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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完结+番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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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上?


    “本王保证这是她最有一次打你……”


    “呕。”


    商琬突然干呕起来,诚亲王震惊后,惊喜的看着商琬,“你是不是有了?”


    “嗯,有两个多月了,是在陪着王爷看守皇陵的时候有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本王?”


    “并非是我不想告诉王爷,而是我想等着稳妥后再说,王妃的 ……我怕了。”


    商琬靠在诚亲王怀里,让他的手盖住了自己的小腹,“王爷,我想将我们上辈子的孩子都生下来,我上辈子没能保住他们,这辈子我不会再失去了他们了。”


    “有本王看着,谁也伤不到你!”


    “是么?如果朕要她的脑袋,小六你怎么办?”


    诚亲王一听这话,回头一看,跪地道:“儿臣拜见父皇!”


    方才被皇上身边的侍卫堵住嘴的王府随从早就 在地上了。


    皇上身穿便装,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可诚亲王可不敢将他当做寻常的老人看。


    “儿臣不知父皇驾临,恳请父皇恕罪。”


    “诚亲王,朕的六皇子!”


    皇帝抬脚踹翻了跪在自己腿边的诚亲王,狞笑道:“你知不知道朕从哪里来?”


    诚亲王脑袋哄的一声,莫非坏了事儿?肩头被踹过的位置很痛,他重新跪好,“儿臣不知。”


    “京城的风景不错,朕微服出巡见了很多的稀奇事儿,对了,朕还见到一场火灾,不是永宁侯救援及时,朕看那家人都得被火给烧死。”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有人故意纵火,诚亲王,你说朕该不该生气?朕该怎么找出纵火的人?”


    诚亲王额头冒出了冷汗,咬了咬牙道:“儿臣以为不能饶过纵火犯。”


    “朕还在起火的宅邸找到了好几张银票田产地契……”


    皇帝将袖口里的银票和地契甩到诚亲王身上,冷笑道:“真是大手笔啊,朕记得这几处庄子是你王妃购置的罢,从朕救下的人口中,朕也晓得了他们家的女儿在你王府做婢女,听说前些天死了。”


    “父皇,儿臣并不知情。”


    诚亲王抬头喊冤,“儿臣真的不知情,儿臣的王妃……品行端庄,为人忠厚,她不是杀人纵火的幕后之人!”


    将一切推到曾柔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皇上也不会相信。


    诚亲王只能为曾柔申辩,“父皇明鉴,此事另有原有,绝不是儿臣王妃所为。”


    “你这话到是没说错,如果你王妃能训练出死士,朕这个皇帝做不了这许多年!被救出的人也说过他们家从来没见过银票和田产地契。朕虽然拿住了纵火的人,但他们如何都不开口说出实情来,好在朕身边有永宁侯……”


    皇上抬起手臂轮圆了抽了诚亲王两记耳光,“畜生!为了一个贱人罔顾人命不说,还陷害自己的发妻?朕就是这么教你的?如果朕处死了商琬,你怎么对朕?是不是也要让朕好看?”


    “父皇,儿臣……儿臣不知情。”


    “还嘴硬?”


    皇上对一脚踢飞了诚亲王,从旁边的侍卫腰中 刀剑,提着宝剑冲向了诚亲王,“朕没你这种不忠不孝的儿子!”


    “皇上,皇上。”


    商琬抱住了诚亲王,她的肩膀挨了皇上一剑,抓住宝剑锋刃,苦求道:“皇上明鉴,永宁侯同王爷一直不睦,奴婢不敢说永宁侯陷害诚亲王,但死士不是王爷的,也许有人想要丢卒保车呢?皇上,诚亲王一直爱重王妃,这一点满京城的人谁不知晓?如果皇上冤枉了王爷,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刷,皇上抽回了宝剑,商琬的三根握着宝剑的手指齐齐的被宝剑斩断,商琬哀嚎一声,尚存的两跟手指的筋也已经被宝剑斩断,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指,商琬痛苦的j□j,手指被斩断,自己残废了……好疼,手指好疼啊。


    皇上用剑尖挑飞了商琬的手指,见惯血腥的皇帝,对此并不在意,他将宝剑的间断指着诚亲王的咽喉,“小六,你说朕该怎么对你!”


