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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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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本宫不会苛待你们的。”
  廖姨娘脸色难看的笑了笑,一直嚣张的刘夫人也点了点头,想了想却是问道:“王妃,怎么不见白姨娘过来看看王爷?”
  顾青盼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意道:“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刘夫人脸色一白,顾青盼却明显的注意到廖姨娘有一瞬的呼吸不稳,不过想想也便释然了,毕竟兔死狐悲。“盛哥儿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刘夫人呐呐,心中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卑妾前些日子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算了,你也不过是心急盛哥儿罢了。”
  “王爷这既然有王妃照料着,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卑妾告退。”
  见着刘夫人要走,廖姨娘也坐不下去了,只是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卑妾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不过白姨娘和卑妾也算得上是姐妹,不知可否允许卑妾去白姨娘的院子再看一眼,顺便取点东西做个念想?”
  她低着头,顾青盼只能看见她黑鸦鸦的发顶,“白姨娘的院子封住了,如果你真的想要东西做个念想的话,那么这枝梅花簪便给了你吧。”说着,就从袖袋中取出了那天晚上的证物递过去。
  看着眼前的梅花簪,廖姨娘神情似是哀戚,却又不太像。顾青盼心中纳闷,紧紧地盯着廖姨娘的脸。
  只见她一抬头,乍一对上顾青盼的眼睛,脸上有些慌神。“多谢王妃赐下,卑妾告退。”说着便匆匆退走。
  至此,顾青盼心中疑惑更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一探究竟刀锋剑

  
  “你觉得她有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赫连泽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顾青盼。
  顾青盼给他倒了杯水,在旁边坐下,这才斜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经让人去跟着白姨娘的弟弟了,有没有问题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呵,你又知道了?”
  “至少我知道白姨娘是个替死鬼,清荷背后的暗手左右躲不过那几个人。”顾青盼呲笑一声,“如果你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么早就该尸骨无存了。”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赫连泽摇头轻笑,“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青儿有这么聪明。”
  顾青盼掀了掀眼皮,“我也不知道以冷厉著称的瑞王是这么一副无赖模样。”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牡丹花宴那一天你可是盯着我看了好久,你说说,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本王了?”
  “见过无赖的,还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的无赖的。明明就是自己盯着人家瞧,反倒赖在我身上。”顾青盼暗呸一声,脸上漫上一层可疑的红晕,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这是个温和苦涩的男子呢,分明就有一肚子的坏水,腹黑的很!
  “还有更无赖的呢!”赫连泽说着就伸手去捏顾青盼的鼻子。
  两个人正在笑闹间,赵奇突然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床前。赫连泽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自然地松了手,顾青盼垂了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皇上的玉辇已经过了府门往这边来了。”赵奇依旧一副冰冷的模样,说完之后便站在了一边。
  顾青盼和赫连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了然。
  ……
  “皇上驾到……”
  幽长尖锐的唱喏声之后便是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行礼。顾青盼行了个全礼,双膝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皇帝不知道是没有看见她还是故意忽视,并没有叫起。
  赫连泽眼神一闪,微微起身,“儿臣……”
  “快快躺下。”皇帝飞快的上前一步按在了赫连泽的肩上,一脸慈和,“小心待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多谢父皇。”赫连泽点了点头算是全礼,“青儿还不给父皇上茶!”
  皇帝似乎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顾青盼还跪在地上,笑道:“老六媳妇还真是个实心眼的,这还跪在地上难道不凉吗?”说着就转眼去看身边的太监总管,微沉着脸,“你怎么也不知道提醒一下瑞王妃还在地上跪着,如果真的受了凉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的!”
  太监总管呐呐不言。
  看着他唱念俱佳的样子,顾青盼心中冷嘲,你堂堂天子都没有发话,就算是人家真的想要提醒也得有那个胆子才成。指不定一个出声就触了逆鳞小命不保,还不如这样子被不痛不痒的骂几句来的干脆。不过想想赫连泽怎么都是为自己才受伤了,撇了撇嘴这件事情也算是就此揭过。总不能说人家老子借机责罚一下自己就埋怨上。
  “朕听说你的腿有的治了?”
