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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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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三角形,它缓缓地移动着,好像一只鸟在飞,然后遮住了太阳,上面现出了一个人影。

萨典赤连忙用望远镜观察,夕阳十分的柔和,并没有太多的反光,穆典赤一下便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萨里海,他正伏在一种外国人被称为滑翔机的两根横杆间,向着北方滑翔。

这种滑翔机通常约3…5米宽,十分简易,用特别轻柔结实的布制成三角形或方形作为飞翼,然后用下面用几条横钢连接,飞翼便成为了拱形,借助风力,从高处向下滑行,便成为了最单的飞行工具,通常是一个人使用,也有两人使用的,但是相当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穆典赤再也顾不上隐身了,他迅速地向山上爬去,十几分钟后,他站在了山项,他的脚下是几百米深的悬崖,而萨里海和他的滑翔机在天空中已经变得模糊不可分辨啦。远处,一片黄沙在晚晖中好像在闪闪发光,一条苍茫的河流曲折地穿过落日,流进了地平线。

穆典赤知道,那里是巴音布鲁克大草原的边缘,一处神奇而美丽的地方。



六、草原之夜(2)

穆典赤在悬崖边呆立了几分钟,尽管有些沮丧,但他还是很快就振作起来,虽然现在他不可能紧咬着萨里海,但他至少知道了萨里海所走的方向,还会再有机会盯死他的。

黑夜来临了,气温一下急降下来,穆典赤在山顶附近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然后裹着毛毯躺了下来,他没有一点的食欲,只是小口地喝着奶酒,心事重重。

在月亮没有完全升上天空时,周围是无比的黑暗。山风呼呼地吹着,时而高吭,时而低吟,时不时掀起一阵狂沙。

在找到萨里海之前,穆典赤的心中常常憋着一股怨气,那就是恨不得马上能找到萨里海好一刀劈了他。

可是一刀劈了他显然是太便宜他啦,于是如何处置萨里海这个坏蛋就一直成了穆典赤心头的一块巨石,有时会觉得自己竟被这种仇恨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穆典赤也会自嘲自己太儿女情长,放不下恩怨,干不了大事,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将报仇放在了首位。

穆典赤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一切都好像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穆典赤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从天山历险回到吉木萨尔附近的穆氏部落时,前后他已经离开了整整14天,一进部落,他就得知族长穆罕麦5天前经过一个外国人的手术后已经脱离了危险,他的内心异常高兴,将李志远、阿力克和两个手下四个人安排好住处,便急急地赶往穆罕麦的住处。

这是一处高坡,三面都是近10米高的十分陡峭的沙石壁,四面围着3、4米高的土墙,上面密密地布满了带刺的枯枝,只有正面一条回旋的道路可以进入,围墙里面是一座两层的清真寺,穆罕麦住在这里。

在清真寺的周围,布置着一些带着刀枪的保卫者,并牵着巨大的狼狗四下巡逻。

说实在的,穆罕麦并不想住在这里,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除了这里,恐怕没有更加安全的地方啦。

外面的人都认为穆罕麦是身染疾病,只是几个人才真正知道,事实上穆罕麦三个月前被人刺杀,胸部中了一颗子弹,虽然早就被取了出来,可是由于伤了心肺,一直咳嗽和吐血,身体日渐沉重,甚至有时会突然昏迷或发高烧,可族里的医生一直是束手无策,外面的医生又不相信,无奈之下,穆典赤这才上天山求圣药。

见到穆典赤的同族人,无不惊喜,不少人拉着穆典赤问长问短,同时也有人迅速地进去向穆罕麦报告。

穿过走廊,穆典赤遇见了李楚悦,那个在天山上遇见到的姑娘。此时,她身装着一套淡蓝色的绸制服装,款式既有些像旗袍,但腿部没有分叉;又有些像回族姑娘常见的长裙,但腰间束着一条银白色的腰带;整个衣服上绣满了洁白的茶花。

李楚悦安静地靠在一根廊柱上,双眼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当穆典赤走近她时,她嫣然一笑:“穆大哥,你回来了。”那笑容就好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娇美。

穆典赤不禁一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楚悦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嘴角仍带着笑意:“怎么?不认识啦?对了!那天我并没有对你介绍我自己,是吗?”

