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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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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年轻气盛的曹延平哪里肯依?他不但去了,还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与方望一较高低,结果将方望杀得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这时方望已是满腔怒火,不料曹延平在临走时还说了一句:“你的棋艺如此平常,为什么却能打遍中原无敌手?是不是大家在让你?”这句话更是将方望气得怒不可遏。

然而,方望当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发作。待曹延平走后,他才对他的父亲道:“这个曹延平太嚣张了,父亲能不能让他的全家统统消失。”

历来凶残的曹天佑答应了儿子的请求。

于是,曹家的灾难便开始了。

就在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方天佑派出了大量的梅花堂弟子,向曹家的客栈以及客栈后面曹家的住所扔入了数十根熊熊燃烧的火把,然后悄然离去。

熟睡中的曹氏全家及客栈的七八个伙计竟然浑然不知,直到整座房屋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才有人大喊救火,但此时已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可怜曹家七口,加上客栈的七八名伙计,仅有曹延平一人侥幸逃生。

曹延平逃生后,开封府衙还以纵火罪通缉了他,幸得府衙内的一个友人相告,才使他及时逃离开封府。

第四章:神魔大战

 这个府衙中的友人同时还告诉了他曹家失火的真相,这使得他在逃出开封府以后对自己悔恨不已,对父母及家人愧疚不已,悲痛欲绝。同时,他对方天佑方望父子也已充满了仇恨,发誓一定要杀了方氏父子,以报这血海深仇。

然而,方家有钱有势,方天佑还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自己却已是孤孤单单,身无分文的一个人了,而且没有半点武功,又怎么能杀掉方氏父子呢?

他想到了魔笛。

不错!只有那只神奇的魔笛才能让自己有报仇雪恨的可能。

但自己如何才能得到这只神奇的魔笛呢?

这时候,他突然打探到魔笛已经到了“天下第一人”陆天放的手上,他心中顿时有了些许欣慰,他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为他知道陆天放素来锄强扶弱,侠义心肠,见不得天下的不平之事,自己不指望陆大侠能够替自己报仇,但至少求他将魔笛借于自己一用还是有可能的。

抱着这种心态,他便几经周折,力尽艰难地来到了陆家。

曹延平说完他的悲惨经历,又一次地长跪在地,再次哀求道:“陆大侠,求求你了,只要你借小的魔笛一用,报了这血海深仇,小的这辈子就给陆大侠当牛作马了。”说完,又是一阵痛哭。

陆天放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近年来,方天佑以及他的梅花堂弟子在江湖上无恶不作,干出了很多丧尽天良,天理不容的事情,你的悲惨经历我是相信的,也是十分令人同情的,我也很想替你以及所有受到梅花堂欺压的天下人出一口恶气,但是……”

他叹了一口长气,又道:“但是,我终究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尊神,我也有我不敢去招惹,更不敢去责难的人,即便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而这其中当然就包括方天佑。”

曹延平茫然道:“方天佑真有这么神?”

陆天放点头道:“不错,他不是一般的武林名宿,他还是一个皇亲国戚。相反我呢?我却是朝廷皇族的眼中钉……”

曹延平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呢?”

陆天放道:“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现在我武功登峰造极,家产富可敌国,在武林中,乃至在整个天下名望又相当的高,最近又得到了魔笛,这样的人能不引来朝廷的猜忌与顾虑吗?我知道朝廷一直欲除我陆天放而后快,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口实,又忌惮我在天下的威望,才暂时不敢动我。但我若胆敢去招惹梅花堂,朝廷的口实就来了。”

曹延平道:“小的不敢劳烦陆大侠亲自出面,只求……”

陆天放道:“将魔笛借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反正朝廷认为这魔笛是从我陆天放手中送出的,我陆天放便是帮凶。”

听到这话,曹延平顿时便彻底绝望了,他瘫在了地上,长时间的泪如泉涌,身上的肌肉也因为痛苦而开始抽缩。

陆天放见他如此可怜,又动了恻隐之心,思量、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小伙子,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把握住了,我便将魔笛交于你,以后陆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只能怪我自作自受了。如果你把握不住,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看如何?”

曹延平立即从地上爬起,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道:“此话当真?”

陆天放道:“我陆天放何时失言过?”