    诚亲王狼狈万分的躺在地上,他不敢移动身体,如果父皇果真想要他的性命,父皇不会仅仅带着侍卫来王府,永宁侯,定国公都不在……


    此时如果他承认了罪过,只有死路一条,不如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父皇不会诛杀皇子,当年哪怕有人谋反,父皇依然只是圈了儿子,并没下狠手。


    “如果父皇不信儿臣,儿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您随便……”


    诚亲王闭上了眼睛等死,父皇不可能因为宠妾灭妻而杀了亲生儿子。


    皇帝果然撤走了宝剑,“小六,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怎么证明?朕亲眼所见你的人纵火!你当朕像你一样瞎了眼睛?看不到珠玉和瓦片的分别?”


    皇上舍不得杀儿子,但对商琬又怎会客气?


    “来人,将她押走!朕不能再让她祸害诚亲王!不,朕看你这个诚亲王也不用做了,朕……”


    “父皇,她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血,此事同她无关,求父皇开恩。”


    “骨血?”


    皇上震惊的看着商琬,“好,朕不杀她,朕找安平王府……”


    “皇上,皇上。”


    “什么事儿。”


    “您听,您听。”


    皇宫方向传来一阵阵的钟声,皇帝手中的宝剑落地,“谁?谁敲响了国钟?”


    “回陛下,诚亲王妃过了砧板,引火焚身……是她敲响了国钟,她说诚亲王娇宠爱妾,她要同诚亲王和离!” 
第一百零三章 和离 




    国钟是开国时开国皇帝在宫中设下的大钟;只要有人敲响国钟;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全部得到金殿上听敲钟人的诉讼;由此印证了郎朗青天,无冤情这句话。


    当今皇帝是一位很霸道的人,他不愿意让自己被国钟束缚住,又不能废了国钟,由此定下了敲钟的规矩。


    过砧板,过火山。


    而且他又将钟楼圈进皇宫中,可以说很难有人跑到宫里敲响国钟。


    所以他当政的这许多年,国钟从未敲响过。


    当然也没谁有那么大的毅力冲破敲钟前的测试,百姓便是有冤情也可以到大理寺等衙门鸣冤;国钟对百姓来说更像是最后的精神寄托。


    皇帝将曾柔叫进宫里去;可不是为了让她敲响国钟的,他不过是想让淑妃安抚住曾柔,等他处理了商琬再说。


    “和离?你说诚亲王妃要同诚亲王和离?”


    “是。”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凝重的看向皇宫方向,曾柔好大的胆子,她不想活了?同皇子和离?


    “父皇……”


    “你做得好事!”


    皇帝抬手打了诚亲王一巴掌,“你不仅自己丢脸,你将朕和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皇帝出了诚亲王府,等候在外面的诸葛云和定国公走过来,“陛下。”


    “永宁侯,你有什么可说的?”


    “臣也不知诚亲王妃想什么,不过臣以为诚亲王妃刚烈得很呢。”


    诸葛云毫不掩饰对曾柔的欣赏。


    定国公在旁听着心惊胆战,他比皇帝知道的事情多了一点,诸葛云让人一直看着那处民宅,今日诸葛云终于说动了皇上微服出巡恰好碰见了死士放火。


    当时死士刚点燃火把,诸葛云和皇帝就出现了。


    若说曾柔和诸葛云不事先通气,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们怎么会笃定诚亲王会让人火烧民宅?


    诚亲王等了这么多天才动手,他们竟然有耐性同诚亲王玩下去……曾柔更是敲响了国钟,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往好方面想,有曾柔这样的女子看着诸葛云,必然会保证诸葛云不会被谁算计了,往坏处想,如果诸葛云娶了曾柔,他们两个联手,皇上能放心诸葛云么?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诸葛云,“她便是和离了,也会出家。”


    “呵呵,陛下多虑了,您的命令对她不一定有用。”


    诸葛云摸着鼻子笑了笑。


    是自己多虑了?皇帝拿不准诸葛云了,被扶上御辇后,皇帝叫定国公伴驾,一行人赶回皇宫去。


    诸葛云勾起了嘴角,曾柔怎么会出家呢?皇上还是不了解小柔那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诚亲王太小看曾柔了,以为曾柔只是内宅的本事么?


    轻敌的后果是,诚亲王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同王妃和离的皇子!


    青史留名!


    诸葛云翻身上马,瞥见诚亲王穿着王袍出了诚亲王府,在京城的官吏勋贵无论是谁,听到国钟敲响一定得去金殿,这是开国时就定下来的规矩。


    断了三根手指,废了右手的商琬包好伤口,她也被皇上留下的人拘禁赶去皇宫。


    她同诚亲王一前一后的出来,正好同诸葛云撞到了一起。


    诸葛云一袭的亮银铠甲,温润的面容透出一抹的英气,商琬不知本来儒雅俊逸的诸葛云穿铠甲也会让人惊艳。


    诚亲王同诸葛云对视了良久,问道:“你要什么?”


