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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不改璂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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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没听见,再后来便被外面的风景吸引了。他掀开半边帘子,往外四处看。虽然对各种都新奇不已,可他还记得自己出来的任务,细细的记下路边遇到百姓们的生活状况,见到有人衣衫褴褛他便叹气,见到小孩奔跑他便笑,偶尔回头对乾隆交代,“皇阿玛,这边百姓生活的很好,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
  “是吗?”
  乾隆若有所思的点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永璂头上那一顶大了不少的帽子,以前他每一次出宫带的人不少,这几年他经常带的是小燕子和紫薇还有永琪福家兄弟,小燕子和紫薇会在马车里面给他唱歌哄他开心,永琪等人也是极尽能事的让他高兴,他们的一路上都是愉快的,他开开心心的去,开开心心的回来。遇到不平之事永琪和小燕子一定会出面,最后他这个皇帝亮出身份再出来解决,杀过几个贪官,救过一些百姓,他甚至自得的认为那边是他体恤黎民苍生的表现,他为百姓出头,他是合格的皇帝。
  “皇阿玛,有人乞讨,是不是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了?”
  永璂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担忧,乾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那边有人拿着一个破碗敲着竹棍挨家挨户的要饭,再看永璂,还是那副小孩的样子,肉嘟嘟的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看似是什么都不懂。这个孩子从上马车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恭维的话,没有想法子哄他高兴,也没有想方设法的讨他欢心,把他这个皇上晾在边上,可偏偏也是这个孩子是独有的从来没有过的认认真真的把他随口的话当做真的,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即便自己曾经忽视他十三年。
  见乾隆不说话,永璂心里慌慌,拉拉乾隆的袖子,“皇阿玛,永璂说的不对吗?”
  “永璂说的很对,皇阿玛没有专心。永璂认为这京城里面百姓的生活怎么样?”
  永璂小脸一红,对手指,不安的道,“永璂还没看出来,永璂第一次出宫,但是永璂看见有很多人穿的很好,也有人穿得不好,永璂认为尚有改善的地方。为官者当为穷者安身立命,那些穷人需要官府帮助。”
  “呵呵,”乾隆低低的笑,在小孩的帽子上敲敲,“说得好,永璂还有别的看法吗?”
  “没有了。”被夸奖了,永璂小幅度的摇头,眉眼弯弯,又继续看窗外。
  乾隆看着永璂的后脑勺,柔和了表情,小孩用的语言是最朴素的语言,华丽的辞藻似乎从未从这个孩子口中出来过,他只是说着最普通的事实,被大家忽略的事实。连大杂院出生的小燕子,据说是受过很多苦的小燕子,尚能说出‘国有乾隆,谷不生虫’这样的说辞,现在想想小燕子的话有几分真心?他撑着手臂,思索这几年来的事情,他年少时候的理想还剩下多少,他曾经发誓要成为一个像皇玛法那样的千古一帝,现在的他还是当年的他吗?在那些奉承和恭维声中,他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马车的门被人敲了几声,外面传来吴书来的声音,“皇上,这里已经市集之上了。”
  “停车吧,下车走走。”
  京城热闹依旧,集市上人来人往,拎着笼子的八旗子弟,穿梭的小贩,叫卖的货郎,对于乾隆来说这些很熟悉,对于永璂来说这些很陌生。注意到永璂忙不过来的视线,乾隆晃晃拉着永璂的手,安慰道,“慢慢看,不着急。”
  永璂抿着嘴乖乖的点头,福康安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抢先捉住永璂另外一只手,“永璂,我带你走。”
  “福康安,皇阿玛要体察民情的。”眼神黏在路边的小摊上,永璂还是固执的没有跟着福康安走,“不能乱走。”
  “不是乱走,小爷……我怎么乱走,这条路我很熟的,”福康安一扬眉,意识到皇上在身边又压低声音解释,“这条路是我回家必经之路,皇上都没有我熟悉。”
  乾隆拍拍儿子的头,“去吧,体察民情是阿玛的事情,永璂不是没出过宫?”