  “可不是嘛!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这福气来的还真是快。不过转眼的功夫,这多年不治的顽疾就有救了。这回可真是要恭喜老六了。”皇帝的话音才落,外面便走进一行,人来,开口的正是肃王。
  顾青盼眼神微凝,人人都说肃王鲁莽,现在看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这话里话外全部都是替自家弟弟高兴,可是其中的风刀冷箭更是厉烈非常。什么叫做顽疾转眼就好?可不就是借着话来表示疑惑和告状来了嘛!
  果不其然,只见皇帝神情一晃,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赫连泽的腿部,“老六这双腿这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吧。这么多年延医用药,总算是又得救了。”
  顾青盼见状,伸手悄然地掐了一把大腿,捏了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可不是嘛,多亏了父皇福泽深厚,庇佑王爷大难不死,还因祸得福。只是这腿疾虽然有了希望,却也不容易……”说着便哽咽起来。
  “哦?这是为何?”
  “臣媳也不清楚,那陈太医说什么常年顽疾,什么辛苦之类的,昨天晚上的太医还提到了什么毒素之类的东西。臣媳也不是很明白,不过这毒素,难不成是王爷中毒了吗?呀!”顾青盼猛然抬头,呜呜哭起来,“父皇,你说是不是昨天的箭上有毒啊……”
  看着顾青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着实伤心,再加上模棱两可的太医的话,皇上心中一动。这么多年都不清楚的腿疾根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只见他宽慰了顾青盼一番之后,又叮嘱了赫连泽好好修养之类的便走了。
  站在一边的齐王、肃王和晋王看着顾青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各人心中究竟想着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不过皇帝走了,他们情况也已经看清楚了,兄友弟恭的戏码也已经做足了,自然也就离开了。
  ……
  对上赫连泽似笑非笑的眼睛,顾青盼撇嘴:“果然是兄友弟恭让人好生羡慕!”
  赫连泽冷笑,“兄友弟恭谁知道呢!不过你倒真是敢说!”
  “怎么,难道我不说你就不打算做?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透一点,有人帮着查当年的事情也是好的不是。你的那些兄弟太闲了!”顾青盼扫了赫连泽一眼,嘲讽道。
  “这不是夸我的青儿聪明吗,不过你就不怕父皇真的去找御医?”
  “真假掺半,真真假假,谁又清楚呢?反正我没有骗他。”顾青盼眨了眨眼睛,“不过话会说回来,你这腿疾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不知道?”
  赫连泽眼神转冷,“宫里头的龌龊事多了去了,不过真正能瞒得住的又有几件?他或许不清楚,不过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吧!”
  “那怎么……”顾青盼皱了眉头。
  “不过是我母妃势不如人!”
  “你知道是谁?”
  赫连泽摇了摇头,神情冷然,“不知道,不过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反正没有一个干净的!”
  顾青盼闻言不说话了,垂着头神情有些怔然。父母兄弟原本是这世间最真挚的情感,天家无情,却是这般天地。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托起自己的那双强有力的臂膀,那拂过脸颊的温柔触感,那是自己的父母。
  看着她眼中的痛色,赫连泽心中一揪,伸手揽了她,“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你还有我。”鬼使神差的,顾青盼闷闷地说了句。
  赫连泽心中一悸,那轻轻的一句话如同一汪清流,潺潺流进心间,滋润了干涸已久的心田,破败的土地上似有青草尖尖,柔柔的,让人觉得酥麻的痒。他抱着顾青盼的手紧了紧,似乎下什么誓言一般,“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
  “你做什么拦着我!我来给王爷送药的!”
  屋内真是暖风和煦,却偏生有不长眼的过来搅和。
  顾青盼皱了皱眉头,正想从赫连泽的怀中起来,就见门帘被人猛然掀起。卢明琴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玉质的小碗,在她的身后两个小丫鬟神情惶恐,“请王妃恕罪。”
  这些事情也怪不到她们头上,虽然是有失职,但是卢明琴身份摆在那里,顾青盼挥了挥手,打发了她们,挑眉看着卢明琴,神情微嘲。
  再说卢明琴原本眉眼带笑神情娇俏地端着药进来,本来是想表一表自己亲自为夫君煎药的功德,顺便编排一下顾青盼的,可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进来会看见这么一幕。此时对上顾青盼微嘲的神情,心中更是羞恼难当。按照往常,她应该放下药碗和顾青盼痛痛快快吵上一架,就算是刺两句也成,不然就是直接端了药碗往那不知羞耻的女人身上砸。可是自从见了肃王妃之后,她死命得忍着戏中的不快,泫然若泣地看了眼赫连泽,对着顾青盼行了礼。
  “妾身喂王爷用药,不然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放那吧。”
  卢明琴咬了咬唇,听话的把药放在了一边安静的退了下去。看着她乖巧的样子,顾青盼微微讶异,这是吃错药了?
