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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娇女 (完结~)_-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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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的是,承受劫难的却是无辜的夜。
“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应该是要恨他的,虽然只是短短的时间,他却清晰的看到她对那个男子的感情,强烈的任人想忽视都做不到,那为何还会对一个对她造成了那么多痛苦的人说这些话?
“我和夜已经注定无望了,不想让身边的人也不幸。”她已经不幸了,不想让更多人不幸,那个女子造成了她和夜的悲剧,又能说她错么?她爱的那样沉重,日后也必将被自责侵蚀,或许更痛苦吧!
“你的无望是我造成的,为何不恨?”
“怎么没恨?但恨了又能怎样?能改变么?只会让更多人不幸,何必呢?”她本就是性子淡漠之人,恨那种强烈的感情,她做不来。尝试过,最终放弃了。
“如果我告诉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记忆,你信么?”蓝怜川有些迟疑,从很久以前,他就怀疑他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他努力控制过,但失败的总是他。从未告诉过别人,不想被当成疯子。
“嗯,你身体里有另一个人,你总是被控制的那一个。”
蓝怜川惊愕的看着面色依然淡然的女子:“你相信我?不觉得我是疯子?”
“不,你没有疯,因为皇后,你身体里潜藏的另一个自己苏醒了。不是你控制不了他,而是你潜意识里不想控制。他能让你脱离皇后,让你变得强大。所以你首先要摆脱这种心理,别让他有出现的机会……”
看见凤眸中乍现的紫光,水逸仙知道再说下去只会为自己招来皮肉之苦,在世上的最后一晚,她不想让自己狼狈不堪。
明日,她还要用最完美的容颜去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一辈子!我言尽于此,累了,先回房了!”
她为那个女子伤,为那个女子疼,为那个女子抱不平,谁来为她伤,为她怨?水逸仙想洒脱,却又忍不住怨,她只是想做个平凡的人,拥有一份平凡简单的爱情,为什么那样难?
一声轻叹消逝在风中。
一夜琴声不断!
无底崖顶,一素衣女子静坐,恰是锦绣织缎裹素腰,黛青淡扫柳眉梢,卷睫长掩玲珑眼,娥首垂项冰肌绡。好个倾国倾城倾人心之姿!
纤指略动,悠扬的曲调便成;朱唇轻启,美妙的音符流动。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风不安分的吹过,一遍遍纠缠着崖边的素衣女子,缠着她的衣衫,卷着她的长发,好似怕一不留神,她便消失了般!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俊美如神,高贵如王的男子神情怔忪的望着崖边表情恬淡的女子,驻足,好怕再往前一步会惊扰了她,害她跌入身后的无底悬崖。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一句相思苦,轻飘飘,却道出万千无奈、浓浓依恋、满心不舍,艰涩的苦,疼得男子几乎站立不稳,想不顾一切的上前将女子紧紧的拥进怀里,抹去她脸上忽然涌上的无尽哀愁!
“为何不上前了?”素素轻声问,也似怕惊扰了什么。
“她为何在崖边弹琴?”那样可人的女子本该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着的,是谁给了她那样浓厚的伤?
“为了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素素轻扬睫,看着远处仿佛随时会羽化成仙的身姿。
“是谁?”怎忍心让她那样等得如此悲伤?
叹息般的一个“你”字。
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袭来,南宫清夜一个踉跄,再清醒,眼底便只剩那个素衣的女子。
“郁儿……”疾步上前,却在几步之遥停下,轻唤声,一颗心紧紧的揪着,好怕心仪的女子一个不留神,跌入万丈悬崖。
纤指轻轻按住琴弦,琴声便戛然而止。素衣女子抬头,媚眼如丝,唇角眉梢带笑,安静恬淡的望着几步之遥思念的容颜。
“夜……”一声低唤,思念万千。
“郁儿,你为何站在崖边?”南宫清夜满心担忧,想上前,却怎么都动不了。
水逸仙却是倾城一笑:“等你!”
“我来了,快离开那儿!”南宫清夜满心焦急,使劲全力却动不得半步。这是怎么回事?只得轻声诱哄,“郁儿,乖,快离开那里,来这边!”
“夜,让我为你跳一支舞!”
