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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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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挺着胸出门去了。谁知却是寻了霍侯夫人一顿晦气。我听说后,吓得不行,会不会害得妹妹被婆婆苛责?”

明玫笑起来,跟长辈犯冲,礼貌上是不对的,但选择上是聪明的,人老婆婆武力值偏低呀,动口动手都罩得住啊。她淘气地眨了眨眼睛道:“不会呀,听说我婆婆人很好的。”

张氏看着明玫那笑脸,就知道没什么事儿,口里犹自给自己老公辩解着:“你三哥也是好心,回来后他跟我说:‘擒贼先擒王知道不?把婆婆都拿下了,还担心那霍世子乱行无道么?’”

张氏学着明璋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声调,明玫听得放声大笑起来。

张氏便也扶着腰笑起来。

她本来就是撺掇着让明璋去经经事儿长长胆量的,出了乱子相信这妹子也摆得平。看看新姑爷给来的满院聘礼,还有那满共不足一月的婚期里,备得满满当当的嫁妆,都是新姑爷紧着操办的。听说还有另外的礼单是直接上了婚妆单去官府备了文书的,都没有公开给他们看。张氏想想就知道,只怕是因为那数目会吓到人吧。

哪有给足了里子又很快交恶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作戏嘛。

有这样的机会去示个好,白做的人情干嘛不做?便是亲兄妹之间,有些面上的事儿也是要做得好看才行的。

有多少人是因为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觉得有些事儿不必要做,结果反而怠慢了最后关系疏远了的?何况明璋和兄妹们的关系不见得就有那么好。

张氏想着,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道:“到底男人家不懂内宅事,只怕妹妹嫌相公给你添麻烦呢。”

明玫道:“有哥哥去给我出气撑腰,我立刻就觉得腰杆儿硬了呢,哪会嫌麻烦。我还正要谢谢嫂嫂呢,有了好嫂嫂,才有了好哥哥呢。”

张氏听了心中乐,觉得这小姑子真是上道啊,口里也立即反拍回来:“你三哥一向佩服妹妹你,能给你出点儿力他不知道多开心。以前也不见他人家跟谁理论,自从上次妹妹拉着相公去过二姐姐家之后,我觉得相公更有男子气慨了呢。”她说着,握了明玫的手,“嫂子真的觉得,是有了好妹妹才有了好哥哥呢。”

姑嫂相识而笑。

不管怎么说,反正好男人都是好女人培养出来的。明璋没有个好妈教导,有个好妹妹好老婆也不错,能把这苗长正了就最好。

再重新组合,明璐和张氏聊到一起,明玫和明琼说起了话。

如今李穆华客居京城备考明年春闱,李家两老不日就要南归,已经准了让明琼依旧留京侍侯的。

明玫揶揄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知道是谁,以前除了会刮人家东西,从来懒得理人的,现在竟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起来了?”

明琼也不脸红,道:“你少刺我,谁问你要过东西,就算有不也是愿打愿挨?如今你六姐夫要在京读书,还想多请教一下简夫子赵夫子他们呢,若不是……成亲时日短,都想住到贺家来呢。我如今不多和府里兄嫂打好关系怎么行?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嫁了高门,相公有世子身份,又有战功在身,什么心都不用操了?”

呃?

明玫诧异,没想到明琼是这样看她的婚事的。这么说来,她这亲成的,又多了一条好处了呢。她依然笑着打趣:“不是妹妹不用操心,只是妹妹没有姐姐进步这么快。姐姐是怎么就一下通晓了人情世故的?公婆教的还是老公教的?”

明琼道:“你姐夫说的,还说一个院里住过的姐妹,让尤其和你处好关系呢。怎么样,你得意了吗?”

呃?

还是这么直接?

