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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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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贤也问林小初:“古家嫂夫人好吗?”小初也若有所思:“好,请了两个陪客来,会说笑话也会上树。”楚怀贤纳闷:“会上树?请的两只猫吧。”小初摇头:“两位姑娘,问我会不会上树来着,”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见楚怀贤果然脸色渐难看,小初装看不到,继续说下去:“后来让我爬树摘花来着,我也爬了,外面的衣服扎了,回来时春水帮我挡着,幸好也无人看到。”
楚怀贤脸黑下来,突然站起来:“天还早,我去古家问问她什么意思!”小初喊住他:“你不用去,人家是盛情款待了我。”楚怀贤回身就要教训小初:“这叫盛情?你昏了头吧!”小初面上的微笑系住楚怀贤往外面去的脚步,那笑容是懒洋洋浑不在乎:“我开心呢,你想想,千金难买的是开心不是。”
古家,古向朴听完了,也大惊失色:“你们陪着她爬树?”古少夫人纠正:“是摘花,不是陪爬树。”古向朴骇然过,站起来去拿自己刚解下来的衣服:“我得去和怀贤解释去,你这不是揭人短吗。”
古少夫人慢吞吞道:“哪里有,她说诗上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没有山爬,爬树上看梅花也有一览的情致。”
古向朴结结实实的愣在那里。还有这样歪解诗和歪解爬树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吐露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9 2:43:28 本章字数:3394
楚怀贤黑着脸,坐得笔直。小初对面手拿着一个迎枕挡在脸面前,笑靥如花。
“你还会解诗?”楚怀贤绷紧了脸,小初逗他笑:“古少夫人听我说过,点头说有理。”楚怀贤呆了半晌:“人都被你丢光了。”
小初对他观察这半晌,走到楚怀贤面前来,睁大眼睛在他眼睛里找:“你笑了!”楚怀贤瞪眼睛:“我气死了!”林小初伸出手,扳着楚怀贤的面庞,肯定地道:“你笑了!我看了,”她手抚着楚怀贤的眼角:“这里有了笑纹。你要笑,就笑吧。”
楚怀贤严肃地点着头,还是没有明显笑出来,但是人承认了:“我笑了,你太让人好笑。明天古公子见到我,一定把牙笑掉。”
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楚怀贤一准笑倒,但是自己家的妻子说出来的,楚怀贤叹气:“丢人。”
林小初这话,实在可乐。
楚大公子忍着一晚上没有笑,只是同小初歪缠的时候,比平时更有精神。只到小初沉沉睡去,楚怀贤嘴角边才有笑意。侧过身子在小初耳朵上扯动一下,低声笑骂:“亏你想得出来。”爬树,还有这种解释。
大雪漫漫而下,转眼是腊八。京中年气浓郁,宫中是张灯结彩备宴,只有长街上行人,还有衣衫褴褛的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寒冷天气,不管雪压塌多少草屋,别人家里大门洞开,办年的人进进出出,还是不停的。
郑谊披紧一身狐皮斗篷,把头上的风帽再往外拉一拉,让面庞在风帽中缩得更里些。做完这一切,他还是在哆嗦:“冷啊,可怜天下读书人,他们是怎生熬得。就是我对着火炉,坐着看书,也快冻病。”
