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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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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一会,他才咬着清河地耳朵笑道:“若是旁人问起,你只管说是朕叫你磨墨侍笔。”

偏生此时,皇帝在清河身体的东西磨了又磨。

顾清河抱着他的脖子想着,原来皇帝也说小黄话。

第7章 处置宫女

清泠雨,黄叶天,红绡帐暖。

待清河面红耳赤地撑着身子时,就瞧着皇帝站在塌下已经将龙袍穿好,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只见皇帝瞧了她一眼便道:“我让宫女上来伺候你吧。”

清河一听就急了,忙道:“别,别,嫔妾能自个穿衣。”此时她满面羞红,慌忙便是要起身,可是偏偏原本掩在胸口的宫装却又往下滑落。

皇帝瞧着她这般模样,只是一笑也未叫人上来,便在扣完自个外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走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榻上,只瞧着她问:“方才不是还叫唤着没力气了?”

清河见他面不红心不跳地将两人床第之间的话说了出来,只在心中哀叹,都说古人含蓄,可她瞧着别她这个现代人都开放呢。

因着榻上没有遮掩的地方,清河正用手拽着自己的宫装,可也只堪堪能挡着两团嫩ru,光滑细白的锁骨肩膀都露在外面,而脖颈处甚至还有两三处红斑,大概是方才情动时皇帝用力吮、吸出来的。

皇帝瞧着自己战斗后的胜利场景,自然也脾气都好了几分,也有了几分调笑地心情:“如今这雨快停了,你若是不快点,只怕真的会被人瞧见的?”

顾清河听着他这话,怎么嚼着话里都不是个味,按理说她是后宫妃嫔,睡皇帝那就是个理直气壮的事。可是听着他的意思,就好像他们两在偷情一般。

不过清河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两手用宫装挡在身前就是下床,想要到屏风后头去整理衣衫。

可偏偏身后的却一下抓着她的手臂道:“爱妃身上何处朕没瞧过,躲什么?”

顾清河原本脸颊已经撇到一边,此时更是嘴角抽搐,虽然他们刚才妖精打架了一会,可是她好歹是个女子,此时该顾虑点女子娇羞的心情,不过她不能指望一个皇帝体谅,于是清河转头瞧向皇帝已是一脸羞涩,只听她软软绵绵地说:“嫔妾不敢在皇上面前失仪。”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听着却是不是那么个意思,皇帝倒是听出了几分娇羞暧昧,只见皇帝一个意动便是用力将顾清河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此时清河亵裤微穿,只拿着宫装挡在自己的胸前。

皇帝低头就瞧见她胸前的两团嫩白,眼睛略有些红,只听他低笑着问:“那朕是不是该治爱妃御前失仪之罪?”

可是此时,皇帝的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后背摸到了她的胸前,:“就为着爱妃的这对宝贝,朕也不舍治你的罪。”

顾清河说不出话了,在比不要脸上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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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全海上来的时候,皇帝便吩咐他:“你派人到顾修华宫中拿件披风过来,外面风大。”

苏全海何等精明之人,便是不敢抬头直视两位主子,可是也知这两位方才在此行了何事,不过他身为大总管皇帝的心腹自然也有过人之处,只听他不紧不慢道:“回万岁爷,方才替修华小主拿宫装时,奴才也替小主拿了件披风。奴才这就让人伺候小主更衣。”

皇帝满意地‘嗯’了一声,便又转身面对着清河。清河只是微垂着头并不敢直视他,只盯着这明黄云水龙袍看,觉得这绣工可够精细的。

“待会回宫好生歇息,朕过两日便去瞧你,不要和别人置气,”皇帝似乎是想起什么,顿了一下又道:“朕知你近日这规矩礼仪都甚好,只是宫中人多嘴杂,你要知晓分寸。”

此时清河心中大动,要说这皇帝不喜顾清河的话,可是说出这番话那是真真替她着想。而这时候她真的想知道,先前皇帝究竟为何厌弃了她?毕竟这方才皇帝的言语来看,也并不算是厌恶她吧?