明玫挑眉,一脸自得状:“那当然,从小到大,你算计了我多少好东西,如今快巴结几句让妹妹听听,抚尉一下妹妹那失财的心啊。”

明琼就真的道:“你今天的衣裙很漂亮,颜色也正衬你肤色。你头上戴的簪子也出众,是姐妹们中最漂亮的……”

明玫:……

大嫂子二嫂子负责待客,忙得团团转。这次回来送嫁比较匆忙,都没有带孩子回来。好不容易坐下来和小姑子们说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只拉着这个小姑一通赞,拉着那个小姑一通夸的。大家都不算熟,但也客客气气热热闹闹的。

明瑾的婚礼两个嫂子没赶上,倒赶上了她的。明玫深深表示了感激,直说两个嫂嫂为了她,路上都累瘦了。倒和两位嫂子多聊了一会儿。

家里只明玉一个小姑娘,打扮得花骨朵儿一样,人也忙得跟穿花蝴蝶似的屋里屋外的跑,慌得身边一众丫头婆子半分不敢错眼。

正和大嫂子聊着小侄子话题,就听明玉忽然跑近来问道:“七姐姐,霍哥哥怎么不见了?爹爹书房,外面席间,哪里都没有。”

116第116章

大家便都笑起来。大嫂子程氏道:“别霍哥哥霍哥哥的了;如今;可是要改口叫七姐夫了。再说你七姐姐又没有出门;哪里知道外间席上的事儿。”

明玉却不改口;想了一会儿便道:“莫非霍哥哥去拜会简夫子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跑;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忙忙跟上。

正遇上明瑾回来;两姐妹差点儿撞到一起。明玉一脸嫌弃模样地闪开;还用帕子掩了鼻,口中叫道:“四姐姐身上好臭噢。”然后小跑着走了。

大嫂子脸带歉意;忙笑着招呼了声:“四妹妹。”

明瑾顿住脚,略显不耐地向屋内扫一眼;并不答大嫂子的话。然后见大嫂也只是纯打招呼,便又撇开头,让花蕊服侍着去梳洗了。

大嫂子与二嫂子互相对了个眼神;意味儿明显。二嫂子忍不住嘀咕道:“四姨娘那么老实一人,怎么四妹妹。。。。。。”越来越难搞了。

大嫂子就道:“郡王府规矩严谨,四妹妹回趟娘家也不容易。。。。。。”其实是庆幸她寻常回不了娘家,免得让人烦出便秘来吧。

实际上,这是明瑾第二次回娘家。可也实在是,没有人会想念她吧。

明玫总觉着明瑾刚才扫过来的眼风很针对她,似乎还挑衅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在明瑾回来前,便也出门往西院去了。

简夫子看到明玫很高兴,那总瞪着的眼睛眯了老半天,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最后却一撇嘴道:“笑得那么难看作堪?嫁了人了心里就美成这样?”

明玫噗哧笑出来,这老头儿还是这个调调,让人好想抓住他胡子揪两把呀。

简夫子桌上摆着一个低脚杯造型的大肚玉青色瓷缸,里面竟有好多色彩斑斓的蝴蝶鱼游来游去。

简夫子见明玫盯着瞧,便不耐烦道:“别数了,你数得清吗?一共十条。”然后语气又转为得意,“别人原本说送我三条的,我想既然送还不多送点儿,于是说非十条不收。最后人家便送了十条来。”

明玫笑起来,大赞夫子英明:“就该这样啊,送礼还不送到人家满意么?哎,夫子呀,弟子成亲了呢,你还没给贺礼噢。算了,就这缸不值钱的鱼吧。”

简夫子笑骂道:“怎么教了这么个眼皮子浅的弟子呀。”然后往屏风后一斜眼,对明玫道,“你掂回去一个人赏,不让某人乱瞧。幼稚!”当然,后面那个词是说那个某人。

霍辰烨大笑着从屏风后面转出来,道:“夫子真真偏心也,适才我要偏不给。”

明玫也切他:“屏风还没你高,你怎么会觉得它挡得住你?幼稚!”

