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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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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春阳初照寒雪,皓皓白白……
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清新如镜的春日佳景……
似秋日金灿灿,娇媚美艳……
心里一颤!
这样的感觉充斥着她的五官,透彻全身,直逼脑门,却又软软滑滑,清润似水……
如斯美好。
心蒙蒙,情蒙蒙,她又一次欺近,嫩红小嘴又一次亲上,再亲……
贪心的……贪婪的……贪得无厌的……
被她搂住的人十分乖巧配合,神情憨足地眯着眼,嘴角愉悦地上翘,笑意满满。
那嫩嫩滑滑的触感,似乎就亲在他的心头上,痒痒的,暖暖的……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朗听,如明亮的溪流沧沧,玉石叮铛落水。
他这么一笑,怀里的人儿猛地一僵,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吓了一通,猛地一把推开他——
他毫不设防,被她狠狠一推,往后跌了下去,他连忙稳住身,可那个似乎吓坏的人儿却一把跌坐在床上,脸一阵红,一阵白……
云十一只觉得慌乱了——
她究竟是在干什么?!
这些天经过每一座“清风楼”时总是步伐飞快,头不敢扭动,眼光不愿投过去……
每次听到他的名字,她总惊慌失措,拔腿就想跑……
她发现他不在马车内时,为何第一个反应便是松一大口气……
既然已经决定避开,为何刚才却……
乱了!
疯了!
时间似乎停滞在此刻,她低头,脸上痛苦的神色难掩。
“呃——呃——游弋,天色也晚了……你——”
游弋内力深厚,夜里视物毫无阻碍,把她脸上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墨玉般的黑眸微动,嘴角的笑容也敛住。
“嗯,晚了,我们也睡吧。”
云十一尴尬呵呵笑着,头一低,喃喃道:“不用睡了……”
刚才抱也抱回来了,亲也亲回来了,还亲了无数回,应该算够了。
“你不是说要让你睡回来吗?”
“呃——早先——不是盖着被睡了吗?那——也就算睡了——”
“算吗?”
“算!”
周遭一片黑暗,一片异常压抑的安静。
黑暗中,云十一只觉得心头晦涩阵阵,她想赶紧起身——低喃:“算……扯平了……”
脚还没落地,她突然被一双大手抱了回来,一把撞进坚实的胸膛——
只听得他冷淡的声音说:“云倾月,我说过,‘我们之间是扯不平,扯不完的’,你忘了吗?”
云十一微愣:这话他是说过,在那沼泽绿洲说的。当时他不肯让她离开,还说了这话……
她脱口说:“抱也抱回来,亲也亲回来,睡也——算睡了——就这样吧!”
话一出口,心里更是酸涩点点,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就这样吗……难道就这样……真这样……
贴在他壮实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忍不住出神。
突然,纤腰被他一把抓紧,他的声音越过她头顶,说:“当然不能这样就算了。我游弋长这么大,连头发也不随意让人碰,你却又搂又抱,又亲又睡——岂能如此就算了?”
呀——这话听起来咋那么熟耳啊?!云十一眨巴眨巴眼睛。
“你不也又搂又抱?”反问着。
“那是给你取暖。”回答干脆,态端正。
“你不也又亲又睡?”反问着。
“那是你睡姿不好,把手放在我嘴上。”解释并回答,态很真诚。
“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质问着。
“我刚要说,你就迫不及待亲上来了。”解释完毕,一副“一切都是你的错”的无辜样。
“那——那——”云十一听着就来气,舌头也打起结来。
“你想怎样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温润如玉的声音掷地有声,抛下炸弹超级一大个。
“我负责?!有没有搞错?!游弋,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是女的,而你——是男的。”这人也忒腹黑了吧!讹人也不讹到她云十一身上。
可别以为欧阳世家的人是捏泥,刚才要不是被他的绝世男色所迷,她也不会……糊里糊涂外加稀里糊涂。
“我知道。”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觉得她说的是废话。
他继续道:“反正,我已经被你玷污了,你要负责到底。”轻描淡写的语气,态却认真无比。
云十一口瞪目呆,盯着近在咫尺的俊朗如玉脸庞,脑海里翻滚着电视电影里常常出现的情景:一夜迷乱,满床狼藉,女主角娇哭连连,男主角痞笑不停,恩赐般地开口:“放心,我会负责的。”
只是——眼前现实却是:她没哭也没闹,男主角却死活要她负责……
怎么感觉有些乱套……
温润如玉的声音继续:“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需要把刚才门口的那几人叫回来对质一番吗?”
