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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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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和一丝异样的表情。”

“这个男人一定有毛病。”

“据我所知,这个男人一点毛病都没有。”谢小玉说:“而且还强健得很。”

“真有这么一个男人?我倒是很佩服他。”白天羽说:“他是谁,我要跟他去交个朋友。”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见到这个人的。”谢小玉说:“所以早就将他请了来,现在就陪你去见他。”

“我虽然很喜欢见到这样的人,却不喜欢由我去看他。”

“他自然有不能来的理由。”

“对我来讲,没有一种理由是理由。”

“他的理由一定能叫你心服口服。”谢小玉说:“如果他的理由不能使你满意,你可以立即杀了我。”

“我不想为这点小事杀人。”

“不用你动手。”谢小玉说:“只要你认为他不能出来的理由不足以原谅,我就立刻砍下自己的头。”

她居然肯拿自己的性命来打赌,白天羽即使对这个人没多大兴趣,却也忍不住对这件事感到好奇了。

一条种满花的甬道,尽头处是一间香喷喷的屋子。

这是一间很奇怪的屋子,除了花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摆设了。

墙上挂满了花,瓶里插满了花,地上的地毯是织成各种花朵的图案,就连唯一的一张桌子,也都是雕满了花朵。

这是一个花的世界,不但有开在树上的花,长在田里的花,更还有生在水里的花。

因为这屋子的中央居然有用白百砌了一个小小的水池,池里飘着几朵白色的睡莲。

“这是我的卧室。”谢小玉说:“因为我喜欢花,所以才弄得如此杂乱,白大哥可别见笑。”

任何一个人到了这儿,都不免会有目迷五色之感。

“我读过古人的诗,有花气袭人知画暖之句,始终不能领会,因为花的芬芳是温柔的,不像刃气和剑气有袭人之感,今日到了你这屋子里,才相信真有这回事。”白天羽笑着说:“你踏踏实实满屋子的花,似乎都带着一股杀气。”

谢小玉的脸色变了,但随即又笑了笑:“当然了,我的父亲是闻名天下的无敌剑客,我可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么好欺负。”

“我相信这句话。”白天羽瞄了身旁的一朵玫瑰:“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朵花里会射出一支致命的毒箭来。”

说完他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那朵玫瑰。



“玫瑰多刺”,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刺最多也只不过扎伤人的手,不会要人的命。

谢小王屋里的玫瑰却能要人的命。

这文小钢箭不但射劲强大,而且还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这是淬过毒的光芒。

箭由玫瑰花苞射出,射在一棵装饰成梅树的柱子上。

“叮当”的一声响,小铜箭陷入了一大半。

这棵梅树居然是铁铸的。

在一间满是花朵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一棵铁树呢?这棵铁树又有什么用呢?

“好,好,玫瑰多情也多刺,梅花铁骨又冰心。”白天羽笑着说:“你不但懂得花之美色,更懂得花之精魂。”

谢小玉的神色居然还是没变,她笑笑:“这些小装饰在你白大哥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顾。”

白天羽笑笑,望望屋子,开口说:“人呢?你不是带我来看那个男人吗?”

谢小玉嫣然一笑:“就在你的眼前。”

白天羽眼前,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那面很大的铜镜,铜镜里照的是白天羽。

“没有人呀?”

“怎么会没人呢?”谢小玉笑着伸手一指铜镜:“人不就在你那里。”

白天羽顺着手指看过去,就看见了自己,铜镜里的自己。

“这个人就是完全以欣赏眼光来看我的人。”谢小玉也看铜镜中的白天羽:“白大哥,你觉得这个人不能出来见你的理由,你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极了。”

白天羽也只能这样回答,自古以来,又有谁能叫镜中的人出来见人呢?

“既然满意,白大哥是否愿罚?”

“是不是要我吃十斤重的生肉?”

“白大哥又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谢小玉说:“小妹有私藏的百花酿,是取百花之英蜜酿的,白大哥有没有兴趣尝两口?”

