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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1逼良为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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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刚才奶娘在的时候百里飞墨一个抗议的字也不说,奶娘刚走他就开始抱怨了:“孟书,你奶娘干嘛把我的马骑走啊?”
“她那么大岁数了,难道你要让她走着回去啊?”我喜欢助纣为虐。
凡烈在一旁装出个小大人的模样:“唉,你们都看不懂奶娘的苦心,奶娘她是想让姐姐和姐夫多一点个人相处的时间啊。”
“哦——”“哦——”司清和鬼面刀恍然大悟似的同时点点头。
但随即鬼面刀补了一句:“可是,那马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这下百里飞墨有些幸灾乐祸了:“活该。”说完他跳到了赶车的位置,对凡烈说:“小子,到车里面去,我来赶车。”
司清屁颠屁颠地爬上车:“你们谁赶车都行啊,只要不晒到我这宝贵的皮肤怎么都行。”
听到这话百里飞墨放下皮鞭跳下马车,转到车厢后面钻了进去。一会他抓着司清的腰带将司清横提了出来,就像拎着一条待价而沽的白条鱼。
司清大喊:“百里飞墨,你别欺负人啊,有武功了不起啊,大哥救命啊!”
鬼面刀没理他,显然是默认了百里飞墨的行为。百里飞墨将司清放到赶车的位置上:“兄弟,你再这么下去就要变成不男不女的了。所以这几天的赶车差事全靠你了,锻炼锻炼,多点男人气你会更美的。”
我冲皱成苦瓜脸的司清无声地仰天大笑了一番,这才爬上马车。
百里飞墨一上马车就将窗帘卸了下来,把窗户推到最大。这样在外边骑马的鬼面刀和司清的半边身子看得清清楚楚,车里顿时显得宽敞了不少。
奶娘走后凡烈轻松了许多,拉住百里飞墨的胳膊问:“姐夫,鬼面刀大侠刚才说那马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的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飞墨一边憋笑一边反问凡烈:“你说,大侠是做什么工作的?特别是游侠。”
我替凡烈答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打抱不平,特别是象鬼面刀大侠这样保护弱小。”果然,没有老人在年轻人比较容易放松。
鬼面刀突然转过头插了句话:“孟姑娘,你别叫我鬼面刀大侠了,在下江无忧,痴长你几岁,你叫我江大哥好了。”
司清响亮地甩了个鞭子,笑嘻嘻地说道:“大哥,你带着个面具,人家谁知道你这个大哥长什么样啊?孟书和凡烈不是外人,把你面具摘了吧。”
鬼面刀点点头,伸手将面具往上一推,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庞出现在我们面前。柔顺的头发随意地垂在两边,并不是太长,左耳挂着一个别致的圆耳环。面具下的鬼面刀,是一个看上去甚至比百里飞墨还要干净的阳光男人。如果他的年纪和百里飞墨差不多,他一定比百里飞墨更像个大学男孩。
“怎么了孟书凡烈,都吓得不敢说话了,我看上去有这么帅气吗?”鬼面刀,或者现在应该叫他江大哥笑得一脸灿烂。
凡烈有点失望:“江大哥,你怎么没有络腮胡子啊?”
“络腮胡子?”江大哥有点不明白。
凡烈点点头:“我看的那些小说里都说,大侠一般都是铁塔般的身躯,水桶粗的手臂,大络腮胡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凡烈一席话说得三个人都仰天大笑起来。
“凡烈,我也想做大侠,我也想留胡子,可惜我家管家婆不让。”江大哥忍住笑说。
凡烈一拍大腿:“哎呀——,可惜,江大哥竟然结婚了。我还在想要是百里姐夫甩了我姐姐,我把江大哥和我姐姐撮合成一对呢。”
几个人的笑嘎然而止,我和百里飞墨尴尬地对看着。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百里公子,我们的成亲不算,你别担心啊。”
“别百里百里地叫了,叫我飞墨吧。”他也悻悻地将头转向窗外:“成亲的真真假假,以后再说。”
“哦,那我叫你飞墨了,飞墨。”
“恩?”他将头转了回来。
“我弟弟跟司清学坏了,你别在意。”
“朋友之间不要那么客气。”标志性的桃子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凡烈,大哥我还没结婚哦。”尴尬过去后江大哥又接上了话头:“我家的管家婆是我姑姑。我,我姑父,还有我那一帮弟弟,通通归她管。”
“那大哥你为什么要带个面具啊?”尽管偶像在心中打了折扣,但是凡烈依然对他热情不减。
江大哥用难以听清真假的严肃口吻回答:“因为我爹在承天得罪了太多人,我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怕引起麻烦,所以带个面具。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是我们的秘密。”
“放心吧,大哥。”凡烈拍拍胸脯保证。
“唉,你们两个注意到没有,江大哥和孟书长得好像啊,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地方简直像神了。以前都没怎么注意到,怪不得我对孟书很有好感唉。”司清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起来。
凡烈和飞墨都将头凑到我面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姐姐,真的啊,你和江大哥简直像亲兄妹啊。”凡烈用手扯扯自己的脸问飞墨:“姐夫,你看我是不是也像江大哥啊?”