  永璂这才放心的跟着福康安穿梭在人群之中,安乐和善保一早跟上去,寸步不离。乾隆远远的看着永璂兴奋好奇的表情,问身边的吴书来,“朕这个皇帝当的怎么样?”
  吴书来汗,皇上您这问题问的太奇怪了吧,他赶紧回道,“万岁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乃天下苍生之福。”
  “行了,谁问你这个,罢了,你也说不出什么。”乾隆瞪了眼吴书来,挥挥手,打开折扇往前走。
  吴书来内心咆哮,皇上,以前不是最喜欢听这个的吗?您这又是怎么了?您最近善变的太厉害了,奴才跟不上了都!
  他们没有在市集上逗留太久,福公公毕竟是回去看孙子的,上车的时候永璂抱了个小包袱,乾隆笑着问,“这是什么?”
  “永璂买的东西。”小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乾隆。
  小孩这个明显是不想说啊,乾隆好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他的十二阿哥是一块璞玉,需要别人慢慢去发现他的可爱之处,愈是相处便愈是明白他的呆呆傻傻背后别人没有东西。福康安前几日还来求自己撤去他的伴读,现在又和永璂交好,大约也是这个原因吧。他想着想着,又生出了丝丝的酸意,儿子的好该是留给他这个皇阿玛发掘的。
  福公公家在京师外的乡下,他两个儿子是本本分分的小户人家,盖了几间青砖瓦房在当地算是富裕人家,得了福公公的信,早早的门外候着。
  几个人下了马车,福公公就被扑上来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围了起来,孩子们爷爷、爷爷的喊得老头心花怒放,摸出个小包裹,将宫里的小点心发给孩子们,吴书来眼角抽搐,在他这个太监总管面前中饱私囊是怎样啊怎样啊?!
  福公公个老头脾气挺大,他还生皇上的气呢,两个儿子上来扶他,他翘着假胡子简短介绍,“这个是我家小主子。”
  之后逗孙子去了,留下其他没被介绍的人满是无语,吴书来一看皇上的脸色,果然黑了,他擦汗,福来全你脑子长歪了吧?连皇上你都不介绍!
  福康安白眼一翻,“刁奴,实实在在的刁奴。”
  扶着福公公的一个中年男子尴尬的笑笑,过来给永璂行了个礼,父亲这样说,他怎么猜不到永璂的身份,“小主子,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我们怠慢了。”
  永璂转脸看乾隆,乾隆臭着脸,看安乐,安乐万年不变的抱着剑沉默面无表情,看善保,善保对他安抚的笑笑不说话,看福康安,不用看了,他肯定是在和福公公生气。再看面前恭恭敬敬的中年男人,永璂挠头,“没有怠慢,本来就是永璂自己要来的。哦,这个是永璂的阿玛,那边是永璂的伴读福康安,还有那个是永璂的侍卫安乐和善保哥哥,他们都很好的。”
  “……”听了永璂的话,中年男人,也就是福公公的大儿子——福宝山腿一软,差点没当场跪倒。老爹啊,您带个小主子来也就算了,好歹我们也知道十二阿哥人善良,您把宫里面最大的佛祖都给请来了是什么情况?刚刚你还不给介绍,你是想害死儿子啊!
  依旧扶着福公公的福宝水也大吃一惊,埋怨的看向福公公,“老爹,你……”
  两个男人的反应乾隆看在眼里,乾隆这才满意了,摸着永璂的帽子,“今日爷是陪着永璂来看看,你们不要在意。”
  “是是是,主子,您里面请。”福宝山忙点头,可是这个是能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吗?乾隆被请进去了,永璂被乾隆牵着步子却走不动了,乾隆发现自己的手越来越重,回头看永璂,永璂正扭着头拖着他的手臂上朝身后看。
  “永璂?”
