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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同人)金铃重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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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苦笑了一声,说道:“驸马爷可能误会了,我与裴二公子恐怕并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
裴司寒连忙紧紧抓住金铃的手,一把拽了过去,插嘴道:“怎么不是那种关系,就是那种关系。”
金铃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然一直忍着,脸上还是很欠扁的笑容。金铃对他的无赖一向没多大的办法,反正自己已经说清楚了,不论裴思哲究竟信不信,她才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那么多,反正裴司寒那个家伙永远能把白的描成黑的。
裴思哲只是在一旁默默笑着,看着他们私下里的一连串的动作,仿若是了解了一般,略有深意地笑着。金铃有些读不懂他了。
过了几天,元嘉公主出阁好日子,京城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皇家的婚礼果然是气派,元嘉在花轿里一身新娘打扮,美艳动人,若不是有规矩限着她,她恐怕是要从花轿上跳下来不可,她是最喜欢热闹的,所以能够外嫁,而且对方是自己喜欢的男子,她的确是幸福的。
金铃有些羡慕起来,只是这是她祈求而不得的。
她现在只是一颗被裴司寒握在手里的棋子,而她也只是把裴司寒当做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为了活命和生存而已,这不就是人生存的本能么?
她把在京城的房子交托给了紫衣和彩蝶,这两个人她还是信任的过的。
她不想去和高显扬道别,她当然是不讨厌显扬的,只是有些恨而已,那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有些留恋而依赖。
能够离开京城,去富饶的高陵看看,金铃也是分外欢喜的,毕竟重生前她连皇宫都没出过,重生后在扬州学手艺,大多数时间都没有好好地放松自己。她是向往自由的,没有拘束,以前为了往上爬忘记了本性,不也正是为了重获自由么?
她和裴司寒没有和迎亲队伍一起走,而是晚了两天。
临行时,金铃开玩笑地说道:“裴司寒,若是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好吗?”
“这是自然。”裴司寒自信地应道。
“可是对一个人好却不等于爱。”金铃用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马车外,“而且,你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裴司寒连忙辩驳道:“我不保证会钟情于一人,但是我只会对一个人好。”
“谎言。”金铃嗤笑了一声,道,“男人总是喜欢说好听的暧昧的话,然后就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金铃忽然觉得肩上一股力道,身子侧了过来,裴司寒凑了上来,轻轻地吻了上来。
并不是第一次接吻,这感觉却很陌生。
离开唇际,金铃并没有露出一丝厌恶,反而冷冷一笑:“如果被我爱上的话,会很凄惨的。”
“你不是不爱我么?”裴司寒身子往后一倾,靠在软垫上。
“可是女人都会喜欢一个爱护自己的骗子。”金铃笑道,“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会比一般女人理智一些。”
裴司寒闭上眼睛,嗤笑了一声,说道:“和你说话真累。”
“因为你以前碰到的女人都不够聪明,或者太聪明。”金铃浅笑着说道,“而我不够聪明,也不笨,但是我要让自己看上去挺识趣又挺笨的。”
“倒真是有趣。”
金铃闭上嘴,不愿说太多,只是把裴司寒赶下了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在一家栈住了下来。因为房不是很多,两个人的房间相隔挺远的,不过裴司寒还是派人把守着金铃的房门,生怕她逃走似的。
金铃自然不会说什么,要逃她早就逃了,如今,她是不想逃了。
金铃打开随身空间,进去侍弄了一下花花草草,里面正是白日,天气晴朗,好是舒适。金铃在架上取了一本来看,她是极喜欢读些志怪小说来打发时间的。
时间悄悄流逝,金铃也倦了,从空间里走了出来,已经深了,梳洗了一下,钻进被子里好好睡了一觉。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栈的床上,这陌生的环境让她莫名紧张起来。
一个娇俏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便说道:“姑娘醒了,洗把脸吧。”
“这里是哪里?”