霍辰烨对夫子只敢用笑的,对明玫却敢动手,直接就揉了她的脑袋,辩道:“刚才还不是骗过了明玉那小丫头。”

……

。。

整体来说,前半段的回门时光都很欢乐和正常向。明玫一直觉得,今天贺老爹定会大作文章当众发飚多踹霍辰烨几脚啥的,真的,她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呢。

果然,饭后不久,贺正宏正式发作。

据说那时已经吃吃喝喝进入尾声了,男人们大约都喝了点儿,这个茫了那个熏了的,然后还有些高了的,于是讲话都嗨了点儿。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说开去,扯着扯着就扯到爆点上了。

承福郡王爷拍着霍辰烨肩膀,嗔怪这新一担挑的对他不够亲厚啊,之前不跟他坐谈,现在不与他干杯?不行,得罚三杯。

那边贺正宏闻声而起,说这厮哪只是不与你亲厚啊,他还不与我亲厚了呢。当年老子对他可是BLABLA呀,如今他牛气冲天呢。然后从霍辰烨那些年干过的挫事儿讲起,桩桩件件信手捻来出口成章,直骂到新婚当夜往外跑,分明瞧他贺家不起。

明玫私以为,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

之后贺正宏又骂霍家长辈没样子,竟然认亲就立妾?有讲究要脸耻的人家,还新婚一月不立妾呢,何况这御赐的婚事,不是更该至少两月啥的以示对圣意的重视么?

后来还骂霍家子女不贤,哪有小的当堂骂长嫂的,家长竟然纵着不甩她嘴巴?什么家长啊这是。然后对明玫道:谁再骂你,只管打脸。

然后还说什么娘家兄长上门理论,霍家当家人竟然毫不知羞知错?霍家想要和离尽管麻溜的,我贺家是承着圣意嫁女儿,却不是让女儿去受苦受难的……

老岳父亲自出面训女婿,把一众人眼镜都吓掉了,其他女婿齐齐站着,敛声屏气,陪罚听训。

里面明瑾看着明玫脸色难看。竟然连爹爹都亲自出面替你作主?为什么我只能是个填坑炮灰。全世界都没人管我死活啊。这么好的男人,竟被你们这般当众作贱羞辱?

她心里满是不平愤恨,更为霍辰烨觉得不值。恨不得冲出去替霍辰烨与贺家人对阵厮杀才好。

外面承福郡王也微微有些犯愣,他真的只是和霍辰烨近乎近乎呀,没想惹事啊真的。然后也顺便回想了下当初他是成亲多久开始立妾的?最后找到答案了:从婚前开始的。

然后承福郡王便无声笑了:谁说权势不好使?为毛这么久贺正宏没敢对他嚎过一声呢?

霍辰烨刚开始也忍着,认错态度还不错。说起从前,就说从前干过蠢事,那毕竟是从前,以后都改。又殷殷表示立妾的事儿,纯对是口头一说罢了,半个妾室也没立的,并且表示听岳父大人的,至于两月内不立妾室。至于小妹言词无状,他说他当时就护着明玫了的,然后陪笑说哪里就到了要开打的地步?

但是说着说着,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到最后便也恼上了,说明璋指摘他家长辈实是不该的,长辈的事儿也不劳贺老爷费口费心。尤其是说贺家动不动一个两个总提什么和离和离的,难道我霍家非你贺家不可?

霍辰烨越辩越来劲儿,贺老爷越听越火大,最后贺正宏嚷嚷着管不了你这小后生了,咱金殿面君去啊,让圣上给断断霍家这算不算藐视圣意,轻慢不尊……

两人吵得这么具体,让明玫多少有些心虚,听起来好象是她回娘家告恶状了似的。但是,真不管她事啊,她一句也没说啊。她也只是个瞧热闹的而已。她心里其实也叫嚣着这两人甭老对嘴了,快打起来打起来啊。

然后,两人还真就动上手了。据说贺正宏又踹了霍辰烨几脚,前面一脚踹实在了,把霍辰烨踹个趔趄,后面就踹不着了。然后,两人撇下众人,各展神通纵跃着往练武场找家伙单挑去了。

其他女婿都是文人,包括明璋同学,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除了傻眼之外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等大伙儿赶到练武场,里面已经乒乒乓乓打得欢快了。最后还是明玫叫来护卫,好几个不怕死的硬冲上去,才把要死磕的两人给拦下了。

众人便看到霍辰烨鬓发有些散乱,那漂亮的大红锦袍上被挑破了好大个口子。然后霍辰烨就怒气冲冲地要出府回家,再不肯在贺家多待一刻了。——就这样,他也没忘记掂溜上自家老婆。

明玫觉得她面上该哭,可是她实在心里想笑,最后在被围观中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脸色出来了,只好以袖掩面,以无颜见人的姿态被霍辰烨拉着出了贺府,塞进马车里去了。

犹听到贺正宏在后面咆哮:再惹我女儿不痛快,还揍你丫的!