什么?!那不是更乱吗?!她可不想被乱刀砍死!
“不!不——容我考虑考虑——”
被他这么紧紧地抱着,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瓜里更是浆糊一片片……
“云倾月,你是敢作敢当的人,对吧?”好听的男声响起。
“那当然!”这是丝毫不用怀疑的,她脱口答。
“我被你又亲又抱又睡,这也是事实,对吧?”动听十足的男音,带着天生的性感磁性,诱惑力十足。
“……对……”云十一想起刚才床上发生的种种,这确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既然你已承认,那你就应该敢作敢当,对吧”
“……对……”她云十一是何人?绝绝对对的坦荡荡君也,光明磊落,正大光明。
“嗯。”游弋十分满意地点头,将她拥入怀中。
“既然你愿意负责,娘,我们继续睡吧。”
“啊……”云十一愣住了!
怎么说着说着,她就同意负责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又回到“继续睡”的那个阶段?!
将她抱个满怀的男惬意十足地闻着她身上的清新气息,压根不理此时的她又呆又愣。大手一伸,扯过被,盖在两人身上……
夜色正浓,温馨弥漫。
半夜里,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差点儿掀下屋顶——
“游弋——你这该死的腹黑男!!”
接着,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房间里又立刻恢复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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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来负责
白衣少年坐在马上,马尾轻甩,缓缓地走在官道上。
少年肩膀上站着一通身绿油油小鸟,不远处的上空,盘飞着一群白鹭和白鸽。
嘀咕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地侧头。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别以为我没看见,已经第八次了!”白衣少年瞪了瞪肩膀上的小鸟,愤愤说。
那小鸟飞到少年眼前,打转地飞着,快速地飞开。接着又站回原位,开口训道:
“嘀咕!嘀咕!”你跟人滚床单也就罢了,还每次滚完就被撇下!丢脸啊!
云十一翻了翻白眼,低头想想——也似乎如此。
有些委屈地啧吧啧吧小嘴,低声道:“那……我睡得沉……醒来他都走了……”
等她半夜终于恍悟被他给绕了去,气愤地大骂他腹黑,他仍继续搂着她,闭着眼睛,风轻云淡地开口:“娘若是睡不着,我们何不继续没完成的周公之礼?”
她立刻便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窝回他温暖的怀抱里,窝着窝着就睡死了……
醒来已近中午,人去床空。
“嘀咕!嘀咕!”小嘀咕双翼插腰,母夜叉般教训起来。
你瞧你!这赖床的毛病老是改不掉!活该被人睡完就抛弃!
云十一委屈低头,拢着脑袋。
她还有一肚疑问要问他,一大堆话要跟他说……
他却每次都神神秘秘地消失,正如他神神秘秘地来。连挥挥手也没有,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她一人——牵肠挂肚。
嘀咕见她如此可怜神色,只好闭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嘀咕!嘀咕!”右翼指了指嘴巴。
它问云十一:那他又没有说过什么?
云十一嘟起小嘴,低低回答:“他说我把他睡了,要负责。”
嘀咕听完,一动不动,嘴巴张得前所未有的大。
好半晌,它终于反应过来!
“嘀咕!嘀咕!”主人,你还真不赖哟!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真赞啊!不愧是我的主人,果然有我嘀咕的风范啊!
右翼拍了拍云十一的肩膀,一副“兄弟,我服了你”的小模样。
云十一没理它,心里头乱着呢!马蹄声声,心绪乱飞。
她与他,已经是撇不开的关系……
她是想撇开,可结果是:越撇越乱,越撇越亲密……
而且,她内心也清楚,自己撇不清,也不愿撇清……
嘀咕说得对——自己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而且——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了。
唉——
怎办?!
