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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临天下之王妃13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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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给我自己预备下,大家说这是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空城唱计6
  冰冰冷冷的话,让一脸嚣张完全不信琉月此言的耶律极,面色微微凝顿了起来。
  难道是真的?那……
  神色自若,轻挑桌上烤好的羊肉,递给身边的耶律洪,琉月看也不看下方脸色变换的众人,冷冷的朝耶律极道:“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怂兵北牧自己内讧,今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我们就来看看这四十万对十万,到底是谁赢?”
  冰冷决绝之极的到底是谁赢,五字一落,大殿上一片寒风飞卷,所有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一开战,那盛京肯定是血流成河……
  殿外,隐藏在黑夜中的人,立刻有人如飞一般的冲了远去。
  寒风飞舞,呈览殿杀气森森。
  入夜寂静,所有百姓不得出门,不得燃放烟花,空寂的都城盛京,一片黑漆漆的寂静。
  而就在这寂静中,铁蹄声声,尘烟滚滚朝着北城门而来。
  铁蹄飞溅,那滔滔的马蹄声,犹如夏日的闷雷,仿佛从天际轰鸣而来,很沉,很闷。
  在夜色中极远处有火光隐隐约约犹如一条白线而来,在这漆黑的天幕下,那一丝白色,耀眼的让人完全忽视不了。
  “当真?”负责镇守北城门的耶律极手下大将,听着飞马从皇宫中冲出来送来的口型,脸色一下就变了。
  “当真,我亲耳帖的。”来人脸色好生难看。
  耶律极手下大将乌沙立刻皱紧了眉头,四十万,这……
  “将军,将军,有兵马前来,将军……”正说话间,负责镇守城门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乌沙听之话都顾不得说,朝着城门高台就冲了上去。
  夜色优美,天幕上群星璀璨。
  极目远眺,白线铺陈开来,几乎横贯整个前方一片天际。
  隐隐约约的闷雷声划破天际而来。
  空城唱计7
  乌沙抬头看了眼天空,很晴朗,不是要下雨的天气,那么只有一个说明,那就是马蹄声,几可与天际闷雷媲美的马蹄声。
  远处,铺天盖地的尘烟连绵而起,那沙石伴随着寒风几乎吹到了他的脸上,一片黑茫茫,什么都看不见,那是狂沙,那是无数士兵马蹄菜能带起的大规模狂沙。
  天,这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有这样的气势。
  乌沙瞬间慌了。
  “快回报极亲王,大军来袭,快……”
  “大军来袭……”
  “大军来袭……”
  瞬间,这一消息如长了翅膀,立刻从北城门朝着北牧皇宫,如飞而去。
  而就在此时,极亲王命令的时间也到了,他手下的兵马开始拔营,朝着皇宫逼宫而去。
  黑夜如墨,杀气四起。
  皇宫呈览殿。
  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了那火光下的阴影森森。
  在一地紧张下的寂静无声中,一身甲胄的花玉龙突然穿破漆黑夜空,大步进入呈览殿。
  “禀报摄政王,韩飞大将军飞鸽传书。”一步躬身跪下。
  “读。”
  “以至盛京都城城外三里,请城主示下。”花玉龙一展手中信息,大声道。
  此音一落,大殿中的所有人心瞬间紧了,真的来了?
  而就在这一紧中,花玉龙身后黑黝黝的大殿门口,一满头大汗的兵将紧跟着冲了进来。
  还在坚持不相信琉月有四十万兵马的耶律极,一见来人脸色顿时一变,这是他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跑到这里来?
