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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引修仙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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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闪着金色毫光的剑芒丝光切割而来,饶是那元婴前窜后跳,仍无处可逃,在剑芒如刀割的剑丝法阵化为点点的灵光渐渐消失不见。
虚空处,丁修似游龙般将黄衣婴修尸身上掉落的物事一一收起,转而落于一块山峦处突起的巨石之上。他的动作轻盈小心,缓缓将柳如眉置放在巨石的平坦之处。
灵识慢慢侵入到这个自己生命中的第三个女人,灵心溢满无限的柔情,贯注到对方的身体。然而,一丝苦涩在心头涌起,怔怔之间,他竟然退了一步,险些滑落巨石。
柳如眉静静的躺在那里,娇躯不时伏动,可见顽强的生命气息。可是,丁修以灵识察验,却知柳如眉被人施以封魂血咒。
这封魂血咒,乃是魔道中的极端禁咒,以霸道无比的禁神符,附以精血施展而成,一经施用,中咒者无不身如槁木,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而神智却清晰无比,周遭发生的所有事无不清楚分明。
即使是元婴修士中得此咒,也能将元婴固封于体内无法瞬移而出,故有封魂禁躯之说,乃是修仙界明令禁用的魔道十大禁咒之一,阴毒无比。
丁修虽然认出柳如眉中得此咒的来历却对破禁之法丝毫不了解。从晋元天下国度的昊天符宗,他曾经对此咒有过听闻,但对如何破解一无所知,眼下此等困局,恐怕要在那曾与之交手的肖越身上着落。
木然回返,遁光而行才不久,天际处惊现奇异的灵光,较之他的遁速不煌多让。早有所感的丁修凝眸处终现杀机,愈来愈临近的,豁然是一个奇异的类似于小船类的飞遁灵车,上面乘坐的其中两人红白相间,正是当日追随肖越的另外两名婴修,而另一人则是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行将就木,似没有多少日子可活。
双方于虚空对峙,红衣婴修目光喷火,杀机毕现,看样子恨不得把丁修生吞活剥。而那白色儒袍的婴修则是目光凝重,显然对丁修不敢小视。
居中的老者凝神打量丁修片刻,忽地抚动颌下稀疏的胡须道:“道友修为精湛,卢黎自讨苦吃当是自食恶果。揭过这场恩怨不谈,小友总得为贵友解开禁咒,可否听老夫数言,再作决议?”
丁修默言不答,朝着身下俯瞰。这里位临茫茫无际的大海,不远处更隐现冰川雪峰,已是极寒之地,离摩尼国度的疆土尚有数日路程。如果与三人大战开启,免不了恶斗一场。
一旁的红衣婴修见丁修对老者的话语视若未见,眸里的精光如火烧一般但却异样的冷静,杀机萦绕之时,两手分了开来,横掠开去,意欲斜绕进击。
“住手”
老者冷哼一声,阻止了红衣人的做法,对面的丁修冷然一笑,体周缓缓升起剑芒道:“丁某无意结怨,却有人欺上头来。如果几位不能拿出令丁某释怀的实质性的说法,用不了多久,大家见面再相逢时,怕不会有如此宽松的时间畅谈了”
“哼你敢威胁我们……”
老者再度伸手阻止了红衣婴修看似冲动的举止,道:“破去贵友所中禁咒,只需要老夫一人便够,大约三日光景即可。我们九幽盟中如今正招集高阶的修士助阵,似道友这般实力,正是求之不得,不知……”
丁修听到这里冷冷打断道:“丁某一个人自在惯了,无意加入任何盟会。只要在下的朋友毫发无伤,那黄衣人所做之事丁某也不计较,只当没有发生好了。”
听丁修如此干脆的拒绝邀请,红衣婴修终露出狰狞的笑容,眼中厉芒闪现道:“吴老,看来你的心机白费了,和这个小子浪费唇舌纯属多此一举”
