斤牛见一个乡巴佬敢拦他们的船,他俩从怀中取出镖,狞笑一声,“嗖嗖”两声朝那艄公飞去。艄公并不躲闪,出手怀中一揽,两只镖,已稳稳接在手中了。摆渡艄公冷冷
一笑,掂掂飞镖,说声:“着!”手起镖到,吓得两人急忙趴下。只听“啪啪”两声,睁眼一看,那面猎猎作响的膏药旗和那高高扬起的风帆,已被飞镖截断了绳子,“哗啦啦”落在船上。
两入吓得半天没闭上嘴,乖乖地停了船。
艄公立在船头,指着两入说道:“看你们来中国露够脸了,今个难得相遇,大爷要领教了!”说着,举篙向河里插去。然后拴上船,对两人说:“来吧,今个没别的,拔出竹篙,开你的
船;拔不出,休怪你飞云龙爷爷不够朋友!”
飞镖将军和万斤牛看了眼河中的竹篙,以为拔它还不是吃糖葫芦般容易,说声“好”,便来到摆渡船上。谁知两人使出了吃奶力气,竹篙就跟生根一样,分毫没动。飞云龙瞟了他俩一眼
,说道:“你们就这点儿能耐也敢来中国逞强?亏你们有脸!”说着,走过来,手握竹篇,双臂一抖,说声:“起!”二丈竹篙轻轻拔出水面,带出八尺深的黑泥。两人一番,赶紧趴下磕头。
飞镖将军和万斤牛哪能吞下这般羞辱,到了京城,要慈禧捉拿匪首飞云龙。慈禧不敢得罪洋人,严令沧州衙门五日内定将飞云龙解入京城,以平事端。沧州衙门哪能抓得到飞云龙?便从
死囚牢里找了个模样和飞云龙相仿的犯人,以假乱真,谎报路途解押不便,就地处斩,呈上人头,这才应付了事。从此飞云龙就隐姓埋名,避居荒村。
草上飞和溜檐猫一听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这样的神奇人物,他俩能不蔫吗?可是这两人以为自己身怀绝技,岂肯轻易交宝?只听草上飞说道:“劳驾豪杰出马,本当奉还宝杯。不过我有一
事相商,不知如何?”
“讲!”
“九龙杯乃我从北京所盗,我想与你同去北京。我前你后,如若跟上,回来交宝;如若不然,休再费舌!”
“此话当真?”网首发
“决无戏言!”
于是双方击掌为誓,当即进京。草上飞使出浑身解数,飞檐走壁,窜殿越阁,三富大院,穿梭往来两趟。飞云龙自天津出发,就如影子一样,你高他高,你低他低,哪里能拉下他半步,
最后草上飞实在累坏了,便来到大前门上歇息。草上飞尽管没能甩下飞云龙,仍想炫耀他的轻功。飞丢龙微微一笑,说:“阁下的轻功倒还凑合,不过脚步重了点儿,把太和殿上两块琉璃瓦
踩动了。”草上飞哪里肯信,便去观看,果真不假!草上飞这才五体投地,幂乖地交出了九龙杯。
船老大神力服凶僧
清朝雍正年间,有一个春天,名武师林天龙从九华山访友归来,雇了一只小船,穿巢湖而过。一路上,但见微波荡漾,湖光山色,十分醉人。忽然,他在万顷碧波中望见有一寺庙,参天
古柏掩映着黄墙金顶,他心想那定是佛门净土,打算上去游览一番,就请船老大拢船靠岸。
这位船老大生得口阔唇厚,脚大手粗,看上去象个憨厚的乡巴佬。听林天龙说要上岸游玩,当即于落篷换篙,轻点缓撑,不一会就到了寺前石埠头,把篙头往岸边一搭,船靠了岸。林天
龙略一纵身,就腾上石级而去。船老大看他去远,随即淘米煮饭,准备林天龙回船吃饭。
谁知一锅饭还没煮熟,就见林天龙神情沮丧地回来了,上了船他心事重重地闷坐在舱中。
船老大见他这副模样,就诧异地问道:“客官为何这般愁闷?”
