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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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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蒙面人便是在冯府后面与他接头的人,而这队人马的最后还停着一辆大马车,他估计冯达就在上面。

欧阳怀的心中涌过一股冲动,但他还是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为首蒙面人道;“带来了没有?”

欧阳怀远从怀中拿出了魔笛,晃了晃,道:“我的主人呢?”

为首蒙面人道:“在后面马车上。”

欧阳怀远道:“把马车拉过来。”

为首蒙面人道:“你先把魔笛交出来,我还不知你手上的魔笛是真是假。”

欧阳怀远道:“我也不知道马车上的人是不是我的主人。”

为首蒙面人迟疑一下,便欲向后招手。这时,从后面跑上一人,对他耳语了一番。

为首蒙面人又看了看欧阳怀远手中的魔笛,缓缓道:“这魔笛是假的。”

欧阳怀远道:“这怎么可能?”

为首蒙面人不再理会他,而是大声道:“陆天放!我知道你藏在暗处。你不愧为是‘天下第一智者’,才布得出这样的一个局。但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你让欧阳怀远拿着假魔笛,并由你一路暗中协助前来洛阳救人时,有人却把真魔笛从你的家里拿走了。”

第十章:陆家大小姐

 陆天放确实就藏在路边不远处的树林里,听到此语,他心中大惊。

蒙面人的话是真的?魔笛真的被别人拿走了?

陆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因为他看到对方人马后面的那辆马车已经转向,马蹄已经扬起,车轮已经开始滚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陆天放一个纵身,从树林中射出,同时挥出长剑,向已经扬尘远去的马车飞身追去。

陆天放刚跃至马车旁,便有一把利刀带着惊人的速度向他猛攻过来。他将长剑快速向下一沉,将对方攻势牢牢封住,但身子却不由得落到了地上。

又有两柄长剑向他猛攻过来,而先前攻击他的利刀则转而攻向了他的下盘。

陆天放从上往下用长剑飞速将两剑一刀一一格开。

又上来数名蒙面人,挥出兵刃,向陆天放一齐发起了疾攻。

他们绝对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他们舞动着刀剑,或轻灵,或稳重,或快捷,或诡异,从陆天放的上下、左右、前后,同时攻击陆天放。

陆天放疾速挥动、变幻着手中的长剑,勉强地维持着。

与此同时,欧阳怀远也想跃至马车旁救出自己的主人,却被为首蒙面人以及另外数名蒙面人阻挡。

马车越驶越远,但陆天放与欧阳怀远都因受到强有力的阻挡而无能为力。

马车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他们的心也随之彻底地绝望了。

但是,战斗却还在继续着。

对方在攻击陆天放与攻击欧阳怀远时,也采取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待陆天放,他们投入的人手越来越多,攻势也是一浪紧接着一浪,一浪比一浪更加凶猛,不让陆天放有任何喘息之机。

陆天放虽然用他神奇的武功已放倒了五六名蒙面人,但换来的却是更多蒙面人的攻击。

看来对方并不只是想阻止自己救人,他们是一心一意地想致自己于死地。

陆天放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在不远处,蒙面人对欧阳怀远的攻击则是时松时紧,似乎他们只是想阻止欧阳怀远做他想做的事情。

看来对方并不想杀自己,甚至,在知道自己身上的魔笛是假的以后,对方连活捉自己的打算都没有了。

欧阳怀远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他还是想尽快地脱身。

他虽然看不到陆天放那边的战局,但是,凭感觉,他知道那边的情势对陆天放已经非常地凶险。

的确,在那边的战场,形势对陆天放越来越不利了。有二十余名蒙面高手一齐在继续着对陆天放的猛攻,令陆天放无法脱身。

他知道这样的局面如果再持续下去,他不久就会被对方找到空当,他就将落得被生擒,或是被杀死的下场。

况且,他突然又听到了一阵更为让他恐怖的声音。

脚步声!

一阵从不远处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

一阵至少要有百余人才能发出的脚步声。

陆天放的心更加地紧张。

自己必须马上冲出这个包围圈,逃离这个险境,在援兵到达以前。

然而,他也知道这太难了。

对方的攻势是如此地密集凌厉,压制了他的一切行动,他怎么突围逃跑呢?