    “娶了你的妻子曾柔!”


    “你敢!”


    “你自己看不到她的好,还不许别人惦记么?你能妻妾成群,为何她不能改嫁给我?”


    “父皇不会答应的,你娶了她,一辈子别想太平!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诚亲王面容狰狞,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以为父皇会护着你一辈子?”


    “试试看罢,看看最后是谁胜谁负。”诸葛云淡然一笑,“诚亲王还以为这件事后,皇上还会将你当作看重的皇子培养栽培?我给你提一句醒,你献上的赈灾四策有明显的漏洞呢。”


    诚亲王皱紧了眉头,漏洞?此时他心绪已经乱了,根本想不到什么漏洞!


    诸葛云骑马离去,诚亲王也不敢耽搁,他毕竟是主角之一,怎么都迟到,曾柔……曾柔竟然同诸葛云串通?他们什么时候有的私情?


    莫怪诸葛云敢折辱他,原来……贱人!


    诚亲王有点恼恨自己当初没有弄死曾柔!


    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让曾柔做靶子,他早就下手了报上辈子的仇恨了。


    原本他想着让曾柔承受危险,在皇子妃中受点屈辱……曾柔只要是王妃就会帮他管家,有曾柔打理后院,诚亲王很放心,等到他登基,用不上曾柔了,再找个理由废了她的嫡妻正妃位置,让曾柔眼看着他做皇帝并册封商琬为后!


    他想让曾柔体会一把他当年受到的侮辱,辛苦操劳一辈子,最后成全了旁人。


    那时曾柔崩溃的模样会让诚亲王胸口的郁闷尽消。


    可诚亲王没料到,曾柔竟然敢同他和离?曾柔怎么敢这么做?怎么敢这么侮辱他?


    诚亲王憋了一肚子火,顾不上被皇上押走的商琬,他飞快的赶到了皇宫。


    国钟敲响之后,朝臣勋贵云集金殿,是谁敲的钟这事根本瞒不住,诚亲王妃的名字时不时被人提起,当然诚亲王妃敲响国钟,只是为了和离也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虽然诚亲王如今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可诚亲王甚是爱重诚亲王妃的事情谁不知?


    难道诚亲王妃嫌弃了诚亲王?


    金銮殿外的鞭声响起,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百官勋贵跪迎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上了皇帝朝服,走上丹壁,坐在龙椅上,面容罕见的肃穆,眼角不见一丝的笑纹,双手扶着龙椅扶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文武百官按照品级站立两侧,皇子王爷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诚亲王感到四周人**辣的目光,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异常的不舒服。


    “宣敲钟的人上殿。”


    “遵旨。”


    金殿门口出现了一道倩影,百官这才将集聚在诚亲王身上的目光移开,诚亲王妃是怎么过得砧板和火海?


    曾柔面色比平时微微有些泛白,砧板难不倒她,有内力自然可以在飘过砧板,至于引火……曾柔找了熔点较低的东西涂抹在手掌上,不过一瞬着火而已,虽然手心有点烧伤,但并不严重,不过稍稍的红了一些。


    对比能敲响国钟,这点小伤口,对曾柔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本来曾柔想等着生下孩子后再同诚亲王彻底翻脸,不过诚亲王今一个主意,明一个主意,曾柔实在是厌烦得不了!


    她肚子越大,身体负担就越重,内力就越少,曾柔总是防范着诚亲王,思虑过重对孩子也没好处,不如……趁着此时进宫的机会,直接敲响国钟,所以曾柔打昏了来接她入宫内侍,撇下淑妃,直奔国钟所在地钟楼。


    “臣妇拜见陛下。”


    曾柔慢慢走到了金殿中间,厚重的王妃袍服显得她端庄贵重,也由此挡住了她有孕的身体,慢慢的跪在皇帝面前请安之后,“臣妇惊扰陛下之罪,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你敲响了国钟,到底有何冤枉?”


