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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完结+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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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山河恋,真爱颂唱响整个京城,太后娘娘只怕也没空理会您平妻徐丹娘!”


    曾柔眸子灵动,波光流转间带出一抹别样风情,她伶俐口齿说得杨毅无言以对,杨毅不敢置信道:“曾氏?你叫丹娘?你不是和她情同姐妹么?”


    “我是商户女,可不敢高攀次辅 。也只有像杨侍郎这样天真男人才将后院女人看作是亲密无间姐妹,杨侍郎……念夫妻一场,我送你一句话,后院相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眼里淡然,高贵,慈爱,体贴,善良有一切美好品质徐丹娘,我眼里,是个虚伪至极人!“


    曾柔摇动着扇子,嘴角翘起:“以前你肯定感受不到,不过我多提醒你一句,你了解徐丹娘么?平妻……杨侍郎,我会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平妻应该做。”


    “曾家事情,不劳烦你和徐丹娘费心,我哥哥死不了,朗朗乾坤之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曾柔扶着曾父越过杨毅,“刑部大堂见,杨侍郎,不知三司会审官员是否都是您同窗故交?不知徐次辅会不会再为 徇私?“


    ……


    直到曾柔一行远去,杨毅才如梦初醒,回头看向曾柔离去方向,杨毅摇摇头,怎么会?那人怎么可能是曾柔?她粗俗和泼辣呢?她无知和愚昧呢?商户女怎么会有一种世家女风采和智慧?是他认错人了?还是他从没认识过曾柔?


    “小柔。”


    “嗯?”


    “我虽然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但你方才对女婿那番话……小柔,你是不是不想同女婿过下去了?“


    曾父关切询问,“官夫人不做?你打算借此机会和离?”


    曾父心疼唯一儿子曾天成,但一样很关心曾柔,他看来曾柔做官夫人实是不错归宿,曾柔笑着问道;‘若我说和离,父亲会支持我么?”


    “当时你说过杨毅不是你良配,我也觉得曾家配不上读书人,可他一个劲说喜欢你,不嫌弃你,我便准了你们婚事,谁能想到他接连高中,会娶了平妻……小柔,我何尝不知你受得委屈?也好,也好,只要你舍不得下官夫人富贵,不论你怎样,我都会答应你,实不行,咱们一家回江南老家去,从头做起,我不信养不活你和天成!”


    曾父进京城后,虽然见世面多了,可他也受了太多不可言明苦楚,此时他宁可从没离开家乡。


    “父亲。”曾柔握紧了他手臂,低垂下眼睑挡住眼底狠辣:”您放心,我是不会轻易提出和离,他们怕我自请下堂坏了杨侍郎声望,所以他们想要逼死我!我岂能让他们如愿?若是我同他和离固然可以脱离状元府,可对杨毅影响有限,以眼下状况下,杨毅未尝不会同意跟我和离,他杨毅还是很有能力办法,只要他多做几件为国为民事情,他名声总会有恢复一日,可到那时谁记得我曾柔?我和离了不是给徐丹娘腾地方?”


    “你……小柔,你想……”


    “没错。我会同他和离,但现我还没折腾够!我断然不会此时放杨毅和徐丹娘过幸福日子,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便让他们痛苦一辈子,凭什么我成全他们?我离开状元府时,就是杨毅身败名裂再无东山再起机会之时。”


    曾父后背一层冷汗,阴风阵阵让他心慌意乱,杨毅惹上了女儿……实是太倒霉了,”你能做到?”


    “不试试怎会晓得?我知晓这桩官司后,徐丹娘会亲自去伽蓝寺请我回状元府,父亲,折磨他们好办法,除了我过得幸福外,还要亲手将他们推进水深火热中去。”


    曾柔放开了曾父,静了静心神,“您就看着我怎么给过去自己讨回公道吧!”


    抄起刑部大堂外摆放鼓锤,曾柔用力敲击起来,咚咚咚,咚咚咚,鼓声惊动了刑部尚书,没过一会,有刑部差役出了衙门,问道:”何人击鼓?”


