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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传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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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再站起身来,只见马王正立在五丈之外,瞪着一对铜铃般的巨眼看着他。

“想不到这马儿还会耍诈,这也太狡猾了吧。”

身后传来柔青的声音,天宇闻之苦笑,虽知这马王灵性非凡,却怎么也未想到它居然连诈降的招数都能用出来。

“好,那我就好好与你斗上一斗。”天宇说完再次运起天魔气。

马王在天宇运起天魔气那一刻,马蹄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有惊惧之色,却有更多的倔强和不服。

随着天宇一步一步逼近,马王不停后退。

刹那间,马王眼中神色剧变,原来的惧怕变成深深地恐惧,转头向东面望去。

天宇大为惊讶,按理说自己才是马王的威胁,它却放弃对自己的戒备,转头他顾。

马王发出一阵阵低嘶,与先前发出的嘶叫不同,这次的嘶声中饱含害怕的怯意。看样子是东面有让它害怕的事物。

天宇皱了皱眉,再看了一眼心惊胆战的马王,不再犹豫,足下用力,一跃而起,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马王的背上。

马王仿佛不知道有人跳到它背上一般,仍然满带惊恐地看着东面。

天宇刚才吃过马王的亏,怕它又使诈,两腿紧夹马腹,双手擒着马鬃,丝毫不敢大意。

“噫,那些人好像不是无双军中的人呢。”柔青忽然手指着前方道。

天宇闻言顺着柔青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有一行人马向这边奔来。他们身上穿的确实不是无双军的装束。

胯下的马王随着那一行人的靠近,开始微微发抖,天宇心中恍然,让马王害怕的应该就是这行人了。奇怪的是马王有日行千里之能,若它想逃避,应是很容易的事情,什么原因让它既怕又不选择逃跑之路?

待那一行人行到近前,两面对目一望,眼中都有惊叹之色。

新来的那一行人人数不多,大概十余骑。

当前一骑是一个身材伟岸的汉子,他的面貌若是让人咋一看,定会心寒胆颤,那实在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但你若是细看之下,却发现他竟然是俊美得几无瑕疵。那让人有如此矛盾感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脸上那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长长刀疤。

除了那张怪异的脸外,这人简直就是一个兵器架,背后背着一柄长刀,一把超长的宝剑插在腰间,一对流星锤挂在脖上,两锤荡漾在胸前,除此之外他胯下的马身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弓。在天宇的映象中,只有那个薛神箭的弓比他马上的弓稍大。

再看此人胯下坐骑,竟是与天宇身下马王一样的纯红色骏马。

这怪异汉子同时也在大量着天宇,当看见天宇胯下的马王时,脸上闪过异色。

天宇感觉到身下的马王身体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于是单掌抚在马背,将天魔气输入马体,马王镇定了一些,但身体还是在微微抖动。

“你是何人,为何骑在赤云之上。”怪异汉子冲着天宇喝道。

天宇眉头一皱,回喝道:“此马王乃无主之物,难道你想随便编上一个名字,便将它夺去。”

那汉子见天宇居然毫不惧怕的与他对喝,非但不见丝毫怒气,反是一声长笑,笑毕,凝视着天宇,道:“光会喝骂又有何用,是男儿就与我一战。你胜,赤云从此便是你的坐骑,若你负,就放赤云自由。”

才两句话,这汉子就提出交手,赞叹他直爽的同时,天宇心中的豪气也被他激起,刚要应战。就听阴虚虹大声道:“宇皇且慢。”

天宇诧异转头,面带责备地看着一脸急色的阴虚虹。

“若阴某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泰族的泰刃锋族长。”阴虚虹一面发问一面向天宇使着眼色。

原来此人就是在北原五大部族之一的泰族族长,被众多部族称为杀人恶魔的泰刃锋。

泰刃锋见天宇脸色微变,大感无趣,以嘲讽地口气道:“相比这位宇皇已经没有出战的勇气了吧,那你就留下赤云,带着你的手下滚吧。”

