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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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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上前指使起状元府下人,同曾父和曾天成交代了两句,“哥哥,你好好回去养伤,父亲,还请您费点心看好哥哥,别再让他惹事了,曾家铺子也别马上兑出去,明日我回娘家同父亲详谈。”
曾父现就差把曾柔当作神仙拜了,连连点头道:“好,我都听你。”
“让一让,你们让一让。”
曾柔向刑部大堂外走去,可衙门口百姓却不想轻易错过曾柔,他们虽然让开了一条通路,但百姓们久久不愿意散去,目送着曾柔,今日事情他们会记住一辈子。
“曾夫人,不知以后还能否见您?”
有一人起头,多百姓喊道:“曾夫人,我们也想请你打官司,曾夫人……我们信得过你!”
人群中状师跑了出来,他们跪曾柔面前,“求曾夫人收下我等,我等愿意拜曾夫人为师。”
曾柔向后退了两步,“你们千万别这样,我没资格收徒,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
“曾夫人请收下我等。”
“不要这样。”
“曾夫人……您若是不收下我等,我等不会起身。”
曾柔想了想,”这样吧,找个机会我们交流一下,不必拜师,我学得也不好,实是没资格收徒。“”相公,您不会介意对吧?”曾柔求助目光看向躺担架上嘴里直哼哼杨毅,“我可以同他们交流心得么?”
杨毅只想着一点回状元府好对徐丹娘解释清楚,他想着怎么挽回同岳父徐次辅关系,甚至他想着怎么让京兆府尹闭嘴,因为当时暗示京兆府尹严惩曾天成人是他杨毅!
“随便,随便。你是有真才实学才好!”
“还不点抬我回府?”
杨毅懒得理会曾柔,催促着抬着他下人……曾柔被杨毅撇下了,她微微低着头,“我相公是什么话都肯当面说人,他很疼惜我,只是不愿意当众表现出来罢了。”
曾柔主动上了杨毅马车,看热闹百姓面面相觑,曾夫人那么聪明总不会看不出杨侍郎是不是意她,杨侍郎 内敛,是看重曾夫人……没看连扳子都代替曾夫人领了么?”往后谁说杨侍郎同平妻徐夫人是天生一对,我喷她一脸唾沫!”
“就是,就是,杨侍郎同曾夫人才是郎才女也才,人家才是正经夫妻!”
……
马车里,杨毅斜睨了曾柔,怒道:“你做好事!你还嫌弃不够丢人闹到刑部大堂?”
曾柔取出药膏,轻声说道:“相公,我给您上药,您别生气了,我也是没法子可想才出此下策,你同徐丹娘一起,我嫉妒得很,想着夺得相公注意,所以我不愿意求徐丹娘,我哥哥被判斩监候,我想着向你张口,可是我又不敢去求你,你帮了我娘家好些次了,这次也是全靠相公你……我才免受了皮肉之苦,也只有方才我才明白,我们是夫妻,相公是知恩图报。”
“不用你给我上药!”
“要,要。”
曾柔手指杨毅身上穴道处按了按,杨毅立刻身体 使不出力气,他手臂低垂,甚至没有办法推开靠近自己曾柔,趴马车椅子上,杨毅惊恐说道:“你用了妖法?”
“不是啊,妾身若是会妖法话,还会将相公你让个徐丹娘么?还会差一点憋屈死么?”
曾柔几下子解开了杨毅衣服,对着马车外喊道:“慢一点。我给相公上药呢。””是,夫人。”
侍郎府下人不敢不听曾柔吩咐,让马车平缓慢慢跑着。
马车里曾柔打开了药膏盒子,将药膏均匀涂抹杨毅伤处,涂抹了一层又一层,曾柔动作很轻柔,但眼底闪烁着寒芒,“相公,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觉得凉凉很清爽?”