曹延平又跪在了地上,感激地道:“陆大侠真是一个大慈大悲的人呀,小的永生也不会忘记陆大侠的恩德。”

陆天放道:“你还不知道我究竟给你一个什么机会呢,或许你很难办到。”

曹延平道:“不管你给小的一个怎样的机会,不管小的是否能够办到,只要你给了小的一个机会,小的都会记住你一辈子的。其实,小的也不想将你牵扯其中,但是……但是……”

陆天放道:“好了,快起来吧!”

曹延平站起,道:“请陆大侠细言。”

陆天放道:“你不是说你的棋艺超群,在中原大地找不到对手吗?”

曹延平道:“不错。难道陆大侠要与小的……”

陆天放道:“你我对弈三局,你只需赢一局,我便将魔笛借于你一用。”

曹延平道:“素闻陆大侠的棋艺无敌于天下,与陆大侠对弈一直是小的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若想战胜陆大侠,恐怕很难很难。”

陆天放道:“一个人若想做成一件事情,首先就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曹延平道:“好!既然陆大侠给了小的这么一个机会,小的也只有斗胆一试了。若三局皆败,小的立马离开陆府,绝不再纠缠陆大侠。”

陆天放道:“你奔波劳顿多日,精力自然不振,不如在本府歇息一晚,明日再行对弈?”

曹延平拱手道:“全听陆大侠的安排,谢过陆大侠的收留之恩。”

陆天放打发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将曹延平安顿下来。

当天晚上,月淡星稀,陆天放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卧房中,很快就睡熟了。

陆府内任何地方都是金碧辉煌,豪华异常。惟独陆天放的卧房却是简简单单,房内仅有一张普通的床,一个普通的衣柜。

这是因为他还在怀念过去,还在怀念那个以前与他共过多年患难,现在却早已离开人世,不能再与他共享富贵的妻子。

有时候他宁愿回到那个贫困潦倒的年代,只要他能与妻子长相厮守。

他如此之深地爱着自己的妻子,以至于多年来他一直没有续弦。本来只要他稍一招手,便会有千万个女人主动投入到他的怀中。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他宁愿守住这一份孤独,守住对妻子的这一份思念。

妻子也给他留下一对儿女,但儿子在江南拓展陆家的生意,女儿则喜欢在外游玩,使得陆天放更加孤独。

有人说,陆天放是个完人,却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原因就在于此。

陆天放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来人啦!有人盗魔笛了。”

“快来人啦!”

…………

陆天放心中一惊,马上披上外衣,提起长剑,箭步冲出了卧房。

黑暗之中,一道黑影跃上了陆府的高墙,几个起落,便入到陆府内,鬼魅般地穿过了陆府的后花园,来到了花园后面的密室前。

这个蒙着面的人躲在草丛堆里拿出一个小竹筒对着嘴,用嘴轻轻吹了几口,然后守在密室前面的六个身佩刀剑的剽悍汉子就一一倒在了地上。蒙面人从草丛中站起,迅速地闪到密室的铁门之前,用手中的工具又很快地打开铁门,冲入其内,抓起藏于密室墙角的魔笛便向室外跃去。

这时,两柄长剑化成两道寒光已向他奇袭过来,他马上将魔笛一挥,两道剑光立即消失,再一挥,魔笛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两名陆府的护卫立即到地毙命。

接着,陆府内的叫喊声四起,整个府院开始震动。

蒙面人迅速地朝着围墙的方向跑去。

他很快地就逃出了陆府。

不过,陆天放也很快追了上来。

蒙面人轻功极佳,他与陆天放一前一后,总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陆天放又怎会轻易放弃?他用尽毕生功力,继续追赶。终于,在追出百多里以后,他与蒙面人的距离近了,又近了……

陆天放长剑挥出,带着一股浑厚至极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蒙面人的后背强袭过去。蒙面人迅速地向后转身,手中魔笛轻轻一挥,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得无影无踪。

陆天放又是一招强有力的招术攻向对方,他的剑在空中挽起一道道剑花,犹如洪水猛袭。然而,魔笛再次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强攻。

陆天放继续猛攻,蒙面人继续坚守,魔笛仿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任对方如何强攻,也只是击在屏障之上,徒劳无益。

