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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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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第二天,对着急急来问讯的楚湘芷,小初只有一个主意:“要公子帮你说话,除非你拿到他的错儿,逼着他帮你说话。”以小初来看,自己的丈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种。那个时候楚湘芷一病不起,楚怀贤还是有些松动的。后来好了,楚大公子反悔很快。
“拿大哥的错了?”楚湘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小初微微一笑:“谁能没有个错儿呢?”楚湘芷摇头:“我大哥怎么有错儿?”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小初身上一瞟,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慌乱的收回,又小心窥视着小初有没有发现,面色有没有改变。小初微笑,温柔敦厚的湘芷姑娘心里也是一个想法,楚怀贤犯的错儿,就是娶了林小初。
“胁迫人也是一种手段,”小初冥思苦想过,这个主意最好:“不然他不答应,没有别的好办法。”这对楚湘芷难度不小:“大哥的错?大哥会错?”林小初浅浅的笑,如何告诉这位古人纳粹的观点,是个人就有弱点。
楚大姑娘茫然而去,小初喊来小意。此时半下午,一室的金色暖阳。小初懒洋洋对“恭立”于榻前的小意道:“和你以前一样,我喜欢。”
“可是除了姐姐,别人都不喜欢。”林小意打开话匣子:“别人都喜欢湘芷姐姐。”小初笑容满面:“这些别人是谁?”
林小意一一数出来:“姐夫,”小初静静地道:“对着他,你装装相好了。”小初这样的教育在以前就有,那是当卖花姑娘时遇到找事、找麻烦的人,除非穿越过来一个扛着武器,而且还有弹药的人,不然眼前那一会儿,只有低头才能过去。
小意小,每每气不平要跳。小初就这样告诉小意:“对着这样人,装装相好了。”当然心里,是万分的不服气和委屈。
“还有家里的人,就是春痕、碧痕和我好,也说要象湘芷姐姐学。还有别人说,”小意吞吞吐吐:“说长大了找不到亲事,说湘芷姐姐亲事挑着找。姐,亲事到底是什么?”林小意只明白亲事是成亲,成亲就是象姐夫和姐姐这样。可具体自己明白的,还是不通。
明亮的午后日头中,小初这一次回答的不快,是慢吞吞想着回答:“亲事,就是有一个人会对你好,而且容忍你的一切别人认为不好的地方。”说到这里,林小初想到湘芷说的ZJ亲事已退的话。自己的丈夫楚怀贤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做了许多。
小意拍手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有一个人只挑我的毛病呢。”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现代穿越年青女林小初,对着自己的妹妹上了一堂错误的课。这个也不能怪她,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婚姻到底是什么。关于婚姻,在其中的人,上年纪的人多说话谨慎,年青的人才会议论“自由”,为什么这样,应该有原因。
