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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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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恢懒郊胰嘶嵩趺囱!
“哟,姐姐这话可怎么就这么酸呢!”顾青盼打趣着,“你就不怕二姐夫醋上了。”
木灵月一愣,傻愣愣地看了眼庄明秋,“醋什么?”,
顾青盼看着木灵月一副发蒙的样子,捂着嘴巴轻笑。
倒是庄明秋闻言,抬头对着顾青盼笑道:“瑞王妃何必打趣我们。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倒还真是让人深思。”说着,他便将视线调向了赫连泽,眼带深意:“不知道瑞王爷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不过就是世家联姻,淑妃娘娘想为自己拉后台,帮儿子立台面罢了。”赫连泽语气淡淡,仔细听去,还可以发现里面有一丝轻嘲。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听说那徐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可是却不曾想圣旨下来的时候倒是没有说什么,可是一转身就欲去投井,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木灵月撇着脑袋一脸不解,“她这不是明摆着让皇上难看吗?”
“她那是聪明,相府被逼站队,淑妃既然想要这支助力,那么势必是要做些补偿了。”木洛昇摇了摇头,“这不管我们的事情,还是吃饭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赫连泽突然抬头看着庄明秋,眉头微挑,“今天吏部是不是给徐相的大公子发了签条文书?”
庄明秋闻言倒是放下了筷子,“王爷倒是厉害,不过这么几句话竟然猜出了个大概来。今天倒的确是为了给徐相的公子作了安排,只是这位置倒是有点意思,五皇子的人竟然是去做户部侍郎。”
“户部?”木槿之皱了皱眉头,“户部尚书在七皇子手中捏着,徐达竟然去了户部?”
“可不是,不然的话也不用年初二的大费周章。”庄明秋撇了撇嘴,转瞬笑笑:“好了,好好的说这些,待会儿岳母大人就该埋怨上我吃饭也没个消停了。”
“得了,你还是安静点吧。”木灵月轻笑。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刀易躲危暗箭
“你以前是柳城顾家小姐?”在回程的马车上,赫连泽终究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顾青盼冷不丁地被赫连泽问了一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赫连泽见状,嘴角勾了勾,看着清冷的顾青盼突然觉得心中有浅浅暖流淌过。
“淑妃娘娘动了,五皇子等不下去了对不对?”顾青盼垂着头,低低问道:“既然如此,七皇子和他的较量就快要摆到台面上了吧?”
说起这件事情,赫连泽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随即唇角扬起一抹笑,微冷:“父皇的身子每况愈下,自然有人等不下去了,更何况最近朝堂上要立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响,就算是他们肯再等等,但是朝臣也容不得他们不争。”
“王爷准备什么时候亮出你的利爪?”顾青盼抬头看着他,眼中平淡如水,偶尔闪过的一抹微光却有些凝肃。
赫连泽抿了抿唇,紧紧地攫住顾青盼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笑道:“爪子?你当本王是猫不成?”
“王爷不是猫,猛虎猎豹都不足以形容。王爷是雪山之狐,狡诈凶猛。”顾青盼摇了摇头,继续道:“今天的事情应该有王爷的杰作吧?朝堂呼声顿高,你在争取时间?”