  来人环视了一眼大殿上的情况,看着耶律极,迟疑着不敢开口。
  那三皇爷见此大声道:“有什么事,说。”
  来人见耶律极没有反对,立刻一连声的道:“北城乌沙将军急报,城外三里左右,有大军而来,规模……规模……”
  空城唱计8
  “你快说。”宰相萧臣在琉月与耶律极的交锋中,一直不怎么动颜色,此时听到这,方有点急了,大声喝道。
  “规模怕有四五十万之众,将军请亲王大人快速示下。”
  此话一落,大殿上静的只剩下下火焰噼啪作响的声音,风微微的吹过,几能听声。
  能在此大殿中坐着的群臣,都不是傻子,琉月的四十万兵马说的厉害,不蛊算路程和时间,以为琉月虚张声势的为多。
  因此,虽然惧怕现在的琉月,因为他们的命都在琉月的手中,却也不太惧怕琉月说的四十万兵马。
  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有,琉月居然真的有。
  琉月的人可能说谎,耶律极的人绝对不会说谎。
  天,她的四十万兵马真的来了。
  大殿上所有的人真正的震惊了,惧怕了。
  对上耶律极那陡然睁大的几乎要落出来的双眼,琉月抱过耶律洪坐在她怀里,冷冷的道:“违背太后懿旨,不愿以我为尊。
  好,那今日我也就不在顾及你们所有,北牧权臣为大,蔑视北牧君王,这北牧是该洗牌的时候到了。”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声大喝,脸上是惊人的肃杀。
  “传令下去,攻城。”寒栗的声音随着那北方,直飞九天苍穹。
  火红的衣袍一挥,一股淡淡的香风,刷过那下方第一位的三皇爷,带起一片冰冷的决绝。
  “是。”花玉龙一声大吼,唰的站起身,转身就朝外大步走去。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
  “不要,别……”
  “有话好说,摄政王,有话好说……”
  真正的惊恐了,所有中立的,不中立的,墙头倒的,都变了脸色,朝着琉月焦急的大喊出声。
  不能攻城,若琉月的四十万兵马对上耶律极的十万兵马,那在盛京交锋,其结果那就等于是血洗盛京的一切。
  空城唱计9
  不说有多少百姓会死,不说他们的家人会离乱,不说他们的家产会变成废墟。
  这铁血攻城下的政权重洗,那是绝对不会有他们在崛起的一天,那将会是有一个新的政权,一个新的朝廷诞生,再也不会是他们的天下。
  不能,绝对不能。
  所有的朝臣都急了。
  冰冷肃容,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带着嗜血的冷酷和冰冷,皎如明月,清冷却绝情。
  琉月理也不理众人的大喊,抱起莫名其妙却乖乖听她话的耶律洪,作势就要朝下走去。
  吃饱喝足的欧阳于飞也站了起来,作势跟在琉月身后。
  “摄政王,别走,我们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能,不能。”眼看着琉月站起身要朝殿外走去,这一走那他们所有人绝对再无翻身之时,耶律一族可能真正成为过去,三皇爷慌了。
  “是你们逼我的,我相信以后我会给我弟弟打下一个偌大江山,而这个江山,绝对没有你们的份。”冷情而傲视一切。
  眼看着琉月就要走下高台,所有的北牧群臣几乎要急疯了。
  “摄政王,我们都是为了王上好,只要忠心我们王上,我们有你这么个能臣,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逼你……”
  “摄政王,不关我们的事啊,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
  “**的,就是你个耶律极,心存不轨,要死你自己死,你拖我们下水干什么……”
  “对,就是这个该死的耶律极,王八蛋……”
  大殿中群臣眼见琉月越走越下,一腔恐惧演变成愤怒,几乎要吃了那不能动不能说的耶律极的肉。
  “报,大军已至城外一里之地,内城南院三司整军原地待命,候亲王示下。”又一个耶律极的兵将冲了进来。
  空城唱计10
  星光灿烂,盛京南院的十万兵马,发现了不对,掉军拔头开赴城门。
  两军对撞,箭在弦上。
  无动于衷,琉月抱着耶律洪继续往外走。
  “你还不叫停你的兵马,快,你真想拼个玉石俱焚是不是?”脸整个急的通红,三皇爷挥舞着手,指着一脸死硬的耶律极。
  一指指出,三皇爷陡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当下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能动了,已个年轻人都不及的饿狼扑兔,扑至耶律极的身上,就是一通乱扯,乱找。
  耶律极见此几乎气的咬牙切齿,却苦与无法动也无法说话,只能任三皇爷全身乱找。
  灯火辉煌,琉月和欧阳于飞缓缓向外行去。