天宇听阴虚虹认出要与自己交战之人就是泰刃锋,心中确是有些犹豫,泰族虽是五大部族人数最小的部族,但那三万泰族骑勇可不是区区几千无双军能对付的,所以希望能想个折中的办法避免此战。

但泰刃锋那几句嘲讽之词一出,天宇便就算是必死,也不能退却了。

“我愿与你一战,但此战乃你我两人之战,你必须承诺不牵涉到其他人。”天宇冷冷地发着话,同时将腰间宝刀拔出,内息一吐,刀光四射。

泰刃锋见天宇不但没有吓得转身离去,反而率先拔刀而出,既是好奇,更是兴奋。应允道:“此乃你我二人之战,怎会牵扯上其他人等。”说话,一夹马腹,就待出列迎战,却发现胯下爱骑火云没有丝毫动静,再看天宇胯下的赤云,面现恍然之色,于是纵身下马。

天宇对泰刃锋的举动大为不解,问道:“既然要战,你为何跳下战马。”

泰刃锋解下挂在火云身上的巨弓,交给身后的一个泰族女子,一边抚摸着火云一边道:“火云本是一野马群的马王,五年前被我遇上驯服,当时火云刚产下一匹小马不久,那匹小马现在已经长成了骏马,而且接替了火云马王的位置。”

天宇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胯下的马王,又抚摸了一下身下马王纯红的皮毛。

“没错,当年的那匹小马就是你身下的马王,它就是火云之子赤云。”泰刃锋继续抚摸着火云,又道:“当年我在赤云面前将它母亲驯服,并将它一同带出了野马群。谁知没过多久,赤云就逃了出来回到了野马群,五年了,赤云也从一个小马驹变得如此神俊了。”

天宇终于明白赤云为何既害怕又不愿逃走了,它害怕的是驯服火云的泰刃锋,同时又希望与相离五年的母亲一见。想不到这马居然也有如此亲情。

泰刃锋又将马鞍从火云身上卸下,让火云身上再无任何负担,“你我若在马上交战,对它母子似乎有些残忍。所以弃马交战如何。”

与马背上长大的北原人马战,对付一般高手可以,若是遇上一流以上的高手,就会显露出马上实力发挥的生熟之分,这将对天宇非常不利。所以对泰刃锋的提议自是求之不得。

天宇单手持刀,腾身跃下马背,他刚一落地,赤云就向火云奔去,同时火云也向赤云这面奔来。跑到一块后,两马不断用脖颈相磨,模样甚是欢喜,眼中却有泪水流下。

泰刃锋身后的那个女骑士见此情景,感叹道:“马王真是世界上最有灵性的动物。”说完将目光投向泰刃锋,又看了看与他对面而立的天宇,见其神郎气闲的模样,心里突然冒出担忧来。我这是怎么了?刃锋参加大小战斗没有一千也有数百,却还从未有过一败,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她自我安慰着,心中却隐隐无法平静。

第七卷 八章 赤血之技

泰刃锋看着眼前的男子,身材不算太高,却显得异常挺拔,身板更无法说得上壮实,甚至与一般北原人相比还有些单薄。一张玉面俊美非凡,与未破相前的他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那张脸中的儒雅稍多,让整张脸都少了些许霸气。

与此同时,天宇也在观察着泰刃锋。能在民风剽悍的北原博得杀人恶魔的称呼就很能证明此人的实力。再看他手中的长刀,腰间的宝剑,挂在身上的流星锤无一不透出浓浓的杀气。那张原本完美的俊面上的那道长长的刀疤醒目骇人,破坏掉了脸部的美感,却也给他平增了几分威势。

泰刃锋暗暗体察了一下天宇的内息,发觉自己无法完全了解这个对手的实力,心里也放下了轻敌之心,将长刀刀把向地上一顿,问道:“看兄台神明气闲,想必也是号人物,不知能否将尊名告知。”他虽一身之中还未尝败绩,却未因此养出狂傲的习性,这正是他能够保持不败的主要原因。