  “阿玛,那个是鸭子。”
  永璂一指不远处池塘上面的两只白色动物,仰头看乾隆,乾隆放眼看去,貌似真的是两只白鸭子。这时候福宝水家的小儿子福团凑过去,他不知道永璂的身份,只觉得爷爷带来了个很漂亮的小朋友,这个孩子比自己村里面的小女孩长得都漂亮,下意识的亲近,“这个是我家养的,平日里都是我养它们。”
  “你养的?我也养了多多,多多很好养的,鸭子好养吗?”
  “好养,爹养的猪才难养,要打猪草去吃,鸭子会自己找。”
  “我阿玛不会养猪。”永璂笑眯眯,羡慕的看福团,“你爹好厉害。”
  乾隆:“……”
  福宝水:“……”

  

  20、永璂会认真帮忙 。。。

  乾隆的确不会养猪,乾隆连活着的猪都未必真的见过,那乾隆会干嘛,乾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自己哪个方面拿的出手给儿子去炫耀,撇去他这个皇帝的身份,他给永璂的除了个阿哥的名头什么都没有。他像是个寻宝者,玩着最刺激的寻宝游戏,儿子身上有无穷尽的宝藏,可他愈是看到永璂的好,也愈是愧疚,他给他的太少太少,这些年来他自认是一个好阿玛,给了孩子们无穷尽的包容和慈爱。细细数来,他给的所谓的他的孩子也仅限于小燕子紫薇等人,他的皇长子永璜已经先他而去,他的永璋缠绵在病床,剩下的几个阿哥中,他真正关心的不过五阿哥永琪一人。
  当朝皇帝感慨万千,那边福团得瑟了,“那是,我爹是村里面有名的大力士,能干着呢,我以后也要跟我爹一样。”
  “我阿玛是大清最厉害的巴图鲁。”永璂不服。
  “巴图鲁是什么?”福团疑惑。
  “巴图鲁就是勇士,阿玛是大清最厉害的勇士,阿玛不会养猪,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永璂言辞凿凿,捏着拳头憋红了脸,语气里是遮掩不去的得意和尊敬。一直以来乾隆在他心中的永远是高大不可触摸的存在,他敬慕着他,害怕着他,又渴望得到他的肯定,乾隆皇阿玛的地位在他心中早已是根深蒂固的不可动摇。
  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乾隆目光灼灼的看永璂,终究是微不可查的叹气,拉着永璂的手几度松紧,永璂啊,你这样只会让阿玛更愧疚,阿玛最初不过是好奇,未必就是真心的想亲近你,说的残忍点阿玛真的只是玩心起了,你却傻傻的凑过来,你可知道,阿玛现在最想养的不是天下苍生而是你这个傻小子。
  福公公无奈,小主子对乾隆的印象根深蒂固改变不了啦,都怪他平日里为了安慰小主子总是拿皇上忽悠他。
  永璂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乾隆也不拘束他,放任他去玩。福康安一个少爷,对这些乡下的东西也鲜少见到,倒是和永璂一样产生了兴趣,和永璂手牵着手在福团的带领下逛村子去了,安乐和善保自然是跟着,留下乾隆和福宝山等人聊聊村子的现状,体察民情是他用来陪永璂的借口,永璂一句皇阿玛养的是天下苍生,他还有理由把这句话当初借口再去骗他吗?
  福团活泼好动,他走了没一程的路身边已经集结了很多同村的小孩子,大家嘻嘻哈哈的互相开玩笑,永璂初次接触这么多与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满心眼的欢喜。乡下的孩子不像宫里的孩子他们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也没有多少勾心斗角,朴朴实实的,永璂和福康安两个衣着光鲜,谈吐与大家不同,连带着长得都比其他人耐看三分,那些个孩子都围在新来的客人周围,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永璂都颇为上心的听着,福康安却一路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是葱,永璂认得,永璂自己也种了的。”永璂指着不远处的一方菜畦,拉福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福团虽然不明白这个小少爷为什么这么高兴还是很配合的点头,“是啊,那个是葱。”
  “哼,不务正业。”福康安冷着脸,不屑的哼哼,想他还上过战场,见过两军对垒,他看着眼前绿油油的一片,难道葱不应该是在地里埋着的么?