到了真正的婚姻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一直容忍别人眼中妻子不好的地方。因为人活在这个世上,舆论是占一部分的。在古代这叫体面,在现代这叫脸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和里衣儿过不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9 2:39:35 本章字数:3479
林小初给林小意上的这堂歪课,让林小意再次偏离成为小淑女的轨道。奶妈灌输给小意:“要贤惠知礼慎行,”免得将来的那个人说你不好,挑你的毛病,冷落你宠爱别人。小初说过,小意可以放心。将来的那个人,原来是件件要包容。
这种课如果对着小初上,林小初肯定说两个字“胡说”。但是教自己的妹妹,她这样说不是误导小意,只能说她盼望着小意是这样的主观思想,以后找一个件件包容的人。
所以胡说八道一次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林小初本人是情有可原。当时到目前为止,不少人还这么认为。错与不错,在自己生活中去验证吧。有男友、有丈夫的人看看你的男友是不是能件件包容,如果自己做不到,救了林小初一命,不顾颜面迎娶小初的楚怀贤,他一样做不到。
又是一场微雨下过,虽然没有双燕雨中飞,但是杏花大发有若红霞。黄小侯爷午睡起来,打听到父母亲处无事,一时心血来潮:“去年杏花时,赏的是魁首,今年京里的魁首是谁?”黄小夫人施氏在房中听到笑:“你想外面去就去吧,就是不要再多带些汗巾,香帕的回来就行。”
“丫头在,你胡说什么。”黄小侯爷不认帐,但是对外面去,他心里痒痒的:“昨天我看梁王殿下,竟然好了不少,这酒,算给他贺一贺的吧。”施氏更要笑:“那您请王爷吗?”黄小侯爷身子侧过来,顺手取下自己放在一旁的楠木折扇:“他还是养着吧,好好的也能文也能武的人,一场时疫病得眼睛抠搂着,唉,春花最好,时疫害人。”
梁王病的时候,正好是春天疾病多发的季节。他的病,也因此有了一个好借口。
施氏走出来,先喊丫头:“昨天舅老爷处送来的黑枣,取出来装果碟子。”再对黄小侯爷带笑道:“你外面去赏花,我请了人家里赏花。”黄小侯爷乐着道:“好,你有约,我在外面就不想你。”
说着报名字:“怀贤一个,冯胜一个,古向朴一个,小国舅请不请他呢?”黄小侯爷正犹豫着,施氏听着面色不豫:“小国舅这名字,你还是少喊。他姐姐肖妃并不是中宫,张家才是正牌子的国丈和国舅。”
黄小侯爷也毛了,转脸道:“朋友间随便喊喊罢了,这有什么。不能因为你姑姑和肖妃不和,我也要和小国舅不好。”施氏勉强一笑:“随便你去。”黄小侯爷让人取来衣服换了要走时,回身又带笑道:“你们赏花,怀贤的那一位,你们带不带?”
“不带!”施氏说这个她要来火:“你休再对我提,这京里的名媛他不娶,一个丫头摆房里。他丢得起这人,我们丢不起。今天十六公主也来,丫头坐中间,你觉得象话吗?”黄小侯爷碰了个没趣,强笑道:“我不过是朋友面上尽尽心,她正有孕,也未必来。”施氏冷笑拂袖:“你当我们是你,歌妓也能坐你们中间,舞妓也能坐你们中间,方便爷们好摸一把。”
黄小侯爷变了脸:“你!这是什么话。”往丫头脸上看看,见到有唇边一弯似笑非笑的,黄小侯爷要骂了:“滚出去!”施氏见他变脸,自己扑哧一笑迎着走了一步:“快去吧,大国舅小国舅都在外面候着你呢。”
黄小侯爷转为笑容,手提着折扇自吹一下道:“我们家几代功勋,他们当然要候着我。”然后告诉施氏:“就是怀贤难说话的人,打又打不过他,今天小国舅要出来,让他们再比试比试。”说着出去,施氏在房中对着丫头们笑:“难说话?我看也不难。要是难说话,怎么娶一个丫头。”
出了门,黄小侯爷问跟班儿:“把客人请到,有不来的说我打上门去,再有不怕打,告诉他羞死个人,花开了不赏在家窝着象离不开老婆。”再问就是:“今年的魁首是哪一家,我定要会会她。”
“是含春楼上的一对姐妹,”跟班儿说过,黄小侯爷以手叩额:“看我这记性,有人对我说过。”然后扬折扇:“往她们家去。”
