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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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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齐君弟弟。”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刘贵侍慢步轻移走到凤申与秋怜面前,一双丹凤眼扫过秋怜身后的秋衡与夜晴,又回到凤申身上,轻声细语道,“偃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偃儿,你有话便说是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凤申连忙道。
“是这样的,刚才偃儿听闻太医们说检查不出病因……”
“那是他们废物!一群饭桶!”凤申冷哼一声打断刘偃,“若是偃儿也是为他们求情,那便不必说了。”她挥了挥手。
“皇上,偃儿不是要为他们求情,只是偃儿觉得,太医们也不会胡乱骗人。若是三皇子果真是查不出病因,那怕便不是生病了。”刘偃摇头道。
“不是生病?”凤申奇道,“难道是中毒?”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凤申忍不住一拍桌子,“反了他们,谁敢!”
“皇上。偃儿觉得也不是中毒。”刘偃又摇摇头,“皇上您想,若是中毒,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迹象可循呢?如今三皇子除了沉睡不醒以外,其他一切无碍,所以偃儿觉得,也不是中毒。”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偃儿,那你觉得雪儿这是怎么了?”听了刘偃的话,申帝皱起眉。
“我怕雪儿他。”刘偃犹豫了下,“怕是中了蛊邪了。”
“蛊邪?!”凤申一下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刘偃。“宫中怎么可能会有那个东西?!自从三代以前,那个东西就应该早已经从离朱城里消失了呀?!”她来回走了几步,“而且凤栖国人怎么可能会蛊邪这种东西?偃儿,话可不能乱说。”说实话,凤申情愿凤雪是生病或者是中毒,也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小儿子遇到蛊邪这般恶毒的邪术。
蛊邪,盛行于百年前的一种异地巫术,是从凤栖以外的其他国家传过来的。相传在百年前,正是凤栖国最为强盛的时期,东征西战的扩张领土,从别的国家虏来了不少奴隶,甚至很多地区的贵族在战败后都充入皇室后宫成为侗伶,至于和亲结盟而进入离朱城的一些别国的望族之后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更有很多所谓的神子,那些人从小就具备了异于常人的精神力,可以学习他们本土的巫术,而蛊邪,正是那些巫术中的一种。它是借助了被施法人的贴身物品作为蛊虫的媒介,或者是将蛊虫制作成媒介放在被施法人贴身的地方,然后通过非自然的力量作用于被施法人,以达到施法人的目的。
蛊邪本名为蛊术,与现在的蛊邪意义不同,蛊术在当时是作为一种中性的巫术所存在的。传说蛊术的最高境界可以左右人的命运,不过在当时蛊术都是用于祈福,去灾,借用蛊虫达到替身消灾的作用。然而逐渐的,当人们知道,不仅是蛊术的本体可以作用于作为替身的蛊虫,身为替身的蛊虫一样可以作用于本体时,蛊术的性质就开始慢慢改变了。当传统的蛊术逐渐消失后,蛊邪这种借助媒介蛊虫危害本体的巫术开始取代了它的地位。
当时的离朱城是那些异国贵人神子的聚集地,也是蛊邪发源发展的地方。因为蛊邪的危害极大,可以说是直接威胁到了凤栖国的根本,所以一直被凤栖国的皇族深恶痛绝。自第一次‘清蛊之祸’到申帝前三代彻底把蛊邪从离朱城中清除,这其中所牵连的宫中的贵侍常侍数以万计,而其他一些侗伶侍卫以及宫外的一些贵族皇系更是已经数不胜数。几乎每一次的‘清蛊’行动都是牵连甚广,所以在离朱城中才会有谈蛊色变的说法,也无怪乎凤申一听到蛊邪两字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皇上,偃儿只是见雪儿无故昏迷,汇集太医院的院士都查不出雪儿的病因,才想说或许不是生病。再看这模样,只怕是中了邪。”说到中邪两字,刘偃轻轻顿了下,看了看凤申的脸色,见她只是一脸凝重的听着,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才接着道,“偃儿想这离朱城中断不会有人会蛊邪这样的邪术,不过这宫外的人,那边不好说了。”说着,他有意无意的扫了样秋怜身后的秋衡夜晴两人。
“……”注意到刘偃的目光,凤申回过头,看向秋怜身后的两个生面孔,“你们是哪宫的?”
