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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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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讲究的是心理战,比如说其中的空城计,或许对于山野村夫来说,不值一文,但是对于一些聪慧之人,却是一条好计谋。”凤翎品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心理战?”席如是觉得抓到了什么,却又一闪而过。
“没错,人心是最难猜却也是最好操控的东西啊。”凤翎弯了弯嘴角,“这场战争看来会持续很久,一旦久了就是消耗战,人力物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士兵的想法,如果他们不想打,就算你们这些主将有再好的想法,我看也是空想。”
“……”席如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也是王爷一直坚持让蔡先生在军中宣传的原因?”
“一半一半。”凤翎笑了笑,摸着茶杯,“让自己的士兵知道为什么而战,比不知所谓的作战要有力的多。”这可是跟现实里的革命战争学来的经验,“同样,我们优待那些战俘,要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敌人只是瑷珲国的上层,对于他们这些士兵是没有敌意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席如是听到这里接口道,“王爷是做这个打算么?”似乎有些懂了,但是又更加疑惑了,“王爷未免想的太远了。”
“就算是吧。”凤翎笑了笑,至于远不远,随着时间的推移,席如是迟早会懂得她的深意,“这件事你就不必多管了,一切有我做主。”
“……”席如是听到这里,明白凤翎主意已定,虽然听了凤翎的解释,他并不那么反对治疗战俘,但是对于凤翎的那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还是保留意见。所幸这位靖王还是非常遵守当初的约定,战争之事完全由他做主,她绝对不加以置喙,所以席如是也聪明的将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交给她,大不了以后沙场之上不留活口,免得与王爷多这些没必要的口舌之争。想到这里,席如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朝着凤翎行了一礼,“如是明白了,不打扰王爷休息,如是告退。”言罢就转身离去。
凤翎抬头看了眼席如是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低下头继续拿起看到一半的兵书。却听得身边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家的王爷实在是善良,对于敌军的路人甲都可以施以援手啊?”
“……”听到这话,凤翎无奈地抬头,“聆风,你吃了梅子么?说话好酸。”
“有么?”聆风挑了挑眉,“梅子倒是没空吃,比不得我们王爷这般逍遥有空。”
“你呀,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凤翎忍不住笑了,心中寻思自己到底是那番又惹了这个最爱吃醋的侍君,站起身,伸手拉过聆风,“到底怎么啦?哪个给你气受了?”她柔声细语的哄着聆风。
“没事。”聆风摇摇头,“我带你去见个人,说到疗伤,他也很需要!”
“咦?我又不懂医术,这些事你不应该去找军医么?”一脸莫名其妙的凤翎话没说完,就被聆风拉出了军营。
“聆风,到底带我去哪里?”远远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把在帐篷之中起身倒水喝的炎戌吓了一跳,手忍不住一抖,一碗茶水就倒在了自己身上,所幸是凉茶,否则估计要烫伤了。
“你见了就知道了。”掀开帐篷的帘子,聆风一手就将凤翎推了进来,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你不是很想见她么?我带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凤翎看到眼前的人也吃了一惊,虽然时隔已久,但是对于这个救了自己一命,对自己用情至深的男子,她从来没有忘记,“炎戌?!”一个名字就这样脱口而出,愣愣看着对方,失了言语。
“是,是我。”突然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炎戌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还好吧?”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她叫他的名字,她还记得他!
“我很好。”她怎么可能不好?倒是他看起来很不好,脸色那么苍白,单衣之下甚至还依稀可以看到绷带,“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一边的聆风早就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许久不见的两人。
“我没事。”慌忙摇摇手,“你看,我好得很。”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没有撒谎,炎戌还特地动了动身子,却不慎牵扯到伤口,眉头皱了一下,甚至绷带之上也出现了血痕,从单衣之上印了出来。
“别动了!”来不及问他怎么学会凤栖国的语言,凤翎一皱眉,直接将他拉到床边,“躺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居然一牵扯就出血,还说没事?这个男人是脑神经太粗还是根本少根筋?
