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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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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暨垣府要不要放人,与我何干?”苦心经营的计划怎么可能任凭秋怜几句话就改了初衷?
“我相信贵侍哥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此事。”秋怜淡淡道,“如果贵侍哥哥不愿意帮忙,那么秋怜只好亲自上奏皇上,让皇上准许我参与此事,我想暨垣府的卞大人应该会对秋怜知道的事感兴趣的。”
“你少拿皇上威胁我!”刘偃神色一冷,目光中也闪过一丝怨毒,“还是你以为就凭你手上那些所谓的证据就能扳倒我?笑话!”
“半年之约……”没有为刘偃的态度动气,秋怜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时间不算很长。”
“什么意思?”刘偃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已经是起了几分警惕。
秋怜却是无害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想硕王因为某些不必要的事而影响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刘偃心头一震,断不料想自己也有被反将一军的一天,
“所以,还请贵侍哥哥三思而后行,秋怜敬候佳音。”有礼的点了点头,“告辞。”说完这番话,秋怜就留下刘偃独自一人,转身离开了玢梓宫。从这一刻起,刘偃知道,面前的男子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与世无争的秋怜,他不愧是大司马秋潋的弟弟。
“那个秋怜真的那么说?”刘和讶然道,看到刘偃缓缓点了点头,又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是他在故弄玄虚?”偃儿行事一向细致,就算是白鹤、张彦落在秋怜手中,也不可能得到更多的证据,只要来个死不认账,想来申帝也不会太过为难。想到这里,刘和道,“偃儿,不必那么担心,我看此事不必顾虑秋怜,凭他手中那点所谓的证据根本不足以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我们还是继续实行计划,不必管它。”
“你知道什么?”白了刘和一眼,刘偃狠狠道,“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人?秋怜竟然敢这样威胁我,他必然知道一些什么,你要我拿涛儿的前程去赌?哼!我早说过了,我不爱打这种无把握的仗!”
“可是,偃儿……”刘和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偃打断,“不必多说,你照我说得去做,来日方长,我们的时间多得是,这次就放过他们一马又如何?”
“既然偃儿已经这样决定,那么我马上就去办。”轻叹口气,自己这个弟弟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过刚愎自用,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只希望这点不要成为被人利用的弱点才是。向刘偃告了个辞,刘和又急匆匆的离开了离朱城,留下刘偃独自静坐在玢梓宫内,不知又在谋划些什么。
“先生,他们已经在里面谈了大半个时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励郎山仇军大本营内,被凤翎以要与席如是单独谈谈为由赶到聚义厅外的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里面无声无息地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小柯终于忍不住拉了拉柳湘君的衣袖,悄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席如是恨凤翎入骨,一心想杀她而后快,凤翎却要与他单独商谈,真是不知道这位靖王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根本就是个傻子。
柳湘君闻言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自己本是一番好意,却没料想会被知交好友的席如是利用,险些害了凤翎的性命,如今这两人单独在聚义厅中会谈,他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没有回答小柯的问题,柳湘君抬眼看了看宛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矗立在聚义厅门外,紧盯着厅门的孟非与聆风,他们应该比他更担心房中的情况吧。
孟非服用了柳湘君随身带的伤药,内伤暂时压住了几分,却不肯下去疗伤,从凤翎闭门详谈一刻起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只待一个风吹草动就闯入房中救人。作为死士的他不会去反驳凤翎,即使明明知道主子此举的危险,也只能服从主子的命令。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这里,即便胸口时不时上涌的血气让他几近晕眩,他也要咬牙守在这里。同样守在门口的是聆风,面无表情的俊颜看不出他的心思,但是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偶尔闪露的焦躁倒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与孟非一样,从凤翎关门那刻开始,他就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握紧的双拳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吱呀”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中,门终于打开了,开门走出的两人见到团团围住门口的众人同时呆了一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凤翎诧异地看了一眼孟非,见他松了口气,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非,你怎么啦?”焦急地扶住他却摸得手上一片湿漉的殷红,神色不由得一变,“怎么回事?”