他这话是对自己家里看门的人在说,看门的人明知道这位爷又坐不住了,当然是回答:“您出去逛逛,逛回来了就有八斗的文气了。”郑谊听得入耳:“八斗的文气?这话中听。”袖中取出碎银子递过来:“你告诉我,这文气八斗的话,是哪本书上来的,这书一定好,我买一本回来看看。”
看门的人不敢接:“公子您收起来,二官人说了,不许公子乱赏钱,也不许公子乱花钱。这门上来去办年的人这么多,有人回了二官人,我的年节赏儿就没了。”郑谊拍拍风帽里的脑袋:“你说的是。”郑二官人为了改掉郑谊乱赏钱的坏毛病,对家里人先来上这么一道。
“这文气八斗的话,我是不知道哪本书上有,我是戏文上看的,说有古人才高八斗,”看门的人也拍着脑袋乱想:“这个人叫什么建来着,是三国时候的人,或许姓曹,或许姓袁,或许姓孙。”
郑谊笑起来:“三国不就这几个大姓,曹、袁、孙都被你说全了。”这位公子家中闷坐几月余,看门的人当然不服他肚子里能有货,争辩道:“还有姓刘,姓司马。”在他们身边,又有几个家人从雪地里回来,扛着年货往里面走。
“我不和你争了,他又不姓郑。我出去冲雪去,书上说文人雅士要骑驴冲雪闯京门,我地下走走心里舒坦。”郑谊说过往外走,郑公子家里不是没有驴,就是他不爱,还是自己地下走最好。
看门的人哈一腰:“您早些回来,免得二官人要来查。”骑驴?不用了吧。公子脚下是昨天新买的牛皮靴子,说是口外来的好牛皮,今天不踩在雪里试试暖不暖,他怎么能心里舒服。
郑谊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出了门,枯坐家中又几天。二叔郑二官人是喜欢了,一天只多费点心和茶,再就是脑袋发涨的药赎一贴回来吃,加起来也费不了几个钱。可郑大公子是难过了,他隔三差五要出来散散闷才行。
街上飞雪如注,又寒又冷的天往哪里去呢?去坐酒楼戏小娘,这个想法刚出来,郑谊立即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让二叔知道,再犯一回病,二房的兄弟们又要怒目自己一回。再说人老难过冬天,二叔要是不在……郑谊一想更摇头,不行不行,二叔不在,谁给我上心天天送点心。
那就去张昌吉家吧,上次送了张昌吉一笔养伤的银子把二叔气病,虽然他不让去,可总比会小娘要好。按二叔的话来说,上酒楼调戏人,不是正经生意人家做的事。
郑谊就往张昌吉家里来。
并不远,走过两条街就到。郑谊来到张家门前,上前去拍门:“老张头,大白天的关什么门?”拍了半天喊了半天,里面才传出来看门老人苍老的声音:“敢问门外是郑公子?”郑谊笑:“还能有谁,快开门,做生意的人,关门把财气都关没了,这是我二叔说的,不信你问他。”
门内有脚步声,老张头把门打开,面上是惊惶恐不安往门外左右看看无人,年迈的人也有力气,一把拉进郑谊来,再随即紧紧闭门。郑谊骇笑:“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里面去问吧,问我,我是不能说。”老张头说过紧闭着嘴巴,并用手指给郑谊看,示意我不说。
郑谊笑个不停进来,在房门揭帘先就是一声传进去:“昌吉兄,你在家里躲鬼吗?”进来见到张昌吉,郑谊自己打了一个嘴巴:“呸呸,要过年不能乱说话。”张昌吉断了腿,伤筋断骨一百天,这才好了没多久,还是坐着不动,对郑谊道:“我们家里,还真的在躲鬼。”
“是吗?你见过不成,请和尚道士来捉没有,我也来看一回。”郑谊兴致勃勃正在问,外面传来鬼赶脚一样的脚步声,一个家人急匆匆地跑到房外低喝:“公子不好了,那帮子鬼又来了。”
郑谊房中乱跳:“哪里,在哪里,我去看。”张昌吉急得脸色都白了,抬手抖动着:“噤声,你小声些,别让人听到我们家里有人。”再对房外也低声道:“不说话,让他们拍一会儿去,不见人,自然走了。”房外家人答应着去了,张昌吉在头上抹冷汗:“又吓出我一身汗来,要是发风寒,倒是不用药。”