“哦。”呆呆听着凤翎的话,知道脱了单衣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对方的面前,炎戌顿时成了大红脸。
“这是新伤?居然那么深?”凤翎一皱眉,从怀中拿出自己出行前柳湘君塞入自己怀中的紫玉生肌膏,“我帮你上药,不要乱动。”
“哦。”紧张的只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炎戌低着头,感觉到自己原本火辣辣的伤口被一抹冰凉覆盖,顿时疼痛减少了许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受伤的?你出来多久了?”手中替炎戌上药,凤翎口中也不闲着,开口问了一堆问题,才皱了皱眉,又改口道,“算了,你不用回答,只要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炎戌偷眼看了看凤翎的侧面,微皱的眉头,眼中有些担忧的神情,他可以理解成,其实她也是有点关心他的么?
“嗯?”只听得一个字,又没了下文,凤翎看向炎戌,却见他看着自己,明显又看呆了,心中不觉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就那么喜欢看着她发呆么?手指一用力,伤口附近青了一块,让炎戌‘哎哟’了一声,她却若无其事收回手,“这药初上时有些疼痛,不过很有效。”
“这、这样啊。”炎戌细细感觉了下,果然觉得伤口舒服了很多,傻傻笑道,“你的药,真好用。”
“是啊。”看到对方的模样,虽然还担心他的伤势,凤翎却更加想笑,连忙低头咳嗽了一下,“对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什、什么?”她刚才有问什么么?炎戌一脸莫名。
“……”这个男人绝对少根筋,凤翎收敛了笑容,“我说,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不说,我可就要走了。”说着她抬脚欲走。
“别,别走。”炎戌见了急忙向起身阻止,隔了那么久才见到她,如果她再走了,自己是不是永远见不到她了?好不容易看到她对他那么和颜悦色,已经不想再在她面前当空气了。伸手拉住凤翎,一用力抱住她,“别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我从部落出来就不回去了,我一直想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炎戌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有太多的话要与她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不停重复着自己最想的初衷,“我想留在你身边,让我在你身边吧。”
“……”他怀中的凤翎在最初的沉默之后,抬手缓缓推开了他,清冷的脸上仍然是一片寂静,“炎戌,你多久没洗澡了?”
“呃?!”没有反应过来的炎戌不明白为什么凤翎会突然改变话题,但是还是乖乖回答,“不、不清楚,可能有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这应该算好的了,比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凤翎暗自捏了一下拳,转身走了几步,就在炎戌看着她的背影,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开口了,“等伤口好了去洗个澡。”
“呃?”
“你不是想留在我身边么?”转头看到男人不解的眼神,凤翎皱了皱眉,没好气的说,“我先声明,我不喜欢脏兮兮的男人,给我记住了。”言罢就转身走出帐篷,留下一脸呆愣在场的炎戌。
她的意思是……炎戌兴奋地一握拳,大声在凤翎身后道,“等我伤好了,我会每天都洗澡的!”这话让凤翎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转而更加迅速的离开现场。
或许是因为齐焕爰的刺激起了作用,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栎岱岳的用兵更显谨慎,原本他就是熟读兵书的一代良将,所以和席如是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双方在几次正面交锋不分输赢后,整场战争就进入了持续的胶着状态,并且随着战火的蔓延,甚至双方边境周围的一些小国也不可豁免的牵连了进去。
就这样无休止的战火持续燃烧了靠近半年,期间诸葛小箭修养完毕后也投入了战场,而他培养的一批神箭手配合了悦茗新开发的火器,成为了整个战场上最令人恐怖的杀神,所幸火器的数量不多,否者这场战争恐怕会毫无悬念朝着凤栖国倾斜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让瑷珲国越来越如坐针垫,国内的老百姓中不知何时兴起了各种该次战役的版本,多是说瑷珲女王为了美人兴起这场战争,导致现在如此国力亏空,是谓天谴。
慢慢的,不但是老百姓对于瑷珲女王的不满,连带朝廷之中的重臣对于这场不见末日的战争颇有微词,而瑷珲女王齐焕岙原本就是个刚愎自用之人,对于大家的反对之声熟视无睹,在她看来,只要自己想要的就绝对要得到,另外一方面,她也不相信以凤栖国可以跟自己消耗得起这场仗,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双方目前都讨不到好处,谁主动提出停战,必然就要付出大笔代价。这场仗的走向已经由不得她,不想打也要打。
原本那些舆论都是凤翎的暗部,老蔡派人去瑷珲国散布的,加上回国的一些战俘的口述,按照凤栖的想法是为了让瑷珲国民众对瑷珲女王产生不满,续而影响到瑷珲国士兵的士气,而却是渐渐也出现了凤翎期望的局面,但是她却没有料想到,这股风也成全了一个人,睿王爷齐焕爰。
齐焕爰看到上到国民,下到重臣都开始对齐焕岙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就越加借机收买人心,加上大半年的消耗战已经磨去了齐焕岙的不少嫡系将领和军队,他手中的兵力也开始叠显出来,引起瑷珲女王的注意。
齐焕岙可以成为瑷珲女王,剔除了齐焕爰父亲的王储之位,就知道她的心思和手段也非一般,只是长年累月的声色犬马还有奢侈的生活磨去了这位女王的睿智,如今到了危机关头,她一方面不动声色安抚老臣,一方面却也开始暗地里杯酒释兵权,想着借用齐焕爰手头的精兵去攻打凤栖国,这样既可以削弱齐焕爰的势力又可以抵挡凤栖精兵的攻势,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只是这位女王打得如意算盘是叮当作响,又岂知齐焕爰会乖乖被她利用?