既然明白已经中毒,而且无药可医,那么——就让爱情的毒药来得更猛烈些吧!
撇不掉,理不清,那就直接沉沦!
彻彻底底,全副身心,完完全全……
“好!我负责!”大声喊了一句,对着蓝天白云,对着高山流水,对着——自己的心。
嘀咕被她这么突然大声一句,吓了一通,听得她的话语,立刻给她赞赏的眼光。
“嘀咕!嘀咕!”指了指飞在不远处的整齐白鹭和白鸽。
主人,是啊!你就应该向我多!瞧,那些都是我负责来的……
云十一翻了翻白眼,不屑侧头:“别!咱们不在同一档次,我没你厉害!”
摊上一个那么腹黑的,就一个,她都快招架不住。
事实上,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嘀咕!嘀咕!”小嘀咕不好意思地捂嘴,笑得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
云十一干脆抬头望天,眼不见为净。
“咦——那是——”
只见一雄鹰翱翔蓝天下,展翅高飞,气势狂傲。
突然,雄鹰直冲而下,一倾千里,快如电,猛如风,眨眼停在云十一不远处的岩石上。
巨大的双翼收拢,它傲慢地瞥了瞥向它狂奔而去的嘀咕,头一横。
“原来是傲日啊!”云十一笑眯眯地打招呼。
好些日不见,瞧它刚才的速飞法,翅膀应该没事了——那腹黑家伙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
以自己的水平,傲日恐怕以后只有做宠物鸟的份儿。
傲日听见,朝她看了过来,桀骜不驯的鹰眼微眯,对她低了低头。
云十一呵呵笑着,这应该是傲日打招呼的方式。
这时,“扑哧——扑哧——”一只白鸽从远处飞来,停在傲日旁边。
云十一立刻眼尖瞧见白鸽脚下带着一个小竹筒。
她翻身下马,走了过去,问:“傲日,这白鸽是你带来送信给我的,对吗?”
傲日点了点头,冷眼瞥了瞥贴在它胸口上的小嘀咕,喉咙里发出“哼哼”声。
“哦——游弋是怕鸽来了给嘀咕拐了去,所以让你带送过来,对吧?”云十一尴尬地问,满脸黑线地看着发春的小嘀咕。
傲日点了点头,傲慢的眼睛眯了眯。
云十一俯身向前,取出信鸽脚下的纸条。
“谢谢——”信鸽飞走了。有傲日在,嘀咕果然乖巧。
见主交待的任务完成,傲日也随之张开双翼,翱翔而去。
飞到半空,巨大翅膀一扫,一坨嫩绿直线下滑——掉入树丛。
云十一低头打开那小小的纸条,腾云飞舞的熟悉字体映入眼帘:
“月儿,半日不见,如隔千秋。中秋盛会,等你负责。”
字如其人,俊逸不凡。
字也如其话,简短意骇。
云十一低笑连连,眼角的笑意带着娇美点点,柔情乍现。
腹黑的家伙……
想人家就直说嘛,还弄得这么雅……嘻嘻!
据说,所有的皇室公主郡主将齐聚游龙山庄的中秋盛会,群芳争艳,群美争男……
早在白帝城的别庄,他就一再地叫她一定要去参加……
他说:“我只等你。”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原来,他一早便心思确定……
“放心,我云倾月说话算话,一言九鼎,说负责就会负责。不过,也不用半天不到就来提醒吧?”
呵呵,刚才还在烦恼没有办法跟他交流,马上就来了可靠的交流方式。
棒了!
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吧,嘻嘻——
小嘀咕从树丛里钻出来,身上绒毛七零八散,狼狈不堪,眼里哀怨十足。
“嘀咕!嘀咕!”
大妹啊!多日不见,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吗?竟如此狠心……
见主人乐颠颠地看纸条,喜形于色,而它投怀送抱却被无情扫下地,相比之下,它的小心肝就更难受了。
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策略,主人,一把将那傲娇的家伙扑倒,然后再好心地负责负责……
“嘀咕,别发呆了!逍江湖去也!”