“有人交代了我们要好好待着姑娘,姑娘也就莫要问了,只是这里姑娘恐怕是出不去的,姑娘也就不用白费心思了。”女子俏生生地站着,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
金铃打量了一下四周,装饰并不繁复,倒是简洁得很。
“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又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撩了珠帘走了进来,也是一模一样的笑容,“姑娘出去吃点吧。”
金铃看着她们似真似假的笑容,不得不戒备起来。
“姑娘放心,我家主子要我们好好照顾姑娘,怎么会伤害您,我们只是做下人的,您可千万别为难我们呐。”
金铃往门外看去,几个壮实的男子正守着门。
“和我同行的人呢?”金铃看着桌子上一堆美食,竟是毫无胃口。
“姑娘莫要担心,裴二公子在前头,我们要晚一日呢。”一女子如是说着,但立马觉察自己说错了话。
另一女子连忙示意她下去。
竟是晚了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铃只觉得头晕晕的,恐怕是迷药的后遗症。她是被人下了迷药才被囚禁起来么?
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金铃被她们蒙上了眼睛,塞上了马车,挣脱不得。
她倒是非常想看看这个把她囚禁起来,又好生待着的主子。
恐怕不是裴思哲就是裴司寒的父亲高陵节度使大人派人来的吧。
马车颠簸,金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送往了哪里,她想好了,一遇到危险就躲进空间里。不过,预料中的危险并没有到来。当她在高陵城的一处别院里看到裴思哲和节度使大人的时候,她倒没那么惊讶。
☆、39第37章 附番外
番外·三
裴司寒·番外
你知道死亡的感觉吗?
真正的恐怖的不是你临死的那一刻;而是当你看到那些生活里鲜活的生命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躺在你的身前,成为冰冷的尸体,不会说话。平时责备你的祖母苍苍白发被血染红;严厉的父亲脸上的鲜血已经遮掩了他原本的神情;总是温柔抚摸自己的母亲却再也抬不起手臂了……
我就躲在马车旁边的树上;看着这场屠杀开始然后结束。我知道那些人是谁;父亲在临死前扯下了一个杀手的面具;并且叫出了他的名字;我会永远都记得,这场罪孽,起始于谁。
“真是可怜啊。”
“是啊,这些强盗实在是太可恶了。”
“案子已经审理结束了吧,有几个强盗被抓了起来,被打得厉害,活该。”
“赵大人是多好的官啊,真是可惜了。”
在祭祖归来的途中,裴家被全部灭口,除了年仅十岁的次子,没有人生还。那个孩子就是我,我曾经不姓裴,这是我养父的姓氏,我原本姓赵,只是在十岁那年却被人生生地夺走了。
我心中自然知道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强盗,是朝廷的宦官,那个时候宦官的权利已经很大,左右朝廷,父亲刚正不阿,得罪了他们。马元贽派自己的亲信在我们归来的路上埋伏,为了铲除异己而进行了杀戮。
我站在血泊里,看着眼前凄惨鲜血淋漓的一切,不由地跪了下去,我拿起父亲送我的宝剑,紧紧地握住,我发誓此生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我没有回京城,而是用仅有的银两偷偷逃到了南方,在某个小镇上我遇到了父亲的故友高陵节度使裴鹤龄,我们曾经见过,我大概是忘了,他倒是记得我,他总是脸上泛着难以揣摩的笑容,温和的背后不知是怎样的阴狠。
我被他收为义子,改名为裴司寒,这原本是他刚刚夭折的次子的名字,最终我却成为了别人,或者说是别人的替身。我被人夺走了姓氏,也夺走了身份,不过这倒不错,至少我能在他的庇佑下继续活下去,活到我能手刃仇人的那一刻。即使我看不懂裴鹤龄的真正意图,但是他把我当成棋子一般训练着,我也是把他当成暂时的护身符。
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并非他亲子,我原本的身份早已被掩盖,鲜血淋漓的身体被镀了一层光鲜,渐渐地,我阴霾的脸也被虚伪的笑容遮掩。裴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笑,笑中带着距离。
我如今的大哥叫裴思哲,他是家中男丁中唯一一个连一丝武功都不会的,他最喜欢下棋品茶,是个十足的读人,性格温和,但很果敢,我原本的棋艺是父亲教的,如今却败在和比我年长的裴思哲手里,我恼着不理他,他却要教我棋艺,我这一身棋艺皆来自于他,想来,他也是整个节度使府上对我最真诚的人。
