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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道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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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必须是三方都得真心诚意,流民要活路,官府要政绩要稳定,这都不会有差,但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来说,要让他们出钱不容易。
以往这种情况,官府出面向省中大户募捐,虽然能募来杯水车薪的钱粮,效果不不会有多好。大户们都不乐意,哭穷抱怨,钱粮多半也不敷使用,最终就是各方面都不讨好。
顾子瑶的主意,却将这以工代赈,变成了一盘生意。商人投资后就能在这个工程之中获取利益。只要这利益大于之前的投资,那不用求他们,他们自会趋之若鹜。
当然,在如今的形势下,想要商人们相信也不容易,所以必须要找一个领头羊。在定京城中,当然毫无疑问就是穆百万。
说有钱穆百万是第一,做生意的眼光也是远迈众人。只要他看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就能够带动全省乃至省外的豪商一起来,困扰九千岁的钱粮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这关卡收费么。。。”金师爷狡狯笑了笑,摇头晃脑道:“说起来,又得先提及顾公子的《原富》十三篇,这当真是仙人所授的天书,我们都只见到片光零羽,便已经惊叹不已,难以索解。
那日顾公子在你桃花文会之中的释租一文,其实也是这原富十三篇中所得,你要不要从头听起?”
穆百万原本就将顾子瑶释租这篇文章读得滚瓜烂熟,成日思考文中所提及却未深入展开的内涵,如今听说释租这篇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厉害的《原富》十三篇,哪里经得起金师爷的勾引,忙叫道:“愿听!还请金师爷教我!”
金师爷哈哈大笑,这也是顾子瑶的交待,必须得把话跟人说清楚,对方才能够完全相信这次合作的可能性。关于这路渠费用的问题,乃是原富之中“释运”一篇的内容,顾子瑶深入浅出给金师爷上过课,如今他倒也可以再穆百万面前简单传授若干。
关键就在于,运输本来是该挣钱的事,天底下的镖局靠着走路便赚的盆满钵满。但朝廷或是私人修桥铺路,却往往只被视为功德,并无经济上的收益。
顾子瑶指出,这种情况不对!既然花钱修了路,花钱的人就该有资格向使用这条路的人收取费用,简称“过路费”。
如果这条运输道路乃是交通要道,每日行人商队络绎不绝,在节点上设置关卡,自然可以坐地收钱了。陆地有陆关,水道有水关,即使这过路费只不过是毫末之数,积少成多,聚沙成塔,这也是一笔超大的数目!
“顾公子真天人也!”穆百万听完金师爷转述,如醉如痴。很多困扰他胸中多年的难题,仿佛醍醐灌顶,一扫而空。
以穆百万的敏锐,当然能够发现,这其实是一次真正的颠覆,也正是他这几年来一直期待的属于豪商的曙光。
京城到荆楚省的南北长渠,确实是一项大工程,但穆百万的眼光,却从这项工程延伸开去,看到了更久远的未来。
有路则有权,这不是小小的过路费的问题,而是商人有权收过路费的问题!穆百万不屑的瞧着金师爷与九千岁,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些读书人高高在上,每每诵着圣人之言,却哪里懂得实务与人心?他们蝇营狗苟,无非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只要能平复京城流民之事,其余尽皆不问,称得上是鼠目寸光。
这就是像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士农工商四民之中最没地位的商人突然有了机会,通过道路的延伸,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权力。
这与释租文章中的地租概念一样,是划时代的理念。原富十三篇,仅仅拿出两篇,就让穆百万看到了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
还有十一篇,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想至此处,穆百万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毫不犹豫有了决断。
他大包大揽道:“大人不必多说了,此次以工代赈,成此大业,在下愿尽力而为,核算工程与费用之事,自有我商号中的帐房帮忙。至于外界的商人,我自会为大人联络!不用再要大人操心。”
如此有效果?连金师爷很意外,穆百万竟然有这么高的热情。其实他自己算下来,觉得商人确实能够挣钱,但毕竟旷日持久,所以商人未必愿意做这种生意。也只有穆百万这种豪商才会一点儿都不在乎。
但金师爷没想到,穆百万居然如此主动,也让九千岁喜出望外,果然还是靠着顾子瑶的锦囊妙计!