。。

一路有人对高头大马上霍辰烨那奇怪形象指指点点。霍辰烨自然一路横眉立目,冷气大开。

明玫在马车里补了个午觉,结果等一觉睡醒,男人跑马溜溜地不见了。据说,被岳父骂得性起,干脆又去泡妞去了。大约,依然窄鱼巷地干活去了?

可注定他今天泡不着特定的妞。因为明玫这边马车一顿,有人忽然从街边冲过来拦住马头了。

久闻大名的窄鱼巷洛月在此!

看热闹的人乌泱乌泱的。原来人家等候多时了,连带的看热闹的人也等候多时了。

驾马车的耿大为很年轻,但贺车的功夫一流,据说是祖传的手艺,当下一勒马缰,两匹马轻轻扬蹄,马车停得稳定,也没有半分撞到人。跟车婆子跳下车辕上前打听清楚,便黑了脸,回来跟明玫回禀时还带着忐忑语气。

洛月带着个小丫环,一主一仆拦跪马前。可有意思的是,从街边冲出来拦马头的,却是位男子,马车停后,此人迅速混入人群不见了。

明玫听完,轿帘不掀,只道:“不相干的庶民拦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那婆子得令,便上前去喝斥,说无故拦路,再不让开就要拖开暴打。

于是明玫便听到一阵放大了的哭声,估记原来只是嘤嘤嘤来着。

那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奶奶,求奶奶见洛月一面吧。洛月只是有几句话要说。”

这是废话,既然来了,见不见她都会说的。

然后外面的哭声便又大了起来,凄凄惨惨好一阵子之后,又听到那声音哀哀求道:“洛月自知身份低贱入不得奶奶的眼,也只求入府得一席安身之地足矣,再不敢多生半分奢望。求夫人就当养了只阿猫阿狗,可怜可怜洛月这孤苦无依身世飘零之人吧……”

明玫不理。

外面女子便又哭道:“听闻奶奶知书达礼,贤惠大度,焉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洛月,所以才冒昧一求。奶奶若不成全,洛月便在此长跪不起!”

明玫听不见。

见马车中久无动静,那洛月心下很是诧异,然后又试探着道:“世子与洛月少年相识,对洛月有情有义,这么多年不离不弃。洛月深感世子深情,粉身碎骨难报一二。今生唯求能陪在世子身边,能侍侯世子和奶奶,洛月所愿足矣。奶奶便是不看洛月薄面,也当体贴世子爷一番心意,求奶奶千万怜惜一二……”

起风了,风好大。

把人耐心都刮跑了。

明玫朝对面一示意,司茶点头,便隔帘对外一声喝:“奶奶让问,外面人都在做什么,这么久都清理不了道?”

外面静观事态的婆子仆从便都反应过来,明白主子这是不打算搭理了,便好几个一齐上去,把那洛月往边上拖。

那洛月也知道多闹无益,厮闹起来只会让自己形容狼狈,当下也不甚挣扎,三两下就被拉扯着往边上去了。一边不住回头观望着,却从头到尾没看到马车帘子哪怕掀开半条缝。

看热闹的瞎等半天功夫,啥热闹也没看成,连正主脸都没瞧见一眼,便围着洛月主仆一阵起哄。

洛月被围在中间儿,面色凄楚,咬唇不语,心里却微微松口气:这一次试探也不是全无收获嘛。至少,这位少奶奶只怕是位高傲之人。高傲之人若是对爷们儿高傲起来……霍世子,可是会看别人冷脸的?

便有人叫道:“走了走了,霍世子的女人,也是可以无礼的?”