  永璂当没听见,他现在知道啦,福康安的脾气是真真的非常坏,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且自己的功课的确是不好。小孩无视了福康安,继续四处溜达,福康安一口气在心里,差点没吐血。
  在他们后面目睹了全过程的善保无奈的摇头,这两孩子的性格南辕北辙相差千里,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大约是听见了善保的笑声,福康安刷的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善保摸摸鼻子,自己这个是被惦记上了?
  等他们转悠一圈回去,已经到了饭食,各家都升起了炊烟,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散了。见他家伴读还是臭着一张脸,永璂‘好哥哥’的责任感顿时升了起来,在袖子里翻啊翻,主动拉住福康安的手,“福康安,你不要生气了。”
  “小爷才没有生气。”福康安脸一红,梗着脖子不看永璂。
  没生气才怪,永璂吐吐舌头,把握在手中的物事递到福康安的面前,“这个给你。”
  在永璂展开的小小手掌上卧着一块莹白的玉,隐隐现在玉里面晕开的纹路,在阳光照耀下还闪着丝丝的幽光,福康安挑眉,“这个是什么?”
  “是见面礼。”永璂把玉塞到福康安手中,“你是阿玛赐给永璂的伴读,福公公说过,要给伴读准备见面礼的。”
  “见面礼你到现在才给?”福康安扬高了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
  “福公公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永璂小声的嘀咕,他也想早点送的,福公公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交心则不必备礼,后来福康安又要辞去伴读之位,他才耽搁到现在。
  “刁奴!”把玉塞到怀里,福康安琢磨着怎么小孩身边尽出些跟他作对的人?他还以为小孩能拿出个什么惊人的东西呢,原来是扣下来的见面礼,现在才拿出来贿赂他,都怪那个刁奴,整天教小孩乱七八糟的东西,教坏了都!
  “爷爷不是刁奴,爷爷是好人,你不要乱说。”
  光顾着激动忘了还有这个猴孩子了,福康安抚额。有人说他爷爷的坏话,福团怎能不跟他急,跳着脚要往福康安身边冲,福康安那是出生世家,自幼习武摆着架势等他呢。永璂忙拉住福团,“福团,见面礼你也有的。”
  “我?”
  永璂也递了一块玉过去,“恩,这个是给你的,你不要生福康安的气,福康安不是故意的。”
  福团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块的玉,接到手中来回摩挲,小心翼翼的对着阳光观察,“这一块是真的玉啊,好像比你刚才给他的那块大啊,不打了,我原谅他了。”
  本来以为这块玉是独一份的,就算是贿赂,贿赂他一个人的话还是情有可原的。结果小孩又拿出一块给了猴孩子,福康安刚灭了怒火蹭蹭的往上涨,猴孩子还得意,他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猴孩子。他还没动手衣领已经被人拉住,回头对上的是笑容满面的脸,“死人脸,你干什么?”
  在福康安看来,这对师徒一个一天到晚阴沉着脸,一个总是笑着,不见任何其他的表情,和战场上的死人是没有区别的砸,再加上他单方面的跟这对师徒结怨,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
  被骂的善保不改笑颜,温和的低头,附在福康安耳边,“永璂给福团不过是普通的玉,你的那个是永璂最喜欢的,之前皇上唯一赐下来的透水白玉。”
  “哼,小爷知道。”
  福团家,堂屋里面只剩下福公公和乾隆以及吴书来三个人组成奇怪的三角格局,福宝山和福宝水都去帮媳妇儿看孩子忙活吃的了,来的是当朝皇上啊,他们一家人除了据说有原则的福公公和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全都心里打颤,掉脑袋的事儿,谁敢怠慢?
