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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娶妻(黑色豪门之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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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紫问过他:“你相信爱情吗?”那时他没回答,但如果再有人间他这个问题……
“你相信爱情吗?”
他的答案会是:“相信。”
因为他正置身其中。
他轻轻拿走她的笔电,收拾地上和床上的文件,整齐地摆在床头柜上,依这些数据显示,她还在为赡养院的案子奔波。
几天不见,她似乎更憔悴了,巴掌大的脸上写满疲倦,连眼底都有深深的阴影。
他舍不得她承受的一切,如果要她放弃律师工作,乖乖在家当少夫人,她会愿意吗?
或者只要陪在他身旁,和他说笑,就像之前一样,就像他是关口时那样,她会愿意吗?他想找回她曾有的信任和依赖。
荆靖苦笑,那可能比赤手空拳跟老虎打架还来得艰难。
他走进浴室梳洗之后,光着上身出来,一边擦拭着潮湿的头发。
大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睡袍因此拉高,展露她修长白皙的美腿,没想到在脉梦中她还是能折磨他……荆靖摇摇头,或许她是对手派来对付他的终极武器,他傻得放不开,还硬是要将她娶进门。
他扯下腰间的浴巾,精壮有力的身材赤裸着,他上床,轻轻地将她拥人怀中。
熟睡中的她皱着眉,下意识地寻找最舒服的姿势,然后在他怀中找到她要的位置。
她偎贴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仰起小巧的下颚,扬着满足的笑容。
他嗅着她身上温暖的馨香,深情地凝视她白皙的脸庞,动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的爱恋再也不用隐藏。
从她第一次出手相助开始,她不凡的勇气已打开他的心防,之后每一次再见,每一次惊喜,两人相互凝视微笑时,他以为那是全天下最满足的事,超越在商场上的每一次争斗。
他挑起她的下颚,亲吻她在睡梦中带笑的红唇,她皱了皱眉,嘤嘤地偎进他怀中,他轻轻褪去她身上的睡袍,不想有任何衣物阻隔他的拥抱。当冷空气突然袭来时,她更加迎向他,寻找温暖。他笑了,扯来薄被覆住彼此,搂着她赤裸纤细的娇躯,着迷地痴望着她小巧浑圆的酥胸和盈盈的纤腰,然后再也无法控制燃烧的欲望,他低吼,挺起身体轻轻覆住她,同时灼烫地封吻她的唇。
他大掌覆住她挺立的胸,食指逗弄着乳峰,直到它为他而挺立,孙卉紫呻吟了声,然后迷迷蒙蒙地惊醒,看见眼前的他,睡意立刻消褪。
“你……”
他吻住她,覆住她的惊呼。
“不要。”她脆弱地抗拒着。
他提起她的双手放置于头顶,长腿压制她挣扎的双腿,另一手像施展魔法般在她颤抖的娇躯上游移,他的唇狂野地占有、主宰她,不容许她的抵抗,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属于他的痕迹。
孙卉紫全身颤抖,不安的惶恐如狂风暴雨袭来。
“荆靖,”她唤着他的名,无助地请求。“不要。”
“我的妻。”
……
直至感觉到她高潮的痉挛,荆靖才仰头释放了自己,和她一起陷入狂喜美妙的漩涡之中。
高潮逐渐平息,理智再度回笼。
她侧过身,拉了薄被包裹自己。
她惊愕于刚才发生的一切。
以为是梦,但他的拥抱和占有又是那么真实。
她希望是梦,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或者他得到他想要的,是不是就会转身离开?
孙卉紫等着他离开。
荆靖凝视着她僵硬的背脊,方才发生的一切同样震撼了他,男女之间的亲密事并不是他的头一遭,却是头一次让他珍爱和希望对方能比自己更快乐,他在乎她每个反应,她每个呻吟都让他更加灼热,释放寸的快感,更是震慑得他无法言语,他渴望着她,只是凝视,欲火已勾起。
他将她拥进怀中,扯开她身上的薄被,着迷于两人赤裸身体交缠的感觉,他深呼吸,知道初尝人事的她需要休息。
“你是我的对手派来的吗?”
孙卉紫背对着他,像硬邦邦的棒冰。“什么意思?”