。。

117第117章

霍辰灵到底去了盛昌堂;摒退众人后一通哭诉,临了告诉母亲要好好替她出气。但是要隐晦些;不能道出事实真相来。

霍侯夫人吓得不轻,想要检查女儿身体;奈何霍辰灵羞羞达达坚决不肯;直说身体无碍;就是受了辱;交待霍侯夫人一定替她报仇;最好也打烂那贺氏的屁股才好。

“你明明白白的挨了打,还是告诉你父亲好些,动家法好过这么私下处置;便是你哥哥也无话说。”霍侯夫人道。

“可是;我真骂她了。”霍辰灵低低道。

霍侯夫人看着女儿那心虚的样子,道:“那又如何,只消你不承认,便是个无对证。院里的奴才不是你的便是她的,谁听到了都作不得数。”

霍辰灵眼神闪了闪,还是不愿意:“可那样嚷嚷出来,大家都知道我挨了打……娘还是自己处置吧,难道娘这当婆婆的,还处置不了一个媳妇不成,娘?”

没办法,安抚完霍辰灵,霍侯夫人带着丫头婆子众人,浩浩荡荡往怡心苑而来。别的理由也不用找,这回来半日了不知礼没来请安就是第一桩罪过。然后随便是泡的茶烫到她了,或是态度不恭对她翻眼了,随便找个理由就是。

只是怎么罚成了问题。打板子似乎不妥当,抄经又有点太便宜了,还是罚跪好些。霍侯夫人看看天,这冬日时节,就罚她入夜在外面跪两个时辰好了。她自己打了人,心里应该有数,该给个什么罚都得老实受着。

没想到这个时辰,怡心苑竟然院门紧闭。

霍侯夫人示意丫头上去叫门,不叫丫头报说自己来了,她要看看这媳妇儿到底在干什么要紧的事儿,竟然可以出门归家托辞不面见父母。

丫头啪啪拍着门,里面好半天才有人问了声:“谁呀?”

丫头得了嘱咐,便只管拍门却不答话。想着只要对方开了门探看是谁,看到霍夫人带队,必无人敢再拦着。她们也就直接冲进去抓现形了,没准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里面听外面不报来人,问了两声便也再没声息了,任你怎么啪都无动静。霍侯夫人越发疑心那贺氏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便越发不肯退了。

明玫其实在里面睡觉。刚才车上颠巴颠巴的,睡得并不踏实,略坐坐困意便又来了,只是睡到一半就被叫醒。

其实大家都明白,霍辰灵挨打而去,要么彻底怂掉忍下了,最多回头再找场子,要么找她老娘哭去。既有人这么不声不响地死敲门,只怕就是那找事儿的主儿来了。

没睡好的时候被叫起来最恼人。明玫沉着脸,甚是烦燥。管他是谁,老娘受的窝囊气已经够多了。

如今亲也成了,门也回了,下面就是趴窝着过日子了,天天这么麻烦可怎么行。婶婶不要再忍了。

等素点爬梯偷窥到真是霍侯夫人来访,明玫干脆道:“准备凉水,人手一盆。统统给我往外泼去。务必泼准了。”

昨儿霍侯夫人不是作兴要抬一窝姨娘么,于是范妈妈她们找管事儿要了好几架梯子来,原来准备好好做做样子,至少给旁边的怡畅苑搭点红纸啥的,好迎接新姨娘们集体入驻的,不然怎么能叫收拾过。

如今正派用场。

“上梯子要注意高度,既能泼着,又不露头。”明玫交待注意事项。

于是霍侯夫人在丫头叫门无果的情形下,忽听得门里一阵大骂:“少奶奶刚回来歇个脚,气还没喘匀呢,外面到底是什么鬼祟东西砰砰砰地直响?”

另一个声音战战惊惊道:“莫非,莫非是鬼打墙?在我老家,那可是要泼狗血压的……” 一语才了,便兜头的水往下泼,十分密集的一轮。霍侯夫人被簇拥着站在正中间,当场湿了个透心凉。

里面犹乱糟糟叫着“没有狗血马尿行不行?”“快快,把这壶桐油泼下去试试”,“啊,你还掂着马桶出来了?”

霍侯夫人一群人挨浇,几乎傻了,听着里面的话语又有些惊惧,反糟糟惊叫着,只在众人簇拥下迅速往外围撤,免得被第二轮招呼上。有两个被浇到的丫头边跑边尖叫起来,连冷带吓,声音都变了调。

然后便听到里面有人急急叫道:“不好了,水可能压不住!大家快躲屋里去,小心鬼翻墙!”