  “你很乐意那个女人帮我煎药?”赫连泽黑着脸,咬牙切齿,“你就不怕她下毒!”
  顾青盼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人家贴上来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我乐不乐意不顶用,只要是你乐意就好,不然干嘛巴巴的娶进门来?”
  赫连泽闻言,不怒反笑,“这是吃醋了呢?这么大的醋劲。她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既然青儿不喜欢那么休了便是。”
  顾青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听!”
  赫连泽轻叹,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呢。只见他扯了扯顾青盼的手,神情认真,“我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是……”
  “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顾青盼垂了眼帘,只有自己一个人吗?那么后院的那些呢。怎么办?
  赫连泽知道她的心中有心结未解,这些话说多了也没有意义,有些事情,只有事实才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拉着顾青盼的手越发的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光朗朗,疏朗的清风摇曳着一林翠竹。并不炙热的阳光洋洋洒洒地抛下满地金光。碧竹幽幽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疏疏密密影重重。
  翠竹绿叶间摆着一张软榻,赫连泽斜斜地歪在上面,目光平静如水,仔细看去却是带上了柔柔光华,如芝兰玉树。他的对面有一个女子素手纤纤,在古拙的琴上拨弄出轻灵的乐音。
  此时距离花灯节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赫连泽身上的箭上已经痊愈。只是肩头却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就连左手心也是一个难看的褶皱。当时的箭伤是真的凶险,虽然救了回来,也经过了一个月的修养。太医也像是和赫连泽有仇般,开出的药不仅难喝,还常常使人失了胃口。赫连泽是铮铮男子,药难喝点也就罢了,只是这脾胃失调,却让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眼见着瘦了下来。原本丰润的脸颊此时却是颧骨微凸,哪里还有之前丰神俊朗的样子。
  这一个月,顾青盼住进了段雪楼,亲自过问赫连泽的起居琐事。这种日子虽然琐碎,但是三十个日日夜夜,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略有突破。家庭琐碎,平日里的絮絮叨叨都像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话。她突然有些后怕,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因为在这一个月里,她觉得上苍一定是在弥补自己父母双亡的缺憾,因此给了一个这般面上光风霁月的男子,心中却满是坏水的男子,最重要的是他爱她。
  “看什么呢?看的痴了去。难不成为夫就这般好看?”
  顾青盼面上微红,撇过头不看他,“不要脸。”
  “不要脸也是你的夫君。”赫连泽嬉笑着起身,上前牵了她的手往软榻走去,“歇歇吧,再弹就该起茧子了。”
  这些日子,赫连泽站起来了。在段雪楼里,他日日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他不在隐瞒,不在隐藏,利剑即将出鞘,淹没光华的砾石终究会褪去。这种平静的日子不多了,但是两个人谁也不说,就那样脉脉享受着倒数的平静。
  然而上天总是不会看着你清闲太久。就像太阳晴久了,就会飘来一朵乌云,承载不住的雨水总会淅沥沥的洒向人间。不过雨后天晴,湛蓝的天空才会更加的澄明。
  这个午后,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锦出现在了段雪楼。虽然不合时宜,却不出所料。
  “北方雪灾严重,皇上派齐王随着户部的人去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江南大营的兵符也交给了肃王。晋王被派到京郊剿匪去了。”陆锦的语气有些沉重。
  顾青盼闻言微怔,夺嫡要开始了吗?
  “父皇昨天晚上宣了太医吧?”就在两人都微微焦急的时候,赫连泽来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是。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了。”陆锦皱着眉头回答,眼神却慢慢亮了起来。
  “父皇派他们去建功勋,齐王拣了最大的现成便宜,恐怕有些人不是很乐意吧!”赫连泽冷笑,“五皇兄倒是好算计呢,京郊剿匪虽说吃力不讨好,但是他却是最看清楚形势的人。”
  “齐王去北方,肃王虽然不乐意,但是有兵符也就不计较了。倒是晋王殿下是自己求的剿匪。”
  “哼!他聪明着呢!这些年不声不响,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真正能有几个斗得过他!”