“皇上,他们是翎儿的侍君,今天来宫里看我的。”秋怜说着转头对秋衡夜晴道,“你们过来,见过你们母王。”
“秋衡(夜晴)见过母王。”秋衡、夜晴两人闻言连忙乖巧的走到凤申面前跪下行礼,“母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盯着两人看了半日,凤申脸色稍缓。这两个孩子看模样甚是乖巧可人,看来翎儿识人的眼光照实不错呢。
刘偃见凤申似乎无意在两人身上纠缠,眉头轻皱了下,马上又舒展开来,嘴角闪现一丝冷笑,你们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好戏还在后面呢。
“皇上,白鹤上人求见。”正当几人还在为凤雪的情况一筹莫展时,门外走进一个小侗伶低声向凤申道。
“白鹤?来得正好,快让她进来。”凤申一听白鹤上人之名,一拍脑袋,实在是急糊涂了,居然忘记了此人。白鹤上人是长居在离朱城,照顾离朱城神庙的管事,逢年过节为离朱城的皇族祈福消灾的人物。
“皇上有旨,宣白鹤上人觐见。”
“贫道白鹤参见吾皇,吾皇金安。”随着门外侗伶的通报,一个白发童颜,身穿太乙八卦的女道士走了进来,看到申帝身边的秋怜和刘偃,又向他们行了一礼,“秋齐君金安,刘贵侍金安。”
“白鹤爱卿来的正是时候,朕刚好有事要找你呢。”凤申急道。
“皇上。”抬手向凤申行了一礼,白鹤上人不慌不忙道,“贫道昨晚夜观天象,发现凤雪小皇子的命宫中,多了一股西南方向的煞风,吹散了紫薇帝星之上的祥云。贫道唯恐三皇子有什么变故,故今日一大早才会来这稚鸢宫内,只希望是贫道多心了。”
“爱卿实在为神人啊。”凤申叹了口气,“我儿确实有些异数啊。”她领着白鹤上人走到凤雪的睡榻前,“爱卿你看。”
白鹤上人依言走到凤雪的睡榻前,弯腰翻开凤雪的眼皮瞧了瞧,又把了下脉。闭上双目,沉吟了片刻后,又抬手按了按凤雪的人中,眼见凤雪毫无知觉,白鹤转身对凤申道,“看样子,小皇子似乎并无大碍,只是因为紫微星被煞风笼罩,所以失了神智,才会这般昏迷不醒,依贫道所见,只需要去除这股煞风,小皇子自会醒来。”
“那煞风如何去除?”凤申追问。
“皇上,天象所变分为两种,或者天灾,或者人祸。天灾者,一般入主星河,引起全天星宿齐齐变化,非人力所能抗也。人祸者主人其一,牵一发动全身,主要因素为人,则极为可变。”白鹤道,“依照小皇子的命宫来看,小皇子此次莫名昏迷,应是人祸所致。”
“人祸?”凤申皱眉,“爱卿的意思是有人意欲陷害朕的皇子?!”
“皇上,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这点贫道不敢断言。只是这股煞风若不尽快除去,只怕于三皇子极为不利啊。”
“那该如何是好?”凤申听了一惊连忙追问。
“无妨。”白鹤上人向凤申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四处查看起凤雪的卧房。凤雪的卧房并不大,白鹤的目光环视了良久后,最终停留在了凤雪床上那只真人般大小娃娃身上,“这是何物?”她一指布娃娃问到。
“回白鹤上人,这是夜晴少爷送于三皇子的布娃娃。”颜珠回答。
“哦。”白鹤上人点点头,突然伸手把那娃娃拿了起来,细细打量了片刻,这个娃娃做得很是精细,一双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肌肤,黑色的半长发与凤雪长的有几分相似。
“上人,这个娃娃是夜晴少爷按照三皇子的模样做的,三皇子非常钟爱这个娃娃,每晚都抱着它安睡。”颜珠见白鹤上人似乎对于这个娃娃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在一边补充道。
白鹤上人听了颜珠的话也不言语,按了按娃娃的身体,又捏了捏。然后也不言语,放开娃娃,走到凤申面前轻声道,“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申疑惑的看了白鹤一眼,还是依言走到了一边,众人只见白鹤低声对凤申说了些什么,凤申一开始有些半信半疑,脸上显出迟疑之色,后来白鹤又说了些什么,凤申似乎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两人走回到众人面前,白鹤跟在凤申身后,凤申走到秋怜面前,目光却跳过秋怜,看了看夜晴,开口道,“晴儿似乎并非凤栖国人士啊?”
