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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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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当年旧地,小初越有感触。和楚怀贤的一切一切,像是天生如此。
村庄,街道,田地,还是当年的旧模样。只有楚少夫人林小初,变得不能再变。旧衣遮体的卖花姑娘,现在是衣着锦绣的人上人。
马车前跟着两个家人,多福多寿留在京中,进财带着一个人,跟着小初出来。马车在小初的旧房子门前停下来,进财下来请小初:“进去看看?”
“这房子,已经卖了。”小初不无伤感。进财笑容满面:“公子又买了下来。”小初和小意一起惊喜万分,一起伸头出来:“什么!”
小意抱着头:“哎哟,姐,你碰到了我。”小初疼的泪水出来,却还在笑:“小意,你也碰到我。”
一个车门就那么大,两个人一起伸头出来,碰不到才怪。
既然是自己的,小初欣然和小意下来看。院子里那株桃树也还在,小意手扶着树又想到生地:“这树是生地哥种的。”
“你姐夫不是让人去查过,军中没有叫生地的这个人。”提起来生地,小初黯然,又展颜一笑:“不过你放心,你姐夫又让人查过历年阵亡的名单,也没有生地。”
小意听到没有找到时,已经哭了好几场,现在再听,又眼泪清汪汪,固执地道:“不会,他一定还在。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小鬼,你别和我吵,在我心里呀,也觉得他是一定在的。”小初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要是生地改了名字,那或许他还在,就或许他在阵亡名单上。还有最坏的,就是有些士兵阵亡后,是连个表彰都没有的。
旧院子桃树都是干净的,进财道:“从回来,公子天天让人来打扫,候着少夫人和小姑娘回来看看。”
马车从人进村,难免有惊动。时值下午,钱媒婆睁着睡眼从自己院子里出来,对从院门前走的孩子们道:“吵什么吵,你们不睡觉,小泥腿子们,老娘还要睡觉呢。”
小初忍无可忍微笑一下,有时候思念这里,钱媒婆的骂声也是在思念中。今天睹旧物,又听到这旧骂声,小初深深的吸一口气,果然回来了。
这一口气刚吸到一半,钱媒婆夸张的叫声响起来:“哎哟,”伴着这一声哎哟的,还有她肥胖的双手拍在大腿上“噗”地一声,小初和小意咧着嘴笑一笑,听钱媒婆大步奔过来,是欢天喜地如见亲人:“少夫人回来了,哎哟,是真的。少夫人呀,”
人只奔到一半,话也只说一半,钱媒婆的哭腔出来了:“要知道我天天想夜夜盼,我想着你呀。”
小初和小意都是忍俊不禁,看着奔出自己院子,往这边院子里奔的钱媒婆奔到这门口,忽然愣住了:“孙……孙二海?”
钱媒婆正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全被看到孙二海身前家人的衣服,手执马鞭在这里,给吓了回去:“老孙。”
孙二海站在秋高气爽的天气里,静静地不惊不怪地看着钱媒婆抖动着脸上肥肉摆出不相信的表情:“是我。你好,钱家的。”
孙二海此时的斯文,大大的减轻了钱媒婆心中惊讶。她迅速地看一看小初姐妹,立即明白过来。赶快又把眼泪挤出来,奔着小初而来:“啊,少夫人呐……。”
小初和小意低声道:“我对你说二官人哭像小曲子,你听她,就是了。
高亢的,可以赶上秦腔。
“少夫人呐,你总算回来了,要知道我呀,是想死你了。”钱媒婆这样哭着,把小初和小意哭得身上发冷。小初抚着手臂:“这院子里,怎么比家里冷呢?”
声音虽然喃喃,钱媒婆也接上话,把眼泪一擦立即是笑脸:“那是那是,这里再好,不如楚家好。”
小初不看她,只往五婶院子里看:“怎么没有人出来?”钱媒婆正抢着要说话,进财躬身道:“我去看看。”
钱媒婆赶快抢了一句话,是满面堆笑:“这个小管家真是不错。”听小初皱眉吩咐:“不要惊吓人。”钱媒婆又赶快跟上:“小管家,少夫人让你不要吓人。”然后啧啧:“这样威风的管家,我见到都是怕的。”
进财来到五婶家里,是极客气的叩一声门:“请问,有人在家吗?”声音不高不低地问了两声,都没有人答应。
孙二海就知道是这样,跟在后面过来对进财道:“你看我的。”对着门上踹两脚,扯开嗓子喊:“有人没有?收税的来了。”
进财笑得前仰后合,在孙二海肩头上捶一拳:“真有你的,老孙。”小初带着小意急急进来,一起怪孙二海:“你又胡闹!”
