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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郎: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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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几年前,他和冷师弟偷偷打听到师叔即将上山,高兴得不得了。两人在山腰的风雪中等了好些天,才等到机会见上师叔一面。施礼后聊过几句,他便使出“云上飘”,蹬蹬飘飘地飞身而上,留下他和师弟两人眼冒星光地惊叹羡慕着。

    为了这次掌门选拔比赛,师叔呆在这里天了,想必山庄的很多事情都耽搁了。如今肯定在凌风阁里忙着处理事情吧!

    某人确实忙着,忙得很。一边听暗卫禀报,一边忙着蹙眉、轻笑、暗叹……

    偶尔打断问仔细:“只吃包喝井水?……只睡在破庙门口?……只吃了一碗面?……只在客栈留宿半宿?……看书直到半夜?……只抱着马脖休息?……”

    一旁低头禀报的暗卫被他问得胆战心惊,怎么主不像以前只是一直静静听着,最后点头吩咐几声。怎么主总是重复他禀报的话语,一再确定,再问话。

    暗卫冷汗直滴,心里暗想可能是自己禀报得不够真切,低头想了想,又赶紧补充:“自从被人围观后,云公便一直戴着一条雪白丝帕,不敢随意摘下。昨天她过一茶楼,听说书的讲了许多武林趣事,她听得入神,喝茶时不小心弄掉了那丝帕,引起许多人注目。茶楼隔壁的青楼女更有甚者对他强拉猛拽……”突然觉得冷气上升,直逼脖。

    他立刻识趣地改换其他:“云公人缘十分好,又乐善好施,一上帮了好些人。那些人都十分喜欢他……”冷气更甚,直逼脑袋!

    暗卫吞了吞口水,立刻又换了其他:“云公似乎很惦记要易容术,有好些次经过青楼烟花地总提到这个。属下还听他念叨,怎么也要好,不然就他的长相,肯定被里面的女生吞活剥,还是等会易容了,再好好地逛一逛,调戏几个花魁妹妹……”

    主好看的剑眉一扬,以往一直风轻云淡的脸上出现暗沉,眼神晦暗不明。

    暗卫见此马上跪下,不敢吐出一个字,冷汗淋漓。这次的任务禀报怎么这么不顺利?!

    游弋好看的大手轻轻一挥,谨慎吩咐:“起来吧!记得除非周围人多,不然不得靠近,他——耳力灵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护他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暗卫点头称是,主已经说过两次了,他们早已铭记于心。心中却诧异:这云公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主如此珍护着。破天荒第一人啊!

    “对了,那个被他写字在脸上的人是谁?有没有再次纠缠?”游弋甩了一下衣袖,冷声问道。

    “回主,那人是冷青岩大将军的独生——冷独秀,他也是随运大侠的二徒弟,功夫不错。他洗脸多次也无法洗去字迹,只好用布遮脸,一往崇武派赶来,没有纠缠。”

    游弋轻轻点头,“嗯。下去吧!照旧,每天一报,无论巨细。”

    那暗卫惊讶中领命下去。

    游弋优雅起身,踱步窗前,望着窗外的山景,墨玉般的黑眸无焦而定。那小家伙……面对众人惊艳围堵,她低调冷静自若离去;面对抓贼,她沉稳出手相帮;面对软弱,她心慈救助;她可以吃一钱的包,却赠窘迫人家几十两银;她能与孩们玩成一片,也能与老人侃侃而谈;能调皮整蛊一向以调皮出名的冷独秀……

    只是……她那模样确实不能单独出门……年纪轻轻尚且如此,再过两年长开了就更不行……易容?那是绝对不行!要彻底打消她逛青楼调戏花魁的念头!坚决……

    手轻轻拿出怀里的另一条雪白丝帕,想象着她脸戴丝帕白衣飘逸的模样……抚摸那丝滑微凉的轻纱,心里竟忍不住羡慕连连,能与她朝夕相伴……

    这丝帕本来就是一对的,世上仅此一对。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对……

    “师叔……!”随运大侠站在门口,略抬高声音喊了第声。心里暗暗疑惑:游弋师叔今天怎么了?竟站在窗口发呆!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

    游弋转身,手不留痕迹地把丝帕塞进怀中,淡淡一笑,如云中朗月,清俊优雅。“随运,顾之,进来吧!”