“嫔妾早些时日不知规矩,失仪与宫中的姐妹,如今得皇后娘娘厚爱自是时时警醒自己,”顾清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然。

皇帝听她这么说似乎挺高兴的,等苏全海又上楼的时候,只听他道:“苏全海,朕记得前些日子新进的贡品里有一盏琉璃莲花灯,待会你遣人拿给顾修华,顾修华在此伺候笔墨甚得朕心。”

顾清河听了这话,脸刷的就红了,这男人当真是不要脸上了。

“这新进的东西里,朕瞧着这盏灯做的倒是别致,你素来便爱这些奇巧玩意儿,”皇帝颇为宠爱地对顾清河说道。

苏全海和后面捧着披风的宫女都垂首站在一旁,听了这话,苏全海便知,只怕这清研阁又要热闹一番。后宫之中又有个哪个女子不喜欢奇巧的玩意儿,只看皇上赏或者不赏罢了。

旁人或许不知,可是清河受宠拿回,多少好东西被拿进清研阁他那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在这后宫如何断定后妃是受宠还是不受宠,一看皇上翻牌子的次数,二自然就是看皇上的赏赐了。

都说沈婕妤是这新进妃嫔里最受宠的,可是苏全海瞧着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单是瞧着皇上每次赏赐给沈婕妤和这位顾修华的东西,就知道这两位在主子爷心里那还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身后几个宫女上前伺候,只见其中一个容貌姣好地女子便是上前,只听她声音柔媚:“主子的发髻好像有些乱了,不如奴婢给主子重新束发吧。”

清河一抬头便看见这女子的容貌,心下当时便笑开,难怪这世上的男人都想当皇帝,别说这满后宫的妃嫔各个都是花容月貌,便是这宫女当中也有不少天姿绝色呢,便是清河这么一个女子看了都不忍拒绝啊。

更别提这宫女一垂首一抬眸间,倒是无限风情呢,比起这后宫妃嫔来倒也不遑多让啊。

此时皇帝突然抬头瞧了过来,而清河眼中的戏谑却是被她尽收眼底,清河心中暗叫不好便是要垂头。只听皇帝就说道:“你去伺候修华小主吧。”

这宫女自然不敢反驳,于是她替清河又是理顺了宫装又是重新挽了发髻,可是偏生皇帝就坐在身后瞧着,让清河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这兰卉不愧是御前伺候的,不过一会的功夫倒是替她挽了漂亮又简洁的发髻,就在她起身谢恩的时候,只听皇帝悠悠道:“朕瞧着兰卉替你挽的头发倒是漂亮地很。”

“那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要嫔妾身边的伶俐几分,”清河此时收拾妥当自然也除了心中担忧,倒是能自如地和皇帝说笑。

兰卉一听便是福身,先是朝着皇帝谢恩,接着又道:“谢小主夸张,奴才万不敢当。”

皇帝侧眼瞧过去,见她眉开眼笑地模样,一双眼睛此时瞧着是越发地流光溢彩:“既然你也觉得她手艺好,往后便专门伺候你吧。“

此时别说是清河便是恭敬地站在下首的兰卉都有些吃惊, 而兰卉这时候也扑通跪了下去,整个身子都簌簌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其实这就好像现代公司分部门一般,在销售部的自然比在后勤部的待遇好,这古代宫女自然也是分工种的。这能在御前当差的,在宫女太监当中那都是顶顶好的。如今这突然从御前调到了从五品修华的宫里,任谁看这都是被贬了啊。

清河也不是那般断人前途的人,虽然她瞧不惯这宫女,可是想着爬上皇帝床的女人多着呢,她犯不着和一个宫女过不去,自然就顺嘴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兰卉是你跟前的人,她伺候嫔妾一回,嫔妾便已经知足,哪还好意思跟您要人。”

可是皇帝却如同没瞧见下首娇媚的人儿一般,只淡淡道:“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是朕的爱妃,伺候你那是她的福分。”

站在后头的苏全海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此时跪在地上的兰卉在他心底已经是死人了。

单说慕容家容貌好那早就是名扬天下了,又加上九五之尊这天下顶顶尊贵的第一人,哪有女子瞧着不动心的。

在御前当差的宫女自然比别个多了一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可是那也要对人的,如今的这位素来不喜动身边人,御极八年就从未给身边的宫女开过脸。可是这却架不住有人起了这歪心思,兰卉就是其中的一个。

苏全海早就看出了这女子的意思,也让人提点过了,甚至还将她调到了不显眼的地方,可是偏生有人就喜欢往前冲。如今打了万岁爷的眼,那真是捅了天,他自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听这兰卉憋了半天,带着哭腔道:“皇上开恩,奴婢…。”

可是听了这话,清河又不愿意,感情她清研阁是龙潭虎穴,皇上不过是将你赏给我梳头,难不成我还能打杀了你不成?

