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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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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昨天卢侧妃松了些糕点看的本宫也想自己学学。”只见顾青盼扫了眼大厨房,皱了皱眉头,“这厨房这么乱,这样吧刘嬷嬷,你带着这两个小丫头随着本宫去栖梧居,在那里交本宫可好。”
  “这……”刘嬷嬷看了眼赫连泽,“王妃抬爱,只是这各院的糕点今天还没有做出来。”
  “那这样吧,你带着一个人随本宫走,本宫留个丫头在这边帮衬着,如果有事就让她去栖梧居回话。”说着顾青盼便转头对着碧漪示意,“你留在这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厅盘审马蹄毒

  “刘嬷嬷,你可知道本宫找你来做什么?”
  一回栖梧居,顾青盼也不说去厨房了,带着人直接坐到了花厅里。赫连泽看着她的举动,往旁边一坐,眼观鼻,鼻观心。
  一路上过来刘嬷嬷便心里犯嘀咕,此时见到这阵仗,转眼看向赫连泽,见到他万事不理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昨天晚上栖梧居遇袭的事情她今天早上也有所耳闻,此时把自己叫过来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刘嬷嬷心中暗自猜测,一时间背上冷汗连连。
  只见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奴不知犯了什么错,请王妃明示。”
  “本宫不和你绕弯子,这碟糕点可是你做的?”顾青盼指着雪薇端到她面前的糕点问道。
  刘嬷嬷皱了皱眉,“回王妃,这糕点不是老奴做的。”
  “嬷嬷,您忘了,昨天上午的时候卢侧妃来过大厨房,她身边的春桃做的就是这样子的马蹄糕。”刘嬷嬷身后的小丫头扯了扯刘嬷嬷的衣服小声提示着。
  “对对对!”刘嬷嬷一拍脑袋,“老奴记起来了,这糕点的确是卢侧妃和春桃做的。老奴记得当时她们还特地要了蜂蜜,说是蜂蜜做的糕点没有砂糖的腻,味道更清淡好吃。”
  “你说的可是实话?”
  “老奴句句属实啊,当时老奴还留了春樱在一边帮衬着。”
  “王妃,刘嬷嬷说的是实话,当时奴婢就在一边帮着春桃姐姐打下手。”刘嬷嬷身后的春樱抬着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天真。
  看着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刘嬷嬷直为她捏了把冷汗。今天王妃既然单独把人叫过来询问糕点的事情,那就定然不是小事,这小姑奶奶真是……也难怪这么多年只能在大厨房打打下手。刘嬷嬷紧捏着拳头,生怕春樱会说出什么惊天骇人的事情来。
  “你说的可是实话?”顾青盼语气微微沉了下去,“你可看清楚了,这真的是你看着她们做的?”
  “是啊,当时粉还是奴婢帮着和的呢。”
  “大胆春樱,你可知罪!”顾青盼猛地一拍桌子,“你说是不是你在糕点里头放了曼陀罗花粉来陷害卢侧妃?”
  刘嬷嬷闻言一怔,春樱更是直接吓得失了声,半天呐呐不出言。最后还是刘嬷嬷一脸惶恐地开了口,“王妃明察啊,春樱在厨房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从来没出过差错,这里头怎么会有曼陀罗花粉。”
  “王妃娘娘,春樱没有在里面放东西。春樱看着春桃姐姐做的,她也没有放东西。”春樱似回过神来,一张小脸吓得煞白,眼眶红红的,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怎么?难不成本宫还污了你不成!”顾青盼语气凌厉,“这马蹄糕你也说了就是你们两个人经手,难不成还有别人要害你们不成!”
  “老奴不敢。”刘嬷嬷看了眼梨花带雨的春樱,悄悄抬头看了眼眼神明锐的顾青盼,身子往后缩了缩,却是不再讲话。
  春樱看见刘嬷嬷不帮她,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对着顾青盼磕头,“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放那个花粉,奴婢没有害人。王妃娘娘求您明察!王妃娘娘……”
  “你说不是你放的,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这里头的曼陀罗花粉是谁放的。难不成是刘嬷嬷偷偷放的不成!”
  刘嬷嬷一听扯上了自己,立马连连摆手,“王妃娘娘明鉴,绝对不是老奴放的,当时老奴在另一个灶台做糕点呢,厨房里头的人都可以作证的。”刘嬷嬷说着,就转头狠狠地瞪着春樱,“你个死丫头,你要害王妃可不要扯上我。那糕点就只有你和卢侧妃还有春桃在那里看着,我可是离得远远的!”