    随运大侠右手轻抚胸口的黑色长须,大步迈进房内,指了指身后的袁顾之,低头施礼道:“师叔,顾之已经正式接掌掌门人一职,从今以后我派的大小事情都由他一人执管安排。但他毕竟年轻,个月后的武林大会至关重要,事关武林兴衰和我派的荣誉,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顿了顿,看向一旁的袁顾之,眼神关切,带着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接着道:“今日我带他过来,希望师叔能对他指点教导一番。”

    游弋好看的大手一掠嫩绿衣摆,优雅坐下。招呼随运师徒两人坐下,清水便适时进来,恭敬地献茶盏。接着他清冷如玉击水的声音响起:“你不必担心。顾之能力不错,对武林各派事情也十分熟悉,办事沉稳得当,可委以大任。”

    微微侧头看着新掌门,墨玉般黑眸带着肯定,继续道:“只需在以往的准备工作上,加大拓量。另外,此次大会主旨在于竞选武林盟主,安全防范工作不可懈怠。”在这五年内,武林各门派有了很大的变化,新人辈出,实力巨增的帮派也不少。但门派之争却是一直没消停,甚至有些手段卑鄙骇人。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必定会有一番生死搏斗,恐怕到时私下争斗谋害也会有。崇武派作为主人翁,如若安全保安措施不够强硬,难免会累及本身,名誉受损不说,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袁顾之立刻点头应下,“是!顾之记下了。多谢师叔!”轻描淡写的两句话,点出了他的筹备工作要点又圈出可能错漏。不愧是师叔啊!

    接着,随运又问起一些相关事情,游弋一一作答,袁顾之在一旁小心谨记,不断点头。过了一刻钟,师徒二人依依不舍地出门,游弋送了出来。

    突然,凌风阁大门跑进来一个青色身影,体态壮实,身材高颀,脸上却蒙着一块黑色的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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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文墨点点
    突然,凌风阁大门跑进来一个青色身影,体态壮实,身材高颀,脸上却蒙着一块黑色的布。

    袁顾之眉头紧蹙,施展轻功跳了下去,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擅闯崇武派重地!”

    那人停下脚步,眉眼笑得弯弯,开口道:“大师兄,是我啊!”爽朗大声,中气十足。

    随运和袁顾之微微一愣,脸色疑惑。游弋则负手站直,尊贵儒雅,云淡风轻,墨玉般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来人。

    随运和袁顾之异口同声问:“你是独秀?”两人相视一眼,带着一丝怀疑。因为师祖曾告诫,所有的崇武派弟都不可随意蒙脸出门,处事为人都必须正大光明。听声音明明是冷独秀,但他却为何黑布遮脸。

    那蒙着脸的人“哎!”了一声,立刻恭敬地施上一礼:“独秀见过师叔,师父。”

    游弋点头,嘴角微微翘起,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这冷独秀他见过几回,自然认得他的声音。

    另一侧的随运则绷紧脸,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蒙脸!还不把黑布拿开,像什么话!”随运是名门正派出身,对一些遮遮掩掩不光明磊落的江湖动作憎恶至。

    冷独秀被他这么一骂,顿时像焉了的茄一般,低头伸手把黑布扯下。

    随运和袁顾之惊讶瞪大眼睛:“哥哥?”异口同声。

    冷独秀立刻又嘿嘿笑着,占了大便宜一般得意。能听到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叫自己一声哥哥,其实也挺赚的!心里对那个始作俑者的气也消了不少。

    “你脸上为何刻字?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随运冷哼一声,眼里却带着明显的关心。这二徒弟是他最喜爱的弟,资质甚佳,武艺精湛;但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让他又气又爱。

    袁顾之看着师弟暗自得意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想着:他平日里那么宝贝自己的俊朗脸蛋,应该是有人知道他的软肋,故意戏耍他的。

    “嘿嘿!嘿嘿……”某人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说不出口只好干笑着。

    随运板起脸,冷声喝道:“讲!”瞧这臭小的模样,八成是被人整蛊了。

    冷独秀缩了缩脖,只好老老实实讲来。声音却越讲越低,头也越来越低。

    听完,随运摸了摸长须,朗声道:“原来如此!你想占人家便宜当哥哥,现在终于当了‘哥哥’,不是正好嘛!”嘲笑着加上一句:“活该!”