云十一喊它回来,策马奔驰而去,白衣飘逸翻飞。
夜幕降临,灯花点点。
青城“相约大客栈”早早便点上灯笼,照得周遭一片光亮。
一棵高大的玉兰树挺拔客栈外头,偶尔几声低低鸟鸣。
客栈二楼临街一边的窗纸上,一俊逸身影端坐窗前,右手执书,静静阅读。
此人便是云十一。
她带着地图,骑着骏马,一连走过十几个城池,边走边看,边走边。
一上她也买了不少书画,无论是典雅富丽的古董书画店,还是街边的摆书小摊,她都没错过。
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一旁微凉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缓步窗前,她推开轩窗,脚尖一踮,手攀上窗沿,翻身利地坐在窗口。
此时外面有些暗沉,但沿街的灯笼已经点起,照出淡淡的橘色光圈,偶尔走过匆匆行人,摆设在街边的几个小摊,热络地吆喝着。
她靠在窗沿,双手撑在脑后,悠哉地看着
书上得来的总是浅显,以前看着一大堆发着臭味的黄褐色老书,无力地想象一千多年前的普通姓,究竟是怎样怎样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又带着浪漫想着人骚客,是怎么怎么的琴棋书画诗酒花。
可无论怎样设想的画面,都显得线条苍白,色彩错位。
如今,一走过来,她适应了不少,也重新把以前过的看过的和现实的做比较,更改、补充、端正。
读千卷书的同时,多行一些,多认得一些人与事。
她拉回自己的视线,抬头望星空。
古代没有现代化工业的荼毒和污染,星空似乎璀璨闪烁些。空气也清新清甜,嗯——好香!
她低头四处观望,见不远处有一老丈人挑着两个大大的木框,步伐沉重地走在街边。
这香味便是从他的木框里传出的——是芝麻香!
那浓郁诱人的香气,沁人心鼻,让她忍不住咽口水。
她和欧阳凌都十分喜欢芝麻,那香气十分浓郁,不霸道却也不低调,幽幽香浓,独领风骚。
每次厨房做芝麻糊,两兄妹总是抢着吃,你一勺我一勺,最后两人混战锅内,每次的结局都是——包公脸,黑炭身。
最后,半斤八两地你笑我我笑你——闹到爷爷冷哼连连。
睹物思人啊!
心里微暖,忍不住想,不知道那个嚷嚷着要她负责的人,喜不喜欢这样的芝麻香……
一走神,挑担的老丈人已经走到楼下。
她娇羞一笑,敛了敛神色,出声喊道:“老人家等等,我要买芝麻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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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劫财
一走神,挑担的老丈人已经走到楼下。
她娇羞一笑,敛了敛神色,出声喊道:“老人家等等,我要买芝麻糊!”
老丈人一个惊愣,环顾四周无果,又忍不住抬头:只见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靠在窗口对着他灿烂一笑。
接着,他纵身一跳,脚尖在玉兰树上一睬,手攀过树枝,瞬间飞身落地。
一连串动作,干脆利,不过眨眼功夫,少年便站立身旁。
高大茂盛的玉兰树上,传来声:“嘀咕!嘀咕!嘀咕!”
干嘛!干嘛!大半夜地踩树,还让不让鸟睡啊?!
白天赶,晚上踢树,嘀咕要呐喊一声:“鸟权在哪里啊?!”
老丈人呵呵一笑,老花眼眯了眯,声音带着年迈的浑浊,缓缓开口道:“小哥不仅人长得俊,功夫也俊啊!”
云十一下意识地看了看胸前,洗完澡忘了带上丝帕了。
算了,只是一时半会儿,现今又是大晚上,赶紧买完吃下走人就是。
老人打开木框盖,露出一个大坛,里面盛满黑乎乎的芝麻糊,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馋嘴的某人笑眯眼,朗声称赞:“老人家,您的芝麻糊真香哟!”
