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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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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惊讶的看着曾柔,自请下堂?曾柔敢说,他可不敢接!


  赵地还不够强大,不足以抗衡大夏。 
将军!

    外表狼狈软弱的曾柔将赵王逼进了死胡同!

    秦沐元被赵王定为‘奸夫’,但曾柔说他是表哥,可怜她在赵王府无依靠带曾柔回京尽孝的表哥。

    万恶淫为,百善孝当先。对父母的孝道代表一人的操守,曾柔以孝道为借口外出,赵王无法过多的指责曾柔的错处。

    总不能因为曾柔为父母尽孝,而休掉她。

    赵王还得顾全名声。

    若用曾柔犯了淫戒?偷人?赵王深邃的目光落在垂头看不出神色的秦沐元身上。

    以秦沐元名士的地位,良好的名声,他同曾家的关系,除非赵王将秦沐元和曾柔捉奸在床,否则没有人会相信有坐怀不乱之称的秦沐元勾引赵王妃淫奔!

    赵地在大夏京城的贵人们眼中是落后野蛮的,赵王即便在赵地呼风唤雨,做土皇帝,但经过有心人的贬低,世人皆知赵王嗜杀成性,是个野蛮人,他的声望比不过风流倜傥的秦沐元。

    最最重要得是,赵王一旦执意休掉曾柔,那么大夏的皇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也有可能再给赵王赐婚大夏名门贵女。

    赵王心底很厌烦大夏贵女,曾柔软弱无用,但胜在好糊弄,一旦指派个精明干练的过来,赵王的野心再难瞒住大夏皇帝。

    权衡轻重,曾柔是赵王最好的挡箭牌。

    让曾柔继续做赵王妃?赵王又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明明他已经找到同自己情投意合的李雨欣,怎么就不能踢开曾柔令娶?

    委屈扣动赵王心弦的李雨欣,赵王也不好受。

    然对比儿女情长,赵王更看重得是赵地的展。而且赵王是个典型的封建王侯,以李雨欣的身份为侧妃并无不妥。

    “秦沐元,你怎么说?”

    不过赵王还是想让李雨欣名正言顺的为正妃,他想和知他懂他的李雨欣并肩前行,冷冽怀疑的目光似刀子一般射向了秦沐元:“你只是单纯的带着曾氏回京省亲?”

    秦沐元身上打了一个冷颤,猛得抬头,“我···”

    曾柔见目的达到了一半心中暗喜,眼下得让秦沐元认清形势,曾柔不会同他私奔离开。

    在赵王和李雨欣面前,想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曾柔抢步上前,含泪的眸子闪过一抹果决:

    “王爷!您以为妾身会做无耻淫奔的女子?妾身出自清贵书香世家,宁可死去也不会做有辱家门的丑事。妾身嫁给王爷十年,表哥也迎娶了表嫂,您怎能还误会妾身?妾身为王爷做得还不够多么?”

    李雨欣眼看着曾柔扑向赵王,她能看出曾柔对赵王的深情!

    原本李雨欣以为赵王同曾柔已经完了,他们的婚姻不会再继续下去,可现在看曾柔舍不得赵王妃的位置!

    赵王在李雨欣眼里是难得的好男人,他符合李雨欣的选夫标准。

    她曾经暗自得意赵王的魅力只有自己最懂。

    虽然她们差着十多岁,可大叔成熟稳重,且有良好的基础,也会疼惜女人。

    赵王同曾柔的婚姻失败,也可让赵王反思怎么疼惜妻子,而且曾柔做了不名誉的丑事,李雨欣不怕赵王再惦记曾柔。

    年岁的差距不仅不是障碍,还是李雨欣的优势。

    等她长大了,完全缠住赵王,赵王也没有力气再另寻别的女人,而且她以妙龄嫁给赵王做继妻,赵王心有愧疚会更怜惜疼爱她。

    李雨欣算计得好好的,可曾柔突然变了,不按照常理的作为让她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怀疑。

    曾柔哭得悲切,又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一样,赵王不好推开曾柔,“你别哭了。”坐享俊男之坊

    说话时还不忘看着小情人!