    “差大哥,”


    曾柔从怀里掏出写好状纸,道:“我是为曾天成伤人案子而来,我状告京兆府尹不分是非错判案情,冤枉好人,同时京兆府尹愧对皇上信任,暗自体察上官心思,行官官相护之事!”


    刑部差役虽没有被曾柔说得面无人色,但也吓得够呛,“你……告谁?”


    “京兆府尹!”曾柔淡淡说道:“若是刑部尚书不理会话,我会便去风鼓楼击鼓鸣冤,恳求陛下做主!曾天成一案涉及了好几位官员,皇上乃明君,断然不会置之不理。”


    风鼓楼……曾柔已经打听清楚了,先帝为表亲民,特立了风鼓楼,当然也不是谁都可以去风鼓楼击鼓,敢登上风鼓楼人不多,因为民告官,即便告赢了,告发官员人也会被重责。


    刑部差役道:“你等等,我去请大人升堂!”


    “差大哥,请你给尚书大人带一句话,下乃朝廷册封二品诰命,吏部侍郎杨毅嫡妻,也是我相公给我出主意让我越级上告,为了避嫌,我相公不好插手曾天成官司。”


    曾柔有信心弄妥官司后,挨板子是杨毅,曾柔细皮 ,可没兴趣挨板子!她不想挨不过板子一命呜呼,万一她下一世比这一世还可怜怎么办?


    老天爷让她保留原来记忆穿越附身,是故意折腾她!


    曾柔可不想没享福就被踢到下一世去。


    刑部差役接了状纸,他手臂止不住抖动,眼睛盯着曾柔看,“杨侍郎夫人?是杨侍郎让你过来?”


    曾柔羞怯一笑:“夫君很疼我,不忍看我以泪洗面,可他实是无法查手这桩官司,所以才让我到刑部来,大隋律例中也没侍郎夫人不得进刑部规定,我了解我哥哥了,所以由我来陈诉案情,为他洗清冤枉。“


    “曾夫人,您稍等。”


    差役应付不了曾柔,拿着状纸跑回刑部大堂,近京城风向不大对,朝中大臣一个个谨言慎行,可刑部尚书竟然接到了这么一庄官司,他不由得猜测杨毅到底想做什么?把夫人派过来为大舅哥伸冤?


    杨毅暗自知会京兆府尹话,京兆府尹怎会不给吏部侍郎面子?曾天成怎会被判为斩监候?


    莫非这桩案子背后有杨毅不敢得罪人?


    刑部尚书迟疑了,犹豫了,官场人通常考虑事情都会很全面,因此他们可以将一件很简单明了事情想得很复杂,曾柔既定策略之下,刑部尚书显然阴谋论了。


    关键是杨侍郎为了表现糟糠之妻不下堂美好品德,对曾家予取予求,对商户女出身曾柔非常好。


    也不怪外人看不明白,打理状元府徐丹娘也是个低调,闷声发大财,状元府内状况,外面人很难知道,徐丹娘将状元府经营如同铁桶一般,徐丹娘公开场合比任何人都敬重曾柔,所以外人自是误会杨状元无法舍弃爱情,但无法亏待责任……曾柔。


    他们看来,杨侍郎让徐丹娘为平妻已经对不住救命恩人发妻曾氏了,所以别方面会补偿给她。


    刑部尚书困惑缕着胡须,看了看眼前状纸,这事他不能不管,一旦捅到皇上面前,他这个位置也别打算坐了,近因为山河恋曲目,皇上再一次给先皇后加了封号,并且对废太子儿子睿王宠信有加……皇帝当众提起先皇后有多关照他,先皇后根本就是拿皇帝当作嫡子小儿子养,太后娘娘也说过,将来她去后封号也要先皇后之下,以此表明嫡庶是不可动摇。


    徐次辅……刑部尚书眼前一亮,唯一让杨侍郎无法为官司疏通,又能暗示京兆府尹人只能是徐次辅!