(凤栖国,京都琼,硕王府。)
“王爷,有客求见。”坐在花园中假寐的凤涛被身边的声音吵醒,抬眼看了眼身边的人,看到殷奇手中一只小小的青龙玉佩,她脸上浮现一丝异色,勾起嘴角,“看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我听说瑷珲女王已经开始心心念念要对他下手了。”殷奇恭声道。
“带他们去书房的密室。”凤涛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是时候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是,王爷。”殷奇应声退下。
凤涛目送殷奇匆匆离去,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就朝着书房走去。进到书房的密室之内,就看到背对着她的一个男子正在抬头看墙上的一幅丹青,听到声响,便从丹青上收回目光,慢慢回过头,对她微微一笑道,“许久不见,王爷别来无恙?”
“……”凤涛见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聪明如她也断然没有想到这次齐焕爰会亲自来与她见面,“睿王爷居然亲自到访,这一路上未免太过冒险了。”凤涛抬手一指桌子上沏好的香茶,“请用茶。”
“客气。”与凤涛同在桌边坐下,齐焕爰端起茶轻啜了一口,赞道,“真是好茶,凤栖国就是人杰地灵,连这茶水都要清香的多呢。”
“睿王爷缪赞了。”凤涛笑了笑,也不接口,等着齐焕爰往下说,她心知若非到了非常时期,这位睿王爷决计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来到敌国的,更别说在瑷珲国还有一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女王。
果不其然,齐焕爰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就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只有一事想问王爷,不知道王爷那件事准备的如何?打算几时动手?”
“睿王爷也知道,凤涛谋划已久一直心心念念要找个机会,只是虽然皇妹身在边塞,这京都之中却还有个叶贺敏作梗,如今我手上的兵马虽然已经开始从南境逐步迁到京都附近,但是可惜,金凤军一直驻守在皇城,如果开打,我只怕没有十足的把握。”凤涛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难处,“不知睿王爷有何良策助我?”
“硕王爷既然对我如此推心置腹,我也不妨如实相告。”齐焕爰隐去笑容,缓缓道,“我的处境和王爷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女王已经日渐不容于我,快则余月,我已经与各方联络妥当,计划逼宫。等到女王退位之后,我会将余下的兵力投入战场,逼得靖王抽取京都守备军调往北塞,如此一来,王爷你就可以入驻离朱城,只要逼得申帝改口立你做新王,他日靖王就算回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顿了一下,就凤涛若有所思,齐焕爰知道她心中还有所顾及,又道,“我虽然登基之后会加大军力,但是绝对不可能长久,毕竟女王一旦退位,战争的理由就可以说是不复存在,况且我瑷珲国内反战舆论渐盛,我也控制不了局面太久。”
齐焕爰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凤涛的反应。其实自从开战以来齐焕爰对于凤栖表现出的战力就开始越来越吃惊,原本他还担心凤栖国抵挡不了瑷珲国的攻势,但是现在看来,凤栖与瑷珲数次大战,居然是瑷珲败多胜少,甚至连栎岱岳也在最近的一次战役中被对方大将慕青羽斩于刀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瑷珲女王才越来越不耐烦要逼他出兵加入战局。
在齐焕爰看来,凤翎绝对不会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看她现在军队如此势如劈竹,只怕真的有一举灭了瑷珲的想法,他怎么会允许如此?幸好当初在凤栖埋下一颗棋子,可以用来牵扯凤翎。看到凤涛还有所犹豫的模样,齐焕爰眯了下眼睛,淡然笑道,“我可是为了硕王你打算,才不惜在登基之后冒险出兵,如果硕王你觉得没有必要,那我完全可以在逼宫之后与靖王议和。”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对于我来说,主动提出议和不过是献上一些城池金银以作赔偿,而硕王你,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他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凤涛,“这封书信是图鲁死前秘密写给我的,我想里面所说的事,是真是假,硕王你应该是再清楚不过。”
