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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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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有何差别么?”听到婴乐的问话,柳湘君神色自若地笑笑,“湘君确实是在外游历的医师,前来滇州探望故友的。只是也恰巧,湘君的故友正是仇军中人。而湘君来滇州之前去过京都,知道了些京都的大势,所以才斗胆向靖王谏言。”
柳湘君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凤翎深知真相绝对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看着此人跟滇州仇军,甚至跟京都都多少有些渊源。不过目前看来,他对自己应该并无恶意。“柳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凤翎淡淡道。
“不敢,湘君只是不想靖王动用武力,引致民不聊生。”柳湘君轻声道。
“呵,真是笑话。”婴乐打断柳湘君的话,“若是我没有记错,柳先生先前还说过,仇军在滇州根基已深,绝非是朝廷可以围剿的了的,难不成我刚才是听错了?”
“仇军虽然在滇州拥有了一定的根基和地势,但是湘君同样明白以力破巧的道理,若是靖王大人的话,想必一个小小的滇州仇军并不会放在您的眼里吧?”柳湘君垂下眼睑。
“……”凤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知道什么?”
“湘君只知道,以靖王之力,足可以力破巧灭除仇军。”柳湘君仍是一派轻声细语,“若是靖王大人一意孤行,引致滇州血流成河,拔出仇军,也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一来,想必滇州的根基也会大伤,于靖王的初衷应是大相径庭。”
“……”凤翎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思转了几转。确实如果只是用滇州地方官府驻军的力量确实不足以破除仇军,但是凤翎手上有可以调动西北驻军的白凤兵符,从西北驻军到滇州也就一日行军的功夫,如果凤翎真的调动这股力量,想来所谓的仇军也不日自破。不过自己手中握有白凤兵符的事,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去申帝,京都应该只有秋潋知道,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叶贺敏。凤翎心中一动,她可以肯定,秋潋是定然不会向别人透露这个消息的。那么说的话,面前这个男子竟然知道她手上有这样王牌,不管他是从何处听来的,想来他应该跟叶贺敏或者申帝有些干系。
“柳先生的提议,凤翎会放在心上的。”凤翎点了下头,“另外,不知道凤翎又没这个荣幸,在待在滇州的这段日子邀请柳先生与凤翎携手同游呢?”她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一双妙目却是紧盯着柳湘君。
“多谢靖王美意。”柳湘君抬起头,也露出一抹笑容,“湘君自当欣然允之。”虽然柳湘君的长相并不出众,严格算来他甚至是有些太过平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子,居然笑起来分外的暖人,甚至连凤翎看得都有些许失神。
“回齐君,净衣房管事张彦侗伶已经在数日前告老还乡。”站在秋怜面前,翟让轻声说道,“不过我曾经问过接管净衣房的徐侗伶,他以前一直都是照顾张侗伶的。据他所言,在张侗伶离开离朱城前,刘贵侍曾经找过他数次。”
“知道了。”秋怜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刘偃,好快的手脚,只怕张彦也已然是凶多吉少。“虽然可能不一定有希望,不过,翟让你去下内务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彦。”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想必知道些什么,关于那个娃娃。
“是。”翟让点点头,领命而去,正好迎面而来秋衡章良等人。
“舅舅。”秋衡顾不得行礼,拉起秋怜急急道,“我带了一个人来,应该对雪儿的病情有些帮助。”说着他指向章良。
“你是,章良?”对于这个原本是御医出身的靖王府府医,秋怜倒是有过数面之缘,可以说也并非是全然不认得。
“草民见过秋齐君。”章良向秋怜行了个礼,虽然她莫名其妙就被秋衡拉到了离朱城,但是听来感觉应该是与凤雪三皇子有关系。
“免礼吧。”秋怜点点头,“你们跟我来。”他说着便带着两人来到了稚鸢宫。走进稚鸢宫凤雪的寝宫,章良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凤雪的寝宫分内外两室,内室还点着熏香,空气中到处混合着罗星草花香和龙延香的熏香混合的香味。走到凤雪的睡榻前,章良把了把脉,眉头皱的更紧了,抬头看了看秋衡与秋怜,当下低声道,“秋衡侍君料想的没有错,确实是罗星草。”
“有办法解毒么?”秋衡也压低声音。