吓成这样,郑谊也随着放低声音,关切地道:“怎么了?”张昌吉看郑谊一眼,对他面上的关心感动,当下实话告诉他:“是我几个月前倒霉那一出子,在狱里挨打不说,还给人写了一千两银子的欠条,这群子贼狱卒们,过年了,见天儿上门来要钱。”
“没有王法!这可是天子脚下。”郑谊当即发怒,张昌吉劝他小声:“王法二字,只针对庶民。”郑大公子每天坐书房晕晕,就是气愤自己是个庶民。听到张昌吉的话后,郑谊通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有朝一日我得志,我,我,”见到张昌吉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象是盼着自己能说出什么有依靠的话来,郑谊话流利了:“一千两银子我给你,二叔把我的帐全管了,不过我呀,”郑谊狡黠地笑着:“以前的私房钱没给他,不是存心,是我放在床板下面的洞里忘了给。”
张昌吉流下泪水,郑谊笑话他:“嗐,男人不哭,等你好了,你我还像以前,把臂做青楼游,”再一缩头笑:“把臂看书吧,我二叔不让我再乱跑。”张昌吉越发的流下泪水,流着流着大哭起来,最后哭到伏在几上痛哭流涕。郑谊瞠目结舌:“你真这么伤心我不陪你,等半夜里二叔睡了,我爬墙出来吧,不然二叔又要病,上次病他花了十六两银子,和我计较了两个月。”
“不是,我哭,是因为我对不起你。”张昌吉抽抽噎噎道。郑谊狐疑:“是吗?是我以前相好的小娘来看过你,你随意吧,都送你了,我不生气。”张昌吉再一次捶胸顿足大哭起来,郑谊被哭声吓得不敢再猜,只能等着张昌吉哭完。
张昌吉这一顿哭,直哭了有顿饭光景,住了哭拭了泪,对郑谊羞愧地道:“我知道你发奋念书是为什么,是为楚家那个丫头。”提起来林小初,郑谊又一次涨红了脸,带着要夺路而逃的架势:“这是我心里不能提的一件事,你再说,我就走了。”
林小初,也是郑谊的一个隐痛,随着不能得到且见也不行,随着楚怀贤的高中,这隐痛更深。
“你别走,我对不起你,我今天全都告诉你,本来你带着她是能走得脱的,是我,是我害了你。”
张昌吉对着自己的胸膛,又大打起来。
郑谊抱着他,目光加深:“你给我说明白了再打?我没有听明白。”张昌吉停下手,对着郑谊转为深遂的目光哆嗦着道:“让你喜欢上楚家的丫头,是我姨妈设的一计……。”
屋外雪深深,郑谊呆若木鸡听着张昌吉把前情后事说过,张昌吉又开始对着自己捶打号哭:“如今看来,只有你还上门看我,对我是真心的,我不该害了你,要是你见不到她,就不会这样。”郑谊有那段公案在衙门里,也是隔几天被公人骚扰一回。
郑谊重新抱住张昌吉,不让他打自己,他什么都明白了,反而更大度:“我不怪你,我要谢你。我一开始见她,并没有多喜欢,后来她劝我上进的话,我会过多少小娘,没有一个人能这样劝我,祖母极喜欢她,也不怪她。”再往地上“呸”一声:“不该拿小娘和她比,要是小初姑娘知道,一定会生气。她生气的时候,是眼睛先圆起来……”
“那是想赚你银子,生意人当然有几句好听勾人话给你。”张昌吉反过来劝郑谊:“我害你陷得太深,我在家里不能行走,也为你打听过,她现在孩子也生了,你不用再想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进宫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20 2:41:21 本章字数:3460
“不!”郑谊头上青筋暴起来,咬牙切齿道:“这年头的世道,官大的就有理。我喜欢她,我就要看她,我就不让姓楚的得意!”他恶狠狠完了,也只有一个心思:“他能当官,我也能当!我当给他看看!”
郑大公子报仇,一不想害人满门,二不想掠人钱财,就是想让楚大公子看看,你能当官有什么了不起!