“……”凤涛接过信,打开粗略看了几行,脸色不由得一变。
“王爷,靖王早已经有心对付于你,就算他日你愿意安安分分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异姓王侯,你认为以靖王的性格,会放过你么?”看到凤涛的脸色,齐焕爰弯了弯嘴角,变本加厉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日你尚无谋反之心,靖王已经有了诬赖之意,等到她登基之后,光光凭借她手中的那些书信,想必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居然计算我至此?!凤翎啊凤翎,你确实无愧于一个王者。凤涛手中用劲几乎揉烂了手中的信纸,“睿王爷见笑了。”她开口了,声音显得风轻云淡,“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既然我的皇妹心心念念要以谋反之名治凤涛的罪,我岂能不满足于她?”凤涛嘴角微微勾起,浮现一丝阴冷的微笑。
初春的风还带着冬季的寒意,细细密密的春雨已经持续了足月,靖王府内,夜晴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眼睛一会朝着里间垫脚看着,又忍不住跑到门口张望个不停,神情甚是紧张,而一边的凤雪早就被他的身影晃花了眼睛,忍不住拉住他,“哎呀呀,你这么团团转也不是个事啊,皇姐说了今日会到,你就不要急了。”
“我哪能不急呀?刚才湘君和章良已经去了秋衡的房里,我听说今天就要生了,可是王爷到现在还没来,明明说了午时之前会到的呀!”夜晴被凤雪拉住手,虽然脚步停了下来,嘴巴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真是会折腾的小祖宗,明明听他们说,应该是下星期才生产的,怎么今日就急着出来了呢?”
“我听说是连日的春雨寒气太重,动了胎气,所以……”凤雪话没说完,突然看到离朱城方向行来的马车,一见到马车上的标志,他连忙跑出去,“嫡父也来了,嫡父!”
“雪儿?”被翟让扶下车的秋怜见到凤雪连忙示意翟让打伞为凤雪挡住春雨,口中怪道,“你这孩子,春雨寒性大,若是生病又让让嫡父担心了。”言罢拉着凤雪走到门口,看到只有夜晴站在门口,秀丽的眉轻微皱了一下,“晴儿,王爷还没回来么?”
“是呢,父君,虽然王爷派来的信差说今日午时之前会到,但是看这天气怕是有所耽搁了。”夜晴点点头,看上去也甚是忧心。
“秋衡的情况如何了?”秋怜见状拍了拍夜晴的手,要他稍安勿躁。
“应该是快要生了,湘君和章良都在呢。”夜晴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飞驰而来,垫脚望去,只见三骑上好的黑色骥驹越行越近,领头一人一身红色战甲,不是凤翎又是何人?
“王爷!”夜晴欣喜的上前,凤翎已经一把拉住马匹翻身下马,拉起夜晴的手道,“秋衡怎么样了?”
“在里面,快生了。”急急跟着凤翎的步伐,夜晴偷眼看了看另外两人,一个是聆风,另外一个男子很是憨厚的模样,却不知道是谁。
“嗯,这次下雨,让我路上耽搁了不少功夫。”凤翎眉头轻皱,“不是说下周才生产么?怎么会今天就要生了?”刚到城门不远处就有家将来报,说秋衡即将产子,把她吓了一跳。
“似乎是这次春寒过重动了胎气。”凤雪在一边插嘴道。
几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秋衡的门口,听到里面压抑的阵痛之声,凤翎急得一脚就要踢门而入,却被众人挡在门口。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没听到秋衡的叫声么?”凤翎怒道。
“翎儿,你站住!”秋怜见夜晴被凤翎的话快吓哭了,不得不板起脸训道,“生孩子有生孩子的规矩,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父君!”凤翎想说什么,又被秋怜打断。
“且不说生产之地是血光之地,你们不宜进入,加上你刚从战场回来,煞气太重,别冲了送子的喜气,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坐在外面等着。”
“我……”看到聆风已经先自己一步进入了产房,凤翎皱着眉头,也只得无奈在门口走来走去,只见进进出出的人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让凤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本以为战场上见多了缺胳膊少腿的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现在只要一听到里面的叫唤,每一声都让凤翎心惊胆颤。
过了片刻,聆风也皱着眉头走出来,脸色看起来也不是怎么好。
“怎么了?聆风?”一见聆风的表情,让凤翎心中吃了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是不是秋衡出了什么事?”