林天龙听到询问,只是长吁一声,并不开口。船老大劝解道:“客官何必忧烦,世上没有闯不过去的江湖,纵有狂风恶浪,只要稳掌舵把,逆浪而进,终能化险为夷,何愁不到彼岸?”
林天龙一听,觉得船老大虽然貌不惊人,出言倒还不俗,就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林天龙。三年前,我在炉桥镇遇见一个凶僧在街头化缘。他手拷一个斗大的铁木鱼,总有五六百斤重
,放在大街当中,敲一敲,下面的青石顿立刻碎裂。行人见了,不敢走过;商铺被挡,不敢开市。那些店主只得捧出铜钱来打发。谁知凶僧开口就要纹银三十两,而且见了一些年轻妇女,还
口出秽言调戏。当时我正好路过那儿,看到这个情形,气得飞起一脚,把铁木鱼踢到街边。那凶僧气急败坏,挥起那铁木鱼槌向我扫来,我闪身夺过铁槌,随手拗弯,扔在沟中。凶僧顿时气
馁,讪讪地过来请教我姓名。我说我是林天龙。凶僧狞笑着说:“好好!三年后再来领教。”说完后悻悻而去。以后时过境迁,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今天上岸游览法灵寺,不想凶僧正在那里
住持教徒练武,定要与我较量报仇。我看凶僧苦练三年,功夫已是不凡,而且寺内几百个僧人个个身手矫捷。我怕当时交手孤身一人,必致吃亏,只好相约明天上午去寺内比武。常言道,强
龙难斗地头蛇。我明日如不去,坏了一世英名;如只身独闯虎穴,又怕凶多吉少,因此感到烦闷。”
谁知船老大听了,放声大笑起来:“我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原来为这点小事。他要比,比就是了。”
林天龙本想听听船老大有什么好主意,不料他说出这种不知利害的话来,心想:你们撑船的怎知我们武林恶斗的凶险?他觉得多说也没什么用.就缄口不响了。
船老大见林天龙不说话,就悠闲地吸了几口旱烟,磕磕烟锅,笑嘻嘻地说:“这样吧,明天我跟你同去看看,怎样?”
林天龙连忙摇手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你老乡。”网首发
船老大说:“我去见识见识也不要紧啊!你就说我是你的徒弟好了。”
林天龙再三辞谢,船老大却执意要去。最后林天龙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第二天清晨,法灵寺三百多名僧人外罩僧衣,内藏兵器,整齐地排列在山门外,台十念经。色空大和尚身披锦袈裟,头戴毗卢帽,亲自恭候。色空自三年前受辱于炉桥,对林天龙是恨之
入骨,回来后苦练内外功夫,誓报此仇。恰好林天龙自投罗网,正是天从人愿。今日比武,自己若是赢了,定要将林天龙尽情羞辱一番;如果被林天龙占了上风,只要一声号令,山门一关,
小和尚们一拥而上,刀剑并举,不把林天龙砍成肉酱才怪咧!看来此举或胜或负,都不会吃亏。想到得意之处,不禁暗自狞笑。
等不多时,只见林天龙气度从容地缓步走来,后面紧跟着一个土气十足的船老大,一边走一边在东张西望。色空假装笑脸,把林天龙“师徒”迎进了山门。
林天龙一看这阵势,也不由暗暗担心,总感到自己势孤力单。等会比武,即使能把凶僧打败,但要杀出重围,也是难于登天。自己招来仇家,死而无怨,可惜这憨厚的船老大无辜陪我殉
葬,实在于心不忍。
正在这时,忽然飞来两只乌鸦,哑哑乱叫,正要往大香鼎上落脚。色空和尚立即叱道:“孽畜!贵客临门,竟敢出此不祥之声。脚随着话音,把手一扬,两支燕尾金翅镖应声而出,把两
只乌鸦打落在地。林天龙看在眼里,也暗暗吃惊。
船老大见了,指着那座大铁鼎,对林天龙憨笑道:“师父,您看这玩意儿正好挡着道,还让乌鸦栖身,多讨厌!”