楚怀贤虽然还不是官,但人人相信,他肯定要出来做官的。就是楚怀贤自己,对着母亲对小意挑亲事时,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小初平平常常地说道:“小意的亲事,等我出仕,你挑起来更如意。”
张昌吉叹气:“当官有什么好?我姨丈今年不得意,把家里的银子花了八八九九。原先看着那女婿不好,现在全仗着他外面奔跑,唉,他也是个当官的。”
郑谊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原谅了张昌吉。草包花花公子没有朋友,他只和张昌吉说得来,而且哄他银子也良心小作些。
劝了张昌吉几句,郑谊道:“我回家了,明天把那银子送来,你只缺五百两,我送你五百两吧。再就是公门上的人来说话,你别烦,一顿酒肉就打发了。我二叔见天儿帮我应付那些人,我也快学会了。”
张昌吉流着泪笑:“我家里小丰,今年又帮了姨丈不少,我这钱又窝心,所以就拖到现在。如此我也不说谢了,等我好了好好对你。还有一件,楚家的那丫头,劝你别想了!”郑谊咬着牙嗯一声,辞了张昌吉出来。
回来家中对着书枯坐,闻到鸡汤香气时,是郑二官人笑眯眯进了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婆子,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还有一盘子肉沫儿烧卖。
见侄子在对书,郑二官人最喜欢:“老大呀,你又看上书了,看一会儿走动一会儿。街口秀才赎了一贴药在吃,我问他,说是看书熬神发头昏。我一回来,就让煮鸡汤给你,你喝这汤,一只鸡五钱银子,一贴药只有一钱银子,可是你要常年看书,常发头昏要吃药,这钱可就费了,你还是多喝鸡汤吧。”
让婆子把鸡汤放下:“喏喏,放在老大面前。”婆子出去,郑谊忍不住笑:“二叔,那秀才是家里穷饿的,再加上天冷,又冻的。等我吃完了,这剩的点心给了他,保管他明天就好。”郑二官人不太相信:“是这样吗?那厨房里拿几个馒头给他吧,这肉点心你吃剩了,我吃吧。”郑谊嘻笑:“好。”
这就大口吹着喝鸡汤,又吃点心。郑二官人慈祥地看着侄子,今年居然一个月里能在家里坐上二十天,还有十天出去走,也愿意到铺子里站一站,真是不容易。郑二官人就坐下来,把心里的一句要紧话和郑谊商议:“你长进了,我心里有一件事放不下,你也不小,你的亲事,挨年根儿就订下来吧。”
一口热腾腾的鸡汤呛住郑谊,郑谊咳咳几声,顺过气来,对着二叔担心的眼神,心中隐痛又被拨动,郑谊很痛苦,仓促之间找了一个理由出来:“我不当官,决不成亲!二叔,我得对得起你和祖母。”
“好,好,”郑二官人很欣慰,但是道:“你这样有志气很好,你兄弟们,我是不让他们纳小老婆的,多一个人多费粮食。你要有这想法,也不要憋坏了自己,给你收个丫头吧,你一个人房里的丫头,本来就比我一家的都多,又水灵,又好看,你相中哪个……”
郑谊啼笑皆非,他要有这心思,是不用郑二官人教的。所以他对着张昌吉说可以翻家里的墙头,也是早早看过的。
“我要看书了,”郑谊为小初的痛苦这就全无,不顾鸡汤烫,飞快地吃完,把郑二官人赶出来。
郑二官人当然是笑眯眯而去,不忘交待:“看一会儿要走一会儿,别学街口那秀才没天没夜的死看也不中,家里不等你当官挣钱用。”郑谊一百个说好,把罗嗦的郑二官人送出去,从新打的书架上取出一本厚书,厚书后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首饰,这是没有给小初的那一件。郑谊对着首饰有些痴,再把盒子盖好,书归原位。重回去对着书,摇上头念上几句,用手拧耳朵,嘴里自语:“我不是看书看得发昏,是一对着书就要发昏。这官,怎生能当得?”