“当然要,有美人不能无美酒。”

“只是没有茶。”谢小玉说:“因为那百花酿沾不得一丝荤气,否则味道就全都被破坏了。”

“不错。”白天羽笑着说:“在这洞天福地之中,有仙姬为伴,应该作避尘世的仙饮,如何能沾那种腥膻之气。”

白天羽似乎变得出奇的好说话,谢小玉的每一句话,他不但都表示赞同,而且还提出说明。

这种谈话应该很融洽的,但是谢小玉却脸泛忧色。

她走至小池边,从水里捞起一个白色的瓷缸,缸口用腊密封着,她用手指挑开了腊封,又找出两个水晶杯来,放到桌上,然后才捧起瓷缸,倒了两杯酒。

“此酒宜冷饮,所以我一直用泉水冰着,白大哥请。”拿起水晶杯,白天羽就感到触手冰凉,他笑笑:“真冰。”

“不错,这池里的水是寒泉。”谢小玉说:“其寒胜冰。”

“我倒不知道神剑山庄内还有寒泉。”白天羽说:“据我所知,只有极西星宿海之侧,有寒潭,流出为泉。”

“白大哥博学,连这些僻冷的地方都知道。”谢小玉说:“其实这泉水很普通,只是无锡惠泉加上杭州虎跑泉的水而已。”

“这是天下两大名泉。”白天羽说:“惠泉宜酿酒,虎泉宜煮食。”

“我只是各取其半,实在也没什么。”

“这两种水加在一起就会变冷,倒是初闻。”

“两种泉水都不会冷的,所以会这么冰冷,是它们由那棵梅树顶上流进去,再由梅树的根里流出来,如此而已。”

白天羽看了看那棵铁树:“那就难怪了,就算热水流过寒铁,也会变成冰冷的。”白天羽说:“谢姑娘好巧的心思。”

寒铁生性奇寒,即使长曝在烈日之下,也始终是冷冰冰的,不过此铁极为名贵,而且不易寻获,多半是由铸剑大师觅去做为铸练宝刀宝剑的材料。

谢小玉却用来铸成一棵树。

这棵树既然是用寒铁铸成的,刚才那一箭居然能透树而入,那支箭不是更为奇特吗?

但是白天羽却又似乎很粗心,他没有想到这方面去,而且谢小玉的笑,也使他想不到这上面去。

白天羽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长长的一口气。

此时此景,他居然还能叹出气来,难怪连谢小玉也吓了一跳,白天羽接着说的话,更令她吃了一惊。

“我曾经问过你父亲,你是不是他的女儿?”白天羽在叹完气后,马上接着说,谢小玉一楞,呆了很久才又笑着说:“他怎么回答你的?”

“他竟然说是。”

一听,谢小玉又笑得更开心了。

“我本来就是他的女儿。”谢小玉忽然将笑容收住,她反问:“为什么你会有此一问?难道你怀疑我不是谢晓峰的女儿?”

“你看来的确不太像。”

“为什么不像?”谢小玉问:“难道做我父亲的女儿,还要具备有什么特别的条件不成?”

“那倒不是。”白天羽笑笑:“只不过在一般人的想法中,谢晓峰的女儿也该是个人人尊敬的侠女才对。”

“白大哥难道忘了,人类是有遗传的?”

“遗传?”

“我爹年轻时是个很风流的人。”

“令尊的色闻跟他的剑法一样有名。”

“做女儿的多多少少也有着一点父亲的遗传。”谢小玉笑笑:“如果我是他的儿子,一定也很能吸引女孩子。”

这一点白天羽无法否认。

“但我偏偏是他的女儿,所以我只能吸引男人了。”谢小玉又接着说:“如果我规规矩矩的像个淑女,反倒不像谢晓峰的女儿了。”

关于这一点,白天羽也无法反对,所以谢小玉又接着说:“我父亲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他选中的女人都是天下绝色,千中难得其一的美女。”

谢晓峰看女人的眼光比他的剑更有名,他选中的女人,无疑也是每个男人公认为最可爱的女人。

所以谢小玉既是谢晓峰的女儿,她挑选男人的眼光当然也不差,必然也是最为出色的男人。

谢小玉没有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的眼晴却等于很明显的这样说了,而且也回答了白天羽一些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白天羽轻轻的笑了,他很欣赏这个女孩大胆,虽然他也见过一些很大胆的女人,但那也只是她们在追求男人时所表现的作风而已。

如果要她们在口中承认喜欢男人时,她们就会扭扭摆摆的装模作样了。

但欣赏归欣赏,爱不爱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来你是挑中我了?”白天羽笑着说。

“你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谢小玉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你。”

“你挑选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白天羽注视她:“招待男人的方式更是特别。”

“因为我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不是特别的男人,我是看不中意的。”谢小玉也在凝视着他:“即使是很出色的男人,通不过那些特别的测试,我还是看不中意的。”

“你所谓特别的测试,是指你这件使人想入非非的衣裳?”