章良闻言轻轻摇摇头,“我所看的那本医书本就是残本,并没有解毒的方法,不过既然知道了缘由,我想回去再多做了研究看看有没药方可以暂时稳住三皇子的病情。”顿了下,“三皇子最好马上换一个住处,并且最好不要再用龙延香的熏香了,虽然不清楚龙延香单味会不会加重病情,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再用了。”
秋怜闻言点了下头,“我马上吩咐他们把雪儿带到凤悦宫去。”刚才前往稚鸢宫的路上,秋衡已经把自己的推断跟猜测一一说与秋怜 听了,原本秋怜听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两人如此肯定,当下也不再犹豫,果断地把凤雪转移了住处。“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那么多隐情。”秋怜叹了口气,“衡儿,你刚才说那罗星草是绯南国特产的草药,这样说来。”他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好一个计中计,如此连环陷害,怕是夜晴此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舅父?”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秋怜拍了拍秋衡的手,“一切等翟让回来之后再说罢。”
秋衡闻言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希望夜晴在暨垣府中可以熬得住七天。而此时在暨垣府中的夜晴早已经伤痕累累了。原本的华服已经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单衫,柔弱的身躯上满是鞭痕,透过白色的衬衣,混合着干涸的血迹黏在了肌肤之上,稍一动弹,伤口便又崩裂流出些许鲜血。
“还没招认么?”透过铁栅栏,刘偃冷冷看着卷缩在地上的夜晴,“嘴巴倒是很硬。”
“刘贵侍,我不赞成再用重刑,疑犯的身体受不了。”站在刘偃身后的中年女子是暨垣府的府令卞洗,她看了眼关在牢房中的夜晴开口道。虽然里面的犯人是谋害三皇子的疑犯,但毕竟只是疑犯而已,并没有定罪,而这个疑犯本身身份特殊,是靖王的第三侍君,作为暨垣府府令的她虽然奉旨和刘贵侍一同审理此案,但是对于刘贵侍一开始就主张用重刑的做法,卞洗总觉得他似乎有置疑犯于死地的想法,靖硕之争已经趋向白日化,而如今由于远水之治,靖王明显呼声要高于硕王,作为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所以这靖王的三侍君更加是不能在暨垣府出点什么事。至少在定罪之前。
“本宫之所以下令用重刑也无非是想此案早些结果,为皇上分忧。”刘偃说着叹了口气,“奸人歹毒,雪儿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怎能叫人不着急呢?”
“话虽如此,但是此案并未定案,犯人算来也只能说是疑犯,本不易动用重刑……”
“行了。”刘偃不耐地打断卞洗,“既然卞大人不愿意用刑,那本宫也不勉强,只是希望卞大人可不要误了皇上的事。”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刘偃转身离去。留下卞洗看了看牢狱中奄奄一息的身影,叹了口气,嘱咐了一声好生照顾,便也离开了。
滇州,对于外面的人来说,长年有山贼来袭,按照凤翎的印象,这个地方理应是无比萧瑟才对,但是真的到了滇州城,凤翎却不料想,竟然是如此繁华之地,隐隐不亚于一般的大城市。找到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凤翎与婴乐整理了下行装,便约了柳湘君与小柯下楼一同共进午餐。这远离京都的城市到处洋溢这与京都截然不同的热闹气氛,眼见来往行人的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容,乍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传说中饱受山贼困扰的地方。
“滇州这边原本就是富饶之地,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其中与仇军也有不少关系。”看到凤翎与婴乐差异的模样,柳湘君微微一笑解释道,“若是两位不信,随便找个人一问便知。”
凤翎闻言一笑,“先生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言罢她便朝店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眼见几个穿的非富即贵的年轻男女坐下便知是上来了大买卖,一直时时刻刻注意着此桌,如今一看凤翎招手,立即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几位爷要点些什么酒菜?”
“你们这擅长做什么;便给我们上些什么罢。”凤翎微微一笑,随口吩咐了一句。
“嘿,本小店除了地上的泥巴天上的云做不了菜,还真没有不擅长的。”店小二笑眯眯地道,“就不知道几位爷是喜欢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
“哟呵,口气倒是不小。”婴乐闻言与凤翎对视一眼忍不住道,“我便与你赌一赌,我与妹妹可以说是尝便天下珍馐,你既然口气如此之大,那么我就点你们这的招牌菜,若是吃得好,我便付双倍钱,若是吃得不好,那可别说是我们为难你,你只需回答我们几个问题,还是双倍的钱。你赌不赌?”