  顾青盼听着他们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中突然一惊。帝京的形势她也是清楚地,但是却看得不明白。此时听赫连泽这么一说,她突然转圜过来,恐怕皇帝时日无多了,不然为什么会说留在京中最为上算。
  此时听见赫连泽的话,她轻笑道:“再好的算计也算不过你去。”只见她眨巴了眼睛,“你不就安逸的在帝京待着?稳稳当当的日子舒坦着。”
  “可是我没有功勋可以建呢。”
  “总会有的,再大的功勋抵不过弑君夺位的罪过,再无作为也还有勤王清君侧!”
  一边的陆锦斜了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讶异。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深闺中的女子会这般直白却又犀利地点出最真实,也最大逆不道的道理来。
  赫连泽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她的话,“勤王清君侧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时机未到。父皇的身子还不至于让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摆弄着。”
  “哪……”顾青盼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有想通为什么他们会这般紧张,只见她突然眼神一亮,脸色微沉,“储君!”
  赫连泽颇为欣赏地看了眼顾青盼,语气稍冷,“对,就是储君!父皇的身子愈发的不行了,朝廷上这几天也该是炸开了锅吧。不论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百官的劝谏,储君,也已经是时候该选出来了。”
  “你有什么打算?”
  看着陆锦,赫连泽身子一软,靠在了锦榻上,语气虚弱,“我还要养伤呢。”
  陆锦撇撇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着他没有反应,也便走了。
  因着这么一遭,连日来轻松的气氛微微消散,忙里偷闲的日子只怕要一去不返了。
  “你……”顾青盼抿了抿唇,“你真的不担心,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父皇大限未至,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看着赫连泽懒散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语气却十分的认真,“怀璧其罪,众矢之的的储君就是一个靶子。”想了一气,她也便抛开了,反正这些事情她也插不上手,大不了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说。而且她不相信赫连泽真的就如同所看见的这般逍遥,对着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准备。
  ……
  “王妃,奉贤侯世子夫人送来请柬。”
  顾青盼接过碧漪手上递过来的鎏金大红请柬,神情有些微怔,半天才想起来着奉贤侯世子夫人是自己的姐姐木灵月。一边翻开请柬一边笑骂碧漪,“好好的做什么要加这么长长的一串前缀,直接说是二姐不就好了。”
  “二姐请我们明天过府热闹一下。”顾青盼正说着,赵奇也已经将另一张请柬递给了赫连泽,见着他眉头微挑的样子,好奇道:“怎么?难不成二姐夫的请柬是让你别去?”
  只见赫连泽扬了扬手上的请柬,递给了顾青盼,“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奉贤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明天是病恹恹的去呢,还是直接推了。”
  “去吧,一个月了,再不在人前走一遭恐怕就会出现闲言碎语了。”
  “那就听青儿的。”
  顾青盼眉眼一挑,轻笑道,“油嘴滑舌。”
  ……
  瑞王府的马车到达奉贤侯府的时候天色尚早,门口也不过只是稀稀拉拉地停了几辆马车,显然还有很多人没有到。
  “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以为派人再去接了。”木灵月一脸笑意的扶了钻出马车的顾青盼,看着后头的赫连泽打趣道:“瑞王将我妹妹藏得紧,这么久了也没让我见上一面。”
  对着木灵月的打趣,赫连泽唇角微勾,“不藏紧点被人抢了怎么办?我可只有这么一个青儿。”
  木灵月听了捂嘴,一个劲地拿眼睛去瞅顾青盼,看得她脸上红晕突起,狠狠地瞪了眼赫连泽。
  “才多久不见,嘴上就没个正经。二姐夫你就不管管二姐吗?”顾青盼扯着木灵月的手,撇嘴道,“也是,二姐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二姐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还舍得管管。你呀,也就欺负我算了。”
  “这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我的妹妹?青儿说出来,大哥替你教训他!”顾青盼的话音才落,远处打马而来的翩翩公子已到近前,面如冠玉好不倜傥。
  “这一个两个的都护着你,哪个还敢欺负了你去。且不说大哥如何,只怕瑞王就该先发火了。”庄明秋笑着示意赫连泽,“月儿,你还是不要打趣三妹了,你夫君我还想着做瑞王的手下第一人呢。”
  这话虽是打趣,可是庄明秋看着赫连泽的目光认真,而有深意。就连一边的木洛昇也都看了一眼庄明秋,眼神似探究。
  赫连泽的目光和他对上,两人不闪不避。顾青盼和木灵月对视一眼,也都安静了下来。半晌,赫连泽突然浅笑摇头,“二姐夫这可就是打趣我了,我们可是连襟,以后靠着你的地方多着呢。”
  庄明秋眨眨眼,“那敢情好,白得了一个王爷妹夫。那就说定了哈,着第一把手的位置可得给我留着。”
  “什么叫白得了一个妹夫!”有些协议在谈笑风生中悄然达成。插科打诨里,木灵月轻拍了庄明秋一下,眼神四嗔似怒。
  “好了,这么在门口站着也不是事,先进去吧。”庄明秋伸手做引,带着几人穿过影壁往里头走去。
  顾青盼看着一行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扫见木洛昇之后猛然想起。只见她转头看向木灵月小声道:“你就没有把木灵希请过来?”