“回母王,夜晴祖籍绯南国。”不知道凤申何来此一问,夜晴仍然是乖巧的回答。
“绯南国?”凤申眉头轻皱,与白鹤上人对视了一眼,绯南国离开凤栖国极远,位于凤栖国的西南方向,“把那娃娃拿过来。”凤申冷下声来。侍奉在旁的颜珠听了连忙跑到凤雪的睡榻边将那只娃娃抱到了凤申面前,凤申看了眼布娃娃,“拆开。”
“是。”颜珠取了一把剪刀把布娃娃拆开,夜晴秋衡等人迷惑不解的看着凤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拆开这个毫不相干的布娃娃,只是秋衡看着颜珠在布娃娃填充的那堆棉花中翻找,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找到了。”颜珠似乎翻到了什么,拿着一样东西递给了凤申。
凤申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勃然大怒,“这是什么?”她丢到夜晴面前,那是一个长形的布条卷成的,里面写着丁子年二月二十七日申时末,正是凤雪的生辰。夜晴茫然的看着这团布条,摇摇头,求助的目光看向秋衡与秋怜。
“来人,把他关入暨垣府。”凤申一甩袖子,厌恶的看了夜晴一眼,转过身去。身边的几个侍卫闻言一把擒住夜晴,将他拉了下去。秋衡一看急了,暨垣府是什么地方?夜晴进去了还能出来么?拉拉在一边显然是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呆的秋怜,低声叫了声,“舅父!”
“皇上?”先是凤雪无端陷入昏迷,然后莫名其妙从夜晴送于凤雪的洋娃娃中找出了蛊邪之物,这连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秋怜一时都跟不上反应了。如今眼见夜晴要被抓进暨垣府,在秋衡的一拉之下,秋怜回过神,连忙起身想阻止凤申的决定。凤申却先一步打断他,“怜儿,这件事你不必插手,让偃儿处理就可以了。”说着她转身吩咐刘偃,“偃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朕查清楚此事!”说罢凤申便转身走出稚鸢宫,也不给秋怜再次开口的机会。
“是,偃儿领旨。”刘偃向凤申的背影行了一礼,“恭送皇上,偃儿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一直等到看不见凤申的背影,他才抬起头,看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秋怜等人一眼,优雅的弯了弯腰,“齐君弟弟,这件事就交给本宫来处理吧。弟弟就安心照顾雪儿吧。”说罢他也转身离开了稚鸢宫。
“舅父。”看到刘偃也离开了稚鸢宫,秋衡一下跪倒在秋怜面前,“舅父,夜晴绝对不会那什么蛊邪之术,衡儿敢用性命担保,那娃娃中的蛊邪与夜晴绝对没有关系,还请舅父救救夜晴啊!”
“傻孩子,你起来。”秋怜叹了口气,“夜晴这孩子的性情,难道舅父还会不清楚么?”把秋衡拉起来,“回宫再说。”他站起身,“颜珠,你好好守着三皇子,本宫等下再来。”他知道,他们现在必须从长计议,才能脱离被动的局面。
暨垣府,凤栖国专司凤栖皇室以及其旁系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各项事务的机构。成立于凤栖国建国初期,由第一代凤主钦点直系派系中最得信任的大臣、亲王担任暨垣府令,府内分别设有众多专司,主要处理皇室内务,包括处理调查一些不可公开的皇室内幕家丑,负责清理一些不必要存在的或者会危害到凤栖皇室的人。暨垣府是独立于凤栖皇朝的官制之外的一个特殊存在,隶属内阁,直接受凤主管辖。暨垣府令官居正一品,相当于亲王级别,并且只听令于凤主对凤主负责。
在皇室中一向是最被谈‘府’色变的一个地方就是暨垣府,而暨垣府与皇室的关系可以说是既亲密又生疏。因为几乎所有凤栖皇室直系或者旁系,甚至是进入宫廷,嫁入皇室的侍君侗伶都早已经熟知暨垣府的存在意义,这个原本主要是用于处理皇室内部纠纷的部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具备了足够大的实力,大到几乎所有的皇室中人都不得不忌惮它三分,因为在离朱城中,谁也不会是干净透白的,而暨垣府是唯一得到凤主默许,可以在离朱城掘地三尺以求真相的部门,这就足见了暨垣府在凤主心中的地位。
今日,一向平和的暨垣府却少见的有了人气。虽然名义上是负责处理皇室内务的部门,但是除非牵扯到重要的皇室子弟内部之间的大问题,否则一般的犯人并没有资格进入暨垣府。这个有这几分阴森的巨大建筑物宛如一只张开大口的狮子一般,实在让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进去的人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进去吧。”随着一声‘哗啦啦’铁锁拉扯的声音,身后的凤军士把夜晴推到一个隔离的小房间,“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冷笑的捏了一下拳头,发出威胁的‘咔咔’声,因为知道了落在暨垣府这个地方的人,基本也就是没了生路的人,所以即便听说了面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小美人是靖王凤翎的三侍君,那个凤军士仍然不改威胁的语调,只是看到这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说不动心倒是假的,即便是那些道士也禁不住这样绝色的小美人,更何况是凤军士这样的人物呢?
