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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来一发(军旅)1-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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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姑娘可不像会喝酒的样子,豪气干云的喝了整杯真没问题吗?
“你这孩子真是耐不得夸,酒可是你自己点的。”他叹气,难得透出几许无奈,“舒杳然这笨蛋,占人便宜都不会占。”
空军报社一行人吃饱喝足自餐厅出来之时,穆少涟正巧撞上。见着这群人中有个熟面孔,他便喊了声:“许玫?”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许玫眼前,其余人见他一身军装,不由都有些好奇了。许玫心里也觉莫名,这个人她并没有印象,“你是?”
穆少涟朗笑,露出口整齐干净的白牙齿,“我是杳然的朋友,她手机上有你的照片。”
“啊!你是那个传说中的、杳然在空特大队的营长朋友?”许玫悟了,其余人立刻了然,投在他身上的视线多出几分耐人寻味。穆少涟被她那一长串的称呼逗乐,笑容越加灿烂了,“没错,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杳然在空特大队的营长朋友,穆少涟。”
他学着许玫的语气,众人都笑了起来。
“穆营长,你是来接杳然的?”几个年轻的小女生开始八卦,“你们是恋人吗?”
“准确来说,我们两的关系比恋人更亲密。”他语气微微透着自豪,然片子可是他的乖女儿!
“哇!”女性们激动了。比恋人还亲密的关系……难不成他们要结婚了?!
穆少涟并不知道在场诸位已经开始往某个方向胡思乱想,扫了圈后并没见到杳然,不由有些奇怪,“她人呢?”
***
纪痕远驾车驶入军区大院的停车场,坐在副驾的纪痕静转头望了眼后座,杳然面靠里侧躺着,呼呼大睡。
还好,这姑娘喝醉了也只是睡觉,不会发酒疯,“哥,咱们就这么把人给带回家,不大好吧。女孩子独自在外,家人总是会担心的。”
纪痕远神色未变,淡淡道:“你知道她家在哪?”
“额……”纪痕静眨了眨眼,“不知道。”
“那,就是你已经破解了她的开机密码?”
“……“纪痕静低头看着掌心的手机,显示屏上的那行‘请输入密码’的小字实在让人暴躁。她又不是百通,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开机密码!
她的沉默已经是无声的回答,纪痕远挑眉,气定神闲道:“纪同志,依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人丢马路置之不理吗?”这孩子太恶劣了。
“我才不是这意思!”遭到这莫须有的指控,纪痕静脸一黑,忍不住揪紧了怀中的小乖。纪痕远视若未闻,人已经来到后座弯身抱起杳然。
纪痕静跟在他身后,不依不挠道:“妈说了,女孩子不能随便在男人家里过夜!”
“……”纪痕远身形一顿,破天荒的认真打量了她一番,“看来以后我也该限制你的外出次数了。”女孩子天天往外头跑是个什么事。
“喂……”
“基于你刚才说的‘不能随便在男人家里过夜’,只有一种情况下能够成立。”他转身睨了她一眼,巍然笑叹,“那就是,你也是男人。”
纪痕静打小便跟着大院里的男孩子后头疯,养出了一身的粗迈之气,哪有半分女孩子的娇柔。不过随着年岁增长,小丫头也懂得了人前矜持人后奔放的道理,这倒是唯一的长进。
“我浑身上下哪里散发出男人的气息了!”纪痕静怒了,“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有见过男人长成我这样的?”
“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可是谎报军情。”他气定神闲,她却彻底抓狂,“我才没有!!!”
纪痕静的声音有些大,杳然在睡梦中蹙起了眉,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底隐隐流动着湿润的水光,被酒气浸染得霏霏欲醉,半眯着抬头,却只能窥见个模糊的轮廓,辨不分明。
他低头,刚巧对上她尚显迷糊的眸。
杳然没任何反应,就这么安静看着他,一眨不眨。
他挑眉不语,只是唇边的笑意浓了三分。
“你……是谁?”她终于开口,秀气的眉头久聚未展,似乎正在为什么事困惑着。纪痕静翻了个白眼,“他是坏人!”她可还记恨着刚才他说的话呢。
纪痕远早已习惯了她的小心眼,进屋后将杳然放到柔软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徐绎这家庭老师可当得不称职,教出来的学生居然连坏人的定义都不……”
话还未完,一只拳头呼啸而来,直接飞向他。
敏锐察觉到危险逼近,他下意识偏头,轻松避过。杳然一拳落空,却并不死心,醉眼朦胧的瞪大双眸,大喝道:“小贼,看招!”