引身折腰,衣纱飞扬,云鬓流泻,漫天霞光。真真是一足三娉生姿娇,孤身兀自舞灵巧。
南宫清夜看得痴了,眼睛舍不得眨一下,生怕眨眼间,那飘渺的身姿便化作天上仙,飞走了。心惊肉跳间,又忍不住在轻纱飘扬间,追寻那一抹绝美的笑。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舞动的人儿忽然媚眼如丝,露出一个妖媚的笑,一个旋身,衣袂翩飞,便已坠入万丈深渊。
“不……”南宫清夜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坠入悬崖,却移动不了分毫,绝望的喊叫回荡在茫茫山崖之上。
“睡吧,睡着便不会痛苦了!”素素声音轻柔的说,好似怕惊扰熟睡中婴孩的母亲,连泪都是无声的滑落。
“你做了什么?”一声怒喝传来,回头,便见是日夜思念的人儿。素素轻轻将已无意识的南宫清夜放在地上,回身面对那盛怒的俊颜。
话未出,泪先落,分别不过几月,却仿佛已过千年。
“回答本王,你做了什么?”
悄悄尾随水逸仙上山的蓝怜川一直躲在远处观看,开始以为是水逸仙瞒着他私会情人,又见素素,满腔愤怒,还没来得及现身,便被那倾世的舞姿惊呆了,谁知舞得好好的竟见她坠落悬崖。
“主子是怀疑素素将太子妃害死了么?”满心悲哀,素素却努力笑着。在这世上,那男子谁都不信,包括他自己,本就不该奢望。
“本王只要你回答。”蓝怜川很清楚素素的力量,却不想怀疑。
“一切都像主子看到的那般!”没有信任,辩解何用?白白浪费气力罢了。
“为何?”凤眸染上伤痛,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好陌生,不是他的素素,那个外表冰冷,却比谁都善良的女子。
刻意忽视那凤眸中的失望,素素只是轻笑:“为何?素素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得到!”
凤眸紫光闪烁,满是杀意。
“主子杀素素前,可否给素素最后一次温存,让素素少些遗憾?”双眸含笑,素素主动送上樱红的唇。
吻上那甜美的唇的一刻,蓝怜川才知道那样渴望!
鼻息绕着鼻息,唇紧贴着唇,舌交缠着舌,两人都仿佛想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一样吻得疯狂,有浓浓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化开。
素素忽然推开那个她爱得疯狂的男子,娇媚的笑,唇上的血让她看起来分外妖艳。
蓝怜川不悦的瞪着那个胆敢推开他的女人,伸手欲抓她,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凤眸中的紫光诡异的流窜:“你最好立刻放开我!”
“你知道素素一向最听话,但这次,素素要任性一次了!你或许并不知道素素爱你爱得快走火入魔了……”
紫光隐去,蓝怜川吃惊的看着那个始终笑着的女人,她说爱?
“以前,素素从未想过从您身边逃离,对您的爱是一个枷锁,即使知道有一天会死,也舍不得离开。直到遇上我们的孩子,素素才想好好的活着。可是,连那个孩子都要用别人的命来换,它又怎么能安心的来到世上呢?”素素低头扶着平坦的小腹,泪水疯狂的滑落:曾经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有她全部的希望和支柱,却被她亲手扼杀了。
蓝怜川浑身僵硬,震惊的看着素素:孩子?她说他们的孩子?她怀孕了?有了他们的孩子……
一股狂喜侵扰了四肢百骸。
“它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它也离开我了,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继续生活了。主子,素素也要离开了!”
素素试着挽回她造的孽,所以昨晚她用尽全部力量为南宫清夜解咒,只是她太不自量力,触怒了老天,咒没解开,连孩子也一并赔进去了。
没有孩子,没有爱,还怎么活着?
素素含着笑,纵身跃下万丈悬崖!
98。第二卷 王爷太露骨…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女子
“不……”凤眸里紫光诡异的来回流窜,忽然紧紧闭上,没再睁开!
山上恢复以往的平静,只有淡淡的余辉和风,还在留恋!