“狐狸?”赫连泽邪肆一笑,随即认真地看着顾青盼:“我在等,等那个人伸出他的利爪来,只是你,我不知道你留在我身边究竟是福,还是祸。”
“王爷也会害怕?”顾青盼轻呲,撇过头去淡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知道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赫连泽口中慢慢咀嚼着顾青盼的话。之后一直到了府门口,两人也没有再讲过一句话。
……
“王爷,你可算是回来了!”顾青盼才掀开了马车的车帘,严瞿就绷着一张脸站在面前,脸色严肃。
“出什么事了?”赫连泽心中微沉。严瞿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宫里出来的总管太监在这寒意森森的冬日却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密的冷汗,足矣看见这件事情究竟是多么的严肃。
“这,王爷和王妃还是进府再说吧。”严瞿摇了摇头。
进了府门,顾青盼明显的感觉到瑞王府里比往日更是凝肃三分的气氛,似乎带着点死气。她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严瞿。
“大公子出事了!”严瞿抬头看了眼顾青盼,“听说是今早的时候突然抽搐起来,之后就没在见好。但是由着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再加上之前并不严重,也就没有声张,可是就在半个时辰前……”
“糊涂!”顾青盼拧着眉头轻斥了一声,连着衣服也来不及换,就随着众人往盛哥儿的院子走去。
去的路上顾青盼脸色沉凝,盯着眼前的方向,眸中冷光簌簌。刚才严瞿的眼神虽然不明显,但是她却已经感受到了前方的风暴,这件事情必然是和自己有关了,别人做了套,偏生自己就这么被人钻了空子,兜头进了套。
盛哥儿出事最大的受利者首当其冲就是自己,只是真真的黑手是谁?卢明琴,白姨娘,廖姨娘,亦或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顾青盼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院子里差点摔在钉子上的那件事情,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顾青盼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心思不停的同时,几人也已经到了盛哥儿的院子。此时小院落中已经站满了人,里头闹哄哄的,刘夫人嚎哭的声音更是振聋发聩。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你就嚎丧!”跟在顾青盼身边的雪雁得了她的示意,上前一步对着刘夫人劈头盖脸就骂。
顾青盼见状,斜挑了眉毛,有些讶异。
刘夫人本哭的伤心,虽然见着了几人过来,却也没有理会。此时被雪雁这么一叫倒是蒙了一霎,随即便跪着扒拉在赫连泽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王爷,王爷你要给盛哥儿做主啊!有人,有人要谋害您膝下的唯一一个子嗣啊,王爷!”说着,刘夫人还不忘将视线往顾青盼身上瞅。
顾青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上她的视线后便浅浅地撇了开去,对着来的太医问道:“不知道大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太医对着顾青盼躬了躬身,看了眼赫连泽,这才沉声道:“大公子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本来也没事,只是偏生得了引子发了出来,人虽然救了回来,但是以后的身子恐怕不好。”
“说清楚!”赫连泽没有什么情绪,却没来由的让太医抖了抖。
“大公子应该是吃了带着夹竹桃的吃食,同时又碰了依兰花,所以就这样子了。”
“雪薇,你先从太医出去,”顾青盼挥了挥手,又偏头去叫碧漪:“你去吧这院子里的人全部给我叫过来在院子里候着。”
“盛哥儿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东西?”顾青盼在一旁的座椅上做了,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紧盯着盛哥儿身边伺候的小厮。
“大公子今天一天没吃东西,非要说吃,那也不过是早上起来觉着不太舒服喝了杯茶罢了。”小厮说着就给顾青盼磕起了头来。
“王爷,你可要给盛哥儿做主啊,他到现在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非要说吃,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在宴上的事情了,可是那些吃食全部都是王妃娘娘单独赏出来的。”刘夫人听见小厮的话,更是紧紧地捧住赫连泽的腿,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顾青盼,似乎已经断定她就是凶手一般。
顾青盼见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赫连泽。
“松开!”赫连泽的语气有些冷,目光在房中环顾一圈之后,将视线定在了顾青盼的身上,“这件事情交给王妃来查!”既然顾青盼能够想到之前的那件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得到,或许想到的事情会更多。
听见赫连泽的安排,刘夫人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只是她才准备说话,却对上了赫连泽平静无波的瞳孔,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自己一个人嘀咕着:“让她查,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做的。”
刘夫人的声音虽轻,却依旧让站在身边的人听了个清楚明白。