飞墨看看我又看看江大哥,将凡烈推到一边:“真的,孟书,你和江大哥太像了。”
“哦,是吗?”江大哥笑得露出了几颗大白牙:“那么孟书这个妹妹我就认下了,飞墨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凡烈跳起来:“江大哥,我呢?”
“小笨蛋,你姐姐是我妹妹,那你是什么?”江大哥将他的面具扔到凡烈手里。凡烈显然万分激动:“大哥——,鬼面刀是我老哥,嘿嘿”
这时司清卑鄙地将话题又引回到刚才大哥刻意转移的地方:“唉唉唉,他戴面具还有一个原因,凡烈,你不是问你大哥刚才为什么心疼那匹马吗?我告诉你啊,”他还没说完,江大哥一下子从他的马上跳到了马车上,堵住了司清的嘴巴。
“因为大侠也是要吃饭的,江大哥整天忙着行侠仗义和逃婚,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赚钱,也不想让家里发现自己的行踪,有时还要花钱去救济那些穷人。”飞墨可没管江大哥的威胁,对着我和凡烈大侃:“所以,天下闻名的鬼面刀大侠常常跟我借钱度日。有一次他身上一文钱没有自己却不知道,吃了顿饭后被人家扣住了,我去赎他的时候这位大侠正满身大汗的给人家劈柴倒泔水呢。你们想,如果一代大侠刚刚抓了一个坏蛋又立刻去劈柴的话,多么有意思啊。戴上面具很方便,面具一摘,谁也不认识他,他做什么小二啊,车夫啊不会有人笑话他。”
“百里飞墨,你再说一句试试。”被人揭短的大侠气急败坏。
这么想想也是,大侠不是职业不能当饭吃。再大的大侠也是人啊,看这位什么名震江湖的鬼面刀大侠,名气再大摘了他的面具还不就是个普通的年轻人。
就这么吵吵闹闹一路走,半个月后,我们到了拥春城,出城再走十几里地便到了周家庄。
一下车我便被周家庄的格局震撼了。
这哪是一个普通的山庄,分明是一个庞大的城镇。一大片排列奇怪的房子聚集在三面环山的大平地上,皆白墙青瓦,与旁边翠绿的青山相映成趣。
“周家有多少人?“我问飞墨。
“周家庄现在大约有一千多人,他们在这住了三百多年。别怕,有我们在这,他们还不敢对你和凡烈怎样,你随我去上柱香,看看能做什么,做完就走。”飞墨笑道。
因为周家庄频发命案,他们现在戒备森严,即使来参加葬礼的客人也必须由庄主亲自同意才能进庄。所以飞墨和江大哥去递贴子,我们几个在庄外的小镇等待。
因为听烦了司清和凡烈的无聊吵嘴,我自己一个人到镇子上闲逛。不知道是不是受命案影响的缘故,镇子里很冷清。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了奶娘送给自己的镯子,便拿出来开始研究。听奶娘的意思,这个镯子是有机关的。看了半天,我发现镯子上的一朵镶金花有些古怪,便轻轻地按下去。
“咻——”的一声怪响,只看见三条红线闪了出去,然后“咯咯——”一声惨叫,我前面的一只大公鸡刚才还在悠闲地散步,现在变成了两爪朝天地扑腾,它屁股上多了三条红线,红线的另一端正稳当当地连在我的镯子上。听见大公鸡临终的控诉,我忙再次按动镯子上的那朵花。
“咻——”三条红线飞快地缩了回来,镯子又变成了无辜的样子。
“出来!死公鸡!跑哪去了!再不出来我宰了你的相好!”很不巧,我刚干完坏事就出了状况。伴随着一声声怒喝,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右手拎着菜刀,左手提着一只刚刚变成寡妇的母鸡从墙角那边转了过来。
我急了,看了看四周后,跑过去拎起尸骨未寒的公鸡随手扔进了旁边一个黑乎乎的垃圾桶,可惜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喂,那个女的,你往我家晒酱缸里扔什么东西?”抓鸡的女人拿刀指着我问。
“这是晒酱缸?”我盯着那黑呼呼、脏兮兮的桶问,心中大叹祸不单行。
“你没长眼睛吗?这不是晒酱缸是什么?”女人一边骂一边走了过来。
还没等她走近,自觉大难临头的我拔腿就跑。
“你杀了我家的鸡,臭婆娘,站住——”背后的人果然开追了。
四周很多店铺都关门了,就算他们开着门我也不敢进去藏身,人家都是街坊邻居,那女人问起来肯定会把我卖了。
气喘嘘嘘地跑了半天,看到一家茶叶铺子前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外边没有车夫。我毛着胆子一头就扎进了车厢,没有料到车厢里原来还有人,我一下子呆在了车门口。
承天有佳人,回眸一笑便倾城。
这是一个像貌标志得差不多可以和司清有得一拼的男人。他有一双微微淡金色的眼眸,上扬的眉毛衬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只让我想起了一个词——眼眉如画。嘴唇很薄,看上去有些冷,墨黑的头发如水一样地泻下来。身着精致的宽大长袍,手拿一把半开的扇子,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虽然他的样子比司清毫无瑕疵的美差了一截,但是他那百分之百的男儿像已经大大弥补了这个不足。