  “我,我……”春樱抬着头愣了愣,半天哭丧着脸,“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下药。”
  顾青盼扫了眼刘嬷嬷,对着身边的雪雁吩咐道:“你去吧卢侧妃还有春桃请过来。”
  ……
  卢明琴听见顾青盼派人过来叫她,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昨天晚上差一点便成事了,偏偏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来,坏了她的还是不说,就连她身边的徐嬷嬷也受伤了,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卢明琴来到栖梧居的时候还是一肚子的火气,在她看来顾青盼这个时候请自己过来明显就是故意看笑话的。只是这种想法在她一进花厅之后便没有了。看着顾青盼和赫连泽一脸沉凝地坐在上头,底下跪着两个人,卢明琴心中一紧,连带着呼吸也小心起来。虽然对顾青盼和赫连泽满是怨恨,可是这种情况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王妃让人请妾身过来所为何事?”
  “你认识底下这两个人吗?”顾青盼抬了抬下巴。
  卢明琴分辨了一下,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是大厨房做糕点的。怎么了?”
  “地上的马蹄糕是你天送给本宫的可对?”
  卢明琴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扫了眼盘子里的糕点,只好点头。
  “这么说起来,糕点里的曼陀罗花粉也是你放的喽。”
  顾青盼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可是卢明琴却像是被踩了脚的猫,猛地跳了起来,“顾青盼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没有那么蠢,我就算是要害你我也不会下在这个糕点里,这不是找死吗!”
  “是吗?”顾青盼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这糕点里头的曼陀罗花粉是哪里来的,那不成是本宫自己放的?”
  “我哪知道是哪里来的!大厨房人多手杂,谁知道是哪个看你不顺眼要害你!”卢明琴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就同炮仗一点就着,“自己坏事做多了,有的是人看你不顺眼,你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害你!”
  “本宫不过是请你过来问问,你不必如此。”顾青盼清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这糕点是你做的,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你倒是给本宫个解释,为什么这里头会有曼陀罗花粉。”
  “你说曼陀罗花粉在糕点里头,面是这个丫头和的。糕点是春桃做的。我不过是在一边看着。这么说起来那就是这个丫头下的黑手!不然的话厨房那么多人,谁知道是那个手脚不干净!”
  “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春樱和春桃关起来,等着卢侧妃什么时候找到了下黑手的人再过来!”顾青盼摆了摆手,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顾青盼你凭什么!”卢明琴咬牙,转眼看着一边闭目养神的赫连泽委屈道:“王爷,你看看王妃,她这不是糟践妾身吗!”
  看着卢明琴变脸比翻书还快,顾青盼有些失笑。只见赫连泽懒懒地看了她一眼,“你拿不出证据,还有记住你的身份!”
  看着赫连泽眼中的厉光,卢明琴咬牙,甩袖欲走。
  “等等。”顾青盼酌一口清茶,淡淡道:“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这件事情由你彻查,让你自证清白。”
  卢明琴咬唇,挥袖而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赫连泽才扯过顾青盼,替她轻轻揉着腰,“你明明知道不是他们,做什么还要为难她?”
  “怎么?王爷心疼了?”
  看着顾青盼撇着的红唇,赫连泽眼神深了深,啃了口,笑道:“是青儿吃醋了。”
  “得了吧!”顾青盼推了推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刚才在大厨房的时候我看见另外一个丫头不大对劲,所以把她留下了。我要来一招打草惊蛇,看看这背后的鬼究竟是谁!”
  “放长线,钓大鱼。”赫连泽轻咬着她的耳朵,气息温热,“这后院也的确该清理清理了。”
  “唔,应该是狗咬狗,一嘴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赫连泽轻刮她的鼻子,一脸宠溺。
  ……
  “夏荷你天天在这里对着这些面团子不无聊吗?”碧漪坐在大厨房的小板凳上,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
  “无不无聊又有什么打紧。”夏荷不在意的笑笑,神情有些失落,“我没有碧漪姑娘这么好命,可以跟在王妃身边。”
  “夏荷姐姐,你这糕点是给谁做的啊?今天的份例才不是让人送出去了吗?”
  “这个啊,这个是要给刘夫人送过去的。她早上的时候特地吩咐过的。”夏荷手上动作不停,一边状似不在意地问道:“王妃今天怎么就想起了要做糕点了?”