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镜城和南宫清雅等人赶到崖顶的时候只见到了不省人事的南宫清夜和蓝怜川,他们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清醒。
蓝怜川回到了西蓝国,不久便听说皇后疯了,自焚在寝宫内;然后听说西蓝国皇帝驾崩,十九岁的太子登基;再然后听说新皇帝解散后宫,专宠男色,一时间西蓝国男色之风盛行;又然后听说西蓝国皇帝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人称血冷君……
而南宫清夜一夕之间满头银发,再没有笑过。每日忙于朝政,边关战争爆发,主动请缨,亲帅十万大军前去边关,经过三年恶战,负伤数次,大获全胜,彻底剿灭了匪军。
凯旋后拒绝奖赏,奔波于各地,代皇上体察民情,两年内斩了数百贪官污吏,剿灭大大小小的山贼据点几十,如今贪官和山贼土匪对他是闻风丧胆。
然不管身在何方,在做何事,南宫清夜始终守着水逸仙给的十年之期,每年的那一天都会一个人在无底崖顶安静的待上一天。
南宫清风的身子已经彻底调理好,虽有时容易感染风寒,但只要悉心调理,便无碍。在哥哥的坚持下,与云衣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现育有一子。
云衣虽已是孩子的母亲,冲动的性子还是没变。偶尔还是会打个小架,抱个不平,反正惹出事自有相公和强大的大伯帮她收拾烂摊子。
红漾与镜卫也已成家,两人一直没要孩子,如今红漾已有六个月的身孕。
五年来,在公主与镜城不懈的努力下,蓝怜川终于答应两人的婚事,但是婚礼要在西蓝国举行,并且要在西蓝国居住一年。如今两人正是新婚燕尔。
紫嫣公主和孙书隐最大的孩子都已会识字背诗,一看便知将来是万人迷。
水逸轩与父亲和解,偶尔带妻女回山庄居住,水夫人也搬出佛堂,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南宫清雅依然在江湖上飘,身边始终有人相随。
慕容飘也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每个人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南宫清夜越加形单影只,却始终不肯停止等待。他坚定的相信,他的郁儿还活着,也许某一天,便会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他面前,用那清脆的嗓音,轻柔一声:夜,我回来了!
“郁儿,我等你,若你忘了回家的路,用梦告诉我,我去接你!”
众人看着那孤单的身影,一阵心酸。然,谁也劝不动,只得陪着他一起相信,总有一天那个天仙般的女子会回来,一身素衣,含着浅浅的笑,带动一室清香。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啪、啪、啪……”漫天的烟花,绚丽的飞舞在夜幕,照亮一张张幸福的笑脸。
“爹、娘,快看,烟花好漂亮哦!”纯真的童音。
“相公,是烟花,好美!”幸福的女音。
“哥哥快看,烟花烟花!”欢快的男音。
“……”
元宵佳节,众人皆是携亲带友,三五成群的结伴赏玩,唯南宫清夜身处这样的热闹更形孤寂。
被众人强行拉出来散心,南宫清夜努力让自己开心些,融入到他们之中,然见众人不是两个人甜甜蜜蜜,便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独他形单影只,便不忍再看,一个人悄悄的走开。
“郁儿,这样欢乐的日子没有你,也分外清冷。”那双深邃的眸,望着烟花绽放、陨落,满是哀伤,“五年了,你何时才会出现?真的还要我再等一个五年才肯见我么?你可知道每个等待的夜是怎样的煎熬?”
远处,有个素衣的女子,静静的凝望着那孤单的身影,面纱遮去了容貌,看不清表情,唯那双水眸盛满疼痛。
感觉有人在注视的南宫清夜心蓦地一跳,忙转头找寻,便怔住了:人海中,一个女子静静的站着,身着素白披风,轻纱遮面。
郁儿,是你么?
忽然有白色的斑点飘落,纷纷扬扬,翩然舞之。
竟是一场早春的雪。
“哇,下雪了!”有人惊呼,满满的惊喜。
仿佛被惊醒了似地,南宫清夜不顾一切的向素衣的女子奔去。
那女子却旋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南宫清夜停住追寻的脚步,哀伤的笑:那不是郁儿,郁儿怎会躲他?
想念太多,便以为是她回来了!