店小二听了细细盘算一下,这打赌无论输赢,似乎都不吃亏,还是得双份的酒钱,顿时眉开眼笑道,“几位爷,即便是吃得好,爷问什么,小的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这话说得,婴乐与凤翎忍不住都笑了,倒是想不到这店小二还是读过几年书的,出口文绉绉的有几分墨水,当下婴乐便点了下头,掏出一锭十两重的纹银,吩咐道,“那便交给你打点了,剩下的就当是打赏,记得要些清爽好吃的菜,不用什么大鱼大肉。”那些大鱼大肉早在京都都吃腻味了。
店小二颤抖着手接过十两纹银,突然放嘴里咬了一下,真的。他眼睛一亮,知道今日是烧了高香了,遇到了贵人。要知道这酒家虽然是滇州城里最大的酒家,但是一桌上好的酒菜最多也就七八两银子,这样一来,他足足能得二两银子的小费,可抵得上一个多月的工钱了,立马点头哈腰地应道,“爷请放心,晓得的,马上给几位爷打点几味精致的小菜。稍等片刻。”
有道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不消片刻,果然就整治了一桌的小菜,以山中的野味为主,点缀了几样滇州特产的水果蔬菜,布置得甚为干净雅致,还上了一壶酒店里上好的桂花酿。凤翎他们赶了许久的路也确实有些饿了,当下举筷尝了尝,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凤翎道,“本以为这小二哥是话说的大,倒是没想到这里的厨子与那京都的来仪茶楼的厨子有的一比,做出的菜倒也是精致得紧。”众人一边谈笑一边用餐,不多时,便以把这桌子上的食物消灭了大半。
不雅地打了个饱嗝,诸葛小箭拍拍肚子,“饱了,饱了,实在是好久没吃那么饱了。以前我跟我娘来滇州的时候倒是没来这家酒楼吃过饭,实在是亏大了。”想到以前跟着自己的老娘亲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来这大城市,每次只是山上缺少些粮食衣物或者是去扫墓时准备祭品的时候才会下山,哪比的现在这般四海为家?
“你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婴乐闻言心中一动,追问道,“你娘现在还在人世么?”
“死了,早死了。”诸葛小箭翻了个白眼,“三年前就过世了,不信你问大个子。”婴乐闻言犹不死心地看向慕青羽。
“小箭。”先是不敢苟同地看了诸葛小箭一眼,慕青羽才歉然对着婴乐笑笑,“家师确实已经过世了。”只是不是三年前而已。且不说婴乐的失望,凤翎又招手叫来了店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笑眯眯地点头哈腰,“不知客官满意是否?”
“这菜是好菜,酒也算得上是上品。”凤翎微微一笑,又拿出一锭纹银放在店小二手中,“我姐姐既然说了是上双倍的酒钱,那便不能少了你的。”见那店小二喜出望外地接过酒钱,凤翎又道,“现在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如是回答的好,自然还有赏。”
“客官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乐呵呵地把钱收进怀中,店小二殷勤地吩咐其他人收拾了凤翎桌上的残羹,换上了一桌上好的茶点。
“我等是外地来的商家,是来滇州走亲戚的。前些年听亲戚说滇州这里山贼甚多,所以一直想着把那些远方亲戚接回老家。不过今日到了滇州,才发现这等地方似乎也不比我那老家差上多少呀。”婴乐饮了口茶开口道。
“呵呵,几位爷是从外地来得所以不知道吧?这前些年里,滇州这里确实是兵荒马乱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每隔三两天就要下山一翻,把整个滇州城是闹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啊。”
“朝廷不管么?前些年是什么时候?”凤翎突然道。
“管?”店小二忽然压低声音,“虽然是些道听途说来的话,但是空穴不来风,那听说早些年的那些个山贼都与朝廷有些关联,硬生生是把这滇州的事给隐瞒着呢,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十多年前?”凤翎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婴乐,那眼神分明是问道,为什么朝廷中听说那仇军的名号似乎还未满十年?若是十多年前滇州的山贼就闹得如此之凶,为什么一直是到七八年前朝廷才重视起此事的?
婴乐自然是看到了凤翎的目光,稍加沉默便又问道,“你所说的山贼是那名为仇军的山贼么?”