与此同时。顾子瑶与林阁主策马奔驰于山道之中,突然间心有所感,勒住马匹。
“怎么了?”林阁主看顾子瑶脸色迷惘,关切的问了一句。
顾子瑶摇了摇头,望向京城方向,如果时间没有算错,这时候自己安抚住流民的消息应该到了京城。那九千岁也应该开始计划的第一步,开启第一枚锦囊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招标之法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我突然觉得我这小蝴蝶一扇翅膀,似乎要引起一场大风暴了。。。。。。”顾子瑶喟然叹息,他不是没想到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后果,但这也是别无选择。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时代的趋势,商人有了钱,自然会去追求地位和权势,只是在严格的圣人天条下,他们几乎没有出头的机会。
而这次过路费的设置。是顾子瑶给他们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也等于是指出了一条道路。至于以穆百万为代表的商人们,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却真的已经不是顾子瑶可以预料得了。
林阁主似懂非懂。却也能感觉到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望着顾子瑶的背影,胸中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种高山仰止之感,就像是幼年时初次见到蒙师一般。
第二日,布政司衙门正式发文,公告天下。说明以工代赈,开建南北长渠,以及配套的道路。
而其中所需要的钱粮,从省内大户人家募集。作为补偿,未来十年之中,投资的商人可以在道路上每隔百里设一关卡,收取过路费用。费用的标准以人头与货物同时折并计算,每年商人与布政司衙门核算确定。
这法子新奇,一时引得城中众人议论纷纷,有些迂腐的读书人觉得这有违天下为公的圣人教训,甚为不满。
有人说,“这法子成何体统?布政司衙门是穷疯了,殊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修了道路,这路便成了这些贱籍商人的了么?”
后来衙门赶紧出了一个补充公告,说是有功名者可以免除这过路费,随身携带的货物,也可适当减免费用。
这是穆百万与九千岁的妥协,依九千岁的意思,本来该是所有读书人都免费,有功名者带人带货同行,更是应该尽数不收。
穆百万哪里肯同意?要是按照这法子,过往商队一定都会找个秀才投献,他这路上关卡还能收得到什么钱?
如今因为秀才免税,乡里投献之风极重,粮税都不容易收,官府是硬撑着没法子,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哪里肯开这个口子。
九千岁和金师爷好说歹说,力陈若是不给读书人一些优待,就算是王爷也没本事将这新政强压下去,才让他勉强同意了现在这个条件。
有了这补充公告之后,那些愤愤不平的读书人才收敛了些,更趋向于在理论上辩驳此事。穆百万当然又花了些钱,招募些水军,为这新政说话,一时间省内争论不休。
大部分的意见,都认为这以工代赈,救治流民还是好事,修建南北长渠及驿道,也是历朝历代以来的期待,但开这个过路费的口子,终究有些难言之处。
最后还是金师爷赤膊上阵,亲自苦口婆心解说,以圣人言论中的“权”“变”之说,才勉强压住了省内的舆论,终于将这工程推动到了实质的阶段。
这几天九千岁也是焦头烂额,种种层出不穷的问题和细节让他应接不暇,要不是顾子瑶第二道“优待读书人”的锦囊,只怕光是舆论就无法平息。
如今到了最后一步,也就是从商人手中拿钱的日子,这是九千岁最担心,也是最期待的最后一步。
对他来说,只要从商人手中得到钱粮,他就可以撒手不管了。只要能够解决流民之事,他已经算是平定了风浪,至于后面的南北长渠之事,那纯粹是锦上添花,到底能不能实行,那就看穆百万为首的那群商人能力了。
所以今天九千岁是最紧张的日子,他手中托着顾子瑶的第三道锦囊,却还是愁眉不展。顾子瑶提出策略,安抚流民,留下的两道锦囊又恰到好处,在潘大人看来简直是神机妙算,这就不自觉的有了依赖性。
他当然相信第三道锦囊一定会奏效,但是又怕在召集商人的现场又出什么意外,那可再没有第四道锦囊救命了,到时候如何是好?
金师爷摇扇笑道:“大人勿忧,算算时间顾公子今日也该回到京城了。若有什么意外,顾公子能赶得及救场。”
九千岁闻言大喜,这担忧就减了几分,拆开锦囊后又是一张纸片,上面写着“招标”二字。
招标?这是什么东西,九千岁与金师爷面面相觑,都是不解其意,只有穆百万在旁边远远窥见,拍腿大笑道:“顾公子果然是高明!我是做老了生意的,竟然也只想着凭交情拉人进来,却万万没想到这路权之利,根本不该如此经营!”