  “我倒是不乐意她来,但是到底是镇国公府上的小姐,就算是庶出的也没有不让她来的道理。”木灵月撇了撇嘴,“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不来了吧。”
  “四妹她迟点过来。”木洛昇有些尴尬,“那个,我骑马比较快。”
  “得了吧大哥,不喜欢人家就直说。”木灵月轻笑一句,便带着顾青盼进了内院。
作者有话要说:  

  ☆、怨怼之人算计空

  
  后面的花厅里还没有女眷,姐妹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嬉笑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已经这么大了。”顾青盼唏嘘。
  “眨眼的功夫你我都已嫁做人妇,想当年我还……”木灵月微红了脸,看了眼顾青盼,伸手拉过她的手,“不过还好,我们总归还是好姐妹。”
  “那是自然,我可是爹娘的好女儿,可不就是你的妹妹吗?难不成你还想要赖账不成?”顾青盼故意沉着脸。
  木灵月笑着伸手去挠她,“你这张嘴,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进了瑞王府就变得这么促狭起来。”
  “二姐和三姐的感情真好。”就在两人打闹间,婢女引了人进来,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湖水绿的女子撇着嘴站在门口。
  木灵月两人端正了身姿,“四妹妹过来了,坐吧。”
  木灵希也不客气,自己捡了个位置坐了,也不和顾青盼打招呼,转头打量起花厅来。眼睛中是遮不住的艳羡,“二姐好福气,侯府尚且如此富贵,看来三姐的日子更是神仙般自在了。”
  听着她半酸不酸的话,顾青盼低头拨弄着茶盖,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木灵月却是个直性子,虽然有所改进,但是却也看不惯木灵希这般作态。只见她冷笑道:“四妹妹这话说来有趣,难不成爹爹苛待你了不成!做人要是分不清本分,只怕这辈子也只能巴望着!”
  木灵希没有回话,转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地打量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中却是深深的怨怼。如果不是半路杀出来的这个顾青盼,这瑞王妃究竟是谁的还未可知!今日这般冷嘲热讽虽然说得事实,却也让她本就有怨念的心更添一分执念。怨怼在她的心中不断的发酵沉浮,逐渐变成深海,虽不见波澜掀起,可是如果哪天拂过一丝细风,便会卷过滔天巨浪。
  客人陆陆续续的过来,木灵月身为主人家不好一直陪着顾青盼,一道纤细的身影不断的在人群中来回的穿梭招呼。顾青盼虽然和木灵希是姐妹,却是神离貌也离的姐妹。两人两看两相厌。看着木灵希自顾自的和身边的人说话,顾青盼也懒得在意。
  “你就是瑞王妃啊?我听说你是镇国公的养女。”就在顾青盼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茶盏的时候,一道暗影出现在眼前。顺着声音看去,面前的是一个眉眼弯弯,脸颊圆润白皙的女子。只是那眼中偶尔闪过的一抹算计让她的眉头皱了皱。
  只见她放下茶盏笑了笑,“不知夫人是?”