  “大概是卢侧妃昨天做了一回,王妃眼馋了呗。”碧漪百无聊赖地捏着面粉团子,突然眼睛一亮,“呀,夏荷,你要做的是马蹄糕吗?和卢侧妃送给王妃的一样诶。”
  “是吗?”夏荷脸色一僵,随即笑道:“马蹄糕是最常见的糕点,而且马蹄加上砂糖甜糯糯的,很好吃的。”
  “真的吗?”
  “真的,待会儿,我给你留两个。”
  “夏荷你太好了!”碧漪突然跳起来抱了夏荷一下,神神秘秘的。“夏荷你这么好,我告诉你个秘密哦,还好你今天没被王妃叫走。”
  “怎么了?”夏荷眼神一闪。
  “王妃是因为昨天卢侧妃送过去的马蹄糕出了问题才把人带走的。”碧漪不在意地挥挥手,“不过你刚才也说了那糕点是春樱和春桃做的,也没你什么事。不过你不能说出去哦。”
  “当然不会。”夏荷笑笑,“碧漪姑娘你替我在这里守一会儿,我去给刘夫人送完糕点就回来。”
  “好啊,你快去吧。”碧漪拿着刚出锅的马蹄糕烫得直吹手,头也不回地往嘴巴里送。直到夏荷走出了老远,她才丢开手上的马蹄糕,眼中一片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藏毒金锦盒

  青色的小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假山叠翠,日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只见一个身着浅碧色裙装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探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一只手却是十分熟练地伸进了假山石上的一个小洞中去,随即便形色匆匆而去。
  ……
  “情况怎么样?”
  “春樱和春桃被抓起来了。”
  “认罪了?”
  “没有,不过王妃将人扣住之后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卢侧妃,限令她给个交代。”
  “就卢明琴那个蠢女人?算了,这样也好。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让她轻松点吧。”
  “您的意思是?”
  “王妃不是扣住了春桃和春樱吗?把事情推给春樱就是了,不过就是大厨房的一个小丫头。”
  ……
  “顾青盼!我和你势不两立!”卢明琴离开了栖梧居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时正砸着桌上的茶盏出气,一脸狰狞的表情吓得一边伺候着的小丫头半晌不敢说话。
  “侧妃,你还是不要砸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摆脱这件事情的牵扯。”徐嬷嬷见着卢明琴如同一点就炸的爆竹,头疼的拦着她,“您如果继续在这里撒气,恐怕再过两天就真的该被人得逞了。要知道白姨娘突然失了踪迹却是没有半个人出来提过一句。”
  卢明琴心中一惊,“砰”一声脆响,手上的雕花珐琅花瓶狠狠地碎开,不是她刻意砸的,而是一时手软滑落的。只见她猛然抬头,脸色微白,随即却是厉声喝问:“呵,人都被她关起来了,这不是已经摆明了要将我弄死嘛!你倒是说说我还能怎么做好,偌大的王府全部都是她的人,我总不能说随便找个人来顶罪!”
  “哎呦,我的小祖宗!什么叫做让人顶罪?难不成这事情真的是您做的?”
  “怎么可能是我!我有那么傻?在自己的点心里面下药!”卢明琴顿时如同被踩了脚的猫,瞬间炸毛。
  徐嬷嬷看着,伸手扯住了卢明琴,悄声道:“王妃不是将彻查这件事情的权利给了你吗?且不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她现在至少清楚不是你下的药。既然让你查,就是给你一个洗脱罪名的机会。既然人家要一个交代,那么便给她一个交代便是!”
  “这……”卢明琴的眼珠子转了转,“春桃是不可能就这么折在这里的,那个春樱……”
  徐嬷嬷点了点头,“既然给了权柄,那咱们查就是!”说着就见她抬头向着另外的院子努了努嘴,“谁知道是不是那边搞的鬼。”
  卢明琴沉吟半晌,点头道:“既然扣住了春樱和春桃,那么便从她们査起。点心中被人下了药,想来那个人应该还藏着曼陀罗才是。”
  想着,卢明琴便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拉开阵势。一边请了顾青盼身边的李嬷嬷做公证,一边呆着人手从自己的院子里开始排查,让后向着周边的院子查过去。
  ……
  “王妃,你做什么将这件事情交给她来查,这不是给她做手脚的机会吗?”雪雁一边替顾青盼的衣服熏香,一边撇嘴,“这么一来,就算是她,也要变成不是她了。”
  “李嬷嬷在看着呢!”顾青盼摇头,不在意地笑笑,“她现在可是带着人开始搜房间了?”