他再一次彻底地绝望了。

这一次他是对自己生命的绝望。

再说欧阳怀远。他也听到了脚步声。他也意识到这队人马是针对陆天放,而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他也知道一旦这队人马一到,陆天放将陷入绝境。

他开始苦思解救陆天放的法子。

他趁着对方攻势不紧之机,长剑在空中虚攻几招,晃出空当后,原地一个纵身,便跃入空中,又在空中一个腾身,便向树林中射去。

为首蒙面人则带着五六个人追了上去。

不料,欧阳怀远很快又回来了。

他从空中跃下,长剑划出一道刺目的光芒,随着他的身体流星般地坠落向了地面。

而长剑也恰倒好处地刺向了正带领其他人猛攻陆天放的持刀蒙面人的后颈。

其他蒙面人都是一阵惊呼,纷纷停止了对陆天放的攻击,转身来迎击这一剑,持刀蒙面人也不由得侧身避让。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陆天放原地一个起身,跃至空中,在空中一个跟斗,跃向丛林。

在自己的长剑被对方的多柄刀剑挡住以后,欧阳怀远利用反弹之力,使自己的身体再度弹回高空中,再次落向地面时,脚尖在树梢上一点,使自己能够继续在空中飞跃,跃向一个与陆天放不同的方向。

蒙面人大多还是去追陆天放。

然而,陆天放轻功卓绝,很快就甩下了大部分的蒙面人,只有持刀蒙面人能够勉强跟上。

只见他们时而跃至空中,时而落至地上,但蒙面人始终能够赶上陆天放的节奏。

陆天放其实也稍微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他准备再行远一点后,对蒙面人下手。

但蒙面人也很狡猾,他突然不追了,而是转身向来时的路飞跃而去。

陆天放见此情形,也只有无柰地摇摇头,继续向原来的方向行进。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在另一片林子里会面了。

陆天放长叹一声,道::“这次营救冯达的行动就这样失败了。”

欧阳怀远感激道:“陆老板为救出老爷,真是竭尽所能,还险些搭上了性命,我在此替老爷谢过陆老板了。”说着,便向陆天放单膝跪地。

陆天放苦笑道:“你这是干什么?上次做戏做得还不够?还要来一次真的?”马上扶起欧阳怀远,又道:“冯达不但是我的挚友,还是我的知己,况且,这次他的被绑架也有我的责任,所以,我能不尽心尽力吗?”

欧阳怀远忧心忡忡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因为我们的这个骗局而恼羞成怒,伤害甚至杀害老爷?”

陆天放道:“应该不会吧。因为对方还要利用冯达令你做很多事情。”

欧阳怀远道:“魔笛在贵府中丢失的消息应该不假?”

陆天放道:“应该不假。说来这次营救计划失败的责任也要归咎于我呀。我只想着来洛阳救人,却没有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细想起来,真是后悔不迭呀。”

欧阳怀远茫然道:“贵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陆天放深叹一声,道:“谁知道呢?我只是希望从我府上拿走魔笛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虽然这个人拿走魔笛后将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欧阳怀远迷惑道:“他是谁?”

就在陆天放离开陆府的第二日,他的女儿陆家大小姐陆思芳便在保镖与贴身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陆府。

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其实,有许多很好的人家都纷纷上门求亲,希望能娶到这位“天下第一府”的大小姐,这些人家中不乏豪门显贵、武林名家、皇亲国戚,甚至还有一位皇子向她求亲,却均被她一一拒绝。

陆天放心知女儿相当任性,不敢强行要她嫁入哪家,只得无可奈何地听之任之,他常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女儿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思芳究竟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只有她自己清楚。

首先,她不喜欢武功,更不喜欢武林中的那些打打杀杀、争名逐利,所以她不会嫁给一个武林人士。

其次,她不喜欢权势,更加厌恶官场上的那些阿谀奉承、贪权贪利的小人作风,所以她更不会嫁给一个当官的人。

再次,她不喜欢钱财,更加讨厌商场上的那些欺行霸市、惟利是图,所以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商人。

另外,她也不喜欢父亲这样的完人,更不会嫁给因仰慕父亲、或是贪图陆家财产而来娶自己的人。

她究竟要嫁一个怎样的人呢?