    曾柔慢慢的低头,“不哭,妾身不敢再哭,王爷若是不信妾身贞洁,妾身愿意以死明志!”

    赵王同李雨欣目光交汇,李雨欣能看出赵王的挣扎无奈,可这有什么用?曾柔还在赵王妃的位置上!

    李雨欣赌气的移开目光,“曾姐姐千万别这么想,赵王殿下哪会不信任你?张口闭口的寻死太不吉利了。”

    “你闭嘴。”曾柔一反方才对赵王的软弱,转身面对李雨欣,指责道:“本王妃同王爷的事情轮不到一个六品小吏的女儿多嘴!你以什么身份敢命令本王妃?”

    李雨欣被曾柔吓了一跳,喃喃的解释:“我是好意,曾姐姐到底怎么了?前几日我看你同秦公子很要好的。”

    怕赵王弄不死她么?曾柔反驳:“他是我表哥,像是我的亲哥哥一般,只有心怀不鬼的人才会将兄长对妹妹爱护看差,李雨欣,你跟着王爷过来到底安得什么心?让王爷误会我,你就这么开心?”

    李雨欣既没被曾柔堵得说不出话,也不同曾柔争吵解释,转而面对赵王,温婉疏远般自嘲道:“赵王妃说得是,我有什么资格管王爷王妃的事儿?”

    她转身就走,赵王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推搡开挡路的曾柔,“你留下,雨欣!”

    曾柔借着赵王的推搡故意跌了一个踉跄,李雨欣是个好对手!曾柔眼底闪过兴趣,如此这场游戏才好玩!

    “王爷!”

    曾柔苦笑着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悲伤的低泣:“莫非妾身耽搁王爷了?您若是看中她,妾身没想过要阻拦您,纳进赵王府的姬妾,妾身都是好吃好喝的照顾着,王爷实在是不用担心妾身吃醋亏待了您的心尖尖。”

    “李小姐莫要把人逼到死路上去,你同王爷情投意合,就陷害我□无耻?”

    眼泪顺着曾柔的眼角一滴滴的滚落,祝福般的看着赵王:“妾身祝愿王爷同李小姐百年好合·······”狐性总裁:乖乖让我爱

    曾柔抹去眼泪,再一次对着柱子撞过去,秦沐元慌忙的拽住曾柔,“表妹。”

    “表哥拽我做什么?难道我想死也不得干净?”曾柔顺势跌坐在地上,“我不愿死后还背着淫奔的污名,表哥若是真疼我,就将我的尸身带回京城,交给我爹;说,女儿不孝,让家门蒙羞。”

    秦沐元有君子之风,同样他也不是傻子,见曾柔一心撇清同他的关系,也明白两人之间的情分断了。

    他对曾柔又一份怜爱。

    秦沐元撩起衣襟跪倒,朗声道:“赵王殿下,我愿意以祖宗誓,我同表妹并无苟且,若我言不由衷,甘愿天打雷劈,人神共弃,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相当严重的誓言了,在信佛信神的古代,他的誓言由不得赵王怀疑。

    曾柔捂着脸庞,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非常好,第一步她赢了!

    赵王握紧了李雨欣的手臂,“曾氏,本王暂且相信你,明日本王命人送你回赵王府。”

    “秦沐元,秦大公子,以后你再踏入赵地,杀无赦。”

    赵王拽着李雨欣扬长而去。

    秦沐元低声问:“值得么?”

    曾柔从地上爬起来,挺直了腰杆背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秦沐元,斜阳拉长了曾柔的影子,“在哪跌倒,我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今日我被他压弯了腰,来日俯定然不是我!”