当下,他凭升而起,凌空朝着丁修扑去,双手分而出袭,朝着丁修抓击而来。
以一个元婴修士竟然首个照面便采取肉搏的方式,丁修不免狐疑,灵机一动下,灵识分念,在淡淡的灵波中一缕魂念维持影迹,其真身却是遁了开去,在灵光的掩映下直入空间裂缝之中。
红衣婴修面对着冷漠的丁修影迹,双手似普通武技的双耳贯风之势,其手臂处突然窜出一道碧色的疾影,扬颈盘起,吐出紫黑色的毒芯,眼珠碧绿阴森。
那疾影临近丁修魂念虚影,摇头摆尾下吐信锁喉,却骤然穿过丁修的头颅,破碎的波光中,丁修冷然的面容豁然消于无形。
飞遁的灵车上,那被称之为吴老的老者与白衣儒者同时倒吸了口凉气。因肖越与丁修一战重伤,回属地后立时闭关,有关两人之战只是稍有提及,故众人皆不知详尽情形。如今与丁修面对面的交手,终体会到为何有着九幽盟第一修士之名的肖越也在两人的比拼中两败俱伤。
以红白婴修尚处于初期的实力,加上已臻中期巅峰的老者,三人之力与丁修交手,其胜算纵使是稳压对方,恐怕也会为此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但是,那吴老近两千年的悠长寿命,在道法的修习均达至炉火纯青的境界,真要是生死相拼,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一击不中,红衣婴修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身上红芒陡盛,一言不发的在虚空旋动,无数红芒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飞溅。
然而,就在他的耳畔响起了一声冷哼,随后身旁蓦然炽芒闪动,一层接一层的碧色光幕,波浪般的浮现,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罩,将他罩在了其中。
“吴老救命”
在无数的烟气迷蒙之际,红衣婴修面色刹时惊惶无比高声呼救,他体外本是灵沛的火属性炙火与那烟气相接,竟然嗞嗞作响,畏缩不已,豁然撞见了克星。
飞遁灵车上的两人再难袖手旁观,老者在闪瞬间显露出强大的实力,抖手抛出一对金钹。
遥阔虚空中,老者祭出的金光之处,一道巨大的金芒切开了天幕,以先声夺人之势照耀着海天之境。金辉,开始时只是烛火般一点芒光,然后在两只旋飞的金钹的交错一点突然膨胀,变成一团广及数里的灵潮涡漩,把虚空裂破。
在无数灵气紊乱狂暴之时,两只本是独立各体的金钵骤然相击,一道闪耀海天一线的金光刹将斩在碧色的光幕之上。
虚空,就在茫茫的海天冰峰之上崩裂开来,波及的数十里的海上灵波刮向四方,掀起的狂暴气流造成无比强横的冲击波,震撼摇晃着这由碧波和冰雪组成的天地。
碧色光罩倏地消失不见。纵使是身处于空间裂缝,丁修仍为这金钹之威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尚未完全弥合的虚空裂缝似蓦然塌缩下去,变成一个无底深洞。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啜力,把他扯得身不由己往这在虚空裂缝中令人莫名而成的深洞掉落。
早知这老者非常厉害实力非同小可,但仍想不到他真正的力量可怕至此。灵力狂施之下,丁修决然全力施展空间破禁秘法,从那深洞之中破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穿行而出,而此时,大海冰峰和虚空被绝对的黑暗代替,剩下就是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第三百零四章灵虫噬魂!
第三百零四章灵虫噬魂!