    袁顾之低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碍于师叔和师父在场,他不敢笑出声,憋得有些难受,脸上一片胀红。冷独秀撇开脸,偷偷瞪了一眼正偷笑的师兄,低头不语,眼里满是委屈。

    侧身看到游弋仍负手站着,清俊高贵,脸上笑容淡淡,他突然想起什么,惊喜喊道:“师叔,你快帮我弄掉这两字吧!”

    游龙山庄是天下第一庄,庄内稀奇珍贵的宝贝多不胜举,天下谁人不知!庄里灵草神药那么多,必定有一些神效的药,能立刻清洗掉脸上这讨厌的“哥哥”。

    师叔医术过人,熟知世事,必定也能知道脸上黑漆漆的东西究竟是何物,说不定还能趁机找出那个臭弟弟来……

    这几天来一歇脚他就洗脸,可脸皮都洗掉好几层,脸上的字迹只是稍稍略淡,压根无法完全洗掉。还好今天碰上了师叔——有救了!

    游弋墨玉般的黑眸微微一眯,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优雅如月,温润如玉,开口却是:“看见你的人都叫你哥哥,这不正合你意吗?留着甚好。”

    冷独秀听完脸一垮,无奈嘿嘿笑着,占着自己是小辈,撒娇似地说:“师叔,难道你就忍心师侄顶着这两字被人一直嘲笑吗?”

    游弋看着他脸上歪歪斜斜的哥哥两字,她写的时候应该是边笑边写,手一抖一抖的,兴许写完后还在旁大笑一番……想起她调皮可爱的眼神,闪闪发光……笑容灿烂如阳……心里微微一动。

    冷独秀瘪着嘴,瞄到师叔一向冷清的眼眸竟出现一抹温柔,嘴角微笑幅也上升不少,心里忍不住暗喜:好了!

    游弋声音清润,说道:“不忍心。”

    话音刚下,冷独秀一阵狂喜,大手伸出,打算接下……

    清润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开心。”

    冷独秀大手尴尬地悬着,放也不是,抬也不好,嘴角的笑容一抽一抽:师叔竟也会抓弄人!不过,这说话的调调和语气似乎有些熟悉……

    游弋优雅转身入屋,留下一个俊逸的背影,但步伐却十分轻快。

    清水和流金面面相觑,看了看心情愉悦的主,又回头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冷独秀……拼命地憋着笑……

    瑞木仍是冷冰冰的扑克脸——突然,嘴角向上45翘起……

    秋风凉爽,夜色清冷。

    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云十一小心地检查脸上的丝帕,确保无误之后才踏步。这丝帕确实好用,洗脸洗澡擦手擦嘴……几乎无所不用。尽管好用无比,但也不能一直这样用下去,总得买些其他的来替换才行。

    这城镇看来颇为繁华,她打算步行出去买几条丝帕,顺便看看夜景。

    “出门向东走两条街……”嘴里念着从小二那里打听来的方向,她步伐轻快地走着,边打量街边的夜景。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鼓声在不远处响起,夹杂着人群的喧闹。

    呀——难道是什么热闹事?她好奇地侧头,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处高台,灯光明亮,人群拥挤。

    走在她旁边的一些人快步向前,嘴里谈论着:“诗会开始喽——”

    “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保不定能赢大钱……”

    “……小生都等了好些日,终于等到了……”

    云十一本来迈前的脚步微滞,好看的眉头一扬:能赢钱?还是大钱哟……

    那张卖鱼得来的银票,她送给了水慕山老人。一上她买书买画,吃喝住宿,花费也不少,如今钱袋已快空——正打算找机会赚钱呢。

    呵呵,说不定这是一个好机会。跟随着人潮,她很快来到高台前。

    只见高台搭建在十字口旁,足有两层楼高,台面十分宽敞。上面挂满明亮的灯笼,丝绸彩带飘飘,中间挂着“揽贤台”字。

    好几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坐在台前,年纪大小不一,有的手里捏着纸扇,悠哉扇风;有的捧着书阅读;有的忙着提笔疾书。

    云十一混在人群中,兴奋又好奇地看着,眼睛亮晶晶闪烁,耳朵拉长仔细听旁边人叽叽喳喳议论着。

    “七贤都齐了!瞧那——”

    “一年才聚一次,难得啊……”

    “今年不知谁能夺冠……”

    ……

    云十一东瞧西看,心里疑惑着,开口问身旁的一位中年男,“这位仁兄,夺冠有哪些奖励啊?”不是说有大钱可赢?可台上除了几个红色的礼盒端正放置一旁,别无他物啊。

    那男疑惑地盯了盯她包得密密实实的脸,仍开口答:“每一项都有!对诗猜谜画画书法,只要你赢得过台上的秀才们,就算过关。”

    “奖励是什么?银吗?赢一项能得多少银啊?”云十一又赶紧重复自己的问话重点。她可是奔这个来的,可别到时瞎忙活一场,最后得个虚有的名号什么的——才不要呢!