再一想张昌吉的话,郑谊内心虽然气,也可以原谅他,并且已经原谅过了。他放下书冥思苦想,要是……假如……也许……。。小初姑娘,就是我的了吧。
突然想到一个念头,他大叫一声“哎哟”跳起来,在房中急得乱转:“杜夫人要害小初姑娘,与她是结了仇气,小初姑娘还不知道,这可怎么好。”跳了一会儿安静下来,明天去龚家,让龚掌柜的想办法,自己一定要见到小初姑娘一面才行。
一想到见小初,郑谊又头昏,不过这一次,他是情思昏昏……
街上车水马龙,宫里允命妇们入宫朝贺。今天也是楚宁妃的生辰,楚宁妃和楚少傅是同宗。成亲后没有入宫的林小初,虽然不是命妇,今天也入宫朝贺她。
坐在马车里,小初着意看宫中风景。最前面是公公楚少傅的大轿,再后面是楚老夫人的大轿,其次是楚夫人。楚二夫人和楚三夫人极少能来,出门时送她们,对着小初不无羡慕。小初只是纳闷,她两耳少闻家中事,对楚二夫人的憔悴奇怪。
小初带着两个丫头坐马车,跟在楚夫人后面。车旁不时看到楚怀贤,他前面护持家人一行,往宫中去。
宫门外停轿停马,马车停前先是轻轻一颠,再停住时。多寿的声音就在车门外响起:“公子命少夫人快到前面侍候。”林小初想笑,在家里交待,在这里多寿又来催。她赶快下马车,快步赶到楚夫人轿门外,楚怀贤正侍候父亲下轿,见小初赶上来了,眼光中对她不无警告。小初装没有看到,撩开了楚夫人的轿帘,对轿中的楚夫人楚楚一笑:“母亲请下轿。”
楚夫人再不能装漠视她,只能把手伸给她,任由小初扶着下了轿,再去楚老夫人轿前。楚怀贤见到,又松了一口气。楚少傅看在眼里,绷着脸问他:“你眼睛左瞅右瞅的瞅什么?”为父不是在这里。宫门外这个时辰下轿下马的人极多,又兼有雪花不住飘落。楚怀贤在这样时候,突然来了一句:“我怕母亲忘了,我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这一状跑到这个时辰这个地步上来告,楚少傅忍俊不禁抚须笑,见宫门站岗的人面带笑容在迎,唤儿子道:“随我进去,女人家的事情,你过问得太多。”楚怀贤应声:“是。”随着父亲身后进去。
楚夫人也注意到儿子不时往自己这里看,对他的担心只是没好气。这是在宫里,当着这些人,难道我还和她置气不成?见父子两人进去,才淡淡对着眼前空气说一句:“我们也去了。”小初站在她身侧,知道是对自己说的,应一声:“是。”一面随着楚老夫人和楚夫人进来,一面好奇看两边。
“不要东张西望,以后来的时候不少,尽着看。”楚夫人又丢下这句话,小初露齿一笑,把逛风景的心收起来,再应一声:“是。”
金水桥,红宫墙,小初还是看了一个不亦乐乎。也看宫衣粉红的命妇们,宫中今天的白雪地上,是衣香鬓影。
她看别人,别人也看她。微有坡度的小山丘上,金夫人和九公主立在那里看雪。山丘下,跟的人散开来。当然她们也看人。
“这就是楚家的那个丫头?”九公主笑容熠熠,在雪地中看上去,像九天仙女,不带半分烟火气。在她身边的金夫人,是已故兵部左侍郎金大人的遗孀,出身于皇族,是洛阳王膝下的郡主,在京中也是手面极长的一个人。
见九公主问,金夫人含笑看。胭脂般的一朵红梅,不知哪位宫人遗弃,北风卷起送到金夫人裙上,金夫人随手拂去,见小初已姗姗进宫门,嫣然一笑对九公主:“看起来品格不错。”
“一眼能看出来什么?”九公主说着,见一个宫女走到山丘下,躬身道:“皇后这会子闲下来,公主可以去了。”
金夫人欠欠身子送九公主,目前她走开。身边一个丫头也过来低声道:“那人,有请夫人。”金夫人眉目间无端妩媚了,有如刚才那朵红梅般娇艳。她小心提着裙裾,借着这小心衣服,眼神儿警惕地往两边看无人关注自己,漫不经心地娇声道:“咱们逛逛去。”
行过两道宫门,金夫人已有淋漓香汗。来到的宫院内绿丛掩映中,小巧的一座宫室现在眼前。宫室外有人弯腰行礼,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推开了红雕木门,对着里面低声道:“夫人来了。”
里面那人凭窗在看雪,身子高大伟岸,是一个男人。金夫人到了门前,像顽皮少女那样,轻轻咬住唇,蹑手蹑脚走过去。
“今天搽的是女儿香吧?”男人笑着转过身,雪地中泛起的白光照在他脸上,是张皇后的弟弟大国舅。金夫人娇滴滴嘟起嘴,更像无邪小女孩子。她娇嗔地道:“我已经是嫁过一个丈夫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女儿香。”
大国舅邪邪的笑着,把金夫人搂在怀中使劲亲了亲,亲得金夫人“嘤咛”一声时,才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九郡主,不是什么金夫人。”金夫人被说得面泛红霞,她咬一咬嘴唇,又嗔怪地道:“在你夫人眼里,我是金夫人。”