然后便听到一阵乒啪乱丢手里物件的事情,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里面又很快复于静悄无声。

冬日的傍晚,虽是大好的晴天,却也瓦凉瓦凉的,尤其是浑身湿透地时候,那凉劲儿直透人的心窝里去。

霍侯夫人一个忍不住,就啊啾起来。

大家各自狼狈,也没有我给你脱件衣裳吧这样的事儿。那边再敲门,一是被浇,二是人家都躲屋里了,摆明身份人家也以听不到为由不答。除非你找来家伙,叫人撞门。

所以,是继续相持叫门,还是先回去收拾自己。这是个问题。

霍侯夫人气得直抖,或者是冻的。侗妈妈也一身狼狈,牙打着颤劝道:“……在这儿再呆下去,下人看着这样子也不妥当,再说这天冷成这样,小心别冻出病来。……夫人千万忍得一时,来日方长。”

愤恨又不甘,总之她们悄悄退散了。回去热水泡澡,姜汤猛灌什么的。

明玫不管,她还关在自己院子里,到底没有去请安。后来干脆差人去盛昌堂报了病,说路上吹着冷风,回来后头重脚轻睡得昏沉,醒来后怕感染病气就不来请安了。明天见好了再过来。

一面犹想着就这样直接对上干起来了?要不要找几个武力值高的人回来护驾呀。

虎视眈眈自有一番布置的盛昌堂众人甚泄气,不过也好,静待来日,你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等再晚些时候,霍侯爷回来后便得知,夫人病了,严重伤风。于是事情是这样子的……

原本内宅儿,是女人家的事儿。霍侯爷当然不好直接把媳妇叫来一顿批,要迂回,得先叫霍辰烨来一顿批,然后再逐级进行。当然如果霍辰烨辖制不住,那另说。

结果一问,他家烨哥儿不在家,回门完媳妇儿都回家了,他还不见踪影。再细一问今天回门详情,老两口觉得他们都悟了。

霍侯爷不品评别的,就说了一句:“半路一声不响扔下媳妇儿跑了?难怪儿媳生气。等烨哥儿回来再说。”

霍侯夫人心中也觉安慰,那洛月果然好使啊。那贺氏其实是泼烨哥儿的对吧?

。。

当然等霍辰烨回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样子。还不等给他灌点儿夹板儿气受,他已然是满头包了。

明玫看着残遭摧残的霍辰烨眼珠差点掉下来。一边眼角青了,额头一处红肿,鼻梁上有一处血痂,上嘴唇也肿得腊肠似的,一边嘴角还有血迹。看那样子,也不知道牙齿有没有脱落两颗下来。

明玫呆了呆,才一声惊呼:“你,你……谁干的?”

霍辰烨直直看着明玫,女孩儿那微微的惊慌让他愉悦,他拥着明玫回屋,却只看着她不说话。

明玫忽然觉得有些不妥。那眼神,莫非这伤真和她有些关系?这绝逼不是贺正宏干的,休想栽赃到贺老爹头上去!

莫非是又去哪里争花魁去了?反正和贺家正玩你不爽我不爽你的戏码,借机去消遣还正合情合理呢。

迅速处理这张脸。先用温湿棉布轻轻擦拭脸颊,然后轻轻给伤处涂治创的药膏,再给红肿或乌青处抹上和血化瘀的药膏。因为都是小面积的伤痕,一点一点要处理得极细致。

霍辰烨看着明玫那一脸专注的样子,忽然心里漫上一层柔软的甜蜜,一把拉过小妻子箍在怀里。

“和琦哥儿打了一架。”霍辰烨幽幽道。

唐玉琦明日一早起程奔西南赴任,霍辰烨一帮人为他送行,最后莫名变成一场对练。后来,干脆两人直接弃器械上拳脚你来我往地实打实肉搏了。

为什么打架,一帮兄弟心知肚明,反正不打不痛快,也不劝架,也不置评,最后连观战都懒得观了。只任他俩打得筋疲力尽,两人都累趴在地上不想动身,有一句没一句的哈拉了许久……