如果说陆天放是神,手握魔笛的蒙面人是魔,那这就是一场真正的神魔大战。

守了近二十招以后,蒙面人开始转守为攻。

这时候,魔笛又变成了一片片的浪花,向陆天放强袭而去,而陆天放的剑则变成了铜墙铁壁,将自己守得滴水不漏。

魔笛一招比一招攻得凶猛,陆天放则一招比一招守得稳健。

在这场魔与神的较量之中,谁也难以占据上峰。

魔笛的魔性还在继续的发作,而神则想用神的力量控制住魔性。

渐渐地,神的力量又压制住了魔的力量。

陆天放再次向蒙面人发起了猛攻,而蒙面人的魔笛则再次变成了屏障。

又是无比凶猛,犹如开天辟地的十几招过后,陆天放的剑终于刺破了这道屏障。

其实魔只是露出了那么一丝空当,就巧妙地被神抓住了

陆天放见对方将魔笛举得稍低,突然将手中的剑一沉,沉至腰下,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向上一挑,就是这不是很正规的一招,击中了蒙面人持笛的右手手腕。

魔笛被打落在地,顿时失去了它的魔性。

就这样,神终于战胜了魔。

蒙面人立即跪倒在地,大呼“饶命”。

第五章:颠峰对诀

 陆天放用剑将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挑下,露出了一张年轻俊朗,但此时已经因为恐惧而抽缩的脸。

他还是跪在地上倒蒜般地求饶;“陆大侠!你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你便大人不记……不记小人过,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偷……偷陆大侠的东西了。”

陆天放看了看他,道:“你是素有‘天下第一神偷’之称的杜一山?”

这人哆嗦道:“不错。”

陆天放道;“你武功平平,却以不俗的轻功以及你独门的‘杜氏迷魂散’行窃于江湖,作出许多惊天动地的案子?”

杜一山道:“是……是的。”

陆天放道:“其实,你早便对这只魔笛有了觊觎之心。在魔笛还在杨向风手上的时候,有一次你在他所宿的房间外面向房内吹入了迷魂散,你以为已将他迷昏了,于是便冲入了房内,不料杨向风从床上一跃而起,你顿时大惊失色,连叫‘走错了房间’,逃之夭夭。你当时可能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令天下人胆寒的迷魂散到了杨向风的身上就失灵了呢?后来你可能也就知道了,原来,魔笛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能够将其周围空中的毒气全部化解。”

杜一山:道:“这些……这些你……你都知道?陆大侠真是……真是个神仙。请神仙饶命……请神仙饶命。”他一面说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一面又倒蒜般地向陆天放磕起头来。

陆天放道:“其实你的本性并不坏,你绝对地忠实于你的妻子,你也救济过一些穷人,基于这两点,我今日可以饶你一命,但要警告你的是,你不许再偷好人的物事,否则我绝不饶你。”

杜一山感激地道:“小的绝对做到,小的绝对不偷好人的物事。陆大侠的不杀之恩小的永生……永生难忘。”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

陆天放道:“你走吧!”

杜一山从地上站起,快速离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陆天放从地上拾起魔笛,放在手中轻轻抚了抚,自言自语地道:“幸亏我没把你丢掉,否则江湖上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沉默一下,又叹息一声,道:“杜一山虽说武功平平,但终究还是有一点武功底子。如果一个全无武功的人拿着这魔笛对抗我,让魔笛的魔性全部释放出来,我岂不是更难对付?”

第二日一早,陆天放与曹延平的纹枰对弈便开始了。

这是一副相当名贵的围棋。棋子与棋盘的质地都是相当优良的,棋子色泽光鲜,圆润平滑,给对弈者一种很大的享受。

然而,曹延平却无心享受这些,他只希望能够赢得棋局,赢得魔笛。

棋局刚开始了十几招,布局刚刚完成,曹延平的白子便向陆天放的黑子发起了攻势。黑子转入防守。白子的攻势越来越凌厉,但陆天放的棋便如他的剑一般,滴水不漏。

在陆天放精确无误地应对了十几手以后,棋局渐渐进入中盘。

这时候,陆天放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微小的失误,反攻白子。几招过后,中腹的一大片白子竟成了打劫活。

陆天放道:“你败了。这片白子的利益巨大,而你却无大劫可打了。我大可以万劫不应。”