顾青盼冷笑道:“既然你这般说,那么便从本宫査起,也省的到时候一个两个的说本宫偏私自己!”顾青盼说着就转向赫连泽,“这件事情还请王爷做个见证,妾身的院子就有王爷亲自带人去瞧一趟吧。”
赫连泽扫了刘夫人一眼,点了点头。
一群人也便好好荡荡地跟在他的身后向着栖梧居走去。
……
看着府丁在栖梧居里头进进出出,顾青盼平静的在一边站着,就好似那被翻箱倒柜,凌乱不堪的院子不是自己的一般。站在院子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厅子里头虽然没有什么打乱,却也碎了不少珍贵的瓷器。而院子里更是遭了殃,原本平实的青石板此时都被起在了一边,黝黑的地表更是被掘得坑坑洼洼。
“等等。”就在铲子要落在老梅树旁边时,顾青盼终于开腔了。
“哟,王妃这里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要拆了重建?”就在顾青盼出言阻止的而同时,卢明琴终于带着丫头从一边的小道上逦迤而来,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满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顾青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宫的院子的确准备重建,只是卢侧妃今天恐怕要睡偏厢了。”
卢明琴嘴角一撇,自讨了没趣,不过眼中的兴奋之色却依旧清晰可辨。难得自己的死对头被人打脸,还是赫连泽亲自打的,她自然高兴。
“王妃整个院子都让人找了,唯独这里不行,难不成王妃心中有鬼?”刘夫人声音尖利,也顾不上赫连泽是不是在身边,也不管顾青盼和她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差别。
顾青盼没有理她,只是将视线掉向了赫连泽,她在等,在等他怎么做。
不仅顾青盼在等,满院子的人都在等,等着赫连泽开口。
半晌,赫连泽抬头看了眼顾青盼,“用手挖,莫伤了树根。”
卢明琴一愣,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刘夫人眼角泪珠未尽,却又生生噶在了脸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尖利的怨怼。
顾青盼却突然心中一平,那一点点的不适也被欢喜替代。只是她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会有期盼,会有欢喜,就被前面传来的惊愕呼声惊醒。循声望去,却见梅树下的人手上捧着一个白布包,脸上似有惊色。
“王爷……”
那人还没有开口,刘夫人却已经风一样地扑了过去,随即双目赤红地盯着顾青盼,神情几欲吃人,“王妃!顾青盼!姓顾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纵然盛哥儿占了庶长子的名头,可也用不着这般恶毒心思!你个毒妇!”
作者有话要说:
☆、后院硝烟诡道也
被抛开的东西离开了布包,纷纷掉落出来。那是一个扎满了钢针的小人,胸前贴着张红布,上面写了字,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看着刘夫人那个神情,想来也是盛哥儿的生辰八字,或者还有些所谓的诅咒。
这样子的巫蛊之术出来,站在那里的人都纷纷吸了口冷气,看着顾青盼的眼神也便的复杂瑟缩起来。
刘夫人将手中的东西一抛冲撞着就向顾青盼而去。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狠狠地白了脸色,但是到底在这里搜出了东西,一瞬的犹豫,刘夫人就已经到了近前。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血红的丹蔻在眼前明晃晃地晃着,顾青盼侧身就躲。
赫连泽坐得离顾青盼很近,眼见着刘夫人的横冲直撞地向着顾青盼而去,他眼神一闪,脚步顿了顿。
“王妃!”眼见着刘夫人的手指要伸进顾青盼的眼睛里,碧漪大叫一声,狠狠地撞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青盼觉得自己腰上一紧,整个人就已经跌进了赫连泽的怀中。
看着被促使婆子狠狠抓住的刘夫人,顾青盼看了眼赫连泽,默不作声地站到了旁边,福了福身子:“既然东西在妾身这里搜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妾身便是嫌疑人,还请王爷彻查。”
“将栖梧居看起来。”赫连泽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却只抛下一句话,也没说处置,也没说不处置。
“戏看完了,也该散了。”顾青盼斜睨了眼站在门口的卢明琴,转首对着碧漪她们说道:“把院子收拾一下。”
碧漪随着顾青盼进了里头,雪薇想了想,最后却是留在了院子里。她正想招呼雪雁,却只见她突然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雪薇皱了皱眉头,心中微沉。
……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看着里头乱七八糟的一团,碧漪脸色稍黑,“这连着床榻都弄成了这样子可让人怎么休息!”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动手收拾。
“碧漪,你过来。”顾青盼叫过碧漪,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地道了句:“放心。”就匆匆离开了屋子。
半晌之后,碧漪手上攥着张布递给了顾青盼。
火红的布料在顾青盼的白皙的掌心有些轧眼,上面黑色的墨迹如新,娟秀的瘦金体清雅秀丽,这是她的笔迹。然而顾青盼的脸上却扬起了笑,有些冷。
才进来的雪薇一见这样子的顾青盼,猛然一愣,这样迫人的笑,明明和煦如风,却总是带着森森冷箭,今生,这是她在第二个人身上看见。
“去,把东西给王爷送去,顺便把我前些日子临的帖子也一道送过去。”
雪薇不知其意,有些为难地看着顾青盼。
“我知道你能出去,记住我是你的主子,至少你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我是你的主子!”