唐玉琦说:“你竟然利用她,搞得满城风雨。”

霍辰烨道:“她是我妻,她什么名声我都接着。”

短短一句十分戳心,唐玉琦不由又怒起来,挥手又是一拳砸在霍辰烨身上。虽然他也利用过她,甚至差点差死她。但这时显然他俩都没有那么清醒的意识去细细理论,各自只捡自己想说的说。

“你明知道这次西南回来,我要娶她,竟然先跑回来求了旨意。”这么赤果果的截胡,该好好揍死他才对。

霍辰烨生生挨了一拳,依然躺在地上没有动,他盯着那万里碧空,那上面悠悠的一片云飘过。他眯着眼睛,嘴角带上一丝笑,道:“所以我尽量补偿你。”

唐玉琦闻言又给了他一拳,声音早已有些沙哑:“所以你把功劳让给我?所以我更想揍你!你这般作为,可问过我愿不愿意?你从来没问过,却用我不能拒绝的方式。”请旨赐婚是这样,把功劳让给他也是这样。他纵然自己不愿,也抵不过唐家合族之力。最后他的意气,显得多余又无力。

霍辰烨悠悠道:“我们早有婚约,打我第一次从西北回来时就订下的。所以琦哥儿,不是我插了一脚,是和你根本就没关系。我补偿你,除了你是兄弟,还因为你对她好,让她觉得欠了你的。我是她男人,我女人欠的我来还。”

他迅速回来请旨,也的确是怕圣上象他请旨时那样昏了头,连问一声贺家女是否已许人都不曾,便乐呵呵下了旨意。

唐玉琦把头歪向另一边,眼里有泪滑落。他不是需要霍辰烨完全道破才知道,他只是讨厌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们无缘。你知道的,从你逃婚回来开始。你除了和她早相识于我外,其他什么也没做到。你夫人去世只是偶然,你不能靠一个偶然就想得偿所愿。”霍辰烨再次残忍地扯开赤果果的丑陋现实。

那时候,唐玉琦久久无语。

可那是唐玉琦。明玫这里不能反应慢,她闻声便迅速皱着眉头,抱怨道:“唐玉琦怎么这样,你俩不是作作戏而已吗?为什么这么下狠手。哎哟,瞧瞧这打的,疼不疼?”她轻轻抚着霍辰烨下巴上的一处伤,仰起脸轻轻吹了吹。

霍辰烨这张脸,是清艳狐魅的,眉眼间的风流情韵,十个女子有七八个撑不住心动,但明玫从来觉得他过于男生女相了些。倒是这下巴的轮廊极好,稍显出几分男儿气概来。

霍辰烨被那温热的小风吹得痒痒的。看那小女人正睁大了眼,微噘着嘴,认真又小心翼翼的仍在送风。

霍辰烨搂着小妻子的手就紧了紧,道:“琦哥儿他,十分不容易。”

明玫噢了一声,十分刻薄地道:“是吗?他现今升官发财死老婆,会比以前还不容易么?”他是多会煽情啊,连霍辰烨这提起他来就味不对的陈醋坛子都替他说话了。

霍辰烨叹着气摸摸她的脸道:“无情女子。”

明玫切了一声,想起今天招惹了他妹,又招惹了他妈,少不得坦白一二了。

霍辰烨听得有些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趴在她肩上闷声笑:“小七小七,你怎这么快就露出爪子来了。”

男人这样的态度,明玫觉得心下略定。便问道:“我其实有点儿奇怪,你离家时,灵妹妹不过□岁,竟然与你感情颇为深厚,这么多年也没有半天生分,真是难得。”明玫道。

霍辰烨道:“……那时候我总觉得是因为我,她才晚出生了两年。所以从小我就看护着她……”然后细细说了些当年的小事。

大略也能想象到。上面一个包子没成形,然后把她蒸出来了,霍辰烨赔罪的心情陪大妹妹,能不陪出毛病来?然后又有霍侯夫人在旁边一天到晚没口子地把霍辰烨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不肯告诉自己亲亲女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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