刚才凶神恶煞地孙二海,立即变成小绵羊,面上带着委屈,退到了一旁的马车旁。对着秋风的他,似乎是极伤心。
他这一下子真管用,五婶从里面急急出来:“来了,来了,是哪一位呀?”出来一看,五婶当时就愣住了,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隔着篱笆门站着的小初和小意一起流下眼泪,哭着喊一声:“五婶。”五婶也是双手在自己身上一拍,口中“哎哟”一声,急忙来开门:“小初小意,是你们回来了。”
钱媒婆趁这个时候来到孙二海身边,对着他冷笑:“老孙,你现在威风。”还会装委屈,钱媒婆看着,眼珠子快要掉下来。
这还是以前那个,在街头上叱咤风云的孙二海吗?
孙二海笑嘻嘻:“钱家的,混口饭吃,你不必多说。”
五婶已经打开院门,面对贴过来的小初和小意不敢亲近。低头看看自己的旧衣服,五婶道:“别弄脏你们的绣花衣服。”
小初和小意不管不顾,一左一右地挽住她,争着问她:“好不好?”小意是来看过一回的,对着五婶得意:“看看是我说的,姐姐一定会来看你。”
五婶笑得脸上开花,却哗哗地流着泪水,用身上围裙去擦,对小初道:“我知道你念旧,不过我这样人去看你,会给你丢人的。你年年寄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听说你有了两个小哥儿,我喜欢得睡不着觉。哥儿好不好?”
“好,成天精力充沛,跟他们的丫头们都累了,他们还不累。”小初说过,五婶笑得更开心:“男孩子,就是这样的。”
让小初和小意进屋去,对着屋里多了一些的摆设,五婶感激地道:“你送的钱,我添置不少。”桌子上放着小箩筐,里面是小小的百家衣。
“给小哥儿的,百家衣能免灾。听说你回来,我就赶着缝。以前你在京里,我就是做了也不能让人捎去。这不成样子的东西捎去,会让人笑话的。”五婶说过,又赶着问小初:“丈夫对你好不好,公婆对你好不好?说你嫁了,我打听得仔细,像是三个房头不少人,平时生不生闲气?”
小初面对这样的关切,露出笑容:“公子说我,不挑起闲气生,已经是好的了。”五婶听愣了:“啊,这是怎么说?”
小意补充:“我姐在楚家,可威风呢。是吧,姐,”小初对着她笑:“你还能不知道。”小意搔搔头:“你总要自己说出来,五婶才放心。对吧,五婶。”
“小意这个对吧,是对着公子学出来的。”小初学小意的话:“你现在,最会讨好你姐夫,有点儿事情就跑去,对吧,姐夫。”
小意姑娘嘿嘿嘿。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异动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3 1:47:23 本章字数:3831
五婶取出一个包得紧紧的包袱里:“这是生地寄回来的。”小初睁大眼睛,小意难奈的欢呼一声。
姐妹二人一起看着那包袱。外面是蓝色打着补丁的旧布,五婶打开歉意地道:“他是三个月前才托人带回来的,我想请楚家的人带,有些话不好交待。你要是不回来,我本来是想过年冬闲,我自己去的。”
包袱里面又是一层包袱,这一层也是半新不旧的,五婶再打开,房中顿时多了不少光泽。簪、环还有碎银子,难怪一大包那么重。
小初手托着腮道:“他托的这个人是个可靠的。”路上没有昧下来。用手拿起一样来看看,有一只簪子花心里有疑似的暗红色血迹。
这全是战场上来的。小初可以断定。不然的话,生地怎么能有这么一笔钱?
“这些首饰要送去洗洗,”小初丢下来,见小意红着脸,对她道:“我说的吧,生地还在。”小初到现在,才算放下心来。
阿弥托佛,在就好。生地在小初心里,同五婶一样像家人。想到这里问五婶:“他现在叫什么名字?”
“哎呀,这个我可忘了问了。三个月前来了一个骑马的当兵的,说是找你,我说你不在了,他又找我。对我说是张校尉带回家的包裹,说你不在就给我收着。”五婶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担心,眼角多了泪光:“给我也带了不少,我们家里现在过得好了,全仗着你免了租子,又白给了我几亩田,”
小初奇怪地问:“给了几亩田?”五婶见到小初神色,也奇怪地问:“你不知道?”小初心里一下明白过来,知道是楚怀贤吩咐的。
与楚怀贤成亲后,小初是断断续续地提起五婶的事情。小初在心里默默的想一想楚怀贤,脸上全是笑容。
看过五婶,也知道生地的下落,小初和小意又去自己原来的旧房子坐坐。院内院外一样也没有改变,旧木桌子上的裂缝也是原来的那几条。
不过有一条,就是干净异常。
回来两个儿子迎在门口,一人头上戴着一个红叶编成的圆环,奶声奶气地齐声问小初:“母亲哪里去玩,不带我们?”