这话的气势很足,所使用的招式杀伤力更足,因为她一个翻身,直接将身体当做武器,用力冲他砸去。
纪痕远自发接桩投怀送抱’的她,强有力的冲击迫使他后退了几步,却还是稳住了。如此简单就被制住,她胡乱挣扎了好几下,眼看着就要掉下地去,他毫不费力的按住,淡淡扫了眼一旁围观的纪痕静。
后者默默瞅了他半响,很是自觉的转身往房间走去,“那什么,天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等等。”她那是什么反应,纪痕远叫住她,“舒杳然睡你那。”
“哎?!!!”
——这姑娘睡了她的房间,那她睡哪?
纪痕远可没考虑这么多,进房后才刚走两步,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咔蹦’。声音是从怀里发出来的,她手上攥着颗金色纽扣,而他军装第二纽扣处却空荡荡的,明显是被拽了下来。
“破坏私有财产,罪可不小呐。”他低头看着她的杰作,又好笑又无奈,“舒杳然,你倒说说看,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喝醉要他收留,还劳他一路抱回房,现在还弄坏了他的制服……
啧,这亏可吃大发了。
她微微歪头看着手里的金色纽扣,听到他这话不由抬头,“赔偿……损失?”
低低咕哝了好半响,她认真道:“那么,我把自己赔给你吧。”
05、营长,来一发(军旅)
这家伙……是醉过头了吗?
纪痕远低低瞅着她,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赔给我?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天天给他端茶送水鞍前马后?
杳然没说话,直起身开始解他军装上的纽扣。刚解开第一颗,手便被按住了,她懵懵然抬头,他仍是在笑,只是眸底隐隐有流光闪烁,“舒杳然,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摇了摇头,扯松了他的领带,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细嫩的小脸贴上去蹭了蹭。
——很像讨好的撒娇。
纪痕远是真没见过这摸样的杳然,平日里的她不是炸毛就是毛炸,可是那种活力满满的热情却一再吸引着他,不管是在几年前的相遇,还是几年后的重逢……
他心中蓦然便柔软了下来,忍不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温缓,“舒杳然啊舒杳然,让你记住就这么难吗……”
怀中的人自然不知他此刻是何心情,酒精烧灼得浑身燥热,唯有脸上贴着的微凉触感是这烧灼热气中的舒爽,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
他身上的制服纽扣烙得她难受,难耐的攥紧了扯开,只听得好一阵清脆的铛琅声,纪营长的军装彻底敞开,里头的衬衫笔挺干净,毫无褶皱。
他额角微微抽动,没来得及为自己壮烈牺牲的外套申辩,便被她用力扑倒在床上。眼前是她放大的面容,神色迷离斐靡,滚烫的指尖沿着他清致的眉眼一路下滑,最终落在了微微开启的淡色薄唇上。
她静静瞅了半响,忽然凑过去吧唧亲了口。
很柔软的感觉,冰凉凉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样……
她稍直起身,不稳的喘息着,隐隐透出的酒气带着甜香。他眸色骤沉,不等她离开便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深吻上去,唇齿极致缠绵,是能将心魂尽皆吸走的激烈。
“唔……”她颊透晕红,就连眼眶周围也泛着好看的桃花色,小手不安分的沿着他挺拔硬朗的腰线一路下滑,灵巧解开带扣后,探入了某个禁忌危险的地方。
纪痕远握着她肩膀的手蓦然一紧,忍不住将她拉开了些,后者却眼带迷离的斜睨了他一眼,手下动作分毫未收敛,反而越加嚣张。
能清楚的感觉到某处在她的刺激下渐变硬挺,他平静淡然的将她安放在软枕上,然后关灯起身,“
早些休息吧。”
黑暗接踵而来,她的眼熠熠明亮,仿佛能将人灼烧般的炙热,“你不要吗?”不知何时握紧了他的小手执拗而坚定,不容他离开。
他被迫顿步,她却已环上他的脖颈,滚烫的面颊轻轻贴上他的颈项,呼吸咫尺可闻,“真的……不要吗……”
***
些微晨光透过薄纱撒入室内,明灭暗花团簇,在木质地板上留下温暖的印记,淡金色的纽扣散落满地,却被凌乱堆成一团的衣物所覆盖。
一只修长的大手自地上捡起件男式衬衫,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杳然,她皱着眉头,双眼微睁眯出条细缝,隐隐能见到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那摸样应是在……嗯,穿衣服……
——等等,穿衣服?!