他懊悔的摇了摇头,恼道:“怎不早开这锦囊,若是早想到顾公子这主意,我又何必拉下这张老脸去找人,平白欠下许多人情!”
归根结底,还是对这种官商勾结的大工程没什么经验,所以才找不准自己的定位,穆百万觉得自己拉人入伙,是让人帮忙,所以才会低声下气。
但是顾子瑶这“招标”二字一出,他立刻就感悟到其中的深意!这是官府的工程,这是未来的路权,对于有眼光的商人,本来就该是趋之若鹜之事,何必自己要去放低姿态?
与此相反,他更应该高傲些,只偷偷放出些风去,让人主动来求自己,才是正经!
九千岁与金师爷到底对生意不熟,便不耻下问,向穆百万请教。穆百万就用自己的理解,向两人解释其中的奥妙。
招标之法,无非就是设立一个准入机制。这不是募捐,不是向商人要钱,而是要给你们商人一个机会,你们若不提出条件,就没有机会来参与其中!
从一开始,这件南北长渠的大事就该这么运营!穆百万一边说一边赞叹,顾子瑶从头就将这些细节想的清清楚楚,真是天降奇才!
穆百万解释的明白,九千岁也是拍案叫绝,此心中大定,昂首阔步的走向了前厅,京城要修剪南北长渠,而官府根本没有这一笔拨款,所有款项都要从民间征集,而作为补偿,让出十年的设卡收费路权。这个消息在短短几日之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同竞标
这是亘古未有之奇事,破天荒的头一遭,商人们虽然将信将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官府,而且对将来的收益未必有足够的把握,但至少也要来看看热闹。
九千岁的王府之中熙熙攘攘,从来没有这么像菜市场一般。九千岁远远看见就皱起了眉,他素来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什么时候与这么多铜臭之辈为伍?
不过为了当前面临的难题,九千岁也只有强忍不快,勉强露出平易近人的神色,亲和的与一众商人打招呼。
他不这样倒也罢了,越是这样,来的大户心中越是犯嘀咕,什么时候堂堂九千岁会对他们和颜悦色了?怎么看怎么也不对,难不成这是笑里藏刀,要狠狠割他们一块肉?
穆百万叹气,自己刚才已经向九千岁解释过了此次顾子瑶锦囊的真意,奈何九千岁当官当习惯了,实在无法理解商人的思维。
这些生意做多的人心眼也多,越是看见别人笑脸相迎,就越是紧张,总会觉得对方是要在自己身上拉一刀。
反而要是九千岁这次与平时一样,冷冰冰凸显威严,这些贱人们却会觉得这是官府给了他们一次发财的机会,不但会拼命争取,还要掏钱巴结,唯恐落后。
如今想起来,顾子瑶早在离开京城去安抚流民的时候就想到这种情况,这份境界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九千岁行事有了漏洞,作为同一条战线的穆百万当然要想办法着补,他朝着金师爷使了个眼色,急急跟上,拉着金师爷的袖子道:“金贤弟。这次招标,你可要给兄弟留下一份。。。。。。”
金师爷心领神会,立刻就明白了穆百万的用意,故意冷淡道:“穆员外此言差矣。此次招标,大人已经定下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考量众人的资质与能力,价高者得,绝无徇私的余地。员外与其纠缠于我。不如多做些准备,免得失了计较,反而不美。”
他们俩对谈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一众商人都是竖着耳朵在听,又看穆百万惶急憔悴的神色,刚才因为九千岁态度而起的戒备之心又渐渐减弱。
穆百万何许人也?这可是京城中如商神一般的人物,他都关心的生意,能够不赚钱?以他的身份地位,金师爷与他从来都是称兄道弟,如今居然客客气气叫一声穆员外这么见外。难道说这路权的生意真的有那么大?