杨毅虽然不能动但也觉得伤口上不那么 疼痛了,鼻音很重哼了一声,“你随我一起回府也好,省得伽蓝寺住着把心都住野了,曾氏,你近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没有啊……”
曾柔晓得杨毅已经开始怀疑有徐次辅政敌影响她了,故作茫然说道:“除了和尚之外,我没见过谁,我一直伽蓝寺念经祈福。”
“你今日刑部大堂所言,若是没有人教你,以你目不识丁能说出来那番话?”杨毅忍着不耐烦,应酬着曾柔,“你同我实话说是谁教你。”
“相公不明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我一直习字。”曾柔将大半盒药膏都用了,锁紧了袖口将马车上徐丹娘常备药膏收好,泪盈盈说道;“至亲人含冤莫白,我怎能一旁置之不理呢?每次我亲人遇险,我总会得到神灵庇佑和指引,这一次也是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个方法,还有相公入天牢那一次……”
曾柔不是做好事不留名雷锋,也不是海女儿中人鱼公主,她当初被首辅折磨,儿子丧命……她弄回来账本凭什么让徐丹娘将功劳领走?
她是看不上杨毅,杨毅也渣无药可救,即便杨毅知道真相也不一定会对徐丹娘怎样,但起码得让杨毅明白。曾柔牺牲!
“上一次?”杨毅自从三下天牢后,仕途一帆风顺,没下天牢等波折,“你说得是我当年为了揭露首辅罪行而被皇上关进了天牢那次?“
“相公不知,那时我刚来京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你被关进天牢后,府邸就被官差给查封了,我和儿子不能住府里,好我手中还有两个闲钱,找了一个简陋小院住着……当时,我是相信相公能够从天牢里出来,便是你有个好歹,我也想着为你守节,我那会儿虽然不识字,但也晓得一女不配二夫。”
曾柔忍着恶心,呜咽道:“可首辅根本不肯放过我和儿子,派人将我们抓了起来,庄子上,他几次让我去天牢劝夫君,我都没有答应,我们儿子……就是死火海里,他叫我救他,可我……却没有办法救下他,当时我失火庄子上找到了好几本账簿……后来我找到徐家人,将账本亲手交给徐次辅……相公,那些用儿子性命换回来账本对你有用么?”
“我能做得不多,只能用偷账本帮你,这一点我就不如徐丹娘了,她可以经常见去天牢里见相公,如果不是害怕动摇了相公反腐倡廉决心,我也可以每日去见相公,即便我不知天牢哪,但我鼻子下面不是还有嘴吗?我可以打听,可我当时真不不愿相公分心。”
“是你弄到账本?”杨毅不顾上后背伤口,抓住曾柔手臂,疑惑说道:“你是不是骗我?你怎能弄到账本?”
“我骗你?”
曾柔眼里大颗大颗泪珠滚落,沙哑说道:”我骗你?“
衣袖,曾柔指着手臂上长长烧伤痕迹,“这个就是当时留下,相公不记得我床上养伤三月有余?你不记得我们儿子,你嫡长子是怎么去?杨毅……你好狠心,儿子……儿子是因为你才去!当时徐次辅说有了证据就能救你,他难道没同你说我们儿子?对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还不是次辅……他不过是内阁学士中末等一位……相公揭穿首辅罪证固然名扬天下,但徐次辅也因此得了皇上重用,连跳数级做了次辅……”
“够了,这些朝中大事也是你可以议论?”
杨毅制止曾柔胡说,“以后别让我听见这话!”
“杨毅,你好没良心!”
曾柔看到杨毅听进去了,而且马车已经到了侍郎府门口,曾柔抬手打了杨毅一记耳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为了谁?”
杨毅摸着红肿脸庞,“你敢打我?””你犯糊涂,不记得儿子,我还打不得你?“
曾柔趁着杨毅身上有伤不敢反抗当口,杨毅脸上狠狠抓了两道,“你忽视发妻,无视嫡子,杨毅,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会有报应。”
曾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此时带着面纱徐丹娘从状元府里走出来,“姐姐?”