林天龙抬头一看,这座生铁铸成的一丈多高的大香鼎,象座黑塔似的矗立在院中,香烟缭绕,直冲霄汉,估计总有两千多斤重。他听船老大这么说,一时还摸不透他的用意,那船老大却
拱拱手说:“恕徒儿无礼了。”边说边奋起一脚,只听“轰”一声大香鼎被踢倒在地。
这一脚,把在场的和尚全给镇住了。林天龙也十分惊讶,想不到船老大有此神力,不觉胆气壮了许多。
色空法师也惊得一双贼眼瞪得滚圆,但是他毕竟见过大阵势,当即镇静下来,强颜欢笑地问林天龙:“请问施主,此位是?”
林天龙装作满不在乎地答道:“哦,这是小徒,乡下人,粗鲁得很,法师莫怪。”网首发
色空嘴里说:“不妨不妨。”心里却打起鼓来:徒弟有此神力,师父那还得了,倒不可大意。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村夫就只有一把蛮力,那就不足为惧。我手下三百多名徒弟,个个武
艺高强,身藏利器,你二人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今日之劫。想到这里,又得意起来。当下,把林天龙师徒让进了大雄宝殿口三百多名小和尚也鱼贯而入,殿内殿外,摆好了厮杀的阵势。
进了大殿后,色空双手合十,满面奸笑地打躬道:“贫僧三年前蒙施主赐教,时刻铭记心怀,今日又蒙光临,真乃三生有幸。还望施主不弃愚顽,多多赐教。”说罢,把僧帽一摘,袈裟
一甩,立时凶相毕露,满脸杀气。
林天龙这时倒也把生死置之度外,也把长袍马褂一脱,撂给船老大,拱手抱拳,道声:“奉陪。”只待起势交手。
船老大接过林天龙的外衣,就在大青方砖地上来回踱了几步,象是在寻找挂衣服的地方。只见他脚步落处,大方砖块块碎裂。众小和尚吓得目瞪口呆。只听那船老大喊道:“师父,俺看
那些和尚们贼眉鼠眼,别偷了您的衣服。”边说边把衣服平抖出去,那双手竟坚如纯钢,向着大殿上两人合抱的大圆柱横扫过去,只听“嚓”_声,那大柱象被利刃划过,顿时现出一道深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船老大弯腰俯身,使了一个“倒拔垂杨”的解数,大吼一声,把二丈多高的大圆柱倒抱而起,右脚一扫,把柱子下面五百多斤重的石鼓墩轻轻拨开,把衣服放在墩上,
再用脚勾回石墩,把圆柱抱起来压上去。这一起一落,嚣时间大殿顶上的瓦片哗哗直往下泻,犹如山崩地裂,惊得那些小和尚纷纷抱头鼠窜,跑出殿外,连凶神恶煞般的色空也从人丛中跳了
出来,不住地向林天龙和船老大打招呼:“施主高抬贵手,贫憎领教了。”
林天龙见船老大神力非凡,已把众僧镇住,也就顺势落篷,假意喝道:“徒儿不得无礼,还不住手!”一面向色空抱歉道,“下人粗鲁得很,法师海涵。”
色空暗忖:好厉害呀!徒弟有此神功,师父本领可知,幸亏没有交手,否则还不知要吃多大亏哩。当下强打哈哈说:“施主,你我原是叙旧,以武会友,不想令高足误会了,快请到方丈
室待茶。刀林天龙也哈哈一笑,说:“在下还有要事,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完,一抱拳就要离寺。网首发
“且慢!”忽然船老大一声大喝,犹如晴空霹雳,他一面用脚一蹬,移开大柱,轻轻职出衣服,放好大柱,一面对色空吼道:“老和尚既然以礼相迎,为何不以礼相送?”色空听说,连
忙点头强笑道:“应当,应当。”就亲自陪着走出山门。那些小和尚正想跟着去,船老大回头把眼一瞪,大喝一声:“留步!”三百多小和尚顿时象中了定身法,一动也不敢动。色空本来仗
着人多势众,还想暗算,这一下反成了孤身一人,又不能装孬不送,真是进退两难。正在犹豫,船老大又摆手说:“请!”色空只好硬着头皮陪着向寺外走去。