    皇帝眼里多了一分的期盼,方才他已经让定国公和淑妃劝过曾柔,皇帝保证可以为曾柔做主,哪怕杀掉商琬夷平安平侯府都成,只要曾柔不说和离……一心想做圣主的皇帝实在是丢不起人呐。


    “启奏陛下,臣妇参奏六皇子诚亲王宠妾灭妻,陷害臣妇,只为了诚亲王心中的真爱,他宁可让臣背负残害性命的骂名,臣妇曾经钟情于他,但如今臣妇色衰而爱迟,早已经沦落为诚亲王和他的真爱牺牲品,臣妇愿意同诚亲王和离,放他自由,也省得臣妇变成毒妇,耽搁他们的真爱。”


    “……”


    皇帝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压下了胸中的郁闷,敢于敲响国钟的曾柔又怎么会改变主意?


    “诚亲王,你怎么说!”


    “儿臣……儿臣并没宠妾灭妻的心思,许是最近儿臣对王妃较为冷淡,她误会了儿臣。”


    “不是误会。”


    曾柔接上了诚亲王的话,“夏侧妃中毒,所有证据都说明是王爷的爱宠下的毒,可王爷却将爱宠保护在碎玉轩中,不让我调查审讯她,王爷对爱宠的格外恩宠,让碎玉轩独立于王府后院之外,我这个王妃竟然无法指派碎玉轩的仆从……这不是宠爱她是什么?王爷说好将后院交给我管理的,可您的所作所为破坏了王府后院的平衡,为了您的爱宠,你看不到夏侧妃危在旦夕,看不到你的亲生儿子险死还生……还不许我严惩凶手……您这样的言行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


    “还有……”


    曾柔缓了缓一口气,“今日父皇出巡,救下一家起火的民宅,王爷怎么说?在民宅中找到了我的陪嫁首饰,您怎么说?为了给你的爱宠脱罪,您不惜让嫡妻背负给侧妃王子下药的罪名,您还有脸说我只是误会了您?”


    “皇上,这就您养得好儿子,他偏心得没边了,我做什么错什么,夏侧妃……我一直善待着,她生的王子我也没有短着一分,我为何要在此时下毒害他们?便是我有了身孕,谁能保证我生的是儿子?我的儿子将来一定不会夭折?夏侧妃的儿子不是记在我名下吗?他敢不敬嫡母我么?”


    “这些道理,我同王爷说过,可王爷被爱宠迷惑得从没听进我的话。”


    “我累了,不想再同诚亲王争辩下去了,他既然心有所属,请皇上准许我同诚亲王和离。”


    皇帝道:“朕是救下了民居,但放火的人还在查证,未必是诚亲王所为。”


    为了自己的面子,皇帝只能帮诚亲王掩饰陷害嫡妃的事儿,哪怕他的心里恨透了六皇子,皇族的面子总不能被落下吧。


    曾柔从袖口将大金律例捧高:


    “皇上说过,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大金律例上并不禁止百姓和离,百姓之家夫妻双方过不到一起去,可去衙门和离,诚亲王虽然是皇子,但也是您的子民,是大金朝的子民,臣妇同他已然无情无爱,再勉强在一起,只会引起更多的祸端,互相仇视,实在不如早早分开好。”


    “皇上,诚亲王心有所属,我实在是不愿意再担着阻碍真爱的罪名。作为王妃我帮他打理后院是应当的,可诚亲王护着爱宠,看不起我,不明白我所想,我也不理解他,我实在是……实在是没面子再继续主持中馈,既然他们分不开,何不成全了他们?”


    “王爷的那位爱宠,品行嘉柔,心里眼里都是诚亲王,在皇陵时陪伴过诚亲王,为诚亲王操持吃食,伺候她……给诚亲王出谋划策……她做了许多我应该做的事儿,对诚亲王的用心,我自愧不如。”


    “曾柔!”


    诚亲王怒道:“你闭嘴!本王对你还不够好?”


    “您可千万别说专宠于我,您心里明白,我不过您保护爱宠的靶子罢了,真真是好笑极了,正妃成了靶子,爱宠做了您的心尖尖,王爷,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我自请和离也算是成全了您,您何必动怒?”


    曾柔翘起嘴角,“这一回没人再打扰您和她了,您也可以放心了,再没人会害她!”


    “说得好听,你是……”


    “妾身如何?”


    诚亲王和曾柔目光相碰,曾柔露出淡淡的嘲讽,即便你晓得我同诸葛云有私情,你敢说么?皇上会让你说么?