    “表哥,若是我没猜错,赵王一准会进京去。”

    曾柔最后这句话说得声音极轻,赵王刚刚私自用兵吞下了河东郡,朝堂上的有志之士绝不会眼看着藩王做强做大,在此时赵王进京,该说他傻大胆,还是有恃无恐?
 赵王同李雨欣离去后,一直就没有再出现。

    住进别院的赵王府侍卫对名义上的赵王妃曾柔更是视而不见了。

    在他们眼里,柔弱,脆弱,爱哭,无用的大夏女子曾柔哪里都配不上赵地的骄傲,英明神武的赵王。

    尤其是曾柔行为不端,没有人相信曾柔能一直坐在赵王妃的位置上。

    “总有一日堂哥会休掉王妃,另娶赵地的贵女。”

    说话的人是一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俊朗深邃的五官不输于赵王,比两鬓斑白的赵王,他浑身上下洋溢着年轻人的冲动和热情,黑亮得眸子总是很明显得表现出喜怒好恶。

    曾柔支起窗户,院子前的侍卫毫无顾忌得议论着赵王妃,曾柔扬声道:“准备热水。”

    不说话,不出声,真当她曾柔是死人!

    眼下她奈何不了赵王,还指使不动他们。

    嘲讽曾柔声音最大的青年高高的扬起剑眉,嫌弃的瞄了一眼眼睛红肿的曾柔,”你指使谁呢?“

    “我是谁?”

    “····”

    方才大声叫嚷着的人一甩手,“你以为你还能做多久得王妃?若我是你,早就自尽了,依靠着堂哥的怜悯活着的你,何其得可悲?”

    曾柔唇边勾出一抹笑容,“你这话同二婶说过么?你觉得你娘该死么?”

    顾炎陵,赵王二叔的嫡子。父亲风流好色,其母相对软弱,勉强保住嫡妻的位置。

    “你!”

    顾炎陵气得脸庞通红。

    曾柔慢悠悠的说道:“赵王妃想用点热水都用不成么?”

    “还不快去给赵王妃烧水?”

    顾炎陵踹了一脚旁边的下人,再看不起曾柔,只要她还是赵王妃就可以命令他们。

    赵王临走前交代过他,看好赵王妃。致遥远的你

    ”对了,一会水烧好了,你亲自给我送过来,我最近不想见外男。“

    曾柔放下了窗户,顾炎陵一声吐血般的们闷吼取悦了她。方才对赵王低头的阴郁闷气消失了不少。

    曾柔揉着额头梳理着原主的记忆,这回儿没人打扰,可以好好的翻看原主的记忆。

    一手烂牌!

    很烂,几乎看不到翻盘希望的烂牌。

    外有时刻窥伺着赵王妃位置的强敌李雨欣,内有仇视着曾柔的赵王府亲眷,赵王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渣男蠢货,赵王府的内宅格局甚是复杂,最要命得是——夹在在赵地和大夏中央的世仇就像是悬在曾柔头上的时刻会落下的宝剑。

    两方的仇恨和猜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曾柔尸骨无存。

    难怪原主抛下病弱的儿子同秦沐元私奔,她宁可隐姓埋名也不想再面必死之局。

    碰得一声,门被踹开,顾炎陵提着冒着热气的水桶大步走进来。

    腾腾,沉重的脚步声昭示着他的不满,哐当,水桶落地,顾炎陵紧了紧胳膊展了一下肌肉,故意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以前曾柔被这样的表情吓哭过好多次,这次有好戏看了。

    曾柔根本没看他,而顾炎陵却愣住了,曾柔安安静静的坐在蜡烛旁边,火烛的光晕照着她宁静的脸庞,浓密的眼睫低垂,在她唇边多了一抹说不出诡异的淡笑。

    比以前更有生机,比李雨欣的笑容更自信,仿佛什么都难不倒她一般。

    顾炎陵打了自己脑袋一下,想什么呢,蠢货。

    “你是想留下看我沐浴么?”

    曾柔抬起眼睑,沉静眼眸露出一抹调笑,“我会大声呼救的。”

    “你就是叫破喉咙也喊不来堂哥。”

    顾炎陵很郁闷,竟然被一直看不起的曾柔嘲弄,

    “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安静一点还能多当几年的赵王妃,堂哥心有所属,李小姐比你好一万倍,不是堂哥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以为堂哥还能留你在赵地?”庶女谋,深宫毒宠

    曾柔故若罔闻,幽幽的说道:“王爷现在应该是陪伴着李雨欣吧。”

    “知道还问?”顾炎陵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谁喜欢整日哭哭啼啼的女子?李雨欣能骑擅射,聪慧果决,娇俏体贴,她像是我们赵地的贵女。”

    曾柔笑盈盈的起身,“多谢你了。”

    顾炎陵偷瞄着她的笑容,这人傻了吧,谢他什么?