她瞬间惊醒,刷刷坐起时带落了薄被,雪白莹润的肌肤□在空气中,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纪痕远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没急着回头,慢条斯理扣着纽扣,他缓缓道:“部队有事,我先走了,冰箱里有吃的,要是饿了就去拿。至于昨天发生的事……”他顿了顿,弯身将蓝灰色的空军制服搭在臂弯,“……等我回来。”
杳然抱着被子,傻不愣登的看着他回转过来的清致面容,许多应该忘记而又无法忘记的接踵呼啸,风过境迁般的飚降,满满塞了整脑子。
她昨天……似乎好像是喝醉了、然后似乎好像是不知矜持的挑衅主动了那什么、再然后……
她好像是被——哔——了。
纪痕远淡淡睨着她,眼尾弯起几许,”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步履轻便的走出房间,她却维持着原来的傻样坐在床上,甚至连眼睫毛都没动上一下,良久,酸涩疼痛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眨动了下,她两眼一闭重新倒下,蒙头大睡。
——幻觉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等醒过来,就全部恢复正常了!
她闭目喃喃自语着,可一再的催眠只能加深刚见到男人穿衣服时的那幕……
还真是没看出来,纪痕远那家伙的身材居然有这么正!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真是场大大的意外,她和纪痕远认识才几天啊?要不是报社的任务鬼才会和他产生交集,所以因为这么场意外而勉强在一起显然不现实!
嗯,所以得出的结论便
是……
——她就活该被人吃干抹净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杳然不平衡了,都是当事人,凭什么她就要吃闷亏!
……不想吃亏?心中的小杳然弯了弯小眉头,懒懒一摊手:那就缠着纪痕远让他负责吧!
——要是他敢吃了不认帐?哼哼,他的军衔可在那挂着呢,可别逼着她去部队找他领导喝茶谈心!
她冷冷一笑,抓起软枕就往自己脑门砸去。
白痴啊你!这么做的结果除了败坏名节强迫某位营长负责外还有其他实质性的发展吗?
难不成她还真想和他好?
没关紧的房门外忽然探出颗脑袋,“嗨,舒小姐要不要吃午饭?”
眉清目秀的一张小脸,只那双眸子漂亮得过分,一看便想起了某个男人……她额角抽得厉害,却将软枕一丢毫不客气的点头,“我不吃葱不吃蒜,餐桌上必须有鱼有肉有排骨!”
她记得她,纪痕远的妹妹。
纪家人都要狠狠欺负,往死里欺负!
“哎?”纪痕静忽然钻到她身边,扬头扑闪扑闪的眨巴着漂亮的眼睛。
——干嘛这么看她?杳然抬高下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场,“嫌麻烦吗?真是抱歉,本小姐就是这么个麻烦的人!”
“不会不会,完全不会!”纪痕静连忙摇头,只是眼睛水亮水亮的,像是悄悄藏了汪澄净的湖泊。
“……觉得麻烦可以直说,藏着噎着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会!”纪痕静急了,整个人都扑倒在她身上,一脸的受宠若惊激动莫名,“我也不喜欢吃葱吃蒜,我也喜欢有鱼有肉有排骨!”好开心,终于找到一个和她有相同品位的人了,哥哥他都一直不能体会她的坚持!
“汪汪!”小乖在床脚仰头团团转,纪痕静一把捞起它,将脸凑到它柔软的小身子里蹭了蹭,“小乖也在为我高兴吗?真好!”
“……”这孩子是学龄前儿童吗……
“舒小姐,我们真的太有默契太合拍了!”某‘学龄前儿童’星星眼回望。
“……”她一点也不想和纪家人有默契很合拍!