聆风最先走到她面前,伸手点了孟非的穴道止血,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若不是你老不注意将自己身陷险境,孟非怎么可能会弄成这般地步?”弯腰抱起孟非,聆风看了一眼柳湘君,“你是医生吧?来搭个手。”
“跟我来,我知道这边有空房。”被点到名的柳湘君点了点头,走到前面引路,凤翎见此咬了咬牙,也跟了过去。
“席大当家,你跟靖王到底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啊?害的我们在外面担心死了。”小柯走到席如是旁边唠叨道。
“没什么。”深深看了焦急跟在聆风身后的女子的背影,席如是淡淡道,“只是做了一个约定而已。”说完他也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吩咐,“好生招待靖王他们,明日有大事宣布。”
在位于仇军大本营后面的厢房中,柳湘君细细检查了躺在床上的孟非,“没什么大碍,背后的刀伤敷过药就好,主要是刚才忍着内伤的缘故所以才会引起气血上涌,不过服过药后调养两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从怀中拿出一瓶伤药,“来,我给你上药。”
“我来吧。”从柳湘君手中拿过药,凤翎开口道,“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会吧,这里由我就够了。”
“可是……”柳湘君看看聆风,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靖王去服侍一个下人?柳湘君虽然让出了位置,却又有些许迟疑。
“没关系,她自己做的好事,让她自己去收拾。”聆风冷哼一声,率先走出房间。柳湘君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聆风与凤翎,叹了口气,也走出了门外,留下凤翎独自一人默默对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孟非。
自己难道真的是太任性了么?伸手有些笨拙地脱下孟非黑色的外衣,当看到男子布满伤害的背部,凤翎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原本已经密密麻麻满是剑伤的背部又添一道刀伤,还真的是旧伤之上叠的新伤。旋开药瓶,瓶中的药膏是淡绿色的,散发出淡淡地清香,将药膏涂抹在已经开始结疤的刀痕上,却听得床上的男子一声轻吟。
“啊?怎么样,会疼么?”凤翎有点手足无措,自己果然是笨手笨脚的,这种事情果然以后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啊!她站起身,“我去叫柳先生来吧!你等下。”
“没……关系。”意识到是凤翎在为自己疗伤,孟非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挣扎着坐起来,“我没事的,主子。”
“不要乱动。”按住男子的肩膀,凤翎认真地道,“别忘记了,你的命是我的,我现在让你休息,难道你要不听我的话么?”
“孟非不敢。”眼见眼前的女子声音严厉起来,孟非不由得低下头。
“呃?”我又不是怪你来着,叹了口气,凤翎放弃解释,看来自己与他的交流方式还是比较适应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别乱动,我帮你敷药。”凤翎开口道。
“……是。”闭上双目,孟非背对着凤翎,任由身后的女子轻柔地为他上药,冰冷的药膏沾染了她指尖的温润,让原本火辣辣的伤痕顿时舒适了不少。就这样趴在床上,孟非偷眼看了看自己上方,弯着腰的凤翎,看到她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的小心翼翼与珍惜,心底不知不觉浮上一种异样。
“好了。”帮孟非上完药,凤翎用白布将伤口包扎好站了起来,“你休息一下吧,我们暂时会在这里休息上几天,明天我再让柳先生过来看你。”伸手摸了摸孟非的头发,凤翎微笑道,“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哟,没有你我可是会很伤脑筋的呢。”
“是,主子。”不知道心中浮现的莫名感动是因为什么,孟非只是低着头,握紧了双拳轻轻应了一声,直到凤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孟非才坐起身,轻巧地动作避免将身后的刀伤崩裂,孟非闭上双目开始运气,自己必须快点好起来,为了翎主子。
“怎么样了?”暨垣府中一传来夜晴被无罪释放的消息,秋怜就打点了一切,带着原本留在凤悦宫诊治凤雪的章良赶到了离朱城北侧的靖王王府之中,不得不说刘偃此人虽然狡猾确实是有些门道,本来以为夜晴至少也会过两日才被放出宫,却没想到昨天才知会了,今天便已经被放出了暨垣府。秋怜心中虽然对于刘偃更添几分谨慎,但更多的是对于夜晴的关切,一进到到靖王府,秋怜便直接走到了内庭深处,夜晴门外已经进进出出了不少下人,几乎每个下人手中都捧着或是满是血水的水盆,或是沾满血迹的白巾,让秋怜原本就不安的心情又是悬高了几分,才走进夜晴的房间,秋怜已经是忍不住喊了秋衡一声,“衡儿,到底怎么样了?”