“你藏,我看你往那藏?”后边那女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顾不得欣赏美男子了,忙双手合十作揖:“大哥大哥,让我躲一会好不好,求你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嘴角绽开了一个可以魅倒三生的笑容,扇子优雅地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变成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讨好地笑了笑,爬上马车。
“刘掌柜的,有没有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女子?穿棕色衣服的。”不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跟那个女人交流的,那女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旁边的男子轻轻地一挥手,他宽大的袖子扬了起来。我被他轻轻一拉,罩进了那带着奇特香味的衣服里。
“哟,这不是绛月公子吗?”女人显然已经掀开车帘,原来他叫绛月。
“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但是很有磁性,很好听。
“绛月公子,请问你有没有带什么侍女啊?”
绛月还没回答,突然插进了一道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男声:“你是何人?为什么站在公子的车旁?”
“恒舟,我带侍女来了吗?”绛月问。
“回公子,没有。”那个被称作恒舟的男子还是冷冷的。
“那是我弄错了,我走了。”听声音女人好像很害怕,她一边说话一边离去。
我呆在这迷人的袍子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绛月仍然是懒洋洋的:“恒舟,东西买了吗?
“买好了。”恒舟对绛月也是冷冷的。
“那我们回去吧。”
接着恒舟好像上了前面车夫的位置,马车摇晃着动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追我的人早已走了,而我还赖在人家的衣服下面。所以连忙将自己从那令人着迷的香味中扒了出来,坐到美男子对面:“谢谢你啊,绛月。”
他转了一下扇子,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你为什么被人追?”
话说女人在帅哥面前会很注意形象,所以虽然我的脸皮稍微厚了那么一点,也会不好意思,所以低头说道:“我不小心杀了人家的鸡,又把她的鸡扔进了她的酱缸里。”。
他用扇子顶住自己的嘴,但过了一秒钟后,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有点尴尬的看这位帅哥在那发笑,过了一会儿他收住了笑问:“你住哪?”一双金眸柔得恍若柔风甘雨。
脑袋一时间有点发晕,不过我及时调整了一下状态:“我的同伴在好客饭庄。”
他用扇子敲了一下车壁:“恒舟,好客饭庄。”
“谢谢。”我有点坐立不安。
“你猜,刚才我想把你带到哪去?”他冲着我又是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让我觉得自己做女人很失败,竟然没有这个男人有魅力。连司清都不能给我带来这种挫败感,我却在绛月这尝到了。
“不知道。”我怕自己像上次那样流鼻血,悄悄地仰了仰头。
扇子再次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他往下侧身一躺,用手支着脑袋:“想把你带去杀了。”
我忽然觉得其实他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动作随意,还很会开玩笑:“不行,我属猫的,九条命,你杀得太费劲,会累坏你的。”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是吗?所以我现在送你回去啊,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书,绛月你住在周家庄吗?如果不顺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不是太远的。”和这种大帅哥交朋友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不远,我正要回自己的琴行,在拥春城外,顺路。”
我很奇怪:“你住在拥春城外跑到这里来买什么?”