此后的日子,我只把报仇放在心上,这是我唯一寄人篱下的希冀。养父是个刻板自大的人,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我却讨厌他束缚我,他养着我来,只是养一颗好用的棋子,我渐渐是明白了。
我和刽子手一样,手染过鲜血,我第一个杀的人便是裴鹤龄命令我去动手的,那也算不上是个好人,早有恶名,我并不反抗这样的任务,不过,从那一刻我清楚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没有父亲会让自己的孩子动手杀人,只有工具才会无所谓。我对他仅存的一些感激最终也只变成了那虚伪的笑容。
后来,我的大哥要上京迎娶公主,我被裴鹤龄先派去京城,名义上是为大哥打点一切,实际上是秘密给他联络京城交好的官员,其中就包括马元贽。当我看到马元贽和那个在把剑赐入父亲心脏的凶手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掩饰着即将爆发的愤怒,虚伪的笑着,我忍不住兴奋地战栗着身体,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我忍不住想要动手了,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冷静。我父亲的母亲随身所带的玉佩当时是被他们取走的,如今大概是落在马元贽的手中。我早已得到消息,趁着马元贽不在的时候,悄悄潜入,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布了机关和大批守卫。
在与神策军守卫相持之后我还是受了伤,我压制着丹田里乱走的真气,将路上偶遇的女子挟持,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笑得出来,那仿佛是我的面具,我已经习惯戴着假面具。任何人都不可信,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
我从来不信自己会喜欢一个人,若是以前,我的确是喜欢过的,不过那张脸早就已经模糊不堪,记不起了。如今,我想不起那份感觉,也不想想起来了,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我暂时还没有资格给她们爱情,也许有一天我突然就死了,也许有一天我突然疯了,我只是个亡命之徒。
不过在和那女子的相处之下,我倒是有几分放松,那份感觉离得很近,所以我想要试着伸手抓一抓。我也许并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但是如果能让她走在我的身边,我似乎会觉得有趣一些。
一个人独自走了许久,突然想要个可以交谈的人,至少不要太冰冷,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也不欣赏太笨的女人。
如果报完仇,我还活着,或许我会找个女人来宠,不一定爱她,但是是我的东西,我便守护到底。
“二弟,你与她不配。”
我听着大哥微笑着说。
我笑着点头,的确不配。她是个要强的女人,而我也不习惯妥协。她说自己不太聪明却也不笨,但她的确是个聪明而有手段的女人。这种人活得太累,与我同类,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她的本质才会注意到她。
不过,这些,只是笑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脸血
☆、40第37章
第37章
金铃冲着高陵节度使躬身行礼;他身侧是长子裴思哲,已经和金铃见过面了,如今再次相见,他已经是驸马爷了;眉眼里却还是一片柔和;冲着金铃点了点头。
金铃把身上带来的茶泡好了;招待了两位主人。
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而裴司寒去了那里;但是她知道即使自己问了;他们也未必会相告,便索性也不问了,倒是想看看他们这行人究竟是作何打算。
裴鹤龄端起茶杯品了一番,笑道:“司寒在老夫面前提过不少次姚小姐的名字,不知道小姐是何方人士?”
金铃就不信堂堂的节度使大人,就没有派人去调查过她。
“我乃扬州人士,是扬州江家的养女。”金铃坐得端庄,语气也显得沉静。
裴鹤龄嗤笑了一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司寒之间的关系,但是,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入扬州江家之前,你本是京城罪臣家的下人,本应该没入宫廷,却被你逃脱了,你伺候过刘家、江家、皇家,三易主子,身份卑贱,又岂能做我裴家的媳妇。”
金铃被人说中痛楚,面上冷冷的,手紧紧捏着杯盏,笑道:“我当然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要嫁入裴家,这点请裴大人放心。”