于是她也干脆闭嘴不说话,她算是打定主意,如果皇帝执意要把人给她,大不了就让她离自个远远地罢了,省的看的糟心。

皇帝此时冷眼一横,脸上已是露出不耐的表情,可是他自然不会放下九五之尊的架子亲自训斥一个宫女。这时候苏全海自然知晓主子的心思,只听他也跪了下来,请罪道:“万岁爷开恩,都是奴才治下不严,让这不开眼的东西在主子和小主面前胡言乱语。”

说完他扭头就冲着后面跪着的太监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下去,免得搅了主子的兴。”

等料理了兰卉之后,就见苏全海朝着皇帝便是磕头请罪:“主子息怒,都是奴才平日里管教不严,还请主子严惩。”

这底下人犯了错,皇帝当然不会亲自去处罚,也都是由苏全海这大总管代劳。不过苏全海是大总管,下头人犯错那就是他管教不严,他也受这连带责任。

此时皇帝勉强开口道:“等你下了值再去慎行司领二十板子,别耽误了当差。”

苏全海知道这事算是掀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他歇了一口气,就听上首皇帝不咸不淡地说:“要是再有下一回,你这总管就不要当了。”

这话一说出,苏全海的膝盖都软了一软,他知道这是皇上格外开恩呢。不过苏全海心里也暗骂了一顿兰卉,也不瞧瞧自个是个什么东西,就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凭她的姿色就是给眼前这位当奴婢都不够垫脚的。

清河倒是神色如常,这是启元宫的事不是她这个小修华能插嘴的,她干脆就不说话免得越说越错。

皇帝倒是伸手握着她的手道:“不过是个不开眼的奴才罢了,等回去后,让尚宫局的人领了奴才到你宫里去,你自个挑喜欢的。”

这时候清河可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皇帝是为了她才处置了这宫女,只怕是这宫女越了奴才该守的本分,所以皇帝才会处置了她吧。

至于对她,不过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罢了。

第8章 奴才嘴脸

这宫中没有,关于皇上的事情就更加没有秘密。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只怕整个后宫都知道,顾修华复宠了。

只是她这复宠在众妃嫔看来,那可是大大地不齿。

“她倒是好手段,这宫中失宠了还能复宠的,她可算上一号人”只见安贵妃一脸淡然地将手中的鱼食仍紧观赏鱼缸里。

这几条锦鲤可是琉球国进贡的贡品,当初除了不喜养鱼的皇后外,这宫中也就她和长乐宫那位有。

安贵妃接过身后安雯递过来的水草,放在水里拨弄着逗了一会鱼,才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那边的赏赐可下来了?”

在宫中无非就是这般,今个这个受宠明个那个受宠,左右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待皇上腻了烦了,也就撩开了手。所以安贵妃自然不会将顾修华看在眼中,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修华罢了,况且之前还失宠过,便是如今她耍了手段复宠,日后无非也只是再走一遭老路罢了。

此时安贵妃的贴身大宫女绿翘走了进来,只见她手上捧着一个粉彩抛光釉珐琅盒,待她走近福身后道:“娘娘,这是尚宫局新进的凝水香,只有皇后娘娘和咱们宫中有,便是那长乐宫都没有呢。”

只见安贵妃朝绿翘看了过去,如青黛的柳眉横竖,脸上露出些许不悦:“本宫身为贵妃,又岂是她一个小小和妃可比较的?”

绿翘当即便跪了下来,脸色煞白,只敢小声地求饶:“奴婢该死,将娘娘与那等人比较,污了娘娘的名讳。”

此时安贵妃一张俏脸只余寒霜,她挥手厌烦道:“好了,这次本宫也不与你计较,将这凝水香点上。”

旁边伺候的小宫女见绿翘都受了训斥,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错漏一处。要说这阖宫上下谁是安贵妃的心头大患的话,长乐宫和妃只怕就要首当其冲了。

想当初,和妃初受宠的时候,安贵妃也不是没有使过手段,可是这贱胚子心机了得,不仅没让皇上厌恶了她,反而让她到了妃位。

虽说安贵妃乃是四妃之位,可是如今四妃只有两位,还空缺有二,这贱人素来会讨皇上的欢心,若是哪一日和她平起平坐,想到这安贵妃指尖用力便掐断了手中的水草。

此时别说安贵妃,就是进宫从未行差踏错地沈婕妤此时都在宫中掼碎了一只青瓷海棠瓶,她的宫女贴在碎裂的瓷器旁,就算是溅出的碎片割破了手指都不敢动弹。

这时候的沈婕妤可没了往日在皇帝面前解语花般地温柔和善解人意,她脸上带着盛怒,过了好一会待心口的气顺了下去才咬牙道:“我倒要瞧瞧你顾清河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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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从来都是瞬息万变,清河一直相信着一句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有些人就是那般短视,见你一时不得意了,便以为你一世得意不起来。偏偏不过半日的功夫,门庭冷落的清研阁就换了风气。便是廊庑悬挂着的宫灯似乎都比往常亮堂了几分。