雪薇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怀揣东西走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雪薇才出门口,雪雁就上前招呼着。
“我出去一趟,给王爷送些东西。”
“王妃的东西吗?”雪雁撇了撇嘴,伸手就去接她手上的东西,“要不我代姐姐过去吧,这院子里还需要人看着,恰好刚才王爷找我过去。”
……
且不说顾青盼在栖梧居中是何种安排,就说赫连泽离了栖梧居之后便回了书房。
光影幽幽间,只见他端坐在桌案后面,身前摊着本书,只是书页却是久久未动。视线再拉近一些,却看见赫连泽的手中捏着一支珠花簪子,细碎的鎏金,颜色已经有些斑驳,展翅蝴蝶的造型,衔了朵小花,珠花不大,看着很是有些童趣。只是簪身光滑,明显是被人时常把玩过的痕迹。
“让人去查查当年的柳城顾家,把顾家小姐当年的画像弄回来。”
空气中似乎有波纹一闪而逝,无形,无声。
“你说你天天捏着这串珠花,从我认识你开始就从未离过身,难不成你这么多年了,就是为了守着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喜欢人家姑娘那就直接娶回来呗!”陆锦斜歪在椅子上,看着赫连泽手中的珠花撇嘴,“我说你也真是的,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也不急不恼,对着这么个死物有个什么用!”
“你也说了是命悬一线,这不是还没死?我又不是太医,难不成还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赫连泽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既然有些人动了,岂能不给人家面子,让他动个痛快,毕竟到了阴曹地府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你到真的舍得拿你家王妃作伐子?”陆锦挑眉,“还是说,你要借这件事情试探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就这般相信不是她做的?”
“这不是试探吗?”赫连泽低头喂墨,铺开了宣纸,摆明了不想说话。
陆锦讨了个没趣,起身去看他的画,入眼的满是飘零的桃花,树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摇了摇头,“年年画,日日画,也么见你画出朵花来,左右还不过是那个轮廓,唯一看见的也不过是你手上的珠花。”
“人人都说你无情,我却要道你长情。自古无情常被多情累……”陆锦叹息一声,离开了书房,却也错过了那副永久添笔的画,今日终于添上了几笔眉眼。虽然依旧不完整,但是眉眼却已经隐隐可辨。只要他看见,就一定会发现,这个小女童的脸赫然就是顾青盼的放缩版。只可惜,他走了。
……
晚些时候,盛哥儿院子里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性命无碍。同时,他的院子里悄无声息地被捆走了两个嬷嬷,最后还有一个管理小厨房的嬷嬷被关在了柴房里。
是夜,瑞王府灯火寂寂,就连盛哥儿的院落也灰暗一片,只剩下廊下的灯还在风中晃荡,时不时的爆一声灯花。暗处似乎有人影一闪,转眼却失去了踪迹,如果不是墙角边上拉长的一道黑影,还会以为自己遇上了鬼魅夜行。
“吱呀”一声轻响,原本落了锁的柴房悄然无声地开了一道小缝。
“谁?”有些粗噶的声音带着恐惧响起。
“是我,主子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顺便交代一番。”那道黑影慢慢看尽蜷缩在墙角的夫人,黑暗中,身形紧绷。
“主子让我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不会把她供出去的,你这么晚了还想要做什么?”妇人的声音里头已经有了惊惧,奈何太虚弱,只能斜靠着。
“你放心,我不过是来救你出去罢了,只不过今后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害了盛哥儿这件事情……小姐她……”
“盛哥儿?小姐?”那人微怔,“你不是……”话音未落,就见她猛然出手。
明晃晃的刀光在空中劈砍出一道森冷的弧度,最后是钢刀入肉的钝响。
“我不是谁?小厨房的周嬷嬷吗?”那人呲笑一身,漆黑的柴房顿时灯火通明。火光映在那人的脸上,是陆锦。
“你诈我!”来人倒在地上,腰间插着把短刀,地上晕开了一滩的血迹。
“兵者,诡道也。”陆锦微勾唇,不复白日的温润明朗,清疏的面容间带上了冷狞,“真没想到这次不过为了找找后宅的晦气,竟然也会钓出一条大鱼来。”
夜风簌簌生冷,冻得守夜的人缩了缩脖子。眼瞅着没人约束,巡勤的人也惫懒松懈不少。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瑞王府看似寂静的夜色中,在边角的地方几乎同时上演着和刚才差不多地一幕。这里面有暗桩,同样的,也有真正害了盛哥儿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兵不厌诈矢口否
原本不过是烛火幽幽的西北小院,此时却是灯火通明。亮晃晃的烛光在空气中跳跃。暖橘色的光晕浅浅地照在赫连泽的身上,却未曾暖了那份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淡漠森冷。只见他斜睨着地上的那个仆妇,黑瞳中闪过森森冷光。
就在赫连泽的身边,顾青盼一脸清冷地喝着茶水,半垂的眸子略微上抬,扫了眼立在一边抿唇不语的白姨娘。
良久,久到时间几近冻结不前,顾青盼终于慢慢抬头。只见她轻轻拨动着手中的茶盏盖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白姨娘,瞥过她脸上的冷然,淡淡道:“李嬷嬷,你倒是说说身为盛哥儿的乳母,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姨娘的院子里。”
跪在地上的李嬷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一语不发的赫连泽,又看了看顾青盼,随即砰砰地磕起了头来,“王爷,王妃开恩,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收了白姨娘的好处。奴婢,奴婢不是有心要害大公子的啊!”