老丈人拿出一个土瓷大碗,点头笑道:“小哥识货啊!糟老头卖了一辈芝麻糊了,不是俺自夸,一般人哪能做出这么香的味道来。晚上夜摊的生意更好,这两大坛不到更就全卖完!”
云十一双眼发亮地盯着黏黏稠稠的芝麻糊,馋虫都给诱惑住了,哦哦点头。
接过老人盛好的大碗,拿起一旁的大勺喝起来。
喝了几口,入口香滑,细腻浓郁,给老人竖上大拇指,又呼哧呼哧地喝起来。
不用半会儿,一大碗芝麻糊便都入了口,进了肚。
云十一酣足轻叹,舔了一下嘴角,问道:“老人家,多少钱啊?”
老丈人浑浊声音沙哑回答:“一碗只要五钱。小哥可要再来一碗?”
“吃不下了!再说,晚上也不能吃饱。”云十一伸手入怀掏出钱袋。
呀——碎银都没有了!
一把拉出里面的银票,翻了翻,借着微淡的灯光仔细查看上面的额,挑出最小的一张。
这是傲日前两天叼来的银票,上面的金额大得吓人。
递给老人道:“这是一两,您能找开吗?”最小的就是这张了,没得选。
她对这时代的银两概念也算熟悉,一两对普通老姓而言,绝对是大数目。
老丈人满脸惊诧,浑浊老眼圆瞪,罢手慌张道:“小人只是小本经营,来去也就几两银。哪里能找开如此大的票!”
云十一好笑地把银票抽回,扫了扫周遭,街边的不少商店都已关门,小摊肯定也是找不开的。
回头看着自己留宿的客栈,对老丈人说道:“老人家,我就住在这相约大客栈里,让我进去先把餐宿费结了,找开些散碎银,再出来还你。你等等啊!”
说完小跑奔进客栈。边跑边忍不住想:这些巨额银票搁在身上也不怎么安全,回头还是还给游弋吧。
老丈人低声应着,收拾一番后想把担挑到客栈门口。
谁知一个魁梧粗汉慌忙跑过,一把撞了上来,老丈人“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铛!”木框倒了——坛里的黑乎乎芝麻糊洒了出来,喷甩在地面上。
老丈人哎呦哎呦着爬了起来,看见芝麻糊都洒在地上,惨叫一声:“天杀的!都没了!”
扭头找寻那粗汉,却发现那人已经匆忙跑远,想拦也拦不了。
只好大声咒骂着,撑起身捡起框内散落的东西。
云十一从客栈里出来,就看到满地黑漆漆的芝麻糊和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老丈人。
老人家见他出来,恨恨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低咒漫骂。
云十一看了看周遭,没有感觉任何异常。
不过,这街道如此宽阔,人不多车不往,竟还能发生相撞?那人该是有多么匆忙!
从钱袋里掏出一两银,递给老人,轻声说道:“老人家,拿着银回去吧!夜也深了。”
大晚上的,行走人都不方便,更别提他一个古稀老人还又挑又担。
老丈人不敢接,低低地推辞说不是小哥你撞倒的。
云十一只好劝道:“就当是我买下你这两坛芝麻糊。”说着,塞进老人手中,转身进了客栈。
老人家看着少年俊逸的背影,感激地拜上一礼,挑起担走入夜色中。
夜幕中墙角暗处,一个人猫着身探头出来,看了看消失的少年白衣背影,又侧头瞄了瞄走远的老人,阴险地嗤笑几声。
芝麻香浓,一夜好眠。
阳高高挂着,喜欢赖床的云十一终于收拾起来,吃些粥饭后便牵着骏马步出客栈大门。
利地翻身上马,拍掌声——惊起嘀咕白鸽白鹭!
玉兰树顿时沸腾起来!
抬头瞄了一下左串右扑的鸟儿,她笑眯了眼。
接着,“驾!”叱叫一声,马蹄声声,白衣翻飞,瞬间已经奔出甚远。
嘀咕嫩绿的翅膀扇个不停,忙招呼一众爱妾们赶紧上,主人又要折腾那马了!