穆典赤连忙说:“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李楚悦。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看起来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呢?难道你不想马上知道自己哥哥的情况如何吗?”穆典赤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查看着李楚悦的反应,神情显得不是很自然。

其实穆典赤根本是在撒谎,在上天山前,李楚悦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早已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像,天山历险后的几天中,李志远又给他说了不少关于李楚悦这个妹妹的故事,因此他的心中早就想再见她一面啦。此时,他不仅是被李楚悦那动人的美貌所吸引,更是为她浑身都散发的那种高雅的气质深深地所迷倒。

回族中美丽的姑娘并不少见,但是由于生活的环境,姑娘们除了会织地毯、绣花外,就是骑马放牧,有文化、有内涵的很少,因此在深受汉文化影响的穆典赤的眼中,李楚悦和穆典赤平时所见过的那些回族姑娘完全不同,一举一动,一笑一怒都吸引着穆典赤的目光,她的举止好像大家闺秀那样端庄,但眉宇间又英姿雄发,充满了朝气。

穆典赤心想:“这个美丽的姑娘不正是我梦中日夜所期望和梦想的那种吗?”

李楚悦淡淡一笑:“我不担心是因为我有信心,只要有我哥哥在,就没有什么无法克服的困难。而且。。。。。。”她言语顿了顿:“和我哥哥一起的还有两位了不起的英雄好汉,整个准噶尔有谁不知道阿力克和穆典赤呢?不用问,也知道你们一定是找到了神奇的圣药回来啦。”

穆典赤脸一红:“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不过,说真的,全靠你哥哥和阿力克的帮助,我这一次总算是不辱使命。”

这时,几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老远就有一个苍老但又洪亮的声音喊道:“典赤,你回来了,可真是太好啦!”但当他看到李楚悦时,脸色不禁黑了下来,言语不自然地低声说:“原来楚悦姑娘还在这里啊!”

李楚悦仍然微笑着,并不回答。

穆典赤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妥,他快步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赫连大伯,你老身体可是好的很啊!远远就能听到你那洪亮的声音啦!。”

穆赫连连连说:“好,很好!真主保佑你平安回来。”说着,将穆典赤一把拉住,就往房里拉:“快进去吧,你的族长舅舅正在等你呢!听说你找到圣药回来啦,他的精神一下好的不得了,不要我拦着他,他还要亲自下床出来接你呢!”

穆典赤无奈地回头向李楚悦笑笑,表示抱歉。李楚悦也笑笑,挥手示意他快点进去。

穆典赤随着穆赫连穿过几间房,在路上遇见了他以前的一个汉语老师刘玉昆正带着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金发的外国人走出来,正是德国人希勒博士。

希勒博士用生硬的中国话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穆典赤随着穆赫连轻轻地走进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而其他的人则在外面等候。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暗红色的绣花地毯,几排古色古香的檀香木做的书柜占据了大半个房间,里面装满了线装的、绸制的等各式各样古老的经书及有关书籍,中间是一张短桌,上面放着几本《古兰经》,几张圆垫摆在周围。

穆赫连带着穆典赤走到最里面靠墙的一排书柜前停了下来,然后将一本竖立的经书放倒,立刻他们的右手边的一个书柜转进了墙内,出现了一条向下的台阶。

走下长长的台阶,眼前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尽头是一座紧闭的石门,左右各站着一个中年的回族汉子,而穆典赤竟然不认识,他们见了穆赫连和穆典赤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示意。

不知是谁在*纵,石门吱吱地缓缓打开,穆典赤刚想踏进石门,站在左边门前的那个汉子面无表情地挡住了穆典赤,手一摊说:“慢!请先交出你身上的武器。”

穆典赤不禁愕然,他望了望穆赫连。

穆赫连笑道:“穆沙沙兄弟,这个就是穆典赤,罕麦大哥的外甥,最亲的人,绝对可以放心。你们今天第一次见,还不认识。我看武器就没必要交出啦!”

穆沙沙冷冷地拖着声音说:“你难道就忘记了是谁要杀罕麦大哥的吗?”

穆赫连不禁头上冒汗,有些恼恨地说:“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真主是不会原谅他的!”

穆典赤不禁奇怪地问:“刺杀我舅舅的人抓住了吗?是谁?”