  “可不是嘛!”碧漪端着茶盘,一脸笑意地进来,“王妃可是没看见,刘夫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过那廖姨娘还是闷嘴葫芦一个,老实木讷得紧。”
  顾青盼撇着脑袋看她,“今天的马蹄糕可好吃?”
  碧漪嘟了嘟嘴,“一点都不好吃,差点没有烫死奴婢。”
  “可看清楚了?”
  “进了刘夫人的院子,不过只是送糕点。”
  顾青盼闻言,皱了皱眉头,“只是送糕点吗?”
  “王妃,卢侧妃过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雪薇打着帘子进来,“说是查到了点眉目,过来给王妃一个交代。”
  “呵,”顾青盼冷笑一声,“这速度可真是快呢!”说着就见她慢慢起身,轻手抚了抚并未打皱的裙摆,款款向外走去。
  ……
  到了花厅的时候,卢明琴倒是安分地站在花厅中间等着,在她的身后站着徐嬷嬷,手上捧着一个鎏金锦盒,而李嬷嬷则是站在了侧面,垂着头。
  “见过王妃。”
  “免了吧。”顾青盼随意挥了挥手,挑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卢明琴淡淡道:“说罢查到什么了。”
  看着顾青盼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卢明琴眼中怒色一闪,随即便开口回话,只是声音有些僵冷,“妾身带着人搜查了各大院子,倒是在春樱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顾青盼抬头,就见徐嬷嬷将手上的鎏金锦盒递给了碧漪。接过锦盒,她眉头有些微皱。这个锦盒的制式有点像是胭脂盒。重量并不是很压手,显然里头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不过才解开盖子,便扑鼻而来一阵幽香,是曼陀罗花的味道。
  只见顾青盼转头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嬷嬷,见着她点了点头才收回了视线。她原本以为卢明琴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就因为攻其不备而抓到半点蛛丝马迹。可是这盒花粉的出现,显然超出了她的意料。难道春樱真的……不对,这绝不可能……
  看着顾青盼皱着眉头半晌不说话,卢明琴抿了抿唇,“王妃,既然在春樱的房里搜出了这东西,是不是也该将春桃给放了?”
  顾青盼抬头斜了她一眼,“把春桃和春樱都带过来。”
  春桃一过来,顾青盼便将人交给了卢明琴,而春樱则是直接跪在了花厅中间。
  “春樱,你可认识这个东西?”顾青盼把玩着手中的锦盒,漫不经心地问着春樱。
  “认得。”春樱声音有些瑟缩,但也算得上是平静,只见她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顾青盼,“这个盒子是奴婢的胭脂盒,是前段时间夏荷送给奴婢的。我们两人一人一个。”
  “你可看清楚了,这个盒子是你的?”
  “不会错的,奴婢的盒子上没有镶钻的蝴蝶,而夏荷姐姐的那个是有的。”
  “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将曼陀罗花粉装在盒子里?又是为什么要在本宫的吃食里下药嫁祸给卢侧妃?”
  春樱顿时脸色一白,“这不可能!那里面放的明明就是胭脂!”
  “王妃,夏荷求见。”
  顾青盼皱了皱眉头,“让她进来。”
  夏荷一进花厅,先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春樱,对着顾青盼见礼之后便道:“那个盒子是奴婢送给春樱的,里面的胭脂还是奴婢亲自装进去的。”
  “你确定这是胭脂?”卢明琴拿过碧漪手中的盒子递到夏荷和春樱的面前,冷笑道:“浅黄色的胭脂,你们倒是好想法!”
  “因为春樱喜欢浅黄色的,她说红色的胭脂太过亮眼,怕抢了主子的光。”夏荷伸手挑了点胭脂往春樱的唇上抹去,“你看,这样子是不是也很好看?”
  春樱在一边跟着点头,“这真的是夏荷姐姐送给我的,我喜欢这个颜色,这胭脂还是夏荷姐姐特地托人从别处找来的,怎么就会成了害人的毒药。”
  然而还不待春樱的话说完,夏荷突然讶异道:“奇怪,这个颜色怎么和我送你的不一样?似乎味道也有点不同。”此时她看着春樱的脸色已经微变,“春樱,你不会……”
  “夏荷姐姐,你要说什么!”