不过在她来在这暨垣府当差的头天,顶头上司就有过交代,这暨垣府中的犯人,可以打,可以骂,可以百般折磨,却绝对不能对他们做出些无理的事,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原则问题。只是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人儿,这凤军士心中还是无端冒起了一团欲火,这样的美人儿啊,难怪乎靖王会不计出身的把他纳回家,如果能与他巫山云雨一番不知该是怎样的销魂啊?当然,她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性命还是来得比较重要,她深知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谋害三皇子凤雪的疑犯,在自己的上司正式调查这件案子之前,是少不得一根头发的,更何况听闻这个案子刘偃刘贵侍到时也会来亲自旁听会审呢?
这个凤军士很快离开了牢房,留下夜晴独自一人,蜷缩成一团,在角落里不停的落泪。真的是飞来横祸,夜晴现在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先是凤雪无故昏迷,现在自己又成了所谓谋害凤雪的人,还有那从自己亲手缝制的娃娃中取出的纸条,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是他遇到这一切?凤雪,不知道他醒了没有?接下来,自己又会遇到什么?秋衡跟父君,他们会不会也相信了是自己放的那个纸条?谁来救救他呀?毕竟是只有十四岁的孩子,现在遇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似乎除了哭,他找不到第二种方法来表达他内心的害怕与无助。
翎主子,救救夜晴吧。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最后浮现的,是女子清冷而温柔的笑脸。夜晴紧紧闭上双目,仿佛只有依靠着回忆中女子的笑脸,才能寻找到些许安全感。
“衡儿,我已经让翟让去把你母亲请来了,你先坐会,别太着急了。”凤悦宫内,秋怜见秋衡皱着眉头不住走来走去开口安慰道,凤雪昏迷不醒,夜晴身陷暨垣府,说能完全静下心来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只是在现在如此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先冷静下来,才能找出对症良策。
“舅父,我怕夜晴会有危险。”秋衡忧心忡忡的对秋怜道,暨垣府是什么地方?自小就在官宦之家长大的秋衡再也清楚不过了。
“可是现在你这样着急也于事无补啊?”难得见到自己一贯冷静的外甥失了分寸,秋怜轻叹一口气,“还是等你母亲到了再从长计议。”离朱城,这个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地方,即便自己再怎么出世离尘,淡漠权势,似乎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握,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到不可自拔的阴谋之中。只是这次,刘偃未免太过欺人了,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味退让,才造成了今日这般的局面吧?本以为在这离朱城中,自己不争就可以安静的生活下去,如今却是不但失了初衷,还害了凤雪和夜晴。
“……”听到秋怜提及自己的生母,秋衡不再多话,虽然名义上秋潋是自己的生母,但是在秋家,自己又是庶出又是曾经私生的身份使得他在秋家一向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子孙。甚至连秋潋都未必记得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因为翎儿打小就与自己亲近,或许在很早以前他就死在秋潋的正侍手上了吧?而自己父君也是在去世多年后,直到自己成为翎儿的侍君,才被允许进入秋家祠堂,追成为秋潋的侧侍,这一切只是因为靖王的第一个侍君必须是出身贵族,不能失了他的身份。
“怜儿,你找我?”不过片刻功夫,秋潋就急匆匆赶到了凤悦宫,人未进门,声音便先到了,步入正厅才发现,不但自己的齐君弟弟在,自己儿子秋衡也在,不由得微愣了下,“衡儿也在啊。”朝秋衡点了下头,秋潋走到秋怜身边的椅子坐下,“怜儿,出了什么事?找我找的那么急?”在他的印象中,自从自己把秋怜送进宫中后,秋怜就极少主动联系自己。这样的冷淡一直延续到自己把翎儿推入王储之争后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而今日秋怜居然主动派遣翟让来找自己进宫,秋潋隐约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现今看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也在宫中,心中一动,急切的问道,“是不是翎儿出了什么事?”想来应该不可能呀?若是凤翎那边有了什么变故,婴乐应该一早就通知自己了呀?