    徐次辅宠爱徐丹娘这件事,京城上下没有不知,寻常时,徐次辅对嫡女很少谈起,但对同僚,对同窗,对下属总是提起徐丹娘如何如何好,从他言谈中不难看出他对徐丹娘喜爱之情。


    徐丹娘事情再小事情都是大事,而嫡女事再大都是小事,刑部尚书还记得徐丹娘有恙时,徐次辅扔下朝政,扔下一切跑去状元府看那个庶女!


    心肝宝贝被一商户女欺压,徐次辅只怕是看不过去了,遂才交代京兆府尹严惩曾天成,没想到曾家也不是好惹,徐次辅只怕是没料到曾柔敢来刑部上告!


    前几日曾父跪徐次辅门口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京城,看来徐次辅没有达到收买曾家目,反而激起了曾家大反抗。


    ……


    刑部尚书道:“你去通知大理寺卿,这桩官司牵扯太多,上告人又是二品诰命,我以为三司会审为好!”


    “遵命。”


    刑部尚书懂得一个人抗衡不了徐次辅,拽上一群人分担是恰当,徐次辅关照京兆府尹重重量刑时候没想到京城会出现山河恋,真爱颂,徐次辅这回可即便上抗辩折子也不容易轻身,他能保住次辅位置就不错了,别想着再进首辅。


    大理寺卿……这个人个性直率耿直,人君君臣臣,嫡庶之道,他对徐次辅某些所为并不赞同,刑部尚书想着这一回,有大理寺卿,他起码不至于太得罪徐次辅,万一徐次辅缓过来呢?


    刑部外,曾柔耐心等着,虚虚实实一套组合拳,刑部尚书看来是准备受理此案了,曾柔既有计谋达成喜悦,又有几分遗憾,刑部尚书没有给曾柔去风鼓楼机会,曾柔没有办法皇上面前甩徐次辅一巴掌!


    不过三司回审也可以了。


    曾父低声问道:“女儿,你可有把握?”


    “爹,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听到衙役喊出威武声,曾柔合上了扇子,扇骨敲了敲手心,向曾父自信一笑:“等我好消息。”


    沉了沉气息,曾柔独自一人迈步走进了刑部大堂。


    三司会审这种案子,一年也出不了两次,而且告状人是杨侍郎妻子曾氏,曾氏为救兄长刑部大堂为兄长辩解,这则消息顷刻间传遍京城,有空百姓把刑部大堂门口包围里三层外三层。


    已经判曾天成斩监候京兆府尹听了这个消息,直接从椅子上跌坐下来,撑着身子道:“这曾氏无法无天了!”


    “大人,刑部尚书让您将卷宗送过去。”


    “莫非本官判错了?”


    京兆府尹沉了沉心事,这桩案子怎么看都没翻过来可能,他有信心了很多,去就去,他是秉公处理,这样人证,物证俱全铁案,谁能翻过来?


    ……


    京兆府尹亲自带着卷宗去了刑部大堂,并带去了被打皮开肉绽曾天成和人证。因为他是府尹,大堂有了个位置,可他上面坐着刑部尚书等人,他不敢乱动,也不干乱看。


    当他看到一身儒衫曾柔后,暗自皱紧了眉头,曾氏这是要闹得哪一出?


    “曾氏,你这身打扮?”


    “回大人话,我为兄长辩护,还是穿儒衫为好。”


    曾柔不紧不慢说道,她晶亮眼睛有一股摄人光芒,哪怕审问过许多罪大恶极罪犯刑部尚书都有些不敢同曾柔对视……曾柔冷静自持,她显然没有被大堂上摆放刑具吓住,她哪里像是市井商妇?


    她这里仿佛很陶醉,仿佛她天生就是属于刑堂。


    刑部尚书同大理寺卿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震惊来,曾氏只是普通商户女么?只是携恩嫁给杨侍郎商家女?