“仇军?”店小二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居然一脸激动道,“当然不是,席大当家义薄云天,怎么可能与那些山贼相提并论?”
“小哥切莫激动,我等都是外来的乡客,本不知道这滇州的事,只是在外听说这滇州城外有股名为仇军的山贼甚是彪悍,导致滇州的老百姓不得安宁,所以心中才有此疑问。”席大当家?有意思,看来还真的是如柳湘君所言的那般,这仇军在滇州也算得上是民心所归啊。凤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一边含笑不语的柳湘君,开口打了个圆场。
“既然是外乡来的客人难怪不知道了。”那店小二说得兴起索性搬了椅子在边上坐下后,娓娓道来,“在十多年前,滇州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人能带的地方,那些励郎山的山贼也不知道是打哪里来的,隔个几天就要来滇州城掠夺一翻,而且据说是跟朝廷有些关联,所以这地方上的官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且还下了封口令,严禁向外人提及励郎山山贼之事。在那几年里,这滇州城里的百姓莫不是走的走,逃的逃,哪里有现在这般景象?”
“那后来呢?”凤翎倒了杯茶递给店小二,问到。隐约感觉滇州现在的变化应该是与那席大当家有些干系。
“后来?”那小二哥接过茶,也不客气,一饮而尽,才眉飞色舞道,“后来席大当家便来了,带了一帮子兄弟直把那群山贼杀得哭爹叫娘,实在是大快人心。大概也有一两年的功夫,席大当家才清洗了滇州周边励郎山的山贼,统一都收编入仇军的名下,有了规制后,这滇州也算一天好过一天了。”
“那倒是,没听说过。”摸摸鼻子,凤翎笑嘻嘻地又帮店小二倒上一杯茶,“这仇军果真就这样好?靠山吃山,他们那么多些人,要怎么养家活口?”
“客官,瞧您说得。”店小二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接着道,“确实是靠山吃山,这仇军在励郎山上也有不小的山寨,平日里有人种米种菜,也有人打猎砍柴,平时自给自足也是足够了,偶尔还下山救济一些城里的穷苦人家,这滇州城里,可以说是没有人家没受过席大当家的恩惠的,所以在滇州城,谁要是提到席大当家,哪个都知道他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啊!”
“可是我也听说他们时常会打劫朝廷官员和一些富绅,甚至一些朝廷发放的物质也会收揽其中,这难道也是义气所谓?”婴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客官,那便是打劫那些官员富绅,席大当家也是用来救济我们滇州城的老百姓,可不是您想的那样。”店小二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心中的偶像被人埋汰,想来是谁也都是会不悦的,“那些个物质就更不用说了,与其给大人们中饱私囊,还不如经了席大当家的手给我们,我们还来得放心。”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拉住还要说什么的婴乐,凤翎笑了笑,真没想到朝廷官员的信誉在滇州老百姓心里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他们竟然情愿相信那些山贼也不愿意接受朝廷,摸摸鼻子,凤翎忽然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这仇军的山寨在励郎山何处?”
“客官问这个做什么?”店小二闻言皱了下眉,忽然警觉起来,“莫非几位是想拜会席大当家?”
“呵呵,确实有这个想法。”凤翎点点头,也不否认。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这也不是小的可以知道的事。”店小二想了想,站起身,“看几位爷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物,我奉劝几位爷一句,在滇州城里,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也就算了,有些事不该知道的,还是不便知道的好。”
“多谢小二哥提醒,我等省得。”凤翎微笑了下,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又给了一锭银子打发他去了。
“妹妹怎么就放他走了?”婴乐皱眉道,“分明还有些事,他是知道又不愿意说的。”
“无妨,他该说得都已经是说了,不能说的,即便我们再问他也不会知道。”凤翎笑了笑,“况且我们这里不是有个知道的更多的人么?”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柳湘君,“先生觉得凤翎说得可对?”