九千岁也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的姿态过于和蔼了些,没有顾子瑶之前强调过的官府的“权威”和“公信力”。他熟读圣人之书,自然知过能改,嘴角微微往下一撇,面容就变得威严厚重,与之前大不相同。
一众商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九千岁的表情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气势却与刚才走来的时候大不相同,难道是因为他们看差了?一时间众人疑神疑鬼。原本的畏惧倒是减轻了许多。
九千岁略一思忖,知道身份相差太远,自己并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开口,只要自己坐镇便已经够了。他沉默在主位坐下。
金师爷会意。走到大人身边,开口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用意已明,乃是为了南北长渠道路修建和以工代赈安抚流民之事。此次千岁大人多番争取,朝廷降下隆恩,容许在新路之上设关卡收费。实乃前所未有的大恩德。。。。。。。”
他刀笔吏出身,说话自然是滴水不漏,明明布政司最重的是以工代赈安抚流民,他却非把南北长渠修建事放在前面,这前后顺序一差,就显得衙门的重视大不一样。
几句话说出来,众商家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金师爷心中得意,若是往常说不得还要显摆一阵。但他也知道,今日事关重大,不得不言简意赅,寥寥几句便将话说明,还故意露出一副高冷范。
此次的招标,并不是要筹集全部的工程款项——时间太短,很多省内外的豪商都来不及赶到,若是一举将全部利益让出,不但让后来人没了分润发财的机会,而且也显得太过廉价。
在顾子瑶点明战略之后,这些相关的细节,自有金师爷和穆百万补充完成,虽然时间仓促,却也足够完善。
招标要募集前期用于安抚流民的部分钱粮,让出总共大约三成的未来收益,顺便也将京城中的商人拉出一个利益共同体的联盟。这最后一个想法,当然是穆百万的如意算盘。
今天总计需要募集三十万石粮食,这还只是第一年所费,若是核算整个工程期,最后的投入将是一个创私人募集纪录的大数字。
有人骇得连冷汗都出来了,脱口而出:“怎么要这许多,官府这是发了狠了?”
又有人道:“就算真有那么大的收益,也只有穆百万这样的豪商才有机会,我们小门小户,也实在难以加入争夺。”
这批商人眼界浅,不能与穆百万相比,听说这么大的投资,顿时又打起了退堂鼓。穆百万知道现在是自己该上场的时候了,便笑道:“诸位莫急,此番费用极大,也不是一家能做得下来,以在下之意,应当成立一个商会,我们共同出资。
你们可要知道,这块大饼出现不容易,我们京城人不狠狠多咬一口,省内外其他人岂能放过?”
穆百万最知道商人的心思,他们最怕的就是被别人抢生意,如今提起京城之外的外敌,顿时就让众人有了同仇敌忾之心。
有人惊醒道:“穆员外所言甚是!千岁大人为咱们争来的机会,可不能平白给外地人占了去,虽然今日只有三成收益,我们京城内诸人不可放过。
这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京城商人有优惠,过几日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来人可就更多,价格也会抬得更高!不趁这个机会尽可能多占,更待何时?”
更多的人在心里纷纷计算,三十万石粮食看起来吓人,但这是对一家而言。如果京城商人能够联合起来,那这个数目也并不算难办!
第二百章 义不容辞
而且众人联合,不必互相抬价,自然这招标也就更容易拿下——事实上不就相当于只对一家开标?他们拿下之后,内部再怎么分配,倒是后话了。
穆百万趁热打铁道:“我们的人可组建商会,共同将这募资接下来。万一今后有了什么问题,也可同气连枝共同应对。”
众人听到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单个商人面对官府毕竟有些弱势,但若全城商人组成牢固的联合体,那政治风险就小多了。
穆百万几句话奠定了今日的基调,一众商人再无疑虑,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起商会与工程的细节来。
九千岁一言不发,心中却像是乐开了花一样。金师爷顾盼自雄,有一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感觉。穆百万更是大喜,自觉多年夙愿一朝达成,简直就像是第一回当新郎官时候的激动和热切。
这时候却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有人冷冷开口道:“商会之议,自然不错,不过在下请问一句,京城商会若是成立,奉谁为主?”
这人开了口,场内的气氛有所变化,众人的讨论也冷了下来。这个问题绝对没错,只是提出的时机太令人尴尬了,这是他们这些商人应该回去以后关上门再讨论的事,哪有在九千岁大人面前直接争权夺利的道理?
其实喊话之人就是穆百万安排的顺水推舟的“托”!
随后就有诸多商人异口同声道:“还能奉谁为主,当然是穆百万,穆老板了!”