“哦?鬼迷心窍?”顾青盼好整以暇地盯着一边的白姨娘,“你就算是鬼迷了心窍又和白姨娘有什么关系?你下药毒害盛哥儿,又在本宫的院子里埋下那种肮脏的东西,如此带毒的心思难不成都是白姨娘做的不成?”
“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受白姨娘指示的。”李嬷嬷的风头在地上磕得震天响,原本就皱成一团的脸此时更是被鼻涕眼泪糊了满面,“白姨娘前些日子日子给了奴婢一锭银子,让奴婢找机会对大公子下手,奴婢,奴婢……”
“你不要血口喷人!”白姨娘尖利地一声大喊,也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平日里脸上的盈盈笑意已经被满脸的凄惶和愤怒替代,“我为什么要害大公子,害了他与我有什么好处!你个刁奴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竟要这般害我!”
“白姨娘,说话可要凭良心!前些日子你给我的银子我都还没花!”李嬷嬷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哪里就能有这么多的银子。”
“你……”白姨娘伸手指着李嬷嬷,一脸气急之色。“这银子谁给都成,谁知道你收了谁家的贿赂过来栽赃与我!”白姨娘说着就将视线对上了顾青盼磨牙,“指不定就是王妃为了洗脱罪名特地叫你来害我!就算不是王妃,这后院这么多女人,谁知道究竟是哪个在使幺蛾子!”
李嬷嬷闻言,身子瑟缩了一下,看着白姨娘几欲吃人的表情,张嘴呐呐无言。
“啪啪啪”就在白姨娘还准备开口的时候,突兀的掌声稀拉,顾青盼一脸从容地看着白姨娘,连带戏谑,“白姨娘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盛哥儿死了我的好处最大,栽赃了你还连带的少了一个眼中钉,为王府省了不少的开支。只是这罪名二字本宫恐怕担不起!”顾青盼冷哼一声,“今天将李嬷嬷带过来的可不是本宫而是王爷!李嬷嬷你还是把证据拿出来省的白姨娘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李嬷嬷闻言,抬头看了眼赫连泽,见着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又看了眼白姨娘吃人般狰狞的面容,转了转眼睛,一脸沉痛:“白姨娘不是奴婢不愿意帮您,只是这……”
只见李嬷嬷从袖袋中拿出一支簪子和一包药来:“奴婢害怕被灭口,所以在清荷姑娘将这些东西给奴婢的时候,奴婢留了个心眼。”
其实就在李嬷嬷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白姨娘神情一愣,瞳孔微缩,反射性地回头去看自己的贴身婢女。只是清荷此时哪里在她的身后。
“你……”白姨娘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涩,双眼微红却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我前些日子才说丢了如意簪,怎么会……”
“快点进去!”就在白姨娘矢口否认的时候,屋子外面推搡着进了两个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哪个?姑娘们化身侦探来试试吧!