  “可能是我记错了,没事。”
  顾青盼揉着眉头,“既然只是普通的花粉,那便算了。曼陀罗花虽然难得,但是做成胭脂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春樱以后就不要在去大厨房了,散了吧。”
  “王妃!”卢明琴明显没有想到顾青盼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春樱,只见她咬着唇,“王妃就要这么放过这个丫头?那曼陀罗花粉可是在她那里搜出来的。”
  “本宫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在旁边教着?”顾青盼只是淡淡地扫了眼卢明琴,看得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即愤愤离开。
  ……
  顾青盼把玩着手中的盒子,“你说,这东西可是一个丫鬟可以有的?”
  赫连泽已经坐在桌边看着顾青盼把玩了那个鎏金盒子足足半个时辰,终于等到她开口,只可惜,一开口却还是关于那个盒子,只见他微叹口气,语气有些不善,“青儿!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
  “看见了,不然我在和鬼说话吗?”
  听着顾青盼不咸不淡的话,赫连泽顿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而无力感,“我饿了。”
  顾青盼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桌前的烛火,这才发现天色已晚,显然早就过了饭点,“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听着她埋怨的语气,赫连泽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她忽视了自己,忘记了饭点,怎么就怪到自己头上了。
  “既然已经错过了,那索性再等等。”顾青盼皱了皱鼻子,将盒子丢给赫连泽,“这个东西像是宫里头的制式。”
  赫连泽接过盒子,随意地扫了眼,“的确是宫里的制式,怎么?你觉得夏荷有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戏台姐妹情

  “这个好像是前段时间有人赏给了门房侍秋的,这盒子原本该是一对。”
  赫连泽和顾青盼听见这话,均是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做人肉背板的赵奇。赵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属下不过是恰好碰见了,绝对没有任何想法!”
  看着他急着撇清的样子,顾青盼突然笑出声来。只见她看着赵奇,对着赫连泽打趣道:“王爷,你倒是如何虐待了赵侍卫,这么一对盒子都能让他记忆犹新?哎,真是可怜,就连门房的待遇都比他好。”
  赵奇顿时神情僵硬,盯着顾青盼一脸愤愤,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你就别折腾他了。”赫连泽笑着点了点顾青盼的额头,挥退了赵奇,省得他浑身不自在。
  “其实,你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不是吗?你觉得是谁?”顾青盼扭头躲过赫连泽的动作,“我之前怀疑过夏荷,可是她太过坦然,看起来嫌疑倒是小了不少。而且我查到这个盒子,其实是春樱送给夏荷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赫连泽伸手搂过顾青盼,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么说起来嫌疑最大的还是春樱。好了,别想了,先吃放,反正我已经让人暗中看着春樱和夏荷了。”
  ……
  第二天一早,赫连泽坐在顾青盼的小书桌前翻动着她平时常看的书籍,而她则是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描着锦帕的花样。只是手中的雪白锦帕上,半晌依旧一片空白。喂足了墨汁的笔尖终于托不住饱满的墨汁,浑圆的墨水恍如黑珍珠,泛着醇厚的光泽,重重溅在锦帕上、雪白的素帕晕开墨染的梅花,清冷,孤寂。顾青盼手腕一抖,一笔浓厚的墨汁直直地划了开去。
  赫连泽手中的书也没有翻过,从顾青盼开始描花样开始,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透过书籍悄然看着那张在阳光下有些苍白的秀脸。此时见着她的样子,便轻笑道:“既然不想画就先放着,王府里头不缺绣娘。”
  顾青盼拧了拧眉头,有些烦躁地丢开了笔,抬头看了眼赫连泽,却是宛然而笑:“你既然不想看书,何必占着我的书桌?”
  赫连泽愕然,随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书,脸色不变,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书到了个面。随即便起身走到顾青盼身边,取了桌上的笔,撇着头看着桌上着了墨色的锦帕,想了想,便动手下笔。
  “你看,再糟糕的事情,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就会变得美好起来。你又何必一直想着昨天的事情?”