她站起身来,冲着裴鹤龄低身一拜:“金铃自请回扬州。”
裴鹤龄忽然大笑起来,捋了一下胡须,冲着金铃做了个请起的动作:“姚小姐请起,老夫刚才只是稍稍试探了一下,你与司寒之事,哲儿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我自然清楚,司寒这次是鲁莽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多谢大人体谅。”金铃直起身来,眼睛轻轻一抬,目光滑过裴思哲的脸庞,瞬即又垂了下去。
“所以,我才决定把你从司寒身边接走,这样也好让他死心。听说你做首饰一绝,连太皇太后也赞赏有加,我们高陵城,百姓生活富饶、风景秀美,姚小姐若是喜欢,便留在这里,可以继续为公主打造首饰。”裴鹤龄气地说道。
裴思哲轻笑道:“公主只身到高陵,难免苦闷,金铃小姐在宫里伺候过公主,倒是可以陪伴公主。”
“哲儿说得有理,那就这么办了。”裴鹤龄点了点头,“这些天姚小姐舟车劳顿,现在别院里休息几日养精蓄锐,再去和公主相伴。”
金铃连忙拜谢,在别人看来,她得到了无上的荣耀的,但是金铃心里清楚得很,她大概是被裴家这几个人盯上了,被监视着,这样避免与裴司寒之间的接触。裴鹤龄根本就不会让她进入裴家,可是再次失去人身自由,金铃觉得很不甘。祸福相依,或许,她可以把劣势转变为优势。她算了算日子,离光王回京的年份正一年年地接近了。
那个她曾经喜欢过,却从未拥有过的男人。
元嘉公主看到金铃的时候别提多兴奋了,原本就是想把她带来的,如今当然是随了她的心愿了。
金铃知道,在这里唯一能真正指望的就是元嘉公主了,也许,只有她能真心待她。
她把新做的钗给公主戴上,如今她的发丝盘起,再也不是那个可爱胡闹的少女,而是体贴丈夫的妻子了,言语里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柔和,比以前好相处多了。
元嘉刚到高陵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毕竟是第一次远离皇宫,还是这么遥远的地方,不过这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倒是让她开怀不少,尤其是看到金铃之后,心情也开始慢慢平复了。金铃熟知京城的美食,便在高陵四处寻找会做京城菜品的厨师,在家里教她做菜。她现在虽然不是自由身,被人监视着,但是大多数不出格的事情,也是没人阻拦的。意识到这点之后,她也不想闲着在别苑里养鸟侍花了。
“我以前还当你真的不愿意陪我来这地方,毕竟离京城这么远,没想到你然还是来了。”元嘉看着镜子中帮自己梳着发髻的金铃,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金铃小心翼翼地挽起元嘉的发丝,说道:“驸马爷担心公主不能适应高陵的生活,特地让我过来陪伴公主。”
“原来如此,亏他想得周到。”元嘉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调皮的笑意,眨了下眼睛说道,“没想到金铃你手艺如此好,发髻梳得可比那些奴才有新意多了。”
“每一款发簪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配上独一无二的发髻,才更能突出与众不同的风韵来,所以我才会给公主梳这样的发髻。”金铃柔声应答着。
元嘉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金铃,我想学刺绣,我听你说你是扬州人士,刺绣手艺应该不在话下吧。”
“公主要绣什么,不如由金铃代劳。”
元嘉连忙摇头说道:“我想给驸马绣个香囊,这要我亲自来做才有意义。”
金铃闻言,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既然有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协助公主。”
元嘉欣赏了一下镜子里装束完美的自己,便站起身来,换上新做的衣衫,刚刚走出门口,便迎上了正巧走过来的裴思哲,一身儒雅青衫,走上来扶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看你睡得这样香便没吵你。”
“都是你,我睡得这般迟,爹肯定是要责怪了。”元嘉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你刚刚来高陵,肯定身子乏,爹怎么会怪你。爹出门了,恐怕要几日才会回来。”
金铃走在一边,侧耳倾听着这对新婚夫妻的呢喃耳语,心里颇觉得艳羡。
她以前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必有爱情的婚姻,未必幸福。