    “出去,把门带上。”

    “哦。”

    顾炎陵迈步出门,关门时恍然大悟:“你又命令我!”

    回答他得是屏风上多出来的女子所穿的半臂,顾炎陵脸一红,迅的关门,拍了拍红红的脸庞,今儿中邪了?

    傻小子!

    曾柔脱掉了衣服钻进浴桶中,随手拿了两片薄荷放到哭得红肿的眼睛上。

    年轻气盛且涉世不深的顾炎陵是曾柔选择的第一个突破口,赵王府里有着一群的牛鬼蛇神,相对来说顾炎陵生母,赵王的二婶许是能帮曾柔一把。

    脑袋靠着搭在浴桶边缘的毛巾,温暖的热水驱散曾柔身上的寒意,赵王同李雨欣,管他们怎么你逃我追的玩暧昧,玩深情。

    曾柔将全部心神放在突破死局的出路上。

    同一般的宅斗升级剧本不同,曾柔就算是让赵王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世仇也无法消除。

    曾柔手指轻弹,一颗水珠从水面上飞起,不需要赵王的爱慕,只要搅乱他的心潮就好。

    李雨欣能在赵王心底演奏一曲千千阙歌,曾柔想要演奏的歌曲——我的地盘我做主!

    “如果当初定下世代赐婚顾家一脉的皇帝多加一道口谕,嫡子继位,无嫡子除国。”曾柔长叹一声,“我现在的局面会好过不少。”

    转瞬曾柔笑了,如果只能嫡子继承顾家的一切,赵地早就不存在了,赵王一脉的嫡子一贯是过灾多难,就没一个活到继承爵位的时候。都市炼金术士

    曾柔估算着手中的筹码。

    娘家曾家是靠不上的,曾父虽然疼惜曾柔,可曾父的思想主张同主流思想不符,皇帝对他不过面子上的事儿。

    如果曾父有点能耐,赐婚赵王的对象也不可能是曾柔。

    哭喊偏远的赵地一直被京城的贵女们视为虎穴。

    需要外援,找谁呢?京城必须有能同皇帝说上话的外援······还得是可信的人。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

    曾柔沐浴之后上床歇息,养足精神才有从死局中杀出一条出路来。

    清晨朝露,曾柔在赵王府侍卫的保护下返回赵地。

    赵王摆着一张冷硬的面容出现在曾柔面前,曾柔心想,看来昨夜赵王同李雨欣谈得不顺,李雨欣欲擒故纵玩得不错,抚了抚身:“妾身拜别王爷。”

    “嗯。”

    赵王翻身上马,先于曾柔纵马而去,多留在曾柔身边一会,对他来说都是耻辱,对不起心爱的李雨欣。

    曾柔爬上了马车,撩起了帘栊看着赵王离去的方向。

    以赵王的谋略,他应该不会死在京城,曾柔也不希望赵王死在京城。

    给秦沐元提醒,曾柔是想让赵王因为美人李雨欣在京城跌上一跤,顺便促成他们的真爱姻缘。

    同时既然大夏皇帝忘记了曾柔,曾柔想要做点事儿,让京城的贵人们记起她。

    “王爷,我比谁都不希望你此时死在京城。”

    曾柔轻声喃咛,“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保重!”

    晓行夜住,曾柔一行回到了阔别了半载的赵王府。

    进入赵地后,曾柔觉赵王就是这里的皇帝,赵地百姓只知道有赵王,不知道有大夏武宗皇帝。
 赵王府在原主的记忆中是一座冰冷空旷的宅邸。

    曾柔亲眼所见后,被赵王府建筑群震撼到了,赵王府不愧是赵地实际统治者的宅邸,占地广且不说,赵王府的建筑风格极似故宫,琉璃金瓦层层叠叠并反射着明亮的光线,整座王府颇有威严尊贵之势,从王府上就可知,赵地从没绝过‘造反’的心思。