天宇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扬声道:“无双国国主天宇是也。”

泰刃锋闻言脸色一惊又喜,那条可怖的伤疤随着表情的变化,显得诡异非常。

“对国主的事迹,我是多有耳闻。心中早有与国主一见之意,想不到今天竟然如此巧合相遇,真是我泰某人的幸事。”

天宇听泰刃锋口气,好像对自己颇有好感,看来此战可免了。

谁知泰刃锋语气一转,眼中泛起狂热的神色,道:“虽无正规的排名,但尔容族的矛尊尔容赤是所有人公认的北原第一高手。泰某虽一向自负,却也有些自知之明。刀剑弓锤四件兵器虽颇有威力,也无法敌过矛尊那支孤矛。听闻国主曾与矛尊一战,虽不知其间过程,单从国主能保一命便能看出国主的过人之处。此次与国主不期而遇,真是天赐良机,自是不可错过。”说着他语气一顿,重新上下打量了天宇一番后,道:“你我此战虽只算是较量,但泰某一旦出手,便会全力以赴。”

天宇闻言苦笑,这一战是无法避免了,摒弃杂念,暗运天魔气,刹时内息遍布全身,心中涌起浓浓战意,手中宝刀更是闪耀着邪异的光芒。刀锋的森森冷光,似要择人而食。

泰刃锋顿时感觉到了天宇身上气质的变化,那股儒雅之气似乎瞬间从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斗志。

心里暗暗惊奇,却又大感有趣,右手将末端已经顿入草地半尺的长刀一提而起,内息一涌,气势大增,一声轻喝,飞跃而起,自上而下劈向天宇。

这一刀充满威霸之气,方圆几米内劲风呼啸,寒气冻人。即使十余丈外的柔青等人都觉脖子一凉,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宇处于这一刀之下,对此刀的威势更是深有体会,知道这一刀万万不能硬接,若退,在气势上将完全处于下风。

未及仔细思量,那刀已经临头,退已不及,断然推刀前滑,不退反进,刀锋直向上顶,眼看就要击中半空中的泰刃锋。

天宇此招甚险,虽然举刀前滑,并未脱离那长刀的气劲覆盖范围,若泰刃锋全然不顾,继续长刀直下。他能否伤到泰刃锋先不说,他自己定然是个重伤的下场。

第一招就是你死我活的拼命打法,在一旁观看的双方人等都发出惊呼声,在他们眼里,两败俱伤的结果已经无法避免。

泰刃锋这一刀用上了八成内息,目的就是给天宇一个下马威,好在气势上盖过对手,他征战多年,胜绩无数,深知实力相当时,气势的重要。是以第一刀就霸气十足,势必要逼退天宇,占据主动。

谁知天宇不但不退,反推刀前滑,端是要两败俱伤之势。

一抹兴奋的笑容闪过脸庞,泰刃锋刀不收势,腾出右手,闪电扮地拔出腰间长剑,向下挡去。

刀剑相交。迸出一串火化,天宇也借着泰刃锋剑上的力道斜飘而开,险险躲过长刀气劲覆盖之地。

泰刃锋落地后,转身回视天宇,两人距离未变,只是相互换了个位置。

“很好,第一招就逼得我刀剑并用,光看国主不退而进的气势,就知拥有非凡胆色。”泰刃锋将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长刀一摆,再次杀向天宇。

这一轮的拼杀虽是刀光闪闪,险象环生,却没了刚才那一招同归于尽般的骇人气氛。两面观战之人也都舒了一口气,未来得及轻松,又被两人的精彩比拼吸引。

两人都是用刀,天宇所用的是腰佩宝刀,所使刀法虽不精妙,运用却妙到毫颠,普普通通的招式经由他使出,无一不是恰到好处,防可防必防之处,攻可达敌之要害。再加上动作之潇洒,隐隐透露出一派大师之风范。