“对对对,穆老板德才兼备,乐善好施,不但是我们京城商界的楷模,也是天下所有商贾的榜样,他不做这个主,谁来做啊?”我们同意。
一众人等山呼海啸般响应起来……
穆百万故作尴尬,不情愿的摆摆手道:“穆某人何德何能啊?难堪大任,难堪大任……”
“您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我们就不参加这个商会了!”一个领头的喊道。
“这……那好吧,为了天下苍生,早日一解流民的饥苦,我就厚着这张老脸受了这商会之主的重托吧!”穆百万的脸上挂满了勉为其难。
“好好好,这下流民有救,京城也安定了,太好了。”有人在一旁感叹道。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穆百万这老奸巨猾做了一辈子买卖的老狐狸,把这件事圆的很满。
次日开始,商会成立,各商家筹措来的钱粮很快就够了数目,对于流民的交涉也显得顺理成章的多。
当刘田父女接到这些赈灾物资的时候,表情各异。刘田自然是觉得自己梦想着借题发挥升迁步入仕途的梦彻底破碎了。而刘彤儿觉得自己所信赖的顾公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和所有流民失望,他果然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俊朗飘逸的身影,眼神痴痴的迷离了起来……
流民的动静闹的这么大,皇上自然是知道的,他苦于没有良策的同时,也一直在秘密召集幕僚和亲信文臣开会研讨对策,始终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办法,同时也一直关注着九千岁这边的处理进度!
终于这个振奋人心的结果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这消息让隆平大帝兴奋的整夜没有睡好。不过次日上朝的时候,他还是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当九千岁上奏安抚流民之事的时候,皇帝频频点头。尤其的过问了赈灾的细节。
九千岁起初想独揽首功,但随着皇帝一步步的追问,不得不将顾子瑶及林阁主二人的所作和亲赴灾民营游说的种种事迹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哦?顾子瑶?这顾子瑶可是当日进奉麟兽的顾卿家?”皇上的脸上惊了又惊。
“启禀万岁,正是当日进奉麟兽的那位顾公子,后来您还加封了他一个爵位。”大太监在身后答道。
“传朕的旨意,宣顾卿家进见。”皇帝此刻更急迫要见到顾子瑶的心情远远大于对九千岁的感激。甚至都忘了封赏九千岁的事情。这让九千岁一时尴尬不已。
顾子瑶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虽然说等待是种美德,但顾子瑶的美德有些过于厚重了,他等的太久了,为了仇恨,为了家人和朋友的团聚他等的太久了……
在得到皇帝的诏书时,他竟一时有些激动的有些手抖。顾子瑶在轩辕大陆待的时间实在是不少了,自己也在闲暇时间凭借自己的修为聚纳了一些灵力,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一步步的向心动后期逼近,可是自己起码要突破至金丹期才能与焚天一战,这也是顾子瑶日思夜想最想达到的修为境界。心动期到突破到金丹期需要的灵力不是常人和平常修为的修士能想象到的。在中土大陆,焚天那样的强者,当年是动用了自身百年的修为才将自己突破至金丹期,顾子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修士,要不是各种机缘和自身的刻苦,加之自己穿梭到其他时空,想要凭借一步步的修为赶上焚天,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这次皇上的召见,让顾子瑶重燃了希望,他知道自己来到这片大陆的唯一希望就寄托在那灵力的圣器之上了。而能触碰那灵力的圣器,唯有这片大陆的九五之尊才可能帮自己做到。
顾子瑶接旨后火速向朝堂赶去,既不想让这万岁爷等久了,也不想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顾子瑶进见……”小太监尖厉的喊声划破了整个大殿的上空。
“宣……”皇帝沉稳脱口而出。
顾子瑶躬身快步进殿,跪倒后,口中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爱卿,朕听说你此次赈灾过程中,倾尽所学,且亲赴灾民之中,可谓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居功至伟!朕甚是欢心啊!”皇上笑吟吟道。
“回陛下,微臣也是见朝中危难,身为臣子,应义不容辞为国为君分忧,只是做了身为臣子应该做的罢了,换做其他人也会如此,只是微臣碰巧遇到,急于将危机化解罢了。”顾子瑶毕恭毕敬的答道。
第二百零一章 求赏受阻
皇上听完顾子瑶的回答,心头十分感动,不止是因为顾子瑶那貌似虚情假意的义不容辞之说,更是感叹于顾子瑶没有争功之心。这番话一出,也是给诸位大臣留足了颜面。暗指自己机缘巧合解了国家的危难,换做其他大臣也能。这种说辞会避免很多大臣对他的嫉妒和不瞒,将权斗尽量扼杀在萌芽阶段,明哲保身,也为皇帝了去了权衡的苦恼。