餐桌上,纪痕静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完全颠覆了最初那副娴静温和的一面。杳
然默默啃着排骨,将沉默是金这一真理坚持贯彻到底。
“杳然是本市空军报社的摄影师啊,也是军人吗?”纪痕静双肘撑桌,满脸好奇,桌角下小乖低头啃排骨啃得正香,尾巴还时不时扫着她的小腿。
杳然吐出块骨头,筷子一晃又是块小排入口,“只是名字一样而已,我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才不和某位营长同志一样,只会趁虚而入趁火打劫!
“不过还是觉得有缘分呢。”纪痕静托腮,一脸梦幻般的表情,“哥哥是空军,而你是空军摄影师……”啊啊啊怎么办,一想到就觉得好配好配!
“等等等等……”她被呛,忙吞下嘴里的排骨肉,“我是空军报社的摄影师,不是空军摄影师。”不要偷换概念啊喂,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少了两字天壤之别!
“唉?”纪痕静歪头,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清泠纯粹,明澈如溪,“反正都是一样的嘛。我们不要纠结于这种小事啦,跟你说哦,我哥哥这个人啊……”
“……”明明就差很多好不好。她一阵脱力,忽然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活跃热情的年轻女孩思维。
再说了,谁要听纪痕远的喜好品位是什么啊!
时间不知不觉悄然流逝,转眼已是夜幕深沉。
纪痕静下午有课,早早便离开了,可这孩子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至今都还没回来。说实话,要不是当时看到她手里捧着的那几本书,她还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看似天然呆的女孩子居然是博士生!
唔……好吧,这不是重点。她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捋至脑后,窗帘上印出的剪影幽怨而忿忿。
纪痕远是在耍她吗?
明就是他让她在家等着,说晚上好好谈谈,可瞧瞧现在的壁钟,时针都快指到12新的一天都要来了,他却连半根毛都没看到!
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啊?难不成部队的士兵同志都不用睡觉二十四小时全天候遭他蹂躏?
她额角微抽,一想起某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脸,就觉得127团伞兵营的诸位士兵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摊上这么个表里不一专给人下绊儿的头儿!
不过相比较她,还是幸运多了……
她可是被一个表里不一专给人下绊儿的家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哎!
莫名其妙的喝醉、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
里又莫名其妙的大发色心主动挑逗某人……嘶,为什么她从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这么急色?居然能将男人给……
哦,苍天,这种事不能多想,不然只会更暴躁。
正想着,玄关处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应声而起赤足跑了过去,果然,那个弯身换鞋的男人不就是害她白白等了整天又纠结苦恼了整天的罪魁祸首嘛!
“纪、痕、远,”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他面前,后者才将将抬眸,便觉喉间蓦的一紧,杳然拽着他的领带强迫他低头靠近,气得就差没跳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06、营长,来一发(军旅)
“不耐烦了?”他轻笑,握上那只紧攥着领带不放的小手轻轻往下扯,顺势松了领口。
“换你等一整天试试!”少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好主意。”让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认真的点头。
“混蛋!!!”她气炸了,挥拳便往他的俊脸揍去,可刚到半途便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包住了,抬腿踢他却遭反压,膝盖碰地的刹那她都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他却拦腰将她抱起,按进怀中。
搞什么啊……她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头,却刚巧对上双陌生的含笑眼眸。
徐绎自纪痕远身后走出,一脸看好戏的戏谑,“女人?”
杳然手下的动作一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她现在的装扮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是男是女?还需要他露出副怀疑的表情去问纪痕远?!
她这呛声显然在徐绎的意料之外,他有些乐了,手指轻轻抚着下颚,道:“这位纪妹妹又是哪里来的亲戚?”
纪痕远慢慢瞟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可以回去了。”
他可以保持淡定,可不意味着杳然能够淡定,特别是遇到有人将他们俩扯一堆的时候,“谁姓纪了?谁是他亲戚了?!”