泰刃锋用的是纯钢长刀,刀重超过六十斤,挥舞之下虎虎生威,招式大开大合,看似破绽不少,却又让人无隙可寻。若是高手细看,便知他所使乃高深刀法。刀势连贯,行云流水,大拙之间精妙招式不时施展,让人难以防范。他与天宇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其气质,他那浓烈的霸气将刀的特性完全升华出来。与此同时,长刀也烘托出他霸王般的气势,让他在交战之时,战意高昂,斗志冲天。

长短两刀在空中来回交替数十次,却未发出一下金铁相交之声。两旁观战之人,无不心中紧张,手中捏汗。

此时场中的形式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交手二人都在等待一个转折点的出现,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就会立刻改变整个战局。

招已过百,天宇满头大汉,虽然杀机不断,却大感心舒气爽。同时也对泰刃锋的实力有了个估量。

首先天宇不得不承认,泰刃锋的无论是内息还是招式都要强过他。能够比拼百招而不败,天魔气遇强越强的特点帮了他很大忙。

这百招之中,两人都极尽所能希望将对方败于刀下,刀招却无不光明正大。虽无双刀交鸣之声,两人充满豪气的呼喝更是让人热血沸腾,这样的打斗虽然凶险,也让人大觉痛快。

“当”一声巨响,两把刀终于在相交,带着强劲内息的两刀发出刺耳的巨响,十余丈外的观战之人都无不掩耳皱眉,表情煞是难看。由此可见那一下对拼的威力。

这一下双刀相撞,打破了原来的平衡,为了获得主动,天宇与泰刃锋必须要做出转变。

天宇首先变招式,趁那兵器相撞之机,贴近泰刃锋,宝刀不断磕打他的长刀,让他长刀一时无法开合,长刀刀势一挫,泰刃锋也立刻陷入了被动。

天宇心知两人相比自己实力稍弱,所以希望利用暂时的优势一战而下。

一面加快宝刀挥舞速率,一面仔细寻找着机会,一挨机会出现,立刻使出血战八式中的绝招,冀望一招破敌。

泰刃锋也感觉到战局不利,格挡如潮水的刀招同时,寻找着摆脱困境的机会。

宝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后,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歇,这是内息剧烈损耗后,缓冲的体现。

这正是泰刃锋等待的,双手滑向长刀尾端,将长刀以棍招扫向天宇腰侧,刀势迅猛,情势威武吓人。

天宇嘴角流露出自信的微笑,那停歇是他故意留给泰刃锋的,目的就是让泰刃锋转守为攻,以让他有隙可乘。手中刀一立,血战八式中的刀贯长虹使出,顿时刀光耀眼,杀气腾腾。

眼看泰刃锋就要败在这一刀之下,观战的泰族骑士无不发出惊讶之声。

却见他临危不惧,快速将双手握刀柄改为单手,腾出的右手于眨眼之间拔出腰间的长剑,封住致命刀招,左手臂轻轻一麻,低头一看,手臂上已经渗出血来。

天宇呆了呆,如此近的距离面对刀贯长虹,泰刃锋竟然能轻伤而退,实力之强悍,反应之迅速由此可见一斑。更让他的惊讶的是那单手长刀,单手剑的精妙配合,刚才若不是横扫的长刀遮掩去半数刀贯长虹的刀势,泰刃锋此刻恐怕再无一战之力。

左臂受伤的泰刃锋比正在感叹的天宇更为吃惊,刀剑并用,都未能全身而退,这是多年来未有的感受。

难以抑制的兴奋勃然而发,抬头大笑两声,道:“国主刀招果真犀利,真让泰某大开眼界,能与国主这样的高手一战,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呀。”说完,将长刀倒插于地,解下流星锤,将锤链系在左手胳膊之上,再将长刀拔起,手握刀柄中部,刀的长度立刻如减短了五分之二般,可轻易单手出刀。再加上右手的长剑,他此刻同时掌控这三件兵器。