“金铃姑娘可是有心了,带了不少京城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裴思哲这么说着,连忙回过头来,冲着金铃点了点头。
元嘉笑语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学着做。”
“那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裴思哲说道。
金铃出裴府的时候,拿了一些赏赐,坐上了软轿,被人抬着送回了别苑。
回到别苑,她把拿到的赏赐都分给了下人,这几个人正是裴鹤龄派来一边服侍一边监视着她的,她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好处。
晚上,夜风有点凉,她把下人遣到了一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给自己倒满了酒。抬头,一轮圆月光芒耀眼,正是月圆之日,只是一个人在月下独酌,颇是寂寥。
模糊之间,她有些记不得自己究竟是谁了。
冷风吹着醉了的她,好冷。
好冷。
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头有点重,晕晕沉沉的。
侍候她的白桑走了进来,撩开帐子,说道:“姑娘,你睡得迟了,刚刚公主的侍女过来找你过去呢。”
金铃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脸上红扑扑的,迷离着双眼,说道:“白桑,去给我找个大夫来,我晕得厉害。公主那儿是去不了了,去帮我回了。”
白桑连忙说道:“姑娘昨日肯定是吹了冷风,着了凉。”
说着,便招呼着另一侍女桃络过来伺候着。
过了许久,大夫总算是请过来了,然连裴大公子都亲自来了,看来白桑是向裴思哲报告去了。
金铃头疼得厉害,闭上眼睛,头上的湿毛巾换了又换。
大夫诊完脉,便开好了药房,命人一道去取了又煎好了。
房间里走得只剩下裴思哲,他轻声说道:“我听说你昨日一人独自饮酒,酒伤身子,何况又吹了冷风。”
金铃张开眼睛,说道:“驸马请原谅金铃身体不支,无法行礼。”
桃络走了进来,递上姜汤,喂给金铃喝了。
裴思哲说道:“你们好好照顾,不可有懈怠。”
“是。”桃络伏身恭送驸马爷。
金铃只是嗤笑了一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想自己不过是一介平民,如今,却能偷得这些公子公主大人的一丝怜悯,倒的确是说不上是可怜了。
元嘉公主也遣人过来送了些补品。金铃原本就有些疲惫,正好趁着生病,躲几天,看些。
☆、41第38章
第38章
金铃的风寒渐渐好了起来;元嘉公主遣了人过来,把她请了过去。
元嘉这几日自己偷偷练了一下刺绣,看到金铃过来,连忙把香囊偷偷塞给金铃;让她提些意见。金铃看到那四不像的绣工;有些忍俊不禁;刚准备说些什么;驸马爷就推门走了进来。
元嘉连忙夺过香囊;没来得及把东西藏起来;就被裴思哲看到了。
“公主,对刺绣感兴趣?”裴思哲走了上来,看着篓子里针线,笑道。
元嘉满脸通红,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裴思哲从元嘉的背后拿过那绣得有些歪斜的香囊,笑道:“夫人的手艺真是……”
“你想嘲笑我?”元嘉有些不满地嘟着嘴,把他手里的香囊的夺了回去,“这些东西,我不碰了不碰了,来人,快来拿走。”
金铃知道她的脾气又犯起来了。
裴思哲把上来的下人赶了下去,说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夫人的手艺,而是夫人的香囊里夫人的情意,我非常喜欢,必然天天佩戴在身上。”
“真的?”元嘉终于展开笑颜。
裴思哲把她手中的香囊再次拿走,说道:“多谢夫人。”说着,他便当即把香囊戴好。
金铃浅笑一声,说道:“驸马与公主如此恩爱,当真是让人羡慕之极。”
“金铃也是适婚的年纪了,若是有了心上人,就由本公主来为你做主了。”元嘉心情正好,“驸马,我们高陵人杰地灵,不如你给金铃找个已经英俊有才华的翩翩君子,这样这丫头也就不羡慕我们了。”
“那就多谢公主驸马了。”金铃也没有直接拒绝了公主的好意,伏身点头谢恩。
反倒是裴思哲稍稍尴尬为难地笑了一声,冲着金铃点了下头。
正在这时,下人来禀报说是二公子裴司寒回来了。金铃和裴思哲都有些吃惊,金铃若有所思,裴思哲则是连忙步出房门去迎接他亲爱的弟弟了。
“他们两兄弟感情真是要好。”元嘉站起身来,说道,“我们也去迎接一下,你是还没见过裴家的二公子吧,可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呢。”
金铃陪在她身边,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是吗,能配得上公主这番赞扬的必然不是凡人了。”