“这只是其中之一。”谢小玉笑了笑:“我穿上这身衣服,只是考究一下他们审美的眼光,如果他们只为我的身体而引起了兽性的行动,而忽视我所表现的美,这种男人……”

谢小玉笑着摇摇头。

白天羽凝视她,看了很久,才开口:“你还是个小女孩,怎么懂得这些……这些道理?”

“你以为我已不是……不是——”

白天羽不等她说出那两个字,马上打断了她的话

“我相信你是的。”

谢小玉的脸居然会红:“你真的相信?”

“相信。”

“你对女人会不会很凶?”

“不一定。”白天羽看着她:“有时候是很凶很凶的。”

谢小玉的脸己发出了艳然的红光,身子贴得他更近了,声音更加嗲声了:“我就不怕你凶,你越凶我越高兴。”

白天羽已不再说话了,他已展开了行动。

他展开什么行动呢?

第四章 花的无语



花声轩。

花语人住的地方就叫花声轩。

花本无语,又怎能听到声音呢?

莫非听的本就是花的无语?

在某些时候,无声岂非更胜有声?

此时花声轩里就无声。

三个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屋内的乱七八杂。

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一定经过一场决斗。

首先打破这静寂的是载思。

“花漫雪虽然没有展露过武功,可是我相信她的剑术一定不错。”载思说:“因为她曾经在南海星宿待过三年。”

南海星宿“多情门”,向来是以剑闻名的。

“所以我相信花语人的剑,也一定很好。”载思接着说:“你们看这张椅子上的痕迹,就是剑所留下的。”

“这是剑痕不错,但为什么一定是花语人所留下的?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留下的?”皇甫也开口了。

“这剑痕很浅,一定是力量不足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载思说:“来绑架花语人的人武功一定很高,力量也一定很大,所以这痕迹一定是花语人留下的。”

“你刚才说花语人的剑术一定很高,剑术高的人,又怎么会有力量不足的现象呢?”皇甫又问。

“你看这剑痕开头比较深,越来越浅,显然她一剑没刺中,立即将力量消掉。”载思解释着:“如果不是剑术很高的人,又怎么这么快将已发出的力量消掉呢?”

“而且依这屋子里的情形看来,对方来了四个人。”任飘伶总算开口了:“如果花语人的武功不高,这屋子里的情形,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们打斗虽然很激烈,但是发出的声音一定很小声。”载思说:“否则一定会惊动府内的人。”

“他们的决斗一定是很快的就结束掉。”任飘伶说:“快到令花语人来不及喊出声。”

——这一点是这整件事最重要的一点,只可惜任飘伶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带过了。

花语人的妹妹藏花为什么没有和任飘伶在一起呢?他们昨夜不是一起听见有关废虚的事吗?为什么今天

只有任飘伶一个人去?难道她不关心皇甫的死活?

或是她另有别的目的呢?

是不是任飘伶要她去做一件别的事?

面对着谢小玉,面对着一个穿得这么少衣服的女孩,面对着一个说这种话的女孩,如果你是白天羽,你会有什么行动?

你会沉默吗?你会无动于哀吗?你会没有任何行动吗?

白天羽已不再无动于哀了,白天羽已不再没有行动了,他粗野的将谢小玉抓了过来,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他就做了一件令谢小玉恨他一辈子的事。



当白天羽抱起她时,谢小玉的眼晴就闭上,她已经准备接受一次可能很凶猛的冲击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这次冲击是落在她的屁股上。

而且是用带着鞘的剑,重重的打在她的屁股上。

打第一下的时候,谢小玉还可以忍受,她以为白天羽或许是像某些人一样,具有某种毛病,可是打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知道不对了。

因为白天羽除了打她的屁股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当谢小玉挨到第十下的时候,她更了解到一件事:白天羽就只是要打她的屁股,并没有别的意思了。