天宇见泰刃锋如此模样不由一愣,泰刃锋的刀,剑,弓,锤四件兵器倒是早有所闻,没想到他竟是几件兵器同时使用,这种战法,这样的对手他真是第一次碰见。

一瞬间,刀剑锤如狂风暴雨般扑撒向天宇身体的各个部位,一种难以抵挡的无力感从全身上下涌入大脑。

狂舞着手中宝刀,封堵着泰刃锋强悍的攻势。但三件兵器高密度的狂攻又怎是一把宝刀能够彻底抵挡,是以天宇挥舞宝刀的同时,身体还得不断闪避着透过刀幕的刀锋,剑尖,锤刺。

这边天宇正有些狼狈,对面的泰刃锋则满脸兴奋狂热,脸色越来越红,那并非用力过度或者力有不歹憋出的潮红,而是一种进入某种角色后,身不由己,不知不觉间发出的艳红之色。

随着泰刃锋脸上艳红的越发浓重,天宇的压力也随之增大,汗水从各个毛孔流出,即刻被涌出的内息蒸干挥发。

在旁观战的泰紫嫣见到此情景,凝重的表情完全放开,只要泰刃锋进入最佳的战斗状态时,他的脸就会红得要滴出鲜血一般,族民们称这种状态为赤血,这也是泰族族内的一种秘传。只是一般的族民用上赤血后,虽可能突然间威力大增,但每每用过之后,他们都会进入一种脱力状态,这种状态根据各人的体质,时间在半天到两天不等。泰刃锋却完全不会受到这种规律的困扰,他可以快速的进入赤血状态,用完后除了正常的身体疲劳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不良的状况发生。再加上他原本就恐怖的战斗力,不觉间造就了他出道这多年不败的威名。

既然他已经进入了赤血状态,那么胜利就肯定是属于他的。泰刃锋嘴角已经勾起笑意,双眼充满迷醉地看着那个挺拔傲立的身影,三件兵器带起的精光突然一晃,她眼中的神色突然间充满了无奈和落寞,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弓,心中默默道:也许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这四样兵器吧。它们为了杀死敌人,更是无数次抵挡致命的刀剑,而我呢,不由将目光投降泰刃锋脸上那道长长的,骇人的刀疤,心强烈地抽动了一下,带来一阵阵难以言俞的莫大痛苦。

与此同时,同样在观战的柔青心中也在剧烈地翻腾着,每每看到泰刃锋的兵刃突破天宇的刀幕,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一颤,而在这一颤之后,她又会责怪自己:他是我的敌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哼,他死了我应该高兴。刚才的心颤应该是兴奋的产物吧,最后她用这句话敷衍这自己。此时,泰刃锋的流星锤躲过天宇的宝刀,直向他头部砸去,眼看就要避无可避,却见他头一仰一骗,巧妙无比地躲过了流星锤,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若水中之鱼。刚才还差点提手捂胸的她微微一呆,又开始一个自辩的轮回。

正在她自恼不已的时候,听见身天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吁气声。不用转头,她能听出那是墨碧兰的声音。

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微笑,突然抓住墨碧兰的手,感觉那细腻小手上传来的潮湿,她压低声音道:“想不到我们唐家的大小姐居然对这个小魔头挺担心的嘛。”

墨碧兰抽回自己的手,面纱下的脸泛起淡淡微红,轻斥道:“胡说什么呢。我的命现在可是在他的手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完了。这关系到我自己性命的事情我怎可能不关心。倒是我刚才感觉到你突然全身发紧,你不会告诉我你那是兴奋得抽筋吧?”