    对比恢弘壮丽的故宫,赵王府多了几分堡垒的作用。

    赵王府所在的燕京是赵地最繁华的城市,厚厚的城墙足以证明,顾家在赵地几代经营已然将赵地弄成了铁板一块,燕京城墙能扛得住千军万马的进攻。

    燕京的气候对大夏贵族少女是折磨,但曾柔却很能适应寒冷燥热的气候。

    旁人将赵地看作野蛮之地,曾柔却觉得熟悉。

    她本身就是东北人,又在帝都生活,对比温暖如春的南方,她更喜欢北地的冰雪风光。

    深深的吸了口冷冽的空气,曾柔卸掉了身上的重压,她是现代的曾柔,不是那名‘和亲’被陷害被忽视的凄苦无依的女子。

    “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

    曾柔拍了拍自己的脸庞,眼眸晶亮有神,他们以前的婚姻是一处悲剧,但她会让所有人明白,造成悲剧的主因不在原主曾柔!

    这场政治联姻,伤得最重的,最应该得到补偿的人是曾柔。

    王妃回府,赵王府敞亮的正门都没开。

    曾柔坐得马车从角门而入,下了马车,曾柔只看到两三名怯懦的小丫头在车前等候,紧了紧衣领,曾柔可怜起原主,记忆中原主从成亲后只有过三次外出的经历。

    成亲十年,只有三次迈出过王府的大门,其中还包括这一次同秦沐元私奔。

    她被这座冰冷充满了算计陷害的赵王府磨灭了对情爱和婚姻生活的美好向往。

    最后两年,她见不到病弱的儿子,见不到熟悉的人,甚至不能出自己院落的大门,她像是一只赵王蓄养的宠物,不,她比宠物的待遇还不如。

    赵王饲养的海东青,骏马,藏獒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奔跑嬉戏,她——赵王妃却只能呆在方寸之地。霸天武道

    赵王每次来见她只有一个目的,在曾柔身上证明他是男人!

    强迫没有任何交流的性!爱,婚姻内的冷暴力,最终促成了原主曾柔最后的反抗,她咬伤了赵王,而赵王不问缘由,以她不理解他为名,将她软禁在桂院中,不是秦沐元相救,原主早就困死在时常闹鬼的桂院了。

    沿着青石路面铺成的道路走着,目光扫过既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曾柔为原主不值,赵地的人看到了赵王对曾柔的‘宽容’‘优待’,看到了赵地的女主人赵王妃的尊荣,却不知原主没有尊严,没有知己朋友,没有自由的过着外表光鲜,实则绝望痛苦的日子。

    赵地人为自己的王和领袖不值,谁又为她鸣过不平?

    许是触景生情,曾柔眼角受记忆的影响湿润起来,脑子里的记忆更为鲜活。

    新婚之夜,还是赵国公的丈夫用男子的粗鲁折腾得曾柔苦不堪言,从而惧怕性!爱。

    作为新妇,又是远嫁的,对性!爱的恐惧,她不能同任何人说。

    赵王有嫡母,有生母。曾柔夹在两位不对付的婆婆之间左右为难,赵王说是将王府交给她,可她一无人手,二无面对复杂环境的经验,她玩得过斗了一辈子早已结下血海深仇的赵王太妃和赵王生母么?

    她管家不足一月,赵王府乱子频出,明察秋毫的赵王直接剥夺了她管家的权利,赵王妃名存实亡。

    沿着小路种植着寒梅,尚未到寒冷的冬季,梅树枝桠是枯萎的。

    曾柔曾为了讨好挽回赵王画了一副雪梅图送给他,他把画作当作了废纸扔到一旁,一副画作哪比得上曾柔可以透漏给赵王的关于大夏京城的消息重要。

    赵王觉曾柔在政治上一问三不知后,再也没同她谈论过他的志向理想,曾柔只剩下一个用处,延续子嗣并伺候赵王的欲!望。

    第一次随赵王出门,只习惯养小猫小兔子的曾柔被天空中的霸主,赵王养得海东青吓倒,随后又被长得像是白狮一样的藏獒吓得昏厥,赵王觉得曾柔在属下面前丢人,此后再也没带她出过门。重生之首席千金