其实,她只是想嫁一个非常平凡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一定要非常地喜欢她,并因此而真心对她,而不是因为她是陆天放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府”的大小姐才把她当成宝贝的男人。

同时,这个男人一定要是淡泊名利、心平如水、愿意与她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的男人。

其实,她每次出门都在找这样一个男人,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所以,她每次回来,心情总是不大好。

这次也不例外。

她经过陆府的大门,进入府内,一路都有下人向她躬身打招呼,叫着“大小姐”,她却是爱理不理。

当陆思芳回到陆府时,身处陆府的曹延平却还是浑然不知。

他正在一个清澈见底的池塘边摆开棋盘,手持棋子,在琢磨一个棋谱。

他的人看似在摆棋,其实他的心却已有多半不在棋上了。

陆府上下都知道了魔笛被盗的事情,当然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更是像掉入了冰窟。但陆天放却在出门前告诉他,魔笛会找回来的,使他又保留了一线希望。

但是,这线希望又是何其的渺茫?魔笛是不是真能找回来?即便找回来了,他在最后一盘棋战胜陆天放的把握又有多少?

想到这些,他的心越来越变得暴躁不安,万念俱灰。

同时,他发现陆府上下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看着他每天在池塘边摆棋。

他甚至觉得陆天放也是在作弄他。

他想着想着,他心中苦闷与愤怒再也无法压抑。

他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将棋盘掀翻,棋子撒落一地,有一些甚至滚落到池塘中。

这时候,陆思芳正从他的身旁经过。

第十一章:情窦初开

 陆思芳长久地看着曹延平。

她并不认识曹延平,也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在自己的府上,而且还拿着父亲最心爱的一副围棋。更为要命的是,他竟然还敢在府中乱发脾气,甚至将父亲心爱的围棋撒到池塘中。

这是在她的府上从未发生的、甚至她从未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既感到惊讶无比,又感到愤怒异常。

曹延平被她看得心里发虚,口中不禁胆怯地问:“你……你是谁?”

陆思芳不及说话,旁边一贴身丫鬟已经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陆家大小姐都不认识?”

陆思芳接着厉声道:“你又是谁?竟敢在本府如此放肆?竟敢如此糟蹋这副我爹爹视之为宝的围棋?”

曹延平一时语塞,道:“小的,小的……”

陆思芳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把陆府都不放眼里?”

曹延平道:“小的……小的不敢。”

陆思芳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陆府都已经不欢迎你了,请你马上滚出陆府。”说完此语,不等曹延平回话,便继续向前走去。

曹延平的脸变得铁青。

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在陆府呆下去了,他知道他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他的心如同死灰,他几乎有了轻生的念头。

但他不会记恨刚才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

自己怎么能在别人的家里乱发脾气,乱摔别人重要的东西呢?

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自己。

自己走出陆府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身无分文,除了会下棋外,什么也不会。别说去报仇了,连个立锥之地可能也难以找到。

曹延平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就算留在陆府又能怎么样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期待其实也是在欺骗和慰藉自己。

于是,他决定不再向任何人求情,他决定在陆府做完最后一件事情后,马上离开陆府。

他蹲在了地上,开始将地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拾起。

陆思芳带着一肚子的怒火继续向前走去,总管丁一伟跟了上来。

陆思芳问:“丁总管,有什么事情吗?”

丁一伟其实心肠极好,他觉得曹延平相当的可怜,如果将他赶出府去,他将更加陷入绝境,于是,他说道:“大小姐!其实……其实刚才那个小伙子……”

陆思芳没有停下脚步,一面继续向前走,一面恼怒道:“怎么?你还想给他求情?”

丁一伟道:“他是个可怜人呀。”

陆思芳大声道:“我才不管他可怜不可怜呢。他那样藐视本府,还摔了爹爹最心爱的一副围棋,我既不骂他,也不打他,只是将他赶出府去,难道这还过分吗?”