柔青微微一呆,论武,墨碧兰可比她强得太多了,看来自己刚才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灵觉,本想好好逗逗墨碧兰,没想到反被她摆了一道。柔青心中微怒,狠狠地道:“我当然是高兴了,他一死,魔尊就少去一个强敌。”

由于心中有气,柔青说话的声音不经意的高了几分,紧张观战的无双众将闻柔青出言咒宇皇败死,无不向她投来凛冽的目光。

感受着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柔青突然觉得心中有千般委屈,万种难受,各种各样矛盾的情绪也在心头翻涌。面纱下的双眼已经有些许湿润。

除了几女外,其他观战的双方将士无不对本方主将充满了紧张和担忧。除此之外,他们脸上纷纷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做为一个武者,能够观赏一场高级别的对抗绝对是一件幸事,更何况这场打斗是如此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场中两人仿佛拥有使不完的内息,交手百招之后,依然气势十足。无数平时凡凡无奇的招式,被这两人用得出神入化,巧妙异常,那种刹那间的启发恐怕是平时苦练数年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观战的将士们看得情绪高昂,场中的两位表演者可是有苦自己知了,泰刃锋攻势依然气势恢弘,脸上的艳红丝毫未有褪色的迹象,这说明他还是处于赤血状态的颠峰,但长时间的狂攻猛打都未能击破天宇的防线,使得他失去了那种收放自如,进退由心的控制感。他心里深深担忧一旦攻势停滞,将会出现让他更加无法把握的局面,所以他现在只能不断攻击,不停出招,冀望能将对手淹没在自己刀剑锤的狂潮之中。

与泰刃锋相较,天宇的处境就更不济了,在泰刃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他就如一条小小的孤舟,翻腾起伏,摇摆不定。依靠着天魔气越战越强的特性,勉强维持着不败的情势。

吼,泰刃锋突然狂喝一声,脸上的汗水突然如泉涌般冒出,搭配上他赤红的脸色,那汗水仿如一片血水从他额头,面颊滑下。

同时,他手中的三件兵器也跟着这一声大喝,加快了速度,让本就强猛的气劲更为恐怖,发出无数破空呼啸之声。

天宇顿时感觉到已经无法在抵挡对手的攻势,心中又不甘成为俎上鱼肉,一面狂运天魔气,一面连续将领悟到的三招血战八式中的刀法施展出来。

这三招刀法,招招威力惊人,同时对内息的消损异常巨大。天宇以前还从来没有试过几招连发,但今日却在泰刃锋狂猛恐怖的攻击之下一一用出。第一招还是横刀破壁,它成功的封住了那让天宇几乎感到绝望的刀剑锤攻来的招式,紧接着第二招刀少落叶,这就等同于和泰刃锋以攻对攻,泰刃锋已无法收招,也不想收招。

于是,一时间,两人身上都添上不少口子,鲜血伴着汗水沿皮肤留下。将草皮染红了一片。

看到此景,两面观战之人都发出惊呼之声,再也无法沉住气继续观战,纷纷向两人奔来。

第三招,刀贯长虹,就当天宇要将目前为止,自己能够使出的最强杀招使出之时,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贼去楼空的状态使得这招只用出了一半就嘎然而止。

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剑锤,天宇只能苦笑着将软绵绵的刀招迎上。

强猛的气劲将天宇击飞出去,刀剑锤在他身上狠狠地添上了几道伤口。嘴一甜,一道血箭喷起,紧接着已经不受控制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并发出沉闷的噗声。

泰刃锋虽然重伤了天宇,但他自己也极不好受,先不说身上数处刀伤,刚才最后的狂猛攻击虽几飞了天宇后,心中稍一松懈,立刻感到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虚脱感,勉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却无法避免身子的微微晃动。就在他觉得即将支持不住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腰。一回头,看见的是泰紫嫣那熟悉的面容,他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元遥空等人也已经跑到了天宇的身旁,见天宇满身伤痕,双目紧闭,嘴角挂血的样子,无不又惊又怒,有几人瞪着泰刃锋,纷纷拔出兵器。

泰族的将士见状,也纷纷拿出兵器,气氛猛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天宇口中传出,“这是我和泰族族长之间的比试,刀剑无眼,些许伤是难免的。你们不要胡来,都给我把兵器收好。”