所以她就开始挣扎

,但是要在白天羽的手中挣开,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于是她就开始咒骂,几乎将他所会语言的粗话都骂了出来,但是当白天羽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又岂是几句咒骂所能遏止的。

谢小玉当然只有老老实实的挨下去,挨到白天羽自己高兴停止的时候。

幸好白天羽高兴的时间来得很快,只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他就停了手。

白天羽冷冷的将谢小玉往地上一推,然后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说:“如果你不是谢晓峰的女儿,我会一剑劈了你。”白天羽说:“因为你是谢晓峰的女儿,我才代他教训你一顿,你实在是缺乏好好的教训。”

谢小玉躺在地上,只能侧着身子,用手拍着地,用嘴大声骂着:“白天羽,你这龟儿子、龟孙子,你不是人,是一头猪,一条狗……”

可惜这头猪、这条狗已经听不见她的精彩叫骂。

白天羽己经走了出去。

谢小玉才不管他有没有听到,继续的骂了一阵,骂到自己也感到无聊了,才停了下来。

她当然还是咬牙切齿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在挨了一顿揍后,居然还会笑,她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喜欢要人来打她?这个问题立刻就有人问了。

一个长相虽然很平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身材却是一流的甲年妇人走进来,然后盯着谢小玉看了半天,才开口问:“小玉,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方芳,我没有毛病。”谢小玉转过头看着她。

原来这个中年妇人叫方芳,看她对谢小玉的称呼与态度,使她的身份变得很暖昧了,既不是上人,也不像下人。

“你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的。”方芳说。

“没有机会,他这个人太精了。”谢小玉坐了起来:“玫瑰飞箭还没有动,他就知道了。”

“那也只不过才一种而已。”方芳说:“你这儿有九重埋伏。”

“我相信没有一种能瞒得过他的,最多是自取其辱而已。”谢小玉说:“你也看见他喝下了一杯百花露,结果一点事也没有,那毒粉施展出来也不见得有效的。”

“这小子的确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硬汉,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难缠。”

“方芳,我父亲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也差不多,只是心肠太软,尤其是对女人,硬不起心来。”方芳笑笑:“不像他,居然舍得打你的屁股。”

“这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谢小玉脸上发出了光彩:“有所必为,有所不为。”

“难道你喜欢挨打?”

“没有人喜欢挨打的。”谢小玉笑着说:“我也不是真有毛病,会喜欢让一个男人打我的屁股。”

“可是你似乎被打得很高兴。”方芳说:“而且还在笑。”

“我是被打得很高兴,他打了我,就证明他是喜欢我、关心我的。”谢小玉说:“因为我的举止的确是该打。”

谢小玉的神情突然转为悲戚,声音也充满了哀怨。“如果我从小能够有个人如此的管我、教训我,我就

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小玉,这要怪你父亲。”方芳说:“他如果常常来看看你母亲,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子了。”

谢小玉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方芳,我娘当真是具有颠倒众生的魔力?使得男人都甘愿为她犯罪?”

“是的。”方芳点点头:“宫主的妙相无边,无人能抗拒。”

“可是她仍然抓不住我爹,正如我现在抓不住白天羽一样。”谢小玉说:“可见天下还是有美色打不倒的男人。”

“是的,不过这种男人究竟太少了,所以你母亲才会为了你爹而痛苦一生。”方芳说:“你如果想要这一生快乐,最好还是忘了白天羽。”

“忘得了吗?”谢小玉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美丽的女人,固然能够使见过她的男人铭心难忘,但是一个能使这种女人动心生情的男人,给予她的影响却是刻骨难忘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男人如果背弃了她,给予她的打击也是刻骨难忍的。

——武林中有很多的事故,都是这样子产生的。

谢小玉的母亲是一个什么宫主?

她自然不会是慕容秋莹,很可能是第二个慕容秋莹了。

慕容秋莹要泄恨,她要毁的是谢晓峰本人。

谢小玉的母亲却是要毁谢家的神剑山庄,所以她才把她的女儿送到神剑山庄来做神剑山庄的女主人。

但是她毁得了吗?



谢小玉总算换了件人穿的衣服,重新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波斯葡萄酒,喝了一口后,才又说话:“人呢?计划进行的顺不顺利?”

“很顺利。”方芳说:“人已照计划的送到了‘无记魔’。”

“有没有惊动王府内的人?”