  大殿中群臣急的眼红欲赤,一部分人朝着琉月不断的说好话,一部分人明白了三皇爷的意思,急疯了的催促。
  呈览殿,整个乱了。
  一把撕开耶律极的内衣,那腰间藏的极好的一巴掌大的铁牌砰的一声落了下来,在灯火中,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南院两个字。
  三皇爷一把捡起,就朝琉月奔了下来。
  “摄政王,此乃南院枢纽处的兵符,你速速命令他们退去。
  摄政王和北牧本就是一家人,不能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耶律极有野心,只能代表他,且能说明我们的心意,摄政王一心为我们北牧好,我们不是狼子野心,也知道好歹。
  以后的北牧天下,还要靠摄政王,你也是真心疼耶律洪这孩子,你就为他着想着想,若是我们自己乱了,匈奴这些对我们北牧虎视眈眈的人趁机而来,那耶律洪的天下,就岌岌可危啊。”
  狂冲而下,三皇爷喘着粗气拽住琉月快速道。
  “正是这个道理……”
  “是啊,是啊……”
  旁边,立刻响起无数的应和人,把个脸色铁青的耶律极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空城唱计11
  一步站定,琉月看了看抱着的耶律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那宰相萧臣是个人精,一眼扫见琉月的犹豫,立刻道:“我们都是伪牧好,都是想伪牧王好,你心疼心疼他,理解理解我们的心意。”
  一语双关,比那胡叫乱嚎,高明不知道多少。
  眉间蕴上更深的犹豫,周围的北牧朝臣都看在了眼里,不由越发的喊了起来,琉月的犹豫就是他们的希望。
  欧阳于飞见此摇摇头叹息一声后,缓缓的道:“这虽然可对北牧重新换血,但是也要元气重伤,既然众臣无对你不诚之心,我看是不是考虑……”话没有说完,不过那意思却明白的很。
  三皇爷一听也精明,立刻高声道:“我耶律宏成在此起誓,以后只要摄政王耶律琉月出发点是对我北牧王好,对北牧好,臣必竭尽全力辅助,绝无二心。”
  “臣萧臣在此起誓……”
  “臣棱程在此起誓……”
  此起彼伏的宣誓声响起,很焦急,却也很严肃和浓重。
  关外人最重义气和誓言,此一起誓,那以后必定是全心全意,再不敢有二话。
  脸上一片冷淡,却没有人看见琉月眼中的笑意。
  沉默了半响,琉月缓缓转过身看着众人,沉声道:“既然大家如此态度,我琉月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人,这一次,念在大家都是为了北牧,就这么算了,以后在有,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一挥手扔出手中南院兵符,花玉龙一把接过,躬身道:“领命。”立刻就冲了出去。
  夜色浓郁,呈览殿里的众人,见此齐齐松了口长气,才发觉寒冬腊月天气,早已经汗湿重衣。
  “来人,压下叛臣,稍后发落。”袖袍轻扬,淡淡香味四溢,琉月大声道。
  “是。”殿外立刻有人进来。
  空城唱计12
  抱着耶律洪,琉月一身威吓,抬步朝呈览殿外走出。
  “摄政王,我们的毒……咦,可以动了。”
  “动了,没事了……”
  “……”
  在不知不觉中不能动弹,在不知不觉中行动自如。
  殿外夜色须臾,殿内众臣看着琉月隐入黑暗的背影,在那汗湿重衣中,没生出憎恨和敌视,却更多的生出尊若天神的敬佩来。
  好神出鬼没的手段。
  夜色弥漫,没有那一年的国宴如今日这般惊心动魄。
  信息飞速传递,离城外一里远的四十万大军,接令后退三十里,驻扎。
  南院按兵不动,群龙无首。
  一场火拼,一场血洗,在箭在弦上的情况下偃旗息鼓下来。
  所有人的心都落了下来,还好,还好,没有动乱,没有对上,盛京还是原来的盛京。
  这天还是原来的天,这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多了个摄政王,无妨,无妨,这位置谁坐都一样,真的无妨。
  北牧所有朝臣,全部觉悟了。
  清风飞扬,新年来临。
  有四十万大军驻扎城外,琉月收编耶律极的势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三日,飞速的接掌和安排,南院枢纽处易主,兵权落入琉月手中。
  所有不服琉月的人,全部拿下。
  一场国宴,一场兵临城下,为琉月铸就了她以后在北牧的铁血政权和威望。
  三日一过。
  “摄政王,不好了,不好了,有大军前来。”飞尘宫中,库杂木急冲而进,大殿中正在议事的群臣,立刻静寂了下来。
  怎么又是大军,这从那里来的?
  “无妨,是托比木他们来了。”琉月挥挥手,一派云淡风轻。
  托比木?他们不是早就来了,一直驻扎在城外三十里,把守的那方谁都不敢去,怎么又来了?