嗤笑一声,站在原地,任雪融入银色的发间。
等待还将继续!
次日,风清,日明。
凌王府外,一女子身着浅棕色衣衫,身段苗条,头戴同色系纱巾,掩住了面容,看不出年龄,唯眼角的小细纹说明已有些年岁。声音微哑的说:“劳烦请管家出来下。”
门卫见是个女子,态度客气的问:“你是何人?”
“只是个路人,有些东西想要交给管家。”
“管家很忙,哪有时间见你一个路人。”
“我这有一药方可医治王爷的白发。”
虽有些疑惑,但为了主子,门卫还是赶紧进去通报管家。
不时,管家匆忙而来,见到门外的人有一瞬的怔愣,随即摇头,笑自己傻,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浅灰色衣服的女子却平静不下来,她万万没想到,竟还能见到眼前的男子。不是说早已经不在了么?为什么现在好好的在她面前?但,如今还有资格相认么?
“姑娘、姑娘……”管家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女子抬头疑惑的看着管家。
“姑娘认识在下么?”为何用那样的眼光看他?似藏了千万心事,似有苦难言。
面纱下一抹苦笑,却只是说:“这是治疗王爷白发的药方,按照上面的剂量早晚服用,坚持一月即可。”
管家闻言激动不已:“真可治好爷的白发?”
近两年众人试了不少办法,始终没有办法让那头银发变黑。
“信不信由你!”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府上何处,日后好报答。”
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已经不是姑娘了。”
“姑娘说什么,在下听不真切。”
“没事,我只是受人之托。”女子说完便走,什么也不留下。
管家直觉那女子有些奇怪,但并无恶意,不过关系到爷的安全,还是让御医检验下这方子才好。“跟上方才的姑娘,看她家住何方,切记,不可惊扰了她。”
仆人尾随在浅棕色衣衫女子的身后,发现她一路向北,住的竟是废弃已久的宅院,人烟稀少,顿觉毛骨悚然,不敢向前,遂没有看到破旧的宅子里面井然有序的布置和满园的药草。
“水心,我回来了。”女子摘下面纱,露出灰紫色的发和一张风韵犹存的容颜。
“莲姨,辛苦了!”药圃中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绝世的脸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露出在头纱外的紫发和瞳孔在阳光下异常妖艳。
“怎么不在屋里躺着?”莲姨忍不住板起脸,“快回屋去!”
女子清浅的笑:“莲姨,我没事!”
“烧分明还没退,还敢说没事?快回屋躺着,不然我生气了!”莲姨板着脸不打算让步,对眼前的女子实在有些没办法,她一旦发烧就很难退,偏偏她总不当回事。
虽然身体看着比较孱弱,却很少生病,谁知道昨天一场小雪竟发起烧来。
女子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却没了坚持:“好,我这就回去躺着,莲姨莫生气。”
莲姨这才露出满意的笑:“中午想吃些什么?”
“都好!”她从来都不是个会挑食的人。
“要试下黄豆鱼么?这是那个人最爱的一道菜了,好久不做,不知道还能否做出那个味道不!”莲姨跃跃欲试的说,她已经好久不曾有过这样的好心情了。
看到莲姨愉悦的笑容,水心也跟着笑起来,自她认识莲姨,从未见她这般笑过,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么?
方躺下,一个惊慌的声音,夹着浓浓的哭腔传来:“姐姐、姐姐……”
“嘘,别吵到莲姨!”一看到那孩子的表情水心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但莲姨难得的好心情,不忍破坏了,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小孩哭哭啼啼说了好半天,水心才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孩子从树上摔下来,流血了,忙安抚:“乖孩子,不哭,姐姐去看看!”
抓起面纱,不顾身上发着烧,留下一张便条就跟着害怕的直哭的孩子跑去了。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挺拔的身影蹲在地上为那受伤的孩子医治,好像是在接骨头的样子。
“仙女姐姐……”孩子们见到喜欢的仙女姐姐才敢放声大哭,他们好害怕。
“乖,有姐姐在!”水心安慰着哭喊不停的孩子,耐心的等那男子接好骨,柔声问那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男孩,“疼么?”