  永璂他们进门,吴书来绷紧的神经算是松了,擦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殷勤的迎着永璂进屋,“十二阿哥啊,您可算是回来了,皇上等着您呢。”
  “哈哈,玩的可开心?”乾隆端着茶,笑着问脱了马甲,抱着帽子的永璂。永璂对他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招招。
  这个是让自己的过去的意思?乾隆顺着小孩的心意过去,小孩警戒的朝四周看看,拉着乾隆到一边,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乾隆忍不住在儿子脸上捏了一把,“要干什么坏事呢?”
  永璂脸红红,竖起手指在嘴间嘘了一声,“皇阿玛,永璂有事向您禀报。”
  “永璂有什么事?”乾隆配合的压低声音,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
  “永璂问过福团和其他小伙伴了,这个村子是京城里面最富裕的村子,百姓生活都很好,可是最近很多难民都涌入了这个村子,难民来京城讨说法,被官兵挡在门外。”永璂给乾隆说着自己了解的情况,见乾隆脸色有异,他又加了句,“是真的,永璂问过了,这些人都是从西南来的。”
  西南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这件事早报到了乾隆这里,京城拒收难民的事情乾隆也有所了解,他已经下令免了百姓今年的赋税,户部拨款,开仓放粮。让他动容的是小孩认真严肃的语气,明明小孩自己也是很想游玩的,他让小孩出去也是让他开开心心的玩一回,可小孩还是傻傻的以为他是在体察民情,连玩乐也记着他这个皇阿玛的话,一点都没错,他的十二阿哥是个傻傻呼呼的呆子。乾隆微笑着把永璂小身子揽到怀里,来回的揉搓,“永璂这些都知道,朕要谢谢永璂。”
  是个傻乎乎的呆子,也是个可爱的呆子。
  自己也能帮到皇阿玛的想法在永璂脑海中充斥,喜悦从心间传到四肢百骸,他羞涩的摇头,“不用谢,永璂想帮皇阿玛的忙。”


  21、知画有孕 。。。

  永璂初次出宫,又带着体察民情这种在他看来非常重要的大任务,一双眼睛和小脑袋忙忙碌碌了整天,等他们下午回去的时候,小孩已经扛不住的昏昏欲睡了。乾隆抱着儿子坐上马车,永璂睡觉不老实喜欢抱着东西。但是只要他睡着了,你怎么折腾他都不会醒,因此常常福康安半夜会看见小孩跌跌撞撞的起夜,摸错了方向出了门又折回去,中间撞倒东西无数,跌倒数次,这孩子居然一直没醒。
  “送十二阿哥回阿哥所,吴书来,让御膳房做些滋补的膳食送到阿哥所。”
  “皇上,您呢?”吴书来站在乾隆身后恭敬的问,皇上从马车下来之后的表情是他这些年他难得见到的认真和郑重,以至于他才恍然惊觉,在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皇上也是雄韬伟略,高瞻远瞩,日以继夜的为大清朝的未来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朕今日宿在乾清宫,不必备膳,送些糕点来。”乾隆转身,手背在后面,安步当车,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砸在他脚下的青石板上,形成一道黑色的剪影。
  宿在乾清宫这句话里面的包含的意思很多,譬如皇上今夜不会再临幸任何一位娘娘。吴书来静静的跟在乾隆身后,他有种预感,皇上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当天晚上乾隆反常的把自己关在御书房,没有同往常一样写写字赋赋诗,来了闲情逸致还要做副对联,而是一丝不苟的在处理那些被积压下来的奏折。
  天快亮的时候,已经恍恍惚惚的吴书来忽然听见乾隆的声音。
  “吴书来,朕可当得贤帝明皇?”