  满眼疑问,直视琉月。
  琉月笑笑,却并不解释。
  空城唱计13
  库杂木见此眉眼快速的转了几圈,突然一拍**转身如来时一般狂冲了出去。
  出宫,驾马,直奔城外三十里四十万大军驻扎的地方。
  昨日还是旌旗招展,什么人都不准进,今日就已经一片残垣,那里还有什么大军的痕迹。
  四十万大军一夜之间,飞了?
  库杂木与随后冲来的黎阔和宰相萧臣面面相觑,纵马而进。
  沿途,无数的巨大树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经没有了枝叶,被磨的光秃秃的。
  隔那么很远由无数的树木,隔很远又有无数,那被捆绑的痕迹,看起来好像是一匹马带了三四颗树。
  眉色深深,三人越发朝着里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着不远就是一堆,隔着不远就是一堆,放眼望去连绵几片山。
  这,在这十几日中,他们站在城头都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几乎照亮了半边天际的火光。
  四十万大军,是应该连绵几座山的。
  然而,走进细看,毫无人气,只是一个空落落的火堆,旁边脚印都没有几个。
  萧臣见此嘴角开始抽筋。
  纵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迹象就越少,只有那无数的树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迹越发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库杂木拉马站定,脸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恼不像恼的复杂表情。
  “看痕迹,最多两万人马。”黎阔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们是武将,争权夺利他们不行,带兵打仗绝对是一流的好手,这兵马的多少,他们看其痕迹就估算的出来。
  这只有两万,只有两万骑兵。
  耳里听着库杂木和黎阔的话,萧臣勒定马匹,沉默良久后仰天一声长叹:“空城计,空城计啊。”
  区区两万兵马,营造出四十万的假象,让他们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最后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万对两万,要是当日硬碰,那里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军才真的到了,他们就算知道在想异动也无力回天了。
  好一个空城计,好一个耶律琉月。

鲜卑十七
鲜卑十七1
  寒风飞扬,这世道是聪明人的天下。
  大军磅礴而来,驻扎在盛京城外,踏碎正月的宁静。
  有不少人知道了琉月国宴唱的不过是一曲空城,可是时不我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再无翻身之日。
  只能独叹奈何。
  正月,别样的春光无限,而这春光的中心,独尊琉月。
  兵马收编,改权换人。
  在小动作的大变动中,姗姗来迟的几百万担粮草,终于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来临日子到了。
  牛羊车马,几乎遮住了盛京外连绵起伏的群山,那一队队,一列列,让盼望了好久的北牧人,整个的沸腾了。
  眼看着无数的粮草,黄金,布匹,从盛京城外进入,蜿蜒而过繁长的大街,无数的百姓走出家门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稍微还有点不平的北牧有些群臣,这唯一的不平也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草黄金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能给他们带来权力势力,就是一个好摄政王,管她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正月里来好风光,整个北牧都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
  草原春来早。
  不比天辰的阴绵迟春,草原冷就冷的可以冻结住一切,一开春那就迅速的大地回暖。
  解冻的河水开始奔腾,光秃秃的柳树开始冒芽,一切都在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宸宫后殿,一轮弯月刚刚冒过树梢,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为大地装点上薄薄的银辉。
  琉月一身紫色长袍,负手站定在凉亭外,看着凉亭里一身白衣,优哉优哉品着酒的欧阳于飞,淡淡的道:“找我来什么事?”
  凉亭中,欧阳于飞闻言转身朝琉月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着道:“恭祝你大权在握,饮上一杯。”
  鲜卑十七2
  琉月听言眉色动了动,这么些日子忙的马不停蹄,今日才算把一切明的暗的不服她的人全部拿下,或者是调动,真正做到大权在握,这欧阳于飞到是第一个恭贺她的人。
  缓步走上前,琉月端起欧阳于飞早就斟好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她还真有那么点高兴。
  她的第一步已经起了,以后抗衡冥岛的基础已经打出来了,由不得嘶高兴。
  心中喜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
  欧阳于飞见此嘴角的笑越发的深了,倾过身为琉月在倾倒一杯,笑着举杯示意:“难得看你开心。”
  琉月端起酒杯听言扬眉一笑:“是吗?”