“茶叶。”
“你跑到这个小地方来买茶叶?”
“这里的茶庄卖一种最特别的茶叶,其他地方都没得卖。”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绛月真会享受生活。”
这个小镇不大,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饭庄外面。
绛月先跳下了马车,很绅士地将手递给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搭上去,轻轻跳下。对上的是十分诡异的几个人,微有怒气的百里飞墨,张大了嘴巴的凡烈,又戴上了面具的江大哥,还有一只愤怒的孔雀。
如果你听说过孔雀开屏的故事,那么你一定知道,孔雀是一种很骄傲的动物。把它放在一面镜子前,它会误以为镜子里的是另外的孔雀。自恋的它不会允许别的孔雀比自己更美,便会打开自己美丽的羽毛向镜子里的同类炫耀自己的美丽。
司清现在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孔雀,他迎上来:“嫂子,你去哪了?我们都好担心你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盯在我身上,而是挑衅似的看着绛月。眼里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迷倒了一大片周围看热闹的人,有几个身体不好的老兄赶紧拿手绢堵鼻子。
绛月没有理会我旁边的孔雀,微微一笑:“孟姑娘,在下告辞。”说完他轻轻跳上马车,恒舟一甩鞭子,马车缓缓开动。
目送马车远去后,我伸出手在还发着发呆的司清眼前晃晃:“唉,人家都走了。”
“嫂子。”司清猛地抓住我的手,非常严肃的说:“世界上竟然有能跟我比美的美人。”
“是你自己跟人家比好不好,人家谁理你了吗?”我无情地说出事实。
司清没有注意听我的话,仍然抓住我不放:“竞争很激烈啊,我才在你们山寨呆了一个月就出来一个强劲的对手。你看,我要不是这么风尘仆仆,应该丝毫不逊于他对不对?”
我点点头:“你确实比他长得好看,不过他比你更像个男人。”
正说着话,旁边有人一把将我抓了过去,我一看,是飞墨。
“我有话跟孟书说,司清你自己呆着去。”飞墨头也不回地拉着我就走,将司清留在那哀叹:世人总是不懂欣赏真正的美……
到了一个僻静处飞墨放开我,又摆出他冷冷的样子。
“对不起啊,我耽误你时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理亏,只好乖乖地道歉。
他猛地用双手撑住了墙壁,将我固在他和墙中间,黑玉似的的眼眸死死地盯住我,没好气地说道:“孟书,我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你现在是百里少夫人。如果你够意思,麻烦你注意点你的言行。看在我帮你的份上,给百里府留点面子好不好?大庭广众,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坐一车,你知道这传出去会给百里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好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心里酸酸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在办完周家的事情之前我都会注意,尽量不让百里家丢脸。”我很委屈,但同时也知道自己不太对。
他悻悻地收回双手:“那好,走吧,我们可以进庄了。”
我闷不做声地跟在他后面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说:“我刚才急了些,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本来我就有错。”我回着他的话,脑海里却飞快的闪过一双含笑的金眸。
“姐姐,你笑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凡烈已经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嘴:“我在笑吗?”