“你别叫我!”曾柔冷笑道:“我今日才晓得你窃居了我功劳,徐丹娘你不会做噩梦吗?我儿子是怎么死,你会不知道?你宁可将功劳卖给你父亲,也没说我儿子一句,卑鄙,无耻小人!徐丹娘,我看错你了,你同徐次辅一样,虚伪,没有人性!你和你爹会有报应。”
“状元府中,有我没你,你既然状元府,我死也不会回去。”
“姐姐。”徐丹娘被曾柔这一番抢白弄愣了,“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还装蒜,徐丹娘!我不让你一步一磕头向我赔罪,这事不算完!”
曾柔气势十足一甩袖子,“你给我等着!”
撇下徐丹娘和杨毅,曾柔很离开了状元府。
徐丹娘 了马车帘,见杨毅脸上血痕,问道:“她挠?姐姐是不是哪听了谗言,误会我就不说了,她怎能如此对毅郎?”
杨毅盯着徐丹娘看了一会,“你真不明白她所言?”
徐丹娘回味儿了半晌,迷茫摇头:“是不是姐姐太想儿子,神觉有些失调?这可怎么好,她这样怎能一个人住外面?毅郎,我们还是早一点劝姐姐回来吧。”
“劝她?如今大隋能辩过她人只怕是不多了,丹娘你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杨毅将手臂递给徐丹娘,“你先搀扶我回去,曾氏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岳父近不会太平,寻常时岳父得陛下器重还好,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
“我爹有麻烦了?”
徐丹娘大惊失色,差一点没能搀扶住杨毅,抓着杨毅胳膊,徐丹娘指甲扣进了杨毅肉里,杨毅哪怕后背受伤剧痛,他也能感受到手臂疼痛,“丹娘。”
“你说说,我爹怎么了?”
徐丹娘近状元府养脸伤,不爱出门,她又是心思重,杨毅等人不敢将外面事情全部告诉她,所以徐丹娘不知道山河恋等曲目越传越离谱,不知徐次辅府上已经变了天,不知曾柔做安排,以及不知徐次辅已经被曾柔坑了。
“丹娘,你是我妻子!”
“我永远都是我爹女儿,毅郎,告诉我,我爹怎么了?”
杨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伤口疼,回屋再说,好吗?”
徐丹娘仿佛有所觉悟,解释道:“毅郎,我只是太担心我爹了,你也晓得我爹疼我,我猛然听到不好消息……实是担心我爹状况,毅郎,别怪我,我也是担心你。我爹好,毅郎才好呀。”
以前这话杨毅听到只觉得徐丹娘孝顺徐次辅,可这回杨毅听着有点不顺耳了,多年对徐丹娘疼爱,让杨毅也没想太多,“丹娘,我是不会怪你。”
徐丹娘充满柔情搀扶杨毅进门,她精致眉宇间隐 几许担忧,不利于徐次辅消息,让徐丹娘差一点失态:
“毅郎也晓得我虽然庶女,可我爹一直以来疼我,每一次嫡母为难我和我娘,都是我爹护着我,他疼我宠我,顺着我,但凡我事儿,他总是放心上。”
搀扶着杨毅趴床榻上,徐丹娘一边重给杨毅上药,一边含泪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毅郎会被打?方才姐姐又是一副有我没她样子,是……姐姐误会了什么?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事儿?”
杨毅下鄂枕着手臂,专心想着心事,当年到底是他成就了岳父次辅位置,还是岳父救了他?长子……杨毅也曾经亲自教导过,只是当时生活不如眼下,他忙着科考,根本没重视过长子,长子他心里不过只剩下了个名字。
可只剩下名字长子却勾起了杨毅诸多思愁,他记不住长子,不意味着不疼儿子,儿子是为了他死!