“王爷果然是聪慧过人。”柳湘君微微勾起嘴角,“湘君自然是会对王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抬起头与凤翎相视一笑。
且不论凤翎那头如何筹划对付仇军之事,离朱城这边却也是暗潮汹涌,自从秋衡发现罗星草的秘密之后,靖王府的管家吴庸就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似乎是可以解释成畏罪潜逃,然而由于秋衡忙于营救夜晴,不知不觉也忽略了此事,并未告知凤翎,却不知道因此而险些惹下大祸。
“果真是如我所想。”位于离朱城偏角的凤悦宫内,秋怜端坐在大厅之中,听的翟让的汇报,秀气的眉毛轻皱了下,又缓缓舒展开来,“白鹤上人果然是受了刘贵侍的指示行事。”
“是的,我已经把人带出了离朱城,隐藏在一个安全所在。”翟让道。
“辛苦你了。”秋怜微笑了下,“你还是一样细心。”
听到秋怜的话,翟让只是笑笑,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秋怜,“内务府那里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但是要具体查出张彦的所在,想来还要一段日子。”
“已经足够了。”秋怜点了点头,想了想,“只要确保比他们快一步找到张彦就可以了。”他站起身,突然换了个话题,“今天,是第几天了?”
“回齐君,第五天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翟让却知道秋怜的意思。
“已经是第五天了呀?”秋怜沉思了一下,“翟让,跟我去一下玢梓宫吧。”他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是有些早,但是自己却是没有办法再等待下去了。
“是。”翟让应了一声,跟在了秋怜的身后,看着面前纤细的人影,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他。秋怜,这个兰花一般娇弱孤傲的人儿,实在是很不适合离朱城。
“那么,就这样吧。”凤翎站起身,“姐姐,你跟小箭、青羽留在山下,我和孟非明日跟着柳先生上山。”
“妹妹不妥吧。”婴乐皱了下眉,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凤翎,“这未免太过危险了。”她转而对柳湘君道,“柳先生,若是仇军真的有意归顺朝廷,请他们下山到此宴谈不是更加妥当么?”
“姐姐,不碍事。”凤翎微微一笑,“我想我们如果不先拿出一点诚意,怕是仇军也不会考虑归顺的意思,我说的可对?”话虽然是回答婴乐的,凤翎的一双妙目却没有离开柳湘君的身上。
“湘君以性命担保王爷的安全。”柳湘君赞赏的回视了凤翎一眼,轻轻弯了下腰,抬手施了一礼。
“柳先生,我有话要与靖王单独谈谈。”叹了口气,婴乐却是犹不死心,凤翎的安危事关重大,自然不能有丝毫马虎。柳湘君闻言也不多话,仍然是好脾气的笑笑,留下两人离开了房间。
“姐姐,有什么事?”凤翎饮了口茶,笑眯眯地道。
“王爷。”婴乐面容一整,单膝跪下,“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明日让婴乐代王爷上山。”
“姐姐?”凤翎哑然地看着她,却见婴乐难得一脸严肃,半响才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这次却是我必须亲自上山,收服仇军。”为了自己第一支嫡系的战斗力。正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毛爷爷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教导啊。
“王爷,若是我没有预料错,这只仇军绝对不简单,明日上山太过凶险。而且关于柳湘君此人……”婴乐略加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此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太怪,我不相信他,婴乐无法拿王爷的安危去做这场没有把握的豪赌!”她神色有丝激动,“王爷上次在远水已经险些出现了意外,而这次明显危险的多,王爷就算你要上山也必须多带些侍卫,只带孟非一个人,这实在是……”
“不碍事,我相信柳湘君。”打断婴乐的话,凤翎开口道,“如果他真的有所图谋,那么就不会这样接近我们。”她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而且,有那么温暖笑容的男人,不会是坏人的。”
“王爷。”婴乐无奈地看了凤翎一眼,什么叫有那么温暖笑容的男人不会是坏人啊,她还以为她的靖王大人不会被男色所迷惑了呢,毕竟像悦茗这样对她一往情深的美人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不是么?
“好了,不用担心了。”凤翎摆摆手,好笑的看了婴乐一眼,打趣道,“真没想到姐姐也有那么啰嗦的一面。”
“王爷!”婴乐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不死心的说了最后一句,“至少应该多带几个人吧?”深入仇军的大本营,却只带孟非一个人,她的好王爷难道就不能替她们当下属的想象么?万一出点什么事,她怎么跟恩师,皇上交代啊?