客人不一会儿就到,只有楚怀贤和小国舅没有到。两个魁首站着摆酒,冯胜看梅花盏儿:“五个杯子正好是梅开五瓣,怀贤不来也还罢了,小国舅不来,一定是哪里又惹事了。”正说着,楚怀贤进来:“我不来也罢了,那我还走吧。”冯胜笑着推杯过来:“喝干了这一坛子,就放你走。”楚怀贤正问:“小国舅又和谁干了一架?”身边两个魁首欠身子陪笑:“几位爷,我们姐妹得出去一下,是不得不溥衍的客,请爷们担待。”
“什么客叫不得不溥衍?”冯胜不肯:“说个清楚再走。”黄小侯爷笑骂:“你没吃酒怎么也发上疯了,这些妓者反正只认银子,我今天不多给钱,所以她们有不得不溥衍的客。”
这几个是京里有名的贵公子,而且不是草包那种。两个魁首吓得跪下来:“是钟山王府的小王爷。”黄小侯爷几个人迅速在楚怀贤脸上扫过,冯胜抢着对两个魁首道:“说是小赵王爷呢,本该让你们去,不过你们要问的,是这位楚公子。”
楚怀贤一挥手:“去吧,见了他不必提我。”两个魁首道谢过出去,古向朴笑问楚怀贤:“说你们两个人不好,一直到如今不变?”冯胜对着楚怀贤努嘴儿,脸向着大家说话:“说给房里那位添过箱,怎么能不好?”三个人拍手大乐:“就为添了箱,才更不好。”楚怀贤泰然自若:“他送来了,我怎好不要。谈不上辜负他的心意,可怜那抬东西的人回去也要抬着。”
房里一片大笑声,房外走进来小国舅。因为其人张扬,姓肖又名字有一个国字,大家说:“比正牌子国舅还要张扬,不过不是正的,只能是个小国舅。”从此喊他小国舅。
“抬什么?我不来你们就兴头上了。”小国舅从来大大咧咧,进来先亮一亮手臂给人看伤:“别笑话,这不是和人又打架了,是前天和大国舅去打猎,他笑话我不能骑射,我射给他看时不防树枝子刮了一下。”
楚怀贤微微一笑,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也是弓马娴熟的人。
小国舅用没伤的手“哗啦”拉开一把梨木椅子,坐下来就开骂:“我丢了这场人,有几天没出来。”再骂大国舅的跟从人:“个顶个的比我的人强,亏他哪里弄来这些功夫好的人,我才来时,门口遇到小赵王爷的两个随从,大国舅的人,已经不亚于小赵王爷的雄兵。他又不上战场不打仗,要这些随从做什么!我呸!”
楚怀贤心中一动,当然是有用。
黄小侯爷是主人,见别人都发笑,忙用手中折扇敲了小国舅一下,低声道:“小声些,小赵王爷在里面。”小国舅更是“呸”了一下,手臂伤了,以往的性子没有伤:“我怕他!我谁也不怕,就是怕一条,爷们不能丢人!这次人丢大了,怀贤,”小国舅笑顾楚怀贤:“你给我找回来。”
“我怎么给你找回来?”楚怀贤嘻嘻哈哈:“你把人带到我面前来,我给你出气。”古向朴也阻止道:“小声些,不要都带出来。”小国舅手一指楚怀贤,依然张扬:“你问他!看他还装蒜!”这才放低了声音:“楚伯父最近宫中常面圣,吏部里还要弹骇官员,这里面,有小赵王爷好几个家奴。”
楚怀贤漫不经心:“父亲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冯胜好笑:“这是我爱说的话,我父亲昨天参的杜大人,说他又扯进去一件事情,象是前面罚的一年俸不多。前天我也遇到大国舅,你们也知道杜大人和他们家是亲戚,大国舅问我,最近牵扯旧事的官儿太多。我就这么回的他。”
楚怀贤微笑:“是啊,杜大人今年流年不利,应该找个和尚破一破。”
房中谈笑风生,不过声音低得多。后院的一处轩厅中,赵存宗居中高坐,煞有介事地问两个魁首:“还有楚公子?不错。”抬眼看身边侍立的韦去华,赵存宗含笑询问道:“你不去看看你的大舅哥?都说他最近洗心革面,看是我说的,他就改不了。”
“回小王爷,大舅哥自己放火有理,别人点灯有罪。除非……”韦去华低声对赵存宗说了几句话,赵存宗哈哈大笑:“好!”手一指两个魁首:“带她们出去交待吧。”两个魁首还不愿意就走,娇声道:“愿意侍候小王爷。”赵存宗一笑,回身命人:“赏她们钱。”再交待道:“听这位韦公子的,如果办成了,重重有赏。”
两个魁首接了赏,欢欢喜喜跟着韦去华出来。不等韦去华说,先着急问道:“小王爷有什么吩咐?”韦去华生得本不错,一笑也很端正,然后说出话来就不端正了:“房中有位楚公子,你们认识吗?”