“你休理她!你说外面会不安宁,这不,我们在宫里相会,这里无人管,我们可以尽兴会上半天。”大国舅双臂抱起金夫人,两个人格格轻笑着,往内室而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勾人法术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20 2:41:22 本章字数:3500
浓浓的火炭光中,发出劈啪声。大国舅赤裸着上身,用一幅绫被裹紧金夫人雪白的身子,陪她一同看炭烬。
“我对你说过最怕冷,每夜我想你时,就看火炭。”金夫人柔声:“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心里都是暖和的。就是你家的母老虎太讨厌,明明无证据,背地里到处说我和你。”
大国舅也皱眉一下:“就是前年我拿了对簪中的一枝做念想,她见了眼睛尖,认得是你的。幸好你有两枝,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闹呢。”
曲如蛇一样的柔软手臂搂住大国舅的头颈,金夫人撒娇道:“你不是说过冷落她,我从没有看到。”近三十岁的金夫人撒起娇来,眉目宛约着,眸子更黑似乌木,看着让人怜爱。大国舅在她面颊上狠狠亲一口,安慰道:“我房里七、八个妾,我说一人一天,能不冷落她?”金夫人似孩子一样嘻嘻一笑,正要说话,大国舅再道:“你细数数,一个月里我陪你几天,在家里几天?”
这话把金夫人嘴堵上,她还有悻悻,也只得作罢不说话。
“对了,今天楚家的那个丫头也进宫了,生得还算标致。”金夫人凝视火光一时,又对大国舅道。大国舅在她肩窝子里埋下自己的面庞,含糊地道:“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这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好。”
金夫人微有得色:“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出身不好的丫头,我当然盘得住她。兵部里姓曾的那个老东西,人人都说他滴水不进,看看如今,他老实不少吧。”大国舅忍不住笑起来:“你善会相处这些夫人们,别人房中隐痛,也全让你扒拉出来。”
“他再敢惹你,就把他不行的话儿甩出来。”金夫人笑嘻嘻:“他不待见我,他娶的填房,却对我趋之若鹜呢。”大国舅把自己犀利的眼神掩藏起来,换上来的是全是暧昧和欣赏。他真心喜欢金夫人,而这个女人为弄钱,也的确有些能耐。
就说朝野上下这些官夫人们,金夫人只要想认识,就能把在手心里。
“女人都是可怜的。有丈夫的要欠恩爱,无丈夫的欠热络,只要殷勤些,为她着想,她都会知心的。”金夫人每到这时候,就是感叹。感叹别人,也有感叹自身的意思。欢娱已过,转眼就是冷清,金夫人把脸伏在大国舅赤裸的胸膛上,幽幽地道:“楚家的那个丫头,想来拉拢她也不难。”
就是了解小初的龚苗儿,在小初生孩子以前,也是认为小初一定要受苦的。出身于皇家的金夫人,更是明白有一些家里,不是当丈夫的一心一意,家里别人就能轻易接受你的。楚少夫人自成亲熬到今,心里想必有无尽的苦楚。金夫人微微笑,这苦水她当然不能对楚公子倒。自成亲后身份变了,以前就有旧知己,也要不敢说少说才是;如今虽可能结交新知己,放心说的又能有几个。
金夫人含笑,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知心人,只等楚少夫人对自己吐露心头苦,就可以一步一步“指点”她行事。她认识的一些官夫人们,凡是经过金夫人的手,无不听她的。
春宵虽好,只是苦短。房外有人轻叩响门时,沉浸在香暖中的大国舅不无遗憾,用手摩挲着金夫人:“要去了。”金夫人低低的黯然了,留恋地抚着大国舅的面庞。两个人对望一时,在房门又轻响时,各自起身理衣理妆,出门各自找去处。
金夫人没有走多远,就遇到楚少夫人带着丫头赏玩宫景。犹豫不决后,金夫人侧身避开,认识她有的是好机会,何必在今天匆匆上前。
金夫人带着人避开,小初独自绕阶行,她在找楚怀贤。
楚宁妃见到小初这个让楚家蒙羞过的少夫人,当然是一般的客气。小初不久后就被命出来逛,她正好得自由。记得楚怀贤说过出来寻他去,楚少夫人就按楚怀贤说的去寻了。
“出了宁妃娘娘的宫门,右转,过一道桥两道宫墙,左转,过……。”小初背得极熟,就是在楚怀贤说的地方,是空地一片。人呢?哪里去了。小初眼珠子转过,对宁妃宫中说是带路,其实被自己带路的宫女道:“还有哪里好玩去处?”