清河回来便换了衣衫,不过却没有歇着。皇帝亲口赏了自己,那不过就是今日的事罢了。所以她干脆就不睡了,免得皇上派人过来,她再着急忙慌地起身。她可不想刚得宠,就在皇帝心中再留下恃宠而骄的印象,毕竟现在她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来送东西的是苏全海的徒弟张顺儿,年纪不大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其实要真论起来,清河倒是觉得这些太监宫女才是真厉害,她们宫妃无非就是这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

可是这些太监宫女,那是几千人争那些位置,特别是在启元宫当差,那就是太监中的太监,用小允子的话说,那就是连平时走路都是带着风的。更何况,苏全海那阖宫上下,他就是太监里的第一把手,能做这第一把手的徒弟,这个张顺儿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对于这种人,你不仅不能得罪你还得费着心思待他。你若是待他太过客气,只怕他心中还会瞧不起你,毕竟主仆有别,再有脸面的奴才他都还是奴才。可是你若是待他不客气,只怕他又会在心中嫉恨,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太监有多大胸怀。

张顺儿进来之后就是恭恭敬敬地给清河行李,将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朗声报了一遍。

清河让品珠带人将东西放进自个寝殿里,身边的玉里就将早备好的荷包给了他。她这里也常备着打赏用的荷包,有碎银子也有金踝子,给张顺儿的自然是最好的那种,实心的小金鱼。

这是清河入宫之时就准备好了,在这宫里你若是不打点这些跑腿的奴才,还不知道这些奴才要在背后怎么嚼你的舌根呢。

清河的祖父以前便常在宫中行走,对这宫中的潜规则自然熟悉地很。象她们这样的人家,不仅要赏钱还得赏得精致,就是给张顺儿的金踝子那都是在城中金铺打好的。

张顺儿走后没多久,就见外面守门的小宫女过来通报,说是尚宫局的刘公公过来了。

玉里此时正在替清河捏肩膀,便是她这般沉稳的性子听见都不由冷笑了一声,只听她道:“小主,这帮狗东西素来就会跟红顶白,如今见您又重得了盛宠,又巴巴地过来,真真是不要脸。”

清河半眯着眼睛靠在贵妃榻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酸软不已,不过听了玉里的话也没恼火,语气还是淡淡地,只是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客气:“既然知道这帮人是个货色,你又何必同他们置气。”

等小宫女领着刘公公进来的时候,这人还没走到清河的面前,就听见扑通一声响,声音那个大就连清河听着都要心里慎得慌。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清河此时已经坐好,只是说话里还透着懒散地味道。

刘公公一听她这口吻,还以为顾修华这是要找自个的茬,只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说:“奴才是来给小主请罪的,奴才今个才知道底下这些该死的东西偷奸耍滑,到今个都没将小主的份例送过来。奴才一时不察,就让这些死东西钻了空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玉里脸上都露出气愤之色,这人真真是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先前发份例时,她还特地让小允子过去拿,想着如今小主日子不好过就不要麻烦尚宫局的那帮根红顶白的人。

可是那帮人不但不给东西还推三阻四,小允子跑了两趟都没拿回来,若不是她见小主身子才大好不想惹事,不然她早就要去找这帮人理论了。

顾清河顺手拿过摆在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后才优雅道:“我说什么事呢,不过是下头人偷奸耍滑罢了,刘公公何须这般自责,倒是显得我过于苛责呢。”

这姓刘的见顾清河居然没有趁机刁难他,心中更是忐忑,这位小主的性格他以前可是领略过的,十足的骄横跋扈。如今居然这般轻易地将这事掀了过去,难不成经过这失宠又复宠后,连性子都变了?

顾清河虽然轻易地掀了过去,可是刘公公跪在底下又是假模假样地哀嚎了一阵子,这才接过玉里递过来的荷包。

只是等玉里亲自将这帮人送出去回来后,嘴角耷拉着就连脸色都格外难看。虽然她在这宫中时日也不短,可是她也甚少和尚宫局这帮人打交道,如今瞧见这帮人的嘴脸那真是想作呕。

玉里原本不想说的,可是见清河还犹如不知般地坐在那里喝茶,便是气不过将自个知道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只听清河幽幽地说:“你以为你家小主就真的这般不知世事?连自个宫里的份例没领都不知道?”