“这京里的贵公子,我们都认识。”
韦去华唇边泛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慢慢地道:“小王爷和他打赌,你们今天设法留下他,把他的里衣儿取一件给我。这是大功一件!”
房中的楚怀贤还在欢笑中,他没有想到为着亲事。自己的妻子出了一个馊主意,自己的妹妹陷于情热中也首肯,而自己未来的妹夫是想了几夜,才想出来这样一个具体做法。
魁首们迟疑不决,韦去华慢声细语地开导她们:“小王爷也留在这里,半夜里取了来,拿你们的一件给他换上,到明天早上,大家笑一笑,就会还他。如果有什么,全是小王爷担着。”
“这个?”
韦去华变了脸色道:“你们不肯,跟我进去回小王爷。”
两个魁首这才答应下来,欠欠身子道:“我们一总儿丢了衣服吧,权当出了贼。”韦去华笑眯眯:“好。”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兄弟两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9 2:39:35 本章字数:3265
这样促狭的事情对妓者来说并不少见,张公子钱公子马公子,互相取笑也好,互相折腾也好,都有各种“好”主意。一个魁首叫九娘,一个是十娘,两个人把赵存宗赏的银子收起来,并肩行走并低声商议这事情怎么做。
“知道前天么?春香阁的惜惜,就是那个自以为眼睛多媚的那个贱人,房里出来的一位大人去上朝,说是里面穿错了她的一件汗衫子,幸好自己发现的早,看到一个衣领子不对,慌忙解下来。”九娘这样说。
十娘“哧哧”掩口笑:“你说的不错,就当我们都遭了贼,你把他的衣服解下来,再把你的衣服也解下来只留一件,别的从窗户里递给我,我收了,他要穿,只能穿你的那一件。”九娘也自以为有趣,微瞪瞪眼珠子:“就是这样,他就是醒了,找不到我们身上。”
十娘还有一个主意:“最好让他当时就出去,人都能看到他穿着你的亵衣才好,这些公子大爷们,生下来就是好命,自以为有钱有势,人人应该恭敬他。我们跳进这样的火坑里没有出头的日子,我心里对他们,其实深恨。戏上面说贵公子遇到李娃,你我没有这样的命,拿他们取乐子也好。反正有人担着。”
两个人笑得似花枝儿颤,就此回去。
韦去华去见赵存宗,没有行上几步肩上被人一拍,身后是楚怀贤的声音:“小赵王爷在哪里?”心虚的韦去华吓个不清,回身来面如土色。楚怀贤狐疑:“你病了不成?”韦去华见楚怀贤没有什么,猜想他应该没有听到。缓和一下脸色道:“冷不防的,把我吓死。”
“你就这胆子,还能下军中吗?”楚怀贤冷下脸来,对着身材同样瘦削挺拔,腰杆子笔直的韦去华不悦:“年前就说你去军中,怎么还没去?”韦去华心想,怎么还没去,这亲事不订下来,你休想我离京。
想想自己到小赵王爷处是这位好舅哥举荐,现在不想好处不少。小赵王爷和大舅哥是明着不对,谣言四起说样样争风。这位大舅哥今年想主意调了自己两次离京,谢天谢地,幸好小赵王爷都拦下来。因为他们不对,所以拦下来别人也认为正常。
当着面儿,韦去华对楚怀贤还是要应付,当下笑着道:“我家里走不开。”楚怀贤没理会,低声道:“我要会会小赵王爷,让他哪里见见我。”