    第二次出门,曾柔是随着赵王生母拓跋太夫人的,结果,不知怎么被地痞流氓缠上了,她差一点被人轻薄了去,拓跋太夫人找到她的时候,冷笑着说“贵女?大夏贵女。”

    竭尽嘲弄的神色,众人的轻蔑,直到现在曾柔还记忆犹新。

    回来后,她没得到赵王的安慰,反而被赵王冷落了三个月。

    拓跋太夫人趁此机会给儿子张罗了娘家侄女为妾,不知什么缘故,赵王收了婢女为通房,却拒绝了拓跋太夫人的好意,并表现得很忠诚于婚姻,拒绝纳侧妃,或是贵妾夫人,由此惹得拓跋太夫人恨极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曾柔。

    拓跋家是赵地五姓七家之一,又因为一惯擅养女儿,另外的赵地显贵大多同拓跋家联姻,因此拓跋家在赵地的实力可想而知。

    赵王对婚姻的忠诚换来了赵王太妃的赞许,同时也惹得赵地贵胄仇恨曾柔,惹得赵地贵女们一个个对曾柔羡慕嫉妒恨,仿佛曾柔走了狗屎运并抢走了她们心目中的天神!

    曾柔对赵王越是冷淡惧怕,外人越是觉得曾柔不知好歹,辜负了赵王的‘深情’。

    不能再想了,曾柔怕再想下去会不顾一切的剐了赵王!

    眼下她还没有必胜的实力。

    曾柔比谁都清楚百忍成钢的痛苦。

    前面突然爆出吵嚷辱骂声:“贱人该死。”

    “没皮没脸的贱人,偷人□的败类。”

    曾柔目光凝重,怎么这话听着像是骂自己的?刚回到赵王府就闹这么一出,容不得曾柔不多想,下马威么?

    ”怎么回事?”

    曾柔询问身边颤抖着身躯的小丫头,这人叫绯月,她是曾柔奶娘的女儿。

    奶娘因为曾柔小产而被拓跋太夫人生生的打死了,曾柔不敢太接近绯月,只能暗自关照她。

    奶娘被杖毙时,绯月才五岁,奶娘的尸身被打得血肉模糊,亲眼目睹生母惨死的绯月整整一年都没再开口说话。华丽丽的精彩生活

    今年绯月十二岁了,长得像是豆芽菜,说话磕磕巴巴的,懦弱胆怯得像是一只时刻惊恐的小兔子。

    曾柔主动握住绯月的手臂,”别怕,别怕。“

    绯月惊恐的哆嗦,几乎躲到了曾柔身后,“是······是······厨房上的柳娘子,她偷人被抓到了······今儿,太妃殿下和太夫人开香堂。”

    柳娘子,她是曾柔带过来的陪嫁之一。

    “别去。”绯月拽住了曾柔的衣袖,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小姐不能去。”

    曾柔挺直了腰杆子,慢慢的掰开绯月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轻轻擦去绯月眼角的泪水,笑道:“这出戏是演给我看的,我哪能不去。”

    “可是·····她·····她·····们·····会·····”

    “别急,别急。”

    曾柔安抚般的拍了拍绯月的后背,低声道:“连最后的陪嫁都保不住,我回赵王府又有什么意思?”

    “绯月,记得我的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赵王府容不下有着诗情画意情怀的曾柔!能在赵王府称雄的女人,要具备一点绝情绝义。”

    如果不能为原主诉尽委屈,揭露赵王的无耻,毁了顾家几代人的奢望,曾柔不会‘委屈求全’的回到赵王府。

    曾柔迈步走向了开香堂的院落,紧闭的院门关不住群情激愤的叫骂声,曾柔掂量了一下,撩起裙摆一记跆拳道常用的飞踹,直接踹开了漆黑的大门。

    庭院里的人怔怔的站在大门外,平静且亭亭玉立的曾柔,麻木怯懦的赵王妃怎么变了?