    皇帝拍着龙椅扶手,“曾柔,你果真要同诚亲王和离?你可是朕亲自赐婚的,你让朕如何……”


    “回皇上,臣妇实在配不上高贵的皇子,臣妇让陛下失望了,可为了您儿子着想,还是让他选择真正喜欢的人吧,臣妇再同他过下去,只会让误会难以解开,让彼此双方更为痛苦。”


    曾柔手中的大金律例让皇帝眼睛有几分的刺痛,曾柔果真没放过任何的机会,大金律例……让皇上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如果说诚亲王不是他的臣民,不需要遵守大金律例,岂不是说诚亲王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皇帝冷着面容道:“朕看他有悔过之心,你和他多年的情分,为了一个贱人分开不值得。”


    “皇上,他是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成?何必非要勉强臣妇?正因为还有一分的情分,分开了正好,如果彼此之间互相敌视冷战,磨没了最后的情愫,王府的后院会闹成什么样臣妇也不敢保证呢,到时诚亲王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厚望?”


    “曾柔,你就不考虑以后?”


    皇帝眼里闪过一分的冷厉,得罪了皇帝,让他面子上下不来台,曾柔以后还想好过?


    “回陛下,您爱民如子,即便臣妇不是您的儿媳妇,依然是您的子民啊,与其整日过得心惊胆战,臣妇宁可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哪怕比不得做王妃时的富贵,可再也不用被丈夫敌视,被他伤害,他也不用再怀疑臣妇恶毒,在诚亲王心里指不定以为臣妇有多愚蠢呢!求皇上开恩,放臣妇和诚亲王和离。”


    威逼,荣华富贵都无法阻挡曾柔。


    皇帝默默的叹息,能过砧板,引火焚身的女子尤其会被这些俗物阻挡?


    “诚亲王,你的爱宠是何身份?”


    “回父皇,是……是宫人……”


    诚亲王羞得满脸通红,商琬如今的身份低贱得很,宫人相当于奴仆,舍弃王妃侧妃,喜欢一个奴仆,任谁看都会认为诚亲王脑袋进水了。


    可她是商琬,曾经京城最出色的侯府小姐,才名,艳名满京城……诚亲王抬头看父皇脸上露出的狞笑,不敢说出商琬的身份,”她在皇陵一直陪伴儿臣,儿臣只是偏爱她一点。”


    “既然在朕治下,出现了皇子和皇子妃和离的事情,朕还会舍不得你?”


    皇帝龙袍一展,“好得很,看来只有你看清楚那名宫人的难得,看清她难得的特质,朕也不是不开化的人,朕成全你!曾柔给她腾了位置,朕准许你扶正宫人!此后她就是你的妻子!”


    “父皇!”


    “你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以宫人为妻的儿子!”


    “父皇……”


    “来人,将诚亲王的名字从皇谱中抹去!史官,修改史书,朕的六皇子死于今年!曾柔肚子里孩子,若为男儿将爵承袭王爵,若为女孩,封郡主家交给淑妃……不,淑妃教子不严,贬为贵人!郡主交给皇后抚养。”


    “遵旨。”


    “朕不会将你贬为庶人,朕改封你为隐王!”


    “……”


    诚亲王勉强撑住身体,他登上皇位的梦想已经彻底的破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安排,他布置下的暗棋就这么废了?


    他不是皇子亲王,成了颇具嘲讽含义的隐王,他会被世人嘲笑一辈子的,以宫人为妻,自降格调,谁还瞧得起他?


    在皇子中间的四皇子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个丢人的弟弟,不仅诚亲王废了,他夺嫡之路也断绝了,生母为贵人……他还怎么争帝位?


    皇帝脸上泛起冷意,”曾柔,朕准许你和隐王和离,但朕不想知晓你再嫁的消息。”


    曾柔毁了皇帝的一个儿子,他不想让曾柔再毁了另外一个儿子!


    如果曾柔敢勾引诸葛云,皇上也不是不可能派人除了曾柔这个祸根。


    “曾柔?”


    “臣妇尽力而为,争取不让陛下失望。”


    皇帝不善的目光盯着曾柔,她依然很平静,很坦诚,并不害怕皇上的威胁,皇帝嘴角饶有兴致的勾起,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很好,好得很!