    法庭上,除了冷静之外,重要就是气势,气势一词极是复杂,势代表了很多隐含力量,势足甚至可以影响旁人,曾柔深谐此道,否则也不会被称为司法界女王了。


    只要曾柔走上法庭,那么很多人都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很少有对手能抗衡住曾柔身上爆发出来气势,哪怕是对手律师也一样,国际法庭上,曾柔甚至能影响到**官,庭上多说一句话和少说一句话差别很大。


    旁人会惧怕刑部大堂,会被门口议论百姓影响,会被端坐上大人们吓到,可曾柔却觉得这里地方不够大,人不够多!


    这比上一世她同诸葛云谈判,抗衡顾家人还过瘾。


    曾柔血管里鲜血都沸腾了,这是她战场,她此构建了让旁人窒息领域,没有对手能从她领域中安然无恙走出去。


    “你为曾天成辩护?你是状师么?”


    “回大人话,我此时就是状师。”


    曾柔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曾柔!


    她很有气势拱手:“大隋律例对状师没有要求,人人都可以做状师。”


    “可是状师先得识字,而且女子……”


    “大人,女子无法做状师规定我翻遍大隋律例都没看到,至于识字……我有一位状元相公,为了能帮上相公,跟上他步伐,我一直识字看书,您面前状纸就是我写。”


    曾柔拢了一下袖口,扬起从未屈服低下过脑袋,“若是大人不信,我可以当着您面再写下状纸下半部分!”


    “状纸还分上下?”


    “大人,下半部分您会看得比较清楚。”


    三位坐高处大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刑部尚书道:“来人,准备笔墨!本官倒是要看看状元娘子亲笔写出状纸!“


    起势眼神很重要,但言行一样重要。


    曾柔只写了一份寻常状纸,就是等这个机会,当庭写下状纸……让很多人惊艳并且惊掉下巴状纸,会将一大半势掌握她手中。


    这一世字同上辈子繁体字没区别,曾柔经历过两世,练字少说也有十几年,她字不仅要写清秀好看,写字姿势也要摆出来,于是曾柔提起了毛笔,众人面前写状纸,一边写,她还一边念出声音来。


    她给所有人一种有如神助,落笔成诗感觉。


    曾柔写字样子既有男子洒脱,又带有一丝女子柔和,簪花小楷整齐至极,曾柔用简单,朴实无华词语勾勒出整个案情,修饰辞藻太华丽反倒会影响中心思想。


    法律公函讲究就是简单,直接,有效!


    随着曾柔放下毛笔,不仅上面大人明白案情经过,门口看热闹百姓也明白了,百姓们嗡嗡议论,“原来状师应该这样啊,看起来就很有底气。别状师没等说话,先比官老爷低了一级。”


    “是,是。像曾夫人这样状师才有聘请必要。”


    曾柔听后微微翘起嘴角,她应该算是状师开山鼻祖!不过封建社会,人治凌驾法制之上,是不可能实现真正公平。 
第六十三章 辩护 




    即便在法制健全的现代;一样保证不了绝对的公正。


    曾柔没指望在人治至上的朝代建立绝对公正的秩序;但她也不能将自个的命运交给上位者掌控;愚公移山虽然在有时候看来很愚蠢,但愚公敢于一辈子同堵在门前的山耗上,哪怕他搬走一点的山土;他的后代就有可能早一点看到外面的风景。


    同上一世一样;曾柔在明知道前面是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时;她依然选择撞上去,只要能给后世人留下火种;她也算没白穿越一场;况且曾柔实在是不想看渣男贱女们得意过得幸福!


    她就是这样见不得真爱们幸福;嫡妻们受尽委屈。


    只有她们会玩男人么?