玉里一惊连称不敢,不过清河又说:“这帮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如今见我复宠又巴巴地凑上来。说着这些鬼都不信的话就敢来糊弄我,无非就是仗着自个是皇后的人,不将我这个修华放在眼里。”

此时玉里已经不敢抬头看清河,因为她此时才真正地明白自家小主是真的变了。

“玉里,这后宫的日子长着呢,咱们不用着急。”

第9章 皇上来了

说实话,清河有时候还是挺同情皇后的。

作为正宫嫡妻,不仅要帮着老公养一堆小老婆,还得对小老婆生的孩子负责任。如果小老婆生的孩子出了事,她第一个就撇不清。更悲惨的是,如果老公小老婆生的孩子少了,不仅上头的太皇太后、太后要旁敲侧击她,就连前朝的大臣都要上折子。

这么想着之后,就连皇后请安的时候,清河脸上露出的笑都带着那么几分真诚。这古代大老婆就是苦逼的代名词啊。

她们这些妃嫔每天就只想着吃喝玩乐,外加怎么勾引皇上。可是皇后不仅要负责整个后宫的吃喝起居,要是有一点做的不好,还有小老婆到皇帝面前吹枕头风。

“顾妹妹今个的气色倒是比往常都要好,”顾清河原想着今个先找自己麻烦的会是安贵妃或者蒋充媛,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位媛妃娘娘。

这位媛妃娘娘乃是年家嫡女,年林堂作为三朝元老地位自然不同反响,他的嫡孙女在宫中位列妃位,说实话还算是委屈了。

不过这位媛妃也不过入宫三载,因着与和妃同时入宫,时时被和妃盖过一头。虽然皇上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可是有盛宠的和妃在,她也就没那般显眼。

这大概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吧。

不过媛妃这话听的虽有些突兀,倒也没有明嘲暗讽,所以清河蹲了蹲身子行礼回道:“谢娘娘夸赞,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顾清河的话一说话,原本还有些声音的殿阁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那些方才还交头接耳也一脸诧异地瞧着她。

倒是顾清河一脸自如地补了一句:“能见着咱们万岁爷可不就是喜事,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媛妃姐姐?”

媛妃听了脸上也是禁不住露出诧异,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说:“妹妹还是这般快言快语,不过妹妹说的自然没错,这见着圣颜自然是该高兴的。”

顾清河这番话自然没有错漏之处,只是听在其他在场妃嫔的心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要说这后宫就连皇后都巴不得能见着皇上,可是谁会说出口?就算再想争宠,可还得顾着点矜持,谁会当着这么多人这般直白地说想见皇上?

倒是顾清河说完话之后,便走到自个的座位上,便是一向坐在她旁边的常容华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至于原本想那话噎她的人,此时也偃旗息鼓了,大概她们也明白一般明嘲暗讽对顾清河那是没用的。

可是顾清河这般不知廉耻地勾引皇上,当然这是在某些人心中的想法,便只是因着大雨偶遇她们也非得想成是顾修华主动勾引才甘心。

不过就算是她们都能猜到两人在那小阁楼里干了什么勾当,可是要正大光明地拿到台面上说,那也是不能够的,毕竟这可是关系着万岁爷的脸面。

于是原本众妃嫔齐齐声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倒是今日各个都安静地多,便是平日里一向活跃的安贵妃、蒋充媛此时都各自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茶。

这让原本还战备状态的顾清河落得了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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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是比瘟疫传播地还要快速的病毒。

不过几日的功夫,阖宫上下只怕无人不知,清研阁顾修华在失宠之后,想尽办法费劲手段勾引皇上,甚至不知廉耻在青天白日伺候皇上。

当清河听着气的脸都红了的品珠复述这段话的时候,先是一偏头随后想了想,纠正道:“其实准确点说,那天是下雨天算不得青天白日。”

品珠一跺脚声音都变得尖锐:“小主,这都何时了,您还同奴才开这般的玩笑。如今宫里那些奴才传的可难听呢。”

难听,顾清河心中冷笑,比起她这点事来,后宫暗地里的那些勾当那才叫难看呢。不过这传的阖宫都知,只怕说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皇上今个还是没翻牌子吗?”顾清河抬头问了一句。