元遥空等人见天宇能够这么快醒来言语,看来虽然那些伤瞧着吓人,却也非致命,于是收回兵器,回到天宇身边。

泰刃锋看着在众人扶持之下,勉强立起身体的天宇,发出沙哑的笑声“呵呵,这一战真是痛快,我泰刃锋征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天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他对天宇的称呼由天国主改为天兄,言语间突然亲热了许多。

天宇也跟着呵呵一笑,显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和内腑的伤,是以笑到一半就变成了苦笑。“刃锋兄真是豪爽的好汉,刚才倒是小弟客套了。刚才一战过瘾是过瘾,只是这代价似乎稍稍高了一些。”他此时的声音极其弱,且每说一个字都会因牵动伤口而引发痛楚。刚才那一阵对拼之下泰刃锋的兵器和兵器带着的气劲将他全身上下几乎问候了个遍。

泰刃锋见天宇那个模样,嘿嘿一笑,显得稍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种志得圆满,心舒气爽的神气还是溢于言表。两人虽然都伤了,但胜负也很明显。做为刚才一战的胜利者,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因获胜如此得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大,不大。这代价一点都不大。以一场酣战换到一个北原五大部族之一的盟友。这代价实在太值了。”泰刃锋双眼盯着一脸苦相的天宇,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果然,天宇双眼一鼓,满脸不可置信地道:“刃锋兄所言可是真,你真的愿意让泰族成为我无双国的盟友。”

泰刃锋嘴角一撇,道:“那是当然,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能和泰族结盟,对于现在的无双国来说,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听泰刃锋有条件,天宇毫不犹豫地道:“有什么条件刃锋兄但说无妨,别说是一条,就算是十条百条,我都会想方设法答应你。”

“呵呵,那倒不用。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更可以保证天兄能做到。”泰刃锋一边说这一边流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这让天宇大感心里没底。

“我只要天兄经常陪我练练就好。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没有刚才那种亢奋了。”泰刃锋终于说出了他的条件。

天宇闻言几乎又要晕过去,苦笑道:“那我以后的日子恐怕除了养伤就是比武了。”

天润国皇城,润天城。

穆隆端坐在龙椅之上,天润国建国虽未及一年,他身上的已经隐隐散发出皇者之气。脸上已经难寻建国时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皱纹,以及皱纹中浓重的忧色。

淡淡地扫视了殿下众臣,最后目光落在站在殿中赫连努身上。身为天润国南部兵团主师大帅的赫连努一直坚守在天润草原的西部边境。看他满面风尘的样子,显然是刚从边境赶回。

“赫连将军,你如此风尘仆仆的赶回,是否尔容族,沙族那边有动静。”穆隆扬声问道。

站在文官一列最前的全丰暗自叹了口气,他与几个同来自大陆诸国的臣子全心全力地将完善着法制天润国法制,希望它能早日成为全正规化的国家。可赫连努未得天润国国主穆隆准许便擅自离开前线回到国都,将领在外无皇命不得回都的条列可是天润国法明文写着的呀。

若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大陆国家,都是大大的不敬,弄不好被冠上个谋反的罪名都有可能。但看穆隆的表现,仿佛对此时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赫连努单膝跪地,道:“回禀吾皇,尔容族,沙族在雪融之后便开始大规模集结部队。现在两族已经一共集结了十五万骑勇,据臣判断,二族应该会在一个月内发动攻势。”

穆隆闻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两族的行动,他一点也不吃惊,只是他们行动的时间给他带来一些迷惑。按他所想,北原冬天刚过,虽非冰天雪地,天气依然寒冷,这并不利于作战,另外一个没有丝毫产出的冬天会消耗大量的食物,这个时候发动大规模战争,很难筹集充足的军粮。

大概是尔容丹和巴赫等不及了吧,穆隆一面在心中自语,一面对赫连努道:“请将军速回西线大军,不日我会派遣三万新军开往西线协助将军。”

赫连努谢过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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