丁一伟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呀……”

陆思芳道:“我是有所不知,我也不想知道。请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说完此语,刚好来到了自己的闺房前,她与两个丫鬟走入房中,却将丁一伟拦在了外面。

丁一伟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身去寻曹延平。

曹延平还在一颗一颗地拾着棋子。将岸上的棋子全部拾完后,又进入冰冷的池水中,用双手去拾掉入池底的棋子。

丁一伟走了上来,见此情形,心中觉得他也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不禁更加地怜悯他。他决定等大小姐气消一点,他便再去为曹延平求一次情。他口中说道:“曹公子!上来吧。水里很冷的。待会我另叫下人来拾棋便是。”

曹延平觉得丁一伟是陆府待他最好的人,直到这时,他还是如此关心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激,口中说道:“不用了,丁总管,小的自己犯下的错,就让小的自己弥补吧。”

他一直把池底的棋子拾完,才爬上池来,身子早已冷得直打哆嗦,但他又马上道:“小的想先去给大小姐陪个罪,然后再离开陆府。”

丁一伟道:“曹公子,其实我家小姐便如老爷一样,心地非常的善良,我等一会再去给你求个情,她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

曹延平道:“丁总管,谢谢你的好意,其实,小的就算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小的确实应该离开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曹延平由丁一伟领着来到了陆思芳的闺房前,然后跪了下来,大声道;“大小姐,小的向你赔罪来了。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在陆府中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情,心中十分的悔恨,还望大小姐随意责罚。”

陆思芳在房中淡淡地道:“我对你的责罚便是请你马上离开陆府。”

曹延平道:“小的知道。小的马上离开。”

陆思芳略感诧异,她原以为曹延平是想留下来才来这里的,口中说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还来我这儿呢?”

曹延平道:“这是起码的礼数。”

陆思芳觉得这个怪异的人也还算明白一些事理,便走出了房门,看着还是跪在地上的曹延平,道:“其实,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离谱了。”

曹延平哽咽道:“大小姐说得极是。其实……其实小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双手向陆思芳奉上那副围棋,又道:“这就是老爷的那副围棋,小的已将掉落在地的棋子全部拾起,一颗不漏,现在就将它物归原主了。”

陆思芳接过围棋,叹息道:“我真搞不懂,我爹爹的心爱之物怎么会落到你这等人的手上呢?”

丁一伟在一旁道:“大小姐,其实曹公子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却也是一个十分可怜的人……”

曹延平道;“丁总管,不要再说了,反正小的要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丁一伟心中又是一阵怜悯,不再说话。

陆思芳却对曹延平这个人感起兴趣来,说道:“丁总管,你说下去。”

丁一伟指只得继续说下去,将曹延平的不幸遭遇以及他来到陆府以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陆思芳。

等丁一伟说完,曹延平已经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感情了,他伏在地上,痛哭失声:“我曹延平这一生不求功,不求利,也不想与人争强,只想每天以棋会友,潇洒度日,不曾想……不曾想仅仅因为小的在棋盘上羞辱了方望,竟使全家遭受如此之大的劫难。”

陆思芳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十分的黯然,她忿忿地道:“梅花堂里真是一帮畜生,方天佑一家更是禽兽不如。”她让丁一伟将曹延平扶起。

曹延平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便向陆思芳与丁一伟告辞,转身离去。

陆思芳马上上前拦住了他,并将手中围棋又重新交回到他的手中,道:“你不必离开本府了,你继续留在本府,等待我爹爹回来与你下最后一盘吧。”

曹延平无力地摇摇头道:“不用了,没有用的,我不可能战胜陆老爷,谢过大小姐的好意。”他又将围棋还了回去。

陆思芳没有接棋,说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曹延平道:“我想我今生今世已经无法报仇了,我只有去地底下给我爹娘哥嫂谢罪了。”

这句话说得陆思芳的心都碎了,她紧张地道:“曹公子可不要做傻事呀。”

曹延平感激地道:“谢大小姐的关心,我会为大小姐这句话活下去的。”接着,又将围棋递向陆思芳。

陆思芳还是不接,说道:“我想你还是留在陆府吧,至少我们可以照顾你?”

曹延平道:“我还留在贵府干什么呢?我劈柴挑水扫地做饭全不会,留在贵府只是一个累赘。”

陆思芳道:“就是要走也不必走得如此匆忙呀,再说你是我爹爹的客人,将来爹爹回来了,你却走了,我如何向他交代?不如你暂时继续留在府上,等我爹爹回来以后再做定夺,好吗?”