  条件反射般的,吴书来张口便是,“万岁爷自然是英明神武,是当之无愧的明君啊。”
  乾隆没有说话,他撑着手臂似是在听吴书来的话又似不是,良久,吴书来才重新听见乾隆低沉的声音。
  “拟旨,朕自登基,万事躬亲,天下之事乃皆以百姓为重,今观众臣奏折之中多为歌功颂德之词,自今日起,众臣奏折勿以所奏之事为主,切忌顾左言他,违者重罚,不开饶恕先例。”
  早朝之上乾隆一口气颁下来三道旨意,一道是告诫大臣少在奏折之中夹在奉承之词,以事言事;一道是关于西南大旱的事情,命令京城官员大开城门安置难民,派纪晓岚等人亲至西南监督开仓和拨款使用事宜;若说前面两道,大臣们还可以摸得着点头绪,最后一道就显得十分突兀了。
  第三道竟然是下到三阿哥府的,皇上赐了一堆好药到三阿哥府上不说,当朝宣读的圣旨竟然是当朝皇子中第一份封爵的圣旨,一直以来被皇上所厌弃的三阿哥永璋封为贝勒,领户部职。
  乾隆不管底下吵闹不止的大臣退朝之后直接取道要去阿哥所,他想了一夜,关于他的阿哥格格们,还有前面朝廷的事情。他从来都不缺乏雄心壮志,他要当的是千古一帝,青史留名,万古流芳,只是等他发现之时,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太偏。点醒他居然是他最不喜欢的嫡子,呆呆傻傻他以为一点也没有皇子阿哥气质的十二阿哥永璂,这也使得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思考一些事情,小燕子紫薇他们总是说他包容大度,是个好阿玛,其实事实并不尽然,他冷血无情,从来就不是仁慈之人,要不是这样他的大阿哥也不会早早离世。
  封永璋为贝勒是他变相的安慰,希望永璋可以了解背后的意思,不要走了永璜的老路。他急匆匆的去阿哥所,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永璂,见小孩干什么他还没想清楚,也许只是想见见小孩弯起来毫无杂质的眉眼,听听他软软的声音。这座宝山无穷无尽,他还没有挖掘完,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吴书来瞧着皇上这路线明显是朝着阿哥所去的,赶紧上前一步,堪堪的拦住乾隆的脚步,“皇上,这会儿阿哥们都在上书房呢,阿哥所里没人。”
  “……你怎么不早说,摆驾上书房。”乾隆急转身,想着平时看吴书来挺机灵的,怎么最近错误频频,一点儿要不上道呢?
  吴书来则在心里怀疑,皇上这次脑子不是小抽,简直是抽大发了,抽大发了不要紧,关键是到底底皇上还会不会抽回来是个问题啊问题。
  乾隆转而去上书房,御驾到了半道便被一个小宫女个截住了。
  冲出来拦路的是个乾隆敲着脸生的宫女,但吴书来熟悉,乾隆还没开口问,他就主动的介绍,“皇上,这个是五福晋身边的贴身宫女,画眉。”
  乾隆这几日忙活着观察讨好亲近小儿子,把五阿哥和小燕子那堆破事给搁在脑袋后面了,吴书来这样一介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去看这对他最为喜爱的儿女,他示意抓着画眉的侍卫退开,皱着眉问,“你不在五福晋身边,见朕有何事要说?”
  “皇上大喜啊,太医刚诊出来小姐……五福晋有喜了。”
  知画怀孕了,永琪有后了,乾隆刹时忘记自己的初衷,也忘了问为什么五福晋怀孕,来报喜的会是一个小宫女,还是以这种方式来报喜。他的御驾又折道去景阳宫,他高兴啊,小燕子嫁给永琪之后一无所出,难得有了个孩子还被她自己给弄没了,现在知画这才嫁过来多久,便有了好消息,乾隆愈发的觉得老佛爷选的孙媳妇好,之后五阿哥嫡福晋知画怀孕的消息在宫里传遍。
  宫里是非多,最不缺的就是传消息挑是非的,消息传到永璂那里不费吹灰之力,永璂正好下学,在路上,他就听见两个宫女的说话。
  “知画姐姐怀孕了呀。”永璂侧着耳朵听了会儿开始用手托住下巴,这是他思考的习惯动作。
  福康安是极其不屑于小孩这种不入流的听人家墙角的行为的,嫌弃的站在离永璂有点远的地方,听了小孩的话靠近了点,压低声音问,“那个知画你认识?”