这是事实。曹延平只得认输。

紧接着的第二局与第一局如出一辙。又是曹延平先攻,陆天放先守,后又是曹延平一个微小的失误被陆天放抓住,陆天放得势不饶人,穷追猛打,曹延平再败一局。

曹延平的脸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最后一局也输了,也许就意味着自己的血海深仇今生今世都无法再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还有最后一局。”

陆天放摇摇头道:“今天就算了吧!你还可以将你的最后一点希望再保留几天。”

曹延平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陆天放道:“你的棋艺的确相当精湛,以你的棋艺对我应该会有至少三分胜机的。但是……但是今天……”他叹了一口气,又道:“今天你的心态很不好,你的人虽然是在与我对弈,但你的精力却无法集中起来。因为在你的脑海中充斥着仇恨,充满了复仇的念头。在棋盘上急功近利,以及几次不应出现的失误便是你这种心态的最好体现。试问以你这种心态能够战胜一个顶尖棋手吗?别说只有一局了,就算还有十局,你恐怕也未必能够赢上一局。”

曹延平默认。渐渐地,他的眼眶中又充满了热泪。

陆天放道:“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调整一段时间,待你的心态放平以后,待你的棋艺恢复以前的水平以后,再与我下最后一局棋。”

曹延平道:“但是……”

陆天放道:“在这以前,你可以继续住在敝府,我也可以将这副围棋借于你,你在敝府内外走动走动,或者摆摆棋子,这都可以。待你有了信心时,再来找我。”

曹延平立即感激涕零,又长跪在地,泣声道:“陆大侠的大恩大德令小的永世难忘呀。”

陆天放扶起曹延平,道:“以后对我不必这样,就将我当一个棋坛友人吧。”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约定的决战日子终于到了。

这一天,欧阳怀远起得很早。

他起来以后沐了一个浴,这是他与高手对诀前的一个习惯。

沐浴后,他从床底下拉出了一只箱子,从箱子中取出一柄青铜宝剑。这是十余年前,一个武林前辈送于他的。一般他很少用这柄剑的。而今日,他却打算用这柄剑与陆天放对诀,这是他对对手的极大尊重。

的确,陆天放是他最为敬重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陆天放硬逼着他与其决战,如果不是他太想离开冯府,以摆脱他这种与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又仿佛相隔万水千山的痛苦感觉,他是绝对不会与陆天放决战的。在陆天放面前,他是心甘情愿地甘拜下风,他是心甘情愿地做“天下第二”。

早餐他吃得很少。之后他还查看了一番府内的防范,这才出发。

这一天,陆天放同样也起得很早。

不过,除此以外,他就没有什么与平常不同了。

早餐照例很丰富,有四荤四素四汤,还有三种主食。陆天放几乎吃饱,才令下人撤下饭菜。

早餐过后,他也安排了一下府内的防范,特别是对魔笛,他加派了数名护卫高手加以保护,这才出发。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都是辰时赶到了六叶岭。

陆天放道:“你很守时。”

欧阳怀远道:“不守时的人不配做一名剑客。”

陆天放道:“我们两人都使剑,一个自创剑法,一个在祖传的剑法上发扬光大,都变成了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看来,我们不但擅于使剑,更擅于悟剑。”

欧阳怀远道:“我的悟性恐怕要远低于你。”

陆天放道:“你也不必过谦。”语气一顿,又道:“你能解释吗?武林高手之中,为什么一多半都是使剑的呢?”

欧阳怀远道:“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剑较之其它武器更有灵性吧。”

陆天放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语气一顿,又道:“闲话少叙,你准备好了吗?”

欧阳怀远道:“我准备好了。”

陆天放道:“那你出招吧。”

欧阳怀远出招了,长剑出鞘,带着一道可与日月争辉的刺目光芒刺向陆天放,中途剑身一抖,又变成无数剑花罩向陆天放。

这瞬息之间,他的剑法已变幻了十余招。

陆天放还是稳稳挡住了这一剑。

欧阳怀远继续进攻,眨眼之间又已攻出十几招,而且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厉凶猛,一招比一招变化得不可思议。

欧阳怀远的剑就是这样的霸道。不管对方是一个武功平庸的人,还是陆天放。

然而,这些攻势还是被陆天放稳健的剑法一一化解。

陆天放找到机会进攻时,欧阳怀远的防守也是相当出色,滴水不漏。

两人僵持起来,难分胜负。

两人逐渐被一团巨大的剑浪包围起来,几乎看不到他们的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剑浪在空中翻涌着,时而起,时而伏。时而紧,时而疏。

突然,剑浪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们的人则全被剑浪淹没了。

又过了少许时间,剑浪突然完全消失。

陆天放将剑指在了欧阳怀远的胸膛上。欧阳怀远的剑则垂向地面。

欧阳怀远道:“我败了。”

陆天放道:“你败了。”

欧阳怀远道:“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陆天放道:“如果你确实想,三个月后,在同样的地方,好不好?”