“不是翎儿。”秋怜示意翟让给自己的姐姐上了一壶清茶,叹了口气,“但是多少也算是有些关系。”说着,秋怜便把今日宫中发生的变故一一说与了秋潋听。当听到夜晴因为蛊邪之罪进了暨垣府,秋潋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蛊邪是什么?杀人于无形的最佳莫须有罪名。暨垣府是什么地方?独立于官场一般势力之外的法外之地,拥有皇族宗室的生杀大权。这样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事物却因为夜晴这个拥有靖王侍君身份的绯南国人而联系了起来,并且有了微妙的关系。
“姐姐,有办法救得了夜晴么?”看到自己的姐姐眉头皱成一团,秋怜的心不由又往下沉了点。
“你们,不会傻到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夜晴跟凤雪吧?”看到自己的弟弟与儿子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秋潋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秋怜有些许不解。
“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偃是何许人也?恐怕比起他的姐姐刘和,他要来的更加危险。而这个一心想成为凤栖齐君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如此煞费苦心去对付凤雪和夜晴这两个小娃儿呢?只怕这些个前奏只是个幌子罢了,而他真正要对付的不外乎是秋怜跟凤翎两人,可笑自己的弟弟一心担心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这场阴谋箭头所指。
“凤雪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想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夜晴……”秋潋犹豫了下,“我现在就去找暨垣府令,只不过你们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母亲,您是什么意思?”秋衡急了,翎儿走之前要他照顾好靖王府,照顾好夜晴,自己是决不能让夜晴出事的。
“衡儿,我问你,如果为了翎儿,夜晴必须牺牲的话,你会做何选择?”没有回答秋衡的话,秋潋反问了一个问题,堵得秋衡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秋衡似乎有些了解了秋潋的意思,“母亲,您的意思是,夜晴这次的事,有可能会影响到翎儿么?”
“夜晴只是一个伏笔,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翎儿。”顿了下,“还有怜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秋潋接着道,“虽然我并不清楚刘偃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不外乎是在蛊邪和绯南国人的身份上做文章,越加之罪,何患无辞?”冷笑一声,自古以来,蛊邪之罪是最能借刀杀人的,而夜晴绯南国人的身份似乎又为蛊邪增加的某些说服力,至于是否还会加上些别的说辞,那就是她不能确定的了,只是这样一来,他们未免太过被动了。
“夜晴这个人,可信么?”突然,秋潋开口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秋怜与秋衡都一愣,对视了一眼,一时不解为何秋潋有此一问,“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见两人无人开口回答,秋潋摸摸鼻子,站了起来,“我去趟暨垣府。”
“母亲。”就在秋潋一只脚走出门的时候,秋衡突然开口叫住她,“母亲,你是不是想杀了夜晴?”到底是母子,虽然秋潋什么也没说,但是从她的神态中,秋衡还是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
“衡儿,为了做大事,有时候小小的牺牲是必须的,这是为了避免以后付出更大的代价。”秋潋没有回头,“如果在七天之内没有办法查出证据把夜晴救出暨垣府,或许不需要我动手,他也必死无疑。”停顿了下,秋潋又补充道,“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翎儿知道,她知道了只是有害无益,你们就不要多管了,交给我处理吧。”
目送秋潋离开凤悦宫后,秋衡看向秋怜,他们只有七天的时间,救得出夜晴么?