穿过长廊,还未到大堂,正好撞上裴鹤龄,他略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金铃,又看向自己的儿媳妇,表情略微尊敬,说道:“公主,今日风大,不如回屋休息吧。”
“我听说二弟回来了。”元嘉说道。
“哦,我们还要商量一些正事,你先回房。待会我让司寒亲自到你那儿去拜访。”裴鹤龄说着,冲着金铃挥了下手,“金铃姑娘不如陪着公主一起回去。”
元嘉脾气虽然娇蛮,但是遇上这样精干的公公,却也不敢放肆。
后来,金铃听说和裴司寒一同过来的,还有一位辞官的沈大人和他的夫人。这个沈大人大概是厌倦了官场,打算带着妻儿到这一带来隐。他与裴鹤龄乃是旧识,他的妻子更是裴鹤龄的青梅竹马,两人私交不错,还有人传言裴鹤龄和沈夫人似乎关系并不一般。
这些都是金铃听裴家那些下人嚼舌根子说的,有几分可信性她推敲不得。
只是此事空穴来风,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翌日,元嘉与金铃无聊地在池边喂鱼。
“金铃,你手艺这么好,有没有想过要开店铺?”元嘉欣赏着倒映在湖面的自己的影子,笑嘻嘻地问道。
金铃笑道:“自然是想过的。”
“那倒是好啊,其实你并非是裴家下人,而我却一直遣使着你,倒是把你当成下人了一般。”元嘉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个人会这样不惧怕我,所以,我把你当成朋友,而非下人,不过我是公主,不能随便和你义结金兰,不过,私下里,我是一直把你当做是姐姐的,只是身份的约束,还望你见谅。”
“当我在皇宫里见过公主之后,我就知道公主并非别人口中娇蛮不讲情理之人,其实公主生性善良,虽然嘴上责骂奴才,却从来没有施以酷刑,比起后宫某些面善心狠之人,公主敢爱敢恨的性格一直让金铃佩服。”金铃转过身来,冲着公主伏身一拜。
“你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元嘉刚想上去扶起金铃,却听到一声妇人的喝止声——
“下人向公主请安乃是常理,哪有公主去搀扶奴才的。”那妇人冷笑了一声,说道,“臣妇参见公主,愿公主万福金安。”
元嘉听自己被人训诫了一番,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皱了皱眉头,冲着那红袍子的妇人问道:“你是谁?”
“在下沈建安之妻。”
那妇人一脸傲慢,并没有见了公主的谦恭。
“哦,原来是沈夫人,我当是谁呢,沈建安也不是个好东西吧,这次怎地想到自己要辞官呢,肯定是官场里得罪了什么人,混不下去了吧,说是隐,其实是为了挥霍那些贪污的金银珠宝吧,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元嘉就是这个脾气,虽然不认识沈建安,但是嘴上说得却真真的,丝毫不愿意给沈夫人一丝面子。
沈夫人自然脸上挂不住了,强颜道:“不知道公主是哪里听到的这些胡话,莫要冤枉了我家老爷。”
“你然说本宫冤枉人,你就是在羞辱本宫了,本宫有权治你的死罪。”元嘉说着用手指指着沈夫人,狠狠地说道。
“公主宽恕。”沈夫人连忙跪了下去。
元嘉哼了一声,冲着金铃说道:“金铃,我们走。”
金铃点头跟了上去,回过头来,冲着跪在地上的沈夫人露出轻蔑的一笑。
一路上,元嘉都不停地念叨着那个胆大的沈夫人,骂道:“这妇人不懂君臣之礼,竟是对本公主如此傲慢,以为是我公公的座上宾就能够对本公主指手画脚吗?还真是可笑。”
“公主刚才回得极有气势,让金铃真是大开眼界。”金铃连忙赞道。
“好啦,刚才我说到你开店铺的事情,若是你有心,我跟驸马说,让他给你挑个极好的地方。女人有时候还是需要靠自己的,对不?”
“公主说的极是。”
于是,金铃就奉公主指令在高陵城最繁华的地段盘下了一间店面,又在裴家的支持下,招了一批颇有经验的工匠,反正有靠山,总有一口饭吃。
店铺开张之日,公主盛装打扮,一定要过来参加第一天的营业活动,金铃特地把最精美的一支翡翠鸳鸯摆在中央最显眼的地方,到时候可以摘下来送给公主。
金铃在高陵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裴家的名声却是在外的。
这家店铺的名字叫“华月轩”,乃是公主亲取,而题字却是裴思哲亲写的,自然有了声名。
第一天,就来了不少订单,大多是高陵的富贵显达人家。金铃招的这批工匠经验丰富,她逐一选出来的,她信得过,她只偶尔接些特殊的订单。
“今日生意当真是好得很。”元嘉细细看着那支翡翠鸳鸯,说道,“这支钗子玲珑剔透,当真是好看。”
“这支簪子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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