顾卿家的谦善,朕早就感受到了,不过这次更是感触颇深就连朕也在你的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啊皇上赞叹道。
不敢,不敢,微臣不敢皇上九五之尊,天命所认之天子,我等万万是比不得的。顾子瑶再次叩头。
那卿家此次立了如此大的功劳,受什么封赏都是够的,卿家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是皇上的心情大好,赏起来也就痛快的多。
一旁的九千岁,此刻有些苦不堪言本以为此事自己张罗的这么欢,也是牵头的。来之前也大好了小算盘,打算独揽此功。谁知道,皇上在朝堂之上问的这么清楚明白,自己一时紧张,不得不全盘托出。如此也就罢了,谁想这皇上此时却来了往日少有的开明劲,清晰的判断出此时的来龙去脉和功过是非,直接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大肆封赏顾子瑶,把自己一个王家千岁晒在了一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万岁,微臣微臣其实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顾子瑶欲言又止。
爱卿速速讲来,不必推三阻四,吞吞吐吐有朕给你做主呢。皇上指着顾子瑶说道。
既然陛下说了,那微臣就斗胆进谏,微臣是想要一个物件。顾子瑶抬头答道。
好,只要朕有的。当然除了传国玉玺和这座位之外皇上此时倒很机敏,怕顾子瑶要的物品太过刁钻或者过分。
微臣怎敢要这两件东西,这是王权的象征。顾子瑶笑道。
那就什么都行,朕今日当着所有卿家的面说的,他们都可以作证皇上此刻有了些好奇的兴致。
微臣想要那聚集灵气的圣器。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顾子瑶用极度期盼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位皇帝。他知道此次如果失败,将面临着自己在这片大陆之前的一切所作所为,全都前功尽弃。自己要回中土复仇的事也将沦为空想。此刻顾子瑶的心也是紧张的不行。就好像等待法官宣判的重犯
这这个皇帝有些犯难。因为这顾子瑶口中所说的聚灵杯可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整个皇族也视其为奇珍异宝,代代相传。虽然这聚灵杯没有传国玉玺那么至关重要,但它的功效与作用是所有修习之人都垂涎的。皇族内虽然修习的人不多,但也从来没有将此圣器给予他人使用。因为这种圣器一旦赠人,很可能会造就一个不世高人,这不世高人的出现,会给整个帝国带来什么样的命运走向,谁也不好说传对了人还好,如果落到恶人手中,将引发天劫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皇帝一下犯了难。
圣上,不能将聚灵杯赠与他人啊,此杯不能轻易赠人可是先帝的古训啊如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引发了天劫,整个帝国,甚至整个大陆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啊一个年级很老的三朝老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圣山三思啊又有几个文武大臣高声恳求,纷纷跪倒在地。
顾子瑶见状,心头焦急,却又无法直接回驳这些人,不然显得自己的动机太过明显。
正焦急间,刚才还有些对顾子瑶抢去头功而不满的九千岁发声了: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哦千岁请讲皇帝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有些冷落了九千岁,竟忘了先封赏九千岁,自己也不觉愧色流露于颜面之上。
万岁,老臣有两个问题,不知能否进谏九千岁深施一礼。
你我君臣关系不同他人,尽管问来皇上此刻真是犹疑不定,巴不得这种股肱老臣出上一计献上一谋。
那老臣就问了,老臣第一问,如若当日顾子瑶进献麟兽,那忽然而出的勐虎,如果没人将它拦下,可有今天对聚灵杯赏赐的犹疑九千岁此番刚直不阿,来了倔劲。
哦这皇上没有想到这问题竟不是为自己排忧解难之策,而是为顾子瑶深究此事的来龙去脉。
万岁可以暂且不答,那么老臣第二个问题就要问问如若此番灾民来京,如果没有及时得到安抚和控制,灾民路经京城,此番后果谁能设想那时还有机会犹疑这聚灵杯的赏赐与否的问题吗九千岁第二个问题简直有些咄咄逼人
两个问题问出之后,九千岁并没有敢用气愤的眼神望向皇上,而是恨恨的瞪着那些反对赏赐聚灵杯的大臣。那些大臣听完这两个问题,也都觉得发自内心的理亏。在这种紧要关头,顾子瑶两次挺身而出,挽万岁于危难,救社稷于临危。对这种人的赏赐,如果还不能兑现,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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