她是真被惹火了,所以现在对着名陌生人也失了礼数,气的跳脚,“我姓舒,舒、舒!至于和他的关系……”她哼了声,一副嫌弃又鄙夷的拧眉,“他谁呀,我不认识。”
“哟呵。”徐绎挑眉,却透着点惊诧,他与纪痕远是旧识,据他对他的了解,不可能随便带个不相干的女人回家。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出入这个房子的女人只有纪家出来的。
纪痕远直接将张牙舞爪炸毛的她按回怀中,淡淡道:“痕静今天住校。”
徐绎面色一变,调笑的心思烟消云散,“我去宿舍找她就回家,找到家来又跑去学校,她这是在躲我!”
“很明显。”他不可置否,带着怀中的她径自往屋内走去,“离开时记得将门锁好。”
徐绎的脸色更难看了,“痕远,你就不能……”
“她想做的事,就算是我也无法干涉。”早已预料到他想说什么,纪痕远脚下未顿,背影却如声音那般冷清淡然,“我不插手你们之间,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语毕,他人已消失在转角,徒留徐绎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满心黯然。
房门被轻轻掩上,纪痕远也终于松开了她,杳然两颊憋的通红,柔顺的长发也乱七八糟,“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的事虽然是你对不起我,但是本着良好的道德品质和我个人的高度素养,我还是决定……既往不咎了。”她一脸不爽,语气却拉得宽宏大量气壮山河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模样。
——话说她真的很好奇刚刚那男人和纪痕静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不过……咳咳,还是忍住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嗯,”纪痕远坐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解了衬衫的前两粒纽扣。他对不起她?倒真会本末倒置,“然后?”
她小手一挥,沉痛道:“不用你负责了!”
“哦。”
“……”啊喂,他‘哦’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简单干脆的同意了?好歹也该意思意思委婉坚持一番吧!这样让她很没成就感好不好,一肚子的劝慰谆谆教导完全无用武之地!
杳然越想越怒,他不是人民解放军吗?党和中、央难道只教导他吃了别人的东西要付钱,而忘了教睡了别人的身体要负责?
置身于某人想咬人的目光下,他泰然若处,“你想说的就这些?”
“嗯!”声音阴郁的像磨牙。
“好,那现在轮到我说了。”望着她的眼眸平静而淡然,却隐隐带笑,杳然一见他露出这副神情就觉额角抽搐得厉害。
——真是没有最欠扁,只有更欠扁!
说说说,还有个球的说啊。
“昨天发生的意外我们双方都有责任,也都是受害者,你既然已经表了态,并秉持着千百年来代代传诵的宽容美德谅解了这场意外的发生,那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更要有所作为了。”
她被他绕的有些晕,不过还是抓住了话中的重点:他要对她有所作为。
杳然眨了眨眼,所以他是想跪着祈求她原谅么?
啊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的啦!
将她暗爽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唇畔噙笑,慢条斯理且意味深长道:“那么,从这一刻起,你该履行义务对我负责了。”
“……”什……什么?!!!
杳然傻不愣登的望着他,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喂,你搞错对象了吧,我才是女人!”这人是不是当兵当傻了,一个大男人还反让她一个女人负责?!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反男女平等的拥护者。”纪痕远摇头惋惜,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有着诱人的弧度,“数千年来遭到这种传统思想樊篱禁锢的受害者比比皆是,就是到了如今,这种思想也成为了社会的行为定势,使得许多本有所作为的弱者被禁锢、被毁殆、被拷上无形的枷锁……”
“……你大学是读的哲学系吧。”她额角爆出根青筋,大道理成堆成捆,细细分析却是废话一箩筐。
——说来说去都在原地打转,没个重点。
“这倒不是,”他顿了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浅浅微笑了起来。
“……所以你是想要我夸奖你自学成才?”她一脑门黑线,笑个球啊有什么好笑的!
“舒杳然,你是S大出来的吧。”丝毫不介意她的语气不善,他补充道:“S大的摄影系。”
“你怎么知道?”她惊了一惊,又觉得不对。这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都还在说他。
看着她乍惊乍疑的小脸,他唇畔的弧度越渐加深,“舒杳然,其实我们是旧识了……”
她愣愣看着他,忽起一身鸡皮疙瘩。
***
“痛痛痛痛痛!”