三人走过寺前树林,船老大又开口说:“师父,俺看这棵歪脖子树害人不浅,待俺把它收拾了吧!”边说边轻轻一掌,只听得“咔嘹”一声,一棵碗口粗的柏树立即一劈两段。
林天龙会意,称赞道:“徒儿劈得好!”转脸对色空道:“老法师,看来这树也和人一样,还是正直上长为好;如果歪着脖子害人,到头来难免要被劈断,不知老法师以为然否?”此时
,色空早已吓得只会“喏喏”连声.他卑躬屈膝地把4师徒刀送上船,才合掌道别。船刚离埠,林天龙在舱内对船老大纳头便拜,口称:“师父!您才是我的师父!今天若不是师父大显神威
,智勇兼施,制住凶僧,弟子就别想回来了。师父有此神功,必是武林高手,敢问贵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船老大仰天大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的行藏已露,此
地不可再留。客官还是另雇别船,你我后会有期。”说完,拱手请林天龙上岸,扯起篷帆,飘然自去。
蒋介石认别字
在黄埔军校一次庄严隆重的毕业典礼上,校长蒋介石坐在主席台上,手里捧着金晃晃的同学录,亲自一个一个点名。当他念到一个叫许光照的名字时,一连念了三遍,台下却没人应声。大家正感到奇怪时,台下的学员队伍里,突然有一人举起手来,喊了一声:“报告!”蒋介石望着台下点了点头,那个举手的学员马上站出列队,跑到主席台前,行过军礼,大声说道:“报告校长:学生叫许光熙,不叫许光照,报告完毕。”说完又行个军礼,做了个标准向后转的姿势,跑步回到了列队。
这下,蒋介石的瘦脸“刷”红到了耳根。但他马上又镇静下来,煞有介事地把脑袋向前微微一倾,凑近金晃晃的同学录,假意认真审视起来。
这时坐在主席台最后一排的一个绰号叫丁络耳胡的少尉军官,眼睛迅速转了几下,猛地站起,向前一步,挺胸并腿,右手甩上了帽沿:“报告校长,本人失职,誊录致误,责无旁贷,请求处分!”网首发
蒋介石鼻子一“嗯”,把手中金晃晃的同学录向桌上重重一撂,“霍”站起来,头也不回,环视台下大声说:“军校学员,民国栋梁,吾党精英,民族希望,此等列册入史之要务,怎能容此疏谬?哼!送军法处严惩!”话音一落,两名全副武装的侍从士快步上前,紧紧擒住丁络耳胡的膀子,押下主席台,推入禁闭室,“咔嚓”上锁,还派上武装门瞽看守起来。
丁络耳胡坐在禁闭宝里,心中暗想:堂堂校长——总统——委座,竟然“熙”“照”不分,当着广庭大众,闹出了认别字的笑话来。要不是我灵机一动的话,看他今天咋个下台?此种贴心卫护,汗马功劳,今后的提拔重用,哪还消说吗!想到这里,他眉毛变成了弯豆角,心中活象吃了蜂糖拌糍粑,又甜又绵实。于是,他跷起二郎腿用口哨轻轻嘘起了京戏…‘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了,丁络耳胡在禁闭室里,一次又一次挨拢门缝朝外张望,结果一点动静也没有。到天快黑的时候,他开始心慌起来。他想到蒋介石的一向为人,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而今天这场戏不也正是如此吗?明明是自己认别字,却还要熊起一副脸子,当着大庭广众,假戏真演,这戏要是继续演下去的话,那、那……正在这时突然听