“舅父不用担心。”虽然是安慰秋怜的话,但是秋衡的脸色实际上比秋怜还要憔悴焦急,“章良已经在诊治了。”一想到夜晴刚被抬回靖王府的模样,秋怜就止不住红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叫我不用担心,自己却是这样。”摇了摇头,秋怜也不再开口问夜晴的情况,而是亲自走到了床边。当躺在床上的夜晴映入秋怜的眼中,秋怜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就是当初走进宫中惊艳了所有人的小公子,“怎,怎么会这样?”心疼地摸着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头发,最最触目惊心的却是夜晴脸上那一道丑陋的烙印。他们怎么下得了手?夜晴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呀?!秋怜的泪水不知不觉落在了夜晴的脸上,他要怎么向翎儿交代,怎么向自己交代,怎么向夜晴交代啊!
“齐君,病人不能沾染无根水。”眼见秋怜哭得伤心,章良叹了口气,示意翟让扶他坐到另外一边,细细为病床上的人儿把着脉,章良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犹不死心地掰开夜晴的眼睛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舌头,脸上竟然露出了为难之色。
“怎么啦?”一直仔细看着章良的秋衡见状,心中兴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催促章良把诊断的结果说出来,“夜晴到底是怎么了?你,你直说吧!”
“是。”章良抹了把头上的虚汗,却迟迟不愿意言语,仿佛是找不到措辞一般,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便说出来,耽误了侍君的病情,我拿你试问!”秋怜见状忍不住也有了几分火气,这原本一堆事已经够棘手的了,奈何章良检查了半日还迟迟不愿意说出什么所以然,怎能让他不生气?
“齐君恕罪!”章良见秋怜似动了真怒,急忙竹筒倒豆一般说了大概,“回齐君,夜晴小主脉象忽强忽弱,双目隐泛青色,舌苔厚白恐怕是中毒了。”
“什么?!”秋怜听了真的是又惊又怒,“中毒?可有法解毒?!”堂堂暨垣府竟然会被人潜入下毒?天大的笑话!
“齐君息怒,居小的看来,这毒应该是为了救夜晴小主所下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章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夜晴小主身在暨垣府中应该是饱受酷刑,小主原本体质就柔弱,如此重刑之下恐怕又感染了伤寒,加上身上又有灼伤。应是热毒侵体,寒毒攻心,按说早应该……”顿了一下,看看面无表情听着自己说话的两位主子,章良接着道,“但是有人为了保住小主的性命,给小主下了虎狼之药,虽然暂时护住心脉,但是药性过于强烈,已经与寒毒融为一体,实在是……”
“什么?”秋衡追问道。
“只恐小的才疏学浅,无法胜任治好夜晴小主!”章良一口气说完,低下头,不敢去看两位大人的眼睛。
“你,你的意思是夜晴会死?!”秋衡脸色苍白地道。
“回秋衡侍君,依照小的的看法,夜晴小主至多还有半月性命。”此言一出,秋衡忍不住闭上双目,泪水从眼角滑落,难道自己真的要为夜晴准备后事么?