曹延平迟疑了一下,道:“好的,小的就继续在贵府留几日吧。大小姐不记前嫌,还一再要求小的留下,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他向陆思芳躬了躬身,又看着手中的围棋道:“这围棋……”

陆思芳道;“这围棋你就继续拿着吧,只不过不许你再拿着围棋撒气了。”

曹延平道:“小的绝对不敢了。”

曹延平退了下去,而陆思芳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中的陆思芳的心情却是久久难以平静,不怎么说话,甚至茶饭不思,丫鬟还以为她生病了。

其实,她一直在想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曹延平!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一见面就给自己带来莫大惊讶与愤怒的男人,在经过与她约莫半个时辰谈话以后,竟然就深深地进入了她的心灵。

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她发现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

他身上平凡而又高贵的气质,他俊朗的面容,他平和的心态,不正是自己要嫁的男人的写照吗?

他身上只有一样东西是她不想要的。

那便是仇恨。

如果自己能够帮他消除仇恨,然后再与他……

她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

第十二章:魔笛易主

 直至后半夜,陆思芳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早餐过后,她便去找丁一伟,向他详细了解了自父亲得到魔笛以后,陆府以及冯府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她便发现了一些问题。

她问丁一伟:“爹爹是怎么搞的?在这等关键时候却去了江南?”

丁一伟道:“江南那边确实有一些紧要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陆思芳道:“他真能丢下冯叔叔的生死不管不顾吗?”

丁一伟道:“不是老爷不管不顾,他也是无能为力呀。”

陆思芳道:“那倒也是。冯叔叔虽然与爹爹是最好的朋友,但我知道爹爹是不会因为救他而不计后果的。”

丁一伟道:“大小姐说得极是。”

陆思芳道:“但是冯府的人是会不计后果、不顾一切的呀。爹爹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的,他那么聪明,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丁一伟不知怎么回答,只得含含糊糊地道:“对呀。老爷应该想到的。”

陆思芳道:“但他如果想到了,又怎么会这个时候去江南,而将魔笛留在家里呢?而且对魔笛的守护也不严密,这不是摆明让欧阳怀远他们来偷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当初送给他们,也算个人情。

丁一伟更不知如何回答,又吞吞吐吐地道:“许多事情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请大小姐不要乱说。”

陆思芳已经发现了问题。

冯叔叔出事,爹爹却莫名其妙地去了江南。

爹爹口口声声说不会将魔笛交给欧阳怀远,却在家中留下一个如此大的漏洞。

还有,一向精明的丁总管在面对这些疑问时,也是支支吾吾,难以回答。

不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呢?

陆思芳开始冥思苦索。

突然之间,她就想通了。

魔笛没有丢!

魔笛仍然还在陆府中。

欧阳怀远他们盗走的只是一只假魔笛。

爹爹也并没有去江南,而是帮助欧阳怀远救冯叔叔去了。

她的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知道,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魔笛的具体位置。

她又转念一想;爹爹应该会至少告诉一个人事实的真相的,这个人自然也担负起了保护魔笛的重任。

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绝对是爹爹最为信任的一个人。

这个人绝对就是丁一伟。

于是,她开始留意丁一伟,开始注意丁一伟的一举一动。

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她便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她发现丁一伟安排了府内武功最高的二十名护卫在父亲的卧房前后日夜守护,并反复叮嘱这些护卫,不许任何人进入其内。

爹爹的卧房一向简陋,而且现在又没有人居住,值得派出府内的所有精英对它进行重点保护吗?

她很快明白:魔笛就在爹爹的卧房中。

她顿时欣喜若狂。她自信能够拿到魔笛,于是,她便向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翠半晌也想不明白小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终于,她想明白了:“哦,该不是小姐喜欢上曹公子了吧?”

陆思远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她跺跺脚道;“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

小翠怪异地笑道:“是吗?”