到禁闭室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丁络耳胡赶紧凑拢门缝一看,只见两个侍从士押着许光熙推进了另一个紧闭室。丁络耳胡一看这情景,马上眼前一黑,“哎呀”失声惊叫了起来。这不明摆着了吗:许光熙是别字之根,我则是别字之知,除掉我二人,不就斩草除根,蒋介石讥别字的丑事不也就死无对证,一了百了了吗?丁络耳胡想到这儿,脸吓得变成了白纸一样,什么金钱美女,儿女妻室,还有老父老母,一齐都拥挤在他脑海里乱闪快逝。他双手把脸紧紧捂住,“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时,突然“嘟——嘟——”两声汽车喇叭响,一辆小吉普车开到禁闭室外“嘎”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两名全副武装的侍从士,他们把丁络耳胡架出了禁闭室。丁络耳胡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下瘫倒在地上。这时从吉普车门边伸出了一个光头,接着蒋介石缓缓跨下车来,上前一步,伸手把丁络耳胡扶起,轻轻拍了他两下肩膀,说了声:“你受惊了,上车吧。”丁络耳
胡如梦初醒,马上化悲为喜,得意洋洋地挨到蒋介石屁股后头,钻进了小吉普车。网首发
第二天丁络耳胡就离开了黄埔军校,少尉军服已经换成了呢制上校军装。许光熙呢?从此便不知去向了。
两亲家抢“根”
牛家庄有个叫牛得子的老汉,今年六十岁,他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叫牛巧儿。年前,同村朱富贵的小儿子朱小三到牛家做了上门女婿。婚后,小两口恩恩爱爱,一家三口
和睦相处,日子过得蛮舒心。不久,牛巧儿怀了孕,牛得子是又喜又愁,喜的是牛家后继有人,愁的是不知孩子是男是女。牛得子这些天是扳着指头过日子,可难熬啦。
昨天傍黑女儿进了医院,牛得子在家里象只热锅上的蚂蚁,转了一夜没睡好。今天一早听女婿回来说生了个男孩,喜得他真好比拾了颗九天银河落下的夜明珠,乐得合不拢嘴。他一捉摸
给外孙起了个名字叫牛一根,意思是他牛家要靠这条根一直传下去。网首发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牛得子三步并作两步j兴冲冲地赶到亲家公屋里去报喜。刚进门,一眼看到亲家公朱富贵独自一人在堂屋里喝酒。他满面春风地说:“亲家公,喜事!喜事!我
家巧儿生了个儿子,今天我要请你去喝几杯。”谁知朱富贵一不打招呼,二不让座,却阴着脸,自顾自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这倒把牛得子闹懵了。他想:这就怪了,亲家公一向待我亲亲
热热,今日巧儿生了儿子,这可是件大喜事,他为啥不高兴?莫非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究竟来。再一想莫不是亲家公碰到了什么难事,自己是亲家,理当相
助。于是,牛得子慷慨地对朱富贵说:“亲家公,你有什么难事,尽管说来,我一定尽力帮忙。”。
朱富贵一听牛得子这句话,他那脸顿时阴转晴了。急忙站起来!招呼牛得子入座,满满地斟上酒,恭恭敬敬地捧到牛得子手里,说:“亲家公,请喝酒,喝酒:……”
一杯酒下肚后,朱富贵说:“亲家公,既然你肯帮忙,我就跟你实说吧:这几天我天天喝闷酒,为啥?你知道,我家老大老二都只生一个女儿,眼看我朱家要绝了根。现在老三有了这条
根,但他已做了你家的上门女婿。唉!我是后悔莫及啊!亲家公你积积德吧,这老三的儿子就让姓朱吧!”牛得子挟了颗花生米正要往嘴里送,一听朱富贵说出叫他让姓,犹如晴天响了个霹
雳,震得他手里的筷子连同花生米一起掉落在地。他目瞪口果,坐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直瞪着朱富贵,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站起来气冲冲地说:“好你个亲家公,亏你说得出
口,别的事情我都依你,要我让姓,除非日头从西出!”