  一口饮尽杯中酒,琉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欧阳于飞天马行空的来了一句:“谢了。”
  没头没脑的道谢,欧阳于飞却是听懂了,这是琉月谢他这么多日的帮忙呢,当下笑的温润道:“乐意为你效劳,不过若是你不道谢,我会更高兴。”
  琉月闻言好心情的笑了笑,并没接欧阳于飞这句话。
  是自己人,如此帮忙才不相谢,是外人,帮了忙自然要谢,这一点她分的很清常
  更何况是欧阳于飞这个人,这个冥岛的人。
  见琉月笑笑并不接他的话,欧阳于飞也不接着追问,倾过身在为琉月倒上一杯酒,轻笑道:“如此高兴,是因为有了对付冥岛的基本势力了吧。”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打破了美好的月色,那是一种兵不出刃的尖利。
  琉月双眼陡然一眯,握着酒杯的手猛的紧了紧,却在瞬息之间又放松了下来。
  欧阳于飞这个人,她从来没有看低过。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实则精明的紧。
  鲜卑十七3
  一句话知道她明了了他的身份,要从这么大的举动中,看出她的想法,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握着手中的酒杯,琉月缓缓朝后靠在凉亭的梁柱上,抬眼看着满脸微笑的欧阳于飞,一勾嘴角,绽放出一抹猖狂的笑颜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欧阳于飞见琉月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大大方方比他还直接,当下一下就笑开了。
  举杯品了一口杯中酒,欧阳于飞笑看着琉月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要对付冥岛,我可管不着。”
  “喔?”琉月听言高高的挑起了眉头,脸上一闪而过狐疑之色。
  欧阳于飞笑的老奸巨猾,晃晃手中的酒杯,看着琉月道:“我姓的是欧阳,不是纳兰,冥岛的生死存亡,外敌入侵,我可管不了。
  当然,若是你现在就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那么,我就沾你的光,做做那冥岛的王,那时候,估计就关我的事了,现在吗,我还是外人。
  对于没有报酬的事情,我这个人一向不热衷。”
  说罢,欧阳于飞朝琉月眨了眨眼,那神情像极了那种披着白色皮毛,成了精的狐狸。
  琉月听到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看了欧阳于飞一眼。
  既然不想过问,那么这么特意提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就不相信欧阳于飞没事干,今天邀约她过来,就是特意告诉她,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是我并不想过问,就是来跟隧这个态度的。
  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那黝黑的眼彷如深潭,令人猜测不透。
  欧阳于飞见琉月如斯摸样的看着他,那狐狸似的双眸缓缓荡漾起一抹瑰丽,越发笑了。
  伸手抚了抚额头,欧阳于飞笑着摇摇头道:“你啊,怎么总是这么聪明。
  鲜卑十七4
  让我实在要怀疑你到底今年是几十岁,才有这样深的心思,才有如此洞察一切的精明,才有如此的阅历?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
  说罢,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状似叹息又好似探索的话音听在琉月耳里,琉月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却深深的一凛。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今日却被这欧阳于飞提了出来。
  这个欧阳于飞好厉的眼,好深的心思,好敏锐的触觉。
  心中波澜翻滚,琉月面上却什么异样神色都没有,靠在梁柱上翘起腿,不做任何的反应。
  看着琉月没有反应,欧阳于飞眼中的深色一闪而过,依旧轻笑着摇头看着琉月道:“好好,我也不瞒你,我这个人呢,还想留着命多游览游览这天下,不想在有人根基稳了过后,就成为有人的矛头。
  所以,高举双手来了,来真诚的表示,我绝对不插手,只有有人有那个本事。
  同时,我也慎重的告诉某个人一句,不要把冥岛想的太简单。
  他们能屹立千年,自然有他们的能力,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种,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急功近利。
  否则,功败垂成,遗恨千古。”
  仿若清风一般的话语在夜色中飞扬而过,温淡中夹杂着一丝关切之意。
  琉月听着欧阳于飞的话,看着那双在夜色中闪动着璀璨光芒的双眼,微微凝了凝眉。
  两世为人,琉月自然听的懂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欧阳于飞不是在担心他自己的命会毁在她的手里,虽然她确实有那个心,在她稳定住一切之后,杀了这个身边的冥岛眼线。
  而是在借这个话告诉她,不要太急于求成,冥岛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鲜卑十七5
  指尖在酒杯上轻轻的转了一圈,她早知道冥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只是欧阳于飞如此慎重的提醒,看其情不是恐吓她,那反过来就只能说冥岛的势力一定还在她想象之上。
  微微凝顿了一瞬间,琉月突然嘴角一勾,斜眼看着欧阳于飞道:“这就是你真正要跟我说的?”