(闲而无用的月票翻倍……长啥样?好久没有见到了)
眼见肉身随着涡流渐斩失去控制,凹陷下去的灵气突然膨胀,无可抗御的巨力由漩涡的中心一点,似火山爆发般倾泻出来,裂岸惊涛地冲击在丁修身上。凄厉惨哼,他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抛飞开去,朝着茫茫大海坠落。
满是摺皱的面容看上去无比凶恶狰狞,吴老在漫天的灵爆狂潮中离开飞遁灵车灵识紧缀于丁修,右手平伸竖直食指,指尖上是金光万道的一点灵火。
口中似是念叨着什么,吴老指尖朝着直线坠落的丁修一指,金芒灵火陡然破空而去,两道金色的光华再现,豁然是那两只金钹再次相击。
仿佛被两面无比结实的巨墙撞击,丁修下坠之势改变了方向,斜刺里撞在一个冰峰处。原来以灵念驱引的托起柳如眉的那朵灵云也因与灵识失去联系,再盛载不住,使得她直如一根重重木桩,朝着海水里掉落。
丁修沿着被他撞碎的冰壁顺滑了下来,深埋在深深雪堆,全身乏力,动弹不得。隆隆之声在外面的天地不绝于耳,雪崩处处,无数坍塌的峰雪声势惊人滚滚而下,远远的竟然冲入到海边,在浮冰上显现出冰壁的残破。
飞遁灵车银光绽放,面青唇白的红衣婴修灵力稍复与白衣儒者相视一眼,同驱灵车朝着冰峰而来,而那吴老早已经来到丁修掉落的所在,深深呼吸,张口一吹。
冰雪像尘屑般散飞四方,露出狼狈不堪的丁修。眼前一亮间,他勉力爬了起来,冲天而起,来到阳光漫空的冰层之上。
千仞雪峰,冰结大洋,而雪峰面向阳光的一面,无数生机盎然、伸枝展臂的雪松傲立峰侧。凝聚残剩的灵力,丁修炮弹般的直冲入雪松的森森林木之中。
实想不到丁修**竟是如此的强横,受到他的本命灵器如此重击下仍能动作,有点意外的老者手舞足蹈,金钹立时朝着雪松林间的中心处重重一击。
轰鸣巨响中,无匹的巨力由雪松盘结交错的根茎往四方八面传开去。丁修御起水冰灵端堪堪抵挡,整片可见的土地已龟裂开来,无数的雪松纷纷连根离地拔起,树折枝碎。
碧芒冰焰,在无数的树枝中冲天而起。老者两眼射出狠辣的睛光驱动着金钹再次朝着那一点袭去,而同时飞遁灵车中,红白两色灵光爆起,亦朝着那碧芒冰焰重重一击。
便在这要命的时刻,全情凝眸望着碧芒冰焰的老者忽觉身后冷风嗖嗖,回首处,豁然见到虚空灵波泛动,缓缓现出丁修的身影。
轰隆隆闷响,丁修勃发的剑芒被毫不客气的反弹出数丈远去,抖颤不休。老者身周蓝光乍现,将他重重罩起,惊魂未定的稍嘘口气。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然无恙之时,身后忽地响起奇异的嗡鸣,再回首,两只透明莹白的奇虫正紧紧盯着他,那嗡鸣之声竟是两只奇虫振翅所为。
被丁修把灵虫施放在如此近的距离,实在是让老者惊得汗毛倒竖,那清晰可辨的灵虫特征更是让他的灵心坠入谷底。仓惶间,未及有所举动,却闻灵虫发出诡异的动静,难听刺耳之极,眼前一黑间,灵虫已经噬咬上他的面容。
飞遁灵车之上,红白婴修各御本命法器朝着碧芒冰焰发出万丈毫光,重重一击。无数的水幕碎裂,灵光消散,哪里有丁修的影踪。
惊魂处,一声如此凄厉的惨叫响起,回首处,竟见同门的吴老自己祭出的护罩内左冲右撞声声哀嚎。
嘶哑,痛楚,凄惨的哀泣简直让人不忍卒听,两人惊骇的来到护罩内豁然见到吴老双手不断挠抓面容,本是遍布深深摺皱的脸庞上到处是撕裂开的血肉。
纵使是有心助拳,两人一时半会也无法破开吴老护体的罩壁。那满溢蓝芒的护罩晶莹透明,却没有想到反成为囚禁其主的牢笼。
终于,吴老一动不动。不知何故,老者的元婴竟然没有破体而出,红白婴修相视一眼,正欲驱灵车逃逸,不料想头顶虚空灵波再闪,两束剑芒分袭而来。