“不,不是。”聆风摇摇头,“他没事,湘君说是顺产,让我们不用担心。”
“那就好。”凤翎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道,“那你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是你不舒服?”
“我,我只是没想到生产居然会那么可怕,有点被吓到。”聆风勉强笑了笑。
“我当时什么。”凤翎闻言忍不住笑了,“也有你害怕的事么?”几句取笑让她原本悬在半空的心安定了不少。
聆风闻言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得里屋一声洪亮的婴啼,然后章良兴冲冲的跑了出来,下跪在凤翎面前,“王爷大喜,是女儿!”顿时周围的人纷纷下跪恭贺,“王爷大喜,秋衡侍君大喜,小公主千金安康。”
“是女儿?是女儿!”凤翎闻言欣喜若狂,“我当妈妈了!”言罢突然想到秋衡,连忙冲进了房间之中。
“秋秋!”冲进房间的凤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握住秋衡略显冰冷的手,心痛道,“你受苦了。”他的脸色虽然有了些许红晕,但是还是显得非常苍白。
“我没事。”看到许久不见的凤翎,秋衡想坐起来,凤翎见状连忙将他抱入自己的怀中,“你回来了?”依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秋衡轻声道,“你瘦了好多,来,看看我们的女儿。”言罢,身边含笑的柳湘君已经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两人,并且体贴的将其余人等赶出门外,他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无疑是属于凤翎和秋衡的独处空间。
“她,她好丑。”看见怀中皱巴巴的小宝宝,凤翎忍不住用手触了触她的脸蛋,然后又笑开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小时候越丑的娃娃,长大了越漂亮。你说是不是?”她亲了亲怀中的小人,“丑小鸭,你爸爸妈妈都是美人,所以你长大也是美人,呵呵。”
“翎儿。”看到凤翎宛如孩童的笑容,秋衡笑了,没有想到他的翎儿这么喜欢小孩,真希望湘君他们也早日为翎儿诞下子嗣,这样靖王府就会热闹多了。
“什么?”凤翎回过头,“你也要抱抱么?”她把孩子递给秋衡,然后从身后抱住秋衡和宝宝,“她真的好小。”
“刚出生的孩子,你希望有多大?”依偎在凤翎的怀中,秋衡显得心满意足,“翎儿,这次回来还要走么?”怀中抱着自己与凤翎的宝宝,身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在这一刻,秋衡觉得幸福的有些可怕,仿佛做梦一般。
“边塞那里大局已定,我想没我什么事了。”凤翎笑了笑,“我想留在这里陪你,不好么?”
“当然好!”秋衡开心地道,看到凤翎的眼神,脸一红,“为什么如此看我?”