“没有。”方芳说:“花语人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差一点就失败了。”

谢小玉又喝了口酒,然后看着方芳:“下面怎么做你知道吗?”

方芳点点头。

看着凌乱不堪的屋内,皇甫就算想找个座位都很困难,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问载思:“你想他们会杀了她吗?”

“不会。”载思很快的就回答:“如果要杀她,又何必将她带走呢?”

“现在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对方是谁也不句道。”任飘伶说:“不过他们一定会在这一两天之内,开出条件给你。”

“要钱?”皇甫问。

“也许。”任飘伶笑了笑。

“要钱的成份不太。”载思忽然开口:“别忘了他们送来的那一箱珠宝,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载思头顿了顿,又说:“不管他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什么路?”皇甫问。

“照做。”载思说:“不管他们开出任何条件来,你只有照做。”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你会答应的。”载思注视着皇甫,轻轻的说:“因为你非答应不可。”

“是的,你非答应不可。”

“还有一条路可走。”任飘伶忽然又开口。

此语一出,皇甫和载思均微怔,两个人都以疑惑的眼光看向任飘伶,他笑了笑,又再重复一遍。

“还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皇甫说。

“花钱。”任飘伶笑着说:“当然也是花钱的路。”

“花钱?花什么钱?”

“我虽然是个最贵的杀手,可是因为我的那些臭规矩,所以我经常没有钱。”任飘伶说:“我和平常人一样,也要吃饭,也要喝酒,偶而也须要找找乐子。”

他笑了笑,又说:“所以我经常须要用别的方法来赚些钱,找人也是我的专长之一。”

“这个我知道。”皇甫说:“要成为一个一流的杀手,找人是必备的条件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给你一笔钱,你就可以找出花语人来?”载思突然开口。

“是的。”任飘伶说:“一天之内,我保证将花语人带回来。”

“一天?”

“一天。”

“好。”皇甫说:“你要多少钱?”

“我的胃口一向不太大。”任巩伶说:“我只要一百零一两就好。”

“一百零一两?”皇甫这一次真的吃了一惊:“为什么

你只要一百零一两?”

“我有伙伴,为了这件事,她己经着手去调查了,花费和她的酬劳刚好一百两。”任飘伶说:“剩下的一两,正好是我的酬劳。”



找人是杀手的必备条件之一,盯人也是专门的条件之一。

藏花虽然不是杀手,但是她盯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

仇无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济南城,他到这里一定有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

所以任飘伶只好叫藏花盯着他,随时随地的盯着他,不管他到了哪里?和哪些人碰面?做了些什么事?都要知道。

所以仇无忌愉快的在客栈里喝酒,藏花只有在外面喝西北风。

还好仇无忌只喝了一个多时辰的酒就走出客栈,一出客栈,他就往东走。

藏花当然是远远的跟着,这时夜已很深了,路上没有行人,藏花跟踪起来当然献比较困难一点。

更何况要跟踪一个像仇无忌这样的高手,当然就更困难一点,还好今夜老天很帮忙,今夜不但无月,也无星,大地一片漆黑,夜色里只有那远远檬檬的灯光在闪烁。

星月全无,风却很大,大地将那地上的千年老泥沙都吹在藏花的脸上。

仇无忌仿佛只是出来散散步,又仿佛是要赶到某个地方去和某个人碰面。

如果他只是出来散散步,欣赏欣赏夜色,但他走的速度实在不像是在散步。

他要赶到某个地方和某个人见面?看他的走法却又不像是这样子的。

离开客栈,他已又在路上又瞎逛了一个多时辰,藏花实在搞不值他到底要干什么?

是她的跟踪被发现了?他要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好将藏花杀掉?

或是和他约好碰面的人还没有来,所以他只好在路上东逛逛、西逛逛?