“这里会面?”两个人站在几株树后,自然是一个小小死角。见不远处往来人不少,韦去华咧嘴道:“有人会看到。”楚怀贤早就想好:“找个好房间,有人看到再争风。”韦去华在楚怀贤面上瞟过,楚怀贤没好气:“看什么!你别乱说就是!要是传到我家里,你小心着。”
韦去华就此放心,对自己安排的好主意成真后,大舅哥有所顾忌有几分把握。他嘴里还是再敲打一句:“您以前就没少来这样地方,如今难道还怕大嫂?”相中他妹妹,从此低三分,以前见面还有朋友的客气,现在说话就象欠他的,一张嘴就是“你小心着。”
“她不是有了吗?”楚怀贤把这句话抛出来,韦去华暗笑,答应道:“是。”转身离去。
没多久,楚怀贤和赵存宗相会在一个当红妓者的房间里。赵存宗坐下来:“这里说话可以安心。”楚怀贤对面坐下来,撩起长衫,露出里面玉色绸裤,赵存宗一想到明天再见他,一撩衣袍,是一件女人的衣服,就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么?”楚怀贤莫明其妙。赵存宗收住笑,从容告诉楚怀贤:“你们兄弟都来,所以我笑。”楚怀贤一听就气得站起来:“怀德在哪里?”赵存宗让他坐下:“你我说完了你再去不迟。在后面刘四姐的花厅上,刘四姐只到我那里坐了一会儿,就说楚公子在,我还以为是你。”
楚怀贤道:“真是不学好。”赵存宗斜睨他:“你呢,不也在这里?”楚怀贤抖抖衣角:“我是不得不来。”赵存宗乐了:“那他也是。难怪去华说你,自己放火连天的烧,别人点不了灯。”楚怀贤先停战:“说正事儿。”
“大国舅最近护卫强,比我的都要强。”赵存宗眼望着手上一个扳指,静静道:“他把手伸到我的随从中去了。”
楚怀贤只是问:“去了几个?”赵存宗淡淡:“去了一个还不行,去多了他疑心。”楚怀贤掂量一下这话,再道:“有什么说的?”赵存宗微微笑:“有,死了的容氏在前一天晚上,象疯了一样的奔跑过,不知道看到什么。人都说她失心疯,她以前并没有这病。”
“只有这些?”楚怀贤还不满意。赵存宗道:“还有,是我自己推敲的,人家不是要害你?”楚怀贤抬眼:“是对我好?”赵存宗不动声色地道:“是敲打你!你最近一、两年干了什么,自己理一理。”
楚怀贤刚说一句:“我没有……”赵存宗低低但厉声道:“从你在原籍算起,你在左守备的地面上遇刺,你和他有什么!”楚怀贤皱眉一时,不再说话。“好了,去吧,想明白了告诉我,还有,啊,”赵存宗轻描淡写:“你妹妹的亲事,怎么说?”
“我怎么还看不出来韦去华的长处?”楚怀贤说过,赵存宗含笑:“结了这门亲,我就让他西北军中去,让别人睡不着,这就是长处了。”楚怀贤叹气:“可怜我妹妹要守空房。”赵存宗过来伸手轻拍了楚怀贤:“最多一年、两年,我保他毫发无伤的回来。”楚怀贤松了口:“等我回过父亲,再给你回话。”
赵存宗和楚怀贤分开,两个随从迎上来送他重新去饮酒,其中一个就是韦去华。赵存宗面带笑容,韦去华的亲事当然自己挂在心上,刚才答应韦去华和楚怀贤胡闹,这只是一个噱头。
“小王爷,刚才人来报,说兵部里上折子,各家王府在京中的随从护卫,都要再减一队人。”匆匆一个密报,赵存宗没有变色,但心中有嘘唏。眼望林上长空,正是一天晴光。哼,减了再减,再减就是宰我的时候了!