穆赫连说:“刺杀的人吗。。。。。是。。。。这个吗?”他停了一下说:“我想,这个答案还是由你舅舅亲自说出来好些。”

穆典赤心中充满了疑问,穆赫连不愿意说,而穆沙沙执意要他交武器,显然那个刺杀族长舅舅的人是一个大家很熟悉或者说很亲近的人。

穆典赤将靴子里的匕首交给穆沙沙,穆沙沙没有再说什么,让出了道路,穆典赤带着疑惑甚至有些不安走进了石室。



六、草原之夜(3)

此时穆罕麦正侧卧在矮炕上,身上盖着一张宽大的皮衣,他的双眼微闭,脸上一片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当穆典赤走近时,穆罕麦的眼睛打开了,一双锐利的目光在穆典赤身上停留了一下,马上变得和蔼、热切起来,他直起身要坐起来,穆赫连和穆典赤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穆赫连着急地说:“大哥,医生都说了,你不能乱动的!。”穆典赤也说:“舅舅,你小心些!”

穆罕麦盘起双脚坐定,轻轻摆摆手说:“没事,我还不至于老弱病残到那种地步。听说典赤回来啦,我这精神可是特别的好。来来来,典赤,你过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穆典赤就半跪在穆罕麦的面前,穆罕麦用手在穆典赤的肩头上捏了两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错,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健。嗯,只不过真是消瘦了不少,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典赤啊,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为了舅舅的事,让你上天山冒险,我的心中一直很不安啊!好在真主安拉保佑,让你平安回来。要不然,你让我如何对得住你的母亲。”不觉眼中湿润了起来。

穆典赤动情地说:“舅舅,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您是我们族里的顶天柱,只要您能身体安康,我穆典赤吃点小苦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能为族人和舅舅做点应尽的事,是我穆典赤莫大的光荣。”说着,小心地将装着天山雪莲的袋子递上。

穆罕麦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盒子,这是穆典赤上天山时早就准备好的,可以保持天山雪莲鲜艳如鲜并不至于枯萎。

穆罕麦取出那株天山雪莲仔细地端详着,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一种淡雅的清香,人闻了以后感觉到特别的清爽和精神。

穆罕麦手持着天山雪莲,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在想着什么,穆赫连小心地问穆罕麦:“大哥,这株天山雪莲无论是形状、大小、还是色泽,看起来都确实是百年不可多得的珍品,有了它,想必大哥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为什么大哥你。。。。。。”

穆罕麦这才回过神,他淡淡一笑:“不错,这株天山雪莲确实少见,只怕少说生长了百年。典赤啊,这株天山雪莲,你可知道它的珍贵之处?”

穆典赤恭敬地回答说:“舅舅,我想您是一定注意到了,其实这株天山雪莲是两朵并在一起的,只不过现在是少了一朵。”

穆赫连闻听不禁大吃一惊,抢声道:“典赤,你是说你找到的这株天山雪莲原本是雌雄同体的吗?”

穆典赤说:“不错,我所找到的这株原本是雌雄同体的,现在你所看到是雄体。”

穆赫连以手击股道:“雌雄同体这一品种,以前我也只是听族里的先知说过,从未见过,据说它的奇特之处在于两朵花的花性不同,雌性的花可以生吃,具有甜味,而雄性的则不能生吃,带苦味,必须用药酒来泡,是百年难见的珍品,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不想我今天竟能有幸在有生之年看到它,真是太幸运啦!可是雌体呢?雌体怎么没有啦?难道说你私自吃了不成?”

穆典赤昂着头说:“雌体花是吃了,不过不是我吃了,我为了救人给别人吃了。”

穆赫连怒道说:“救人?救谁?有谁的命能比你舅舅的命珍贵?典赤,你这次做事可是太莽撞啦!怎么不考虑清楚才做呢?”

穆典赤说:“我。。。。。。”

穆罕麦眼睛微闭,举手制止了穆典赤,并示意穆赫连也不要说话。

穆罕麦又仔细地看了看天山雪莲,然后将盒子放在一边,从身边拿过一本《古兰经》,放在腿上,将手按在了上面。

穆罕麦咳嗽一声说:“算了!不用争辩什么啦,再说,现在就是没有天山雪莲,我穆罕麦也能慢慢恢复如初的。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典赤为我找来了外国医生。凡事皆有因果,真主安拉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穆典赤还想说些什么,穆赫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穆典赤便不再说话。

穆罕麦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然后让穆典赤简要地说了一下他和李志远、阿力克上天山的故事。

穆典赤最后说:“这次我穆典赤能够活着回来,完全是靠李志远和阿力克两人的鼎力帮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也就没有这株天山雪莲。”

穆赫连不屑地说:“那他们所做的一切还不是有目的的!”