他邪恶地笑了,牵着她的手碰触他硬挺的欲火。“这个。”
“啊?”她急忙抽回手,整张小脸红通通的。
“我有可能会精尽人亡。”
她不知道要怎么笑,全身羞红得像煮熟的虾。
他拥抱着她,克制自己的欲火,手掌抚着她细嫩的肌肤。
“痛吗?”
她犹豫片刻,最后选择摇头。
“最近工作很累吗?”
“有一点。”
“很喜欢这份工作?”
“嗯。”
“那我能要求一件事吗?”
她点头。
他轻吻她的发。“进入这个房间,你就是我的,我不要看到任何有关法律的文件,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多么霸道的要求,孙卉紫不知该怎么回答,刚才的事,还会一直发生吗?
“有时候工作会忙不完……”
“你只能看我。”
她有些期待……却也有些害怕。
如果肉体的接触愈来愈频繁,关系愈来愈暂切,她该如何坦然离开?
“睡吧。”他说,依然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一夜,两人都无法入眠,之前的激情仍然余波荡漾。
最后,天色渐渐灰白,孙卉紫才在荆靖怀中沉沉睡去,没听到他轻轻地、深情地告白……
“我爱你。”
第八章
刺眼的阳光由落地窗投射进来,荆靖眨眨眼,思绪尚未清醒的他,身体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单手往身旁捞,却扑了个空,他睁开眼,枕边人早已起床不见踪影,他坐起身,空气中有她独特的馨香,他咧嘴笑了,闭上眼细细感受,想到昨夜的美好,每个激情的细节,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下床,火速盥洗更衣后,寻妻行动开始,他来到餐厅。
这下荆母可好奇了,荆靖是天生工作狂,以往就算是搭凌晨的飞机回来,他只要眯一、两个小时,照样早起,精神奕奕地准时上班,工作是他的鸡精、他的克补,只要有工作,他便不知疲累。
但他今天却晚起了……
荆母呵呵笑。“这么看来,我应该很快就可以抱到孙子喽?”
荆靖一脸得意。“当然。”
看儿子满面春风,最开心的当然是荆母。“呦,这么好,一举攻破卉紫的心防?我还以为你们会僵持很久呢!呵呵呵,王妈妈,咱们今天去逛逛迪化街,买些药材帮咱们大媳妇补补身子吧。
王妈妈也很开心,这位少夫人很合她的意,只要是认真工作、不爱慕虚荣的小孩她都喜欢。“好好好,那有什么问题!少夫人身子骨儿弱,是应该好好补一补!”
两位长辈说得很开心,可荆靖只想快点找到他的老婆,一旁的手下看出主子的想法,马上回报:“少夫人一早就到办公室了。她说早上有个会议必须早点到公司。”
“有人跟着吗?”
“没有,少夫人不喜欢有人跟着她。”
荆家是做土地开发的,商业利益纠葛斗争频繁,黑道的利诱威胁更是家常便饭,荆家在台北、东京、香港的住所都安排了保全人员,以维护荆家成员的安全。
卉紫嫁入荆家,就是自家人,这样的安全考虑也是必须的。
“或是立刻派人过去?”手下说。
荆靖当机立断。“不,我自己去。”
他大口吃完早餐急着出门,荆母看在眼里,笑着感叹爱情的力量也让冷酷的荆家大少爷变成思春小毛头了!
“慢慢吃,别这么急,老婆又跑不掉,都是你的人了,能跑去哪儿?”
荆靖苦笑,他想慢慢来,也不想让自己显得这么毛躁,但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却挡不了,现在他只想见到她。
手下想到荆靖秘书昨天提到的会议。“大少,秘书昨天提到早上您也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荆靖完全不在意。“要秘书把会议全部延后,等我回来。”
“啊……”他们吓呆了,大少是超级工作狂,他们从没看过任何事曾让大少延后重要会议的,连提亲、婚宴,他都可以搁到一旁先赶去开会,婚后却有这么明显的改变?
“有问题吗?”
荆母大笑。“当然没问题!荆家少开几百个会都不会倒,快去谈恋爱,享受你的爱情吧!”