朱富贵几杯闷酒落肚,已有七八分醉意,听牛得子的话讲得这么绝,好不气恼!他猛地把酒杯往地下一掷,只听“啪”一声,杯破酒溅,溅得牛得子满裤脚都是,牛得子哪能忍得下这口
气,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朱富贵也不相让。于是,两亲家对着脸,瞪着眼,对骂起来。争吵声惊动了朱小三和牛巧儿。小两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能说啥呢?结果这场官司一直打到大
队口大队干部怎么说也说不通,怎么劝也劝不停,最后只得想了个折衷的办怯:一根暂时有名无姓登记在大队户口册上.可是两亲家从此成了两冤家,断绝了一切往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五年过去了。全国人口普查工作开始,公社人口普查小组派了个小青年小李,来到牛家庄负责人口普查登记工作。牛得子听这消息,暗暗盘算起来,他想:小李是公
社派来的,对情况不熟悉,我何不乘此机会去给一根报上姓,只要外孙的姓名上了人口普查名册,你朱富贵就是反对也白搭,这叫:先下手为强。他主意一定,就急急忙忙赶到大队办公室,
满脸堆笑地对小李说:“李同志,帮个忙,把我外孙的姓名抄上户口册吧!”网首发
小李翻开户口册一看,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他推托说:“大伯,你来得真不巧,今天大队干部去公社开会了.你那外孙怎么会没姓,得问问他们再说吧!”牛得子来气了,他放开嗓门大
声说:“家有主,国有王,我是一家之主,家长报户口,这道理就是到天边也讲得通,凭啥还要问别人!”小李一听此话也蛮有道理,他想:反正一根总得有个姓。于是,小李就拔出钢笔在
一根的名字前端端正正地写上了一个“牛”字。牛得子亲眼见小李落下牛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满意地走了。
牛得子前脚出,朱富贵后脚就进了门。他见牛得子抢先报了姓,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大骂小李不该自作主张,把姓乱上。小李被他骂急了,就把事情经过向朱富贵解释一遍。谁知
朱富贵不听犹可,一听此话,真好比火上浇油,他一跳八丈高,怒气冲冲地叫道:“好啊!他是一家之主,我是什么?儿子是我亲生的。小李,你给我儿子开张证明,与他女儿离婚,我不信
朱家就生不出儿子。”说完,就死皮活赖地逼着小李开证明。小李没想到事态竟扩大到如此地步,他陪着笑脸说:“朱大伯,别生气,有话好商量。”朱富贵说话蛮干脆:“有什么好商量的?要商量,你先把我孙子的姓改过来。”小李被逼得无法可想,只得又拔出钢笔,在牛字上加了两条腿,变成了“朱”字。朱富贵见小李改了姓,转怒为喜,乐滋滋地回家去了。
牛得子听到这消息,好似五雷击顶口他奔到大队办公室,一见小李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苦苦哀求:叫小李同志,我牛家只有这一条根,你做做好事,成全了我,来世就是做牛
做马也要报答你;今天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步棋果真厉害,小李吓得心惊肉跳,面色转青。一他迫不得已,只好答应改姓。牛得子这才爬起来。小李正要提笔改写,朱富贵一头撞了
进来。两亲家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脸对脸,眼瞪眼,唾沫四溅地对骂起来。这下可苦了小李,他这边叫声牛大伯,那边喊声朱大伯,好话说了几大车,道理讲了老半天,但两老头只当
耳边风,还是争吵不休。最后小李发火了,他猛地“砰”一拍桌子,对他俩宣布:两家在这里报的姓,全部作废;你们的纠纷可上公社法院解决。现在统统给我出去不许再吵了!
小李下了逐客令,牛得子与朱富贵只得灰溜溜地走出办公室。这时,五岁的一根正在路旁玩,朱富贵一见急忙奔过去,猛地一把抱起孙子就跑。牛得子见外孙被抢走,飞步追上去。朱富
贵在前面拚命跑,牛得子在后面死命追,两亲家公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直跑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一根从小是外公抱大的,自然和外公亲,因此他在朱富贵怀里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我要外公抱,我要外公!”朱富贵火了,狠狠地在孙子屁股上打了两巴掌。这一打,一根闹得更凶了,弄得朱富贵筋疲力尽,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终于被牛得子追上。朱富贵刚要转过身来
对付牛得子,不料手一松,一根乘机挣脱了。孩子受了惊吓,一边哭着,一边没命地朝村外跑去。
朱富贵见孙子跑了,就要去追,不想被牛得子牢牢拖住,他用力一挣.“嗤”一声,一件新的确良外衣撕了蛮长一条口子。朱富贵见新衣被撕破,又恼又怒,转身一个“牛头攻”朝牛得
子撞去。牛得子急忙向旁边一闪,朱富贵用力过猛,收不住脚,只听“嘭”一声,撞到对面墙上。这一下,把个朱富贵撞得头昏眼花,两眼发黑,他伸手往头上一摸,不好!头上出了角。
朱富贵两次吃亏,气得眼都红了。他顺手从柴垛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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