毫不迟疑的遁光而逃,两人惊惶惊恐夺路而走,不经意的查看间,骇怕得破空而消匿。两人身后,竟然分别有一名丁修全速追击,根本无法辨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祈祷自己是那个幸运者的同时,两人心意相通般左右分路而遁,只是眨眼的光景便消逝在海天一线之上。
虚光淡淡,丁修苦笑着凝定原地,在浮华中看着自己的两缕魂念直追而逝。远而无际处,终与他的灵识断去联系,消失不见。
目注在那飞遁灵车上,丁修倒并未对这意外的收获如何欣喜。二度服下数滴灵血,感受到法力的恢复,他直落入海,寻觅柳如眉的所在。
碧波中飘浮的是你么?玉人如故,在海波中依然挺直,沉落在海沙之上,凝望的一眼中是无尽的柔情。岁月如歌,挽你同行,在绝望的深深处,你在,故我在,漫漫长路,有我伴你风雨兼程无数的怪鱼穿行绕处,围绕着柳如眉不时触碰。丁修的来临使得怪鱼纷散。万幸柳如眉没有撞见海中的凶兽,否则她要真出了意外,可真的会让丁修悔疚不已。轻揽娇体,扶摇而上,层层的碧波越发的绽亮间,两人破水而出。
一番折腾,将老者凝定于空的护罩破开,丁修举手一挥,以水冰灵滴布一个虚空结界。因有着以身化符的经历,他先后尝试以身作符发挥出符箓的效力,这一所得实在是前无来者,这一虚空结界便是其中的一项成果。
老者的肉躯在丁修的剑芒下肢解开来,一个苍老的元婴正处于昏迷之态,其功臣正是紧噬着的两只噬灵虫。
召回灵虫,丁修掐起数道法诀打入老者元婴的婴体内,不多时,那元婴悠悠醒来,扫了一下四周颓然而起。
“老夫肉身已经为你灭杀,何不把我的婴体一同灭了,岂不是干净?”
老者元婴怨毒的盯着丁修,神情悲愤之极。原本胜券在握,最后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如此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拎了拎本属于老者的储物袋,丁修面无表情,冷冷道:“正如你所言,自寻死路,无以怨忧丁某留得你的元婴,只想知道如何解开同伴的禁咒,如果你意存杂念,婴魂如今操控在我的手中,其下场不需讲明了吧?”
颓然低首,一展灵识的元婴凄惨的惊呼,目光里满是绝望,望向丁修的目光更是怨毒。
“你……你竟然以灵虫噬魂锁住我元婴的魂魄,你……你……”
指着丁修的小小手指废然而落,隔了许久,才听那元婴愈加苍老的语音响起:“老夫千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沦落至此,夫复何言?道友但有所指,便吩咐吧,唉……”
一声叹息,几多落寞,丁修冷冷盯着他许久才凝望更在高处的云彩,道:“现在,你可以说说那破除禁制的手法了么?”
摩尼国度,擎天峰。
如果说什么最令人惊异,那应该说是一觉醒来,心目中存留记忆全然改变。眼下,柳如眉便有着这样的感受。
这是昔日里的擎天峰么?
翠峰隐有皑皑白雪,无比皓洁,奇花异树形成的广阔草原和茂密的树林纵横交错,昔日的河流化为湖泊成群,飞流奔窜。
湖边,数以千计的火红色的飞鸟群,或是振翼游空,或是结伴相偎,就像在这充满仇恨和争斗的修仙界,藉以避世的桃源幅地。
湖面上,长出若指天之剑的竖直状金黄植物,在一片湛蓝的湖面上和夕阳下金光闪烁,似跃出水面的金芒。丁修神色平静如昔,卓立于峰巅崖侧,正深情地看着眼前这奇异美丽的世界。
“好点了么?”
丁修的柔声细语让柳如眉份外的动情,轻偎在他的身旁,观赏着远处一座翠峰晶莹的瀑布急泻而下,冲到湖面时,弹起干万颗水珠,在广阔的群峰间绘出一幅光灿夺目,妩媚多姿,绚丽奇诡的画卷。
在峰巅处的一块巨石坐了下来,同赏这动人的景致。依偎处,元婴灵力融合,让柳如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妙感体会。
“这不是梦吧?”