“衡儿。”轻轻拍了拍秋衡的肩,秋怜的眼睛却也是红的,与夜晴这孩子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他开朗乐观的性格早已让秋怜当成亲子疼爱。
“两位大人,其实夜晴小主也并非没有救。”不忍看到两位大人如此模样,章良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只要找到鬼医圣手,要救夜晴小主也并非难事。”章良一席话让两个主子齐齐竖起了耳朵,“我曾经听我的老师讲过,大概在三十年前,当时的凤栖国齐君也是身染风寒,用了些虎狼之药,导致药性与寒毒齐齐渗入五脏六腑,那状况与夜晴小主的情况相似,应该还要严重一些。”
“记得当时凤栖所有的御医全部都束手无策,我主以半壁江山作为许诺,降下皇榜广召天下名医为齐君治病。恰巧鬼医圣手蓝先生路过京都,就出手救了齐君,事后没有要任何报酬就悄然离去。我主便下旨将蓝先生封为凤栖太师,后人皆为世袭贵族,世代受凤栖皇室礼遇。此事曾经在凤栖国一度被传为佳话。”
“这件事我也听皇帝提过。”秋怜缓缓点点头,“只是那位蓝先生一向行踪飘渺,而且三十年据说已经年近半百,现在也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毕竟此人在已经渺无音讯多年了。”
“那便是不一定可以找到了?”秋衡原本放下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么说来,夜晴还是无药可救?”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消失近三十年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儿戏。
“衡儿。”叹了口气,秋怜拍了拍秋衡的肩,秋衡的心情,他又何尝不了解呢?“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请他帮忙寻访蓝先生,衡儿,你马上修书给翎儿,让他即刻赶回京都,兴许……”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晴,秋怜没有说下去。
兴许还能见得到夜晴最后一面。从秋怜未完的话中读懂了他的意思,秋衡轻轻咬了下嘴唇,自然知道自己的舅父是要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衡儿知道。”虽然无奈,但是秋衡知道应该按照秋怜的意思去做,轻轻点了下头,将秋怜送出了靖王府。
且说凤翎这边并不知道京都中的诸般变化,更不会料想到夜晴已经命在旦夕,在为孟非敷过药后,凤翎便信步走出门外。没走几步就看到花园中一个修长孤傲的身影,不由得放轻脚步,慢慢走到他身边。
“孟非好点了?”没等凤翎走到身边,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就开口了。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难得想恶作剧的凤翎有些无趣地撇撇嘴,走到聆风身边,“已经帮他敷过柳先生给的药了,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哦。”应了一声,聆风就不再言语,两个人顿时安静下来。眼见身边的女子没了声音,聆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她显得安静宁和,不复以往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其实自己早该有所感觉的。夜晴和秋衡一早就跟他说翎主子变了,只是自己一味不愿意相信凤翎可能会变好,直到她主动把解药给自己。
那天,他本想杀她的,结果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选择离开靖王府,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回去,偷偷看她。得知她独自去了远水滇州,马上一路尾随,暗中保护。看到别人想杀她,甚至只是看到她有半点危险就忍不住想把那些妄图伤害她的人全部杀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聆风不懂,可是,每次看到她的笑靥,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心满意足。她笑,自己就觉得开心,她皱眉,自己也会傻兮兮地跟着操心。看到她对别的男子和颜悦色,自己胸口就闷闷的难受。特别是在远水的那天晚上,看到那个美丽的倾国倾城的男子走进她的房间,看到婴乐出来时脸上带的笑意,还体贴地关上门,看到房间中交叠的人影与最后熄灭的灯火,他差点就忍不住想冲进房把悦茗扔出去。
忍不住想见,见到了却连话都不会说,聆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因为身边女子那般安静平和的表情太难见了,按照自己与凤翎一贯交流的经验来说,每次说不到几句就会吵架一般的不欢而散,似乎除了针锋相对,自己再也找不出其他可以与她相处的方式了。
“聆风。”没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凤翎,“谢谢你。”清冷的女音带上了些许叹息的味道,“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这次真的会死掉的。”看着身边的男子,凤翎认真地说,“谢谢。”
“……我早说过了,不是特地来救你的,只是你欠我一条命。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没人能杀你。”不,不是的,自己并不是想说这些!其实,自己想说的是,幸好你没事。聆风握了下拳,为什么明明那么简单的话自己却总也说不出口呢?