仇无忌越走越离市区,最后终于走出了城,走入了荒野。

一到荒野,藏花的跟踪就越加困难了。

荒野上空无一物,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空地,不要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颗石头,都会清晰的出现在地平线上。

所以藏花只有用“趴行”跟踪了,所幸这荒野并不大大,她只大约“趴行”了十来杯茶的功夫,就跟到了一片树林。

还未到树林,天已快亮,一大树林,东方就现出灰朦朦的光芒来。

晨雾在林间升起,在远方凝聚。

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空气中充满了湿气。

藏花的衣服己脏了,也皱了,她的头发和眉毛全沾上了露水。

寒意随着晨风缓缓的袭入她的体内,她拉拉衣领,抖了抖身体,强打起精神继续走着这不知终点的路程。

树叶在动,晨雾在飘,风在吹,旭日在东升,远处已传来了鸡鸣,也传来了一阵阵低沉而又古老的钟声。

藏花扬眼望向远方,那儿隐隐约约的,仿佛有一座古寺,低沉而古老的钟声就发自那古寺。

仇无忌的目的也仿佛就是那古寺。

这世上大多数的庙、寺、庙都建在人迹较少的地方,不是在深山里,就是在荒郊外,不是在溪水旁,就是在树林内。

为什么这些供奉敬拜的神宇,都要建在这种地方呢?

曾有人这样解释过,庙盖在深山里,是要考验朝拜人有没有诚心?

你想来求神、拜佛,就必须要经过一段遥远艰辛的的路程,心不诚,意不足,你当然也就无法走完这段路程。

也有人说:“庙建在深山、建在荒郊、建在溪旁、建在树林里,是为了保持它的神秘感。”

“无心庙”就座落在一片树林内,它是个尼姑庵,也是江湖上三大名庵之一。

无心庵内的主持叫“心无师太”。

她不但心已死了,连人都仿佛是个死人。

如果你见过她以前在江湖上走动时的样子,或知道她在江湖上用的名号时,你一定不会,也不敢相信“心无师太”就是她。

心无师太以前在江湖上的名号,就叫“美人鱼”。

江湖上的人对她的批评一共只有十二个字,用这十二个字来形容她,是最适当的了。

“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

看见她的脸,你一定会惊讶世上居然有这么纯洁、这么可爱、这么美丽、又这么温柔的脸孔。

等你看到了她的身材时,你就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坚持“宁为男人”的论调了。

只要是男人,一见到她的身材,没有一个人不哭的。



哭有好几种。

伤心要哭、悲哀要哭、高兴要哭、做错事了要哭、被骂了也要哭,痛苦当然更要哭了,可是见了她的身材时那种哭,却不是这几种哭。

那是一种后悔的哭。

——后悔你为什么不早点见到她,后悔为什么无法、也不能和她共做“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她的“天使与魔鬼”。

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是一个尼姑庵的主持?

她被男人抛弃了?

或是她看破了红尘?

这一点是江湖上近五十年最令人津津乐道的问题之一,也是众人想知道的答案之一。

她为什么要在声名如日中天时,忽然削发为尼姑呢?而且一做至今己二十三年了。

“江湖美人鱼”一恍就成无心庵的心无师太,是什么令她做下如此大的决定呢?

无心庵本来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尼姑庵而已,自然地来了以后,一切就改观了,由小庵而变大庵,由本来只有三个尼姑而演变成七十余个尼姑的庵寺了。

由一间默默无闻,乏人问津的小庵,在转眼之间,在一夕之后忽然变成了武林中三大名庵之一。

庵因人而红、人因庵而老、而变、而樵惮。

昔日的“美人鱼”已不复存在,今日的心无师太是否风采依旧,美丽如昔?

晨曦透过朝露,迷迷蒙蒙的投射在无心庵,使得这座古老而雄伟的尼姑庵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

看着仇无忌走进无心庵,藏花略为停了一停脚步,她眉头微皱,挑眼一思。

——仇无忌走了一夜,就是为了要到这无心庵?

——他和某一个人约在此地碰面?或是到这里来拿某样东西?

——他是个度诚的信徒,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信仰?所有的问题,光用想象是得不到答案,要知道真相就必须进入庵内才能得知。

藏花刚想迈步,就看见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

她看见一个不该在这儿出现的人,从庵内姗姗的走了出来。

她看见的是花漫雪。

花漫雪仿佛一夜末眠,又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激烈决斗后所出现在眼晴里的那种疲倦之意,她全身好像都己无力的走出庵门,走入树林,走进晨曦里。

藏花知道她不是个信徒,她唯一信仰的就是自己口袋里的钱财,她从不到什么寺呀、庙宇的,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心庵呢?

对于这个问题藏花并没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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