    她脸庞依旧苍白,身躯依然病弱,可此刻她却透出一抹自信骄傲的神色,娇弱的身躯也似隐藏着永不妥协的力量,额头结巴的伤口更衬得她多了几许的凌厉杀气。

    曾柔放下了衣裙,轻盈的走进院落,下颚微微扬起,目视坐在上位的两位衣着华丽的老妇人,“处置我的陪嫁,是不是得先问过我呢?”
稍微镇住了众人,曾柔端详起赵王府实际的掌控者,赵王太妃华氏和赵王生母太夫人拓跋氏。

    顾家世代接受大夏皇帝的赐婚,顾家继爵的男人嫡妻都是远嫁过来的大夏名门贵女。

    太妃华氏同样出身大夏,在赵地生活四十于年,太妃华氏经历过小产,死儿子,再小产,再死孙子的折磨,她容貌上显得苍老一些,可从眉目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曾经是一位娇软的美人。

    太妃华氏的衣着秉承着低调的奢华,也更接近大夏命妇的穿衣风俗。

    相反坐在太妃华氏身边的赵王生母太夫人拓跋氏身穿暗红大妆,丹凤双眸炯炯有神,斜眉入鬓显得她极有英气,英挺大气的眉眼儿证明她年轻时是一位飒爽英气的美人。

    太妃华氏端庄,有着大夏贵女的细腻柔美,太夫人拓跋氏飒爽,有着赵地贵女的豪气。

    曾柔深深的觉得,赵王的父亲很有艳福,但在这两个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女人之间,他日子也不一定好过。

    太夫人拓跋氏育有五子,只活下了赵王顾炎承一人。

    从两人的经历可以看出,当年的内宅斗争有多么的惨烈,

    在她们两人之下,端坐着另外几名年岁不小的妇人。

    曾柔目光扫过,其中有赵王父亲的另外两名妾,剩下得是赵王顾家各房头的主事夫人,多是赵王的婶子。

    大夏继爵的传统是,嫡子继位,无嫡立长。

    因此赵王一脉,每一代嫡子死绝,庶长子继位。

    赵王上族谱的有兄弟十二人,等到赵王继位时,他只剩下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其余兄弟死因千奇百怪,没生出来的就更多了。

    他们都是失败者,宅斗的失败者。

    太妃华氏面带笑容,和蔼的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往后可不许再同王爷耍小性,大夏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女怎能学山野乡下的愚妇不分轻重?皇上将你赐婚给王爷,也是盼着你能将大夏的礼教根植在赵王府,你先不尊规矩,怎能约束赵王府的人?”

    “儿媳啊。”

    太妃笑容越的慈祥,“你身上担着陛下的厚望,万不可坠了你娘家的名头。”
  左一句责任,右一句皇帝厚望,太妃华氏是生怕顾家人不敌视曾柔么?

    曾柔唇边带了一抹嘲讽,“儿媳上有太妃殿下,轮不到儿媳在赵王府竖规矩。您娘家出身比儿媳高多了,华家直到如今还是大夏最兴盛的望族,儿媳早听过您年轻时的贤惠名声,在您面前,儿媳不敢放肆。”

    太妃华氏目光微凝,对曾柔的表现颇为意外,她还是那个只知道回答嗯嗯的赵王妃?

    太夫人拓跋氏唇边勒笑,抬起胳膊轻轻的一掌拍在一旁的紫檀木桌上,哗啦一声,结实的紫檀木桌子散架了,落在地上的桌面上印有一道三寸深的掌印,

    “你对我处置荡无耻的贱人有疑问就说,省得我那个痴情儿子为你同生他的老娘犯倔!”

    拢了一下暗红绣牡丹花的衣袖,太夫人拓跋氏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着曾柔,“没看出来,你倒是长本事了。”

    曾柔目光从紫檀木桌面上的掌印移开,艾玛,这个世界是有功夫的!

    显然太夫人拓跋氏是个功夫高手。

    曾柔不是不吃惊,但强势的功夫高手太夫人拓跋氏激起了曾柔抗争的兴趣,若是普通的宅斗,玩起来没意思。

    “您真是厉害。”曾柔扬起了眼眸,毫不退缩的同太夫人拓跋氏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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