“我知道。”微笑着看着聆风,凤翎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我明白的。”
“……”看着凤翎了然的笑容,聆风叹了口气,算了,有些话就算说不出口也没关系的,只要她懂就好。当不再说话的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聆风突然发现,其实,这样安静的相处,也不错。
此时,在滇州城中的另外一个地方,红衣男子在站起来坐下去,又站起来,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殷奇,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已经在这里整整三天了,什么都不做,就是知道靖王到了这里,你也不许我去刺杀她!你到底在计划什么?虽然说王爷有命令让我听从你的安排,但是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就算是你,若是妨碍我刺杀靖王的计划,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说到最后,燕清的语气已然开始生冷。
“稍安勿躁。”不慌不忙地合上书本,殷奇看了一眼身边蹙眉的艳丽男子,忍了三天才提出抗议,看来在独自对付靖王的这一路上也并不是全无长进,至少耐心已经比起以前好的太多了,“我在等消息而已。”
“等消息?”燕清狐疑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等山上的消息。”算算时间,靖王应该已经到了仇军的大本营里了,席如是到底是会杀了凤翎还是会选择归顺,这将关系到他下一步的计划。若是按照他的计算,席如是因为那件事对于凤翎应该怨恨极深,自己也是因为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才会特地去拜访席如是,明着是当硕王的说客,实际上却是刺激席如是,顺便看看他的反应。从当日席如是透露的杀意看来,如果凤翎真的上山,十之八九是凶多吉少,但是也不能排除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变数。毕竟在凤翎身边还有个聪慧过人的婴乐在。如果席如是能杀了凤翎,当然是最好,省去自己很多麻烦,但是如果席如是选择归顺,那么,自己就不得不连仇军也一起连根拔除。
抬眼看了看身边皱着眉头的燕清,殷奇开口道,“你也不要不服气,若是凭你一己之力可以除去靖王,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去刺杀他。可是你已经错失了除去靖王的最好时机,如今的靖王,身边又多了两个高手,你以为你的胜算有多大?”
“所以,你本不应该阻拦我!让我趁他们分散的时候,你便应该让我上山伏击他们。”燕清冷哼一声,显然是对于殷奇的安排非常不满,本以为殷奇受凤涛的命令来帮助自己,凤涛要自己多多听取殷奇的意见,殷奇要自己按兵不动,别随意招惹凤翎等人,免得引起她们的警戒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他也就照做了,却没想到这个按兵不动一按就是三天,还真的是一动不动。
“若是你上山伏击凤翎他们,我可以告诉你,还没等你看见他们的人,你就已经被仇军的埋伏所伤了。”殷奇忍不住摇摇头。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伤的了我?”对于殷奇的话,燕清明显嗤之以鼻。也难怪,当日两人一同去到仇军大本营时,燕清已经对于仇军中人暗暗观察过了,就算是其中武技最高的席如是,恐怕在自己手下也走不出百招,所以殷奇说自己会伤在那群山贼的手上,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燕清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殷奇无奈地叹了口气,懒得再与他说明行军打仗的团体与个体为主的武林中人的区别,殷奇知道,对于仇军这个擅长丛林战的小型军队而言,除非有足够胜过他们的兵力,否则在励郎山,即便是燕清的武功再比现在高出十倍,恐怕也是任人宰割的份。
“我知道你一心想在王爷面前拔得头筹,想杀了靖王以博取王爷的欢心。可是现在的靖王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不要胡乱出手,免得刺杀不成反而打草惊蛇,坏了我的计划。”殷奇警告地看了燕清一眼,又放软语气,“顶多我答应你,靖王留给你处置行了吧?”
“哼。”冷哼一声,燕清虽然不满殷奇什么也不说的秘密主义,但是一来自己现在确实无法独立除去靖王,必须依靠殷奇的力量,二来作为影诛中的智者,殷奇的计谋少有不成功的,所以如今他也只能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了。
第二天,席如是当众宣布从此仇军归于靖王凤翎麾下,但是却不会另行解散编制,仍然是一般的人马,归属席如是管辖,只是名义之上成了靖王凤翎的亲军。下午大势已定,凤翎想起还在客栈之中等待消息的婴乐等人,就派人将她们接上山。众人见面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阵说话,此中说起身入仇军之初种种险情,暂且不提。
婴乐见滇州仇军之事大部分已经解决,就等上书朝廷请派兵符,一旦兵符到位,仇军就正式收编入凤栖军内,成为靖王手下第一支完全由自己统率的亲军,心中稍加安定。想到从京都传来的消息,婴乐就将凤翎独自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姐姐。”凤翎丝毫没有发现婴乐的异样,见她支开众人独自拉了自己出来以为是要商谈仇军之事,不由出声询问。
“京都传来消息,妹妹要听么?”婴乐问得慎重,因为知道这件事对于凤翎而言确实算得上是糟糕透顶。
微微皱了一下眉,凤翎收敛起笑容,淡淡道,“说。”婴乐的态度让她从心底浮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叹了口气,婴乐便把秋衡的传书递给了凤翎,一边把夜晴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凤翎。眼见面前的女子面沉如水,墨玉般的黑眸中竟然闪现过杀意,不由得吓了一跳,“王爷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我明白。”冷冷地开口道,凤翎按下心中的怒火,“有劳姐姐打点一切,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回京!”