穆典赤说:“不错!他们是有目的的,可是他们是为了谁呢?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整个新疆的民众。”

穆赫连说:“典赤,你年纪还小,千万不要被别人的花言巧语骗了。我们穆氏族能有今天,哪一样不是自己拼命挣来的,那时,有谁帮助过我们?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我们现在手里有枪,而那些来来去去的政府只会利用我们,收我们更多的苟捐杂税。你还不要忘记啦,你父亲就是因为没有交足税,而被那些汉人抓去活活地折磨死啦。对我来说,最不信的就是那些汉人。”

穆典赤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李志远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穆赫连冷笑道:“凭什么?就凭你和他上了一次天山?我看,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一见,最好马上赶走,免得在这里生乱。”

穆罕麦说:“你们不用争了!李志远我们是一定要见的,也必须见,因为他必竟是政府的人,虽然现在到处很乱,政府无睱管我们,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以前,我有病,可以借口不见,但现在我的病有了起色,又是他们请来的医生,而且李志远的妹妹我不见也见了,虽说还没有谈些什么,那么不见李志远是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事。典赤,我看这样吧,你先好好地招待李志远他们兄妹俩,这两天,我会安排人员去了解一下现在政局的情况,然后我再和李志远商谈。至于商谈会有什么结果,在这里我就不能有保证了,你看如何?”

穆典赤连忙应道:“太好啦!舅舅,你只要见了李志远,听听他说的,你就会知道他是真心真意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好,就这样决定啦。”

穆典赤还想趁机问穆罕麦是谁对他下的毒手,他小心地说:“舅舅,那个刺杀你的人我听说已经知道是谁啦?是真的吗?”穆罕麦已是挥挥手说:“我累啦,你们去吧!”神情甚是寥落,穆典赤只好失望地出去啦。



六、草原之夜(4)

穆赫连不知道真有事情要忙还是不愿穆典赤问些什么,一出密室,便带着几个手赶往寺内的后堂,而穆典赤只好一个人向外走。

穆典赤虽然很想知道是谁要刺杀他的舅舅,但看起来老一辈的人并不想让他们这一代年青人参与,因此整个事情就显得愈加的神秘。然而穆典赤并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认为需要他知道时或者需要他出力时,舅舅一定会告诉他的。

在走廊,穆典赤再次遇见了李楚悦,这让他十分地开心,他不禁冲口而出:“李姑娘,你不是在一直等我吧。“话才出口,穆典赤不禁心中后悔万分,因为这样未免显得有些轻佻啦。

然而李楚悦倒是落落大方,她笑道:“不错!你还真说对啦!我一直在等你!”

穆典赤才“吚”了一下,马上倒反映了过来:“噢,你是想见知道你哥哥在哪儿住是吧?那正好,我正要去见他,我们一起走吧。”

李楚悦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清真寺,下了坡,穆典赤张目四望,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两一白一红两匹马正在嬉闹,时而相互追逐,时而漫步同行,时而相亲相依。

穆典赤甚是惊异,因为他所骑的这匹白马“追电”,可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种真正纯种野马的后代,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无论是迅速还是耐力都十分突出。

这种马罕见不说,而且极具灵性和通人性,穆典赤从未将它作为牲生来看,因此从未将它束缚;这种马的性格也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十分的高傲,穆典赤从未看过它和别的马在一起待过。别的马无论公母,每每靠近它,便会被它无情地撕咬和狂踢,以至于再也不敢接近它啦,因此尽管不到时候,而且也没优秀的马种,穆典赤还是一直很担心它的配种问题。

穆典赤将两指放在嘴边,打出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呼哨声,那匹白马便昂首长嘶,它将脖子在那匹枣红色的马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嗒嗒嗒”地奔向穆典赤。

李楚悦也是一脸的惊异,因为那匹枣红色的马正是她所骑,名字叫“惊月”,是他义父专程从德国高价买回的欧洲名门之后,最奇异之处是它可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惊月”恋恋不舍地追出两步,然后停在原处,然后头扭了过去。

李楚悦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件长哨般的小饰品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优美的哨音传出,“惊月”立即发出欢愉的回应,然后“嗒嗒嗒”地奔向李楚悦。