徐丹娘轻轻推了推杨毅,问道:“毅郎……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同我说起?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近我一直养伤,都不知道外面怎么了,毅郎是不是还为朝中事情发愁?还是因为戏曲事儿?毅郎,你得同我说出详情,我们才能一起面对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眼看着你这么痛苦,看着姐姐有家归不得并误会我,我好心痛好难过。”
徐丹娘泪睫于盈,展现出 风情,牡丹也不都是冷艳高贵,徐丹娘此时像是一株白牡丹,纯洁且惹人呵护。
杨毅心中一软,放下了心底疑惑,”丹娘,我伤口疼,不知曾氏用药是不是好,你帮我重上一些好药。“
握住徐丹娘手臂,杨毅深情说道:”我答应过你,我有心事第一告诉你!丹娘,我也答应过你不会骗你,不告诉你只是不想影响你,外面和岳父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
徐丹娘一听是曾柔给杨毅上药,立刻取来了好药膏,重打开绷带准备给杨毅上药,“姐姐下手没轻没重,毅郎受苦了。”
杨毅伤处被徐丹娘柔软手指 着,他心里妥帖极了,想到曾柔抬手就打人,再看温柔徐丹娘,杨毅笑道:“你不是我身边么。”
杨毅将外面事情一一告诉徐丹娘,杨毅后道:“岳父大人许是会被御史刁难,可皇上是信任岳父大人,皇上若是对外用兵话,少不了岳父帮皇上安排粮饷……即便岳父宠着你娘事情人皆知,顶天了岳父会遭点白眼,岳父官职……”
“丹娘,你做什么去?”
徐丹娘将药膏交给身边卫妈妈,直奔门口:“毅郎,我去看看父亲,一会就回来,先让丫头给你上药……我看了你伤口,不要紧,徐家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我怎能不管?我怎能眼看着我父亲遭难?我怎能眼看着我可怜娘被嫡母欺负?我娘才是我爹喜 子呀。嫡母……毅郎不知她下手有多狠。”
扶着门框,徐丹娘回头寻求理解一般看着杨毅,”有好几次如果我爹晚到一步话,我娘命就没了。”
“毅郎,你会明白我,支持我对吗?”
杨毅被徐丹娘水盈盈目光看着,不自觉点头,等他回神时,徐丹娘已经没影了,杨毅抿着嘴唇,徐丹娘……她心里到底是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
莫非以前徐丹娘对他好都是假?
莫非他比不过徐次辅?
杨毅回想以前,徐丹娘即便嫁了人,她徐次辅面前也是 撒娇,时不时亲密搂着徐次辅胳膊,软言软语同徐次辅说话,她璀璨眸子满是对徐次辅依恋和崇拜,有时候甚至同徐次辅说,‘爹爹是重要人!’
杨毅挥拳砸了一下床榻,吓了卫妈妈一跳,“姑爷,可是伤口疼?奴婢这就给您上药,夫人只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杨毅额头血管青筋暴起,“滚出去,没有徐家人,我杨毅也死不了!滚!“
卫妈妈从没见过一向 温和,徐丹娘面前温存体贴杨毅发这么大火气,杨毅毕竟做了好几年吏部侍郎了,身上官威十足,卫妈妈不敢久留,领着小丫头退出了房门,卫妈妈交代小丫头,“给徐家送信,让小姐赶回来!”