    中年男答:“每一关是十两银,还有一些名家书画。”

    旁边有多嘴的人听见了,压低声音说:“还不止呢!我听说这‘揽贤会’后头可是有大人物支持办的。如果能夺冠,有幸得到达官贵人赏识,那还不前途无量嘛!几个银算得什么……啧啧!没见识,眼光也不长远……”

    云十一嘿嘿笑起来,黑眸晶晶闪动,说:“小弟我胸无大志,墨半点,如果能侥幸得几两银,便也就心满意足啦!”

    那人听得摇头晃耳,煞有其事地叹气连连,喃喃说着“志气应自得”“志存高远”的话。

    云十一无所谓地轻笑,踮起脚尖看着,只见台上一个年长贤士站了起来,微微施礼,说了一些开场白,接着便开始了。

    “各位,先是对诗,跟往年一般规矩,能对得上诗句,选最佳者。”

    话语刚下,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打开一张大纸,众人一并看了过去,上面用宋体字端正写着:“清山清水清心人”。

    下面的人群立刻炸开了锅,高声议论起来。

    好半晌,仍无人站出来对句,议论声越发小了。

    “别看都是寻常字,意境可不低……”

    “又要字对上,又要匹配意境,哪有那么容易?”

    ……

    一人突然高喊:“美夜美景美人情”。

    高台上的贤者没有抬眼,嘴角带着一抹蔑笑。

    又一人喊道:“暖心暖意暖情者”。

    那年长的贤者略略思,有些傲慢地开口:“字面对得上,意境却大相径庭。”

    经过这么一遭,就再也没人开口了。

    云十一左看右看,众人或蹙眉,或摇头,或望天,或低吟……

    好一会儿后,周遭仍一片安静。

    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至真至善至美者。”

    话语刚下,台上的贤者一并抬头惊讶地望了过去——竟是一个蒙着雪白丝帕的锦衣少年,脸被遮住,只能见得一双闪烁的大眼睛露在外头,格外好看。

    年长的贤者连连点头,抚了抚胸前的白须,道:“妙!妙!对得妙啊!”

    接着又开口念道:“一壶酒,两对饮,更天,鸟静,千户眠,万星熄。”

    贤者的诗句刚念完,台下的人忍不住吁叹:这样的诗句何其难,不仅数字要一一对上,叙事和描绘意境也要步步递增,环环相扣。眉头紧锁,苦苦思量。

    想不到——

    那少年立刻便接上:“一别后,两心思,生定,般想,千挂念,万年休。”

    台上贤者惊喜连连,左右相顾,赞赏声低低。

    接着,有人念出:“凄凄惨惨戚戚,泪花泣滴伴浅眠。”

    那少年呵呵一笑,又接:“莺莺燕燕啼啼,清风明月入酣梦。”

    贤者中又有人高声念:“天蒙蒙,雨淅淅,梅节未至心切切。”

    少年立刻又接:“风萧萧,秋瑟瑟,寒风尚无人寥寥。”

    声音脆脆,信手拈来,出口便成佳句——众人哗然!惊讶地看着那少年,羡慕嫉妒地瞧着,看他最多也是十五、六岁年纪,竟有如此才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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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苹果派
    声音脆脆,信手拈来,出口便成佳句——众人哗然!惊讶地看着那少年,羡慕嫉妒地瞧着,看他最多也是十五、六岁年纪,竟有如此才情!

    台上年长的那位贤者走下台来,亲自递上一个红色礼盒。

    “公年纪轻轻便如此高才,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云十一赶紧起读书人,有模有样地施礼一番,笑眯眯地接过礼盒。点头致谢着,手却不经意地晃了晃礼盒,耳朵微动,她眉开眼笑。

    “小弟也只是侥幸会这么一点,凑巧对上啊!凑巧……”

    贤者抚了抚胸前的薄须,眼睛眯了眯,看着少年闪亮的黑眸,微微点头。

    “各位,接下来便是书法比试。老朽在这里说明一番,今年的书法比试有新的变化。规则便是:由我方选出代表写字样五幅,能认出幅以上者便算获胜。”

    下方的人立刻议论起来,像炸开锅一般。

    “五幅?!只需幅便获胜……?”