享受爱情?荆靖噙着笑,他终于臣服于爱情的力量,原来再高傲冷酷的巨人,也会冈为爱情而柔软、卑微。
荆靖自行开车离开主屋,来到孙卉紫的办公室,还没停车就看到她站在办公大楼前和那位郑律师说话,他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是郑律师一说到激动处时,会忍不住拍拍别人的肩膀,吸引注意,如果他拍别人他管不着,但偏偏他拍的是他老婆,他不习惯其他男人一直碰他老婆的肩膀。
所以荆靖选样路边停车,立刻下马阻止郑律师的“不当行为”。
两人正在讨论赡养院的案子。
“市府的协调会干脆找民代一起去壮大声势算了,要选立委了,那些候选人最爱搏版面,市府也会有些压力。”郑律师建议。
孙卉紫不太赞成。“千万不要这样,他们都是老人家,万一惹来一堆记者跑去采访,老人家会不高兴。”
“但这是很好的方法说……”
郑律师远远就看到一辆黑亮的BMW745以一个漂亮的弧形切入停车,还来不及赞叹,就看到荆靖威风凛凛地走下车。
背对他的孙卉紫不知道她老公正走过来,不过郑律师也不怎么意外,新婚燕尔咩!
“算了啦,孙律师,荆家既然同意概括承受所有的补助款,我们也不用再和市府浪费这么多时间,以前是怕私人财团说一套做一套,现在既然你是少夫人了,由你亲自监督,还怕你老公跑掉啊?”
孙卉紫皱眉,也明白这是许多人的想法。“一码归一码,赡养院如果是公立的,对所有老人家都有好处,只要有需求都能申请;要是私有的话,最后只会变成那种昂贵的私立赡养中心,只有付得起费用的才能申请,那就不是大爱的原则了。”
郑律师又习惯性地拍拍她的肩膀。“但话不能……”
只是这回他落空了,荆靖出手将妻子揽进怀里,避开了他的坏习惯。
“啊!”孙卉紫惊呼,抬头看到荆靖,他温柔而灼热的眼神、勾起的唇角、坚硬宽敞的胸膛,令她想到昨晚的一切,立刻满脸通红。
荆靖微笑,他喜欢妻子脸红娇羞的俏模样,如果他现在低头吻她,她会有什么反应?
“荆先生,恭喜,恭喜!”郑律师道贺。
荆靖心情很好,环在妻子纤腰上的人手十足霸道,像头餍足的狂狮。
“谢谢。”
倒是孙卉紫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如果是一般夫妻,搂腰环肩是很正常的举动,可是他是荆靖,她感觉路过的律师投来的眼光都很奇怪。
或许是她自己反应过度了,只是外头的传言让她有些无法释怀……
荆家大少因为爱上了孙律师,大方同意支付让人咋舌的补偿款,果真再次证实“英雄难过美人关”,所有人看不到她的努力,只会耳语这些不实的传言。
她挣脱他的怀抱,也避开他深情的凝视。“有事吗?”她问。
妻子冷漠的语气让荆靖像被泼了桶冷水,或许是她害羞吧?他试着帮她的冷漠找理由。“我来看你,中午一起吃饭?”
她摇头,还是没看他。“不行,我中午和郑律师有约。”
“能改期吗?我们还在新婚,况且也还没度蜜月呢。”他笑说,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努力讨好老婆。
孙卉紫回避他热切的凝视,淡淡地说:“我们不能改期。”
看到荆靖脸色大变,郑律师赶紧打圆场。“没关系的,孙律师,你还是和荆先生一起吃饭好了,我们的午餐约会可以再延后、可以再延后……”
荆靖皱紧的眉头可以夹死十只蚊子。“你们是同事,为什么还要午餐约会?还有,你结婚了,对外不是应该自称荆太太吗?”
孙卉紫理所当然地说:“郑律师在赡养院的事情上帮了很多忙,我答应今天中午请他吃饭,还有,我是律师,所以称呼我为‘孙律师”也是正常的事。”
荆靖像被泼了第二桶冷水,他明显感觉到妻子急欲回避他,但是他不懂,难道昨天的激情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否则卉紫怎么会比之前表现得还要陌生?
“如果没事,我和郑律师先走了。”
最后,荆靖抛下重要的会议来找爱妻约会,得来的不是甜美的笑容,也不是热烈的反应,数桶的冷水泼了全身不说,他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跟着别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爱情果然不是好东西。
思念折磨人,但嫉妒更能折磨死人。
他是荆靖,不会只有被折磨而不反击,他跟着卉紫来到一间泰式餐厅。
他刻意坐在他们隔壁桌,紧盯着她,像在守着心爱的宝物。
梦梦也来吃饭,看到这个场面吓了一跳,她轻声提醒:“孙律师,这样好吗?”