楚怀贤来寻楚怀德,过了一道小木桥,领路的人低声道:“就是前面。”花厅极小,有喧闹声传来。楚怀贤欺身近前,站到了房后往里看。
房中五、六个少年,都和楚怀德年纪差不多大,每个人身边或抱或是倚着一个艳妆妓者,正在欢笑中。而楚怀德,手执一个酒杯,正在和人交头接耳。
“怀德怀德,冯家的亲事,你觉得如何?”楚怀德是小小少年,说话的人也还有稚气。楚怀贤好笑,口水还没干的几个人,就跑到这里来。见说楚怀德的亲事,楚怀贤屏气凝神细听。楚怀德酒吃得躁热,把身边坐着的妓者推开:“让我凉快凉快,”再对问话的少年道:“我要找个嫡出的,从此在家里抖起来。”
楚怀贤细细辩认这几个少年,竟然自己多不认识。想父亲近日对楚怀德忧心,楚怀贤心里自愧,自己对他太不上心。
少年们都来了兴致,挥手把妓者们赶走:“我们要说话。”再帮着楚怀德出主意:“穷京官的嫡出小姐,你找一个罢了。岳家身份不必论好坏,有个折腿断手的丫头服侍都算是小姐了。你大哥娶错了亲事,以后这家里,是你能占半边天的时候了。”楚怀贤暗笑,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大哥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他娶亲的时候,家里都反对,我父亲是表面上反对,背地里帮忙,在大伯父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楚怀德把五根手指再举起来:“家里人都说我是小拇指,以后要变大的了。”
楚怀贤抿起嘴唇,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然这说的是楚二老爷和楚怀德。
“用你大伯父的官职来说话,五品官儿的岳家还是任你挑的。”坐得最近歪戴帽子的少年举杯道:“让我贺你一杯,听说你大哥娶了亲,又听你说有了,我们真喜欢。你呀,得让那个孩子顺顺当当地生下来。”
楚怀德得意一笑:“当然了,”然后低声四顾两边道:“这几天我们家里追查人,我看着风向,是有人要害她。把我这几天急的,丫头少夫人要是不生下孩子来,大哥以后再娶个名门生一个下来,这家里更没有我的份儿了。”
“不生不也更好?”另一个少年道:“最好不生又善妒,这样你以后,就是一枝独秀。”楚怀贤把拳头握起来,按捺着自己进去暴捶楚怀德一阵的心情。再往下听,楚怀德在叹气:“三房里也有了,不知道生下来个什么。”
少年们都笑:“听我们的没错,你们家的三房,不让她生才是正经。”
“找一贴药去,这药好找,背街上寻个卖草药的,给几两银子,就弄了来。”
这里乱说话,不知道外面有人听。楚怀贤悄无声息地退出来,出来寻跟自己的进喜儿:“怀德也在这里,你别让他看到。”进喜儿忙道:“我见到小根儿了,才叮嘱过他不许说。”楚怀贤眼睛微眯着:“还有一件事情,你去告诉刘四姐,让她今天晚上,把怀德留下来过夜。不过,不许她碰怀德。他还小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捉“半奸”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10 2:41:07 本章字数:3345
重新回来的楚怀贤继续和人谈笑,梆子敲二更时,楚怀贤说醉了:“我们睡吧,今天都不走,都留在这里。”九娘扶起楚怀贤,十娘扶起黄小侯爷,两个人互相挤着眼睛笑,把他们各自带入房中。
房中也有红色纱罩,九娘放楚怀贤倒在床上,自己亲手去点熏香:“我就来,让人洗脚水里放上檀香末儿。”楚怀贤歪在香枕上,眼睛微睁一条缝偷眼看她开门喊人送水,又自进来倒茶。晚上频频劝酒,意为何来?