有了依靠,柳如眉更似柔弱,眼角处闪烁着晶莹的泪滴。一切具足,仿若如梦,远超现实的美感,份外让她觉得迷离。
可是,灵识及处,无不真实。似梦似幻间,仰望处是丁修线条分明的脸庞。此时,他正深情凝望远处,柔声淡淡道:“封魂血咒远超当初想象般那么简单,施法解咒之时,又出了小小的偏差,竟然让你躺了足足三年。”
转而凝望柳如眉的面容,丁修淡淡笑道:“三年间,我闭关两次,籍水冰灵滴和失而复得的护灵法阵,成功将灵性尽失的诸般法器恢复,并且灵动处更为敏锐。唯一不足处,便是辟邪这家伙,因当初施救你时,未派遣它上场和我赌气,正呼呼大睡。”
丁修爱怜地以双手珍而重之捧起她的脸蛋,和柳如眉来了个抵死缠绵的热吻后,柔声道:“这趟我们能活着回来的机会微之又微,侥幸那三位婴修对我的功法不熟悉,才致功亏一匮,说来,这也是我夫妻可长相厮守的缘分吧”
柳如眉感动的枕到他膝上去,献上香吻。郎情妾意地亲热一番后,柳如眉秀眸异采涟涟道:“如眉从未曾有过一刻像现下般那样感受到生命的珍贵,与自身的生命相比,这段最值得珍藏的记忆永不会磨灭和消失,有这一点足够了这个时候,如眉反是很想亲见如烟姐姐和依依姐姐,如此美景,如能我三姐妹共侍夫君,修真路上,还有何憾事”
苦笑无语中,乳色的灵光陡现,两人的元婴漫无机心的携手而出,在峰巅虚空玩耍。丁修灵心毫无挂碍,与元婴脱离亦不见半分异样。反是柳如眉坚持片刻,秀容渐现潮红,显是坚持得非常吃力。丁修哈哈一笑,将元婴召回,各入天灵休息。
第三百零五章魂念,心湖!
第三百零五章魂念,心湖!
九幽国度,暗香谷,九幽盟会。
偌大的厅堂,灵气盈动。肖越破关而出,迎接他的正是倚为臂助的红白婴修。英伟的身姿卓然而立,虎目一扫下,他略显讶异的问道:“卢黎呢?吴老怎么也不在么?”
喏喏半晌,红衣婴修说不出话来,反是那白衣儒者探前道:“肖师兄,你闭关期间盟会发生巨变……”
扫了一眼红衣婴修,那白儒接着惴惴又道:“卢黎师兄为人灭杀,吴老亦遭此下场……”
“什么?你再说一遍?”肖越虎目圆睁,威煞到了极点,紧盯着白儒的气势,竟然让他呼吸都十分困难。
无奈下重述一遍,白儒苦笑再道:“巩师兄本意欲将此事告知师兄,但师弟我倒以为事已至此,不若等师兄出关,实力尽复,再作决定。此事,师弟有擅专之罪,与巩师兄无关,还请师兄见谅”
摆了摆手,肖越惊闻巨变的心绪渐复平静。耳畔传来白儒所言的前因后果,听到卢黎擅去掠取丁修的结伴女修,他不禁苦笑。
厅堂内静了下来,许久才闻肖越一叹:“丁修么?如今也只有你才有这般实力,难道,我们两人间还要一战么?”
余音淡淡萦绕,厅堂再寂,不闻异音。
遁光飞逝,淡淡的青芒在虚空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群峰间的山峦之顶降落。灵光缠绕处,现出三清映月观大长老陈一奇的身姿面容。
眼前,一片亮丽,不远处的擎天峰似若一座由大自然的妙手塑造出来的金字塔,鹤立鸡群般突起于群峰之上,直刺在无穷的天穹,彰显出庄重肃穆的气度。
陈一奇飞临擎天峰前,受眼前景象感动,一时把心事都抛开了。因正值冷冬,峰峦处被长年不融的冰雪覆盖,构成一派冷寂荒凉的冰雪世界,但在这冰峰云岭中,只见千万条皎洁夺目的冰流,漫布山野山谷,蜿蜒迤逦。在阳光照射下,冰流更是晶莹剔透,金光熠熠。
因擎天峰前皆有禁空的禁制,其禁力之强乃丁修亲手所布,故连普通的元婴修士都无法破禁而行,陈一奇早知如此,故提前驻足,步行其上。
龙行虎步,没有多久陈一奇来到峰巅之地,却见丁修负手而立,凝望天际。没来由的一懔,陈一奇忽觉以他的灵知竟不能查觉出丁修的所在。那就是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丁修豁然站在那里,他根本便不能查知有人站在身前,元婴初期境界与后期境界差别之大竟至如斯,让他望而生畏。
“丁大哥,一奇来拜”陈一奇举步来到丁修身前,却见对方不理不睬,面上无不,纳闷之时,便听身后哈哈笑声,另一个丁修举步自洞府而出,朝着他走来。
“这……这是?”