天才刚刚擦亮,S市第二附属医院的外科办公室忽然传出声惨呼,离得最近的502病房探出几颗脑袋,好奇的嘀嘀咕咕。
“那里是叶医生的办公室吧?”
“好像是……不过里面干什么呢?”
“可能是新病人在接骨吧,啧啧啧,叫的可真凄惨……”
办公室内,杳然抱着被敲痛的头,就恨不得能生出铜墙铁盔来好好罩住自己可怜的脑袋,“宋宋你轻点……”
叶宋宋瞪了她一眼,收回听诊器放进白大褂的兜里,声音冷得跟冰窖里的冰块一样刺骨,“轻点你会长记性?夜不归宿还敢关机,你够能耐啊你!”
杳然哆嗦了下,当机立断的抱着她白大褂的一角做痛哭流涕状,“不能耐不能耐,我一点也不能耐……不过宋宋,国贸大厦送来的几位军界高层到底住在哪间病房啊?”
今早杳然才刚到报社,便得到消息:昨晚悄然入住国贸大厦的几位军界高层突然病倒,被送进了第二附属医院。
杳然随着设备人员急速赶往医院,中途还撞见了好几家其他报社的记者,虽然并未与他们产生冲突,可也在无形之中加深了彼此的压力。
——争夺此条□消息的竞争对手可不止一两家。
“……”叶宋宋沉默,忽然掏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她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承认错误,到了现在还有闲心想着该死的工作!杳然用余光悄悄瞅着她,心里却欢乐的打了个滚。她就知道,宋宋绝对不会那么残忍的,现在一定是去向接手医生打听那几位高层住哪个病房了!
“喂,穆少涟吗?”叶宋宋冷静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很明显,她并未如杳然想的那般为她排忧解难。
——残酷的现实。
“……”
“别在外头瞎逛游了,杳然在我这。”
“……”
那边的穆少涟似乎又说了什么,叶宋宋一一应下,接着便掐断了电话,“你在这等着,穆少涟马上到。”
“宋宋……那个……”她要的结果不是这样的啊……
“至于那几位高层住在哪间病房,我会直接告诉你的同事们。”她踩着高跟鞋自石化的她面前走过,反手直接带上了门。
半个钟头后,叶宋宋双手环胸靠着医院的大门口,气定神闲的看着辆军用吉普越过来往行人,风尘仆仆的在眼前停下。
刺耳的刹车声引得无数病患医生观望,她挑眉站直,二话不说转身便走回医院,穆少涟用力关上车门,抓下军帽追上她,“人还在办公室吧。”
“我办事还能有差错?“叶宋宋斜睨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定定望着电梯。
“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吗?”
‘叮’的一声,电梯里走出好几名病患,她侧身避让着进了电梯,按下要去的楼层,穆少涟赶紧跟着进去。
她摇头,哪有那时间,“待会儿你自己问她。“
到了办公室门口,叶宋宋脚跟一转,“她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个小手术要做。“
穆少涟早就急着见到杳然,点头示意知道后便迫不及待的开门走进办公室,咔哒一声,将门反带上了。
——就像是她离开办公室下楼接他时一样的举止。
门内,穆少涟先是酝酿了下情绪,继而才板着脸道:“说说吧,这两天跑哪里疯去了?失踪游戏很好玩是不是!”
“……”杳然默默望着他,沮丧垂头。
穆少涟这‘我很愤怒很生气’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下一刻立即破功,“乖女儿,你都快将爸爸吓死了!”
07、营长,来一发(军旅)
杳然的额角默默滑下一滴汗,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了阳刚的男性怀抱中。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爸爸把整个S市都翻遍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你找不到你!”他还以为她被人拐走被人绑架,一直都提心吊胆来回不停地跑警察局。
“穆少涟,”她抽了抽嘴角,提着他的后领往外扯,“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这家伙又搂又抱的是想干嘛!
“女儿……你真的让爸爸担心死了,以后可不许突然消失!”
“……”她什么时候消失了啊,明明一直好好呆在纪家。
“……以后要去什么地方一定要告诉爸爸,知道没?”
“……喂,穆少涟你真的够了噢。”还有完没完了,她觉得自己额角那根青筋又在蠢蠢欲动了。
“女儿你嫌弃我……”
“……”谁能把这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的家伙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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