欧阳怀远拱手道:“谢过陆老板。”

这样一场颠峰对诀在历时近三个时辰以后,终于分出了胜负。

然而,陆天放,欧阳怀远,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进行颠峰之战的时候,冯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

第六章:冯府惊变

 欧阳怀远回到冯府时,刚过申时。

这时的冯府已经乱成了一团粥,嘈杂的叫喊声里还搀杂着一些女人的哭喊声,所有的人都显得那么地六神无主。

欧阳怀远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一个下人便告诉了他:“老爷被人掳走了。”

欧阳怀远犹如五雷轰顶;“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他立即找到冯府的护卫副总管李秋,对他大声训斥:“你是怎样保护老爷的?你不是说,我不在冯府,你也能绝对保护老爷的安全吗?”

李秋脸色惨白,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冯府小姐冯灵衫以及她的丈夫王崇阳也已经来到欧阳怀远的面前。

冯灵衫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全身在剧烈地抖动着,良久,才从口中说出了一句话:“欧阳哥,你一定要……要救我爹爹呀……”声音相当地微弱。

王崇阳的神态也相当的焦虑痛苦,不过神智至少还是清醒的。他与李秋合力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欧阳怀远。

中午时分,在冯达正在卧房中睡午觉的时候,王崇阳正在冯达卧房后面的大花园里潜心苦读。

这里顺便要提一句的是,王崇阳是一介书生,虽做了冯府的姑爷,依然在日夜苦读,决意要考取功名。

他在看书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因为他看到两个蒙面黑衣人已经潜入了花园里,手持利剑,正向他奔袭过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战抖,竟然无法叫喊呼救。

幸亏花园内外还有六名护卫,他们立刻抽出兵刃,冲上前去,六柄兵刃一齐向两个蒙面人刺去。

不料,两个蒙面人的武功却非常高强,他们封住了护卫的攻势后,即刻反守为攻,并很快占据了上峰。

仅仅两招过后,两蒙面人便各自刺穿了一名护卫的咽喉。

然后,两名蒙面人开始分开行动。一个蒙面人继续与剩下的四名护卫纠缠,另一个蒙面人则借机退了出来,转而又奔向了还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王崇阳。

王崇阳更加感到恐怖至极,浑身战抖得更加厉害。直到蒙面人用一只厚实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臂膀时,他才用一个苍白无力的声音喊了一句“救命”。

冯府的护卫虽然非常之多,但是偌大的一个冯府又怎能做到处处滴水不漏?而这一切又进行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其它地方的护卫还来不及发现这边发生的意外而赶过来救急。

这个时候,只有守在冯达卧房后窗后面的六个护卫看到了这一切。

他们是冯府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一等护卫,欧阳怀远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冯达,这也是他们唯一的任务,另外就算冯府塌了天都无须他们去管的。

但此时,眼见姑爷就要被人掳走,他们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于是,他们离开了他们应该在的位置,挥出兵刃,冲向了已经将王崇阳夹在腋下,准备逃离冯府的蒙面人。

这蒙面人见有人来袭,又放下了王崇阳,将剑迎了上去,将向自己袭来的六柄兵刃封了个严实。

这六个护卫的武功其实比刚才营救王崇阳的那六个护卫的武功要高出很多,但这蒙面人与他们交上手后也丝毫不处下风。六护卫连续发起数招凌厉攻势,却未能伤及蒙面人。

也就在保护冯达的六名护卫刚与蒙面人交上手的时候,另一个蒙面人已经从冯府的围墙上跃入了府内,又是两个起落,眨眼之间已经跃过了花园,从后窗跃入了冯达的卧房,又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已将冯达从卧房中掳了出来,将冯达夹在腋下向围墙的方向飞跃而去。