孙卉紫耸耸肩,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经过昨夜的亲密,她反而不知要怎么面对他才好,现在这种情况,一群人陪着她还比较安心。
他们是餐厅的熟客,店长特地来打招呼。“恭喜恭喜,听说孙律师结婚了,不知是哪个好运的男人娶到我们才貌兼具的孙律师呢!”
梦梦和郑律师的助理面面相觑,笑容很尴尬。
荆靖像神气的公鸡,等着老婆介绍他就是那个好运的男人,只是孙卉紫不知如何附和店长的话,也不看他一眼,她的表现在他看来,仿佛结婚并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
这家餐厅中午的客人都是附近公司的职员,显然许多人都知道孙卉紫结婚的事,也都善意地表达祝福,但她只是淡淡地响应别人的祝福,也不会热情骄傲地将他介绍给别人。
他见不得人吗?
他不是荆靖吗?在商界探听一下,荆靖是何等人物,是多少名媛千金爱慕的黄金单身汉?
说真的,他不曾这么气馁过,也不曾这么被人漠视、冷落过。
餐厅里的许多女客人偷偷打量着这位高大帅气的男人,但她们谁也猜想不到,他居然就是孙卉紫的丈夫。
他沉默地用餐,只是脸色愈来愈难看,心里的火气大过桌上红艳艳的泰式酸辣海鲜汤。
“我觉得今天吃饭的气氛不太好。”梦梦说。
“都是郑律师,硬要孙律师今天请他吃饭!”郑律师助理忍不住抱怨。
郑律师举手投降。“冤枉啊,大人,我是无辜的!”
气氛虽然诡异且暗潮汹涌,但至少维持表面的平和,直到一位圆润富态的李董忽然嚷嚷地冲进餐厅里,仿坏了这一切……
李董捉住孙卉紫的双手,激动地、戏剧性地抗议,“卉紫啊,我的卉紫,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嫁给别人呢?难道你不知道我在这里痴痴等着你吗?”
李董是这家泰式餐厅的负责人,单身,年近五十,对孙卉紫很有好感,逢年过节的应景礼物一定送到办公室,举凡肉粽袖子月饼统统有,真不是一般爱慕者会送的礼物,但他说实用比较重要,闲为李董的追求总是夸张而且笑果十足,所有人早将他的追求当成八点档连续剧了。
“卉紫啊卉紫,我舍不得啊!”李董唉唉叫,孙卉紫苦着脸。
荆靖捉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拉出餐厅。
两人站在餐厅外,她挣脱他的手。“放开我!”
“然后呢?就这样?“孙律师”,显然你忘了我是谁,我是你丈夫,不是“荆先生”!你也不是“孙律师”,你是荆太太,还有,你很清楚我不爱别人碰你,你最好和那些人保持距离,否则就放弃律师工作,回荆家认真执行你少夫人的新职务!”
孙卉紫的委屈也跟着爆发,这样的婚姻并不是她要的,就算她喜欢他,也不该是用这样的方式、这种理由嫁给他!他现在带给她的只有压力,来自于她的父亲,来自于外人的眼光,如果她可以不在乎他,那该有多好……
如果她可以当他是个可恶的土地掮客,那该有多好……
如果她能不爱上他,那该有多好!
爱?
孙卉紫吓到了,天啊……
她爱上他了吗?是因为爱,她才有这么矛盾跟不舍的痛吗?那么,为什么要爱上他?
荆靖看着她忽然流露疲惫的表情,叹口气,无论有多少怒气,只要面对她,都会很快地平息,她是他的弱点,原来爱情会让人变得软弱,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软弱是什么呢……他苦涩地自嘲。
他想到昨夜王妈妈说卉紫不太舒服……
他瞧着她苍白的小脸,“不舒服吗?”
他伸手碰触她的额头,她却像遇上洪水猛兽般地避开他。
他愣愣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经过昨夜的激情,他不认为她不在乎,否则不会有那些性感的迎合,只是现在的她却是如此陌生……
他审视着她的侧脸,试图在她冷漠的外表下找到一丝端倪。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日本那边有些急事必须处理,相信我,我已经尽快处理完,立刻赶回台北了。”荆靖牵起她白皙滑润的手,抚着她每根手指。
再一次,孙卉紫仿佛被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手,离他更远。
“如果没事,我回办公室了!”