前面站着的小允子一听就知小主这是问的自个,于是立即站出来说道:“回小主,咱们万岁爷素来没有在中午翻牌子的习惯,不过自从那日在阁楼之后,万岁爷便再没到后宫来过。”

不过这小允子后头的话就有些意思了,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位爷如果兴致来了,就算是下钥了都能往这后宫来呢。

顾清河撇了撇嘴,原来这位爷还是性情中人,其实象这般性情的人,最是不好惹因为说不定哪句话你就得罪了他。不过现在她也算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自然得好好想着怎么伺候好这位主。

其实启元宫的气氛也并不平静,如果说连顾清河都知道了流言蜚语,那么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苏全海这个太监总管也不是白吃饭的。

可是苏全海这也有顾虑,这流言毕竟是冲着顾修华去的,左右这流言间的意思都是顾修华如何不知廉耻的勾引皇上。可是就算撇的再清,毕竟这也事关着皇上。

所以苏全海还是琢磨着,要不趁机将此事告知与皇上。只是皇帝刚唤了他进去,开口就问:“前几日我让你给顾修华找几个称心的奴才,你办了吗?”

此时正垂首恭敬站着的苏全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他没办这事,只是这么小点事情皇上都能记在心里,只怕这位顾修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要比他想的还要重要啊。

于是他赶紧回道:“回万岁爷,奴才一早就办了,只是小主只挑选了两个宫女。”苏如海小心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又补充道:“小主说了皇帝疼惜她,可是她也不敢越了规矩。”

此时皇帝倒是轻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她如今倒是真变了,居然还晓得规矩。”

皇帝这话说的处处都透着一股亲厚,苏如海自然就听出来了。所以原本还在犹豫地他,此时自是一点都不犹豫地将宫中谣言禀告与皇帝。

倒是皇帝听完,原本还带着笑意地脸就有些冷了下来,:“这宫中真是越发地没了规矩,连朕的谣言都敢四处乱传。你这总管到底是怎么当的?”

苏如海一见皇帝话锋一转就引到了自己身上,自然是心中叫苦连天,其实他是太监总管不假,可是平日里他素来是以伺候皇上为重任。这尚宫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曹尚宫和太监荣顺管理。

而曹尚宫早已经年事已高,作为皇后心腹的荣顺自然是把持着尚宫局,如今这流言蜚语传成这般,若是说皇后娘娘不知情苏全海自个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此时苏全海只能在心里苦笑,就算你知道主子是故意的,可是主子犯的错还不得奴才来背,所以苏全海立即跪了下去请罪。

好在皇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沉吟了一会:“伺候朕更衣,摆驾清研阁。”

——————————————

顾清河瞧着桌案上铺着的玉尺宣,这几日她无事便写字,虽然原主一部分的记忆还在,可是下笔之时她总是拿不准力道。

不过如今练习地多了,倒是有了从前七八分的功力。清河看着桌上叠着的一堆玉尺宣,不由叹了一口气,先前她还暗地里觉得原主不过是个有家世的草包而已。可是如今看着面前的这篇行书,她才明白这古人的底蕴真的不是盖的。

单不说顾清河这手字写的如何,就是这选择行书习字就可见着顾家家风却是严谨。

旁边的品珠自小就伺候顾清河,自然就看惯了清河写字时的样子,只是她撇了一眼桌上的书法,有些奇怪地说:“小主,奴婢怎么瞧着你的字和以往不同了呢?”

“哦,”她这一问倒是引起了清河的兴趣,只听她问:“你觉得我这字比之从前如何?”

品珠脸上露出些许为难,她有些娇嗲道:“小主这不是为难奴才,奴才虽说认识几个字,可是哪敢评价小主的墨宝?”

“你但说无妨,你家小主我可不是小气的人,你若是说的有理我还重重有赏呢,”顾清河笑着鼓励品珠,可是品珠却是一味地摇头。

“那让朕来赏析爱妃的字如何?”只听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

顾清河一抬头便瞧着穿着浅蓝蟒绡金丝绣龙纹的皇帝,而头上的白玉螭龙发簪更是将他衬托地面若冠玉,便是清河这般在现代看多了男明星的人,都在此刻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慕容家的男人当真是受上天厚爱。

此时清河眼中流露的惊喜自然也被皇帝看在眼中,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清河身子只半蹲就被他扶了起来。只听他声音清朗:“朕来瞧瞧爱妃的字如何?”

而当皇帝看着这手熟悉的行书倒是略一惊,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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