这时,已有大批护卫赶了过来,见一蒙面人劫了他们的老爷,一阵惊叫之后,马上一齐挥刀弄剑攻向了这个蒙面人。

蒙面人挥出短刀迎了上去,他的刀快如闪电,护卫们几乎无法看清他的刀,看到的只是闪电击空。

几道闪电过后,已有近十名护卫应声倒地。

然后蒙面人继续向围墙的方向跃去,很快便跃出了围墙。

所有的人都欲追赶蒙面人,但自知轻功远不如对方,慌乱之中,只得将矛头指向另外两个蒙面人。

这时候,卧房中又跃出了六个冯府的护卫,他们凭借着上乘的轻功向劫走了冯达的蒙面人疾追上去。

他们便是冯达的六个贴身保镖,其中就包括护卫副总管李秋,他们是冯府之中除欧阳怀远以外武功最高的六个人。欧阳怀远给他们的任务便是近距离地保护冯达。在冯达在房内做事或者是休息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冯达,他们可以站在房外,但一旦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必须马上回到冯达的身边。

他们一般是能够将这些事情做得非常出色的,但是今天……

其实,今天也怪不了他们,怪只怪对方将这次劫掠冯达的行动设计得太精妙了。

花园内的变故来得是如此的突然,而它的进程又是如此之快,加之冯达的卧房又相当的宽大,以至于守在卧房前面的李秋等人一直没有察觉到卧房后面发生的事情。等到他们察觉到这一切,并冲入卧房之时,蒙面人已经劫着冯达跃出了卧房。

李秋等人追出了围墙,但他们的轻功还是略逊于蒙面人一筹,他们不久就被蒙面人拉下,蒙面人带着冯达也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说另外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蒙面人在很快放倒了余下的四个武功一般的护卫后,转而攻向六个正在攻击他的同伴的一等护卫。

六个护卫与对手正处于均势,另一个蒙面人的突然加入打破了这种均势。

两蒙面人连续猛攻几招,恍出空当,便也向围墙外跃去,众人欲追,却也已来不及了……

王崇阳的脸上充满了愧意,他哽咽道:“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在花园里念书,如果那六名一等护卫不是因为救我而让贼人有机可乘,那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可能就不会有事了……”

欧阳怀远也想找个人出来,狠狠地指责他一番,甚至暴跳如雷地痛骂他一顿。然而,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他似乎找不出是谁做错了什么,他似乎谁也不可以指责,谁也不可以痛骂,唯一可以指责痛骂的便是自己。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愧疚难当,他痛苦地道:“要怪只能怪我,其实我根本就不该有离开冯府的念头,更不该……更不该去与陆老板决战,如果我不离开,这一切肯定就不会发生了……”说完,便双手掩面,退至一旁,渐渐弓下的身子在痛苦地抖动着。

这时的冯灵衫神智已经稍微清醒,她哽咽道:“你们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这些都没有益处。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将爹爹救回来。欧阳哥,这件大事只能靠你了,你更加不能跨呀……”

听到这些,欧阳怀远便站了起来,看着冯灵衫缓缓地道:“不错。我要镇定,我不能再犯错误了,我要竭尽所能将老爷从强人的手中救出来。”

他思考了少许时间,又对李秋道:“你先将冯府所有的人聚集起来,我想先将冯府安定下来再作下文。”

李秋应诺。冯府内所有的人也被聚集到了一个大堂里。

欧阳怀远大声道:“老爷被歹人劫走,大家的心情自然沉重焦虑。但我在这里保证,我欧阳怀远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会将老爷安然无事地救回来。冯府也绝不会跨。在今后这段老爷不在府的日子里,希望大家继续尽职尽责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以待老爷的平安归来。今后这段时间,冯府的防范之事由我的副手李秋负总责,而冯府的大事则有二老爷与小姐做主,我就一心一意地营救老爷,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冯府二老爷,也就是冯达的二弟冯斌点头道:“我认为怀远的安排十分妥当。怀远啦,大哥的安危就系在你的身上了。”

欧阳怀远坚定地道:“二老爷请放心,我定会将老爷毛发无损地救出来的。”

这时候,众人的心已经安定了一些。欧阳怀远便让众人散去,只留下李秋一人在自己的身旁。

李秋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欧阳怀远叹了一口长气,道:“我现在脑子非常的乱,很多事情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长时间的沉思以后,他才缓缓地道:“我想我们应该去四周附近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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