陈一奇这一惊非同小可,指着另一个丁修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先前的丁修扭转过身,望着他亲切自然的一笑。而后来出现的丁修与他毫无异处,简直无从辨别。
“这是典籍中记载的分身傀儡么?我可早就听说,九幽盟会有一位神秘修士,善于替人炼制和本人一模一样的血肉傀儡,让人无法分辨出真伪出来。没想到此事竟是真的”
哈哈再笑,其中一个丁修化为淡淡虚光消失不见,余下的这个则是笑容一展道:“一奇不用瞎猜了,刚才你所见是我的一缕魂念。正藉此修行。如今,我已不用本体打坐,完全可藉魂念而修;来,进洞府再说吧”
完全无法理解的陈一奇随丁修身后进入洞府,立即显得更加呆傻。洞府处,一个丁修在护灵法阵上盘膝而坐,闭眸宁神;一个丁修忙忙碌碌,在一旁的丹室进进出出;还有一个丁修清理着无数的奇丹药草,分门别类加以整理后,进行贮放。
身旁的丁修此时笑道:“一奇不用惊奇了。这等魂念寄身之术,正是我宗门三清心经中的精深秘法,如果异**步入后期境界,同样也可做到的。事实上,我对此秘法有悟也时日不长,现在只能控得三具分身。以我的理解,达至终极便是控制九具也不足为奇,说来,我的实力还稍嫌不足。
陈一奇无言以对,嗟叹不已。以他的资质,修到元婴级别已经是在丁修的助力之下,后期境界,如今可是不敢妄想。
片刻后,他稍整心事,这才道:“有关肖越其人,一奇已经打探清楚。此人是九幽国度九幽盟会的第一修士,实力上无可比拟,在数个国度的修仙界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威望。刚才我所言的分身傀儡一事,听说也只有他可以炼制,其以假乱真之处,传言连生活多年的双修伴侣都察觉不出,所以无数高阶修士宁愿花数以十万计的灵石寻他炼制分身,也不愿得罪于他。”
想到自己与之交手时面对着的种种惊险,丁修似有所思道:“从外表上看,分身傀儡达到这种地步的确可以以假乱真了。但似这种虚壳傀儡,总不能和魂念所寄的分身相比,如果以灵识扫视,应能觉察出不同之处。”
“我的丁大哥,那是指你来讲以我来说,骤然面对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或是灭杀掉一个无比真实的肉身,恐怕很难辨清两者的差别。单是这一点,便营造救命的生机,虽然不能和你的那种身外化身相媲美,但已经万金难求的宝贝了。”陈一奇有些难以苟同的说道。
丁修摇头失笑之时,陈一奇似想起什么忽地掏出一支银光灿灿的禁制令牌,见丁修略显讶异,他苦笑道:“这禁制令牌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触天殿的。当时,还有一枚传音符,交待了此牌的来历。虽然留此物之人没有留下姓名,但却指出这令牌是打开九幽冥谷的禁制之物,以我看来,倒似是肖越要出手对付你,故要将你骗到九幽国度去。”
饶有兴趣的取过令牌打量,丁修淡淡道:“一奇可知这九幽冥谷的来历?”