陆思芳忿忿地道:“我要你做事,你却这么多嘴,当心我把你嫁出去。”

小翠的脸也变得红红的,不再说话。

小翠拿着一包东西来到了曹延平的房间后,曹延平对小翠彬彬有礼,但不知她的来意。

小翠道:“这包袱里面是一千两银子,还有试毒的银针。小姐说,江湖凶险,每次用膳前都必须用银针试毒。”

曹延平心中伤心:“小姐终究还是要赶我走。”口中却道:“我走便走,我不会要小姐的银子的。”

小翠道:“没有银子,你怎么行走江湖,报仇血恨呢?”

曹延平茫然道:“我还怎么报仇血恨呢?”

小翠放低声音道:“傻瓜!小姐说,她发现魔笛其实现在还在府上,她弄到手以后便马上给你送来,而你现在就得做好准备,一得到魔笛,马上离府。”

曹延平又是惊诧,又是感激,他呆立半晌,才哽咽道:“小姐……小姐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小翠翘着嘴巴道:“我也不知道。我猜她是喜欢上你了,她却不肯承认,她说只是同情你而已。”

曹延平心中更加惊异,也更为激动,他绝对想不到一个如此高贵美丽的大家闺秀会在此时喜欢他,他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心又燃起了对生命的渴望。同时,他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口中喃喃地道:“不可能的。小姐怎么会喜欢我这等人呢?小姐心地善良,一定是在可怜我,我今生今世该如何报答小姐呢……”

小翠道:“你别哆嗦了,时间不多了。赶快去收拾行李吧。”

曹延平恍然大悟道:“哦,谢谢小翠姑娘提醒。”马上收拾行李去了。

陆思芳走到了父亲陆天放的卧房前,守在房门前的数名护卫纷纷向她躬身,叫道:“大小姐!”

陆思芳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卧房的房门行去,还未行至房门前,已被护卫拦住。

陆思芳故作惊讶,道:“怎么?我爹爹的卧房,我不能进去吗?”

为首护卫道:“丁总管反复交代,老爷的卧房在老爷外出期间,不准任何人踏入半步。”

陆思芳道:“也包括我?”

为首护卫默认。

陆思芳又道:“为什么呢?爹爹房中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为首护卫道:“小的不知。反正丁总管只是这样吩咐我们。”

陆思芳道:“可是我却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东西拉在了爹爹的房中,所以我想进去找找。”

为首护卫道:“大小姐请别让小的为难。”

陆思芳道:“你有什么为难的?我只进去一下子就出来了,丁总管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你还怕我乱拿我爹爹的东西吗?”说完此语,便继续向房内走去。

护卫们还想阻拦她,她却推开护卫,强行向前走,护卫们也不敢太过用强,只得任由她进入房内,一护卫马上去向丁一伟禀告。

陆思芳入得卧房内,见房内仅有一床一柜,便先在床上找寻起来。她将父亲的木床翻了一个底瞧天,终于在床板的夹缝中找到了一只玉笛。

这肯定就是魔笛!

陆思芳心中一阵兴奋,马上拿起魔笛,向房外走去。

这时,丁一伟也进入了房内,见此情形,紧张异常,颤声道:“大小姐……”

陆思芳道:“这只笛子我找了好久,原来在我爹爹房里。”

丁一伟胆怯道:“大小姐,这笛子不是你的,赶快把它放下。”

陆思芳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呀?”说着,便继续向外走去。

丁一伟欲拦住陆思芳,但却被陆思芳用力推开,丁一伟畏惧魔笛的魔力,不敢用强,眼看着陆思芳走到了房门边,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叫道:“大小姐,那是魔笛呀。”

陆思芳故作不知道:“哦,什么魔笛?”

丁一伟这一叫没有吓倒陆思芳,反倒把门外的护卫们吓傻了。

其实,这些护卫们在武林中绝对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但听到“魔笛”二字,还是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动弹。

这可帮了陆思芳的大忙,趁护卫们发呆之机,她已经快速地冲了出去,径自冲向陆府的正门。

丁一伟也马上冲到了房门边,对护卫们道:“那是魔笛,不可让大小姐胡来,快去把它抢回来。”

护卫们应诺,可心里还是惧怕,不紧不慢地向陆思芳追去。

陆思芳很快就冲到了陆府的正门边,曹延平早已在那里等候,陆思芳马上将魔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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