☆、院墙深深凉白骨
“王妃,”碧漪对着顾青盼躬了躬身,将手中的包袱往白姨娘的身前一放,摊开的包袱里头只是一些细碎的布料,不过那式样却有些眼熟。“这是清荷刚才准备埋在院外的包袱。”
看着白姨娘愈见苍白的脸色,顾青盼却是不说话了,“王爷,按理来说后宅的事情不该麻烦您,不过妾身到底是嫌疑人,为了避嫌还是旁观的好。”
避嫌?赫连泽侧首晲了她一眼,心中冷嘲,这个时候说着避嫌了,那早干什么去了!不过想归想,到底他还是接过了顾青盼的话,“本王在这里看着,你问话吧。”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顾青盼微微颔首,“那你说说,这东西哪里来的,怎么就要埋了?”
清荷下意识地去看白姨娘,只是碧漪却微微侧身,挡在了她和白姨娘的中间。得不到白姨娘的指示,清荷有些慌神,“奴婢,奴婢……”
“清荷姑娘你赶紧说啊!你赶紧告诉王爷这两样东西是你转交给老奴的。”清荷半天没讲话,倒是跪在一边的李嬷嬷生怕会连累了自己,拿着簪子在清荷面前来回的晃,一脸的急切。
“啊,那,那簪子不是已经埋……”清荷一急,说出去的话再想收回来却是不可能了。
“埋了是吗?本宫让人在北墙脚下挖出来的。”
“奴婢……”
“怎么?还不打算说?”顾青盼脸色有些沉,只见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件事情也不用你说了,让严瞿过来直接发卖了出去吧。左右王府有得是人伺候,不过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发卖了出去干净,顺便将她在庄子上的老子娘一起送走吧!”
“王妃,王妃不要,奴婢,奴婢说!”清荷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脸上更是惊惧一片。“这东西是白姨娘让奴婢埋的,那几块布到没有什么,只不过上头不小心撒了给大公子的药。那簪子和药也是奴婢送出去的,不过不是给李嬷嬷,而是给了大公子身边的秋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顾青盼挑眉看着白姨娘,“那几块布恐怕也不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是做人偶留下来的边角料吧?”
白姨娘看着不断磕头的清荷,再看看跪在那里不言不语的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扭着身子就要往清荷身上扑去,“清荷,我待你不薄,你凭什么联合外人来算计我!那簪子早些时候便已经不见了,就连那些布包我见都没有见过!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出去埋东西!今天你说家里的老子不舒服,我还准了你回家,你就是这样子报答我的!”
清荷看着被人拉开的白姨娘神情复杂而愤然,随即却又是破釜沉舟般的坚定,“姨娘,虽然你待我不薄,但是我的老子娘还在府中啊。谋害大公子是大罪。姨娘,奴婢不想再看着你错下去。那些东西明明就是姨娘的,姨娘你就认了吧,反正大公子没事,你求求王爷兴许就会没事的。”
“你,你个贱婢,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收买要这般害我!”白姨娘双目赤红,面色狰狞。
清荷看着猛的对她磕头,却依旧咬牙不放,“姨娘,主子,奴婢求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白姨娘被人死死地抓着,原本姣好的面容带着惶恐,似乎有些癫狂,“王爷,王妃,真的不是卑妾啊,她们陷害我,对,一定是她们……”
“姨娘,你就认了吧,姨娘!你忘了吗,你还有一个弟弟在外面养着啊,你在这样子死撑着,惹怒了王爷,那他怎么办啊!”清荷跪着扑过去,死死地抱着白姨娘的腰身哭喊着。
白姨娘猛然低头,死死地盯着清荷,“弟弟,你……”不过一瞬,她不再理会清荷,对着赫连泽就是一拜,神情凄楚,“王爷,这件事情是卑妾做的,只是祸不及家人,请王爷照顾好小弟,也算全了卑妾跟着王爷多年的情分。”
“等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青盼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
“呵呵,为什么?”白姨娘看了眼清荷,冷笑道:“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凭什么你一个才来的女人就掌了府中大权!凭什么王爷明明可以人道却偏生装作半身不遂!凭什么她刘夫人得了唯一子嗣作威作福!”
听见白姨娘的话顾青盼赫然抬头,看着她偶一个眼神幽深,“你……”
“哈哈哈,怎么,我们的王妃竟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白姨娘一改往日娇俏,神情疯狂:“王爷将此事瞒得这么紧,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能拉几个垫背的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王妃是不是也甘愿!欺君杀头的大罪,我倒要看看王爷究竟如何避祸!”
“你怎么知道的?”赫连泽声音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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