  话音落下,欧阳于飞紧紧盯着琉月,琉月也不避不让的看着欧阳于飞。
  视线在空中交汇,说不清楚是对持,还是有其他什么意思。
  半响,欧阳于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露出一脸的无奈像看着琉月很正色的道:“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了不好。”
  “你在说你?”琉月突然心情极好的朝欧阳于飞举了举杯,也不知道她从那里突然得来的好心情。
  无奈中藏着深深的笑意,欧阳于飞举杯与琉月对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这辈子也就遇上你这么个比我自己还沉的住气,偏偏又让我狠不下心奈何的人。
  罢了,条件一个,一次你我两人独处约会,一条冥岛的消息,绝对比告诉你一切的那个人知道的更加详细和有用。”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琉月眼珠微动,这一点她刚才就有点猜测出来了,欧阳于飞想告诉她冥岛的东西,不过,她没想到他是这个条迹
  对了眼面前笑的一脸灿烂的欧阳于飞,琉月突然也缓缓的笑了:“你这么有把握?”
  仅仅跟她独处,就以为她能对他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感?
  欧阳于飞笑道:“就是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才会要求。”要是有把握,他还这么要求做什么。
  举杯,饮尽杯中酒,琉月看了眼欧阳于飞,高高勾勒起嘴角:“我考虑。”
  鲜卑十七6
  “我的荣幸。”欧阳于飞闻言笑着站起身来,朝琉月微颔首,转身隐入了暗夜中。
  “今日可不能算。”夜色中,远远轻笑的声音传来。
  琉月顿时嗤笑一声,这个欧阳于飞。
  人去杯空,凉亭中只剩下琉月一个人。
  取过欧阳于飞留下的酒壶,琉月自顾自倾倒了一杯,仰头望着天际的星辰,收敛起脸上虚伪的笑容和戒备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落寞。
  “澈,你怎么还不给我消息?你就真不怕我被别人抢走?”低低的仿佛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琉月紧紧的皱着眉。
  欧阳于飞不提两人独处,她这么些日子忙的昏头转向,还没怎么想起轩辕澈。
  这被欧阳于飞一提独处,一提那感情的事,她心中那被深深的压抑着的轩辕澈,就如雨后的春草,疯狂的长了起来。
  那种速度,几乎让她窒息。
  遥望中原方向,琉月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杜一已经去了这么久,她的十万押运粮草走的极慢的军队,都已经到了盛京,杜一应该早就去到傲云,找到轩辕澈递交了她的心意了。
  怎么,却到现在都还没有轩辕澈的消息回转过来?杜一也没有人影。
  这就是横跨整个草原两次的时间,也有了啊。
  夜色深重,星辰明媚。
  却把星辰下那形单影只的人,衬托的越发的孤单。
  心,紧紧的纠紧了。
  难道轩辕澈不原谅她,所以没有给任何的消息?扣了杜一?
  难道就因为她那么几句话,就推翻了所有的情意?
  不,不可能。
  唰的一下立起,琉月狠狠摔下手中的酒杯,一地银白的碎片。
  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不理解她,她的轩辕澈绝对不会变心,她要相信他,分割两地的感情,若是有了丝毫的怀疑,那必定会像裹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到最后没有办法收拾。
  鲜卑十七7
  这怀疑不能露了头,她就是不相信这天下任何人,她也要相信他。
  袖袍一挥,琉月转身快步而去。
  嘶是坐以葱的人,在给她两天时间,把这里的一切都处理好,她要亲自暗中去一趟天辰。
  若没有了轩辕澈,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必要,嘶会本末倒置。
  夜,静悄悄的黑着。
  心,依旧是滚烫滚烫的。
  发放粮草,巩固势力,医治萧太后。
  一切都在忙碌而有序的进行着。
  日子飞快的过去,所有的大事情都在接近尾声。
  这日,天光放晴,清凉的春风吹过天际,带来春的气息。
  北牧皇宫。
  琉月与着北牧王耶律洪高坐金殿之上,欧阳于飞站立在琉月身旁,臣不像臣,主不像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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