  顾青盼看着锦帕上一蹴而就的墨莲,抿唇,“就要下雨了,一出门就难以改变我要湿鞋的命运。更何况,我已经站在雨下,我除了等着天晴之外,就只好想办法,让它云消雨散。”只见她抬头看着赫连泽,“你知道的,从我嫁进来之后,王府就没有消停过。我总觉得这背后的是同一个人。”
  赫连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顾青盼,半晌才叹了口气,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既让如此,那么你变只管自己走便是,这雨如果还停不了,记住我还在给你打着伞。”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以前只有自己,现在她的心中多了赫连泽。有些事情她刻意不计较,但是却不代表着她会逆来顺受。既然有人动作不断,将她的忽视当做软弱,当做刻意恣意妄为的资本,那么就必然要付出代价!有人要玩,那便玩个大的,后院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是时候还其一汪清泉,毕竟这是自己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的地方。
  顾青盼轻轻抚上赫连泽环在腰间的手,眼睫低垂。
  赫连泽下巴缓缓摩挲着顾青盼的头顶,目光悠远。
  她神情清冷如冰,他目光厉烈似霜。
  这一刻,春末的风捎带着一抹寒,一丝冷,悄然拂过窗纱,然后慢慢越过窗棂,顺着树梢卷落一缕新绿。
  这是他的家,这是她的家。这里容不得别人半分的暗手。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床前,神情不动,姿态缱绻缠绵。和风都轻了脚步,生怕惊了那一对璧人,直到……
  “主子,春樱死了。”屋子里黑影一闪,两人的身后赫然跪着一个黑衣人,头颅低垂,姿态谦卑。
  顾青盼眼神一闪,看向赫连泽。
  赫连泽脸色亦是有些难看。死了,没有死因,那就是说他的暗卫也不知道春樱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妃,春樱死了!”就在暗卫走后不久,李嬷嬷才脸色难看地出现在屋子里。
  “知道是怎么死的吗?”顾青盼虽然知道定然不会问出什么,但是依旧开了口,毕竟昨天她让李嬷嬷亲自守着她的。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李嬷嬷低声说了句话,让她顿时面沉如水。李嬷嬷说,春樱是中毒,而且毒素似乎是潜藏在她体内一段时间了。有人当着她的面下手!
  顾青盼深深地看了眼李嬷嬷,“去看看!”
  ……
  春樱自从昨天被送走之后便回了大通院的家里。顾青盼和赫连泽过去的时候,她家的门前三三两两的围着好些人,其中有一个婆子探头探脑的,似乎在打探什么,只是见到两人过来,连忙缩进了人群中。顾青盼眼神一紧,碧漪便悄然而去。
  春樱的房门半掩,没有人靠近,凉风扑簌簌打在纸面上,屋子里没有人照料着,一点昏黄阳光流水般泻进来,照在脸色苍白的春樱的脸上,面色如同金纸,无声中,带着控诉和无奈。
  顾青盼留了雪薇在外面守着,自己则是和赫连泽带着李嬷嬷进了屋子。看着生机断尽的春樱,她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沉重。
  “今天有谁来过吗?”良久,她转过身来。
  “没有,昨天回来之后便没有见过人,更甚至没有吃过半点东西。”李嬷嬷的语气中也带着纳闷和郁结。
  顾青盼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只见她转头看向迟半步进来的赫连泽,他不过是脸色微沉的点了点头。顾青盼咬唇,不再说话,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先让人敛起来吧,迟点去衙门请仵作过来验尸。”
  听着赫连泽的话,顾青盼回头看了眼床上的春樱,无奈点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碧漪扯着一个婆子进了屋,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只见碧漪紧紧拽着那老婆子地衣领,扭着头看着外面,语气微冷,“你到底是自己进来还是让人请你进来!”
  顾青盼抬头看去,掀开的帘子外面站着夏荷,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屋子里头,院子里围着的人一脸好奇地盯着夏荷。顾青盼眼底闪过一道暗光,眉峰突然一紧,语气沉凝,“不用进来了,有什么是就在外面问吧!”说着当先出了门。
  院子里摆了靠椅,顾青盼和赫连泽坐了,碧漪这才扯着那个婆子说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个婆子就是之前在院子里贼眉鼠目的那位,碧漪跟着她最后进了夏荷的屋子。她蹲在墙角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她是夏荷的老娘,过去和夏荷说道了春樱的死。
  “说说吧,为什么特地叫人打听这件事情。”顾青盼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手中的茶盏,眼神淡淡。
  春樱见躲不过去,也就站在了最中间,“回王妃的话,奴婢自幼和春樱关系就好,此时听见她出事了,心中自是不信,因此就叫了老娘来瞧瞧。难不成这样子也犯错?”
  “错?”顾青盼冷笑,“那自然是没错的,姐妹情深,本宫怎么能说有错。怕只怕姐妹情深之下的是蛇蝎心肠,你是怕她没死透,捅出什么来吧!”
  “王妃何出此言?奴婢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是也由不得王妃颠倒黑白!”
  顾青盼不去理她,只是将视线放在了碧漪的身上,“既然人家不要脸,你就把刚才没说完的话都说了吧。”
  碧漪看了眼夏荷,眼带不屑,“回王妃,奴婢跟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从夏荷的屋子里出来一个男子,由于太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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