“你都傻笑一半天了。”司清帮腔。
“你们别斗嘴了,进庄。”江大哥过来替我解了围,戴上面具的他又变得严肃起来了。于是我们跟上他的步伐,拉上马朝周家庄入口走去。
“孟书,过来。”飞墨突然冲我说。
“什么?”我纳闷地转过头去,看见他伸着手。
他有点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你是我的夫人,在人面前总得装装样子,特别是在周家这种大户人家面前。老和司清凡烈走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认命地走过去:“哦。”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走吧。”
他的手暖暖的,握在手里很舒服,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拉进了周家庄大门。'
奇怪的是周家庄大门连门板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大大的汉白玉门框。
“周家庄的大门怎么没有门板啊?”我问。
前面的带路人低头答道:“夫人,周家庄从建成之日起就没有大门,没有允许,外人也不敢随意进周家庄。只要有外人闯入,从来只有进得来,出不去的。各位没事还是在庄里乱晃比较好,要是想去哪,可以让庄里的人带路。”
听了这话我看了看周家庄的建筑,房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很多萧墙。在我的的印象当中萧墙一般都建在大门口,但周家庄的萧墙又乱又多,夹杂在房子中间。可仔细观察并没有安放特别机关的样子,我赞道:“周家庄的暗器安放得很隐秘啊,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领路人回答:“夫人说笑了,周家庄没有安放暗器。”
飞墨给我解释到:“娘子你有所不知,周家庄不是靠暗器来防人的,这个庄子本身就是一个大的迷魂阵,如果不是住在庄子里面的人,靠自己根本走不出来。”
我虽然听懂了,可他那一声娘子叫得我很不自在。
在庄子里走了半天,时不时地看到一群人拿着兵器巡逻,看来周家庄的情况很严重,连他们自豪的迷魂阵也不能让他们放心了。
终于走到了灵堂。灵堂设在周家议事大厅,在大厅外边的大庭院里,摆满了白的和黄的菊花,在那些菊花中间,赫然放着几十口阴森森的棺材。那数量众多的棺材散发着难以隐藏的阴气,硬生生将一片艳阳天变成了寒冷的隆冬腊月。到处是飘荡的白幡,到处是诡异的青烟。没有谁大声说话,空气里只有女人凄惨的哭涕声。
有人跑过来无精打采地接待我们,在江大哥的带领下,我们向灵堂走去。庭院是用一块块方砖铺就的,可现在踩在上面,那本该温暖的质的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上。旁边怒放的菊花和棺材里的尸味缠绕在一起,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走了几步,我再也受不了恐惧的袭击,脚下一软,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没事,没事,别怕,别怕。”飞墨搂着我,支持着我踉跄地向前走。
好不容易走过了那个阴森的庭院,我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家庄的庄主带着一些人迎了上来:“百里贤侄,鬼面刀大侠,你们来了。”他是一个贵气十足的老人,声音非常沙哑。
“周伯父,晚辈来迟了。”飞墨在大场合的举止简直可以做模范教材。
江大哥和司清也低头作揖。
就我和凡烈没有动,凡烈气呼呼地看着周庄主,而我,则被心中涌上来的某些不知名东西紧紧地勒住,此刻就算拿大棍打断我的脖子,我也不想向周庄主低头行礼。
周庄主也看到了我们:“哦,我听说孟丫头和百里贤侄成亲了,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了。”
我和凡烈仍然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周伯父,我家娘子体弱,舅子年纪小,看见周家遭此不幸很是难过,举止有点失常,请伯父不要见怪。”飞墨连忙替我们掩饰。
一说起周家的事情,周庄主将注意力从我们姐弟身上转移开了:“二十五条人命了,贤侄去上柱香吧。”
说完他带着我们进了灵堂,飞墨司清江大哥去上香,我和凡烈等在香坛外。本来司清让凡烈代替孟家也去上香,但被我们拒绝了。灵堂与外边那个阴森森的庭院不同,虽然有祭台,却比外边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因为现在里面有很多全副武装的武林高手。我不经意地一扭头,忽然看见那个疑似与孟书牵扯不清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才过了没几天,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见我发现了他,他慢慢地向我走了过来。我的心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揪得生疼,奇怪,上次在山寨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个反应呢?
走到我跟前。他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半天,才轻声说道:“书儿,你来了。”
在他那双红眼睛的直视下,我莫名其妙地害怕,不由自主地后退
一只温暖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腰,止住了我后退的脚步:“云议公子,你和我娘子很熟吗?”