  “知画姐姐是五哥的福晋啊。”
  小孩理所当然的语气和满脸皆是的无辜让福康安气结,他仰头望天,“小爷当然知道知画是谁,我是说你的问题,五福晋怀孕很奇怪吗?怎么大家都惊讶的样子。”
  “我想去看知画姐姐。”福康安说的话他听不懂,听不懂怎么办,听不懂就当做没听见,小孩连眉头都不皱直截了当的跳过了福康安的问题。
  “你说现在?”福康安瞪大眼睛,现在这个时候去景阳宫不合适啊,更何况他对那个五阿哥永琪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为了一个女人私奔劫狱,闹得沸沸扬扬,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而且以十二阿哥的身份去见五阿哥的嫡福晋,这怎么着也有点玄玄乎乎的不妙,要是有心人说些什么简直是百口莫辩啊。
  伴读在这边越想越歪,但永璂本人却想的很简单,自从他上次在景阳宫里面被小燕子和五阿哥吼了一通又和知画聊了许久之后,他对景阳宫是敬而远之,小燕子和五哥他是有点怕了,可对知画这个新嫂嫂很有好感,这回知画怀孕,怀的不仅是他五哥的孩子还是他的小侄子呢,大哥家的孩子都跟他一起在上书房读书,年岁差不了几何,小宝宝版的侄子他还没见过。好奇和关心皆有,而且永璂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想过,他知道这会儿五哥应该是在宫外办差,小燕子姐姐肯定会跟着去,那他去的话也不必碰上,这样多好。
  永璂坚持要做,福康安好说歹说的说了半天,大道理小道理,威逼利诱的各种手段用尽,小孩就是不松口,他什么都不说,只拿一双眼睛看着你,眼神也不犀利,温温和和的。福康安无力,小孩认死理,不听劝,最后他只有泄气的摆手,“算了,小爷舍命陪君子一回,走一趟吧。”
  “福康安也要去吗?”
  “去,去,陪你一起去。”
  永璂抿嘴他实际想说福康安你其实可以不用去的,但是在福康安那过于凶狠的眼神下,他乖乖的什么都没说,被福康安牵着往景阳宫去,知画的房间在景阳宫的左侧,前面是个小花园,永璂和福康安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宫门口空空荡荡的一个守门的也没有,他们也不管,走到小花园前面的时候,福康安一把拉住前面永璂,永璂疑惑,“你干嘛?”
  福康安赶紧竖手指,拽着永璂的手往旁边的盆景后面躲,“里面有人。”
  知画房间里面有人不奇怪,一个皇子的嫡福晋房间里怎么也不会缺伺候的人,可关键是这个人的声音稍微有点大,永璂趴在盆景的边缘,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知画,我以为你是很善良很宽容的一个人,新婚夜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知画做了什么?”知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大的悲喜。
  男人的声音又高了不少,显然是十分激动,“做了什么,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小燕子,我不会爱你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永琪更看不起你!”


  22、永璂要探望嫂子 。。。

  “爷说的是什么话,这个孩子是爷的亲生孩子啊。”知画似乎是在笑。
  永璂看向福康安,“是五哥。”
  福康安点头,猫着腰往前进了几步,永璂有样学样的跟着过去,福康安把他拉到窗户边,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五阿哥的声音从窗户的缝隙传出来,“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我爱的是小燕子。知画,我以为在新婚之夜就跟你说清楚了,娶你不过是受了皇玛嬷的威胁,你也说了理解我们。我跟小燕子发过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她。”
  “爷您那夜喝醉了,可知画的名字也是上了内务府的册子的,您这样说让知画情何以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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