    曾柔比她们手段只多不少;可这些手段不是用在洗白渣男上;而是将渣男弄得身败名裂。


    曾柔记得现代时的好友说过,你根本就不适合做妻子!太偏激,太固执,曾柔当时怎么回答来着?她已经忘了,可她活了三世,依然不曾改变初衷。


    偏激怎么了?固执怎么了?无论是现代还是还古代,渣男永远比渣女多,女人是弱势群体,她们应该多点优待和维护。


    衙门口的百姓议论纷纷,对曾夫人赞叹不已,其中也有几位状师,他们注意着曾柔的一举一动,若是能学得曾夫人五成功力,他们的银子是不是可以多赚点?


    坐在正堂上的三位大人轮流看了曾柔所写的状纸,他们作为主持大隋刑法的官员自是能看出曾柔所写状纸的价值,简单,明了,事情起因,发生,结果交代的一清二楚,没有多浪费一个字。


    大理寺卿也是科举出身,他师从已致仕的首辅,前任首辅大人提倡的便是科举考试时候尽量简洁,摒弃空谈华丽的辞藻修饰,甚至前首辅提倡给皇上的奏折也要简单明了,用不上先对皇上的功绩歌功颂德一番……可是他的主张随着他致仕回乡被徐次辅废除了。


    和前任首辅出自寒门不同,徐次辅是名门之后,他风流名士以及言辞讲究做派十足,徐次辅年轻的时候被称为谪仙玉郎,品貌风流,最为擅长华丽的辞藻,因此他对前任首辅的精简策略嗤之以鼻,不赞成不讲华丽的语句。


    大理寺卿对能写出这份状纸的在曾柔多了一分好感。


    可刑部尚主和另一位主审都察院纠察同时额头冒出了冷汗,曾柔后面一定有人支持,而且综合看来那人是摆明了和徐次辅做对。


    都察院的官员问道:“曾氏,你这么写状纸是哪个教你的?”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的饱学之士,对女子有天生的优越感,女子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具备曾柔这般的才华,会写几首诗,会看账本已经算是才女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他们可不认为女子除了生孩子伺候男人外可以同男子平分秋色。


    曾柔写得簪花小楷是很好,只要有恒心毅力,字体是很容易炼成的,他们更看重的是曾柔写状纸的方法,这要是没人教一介区区商户女能写得出?


    如果有人教,那么是谁想同徐次辅过不去?


    徐次辅宠爱看中庶女庶子不是一日两日,在这个月出现的几出戏曲,明摆着对方是有预谋而来,曾柔和曾家不过是过河的小卒子罢了。


    是徐次辅的女婿杨侍郎?


    曾柔被他们小看虽是有点不高兴,但想转变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比教狗熊跳舞更难,“回大人的话,没有人教我!”


    “曾氏……”


    “我说了没有人教!”


    曾柔仿佛嘴硬一般的挺起了胸膛,“大人,现在不是讨论谁教过我,而是审问官司,不是么?”


    就这样还说不是有人教的?


    此时连沉醉在曾柔所写状纸中的大理寺卿和陪审的京兆府尹都发觉教导曾柔的人可能是杨侍郎!


    大理寺卿缕着胡子,杨侍郎也是寒门出身,虽是做了徐次辅的女婿,但杨侍郎同名门贵胄也会格格不入,娶徐丹娘为平妻未尝是因为情爱……至于京兆府尹心底暗骂杨侍郎不厚道。


    他已经感觉到阴森森的阴谋了,杨侍郎关照他要秉公从重处置,可转瞬就让曾柔来闹个三司会审!这不是把他给装到陷阱里了么?


    杨侍郎你想同徐次辅对立,也不用牺牲京兆府尹啊。


    京兆府尹对案情还是很有信心的,便是杨侍郎绸缪的再好,曾柔再能言善辩,顶天了不过是让曾天成判为流放……他只不过是用刑太重,到时候京兆府尹可以上下疏通,他可以说当时不过是想着以儆效尤,并非针对曾天成……他总不会因为这桩铁案丢掉乌纱帽!