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万万没有出嫁女总是往娘家跑,以前徐丹娘做并不过分,杨毅也希望多同徐次辅亲近,可眼下……杨毅被徐丹娘扔下了,这让他格外恼火,对徐次辅怀疑越来越重。
生气时候感觉不到伤口疼,可等杨毅气平时候,他后背伤口已经溃烂了……杨毅忙让人请御医,御医看后道:“杨侍郎怎能上药到一半就不处理伤口了?本来伤口不重,可因为溃烂,我得给您重包扎,也得割掉不好皮肉……哎,杨侍郎得受罪了。”
曾柔用得药,自然御医看不出来有问题,只当作杨侍郎伤口不容易愈合。
侍郎府传来杨毅响彻云霄哀嚎声……
曾柔扔掉了两盒药膏,拍了拍手道:“关公可以刮骨疗伤,那是因为关二爷是武圣,是好汉子。但是杨毅呀……等着叫破喉咙吧,不痛哪会记仇呢,希望佛祖保佑我,徐丹娘回徐家去……”
“夫人,这有封信书信是给你。”
樱桃将书信递给曾柔,解释道:“是个陌生下人送来。”
曾柔拆开书信,失声道:“这么?”
“樱桃,我得外出一趟,若是有人来伽蓝寺,你就说我苦修谁也不见!”
“是,夫人。”
第六十六章 分别
曾柔出伽蓝寺的时候还穿着儒衫男装;她顺手拿起一顶草帽盖住了大半的脸庞。
在伽蓝寺山脚下的行脚车行里租了一匹脚力不错的黄彪马;翻身上马后;曾柔策马扬鞭向京城的东边赶去。
如果她这次见不到诸葛云,她一定会后悔。
京城东边有一座小县城;此处四周大多是荒田;不利于耕作,这处县城盛产宣纸,被成为纸县;县城上的人大多从事同造纸有关的活计。
虽然距离京里不足五十里,但京城的达官显贵大多不会在此处修建庄子别院;只有备受冷落或是没落的勋贵才有可能买下便宜的地方修建别院。
诸葛云隐藏起来的别院就在此处,这里也是曾柔策马狂奔的目的地。
一处占地颇广的宅邸外,曾柔一路风尘仆仆的下马敲门,过了好一会,角门开了一角,应门的人见是一身儒衫头戴草帽的陌生人,疑惑的问道:“你找谁?”
“你去回禀你们家主人,伽蓝寺知心人到访。”
“主人不在此处。”
曾柔用胳膊撑住了角门,不让那位仆从将角门关上,笑了笑:“我晓得他在,你只管去通禀一声。”
“你……”
“我保证诸葛云不会怪你!”
仆从正视了曾柔一会,关上了角门,不大一会功夫,角门又开了,那名仆从恭谨的说道:“主人有请。”
曾柔迈步走进了这座空当且朴素的别院,沿途看着庭院的布置,同前世诸葛云的府邸风格很像,前世诸葛云即便是权倾朝野的上将军,他真正居住的宅邸也不见多富丽堂皇。
走进客厅,曾柔的目光同端坐在主位上的诸葛云碰个正好,诸葛云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褂,托着下颚沉思,曾柔摘掉了草帽,微微扬起下颚,“不欢迎?”
诸葛云摆了摆手,两侧站着的四人齐齐的躬身离去,他们退出客厅的时候连眼睑都没敢抬,仿佛看不到门口站着的曾柔。
他们这样的神色,让曾柔想起了前世。身份时代在改变,不变的是诸葛云印在灵魂深处的性格。
曾柔笑道:“旁人都是以德服人,只有你……”
“我如何?”诸葛云放下托着下颚的手臂,眼底闪过几许复杂和一丝疼惜,“小柔眼里我如何?”
“只有你让他们惧怕,甚至因为惧怕兴不起背叛你的念头。”
曾柔走到诸葛云身边,问道;“你给我送了消息,两日后出征,但我到此处来,你显然很意外,你没想过我会赶过来?还是说你不想我……”
诸葛云直接将曾柔拽到怀里,手指堵住了曾柔的嘴唇,深褐色的瞳孔微缩,低沉的说道:“我怎会不想在出征前见你?”
“我看得出你不高兴。”
“……”
诸葛云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曾柔的额头,四目相对,”小柔不晓得我为何不高兴?”
曾柔双手固定住诸葛云的脸庞,慢慢的凑近他的嘴唇, 贴到一处,片刻即离,曾柔眸子含笑,“是不是你怕了?”