楚少夫人打算自己去玩。
宫女正在说话,突然又道:“楚公子在那里。”楚少夫人不会脸红,她不是古代人,找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可脸红的。见林叶间隙中,楚怀贤和几个衣着锦绣的青年在一起,小初睁大眼睛,秀色可餐也,都是翩翩佳男人。
里面正在打趣楚怀贤,古向朴对众人道:“自从楚家少夫人批过诗,我再看街上杂耍的那猴子,都似高人了。”黄小侯爷开怀大笑:“猴子天天在树上,就天天临绝顶。”小国舅推一把楚怀贤:“这种解释只有你才有,你不敢明着诽谤,躲在房里对老婆说了,你老婆记性好,又觉得你这高中的人说得只有对的,所以她也说出来,为你扬扬名。”
林小初在心里骂,拿我打趣。当下支着耳朵听楚怀贤如何说,楚怀贤让开小国舅的第二推,不客气地道:“我是树上的猴子,你们都是街上的。”小国舅没听明白,古向朴骂楚怀贤:“可恶,你才是跺了尾巴的。”
嘻嘻哈哈中,几个人出林而来,小初躲在树后,怕他们见到自己,不知道是自己难过,还是他们会难为情。
屏气见他们从自己身前过去,一声幽然的叹息声,因雪地茫茫,像是从天地间传来。
“唉……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伴的还有一句诗。
小初看过去,不远处一个宫装少女,面上带着痴迷,对着几位贵公子身上只是看。陪伴的宫女低声道:“是十六公主。”十六公主眸子晶莹剔透,多了迷茫更惹人怜。楚少夫人看看她,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可以清楚地明白,她看的是自己的丈夫楚怀贤。
眼角见到旁边宫女的神色,象是她也能明白。林小初心中不再是一圈圈的荡涟漪,而是清晰明了,这宫女,也知道十六公主痴情看的是楚怀贤。
十六公主,是楚宁妃的亲生女儿。刚才小初听到楚夫人问候,只是没有见到。因为近亲不能赐婚?小初轻摇了摇头,古人从没有近亲的概念。那楚怀贤没有尚公主,就只有一个原因。
公公楚少傅职高位重,楚大公子不能尚主。
楚怀贤远去,十六公主也人影不在。空气中这才隐隐传来丝丝异样的香粉香,人已去,香还在。
“你偷看的过瘾吗?”小初正在推敲,身后传来孩童的嗓音。回身一看,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看妆束也是公主一名,就是年纪小了些,脸蛋儿圆滚了些,眼睛黑了些。宫女行礼道:“十九公主。”
十九公主对着林小初,双眸也是晶莹玉润,面颊上不笑也有一个小小的涡,她是好奇的:“你偷看十六皇姐,你很喜欢吧?”小初要笑,这个小小的公主,也是一个知情人。怎么她也知道?
此时无聊,小初还是第一次和一位公主在一起说话,起了逗她打发时间的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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