  “我呀……”
  “这位就是明阳伯的儿媳妇,徐相的千金徐雨珍。”就在那人要讲话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女音突然接了过去。大厅中说话的声音一静,徐雨珍三个字听起来也就特别的清晰。
  “齐王妃。”顾青盼点了点头,转眼打量着这位所谓的徐家千金。“前些日子王爷卧病在床,倒是错过了李夫人的大婚,这对镯子就算是本宫的赔罪吧。”顾青盼说着就从手上摘下一对同体碧绿的镯子套在了徐雨珍的手上。
  “瑞王妃真是大方,这般水头十足的祖母绿的镯子说送就送。瑞王府可真是财大气粗。”略带尖刻的声音由远及近,“雨珍你可要好好谢谢瑞王妃,这对镯子可是前些日子太后上下来的呢。”
  顾青盼看着肃王妃,脸上轻笑,“肃王妃说些,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明阳伯府什么没有。”说着就见她点了点头,也不等别人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肃王妃眼神微冷,齐王妃若有所思,徐雨珍垂了眉眼让人看不真切。
  “你怎么出来了?”木灵月趁着转身的空挡恰好看见迈出门槛的顾青盼,急忙上前。只见她扫了眼里头,了然道:“那些人吵到你了?”
  “没事,就是有些乏了想去走走。”顾青盼拍了拍木灵月的手,看了眼远门口地方向轻笑,“你还是赶紧招呼客人吧。”
  “行吧。我让人带你去花园逛两圈。如果累了直接让人带你去客房歇着也成。”
  ……
  春日红花灿烂,奉贤侯府的花园虽然不及瑞王府的那般宽大,却也不是精致。姹紫嫣红的花错落有致的开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芬芳,清新自然。顾青盼带着青碧随着小丫头在里头慢悠悠地逛着,倒也躲了个清净。
  慢慢地,前头似乎有喧闹声响起,顾青盼皱了皱眉头,“前面是什么地方?”
  那丫头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妃若是不说,奴婢差点就忘了。再往前走,过来这座加上就可以看见前院的风雨亭,今日男宾就在那里设宴。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在这里坐坐就好了。”
  “那便回去吧,”顾青盼看了眼日头,“差不多也要开宴了,走吧。”
  只是几人还没有走出多远,身后的喧闹声却突然拨高起来,隐约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喊。尖叫?呼救?还是其他,却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是听起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热闹的喧嚣变成了杂乱无章的叫闹。
  顾青盼的脚步顿了顿,她似乎听见了女人的哭声。
  “王妃……”碧漪见着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担心。毕竟这里不是王府。
  “我们回去。”
  几个人都还没有出花园,一个小丫头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顾青盼的心莫名一沉。
  “瑞王妃,世子妃请您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了?”顾青盼声音微沉,脑海中却突然响起刚才的那阵吵闹声。
  “前院出事了,王妃还是赶紧走吧。”小丫头低着头,脚步走的飞快。
  得到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她的心却越发的不安起来。前院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将自己叫过去?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赫连泽出事了,可是他会出什么事情?她一时之间也理不出思绪来,乱糟糟的一团,只好随着婢女飞快的去和木灵月会和。
  “这是……”
  “这是世子妃的院子。”
  顾青盼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被带到前院去的,却没想到最终来了木灵月的院子。她还想再问,站在门口却听见了里头传来女子的低泣声,是木灵希的。一时之间,她倒变得迷糊起来。
  “二姐,”顾青盼还没有进屋,就被从里面出来的木灵月拦在了门口。只见她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是了?她又是怎么回事?”
  木灵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了几步,“你就不要进去了,待会儿我叫人把你送出去,瑞王已经在马车上等你了。”
  “怎么了?”顾青盼的脑海中突然上过一丝亮光,抬头讶异地看着木灵月,“莫非前院落水的就是她?”
  “你知道?”
  “我刚好从花园那边过来,听见了一点,现在看来应该是她落水了。怎么好好的跑到前院去了?”
  木灵月撇嘴冷笑,“有人不知好歹不懂礼数。你管自己回去,没白得到时候也要咬你一口。赶紧走,不然瑞王就该亲自过来抓人了。”
  顾青盼闻言,摇了摇头,也不推脱,带着碧漪就往前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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