她直视着前方,僵硬地开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荆靖拧紧眉。“我以为过了昨夜之后,我们会像其他新婚夫妻一样地恩爱甜蜜。”
说完,他在她眼底看到一闪而过、却又强烈的哀伤,为什么?
孙卉紫抿着唇,看向荆靖,冷静得仿佛身在法庭似的。
“有些事……我失去了控制,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像曾经讨论过的那样,结婚只是结婚,没有其他了,如果你想要结束时,请通知我一声。”
荆靖无法置信,他的震惊和爆发而出的愤怒像狂风巨浪般袭来。
“你在说什么?”他愤而攫住孙卉紫的双肩,“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你还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
因为一夜激情?
不,爱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况且他说过他不信爱情,所以昨夜的一切,只是……
孙卉紫咽下梗在喉间的苦涩。“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想,对于婚姻,你应该只是因为好奇。”
好奇?荆靖忍住失望地犴啸吶喊。“我不会因为好奇就去做任何事!”他气愤得无法言语,咬牙切齿嘶吼。“你最好别告诉我,我们昨晚激烈的xing爱也是你所谓失控的行为!”
孙卉紫像被迎面揍了一拳,就是昨夜激情的xing爱,让她清醒后想了许多,当她付出身心以后,还剩下什么?尊严吗?如果就这样沉迷下去,如果有一天,荆大少爷不玩了,她该如何离开?
从一开始,这个婚姻就像是荆大少爷的游戏,他说要就要,他说结就结,她想和他划清界线,他却硬要将两个人完完全全缠在一起,这不是游戏是什么?真心真爱?
他不懂爱情,那她还能期待什么?
从小,环境让她在一次一次的伤害中成长,她学会自我保护,早已习惯在承受更大的伤害之前,选择冷漠和保持距离,不让自己受伤。
“我说过有些事我失去了控制。”她平静地说。
他们的目光相遇,他的表情愈加僵硬、寒冷;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她看到荆靖眼中的深情与温柔缓缓消失,他仿佛逐渐失去温度。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为何她竟有想痛哭的冲动?
荆靖不知自己为何能平静地迸出每一个字。“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她点点头,费力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四周的空气变得像铅一般的沉重。
最后荆靖笑了,他大笑,讽刺的笑声里充满无法发泄的怨愤。
“我该感谢老天给了我这样的妻子,她不要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要丈夫的细心呵护!”他将她拉向自己。
“你擅自决定要结婚,难道你要我期待这个婚姻还能怎样正常?”她反驳,压抑的伤心化成熊熊的怒火。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他捉着她的肩,咆哮着。
“我不想知道!”她愤怒地控诉。“我不要这个婚姻!我也不想嫁给你!我只要做回我自己!”
空气忽然一片死寂。
荆靖的爱情就此破灭。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他按着胸口,以为心脏破了洞,否则怎会忽然像被刺了一刀那般地疼痛?
他从来不知道,心也会痛,而且是如此撕裂的痛,如果爱情只会带来伤痛,为何古今中外的诗人都要歌颂爱情的美好?
他沉重地推开她。“看来你的想法一直都没变。”他的声音充满苦涩和愤怒。
“如果你要结束这段婚姻……”
“不,我不会结束,”他恶狠狠地说,神情危险而阴沉。“拥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婚姻,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为何要选择结束?诚如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我的游戏不是吗?”
荆靖的话像一道狠狠的鞭子鞭笞在她脆弱的心上,她只能无助地深呼吸。
她幽幽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如果没事了,我先回办公室。”
不等荆靖响应,孙卉紫立刻快步离开。
没多久,她看见荆靖的车子驶上车道,宛如闪电一般急速离去。
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孙卉紫再也无法控制悲伤,痛苦同时凌迟着她的心。
她做错了吗?但她只想保护自己,不想受伤……
不知是谁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悲伤其实是爱,代表你爱着某个人。”
荆靖……
她的泪水潸然落下。
第九章
荆母指着报纸的头条,问一旁的女儿。“小玫,这是什么意思?”
“荆家大少的新恋情?火辣女士播魅力战胜女律师?”
荆玫瞄了一眼,“喔,大哥的花边新闻喽。”
“不是昨天才传和名模在一起?”
“喔,那这个女主播就是新的喽。”
“乱七八糟。”荆母叹了口气。“你大哥呢?”