“轰!”一声巨响,虽然离开爆破点已经将近百米的距离,但是众人已然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虽然这种颤动到了他们的脚底已经非常轻微了。片刻之后,当烟雾逐渐散去,众人不约而同的朝实验的对象—一块半径约莫三米见方的巨石看去,却见这块巨石已经四分五裂成一地的石块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威力令凤翎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而凤翎神色不变的看着这一地石块,心中除了计算着远水面临的励郎山屏障的爆破问题外,她显然还想到了其他的事,一贯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这便是震天雷,励郎山的屏障只要有足够分量的震天雷,就足可以破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山民的去向,以及励郎山屏障周围的一些改造。”悦茗把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看到凤翎毫不惊讶的神情,他顿了下,看起来这样的威力她似乎完全意料到了呢。
“山民的事你不用担心,破开屏障前的准备工作我已经交代给了李衫,他会全权处理的。”第一个回过神的是婴乐,她恢复了一贯的沉着,笑眯眯的说,目光却一直在悦茗如玉的手掌上打转,那里五颗朱红色龙眼大小的震天雷静静的躺着,宛如是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红梅,全然看不出是那般凶猛的杀器。她突然看向凤翎,打了个眼色给她,这五颗震天雷可算得上是对付大批敌人的利器,而且根据悦茗刚才所说的,这种被制作成小型暗器使用的震天雷只需要少量内力就可以发挥出实验的效果,这样的话,他们去滇州的路上如果不备上几颗想来怎么也过不去吧?
“……”看到了婴乐的眼色,凤翎摸摸鼻子,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一点,这种外表小巧可人的暗器有着不下TNT的威力,她可以想象如果使用得当,这种武器在大规模的战场上可以发挥多么大的作用。虽然在现世里冯如算不得是学历史的,但是作为中国人都知道,中国四大发明的火药可是硬生生的把冷兵器世代结束,推入热兵器时代的罪魁祸首啊。而她面前这几颗震天雷里,想必用的就是最原始的火药制作原理吧。
“悦茗,震天雷制作起来难么?”凤翎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是,这种朱古力小丸子是否可以量产。如果可以量产的话,那么凤栖国的军事武力想必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震天雷的芯料制作并不难,主要是各种原料的调配比例问题。”悦茗迟疑了下,“但是震天雷的制作就很难,它外面包裹的东西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却用了七道工艺。就算是我师父在世,一个月内也只能制作出三颗。”还有悦茗没说出来的是震天雷外面所用的一层朱红色的名为红颜的材料是从水银中提炼出来的,含有剧毒,如果接连不断的制作,恐怕任何人都会中毒身亡,“所幸的是我们破去屏障需要的只是芯料,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跟人手我就可以去采集所需的原料然后制造出来”
看来震天雷是不可能实现产量化了,凤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关于震天雷芯料制作就全拜托你了,我会让李衫全力支持你的。无论是人手或者是其他问题。”来远水磕磕碰碰那么久总算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甚至包括李衫的军令调度跟官印都在今天早上到达了远水,看来她总算可以放下这边的事去往滇州了。
“嗯,我知道。”悦茗垂下头,咬了下唇,“你什么时候动身去滇州?”他今天早上就从下人口中知道,李衫的官印已然到了。他还记得凤翎曾经对他说过,等李衫的官印一到,她就动身离开远水前往滇州的。
“今天吧。”听到悦茗的问题,凤翎下意识的回答,毕竟自己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而她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今天么?”悦茗的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咳,我突然想到有些事在走之前必须要做完,李衫,小箭,青羽,孟非,你们来帮我下。”婴乐自然是把这一切都收入眼中,干咳一声后,带着闲杂人等走人,直接把空间留给了凤翎和悦茗。
“我……”众人离去后,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面对面站着,良久之后,却是同时开口,顿了下,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开了,倒是把两人之间原本沉闷的气氛吹淡了不少,“你先说吧。”摸摸鼻子,凤翎道。
“不,还是你先说吧,我喜欢听你说话。”第一次直接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悦茗的脸上顿时闪现一抹诱人的胭红。
“呵。”凤翎傻笑了两声,自古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经过那天晚上后,悦茗对自己的情意,只怕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只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为了震天雷,凤翎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情绪,“悦茗,我要谢谢你。”犹豫了下,凤翎看着悦茗,认真的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谢谢你愿意帮我。”如果悦茗不是心甘情愿的交出震天雷,想来自己也是威胁不了他的。毕竟以震天雷的威力来看,玉石俱焚是绝对没问题的。
轻轻摇摇头,悦茗的声音还是柔柔软软的,“凤翎你对悦茗说得话就只有谢谢么?悦茗并不想要听这些。”他咬了下嘴唇,这个外表无比娇柔,惹人怜爱的可人儿却是有着与他外表完全相反的强烈性格,他抬起头,一双澄清纯净的秋水明眸中的深情与坚持把凤翎震住了。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一直都下意识的回避悦茗对她的感情,甚至她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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