诸葛云伸手让曾柔紧贴自己, 了她的 ,碾压, ,并且诱哄着曾柔开启皓齿…… 许久后曾柔推开他,在他怀里喘息着,诸葛云含笑抹去曾柔嘴角的银线,眸底深沉:“我怕?”
“如果你不怕,敢同我 么?”
曾柔眉宇间蕴 春意妩媚,妖娆的红晕胀满脸颊,似挑衅,似诱惑的说:“你敢吗?”
“……”
诸葛云面色微变,诚实的说道;”小柔,我不想你这样……小柔……”
感觉□被一双柔软的手围住,诸葛云额头青筋显露,他很想要了她,可是他不想……不想在他出征前要了曾柔!虽然他是那么渴望着她!
“诸葛云,我告诉你,我今日来找你不是为了报答你,也不是觉得对不起你。”
“嗯?”
“我晓得你想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报恩就这么取悦你么?”
曾柔的手指轻轻的捏了一把j□j的顶端, 舔干裂的嘴唇,“你从上一世的上将军到睿王,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历练,没错,也许没有我,你还会是上将军,不用承受睿王的一切危险,但……如果没我,没有这些波折,你活得有趣么?”
曾柔身体慢慢的俯□去,她炙热的气息让诸葛云热血喷张,他虽然没有亲自去刑部大堂看曾柔怎么反转了案情,但光听下面的人回禀,他就觉得刺激,对曾柔的渴望越来越强,所以他想着快点帮着曾柔踢掉杨毅……没想到曾柔会这样……这样……
他怎舍得曾柔如此卑微?虽然曾柔说过这是情趣,可他不愿意让曾柔享受这种情趣!
诸葛云抬起曾柔的下颚,四目相对:“你不后悔?”
“不是为了报恩,不是因为你即将出征且怕你在疆场上分心,怕你战死还没同我滚过床单,也不是为了让我心安……”曾 边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赶过来,只是想同你睡一觉。”
诸葛云抱着曾柔起身,几步转到了客厅侧面的小隔间里,解开她的衣服,“小柔,你变了!”
上一世他用尽手段,也是在赵王为质子后,他才勉强爬上了曾柔的床榻,可如今……如今曾柔还没彻底解决杨毅,她怎会这么豪放了?
他剥曾柔的衣服,曾柔双手也没闲着,将诸葛云剥的光溜溜的,媚眼如丝的笑道;”便宜你了!”
曾柔在j□j上是很保守的,但因为两次穿越,曾柔比在现代的时候放的开。
“你这身子不如上将军!”
诸葛云身材比上一世要显得消瘦,肌肤也白皙,曾柔一个转身直接将诸葛云压倒在自己身下,她散乱的青丝垂下,发梢扫过诸葛云的胸膛,诸葛云看着妖娆妩媚的她,笑道:“只有你认为我这具身体不如上将军!”
上将军诸葛云身上的伤痕,曾经吓昏过好几个女子,这一点让诸葛云倒尽了胃口。
曾柔低头吻了吻他胸口的红果果,磨牙般咬了咬,”记得要锻炼身体,你要强壮起来,内功你是练不了,再不过强壮的话,怎么爬我的床?我喜欢强壮的男人!“
她动了动 ,诸葛云双手扶着她的腰,这一世的曾柔是不如上一世出落的好,不管曾柔变成什么样儿,唯一能牵动他的只有曾柔一个!她不需要多诱人,只要笑一笑,他□就会硬……诸葛云j□j着:“小柔。”
曾柔主动将他的灼热纳入身体深处,两人几乎同时j□j一声,“嗯,嗯,嗯。”
诸葛云打算反攻,曾柔固执的j□j:“你没练好身体前,就在下面……嗯,动一动腰啊,木头!”