存心捉楚怀德一回的楚怀贤,当然今天晚上要回去。他对着窗外星光满天苦笑一下,小初最近搅活。一身酒气回去这么晚,最好她睡了就没事情,要是睁着眼睛醒着,又要撵人了。
想想刚才座中几个人,除了小国舅没娶亲外,别人都有话告诉楚怀贤。黄小侯爷道:“女人有了,她就是太上皇。”说着摆手:“离她越远越好。”冯胜说得简洁:“吃块点心,说里面有鱼刺,你也得信。”古向朴拍拍楚怀贤:“你傻,怎么不收房呢。你一收房她就安生了。”楚怀贤还为小初遮盖几分:“她比你们家里的好得多,吃点心没说里面有鱼刺。”
外面的面子光光,其实关起门来里面怎样,楚怀贤心想,自己个儿最清楚。
“请公子起来洗浴。”九娘重新过来,楚怀贤只装睡着。九娘身后的小丫头掩口笑:“醉得都软了,咱们给他洗,还是只扯他的里衣儿下来就行。”九娘“嘘”了一声,悄笑道:“这样吧,给他擦洗过,拿我的里衣儿给他换上,这样就可以交差。”
楚怀贤一听就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他对着别人也干过。那是前年无行的时候这样过,而且到现在那人还怀恨在心。楚大公子不是一个成了亲就洁身自好的人,古人眼中一心一意的人,未必就是谨守身体,而是往往妻妾并存。不把妾放在眼里,这就算是一心一意了。他今天要不是找楚怀德的事情,冲着回去和林小初缠不清,估计也留下来鸳鸯戏水了。
此时听到九娘的私房话,又见她和小丫头一边一个来扯自己衣服。楚怀贤装着没醒,一手推倒小丫头,再一伸腿,把九娘压在床沿儿上,自己继续装酒醉。九娘花枝儿乱颤伏在床沿儿上动不了,试一试身上压的这半个身子重似一座山。
“快帮我一把,再压我就喘不过气来。”九娘对着丫头嘟囔:“就象上个月那头猪,压在人身上肥得不行。”楚怀贤忍笑,听到拿自己比猪,又把身子重重压了一压。九娘受不了,当即叫起来:“快推开他……。我,”真的喘不上气来。
小丫头急了,死命的推了推楚怀贤,是纹丝不动。她也急了:“我出去喊人,”等她跑出去,楚怀贤睁开眼,装着打一个哈欠,揉揉双眼说一句:“好睡。”然后不起来身子往下面再压一压,似是觉得下面软软的极舒服:“咦,这是哪里?”
九娘在下面快翻白眼儿了,她胸口正硌在床帮子上,这一口气是如游丝缕缕透上去,眼看着这人再不起来自己就没了气,既推不动他,就拼命拿手拍打着床板。楚怀贤装着才听到:“什么声儿?”九娘在下面想,要死人的声音。
这才坐起来的楚怀贤大吃一惊:“你在这里做什么?”九娘得了松动,软在床前地上翻着白眼抚了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回话道:“公子您看着瘦,却好重的身子,差那么一点儿,就把我压死了。”
楚怀贤这才笑一声,教训道:“我就喝多了,也不容人近身的。”九娘羞惭惭过来欠身子:“是为公子宽衣,才近身的。”天本热,九娘被压得发斜钗歪,衣服也半露出酥胸来还没有理。她存心不理衣服,是为着留楚怀贤。而楚怀贤,只想问出来是谁捉弄自己。还没有说话,房门一声响,急步进来一个人。
进来的这个人,和楚怀贤四目相对,楚怀贤是电光火石一闪念间,然后怒瞪了眼睛:“你!”这个人则大惊失色:“大舅哥,你…。。大嫂在家里,只怕还候着你。”进来的韦去华,情急之下,自己进来捉了这次不算奸的“奸情”。
贵公子招妓,本来不算什么!古代如李白、杜甫,看他们的诗句中,也是有过的。楚怀贤今天要找楚怀德的事情,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林小初最近发神经,而韦去华此时目光炯炯,还在大惊小怪:“这可怎么好?要是大嫂知道了…。。。”扼腕过,韦去华再叹息:“对养胎不好。”
楚湘芷能找上林小初帮忙,就是看明白林小初此时身子贵重,也看明白自己的长兄对小初算是依顺。韦去华所以也明白了,他拿不到亵衣,来抓个半“奸”,也是他临时想到的主意。是今天不管怎样,得和自己的大舅兄谈上一谈。
“你敢胡说!”楚怀贤果然上当,冷笑刚说过,立即闭嘴已经晚了。韦去华笑嘻嘻作个揖:“小弟怎敢胡说。”然后故作高深:“要是我胡说了,大舅兄只怕回不去房里。”九娘睁大眼睛象是不懂,其实一字不漏地听着这些话。
这句回不去房里,正扎着楚怀贤的心病,他起身来对着韦去华就是一巴掌,他伸手的习惯,又出来了。韦去华不敢架只是往后面躲,同时笑嘻嘻:“春风一夜论风流,何必动怒。榜上有名,青楼有情,这是佳话才是。”
楚怀贤哼一声,酒喝得多口渴上来。见红木桌上有茶水,过去自己倒了一碗拿在手里,对着韦去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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