    左右如今国泰民安,没什么大事,皇帝有心同曾柔玩玩,看她还能怎么翻起风浪来。


    皇上没把曾柔当作对手,是他大意了,皇上没将隐王贬为庶人,没圈禁他,也是他败笔之一。


    也因为皇上此时的自信,也有了后续的一系列惊涛骇浪。


    “退朝。”


    皇帝从龙椅上起身,走出金銮殿。


    曾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众人不自觉的避开她,曾柔不以为意的笑笑,“王爷,明日我会去王府搬走我的嫁妆,您家大业大,想来不会对我太过吝啬。”


    “皇上有口谕,一等侍卫曾小强办事不尽心,贬为三等侍卫,并罚跪三个时辰。”


    “臣遵旨。”


    增小强跪地领旨。


    曾柔嘴角一勾,皇上明晃晃的报复自己的任性,可惜……她不是原主曾柔,不可能为了曾小强而迁就委屈自己,不过,曾小强也有撒手锏嘛,先让皇上一子又如何?


    这局棋不到最后收官,看不出输赢来。


    “皇上宣召永宁侯。”


    “臣遵旨。”


    诸葛云见曾柔微微摇头,听话的跟着内侍去见皇帝。


    曾柔慢慢的走出皇宫,她的麻烦解决了一大半,隐王不会就此甘心的,人家毕竟是双双重生的,如果隐王不要脸面,不要正统的篡位弑君……他也许会成功,毕竟他手中有神器,他的布置也不会白白的就浪费了。


    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是她怎么正大光明的嫁给诸葛云!偷情什么的不在曾柔的考虑范围内。


    曾柔在宫门口碰见了商琬,见到她受伤的右手,笑了笑:“恭喜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隐王妃了,我祝隐王妃在命妇圈子里如鱼得水,辅佐隐王早日达成所愿。”


    隐王妃在命妇圈子里只会是笑料!


    人人可以嘲笑的笑料!


    虽然她是隐王妃,但确是个没品级的王妃,同伺候下人的百姓,奴仆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此看,皇上也是个心狠的,他让隐王夫妻活在了耻辱中…… 
第一百零四章 落魄 




    隐王虽然是王,可没有品级;皇上也不可能给隐王品级;


    但因为是隐王;隐王和商琬会参加很多的宴会;他们的脸面会被宴会剥得一文不剩。


    曾经的诚亲王是很要面子很自自重的一人,如今隐王唯一的作用就是被人耍;受尽旁人的嘲弄,


    诚亲王和曾柔和离,让皇上落了大面子;皇上不仅不认他做儿子,还欲让隐王受尽屈辱折磨;


    曾柔没有资格再坐王妃马车;在宫门口她等候李妈妈去雇佣寻常的马车,在她身后出宫来的皇子王妃和命妇们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曾柔。


    她们悄声的话语传进曾柔耳中,明显的曾柔成了二百五的代名词,曾柔闹到最后,将荣华富贵都弄没了,皇上准许曾柔再嫁才奇怪呢。


    世上不是没有男人娶过和离后的女子为妻,但谁敢娶曾经的皇子妃?


    不仅曾柔的富贵没了,曾小强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许的帝宠也被曾柔折腾没了,如今他被罚为三等侍卫,以后曾小强别想再向上爬了。


    一番折腾,有孕的曾柔很累了,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她已经不是皇子妃,自然不用想不能随地而坐的事儿。


    此时隐王失魂落魄的从皇宫中走出来,他灰败木纳的脸色只比死人多口气,


    曾柔见阿琬迎向了隐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以前从诚亲王的口中得知,在上辈子诚亲王被曾柔给耍了,这辈子曾柔不会耍他……他会被大金朝所有权贵阶层戏耍!


    可怜呐,重生二人组。


    阿琬的右手被废了,不知她是不是左撇子呢?


    阿琬可以在古代上演另类的身残志坚嘛。


    曾柔听了消息,阿琬的手是因为抓刀刃被切断了手指,这才对嘛,用血肉的手掌抓刀刃怎么可能不被割伤?商琬这个结果才是真实的。


    自然皇上也没手下留情。


    “王……”


    “不要叫我王爷。”


    隐王强压对商琬的怒火,此时在皇宫外,不能让大臣们再看他热闹,阿琬是被皇上下令扶正的隐王妃……隐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回王府!”


    “隐王,皇上的意思是诚亲王已经逝去,您尽早搬出诚亲王府为好。”


    送隐王出宫的内侍,眼角眉梢透着浓浓的嘲讽,


    “您如今的身份可是住不了皇子王爷府邸,您以宫人为妻,得搬去平民所住的东城区居住,皇上命奴才送隐王过去,诚亲王府的田产地契会留给诚亲王的妻妾和儿女,皇上说过,您同诚亲王再无任何的关系。“


    隐王眸色暗淡,他绝对没想过皇上会做得如此狠绝,甚至皇上都没让他回府拿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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