不过,四条腿怎么也比不上咱们的两扇翅膀啊!爱妾们——冲啊!
出了青城,骏马一飞驰。
跑过一条古道,马速也慢了下来,停在一个岔口处。
云十一眯起眼睛打量,一条不大不小的泥,两旁是茂密杂草乱树;一条是偏小些的石头,边都是嫩黄色小花,一直延伸开去,看不到边。
奔马花丛,应该很惬意……她拉紧缰绳,挑了石头。
马也跑累了,云十一让它慢步走着。
“笃笃”声响,偶尔几声鸟鸣,不见水影却能听得溪流潺潺,鸟鸣山更幽,清水暗中流。
咦——这满山遍野的嫩黄色小野花竟还有这么香的味道……!
脑海如电闪雷击般,云十一立刻屏息,伸手拉住马,警惕地环顾周围。
仍是静悄悄一片,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
略一思,她快速调转马头,甩了一鞭,骏马奔驰起来。
既然不对劲,立刻原退回。胸口有些发胀,急需新鲜氧气!
她再次甩鞭,身低俯贴近马身,让马更快地奔起来!
突然——马猛地向下扑倒!!她被狠狠地甩了向前——她一惊!
半空中,赶紧抱紧身体准备翻滚——
这时,晶亮的眼睛慌了——前方竟是一排排尖尖的竹条,尖锐如箭,对她露出森森寒意……
她眼神冷锐一眯,身体的强烈惯性让她害怕!以这样的速,她非变成羊肉串不可!
说时快,那时慢,求生的本能让她伸出双手——阵阵巨痛从手心和手臂上传来……
她不敢管也无法管,在贴近尖尖竹条时,身拼命一侧,右脚飞出,用力一踹开,手拼命地抓住地上凹凸出来的石块,让身重重地摔下——终于,身体停了下来!
微微抬眼,一扫——只剩半尺!!
人间与天堂的距离,就是这么半尺……
这时,周围突然涌出许多杂乱的脚步声,纷沓而至。
她试着站起来,一边感觉自己的伤口,一边冷锐地看着不断从花丛外侧涌出来的人。
……骨头没问题,不过手上的擦伤挺严重,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
右脚刚才那么一踹,坚实的鞋底贯穿了,脚心传来痛意和湿热感——出血了!
脚步声不断,带着几声狡诈的奸笑“嘿嘿——”。
眨眼功夫,四周就被一群粗壮蛮汉给围得水泄不通。
云十一露在面纱外的闪烁黑眸锐利一扫——内心暗惊:山贼,至少十人!
有好几个眼露贪婪,猥琐地看着她笑,像似看待垂死挣扎在钳夹陷阱中的小动物一般。
“四当家的,就是这小!嘿嘿!!”一个粗壮满脸胡渣的男凑前,对一个上身围着虎皮的男献媚地说道。
那虎皮男人一大步跨前,大约十来岁,脸上相比他人略显白皙干净,长相粗狂,眼中有凶狠光芒闪过。
冷冷地盯着云十一看,哼了一声,粗声沙哑道:“小!算你命大!废话少说,把钱都交出来!”
云十一边打量来人,悄悄环顾四周,心思不断飞速打算着。
他们设计如此陷阱,又是毒香又是绊马又是竹箭,肯定是盯上她许久并做了充足准备。现在自己手脚皆受伤,对方又人多势众,实在不能轻举妄动。
小心地避开伤口,她伸手入怀拿出钱袋,扔向虎皮男人。
“咻——!”
虎皮男接过后便猴急地打开,眼里是满满的惊喜。
贪婪的目光一闪,满足得哈哈大笑,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得意地笑起来。
里面的银票足足有好几万两!这小果然有钱!看来,一趟是走对了!
“四当家,那小把这个紧紧地拴在马上,肯定藏有好宝贝!”
一山贼献宝似地把云十一的现代背包从瘫倒在地的马背上拽下来,递到虎皮男手中。
云十一没有看背包,关切地看着伤重在地的骏马,心底有愤怒涌起,只想揍人。
刚才被陷阱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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