穆典赤马上意识到了原来那匹红马竟是李楚悦的马时,他的眼睛顿时发亮,眼角露出了笑意。

“追电”放慢了脚步,等“惊月”追了上来,两匹马如同一红一白两朵云般,转眼就到了穆典赤和李楚悦的面前。

“追电“将脖子靠近穆典赤,穆典赤用手搂住”追电“的脖子,轻声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比我这主人可本事多了,这么快交到了好朋友,恭喜你啊!”声音虽轻,但李楚悦听得一清二,她看看穆典赤的神情,好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用眼轻轻一瞥,嘴角一抬,鼻子轻哼,脸上一副又喜又恼的神情。

两人骑上马,顺着草原的边缘,任由两匹马向前不紧不慢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任凭穆典赤知识渊博、机智过人,可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两人在沉静中走着,直到一阵欢呼声响起,穆典赤这才发现他们已来到了居住区附近。

这时有人高声叫道:“太好啦,穆典赤来了,这下有好看的啦。”

前面的草地上聚集着很多的人和马匹,围成了一个大圈子,一时也数不清有多少。当穆典赤驰马走近时,立刻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阿力克耀武扬威地骑在一匹大黑马上立在圈子中间,他冲着穆典赤喊道:“典赤兄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这是从阿力克的身后的人群国一匹花马窜出,冲向阿力克,而阿力克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花马上坐着个年轻的小伙子,当他的马从阿力克的马旁掠过时,他侧身向阿力克的腰间抱去。而这时阿力克一提马缰绳,大黑马横走一步,那小伙子双手抱空,当他刚想退回身子坐正马鞍,阿力克弯腰探身向前,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后背,手上一使劲,将那年轻人拉出了马背,横放在了自己的马鞍前,同时喝道:“别动!”

那年青人果然一动不敢动,阿力克让他轻轻地滑下了马,然后教训道:“小兄弟,游戏规则虽说可以任何时间从任何方向进攻,不过做人还是光明正大的点好。”

李楚悦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穆典赤就解释道:“他们在玩马上摔跤的游戏。草原上的人喜欢比试,愈是勇士,愈多人挑战。就好像阿力克这样的人,到了这里,少不了有人挑战的。”

李楚悦好奇之极:“马上也可以摔跤啊?”

穆典赤笑道:“凡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不论是我们回族人、哈萨克人还是维吾尔族人,都是热爱马的民族,我们在长期的牧区生活中,形成了许多与马相关联的有趣习俗。除进行赛马、叼羊、姑娘追等游戏外,还开展在马背上摔跤的活动,这不仅是一场精彩、激烈的角逐,而且也是蛮有风趣的表演。每逢节假日或是喜事,我们便在宽阔平坦的草原上摆开阵式,这时,族里最剽悍骏勇的骑手便会云集在一起,比赛是以打擂台的方式进行,本领强的可以先跳出来,寻找对手。有的骑士在马背上犹如在平地上灵活自如,连胜数人以至十几人也不被对手摔下马。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棋逢对手难分胜负。比赛开始时,允许从不同角度出场,可以乘对方不备,迅速冲上前去搂住后腰,将对方抱离马鞍,摔倒在地上。但经验丰富的赛手,警惕性极高,敏捷地转过身来,双脚紧紧地勾住马肚子上的肚带,顺着惯性将对方摔倒在地。选手在比赛时不仅自身的素质要好,而且选择坐骑也是十分重要的,一场精彩的比赛下来,选手们个个汗流浃背,而那骏马也像被雨淋过似的。马背上的摔跤,不仅能显示我们润熟的骑马本领,而且还展示我们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和技巧,与我们长期从事牧业生产有关。我们很多人从小抱羊羔、抱牛犊进行锻炼。因此有的人抱起一二百公斤的小牛都不在话下。”

看到穆典赤骑马走近,人群左右一分,让出了道路。而这时阿力克又喊道:“穆典赤,别光顾着讨好人家姑娘家,快点过来玩玩吧。”

李楚悦似笑非笑道:“那么穆大哥你的本事如何呢?”说着,冷不丁在穆典赤的马屁股上轻拍一下,穆典赤一拉缰绳,那“追电”便已一下子站在了大黑马的面前。



六、草原之夜(5)

穆典赤回头看看李楚悦,只见李楚悦向他顽皮地做了个鬼脸,而另一匹马正靠近她,马上正是李志远。李志远目光炯炯地望着穆典赤,显得十分有兴致。

穆典赤心中暗自笑骂:“好鬼的两兄妹!想看我的笑话吗?”