“不!”男孩眼里含着泪水,却假装不疼,怕他说疼小伙伴哭的更厉害。
99。第二卷 王爷太露骨…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女子(下)
“傻孩子,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水心为那小小的坚强感动,忍不住蹲下去握紧他的手,将他的头揽在胸前。
孩子还在硬撑:“真的不疼!”
水心也不勉强他,轻抚着他的头发,希望能减轻他些痛苦。
“接好了,包扎下就好!”
男子低沉的嗓音令水心心狂跳,低垂下眼不敢看他,拿出纱布,准备接过工作:“这个我来吧!”
方才一直专心于接骨的南宫清夜没有注意到身边是什么人,不想竟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有些熟悉,心蓦地一跳,一转头,便看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低垂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瞳孔。
“郁儿……”颤抖的声音,满是难以置信和惊喜。
女子抬起头,长睫扬起,露出蓝紫色的眸子:“公子认错人了!”
南宫清夜颓然放开那纤细的手腕:不是郁儿,声音、眼眸、眼神都不是。但为何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长睫轻垂,掩去眸子里的情绪,专心为孩子包扎,悉心交代:“好了。日后要好生保护,不可用力,不可沾水,少吃刺激的东西,记得么?”
犹豫半晌,男孩还是忍不住问,“仙女姐姐,我以后还能走路么?”
“若你好好休息,姐姐保证你不但能走,还能蹦蹦跳跳。”
孩子们这才放下心来,高兴的拉着水心不放:“仙女姐姐,陪我们玩好不好?”
“姐姐要回去了,不然莲姨会担心的!”
虽然很不舍,却是群懂事的孩子:“那仙女姐姐有时间要陪我们玩哦!”
“嗯。虎子,能回去么?要姐姐送么?”
“不用了,他们会送我回去的,仙女姐姐快回去吧!”
水心起身,不想一阵晕眩袭来,在孩子们的惊叫声中闭上眼等待疼痛到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
忙离开那人的怀抱,红着脸道谢。
“你在发烧。”明知那不是郁儿却忍不住关心,都怪那该死的熟悉感。
“我知道。”
南宫清夜蹙眉,为她的漫不经心,让他想到郁儿的坚强和不依赖,以前一直想让她改变的东西,现在竟那样怀念。
“你该休息。”不觉间,话已出口。
“嗯。我先告辞了!”水心旋身离开,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属于自己就不要去纠缠。免得到头来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姑娘芳名?”听似平静的声音下掩盖着一丝希冀。
无波无澜的声音报上一个陌生的名字:“水心。”
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郁儿,听到名字之时巨大的失落还是令南宫清夜难以招架。
之后两人便不曾再见过面。
南宫清夜每次出门,总能感觉到有一双专注的目光紧紧相随,但每次寻找都找不到。
又感觉到那双目光的注视,快速回头,却只能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来不及去追,便已消失在拐角。这次,他不会再轻易让那个人逃掉,气定神闲的转身进兰雅轩雅间,悠闲的品着醇香的天山龙饮。
不一会,天下的声音便响起:“爷,人带到了。”
南宫清夜诧异的发现,竟是那日在郊外遇到的神秘女子,依旧是一身素衣,白纱蒙面,紫色的眸子现下却与常人无异。
“为何一直在远处偷看?”
水心为自己的大意懊恼,怎能忘了凌王有两个轻功出神入化的暗卫?却很快藏好,声音清冷的回:“若我说是因为恋慕王爷,您可信?”
喝茶的手微顿,不曾想到会得到这样大胆露骨的回答。毕竟是南宫清夜,很快又恢复冰山模样,声音不算冰冷却全无温度:“姑娘不是都城人?”
水心平静的回:“数日前才搬来。”
“姑娘该先去听听关于本王的传言。”那些传言,南宫清夜从来不去关注,不过现下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你的故事我知道,所以才会好奇。打扰了王爷生活真是抱歉,日后再也不会如此,见谅!”水心不想耽搁,转身欲离开。
“那你眸中的忧伤和疼痛为哪般?”这样便想蒙混过关,也太小看他了。
那离去的身影蓦地一僵:他看到了?面纱下的菱唇扬起一个自嘲的笑,竟这般存不住气。缓缓的转身,一声轻叹:“为何追问到底?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故事,为何要因一时好奇而再去解开那不堪的过去?”