曾柔戳了他的胸口,诸葛云呼了一声,看来以后练拳的时辰得翻倍了,他可不想永远的被曾柔这么压着……
果然,在这场激烈的 中,诸葛云一直处于‘弱势’地位,一直被曾柔压着,虽然他也享受到了别样的刺激,但是……他还是觉得压着曾柔会更痛快。
”宝贝儿,你这是报复。“
诸葛云咬着怀里人的耳朵,“狡猾记仇的宝贝儿、”
在上面确实要更浪费体力一些,而且曾柔还得时刻压着他,哼哼了两声,曾柔倦怠的闭着眼睛,”谁让你想那么多?我是那种为了愧疚,为了报恩,就跟你 的人?”
“我错了还不成嘛。”诸葛云的手沿着曾柔修长的大腿游走着,低沉的说道:”我只后悔一件事。”
“什么?”
“不应该教你内功。”
诸葛云惩罚般的吻了吻曾柔的嘴唇,如果不是曾柔有内力能压得住他?诸葛云高来高去的内力是练不了,可不意味着他没有拳脚功夫,男子和女子的力量天生是有差距的,单独拼力量,诸葛云不会被曾柔压得死死的。
曾柔慵懒的脸上绽放出妖魅的笑容,“你教的?方才辨识穴道的本事可不是你教的哦。”
每次诸葛云想要翻身而起时,曾柔都会在他穴位上戳一下,于是诸葛云只能被动的承受了,曾柔向他怀里拱了拱,“别灰心呐,练好功夫,我就被你压了!你还是有希望反攻的!”
诸葛云轻 着曾柔的耳朵,“遇见你,是我生生世世的情劫。”
“不乐意?”
“哪能,如果没有你,该是多么的无趣!”
诸葛云吻了吻曾柔的鬓角,“小柔,等我回来。”
“好。”
“这一世,我会让你看到我是如何弑君夺位的。”
“不好吧,太血腥了!”
“怎会?上一世的小皇帝太没用,我都没怎样,他就下禅位诏书了。”
“可是……可是,这一世你能做到?大隋可是更讲究君君臣臣。”
“就算我是废太子的庶子也比废太子的庶出兄弟更有资格夺得帝位。”诸葛云冷笑道:“废太子把他当作兄弟看,可惜废太子养了一条会咬人的毒蛇,你可知废太子被废黜的最重的一条罪名,是逼宫……而调兵逼宫的手书是当今皇上模仿废太子写的……印章也是当今太后从先帝手中偷出来的。”
诸葛云最后说道:“夺嫡只论成败,没有对错,但他也不能阻止我报仇!”
“祝你成功!”
曾柔虔诚朝圣一般的吻了诸葛云的嘴角,低声道:“我的上将军!”
诸葛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他躲闪不及,失去了知觉,若是换个人,便是他没有内功,他也不会轻易被旁人弄晕。
晓得诸葛云对她没有戒心,曾柔又轻轻的吻了吻他额头,”我不想送你出征,我怕我会勉强你留下来!”
翻身从他怀中起身,曾柔穿好了衣服,将在伽蓝寺求来的平安符放在诸葛云手心处,向外走了两步,曾柔又折返回来,此处宅邸是诸葛云的地盘没错,外面也有诸葛云的侍卫,但谁能保证没有敌人恰巧的溜进来?
尤其是眼下诸葛云强敌环伺,曾柔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而恰好让诸葛云的敌人害了他!
曾柔又在诸葛云的穴道处按了按,眼见苏醒,曾柔才转身快步离开……关门的声音彻底让诸葛云清醒过来,“小柔!”
诸葛云翻身而起,感觉手里有一个物,平安符?是她亲自求的?
他仰天躺到床榻上,睁着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他便是战死,也没任何的遗憾,哪怕这一世他无法权倾天下……诸葛云抹了抹嘴唇,嘴唇上仿佛还残存着曾柔的气息,小柔……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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