“出门去了,今天可是美丽星期天呢。”荆玫继续她的美味早餐。
荆母的好修养此时全被气跑。“到底在搞什么啊?婚前没见他那么爱见女人,婚后却拼命出门?除了名模和女主播,上星期不是才和科技大厂的千金传出绯闻?如果荆靖真那么闲,干脆随便去哪个小岛盖度假饭店算了,不要留在台北浪费生命。”
荆玫摇摇手指。“NoNoNo,台北有大哥要看管的人,他不会离开的,妈,你可能要习惯这种每隔两天就会看到不同绯闻女主角的日子喔。”
“你大哥到底在想什么?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荆玫耸耸肩,啜着果汁。“不知道耶,可是我比较好奇大嫂会怎样。她很厉害的,面对大哥不断闹绯闻,不知大嫂会怎么整治大哥说?”
荆母叹了口气。
如果会在乎,那还有得救,偏偏卉紫就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才让荆靖变本加厉,但荆靖不是花心的人,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
“唉,小玫,如果你大嫂会在乎就好……”
这时,孙卉紫来到餐厅,礼貌地向婆婆、小姑问早。“妈、小玫,早。”
“大嫂早,要看报纸吗?”荆玫将报纸放在桌上。
照片刊得很大也很清楚,孙卉紫立刻就看到了,荆靖搂着性感的女主播参加慈善晚宴,帅气逼人的模样是所有女人以及镁光灯的焦点,更重要的是,荆大少搂的女人并不是荆少夫人。
孙卉紫默默折起报纸,放到一旁,她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和着喉头梗着的酸苦,滋味并不好。
荆母叹了口气,不是没看到媳妇的痛楚。
“荆靖好面子,你就让着点,不是我帮自己的儿子说话,实在是我舍不得你们这么折腾彼此。”
孙卉紫看着婆婆,轻轻扯着笑,眼中有薄薄的水雾:“没事的,妈,您不用担心。”
荆玫跟着敲边鼓,“是啊,妈,你不用担心啦,商场上的男人哪个不偶尔逢场作戏呢?”
身为荆靖最宠爱的妹妹,她不会漠视大哥受苦,唉,真搞不懂大嫂在坚持什么?嫁了一个全世界最深情的男人,她居然还不把握,硬把大哥往外推?
孙卉紫放下水杯,站起身。“妈,办公室还有事,我先出门。”
“星期天还要工作啊?”
“嗯。”
“你早餐一口都没吃……”
孙卉紫摇摇头,离开主屋。
在车上,她接了三通电话,先是郑律师告诉她,他们面对市府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五的胜率。
第二通电话是孙母,她说在市场买了许多菜,要她晚上和荆靖回家吃饭,妈妈一直有心要帮她弥补两人的恶劣关系,她回答:“不用了,他很忙。”拒绝了一切。
第三通电话来自苏奶奶,要她有空去大爱一趟。
现在时间还早,她方向盘一转,选择先到赡养院。
车子转向后,不远处跟着的黑色车子也跟着转向,她不喜欢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但她和荆靖陷入冷战之后,也不知怎么跟他抗议了。
荆家的保全工作在两人形同陌路后依然执行得滴水不漏,他们说这是大少亲自下的指示,他们必须执行。
到了赡养院,老人家正坐在大树下聊天,秋末,天气渐凉,太阳显得温柔许多。
“小卉,坐啊!”秦爷爷招呼着。
一旁的老人们都咧着善意的微笑。
“爷爷奶奶好,大家身体还好吗?”孙卉紫问安。
苏奶奶呵呵笑。“当然好,你忘了我们有个魔鬼护理长,严格控管我们的健检表。”
孙卉紫跟着笑,护理长将老人家照顾得很好,这就是大爱赡养院的价值,有善心的护理人员、开朗不自闭的老人家,还有可以聊天乘凉的好环境。
苏奶奶拿出一个红色小锦盒。“来,小卉,这是我们大家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太过出乎意料,孙卉紫急着推辞,毕竟老人们的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充裕。“不用了,爷爷奶奶不需要这么破费……”
苏奶奶将锦盒打开,锦盒内是一条精致小巧的黄金手链。现在金价高涨,虽然只是一条不起眼的金手链,却已是老人家能负担的极限,代表他们的心意。
“不破费、不破费,小卉就像我们自己的孙女一样,孙女结婚,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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