南宫清夜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不解了他的困惑,他该如何教自己放下眼前的女子是郁儿的愚蠢念头?
“明知会令我困扰为何要这样打扰?明知任何一丝可能都会让我误认那是郁儿,为何还来扰乱我?”
竟是这般困扰了他?水心苦笑,果然不该出现啊!
“王爷与我相公很像,所以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你,明知道你不是他,却怎样也放不下,自欺欺人的以为看见他过得很好。”
那满溢的哀伤令人不忍怀疑。
“若我说你与郁儿很像,总这般待你,你可愿接受?”
“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周围。打扰了!”水心知道,该结束了,不管多不舍,早已决定要放手了,就不该再有牵扯。
望着那纤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南宫清夜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找不到原因。
再相遇,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情,竟是在无底崖顶。
远远的便看见一个孤单的身影,水心知道那是谁,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五年前的今天,郁儿就在这个地方,蹁跹而舞,美得像天上仙,然后忽然冲我露出一个绝美的笑,便坠入了崖底。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翩然回去,再也没有回来。
她留给我一封信,说让我等她十年,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相见。我便一直相信我们有缘,等待成为这五年来不变的主题……”南宫清夜径自呢喃,不知是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要说给身边的人听。
崖边忽然变得安静,只有风仿佛还在为五年前凄美的一幕哀泣。
那天,水心安静的陪着南宫清夜在崖顶坐了一天一夜,从此便消失无踪。
南宫清夜总是下意识寻找那道疼痛的注视着他的眸子,却不曾再出现过,好像只是他的一场梦。
再说那药方,果然有效,如今银发依然不见踪影。
“可知送这张药方的人住哪里?”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素来是南宫清夜的行事原则。
管家早派人跟踪,只是知道:“城北的一座荒宅。”
“准备厚礼,本王要亲自前去道谢!”
一群人载着厚重的礼品浩浩荡荡往北城的荒宅出发。
莲姨怎样也没想到会有一群人带着几大车礼品前来,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管家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能见到那张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容颜,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惊喜,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小莲……”
泪忽然落了下来,莲姨急忙擦干,别开眼,僵硬的说:“你认错人了!”
“不,不会认错的,是你,小莲,我是康永忠,你不记得我了么?”已经十几年不见了,认不出他来了吗?以为再也无缘相见的人,今日又见到,是老天对他的恩赐么?
“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请问你们找谁?”莲姨固执的不肯看那双深情的眸,有些东西早就注定了错过。
南宫清夜诧异的看着老泪纵横的管家,认识十几年了,从不曾见他这般失态过,是旧识么?但为何那人不肯认他?
“我们这次前来是为了答谢夫人的药方。”
莲姨看向那俊美挺拔的男子,心里一阵疼,多好的一对,却也注定要错过!
“只是举手之劳,王爷请回吧!”
虽疑惑那看向他的眼神为何满是惋惜,南宫清夜却没心思深究:“本王向来有恩必报。”
莲姨轻叹,随便自车上拿起一样物什,连看都不曾看,便说:“这个足已,王爷请回吧!”
南宫清夜却不肯:“望夫人全部收下,否则本王不会回去。”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难怪令人那么放不下。
“王爷,我们是平凡人家,这么些东西用一辈子也用不完,要了只是浪费,王爷还是带回去吧!”老天随时会收回她们的命,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要这些东西何用?
“莲姨,发生什么事了?”久等去开门的莲姨不来的水心担心出事,忍不住出去查看。
南宫清夜认出那是神秘女子的声音,心里莫名的一阵欣喜,一抬头,便愣住了。
看清来人,水心也愣住了,忙转身要逃,却不及那个有轻功的男人,被拦住了去路,然后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低沉的嗓音疼痛的在耳边响起:“郁儿、郁儿、郁儿……”
那一声声低唤,疼了水心的心,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怎样都止不住,却始终不敢抬手回拥他,不能给他安慰,只能咬紧唇,握紧手掌。
“郁儿,为何不回来我身边?你可知我等的好苦?”南宫清夜轻抚着那张毫无瑕疵的美丽脸庞,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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