    杨毅此时陪着徐丹娘,虽然他听说曾柔闹上了刑部,但他可不认为曾柔有翻案的可能,他用心逗徐丹娘开心,哄着她,给她画眉,给她画像……杨毅绝对想不到,他已经成了倒岳父徐次辅的幕后主使,他更想不到曾柔几句话就挖了一个大坑,他已经跌进坑底了。


    ……


    曾柔故作镇定且嘴硬,让主审官不再纠缠此事,“那好,带人犯,证人!”


    曾柔垂下眼睑,呼,她心底乐开了花,希望刑部尚书等人再脑补一点,想成翁婿反目成仇……如此看杨毅还怎么宠爱徐丹娘!如果杨毅和徐次辅相疑失和,夹在他们中间的徐丹娘会多么的为难?两方面的人都不会信任她!


    真爱……呸,看看他们是否还坚信真爱!


    曾天成先是在京兆府尹大堂被打了一顿,又听说他被判斩监候,所以曾天成被抬上刑部大堂的时候,面容枯黄猥琐,精神涣散,看着他也就比死人多口气!


    刑部大堂的肃穆让曾天成尚存的那口气都快断了,他在担架上哎呦哎呦的哼哼着。


    曾柔虽然觉得曾天成有点不够男人,有点丢脸,不过转念一想曾天成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和性格,也没有谁规定凡是穿越女兄长一个个都跟睿智勇敢的铁金刚似的。


    他这样会让主审们看轻曾家的家教,儿子上且如此,女儿岂不是更没用?


    如此一来,更坐实了曾柔背后有高人指点的判断。


    虚虚实实,曾柔摆下了迷魂阵,谁也不清楚她下一步想要作甚?


    跟在曾天成后面的是陪同他打架的人证,以及受伤包着眼镜的赵公子,他们大多是家里有点两个钱的纨绔子弟,其实能同曾天成玩到一起的人,连纨绔子弟都算不上,不过就是混混……他们从没到过刑部衙门,一个个哆哩哆嗦的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曾天成,你伤了赵公子,京兆府尹可冤枉了你?”


    曾天成听到上面的官老爷问话,蠕动着嘴唇,吓白了一张脸面,“我……”


    曾柔上前道:“大人,我代替我哥哥喊冤,京兆府尹用刑过重,屈打成招,您看看……他把我哥哥吓成了什么样子?”、


    还是让她这个辩方律师为曾天成说话好了,曾天成只要维持着胆小懦弱的样子就成!本来曾柔也没指望他突然神光附体,大杀四方。


    屈打成招?这个罪名太重,京兆府尹忙起身解释道:“人证,物证俱在,他不肯招认,对付这等狡辩的刁徒不动刑怎么能成?曾天成是嘴硬并非下官严刑逼供。”


    上面的大人还没说话,曾柔插嘴道:“敢问京兆府尹大人,大刑伺候是对付刁徒和亡命之徒的,对吧?”


    “然。”京兆府尹义正言辞的点头,他就不信曾柔能翻出花样来……


    “京兆府尹大人可了解我兄长?”


    “……”


    京兆府尹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强辩道:“本官公务繁忙,岂会了解一个市井之徒?”


    “那您怎能认为我哥哥是刁徒和亡命之徒呢?”


    曾柔眸子晶亮闪烁锋芒,唇边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还是说不肯认罪的人在京兆府尹眼里都是刁徒和亡命之徒?您方才说您政务繁忙,我担心你这一忙会错判多少桩案情,京兆府尹大人主持京兆衙门,当秉公按照律法量刑,怎能根据臆断猜测判定罪犯是否是亡命之徒?”


    “万一有一名犯人面向凶恶,可他偏偏是清白的,京兆府尹大人是否会对他用重型逼供?”


    曾柔顺利的偷换了概念,在京兆府尹身上捅了一刀,有时不用证据,只要让上面的刑部尚书等人相信就可以了,这也是人治的漏洞!


    “胡说……”京兆府尹愤怒了“本官岂会像你说的因为面容而判案?”


    曾柔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请求大人传唤证人!”