陈一奇苦笑道:“我知你必问此地,所以着各宗门修士打探这九幽冥谷是何方神秘所在。传回来的消息讲,那里遍布狂暴的空间裂缝,也有着种种珍奇罕见的奇花异草。以元婴修士的实力,在里面通常也是九死一生,凶险无比。所以啊,我才劝诫你莫要中了人家的诡计,白白去送死。我们可全都指靠你,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的这条命啊”
呸的笑骂两声,陈一奇嘻笑着躲了开去,丁修沉吟片刻道:“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到时自会通知你。既然来了,左右闲而无事,如眉也明日便会出关,你也藉护灵法阵修行数日再回去。真要是前去九幽冥谷,我必须带上护灵法阵。”
陈一奇点头不语,眼光所及见那几个丁修仍是各自忙碌,沉思间,想到自己如果有幸异日也达到丁修的这般境界,那是何等的奇奥神秘。一时想的痴了,陈一奇浑没有注意到眼前丁修身畔金光一闪,一道灵光悄然遁出,毫无声息。
柔风拂过原野,高及人膝的青草波浪般起伏着,有若无岸无际的汪洋;孤崖上明月高挂,映照着崖下奔腾的流水。
丁修在崖边而立沉浸在在这至纯至美的天地里,分外感受到临近化神时对万物本源的体会。这是一种奇异的心境,跨越了对生死的恐惧,修真之路漫漫,时间长河从指隙间流逝,令他体悟到天地的永恒不灭,无有极尽。
人界与灵界的相交处,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忽然,一股悲伤涌上心头,旋即又为另一种莫名的喜悦所替代,百感交集间,万千心境由心而乱,由心而复。
原野长风,青草漫漫,一道金光如梭,扶摇而上,直奔丁修而来。本是如闪电般的飞速,转而凝定,现出活灵活现肆意快哉的辟邪身姿。
此际的辟邪竟然较之以前更加缩小了几分,如丁修初见时没有什么两样。如果说不同,恐怕只有那头顶上的小角再度分叉。皮肤也少去了不久前可见的金鳞,连黄润如满月的圆睛都重新变得莹白,让丁修惊诧莫名。
揉了揉辟邪头顶上的绒毛,丁修凝望着夜空下百里外的一片游离的电光,沉吟下来。这里正是九幽冥谷的所在,时隔三月,他终于按捺不住心动,一意来此。
自打近年来与阴罗庭的厉灵及付天涯数度交手,加之与肖越两败俱伤的一战,让丁修对自身的实力重新做了评估,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尚无法达至元婴后期的真正巅峰。
不过,厉灵晋升化神的一幕却让他思路顿开,重新审度自己近年来的行径,警醒之下发觉这几年来沉溺于与柳如眉的双修生活当中,虽然并不如何的沉陷,却着实荒刻了不少苦功。
或许是想弥补对罗如烟及云依依的缺憾吧丁修这样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解释的借口,而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却有这样的心态,想把自己亏欠两女的在柳如眉的身上补足。
一个人的心灵可心容纳几个不能忘却的影子?丁修没有答案,情心归处是波澜不惊的心湖。
第三百零六章三尾贝隆!
第三百零六章三尾贝隆!
丁修来到子母峰间时,可见谷口处火红一片。冷眼打量,可见这里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无数火坑。有的阔达数丈,有的只有展臂之长,落脚处无不奇烫无比。
每个火坑处,俱都闪动惊人火光,纵使有死气沉沉的,显现乌黑之色,也都轰隆不断,狂涌着冒着热气的灰浆。
出奇的是,谷口处遍布厚厚一层的黑红火云,而子母峰处却不见半点异样,沉淀着不知多厚的火山灰不知为何,竟不能溢出峰底的谷口,连低空处剌鼻的硫磺气息,在谷口外也不能闻到。
这样一处凡人根本无法生存的地方,却偶有一些修士御器出现,直接扎进谷口中,不见了踪影。这里各种火属性材料遍地都是,不少人都凭借在谷口处所得的材料换取大量的灵石以供自己修行选材之用。
谷口处,丁修终发现异样。这里到处弥漫着奇异的红雾,分明是一种神奇的禁制。灵识探查下,连他面容上也显现惊异,这红雾禁制,便是他欲破禁,恐怕也非是一时半刻能做得到的。
思忖片刻,丁修灵力一展取出得自陈一奇的禁制令牌。随着灵识一催,那令牌银光陡盛间,本是凝厚的红雾忽地打开,现出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甬道。甬道并不很长,但也有十余步的距离,穿行而入,红雾自行弥合,灵异无比。
放眼而望,这红雾笼罩下,这冥谷竟然连绵百里,也不知道有多深远,极目远眺间,丁修灵识前探,察觉出冥谷之中,豁然有一处所在,死气沉沉,遍布离奇的电光。
九幽盟会,盟堂大厅之上,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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