“嗯?不用了,带上孟非就可以了。”凤翎摇摇头,笑着道,“我又不是找他们去打架,不用带那么多侍卫。”
就怕是他们找你打架。婴乐无语地看着乐观的靖王,却见凤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对了,如果真的打架的话,说不定会有漂亮的神仙美人来帮我呢。”若有所思的笑笑,凤翎神秘地说道,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婴乐。
励郎山,位于凤栖国西北部隔开了凤栖、绯南、雪域等地,可以说是凤栖国的一道天然屏障。凤栖国与励郎山交接之地,除去了西北边界,就是远水、滇州、居里三省,其中远水、滇州还算是地偏内陆,居里则是完全的边关要地,长年驻扎着凤栖西北部的驻军,威慑凤栖的西北邻国。
而居于内陆的远水、滇州等地,虽然背临励郎山,但是由于该片地区除了两个省城之外,大部分都是山区,地势险要,虽然偶有村落却也是人丁稀少。因此这两地的励郎山区虽然名义上是隶属凤栖国国土,但是由于各种历史原因,实际上这两个地方凤栖国内上至皇族下至百姓都少有涉猎,因此这块山区倒是个三不管地带。而励郎山仇军所出没的地方,也正是位于滇州的三不管地带,励郎山的边界山区。
而此时,在外人所不知道的励郎山仇军大本营中,今天的气氛诡异得有些微妙。聚义厅里,送上两杯香茗后,励郎山仇军的大家长轻轻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冷不热道,“没想到我等这般的山野荒地,也会引来如此贵客。请恕如是怠慢之罪。”虽然是表达歉意的话,但席如是却是没有丝毫谦和的态度,一双锐利的凤目中更是在两个不速之客身上打量个不停。面前客座上的两个男子,一个是一身红衣,生得千娇百媚,举止更是风流潇洒,另外一个却是书生打扮,一身青色儒衣更显几分文雅俊秀,这样两个自称是硕王部下的人来到仇军中,虽然不知道目的为何,但是仅仅凭这份胆气,就足够让席如是重视。
“席大当家真是过谦了。”抿了一口清茶,儒衣男子开口道,语气轻柔,亦然是硕王座下的智者殷奇。
“明人不说暗语,两位能寻得我仇军所在也算有几分本事,有何见教但说无妨。”席如是眯了下眼睛,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呵呵,席大当家真是快人快语。”殷奇闻言轻笑了一声,“那我便直言了。”虽然口中是说直言,目光却是左右游移不定。席如是见了皱了下眉头,挥退了下人,只留得两个心腹在身边,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呵呵,席大当家实在为聪明人。”殷奇见状起身抬了抬手,“实不相瞒,此次硕王派遣我们来拜见席大当家实在是为想与席大当家做一笔买卖。”
“买卖?”席如是先是挑了下眉,续而慢悠悠地道,“硕王位高权重,难道还需要与我等乡野村夫做买卖?”
“有关靖王凤翎。”殷奇仍是好脾气的笑笑,也不理会席如是的讽刺。
“殷先生,席如是并无意参与靖硕两派的争斗,我看先生是找错人了罢。”席如是闻言当下冷冷道,从京城来得消息,靖硕之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了,自从远水的事传回京都后,靖王凤翎的呼声渐涨,看来这硕王到底是坐不住了。不过想借他人之手除去靖王,硕王的算盘打得虽然好,但是他席如是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想席大当家是误会了。”殷奇也不着急,又是品了口清茶才道,“席大当家应该知道,以现今靖王的形式,来到滇州若不整顿政绩实为不可能的事情。靖王既然在远水敢破土动工去解决旱患,难道席大当家认为来到滇州的靖王会放任仇军,这样一支武装力量在她的眼皮底下游荡么?”顿了一下,“还是席大当家已经决定解散仇军,或者是归顺靖王麾下了?”看到席如是沉默不语,殷奇复又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席大当家与仇军这帮英雄应该是多年前与瑷珲一役中的遗孤吧?”
“你……”席如是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这件事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才对,想当年自己的父辈全部当了申帝出师不利的替罪羔羊,甚至闹得很多参与那次大战的将军战士满门抄斩,仇军中的人,都是世人眼中的死人,是叶贺敏当初暗中动了手脚才保全的一份血脉,这件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才对!
“呵呵,世事都难瞒过有心人。”向席如是弯了下腰,殷奇仍然是笑吟吟地道,“就算席大当家真的有归属之意,以靖王的为人,难道席大当家就不怕所托非人么?”席家以往也是京都的大家族,就算现在闲居滇州,想来在京都多少也有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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