“对不起。”凤翎吻了一下秋衡的额头,“本来我是希望从头到尾都可以陪伴着你的,可是……”
“别这么说。”秋衡阻止凤翎说下去,笑着道,“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而且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说道最后,他已经声若蚊蝇。
“秋秋……”凤翎看着他羞涩的模样,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收紧怀抱,用力抱着他,“没错,我答应你,下一个宝宝我一定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到出生为止。”兴许是凤翎抱得太用力,结果秋衡还没回答,怀中的孩子已经先‘哇’的一声提出了抗议。
“你压着孩子了。”秋衡连忙道。
“这娃娃。”凤翎摇摇头,一把抱起宝宝,“乖乖,是娘不好,不哭不哭……”
“呵呵。”一边秋衡看着凤翎笨手笨脚哄孩子的模样,也露出了笑容,看来到底也有让自己无所不能的翎儿不擅长的事啊。
第二日,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之下,凤翎将炎戌介绍给了大家,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是新收的侍卫,但是在众人的表情可以看出对她这介绍的保留程度。等过了数日,秋衡身体好了一些,就陪着凤翎一同去离朱城见申帝,得知自己已经有了孙女的申帝一直心心念念要见这小孙儿呢。
“母王。”走进凤和殿,凤翎与抱着娃娃的秋衡刚要向凤申行礼,已经被阻止了动作。
“好了好了,自家人还要客气什么?衡儿过来,让朕抱抱朕的小宝贝。”喜上眉梢的凤申看起来精神很好,看着秋衡将怀中的孩子递给她,越加眉开眼笑,“哎哟,朕的小宝贝真是漂亮啊,怜儿你看,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跟翎儿小时候是一摸一样。”
“是呢。”秋怜坐在凤申身边,也逗弄了一下小孙女,眉眼笑得温柔。出生几日后的小宝宝皮肤已经完全展开了,没有了一开始皱巴巴红通通的模样,显得粉嫩而珠圆玉润,十分的可爱。
“对了,名字起了么?”凤申哄了阵怀中的孙女,逗得宝宝‘格格’的笑,小小的手抓着凤申的手指。
“只取了个乳名,叫念秋,想请母王给取个正名呢。”凤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秋衡,后者对她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念秋?”凤申抬头正好看到凤翎与秋衡对视,心中不禁暗笑,看来在于感情之上,凤家女子倒是一脉继承多情。沉思片刻后,凤申道,“不如叫曦如何?古语曰,年矢每催,曦晖朗曜;璇玑悬斡,晦魄环照。青春易逝,岁月匆匆催人渐老,只有太阳的光辉永远朗照。曦者,日升渐高。是个好兆。”
“曦?凤曦?”凤翎重复了一遍,点点头,“真是好名字!秋秋你觉得呢?”
“名字大气而朗朗上口,谢母王赐名。”听到凤翎在众人面前直呼自己的小名,让秋衡脸红了下,但是还是依礼向凤申微微鞠了一躬。
“坐下说话,你刚刚为我们翎儿诞下凤子,若是站久累到了,怕是翎儿要舍不得了。”凤申打趣道。
“那是当然。”不等秋衡说话,凤翎已经拉着秋衡在一边坐下了,“母王真是偏心,有了曦儿就不理我与秋秋这两个功臣了。”
“你呀,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好意思与自己家女儿吃醋。”听闻此言,秋怜不禁摇头取笑道。
“哎呀,嫡父,你可不知道,秋哥哥可是皇姐手中的宝,别人都欺负不得。”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在逗弄小宝宝的凤雪听到秋怜的话忍不住插嘴,顿时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笑,再次惹红了秋衡的脸。
凤申看着其乐融融的几人,心中不禁大为宽慰,“翎儿,前线的战事如何了?”
“已经趋向稳定了,最近因为这次春寒,已经有多日不交兵了。儿臣听说,瑷珲国内反战之声渐高,应许再过不久瑷珲国就要与我们主动议和了。”凤翎笑了笑,手中还拉着秋怜的手不愿意放,“这次战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牵连甚广,母王应该听说了吧?除了我们和瑷珲国两个主战国,其余周边的一些小国也有不少牵连其中,若是早日停战,对于那些小国而言到是最好不过了。”牵扯到周边一些小国入战在开战之前凤翎已经与齐焕爰有所约定,他妄想接着这次战役扩大领土,难道自己也不会这么打算么?况且现在看来,明显自己的优势要尤甚于他,看来这次又要麻烦悦茗重新绘制地图了。
“能早日停战总是好的,毕竟战乱受苦最多的还是百姓。”听到凤翎这么说,凤申欣慰的点了点头,“翎儿,你比为母强,凤栖国有你当家,母王真的很放心。”
“母王?”听到此言让凤翎挑了挑眉头,有些不解凤申为何突然有此一言。
“翎儿,朕决定在瑷珲议和之后,就传位给你。”凤申阻止了凤翎想开口的话,“你先听朕说,近来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你们不说,朕心中也很清楚,朕怕是没多少日子了,这些时日,你以太子监国的身份治理凤栖国,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中。虽然有时候处事太过强硬,但是身边有贤臣相佐,也就足够了。”她叹了口气,“翎儿,朕老了,只想安安静静和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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