听飞墨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孟书以前的订婚对象周云议,心里咯噔一下。
周云议那种恍恍惚惚的表情在见到飞墨后立刻消失,憔悴的脸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体面起来:“在下和夫人是旧识,多谢百里兄对周家的关心。”
站在他们中间,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喜欢抢东西,即使那东西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正当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的时候,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进来:“又有人死了……”
在场的大多都是各大门派的高手,听了报信人的话,立刻就有几个人飞往命案现场,江大哥也飞了过去。
我们四个人也慢慢吞吞地赶了过去,还没看到死人,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逼得我想干呕。
到了现场,尸体旁边围了一大圈人,很多人正在人群外呕吐,我们很容易地挤了进去。
首先就看到了周庄主,才过了一会儿,他看上去似乎就老了几岁,眼里含着泪,有些凌乱的白发使他看起来很无助。
接着江大哥看到了我们,冲我们摆摆手:“孟书你别过来,这个场景女人最好别看。”可惜他已经说晚了,前面不知是谁忽然让开,那具尸体跳入了我的眼帘。
看了它两秒钟后,我和司清还有凡烈不约而同地推开旁边的人,跑到人群后大吐特吐起来。
那是一具被五根长钉钉在墙上的尸体,他微微仰着头,眼睛泛白,嘴巴大张着,下巴已经扭曲地变了形。他额头上那个被钉入长钉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红的和白的东西,那些东西正顺着他变形的脸滴滴嗒嗒地流进他的嘴里。而他的四肢,分别被四根钉子钉住,腰被硬生生地弄得侧弯了。尸体背后的白墙上,一道道刺眼的鲜红顺着墙面诡异地滑下。整个尸体看上去,就像是写在白墙上的一个恐怖的大C。
我正吐得昏天黑地,忽然被人推了一个踉跄:“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干的?”
我摇摇晃晃地正要摔倒,背后有一双手将我扶住:“周少夫人,这位死去的家人在我们进灵堂的时候还看到过,进了灵堂后我夫人一直呆在灵堂,难道她会分身术吗?”
这时周庄主发话了,当然他的声音也更加沙哑:“阿娇不得无礼,还不退下去。”周云议上前将他心有不甘的夫人拉了下去。周庄主抬抬眼皮:“找人将老五家的弄下来吧。”一些人听到这话赶紧去收尸。
周庄主又冲周家的客人们说道:“让大家见笑了,麻烦今天在场的人都留下,可能会有一些事情麻烦各位。”
飞墨和江大哥决定留下来,这样我们三个尽管不情愿也走不了了。晚上的素席我们几个人一口也没动,任谁看了那种场景近几天都不会再想吃东西,用过晚餐后周云议夫妇领我们去安排好的房间。
阿娇表面上完全没有了对我的敌意,一声声妹妹喊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在一套小庭院里。走到一间房前,阿娇推开门:“孟兄弟鬼大侠还有司大夫睡这间。”
我警觉起来了:“周少夫人,难道你给我和我,我,我家相公准备了一间房?”
她笑得比三鹿奶粉还假:“妹妹,这周家庄发生这么多怕人的事情,幸亏你家相公和你一起来的。不然,你一个女人家,还不得被吓死啊。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周云议勉强地笑了笑:“对。”
我连忙摆手:“周夫人,我就是太害怕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一间房和几个女眷睡在一起……”
还没说完,飞墨就捂住了我的嘴:“娘子,我看你是吓坏了,有为夫在,你怕什么?”
我把他的手拉开:“可是我真的很怕,万一凶手很厉害怎么办?人多力量大嘛。”
“放你的心吧,为夫还是有点能耐的。再说大哥他们就住隔壁,凡事好照应。”他暧昧地将头凑到我耳边,用故意能让旁边人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夫人,为夫知错了,你不要耍脾气好不好?在外人面前给我点面子,晚上为夫随你处置还不行吗?”
“呵呵呵呵,妹妹啊,我们就不在这当碍事的了,相公,看妹妹和百里公子多恩爱,我们走吧。”阿娇亲昵地挎上了周云议的胳膊。
“那百里兄就早日休息吧,我和内子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周云议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飞墨一作揖:“多谢两位。”
周云议回礼后拉着阿娇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我立刻钻进房间看了看布局:一床、一书桌、一扶椅。
心中警笛声大作,虽然在山寨的时候每天都与飞墨同床共枕,但那时他被奶娘弄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十几天连外衣都没脱下来过。我还经常趁喂药和睡觉的时候欺负他,那时的他在我眼中与一个抱枕的威胁度相当。可现在我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共处一室,他的身体又养得壮壮的,我不得不正视他是个健康男人的问题了。虽然我不是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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