    “你别以为容易,那梅秀才的草书可是那么好认的……“

    “那穿绿色衣袍的梅秀才可是书法高手来着……”

    “梅秀才的草书可是唐国一绝啊!”

    ……

    云十一抱着礼盒,抬头打量台上静坐着的梅秀才。他大概十多岁,高高瘦瘦的个头,身上的绿色衣袍洁净无尘。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神色淡淡,尖尖的小脸绷紧,走到准备好的笔墨前,慢慢伸手取笔。台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逐渐消失,最终一片安静。

    云十一踮起脚尖,眯着眼睛,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梅秀才执笔的手,没有一丝松动。那梅秀才下笔有神,浑厚有力,蛟龙般腾动——

    “嗯——果然是高手!难怪能成一绝啊!”云十一心里低低称赞。一见那人下笔的姿势,即便没有看见他写的字,她也能猜出一二。内心不停地模拟出那字面的笔画来,一一匹对,细细摩挲,忍不住暗赞其草书的精妙。

    “看来,他写的都是名人诗句啊!”云十一忍不住低喃。

    “诸位,请细看!”年长的贤者挥了挥手,几个书童模样的人赶紧把梅秀才写好的五幅字高高举起。

    台下静得出奇,每一个都安静地瞧着,没人发声。

    那字连绵环绕而放纵,形奇出,运笔狂放,点画狼藉,优美如蛟龙飞腾,鹤舞飞翔。

    好半晌,仍是无人敢上前一试。云十一左看右看,这也难怪众人不敢轻易尝试,草书虽有章法可循,但此人笔法狂放不羁,一泻千里,笔画流畅却隐藏锋芒,又添加一些优美的左右钩连,确实十分难辨认。

    内心不禁想起自己看过的一篇古:有一丞相喜欢书写草书,但是很不工整。一天,他偶得佳句,赶忙要笔墨奋笔疾书,字非常潦草,写了满纸。他当即让侄儿把诗句抄录下来。侄儿抄到笔画怪异的地方,感到迷惑不解,便拿着他所写的字询问丞相念什么字。丞相反复辨认了很久,也没认出来自己写的是什么字,反而责骂侄儿说:“你怎么不早一点儿问我,我也忘了写的是什么。”

    不知这梅秀才能不能记得自己写过的是什么呢?嘻嘻……

    “小哥,我看你眉眼尽是笑意,你是不是胸有成竹啊?”年长的贤者见一直无人上前,便把眼光定在人群中的云十一,不料却看到她眉眼弯弯,于是便开口询问。

    周围的人听到了,也都好奇地盯着云十一看,羡慕的期盼的嫉妒的眸光多多。

    梅秀才刚才也听过这少年对诗,但却不甚在意,如今见众人都期盼地盯着那蒙脸的少年看,瘦小的脸一转,傲慢地开口:“只要你能认出两幅,就算胜出。”

    话语刚下,众人脸上也露出讥笑,低声议论着。

    “总不能每回都侥幸吧……”

    “那是!哪能都给他凑巧了去……”

    “这可是真功夫来着……”

    云十一眉头微蹙,心里郁闷着,实在不喜欢那梅秀才的傲慢嘴脸,闪亮的黑眸暗沉,一丝狡黠之光隐约闪过,朗声开口:“只需两幅?那我可占了大便宜啊!”

    往高台走去,围观的人自动地散开,让出一条小小的道来。白衣少年步伐轻松,负手向前,翻身一跃,踏上高台。声音清脆悦耳:“第一幅是: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第二幅是:草木知春不久归,般红紫斗芳菲。”

    话语清扬,顿了顿,那少年忽地一转身,白衣飘逸灵动,问:“梅秀才,小弟说得可对?”

    那梅秀才微愣,眼里傲慢之色隐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头一点,台下的人又一片哗然!崇拜地盯着那少年瞧——果然高才啊!

    云十一眯眯笑着,还好,他还记得自己写过的是什么,不像那丞相一般糊涂啊!