第六十章
“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滇州城的云来客栈中,燕清在自己房内等待已久,终于忍不住闯入殷奇房内,正要兴师问罪的火气却因为看到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而化为讶然,“吴庸?!你怎么在这里。”
“燕公子。”没有回答燕清的问话,吴庸开口向燕清打了声招呼后就静立在一边等待殷奇的吩咐。
“是我让她来的。”殷奇开口道,“有些事要她去办理。”说完也不对燕清多做解释,转头对吴庸道,“交代的事都办妥了?人到了滇州了没?”
“都办妥当了。”从怀中取出两块金牌递给殷奇,吴庸的态度甚是恭敬,“人已经来齐了,是仓影大人亲自安排的。都是王爷和宫里那位大人的亲信。”顿了下,“现在都在励郎山山脚边一个小村落歇着呢,因为怕一大群人进城会惊扰了百姓,所以属下就自作主张让她们在村子里歇息了。”
“嗯,做得很好,我会让王爷好好犒赏你的。”微微一笑,殷奇看了看手中两枚宛如双生的金牌,只见纯金铸造的质地打磨得甚是光滑,反面是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奉天承运。正面则是双凤绕字的雕花,只是区别在于一个字是‘靖’另外一个字却是‘硕’。
“这是……”看到两枚金牌,又听得殷奇与吴庸似是而非的对话,燕清突然道,“殷奇,莫非你调用了离朱城的御林军,凤军士?”凤军士是直接负责保护王储和皇帝的特殊队伍,在离朱城足有上千人,分成五个小队。在凤栖只有皇帝和两位皇女能调动凤军士,而且若是提到抽调整支小队的话只有皇帝的手谕,或者是两位皇女同时出示代表身份的令牌。
“是的。”没有否认燕清的说法,殷奇扬起嘴角,“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原本我也没想过单凭席如是能除去靖王,如今他们一干人等都上了山,正好让我一网打尽,省了许多功夫。”
“你打算怎么做?”燕清在桌子边坐下,“是不是想攻上山去?”
“斩草除根!”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强势,殷奇斩钉截铁道,“既然决定做了,就要干净利落,这次的计划绝对不能出半点问题。吴管家,麻烦你先回去交代让她们及早休息,养精蓄锐,三更时候等我口令,夜行上山。明日黎明时分,发动总攻,一举灭了仇军和靖王等人。”
“是。”吴庸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留下燕清古怪地看着殷奇。
“这样看我做什么?”注意带燕清的眼神,殷奇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想说就说罢。”
“没什么。”燕清怂了怂肩,“只是没想到一向看上去像好好先生的殷奇,竟然布局如此之狠,有些惊讶而已。”
“狠么?”殷奇淡淡一笑,“殷奇只是用心把事情办好而已。”
既然决定明日一早就动身回京,凤翎与婴乐用过晚餐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在房中静坐了一会,凤翎站起身,向孟非的房间走去。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她要去看看孟非的伤势如何,推开孟非的房门,就看见他正在倒水,见是凤翎来了,连忙起身就要行礼。
“免了吧。”阻止孟非的动作,凤翎仔细看了看孟非的脸色,见他已经不似前日那般苍白如纸,才放下心来,“伤好点了么?明天动身回京行不行?若是不行的话,你就在这里住上几天再走。”
“主子,刚才柳先生为属下换过药,已经好了很多了。不会影响明日的路程。”孟非低声回答,“请主子放心。”
“柳先生来过?”凤翎心中一动,忆起秋衡在书信上提及的事,虽然不知道柳湘君的医术如何,但是他毕竟是鬼医圣手的唯一嫡传弟子,如今那位鬼医蓝先生下落不明,夜晴的事也只能拜托他了。想到这里,凤翎又站起来吩咐了孟非好生休息后,就急急朝柳湘君的房中走去。
柳湘君的房间离开孟非的房间大概只有数步之遥,是在他门的对面,想来是为了方便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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