穆典赤转过身看着阿力克微笑道:“阿力克兄弟,我们穆氏族最尊贵的客人,想必刚才你已摔倒了我族中不少的兄弟,果然不愧为你族中的第一勇士。不过我穆典赤不想占你的便宜,你先休息一会我们再进行比较吧。”

阿力克哈哈大笑:“穆典赤兄弟,不要这么文皱皱的好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咱们草原上的汉子可没那么多的废话,大家较量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跟各位兄弟朋友们说得很清楚,我今天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挑战的,谁输了谁今晚就来多灌我一袋酒,换了我也一样。”

穆典赤心想:“为了穆氏族的荣誉,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你的。阿力克啊阿力克,你也未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穆典赤说:“那我就不客气啦,你请吧。”说完,深深地呼吸了两口,两手暗自捻劲,浑身的肌肉紧绷,双眼紧盯着阿力克。

阿力克不再说笑,他两脚轻轻一磕马肚,大黑马开始慢慢地向穆典赤的左侧转去,而穆典赤的马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马一错时,阿力克将马一带,大黑马向穆典赤的马靠去,穆典赤还是不躲闪,两匹马立刻几乎贴在一起,阿力克立刻张开双手,向穆典赤的腰间抱去,而穆典赤则双手张开,向着阿力克迎去,抓住了阿力克的双腕,阿力克奋力向上一翻,反抓住穆典赤的胳膊,然后用力向上抡。

阿力克连抡几次都没成功,而穆典赤则好像石头一样,稳稳不动。

阿力克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自忖神力,原想穆典赤会使用些花巧,不曾想穆典赤根本只是用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吃亏就吃在太托而没有休息,要是穆典赤突然反击,那情况就不妙啦。”

阿力克右脚轻磕马肚,他的大黑马的屁股便向穆典赤的马撞去,而穆典赤的白马则向旁边移动,阿力克只觉得自己被穆典赤要拉离马鞍,他连忙松手,而穆典赤并不追击。这时周围的人不禁欢声如同雷鸣。

阿力克知道自己落了下风,不禁由衷赞叹道:“穆典赤!真是好样的!不过咱还没输呢!再来过!”

周围的人的欢呼声反而更加激起了阿力克的斗志,这次他更加小心啦。当他再次接近穆典赤时,不想穆典赤的白马突然尾巴横扫,直奔阿力克的面部,阿力克马向后一围,马尾从他面前扫过,竟感到脸上有些地方隐隐作疼,这一走神,穆典赤的马头已兜回,穆典赤从后伸手就去抓阿力克的后腰带,阿力克身上向前一扑,抱住马脖子,身子向一侧滑了下去,穆典赤便抓空了。

穆典赤的马刚和阿力克的马并排,阿力克已翻上马背,搂手就去抱穆典赤的脖子,穆典赤头一低,阿力克也搂空了,两马左右分开。

穆典赤也暗自叫好,心想:“别人都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其实自己只不过占了点体力的优势,又利用了阿力克的轻敌心理,不想还是没有成功。”

穆典赤正在头疼如何应付,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尖锐而急促的号角声,那是有人在示警。

穆典赤向阿力克急急地说了声抱歉后,便纵马向远处的山峪驰去。

李志远、李楚悦、阿力克和两名随从关心穆典赤,紧跟着穆典赤,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刚才在他们周围的看热闹的那些回族人并不跟着他们,而是向不同的地点驰去。

几分钟后,各马之间的差距显露出来了,李楚悦的马最快,紧跟着穆典赤,仅差一个马头,接着是阿力克和李志远,离着足有7、8米远,然后是两个随从,离着就更远啦。李楚悦大声地问:“穆大哥!出什么事啦?”

穆典赤说:“你怎么来啦?可能有危险!”

李楚悦说:“那我更应该来帮你。”

穆典赤并不回答,这时,迎面一匹马飞驰而来,看样子正是把守山口的士兵之一,他见到穆典赤立刻停住了,。穆典赤的马转眼就到了他的面前,骤然停下。

穆典赤问:“小达子,出什么事啦?”

小达子回答:“穆四爷带着一伙人要硬闯我们的领地,说什么今天也要见上族长一面。”

穆典赤说:“你们没有告诉他们说族长身体不适吗?”

小达子气愤地说:“我说啦,可是穆四爷他们根本不讲理,还怒诉我们说,族长身体不适,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小心照顾的错,他们更应该看。”

穆典赤皱了皱眉头说:“难道他们忘记了盟约,非族长邀请或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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