    证人不都在大堂上么?大理寺卿问道:“还有没到的证人?”


    “大人,这些证人只能证明我哥哥同赵公子打过架,我传唤的证人可以证明我哥哥并非刁徒和亡命之徒,请大人准许!”


    ……


    曾柔这是要做什么?


    所有人都疑惑了,包括坐在上面的主审们,大理寺卿道:“可以。”


    不大一会功夫,几名穿着普通衣衫的老百姓走进了刑部大堂,他们没等上面的主审说话,噗通跪倒道:“拜见大人。”


    曾柔在主审们开口前,率先道:”他们是曾家的邻居,自打曾家搬到京城后,一直同他们比邻而居,邻里之间相处尚算融洽,但是他们对我哥哥可不见得很有好感,我哥哥 天真放浪,时不时的闯祸,每一次我父亲教导我哥哥时,他们都能听见,诸位,我说得是不是?””没错,曾老爷经常揍得曾天成满院子跑,曾天成怕挨打总是说不敢再去赌,可小人没见他改过!”


    “上一次他莫走了小人的荷包,小人领人追了他三条街才抓住了他,他……见小人识破了,又是求饶又是告奶奶的将荷包还给了小人。”


    曾柔嘴角勾起,这样的鸡毛蒜皮小事足以说明曾天成是吃软怕硬的软骨头,曾柔向京兆府尹道;“大人还认为他是不肯认罪的亡命之徒么?”


    “京兆府尹大人对曾天成用重刑,差一点将他打死,如果这都不算是严刑逼供,那么我到要问大人了,什么才算?”


    ……


    京兆府尹一脑门汗水,他已经彻底被曾柔问懵了,倒不是曾柔太厉害,他太没用,而是这里从没出现过像曾柔这样的大状!


    曾柔通过证人的话,证明曾天成不是嘴硬的亡命之徒,那么京兆府尹就有滥用私刑的嫌疑,京兆府尹不死心的说道:“即便他不是亡命之徒,在证据确凿下也有可能抵赖!这你怎么说?”


    曾柔平静的反问证人们,“曾天成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我妹夫是吏部侍郎,管天下官老爷官帽子的吏部侍郎!”


    证人众口一词,围在衙门口的百姓同样大笑,有凑热闹的说道:“这话我也听过!我听过!曾天成经常显摆他是吏部侍郎的大舅哥。”


    “我还经常看到吏部侍郎亲自给曾天成收拾麻烦呢。”


    “吏部侍郎对曾天成可好了!”


    “对,去年曾天成在赌场出老千,他被抓进京兆府尹衙门,后来他不是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还是吏部侍郎杨大人亲自接的他!”


    门口百姓的凑热闹的举动成全了曾柔,借此机会曾柔逼近京兆府尹,“上次他是否认罪呢?”


    京兆府尹不回答,曾柔道:“不是有案宗么?你不说,案宗不会说谎的。”


    “这次不同上次打架出千,他也知杨大人无法帮他收拾乱摊子,所以才宁可受刑也不认罪!”


    “大人,您真是太高看我哥哥了。”曾柔冷笑一声,“他把杨侍郎当作比佛祖还有用的护身符,他认罪了就能很快被放出衙门,他又是个怕苦怕挨打的,怎会让大人用重刑?案子不同?我查了几桩同类的案子,刑法最重的不过是流放……大人,上个月您才判了一个砍掉旁人胳膊的犯人流放,后来我听说他家走通了关系,流放到盐场……那名犯人不过同一个员外郎沾点亲戚。曾天成可是状元杨侍郎的大舅子,你不觉得您量刑过重?还屈打成招逼他认罪,在大人眼里眼睛和手臂哪个更重要?“


    京兆府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任何人也不敢说手臂没眼睛重要!


    这两样根本就没法子比较!


    刑部尚书见到京兆府尹求助的目光,一拍惊堂木,“都,先将曾氏请来的证人带下去。”


    曾家的街坊百姓退了出去,刑部大堂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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