    年长的贤者也是惊讶连连,看着白衣少年,睿智的眼里满是赞赏。接着,他眼神示意梅秀才,让他赶紧递上礼盒。

    那梅秀才看到贤者给他的眼色,却迟迟不肯迈步,瘦小的脸上似乎有些不甘。

    云十一瞧得仔细,心里十分明朗。笑呵呵地开口:“要不,小弟也写几个字,让梅秀才辨认辨认,可好?”

    梅秀才冷眼瞥了瞥,手一伸:“请!”语气虽客气,态却仍十分傲娇。

    笔墨都是现成的,云十一缓步走前,一把接过书童恭敬递过来的毛笔,点头致谢。狡黠的眸光一闪,下笔飘逸,磊磊落落,洋洋洒洒,片刻即成。

    “好了!请看——”

    梅秀才高瘦的绿色身影赶紧凑近:只见那白纸上——笔势缠绵环绕,字形奇妙,变化怪异而俊雅,似乎一笔带过,却气势不断,风格十分独特。

    梅秀才眼睛瞪大,看了好些时候,直到旁边的贤者轻咳一声,低低问:“若清,你可能辨出?”

    那梅秀才堪堪回神,瘦小的脸一红,摇头低语:“……不能……”。

    贤者回头,却见云十一已走开,站在几个礼盒前,眼神贪婪地低头瞧着,压根没管这边的动静。

    贤者快步走近,拿出又一个大礼盒,恭敬地递上。“公真是才高八斗啊!敢问公贵姓尊名?”

    云十一笑眯了眼,赶紧抱过礼盒,嘻嘻答:“谢谢!免贵姓云……呵呵!天色已晚,我还要赶回家,先告辞了!”

    贤者刚想说些什么,见云十一脚步飞快,他一时也没说上,“哎——”地叫着。

    云十一凑过去,拿过梅秀才呆呆瞧着的纸张,说:“梅秀才,这我先拿回去了——”

    那梅秀才慌了一下,赶紧又抢了回来,脸一红,问:“公,这……你写的究竟是什么啊?在下实在……愚钝,请公明说。”

    云十一侧头瞄了一下台下,闪亮的黑眸一眯,回头笑道:“呵呵,一个很常用的词!请还给——”

    那白纸却一直被他紧拽着,怎么也不松手,她拉了一下,他却拼命往回扯,只好放弃。有些焦急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梅秀才不答,反而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施上一礼,道:“在下从没见过如此特别的书法,不知公可否将此墨宝赠给在下?”

    云十一眉头微蹙,突然眸光一闪,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这送给你,你把刚才写的那几幅都送我,怎么样?”

    他的草书既是唐国一绝,能算得上“绝”的东西,怎可能会便宜。

    嘿嘿,又赚上一笔!

    以前整天着对着,她总骂古书古画书法是老掉牙东西,一点实用价值也没有。现在终于也派上用场了!爷爷,当年不应该把你骂惨,嘻嘻!十一知错了……您老人家真真英明了!

    梅秀才喜出望外,赶紧点头,一边如珍似宝地收起云十一写的字,一边示意书童把后面的几幅字都收起来。他一一接过,双手恭敬地递上。

    云十一笑眯了眼,呵呵地笑着,从台上扯过一条彩带,快速地绑好礼盒和字画,微微俯身,一把拴在背上。

    年长的智者匆匆绕了过来,嘴里嚷嚷:“公,请等等——!”

    白衣少年却只回头一笑,纵身一跳,从高台上跃了下来。

    “告辞!”

    脚步飞奔,身姿矫健,片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智者望着少年飘逸的背影,无奈轻叹,似乎想起什么,赶紧步入后台。

    云十一狂奔在街道上,拐进小巷,左弯右拐,速飞快。到了一个拐角处,她抬头——几根竹竿挂在两墙中间,夜色昏暗,看起来不甚清楚。此处巷道狭小,阳光不足,应该是附近居民用来晾衣服用的。

    她手脚并用,撑起自己的身,窸窸窣窣地爬上墙,一脚勾在竹竿上,翻身贴在墙边上,一动不动。

    此时,几个人快速地跑进巷口,绕过拐角,一溜烟地跑前。片刻后,那几个人又绕了回来,跑出巷口。

    一会儿后,那几个人上气不接下气,聚在巷口,气喘吁吁地讨论着。

    “……大师兄……那小跑得还真快……”

    “呼——!让那臭小给逃了……”

    “大师兄,你确定他是八卦派的……”

    “……废话!那小一身白,能一下闯进八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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