小意把五婶给的干枣取出来给他们吃,豫哥儿咬一口吐了:“酸的。”把手里的半个扔在地上。骥哥儿吃都没吃,只拿了一个在手里看着哥哥吃过不好,也说一声:“酸的。”把手里的一整个扔在地上。
“这是酸枣,当然是酸的,”小意急忙去捡,把豫哥儿扔的半个也捡在手里。丫头们献殷勤:“小姑娘,酸的开胃,是好东西。”
小意露出笑容:“是吗?这是五婶给的,是一个一个从树上打下来,费功夫的。”小初取笑小意:“你算是不忘本。”
如今是花枝招展的首饰戴一头,不想小意还没有忘记当年穷的时候。
“杀呀杀,”豫哥儿带着弟弟,欢快的跑走。小初对着儿子们的身影看着,这是两个小贵公子,是不知道民间疾苦的。
来见楚怀贤,楚怀贤却不在出去会客。小初和小意分开,独自在窗下坐着,一会儿想着生地不知道现在哪里,一会儿想着以前刚进这家的时候,心中是满满的往事。
见日色不时的西沉,小初已经问过楚怀贤好几声。到最后自己坐不住,在院门处晃悠着,等着楚怀贤回来对他好道谢。
暮色渐黑时,才听到门外有马蹄声,然后是楚怀贤熟悉的声音:“吁……”。丫头们嘻笑声中,小初跳起来双手提着裙子奔出去,头上首饰上的宝石把暮色划了一道光亮来。
她是笑逐颜开:“公子。”再看楚怀贤,却是面色阴沉,眼中带着焦急之色,像是出了大事情。
“怎么了?”小初面上还是笑靥如花:“我在等你。”楚怀贤强打笑容,在小初头上抚一抚:“回房去,我有事。”就匆匆去见楚太傅。
楚太傅正在用晚饭,见楚怀贤进来是笑呵呵:“用过晚饭没有?”回到别院的楚太傅看上去日子过得不错,他穿一件家常的藏青色八成新旧衣,不再是他常穿的官服。脸上的笑容,像是哪一家休闲养老的老爷子。
“还没有,我跟着父亲用吧。”楚怀贤见父亲还没有用过饭,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家人送上碗箸,给楚怀贤盛上饭来。
楚太傅平时再忙,吃饭时是不问任何事情,安安稳稳地吃饭。今天也不例外的他,早就看到儿子面上的焦急和忧虑,是出了大事的样子。
除了京里的事情以外,别的事情是不会让楚怀贤着急成这样子的。楚太傅心里也急,但是见到儿子奔回来面上有汗带着疲累的表情,他放慢吃饭的速度,楚怀贤跟着父亲的速度,从容的把饭吃完。
吃过,楚怀贤已经镇定的多。楚太傅依然能沉住气,看着家人收拾好,取茶在手中,才不慌不忙地问出来:“出了什么事情?”
“那一年儿子被人追杀,已经找到原因。我刚才从左守备家里出来,街角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张丞相的表亲贺大山。我追上去和他动了手把他擒住,关在县衙里。”楚怀贤说到这里,面上又现焦急:“看到他我才想起来,那一年我去见左守备,也遇到了他,不过当时人流中一晃他过去,我就没有想起来。”
楚太傅当机立断,喊来随着自己多年办案的得力家人:“请左守备来。”再对楚怀贤道:“事情紧急,你挑上几个心腹的家人都带刀剑,在厅后守着。要有什么不对,不要客气!”
掌灯时分,左守备过来。门前下马还在笑问请他的人:“太傅这样有兴,晚上请我看月?”左守备是弃文学武,是楚太傅门生的门生手里中过春闱,就转为武科。所以用左守备的思想来看,是算有渊源的。
夜风中,左守备还有心情观赏楚家的园林。见到红灯笼下小亭,也停下脚步看几眼,夸一声:“不错。”
这样来见楚太傅时,左守备还沉浸在园子的红叶小亭上。楚太傅面有笑容,看着左守备进来行礼:“太傅,这里好月。”
“是啊,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可以陪我看得。”楚太傅说过,左守备见他坐着不动虽然觉得怪,心里还在想着月亮:“现在是秋高气爽赏月时,再不赏过几天就成秋风扫落叶了。”
自己觉得这话好笑,一个人先笑出声来。
楚太傅不动声色的接上话:“在这里秋风扫落叶不尽兴,几时你带着兵一船顺水到京中去扫落叶才叫好。宫中的落叶,好扫得很呐。”
左守备见他开口,还没有听到什么,先把脸上笑容带出来,等到把话听完,左守备愣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全僵在面上,突然明白过来,背上陡然冒出不少冷汗出来,向前一步跪倒,颤声道:“下官多有得罪,可这事儿,下官一定是冤枉的。”
这种空穴来风的话最难抵挡,把左守备吓得突然之间魂飞魄散,还以为是被谁牵连。楚太傅和厅后的楚怀贤见到他这样,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不是谋逆的人。
要是左守备也有异心,楚太傅觉得自己还真不好办。
现在见到他这样害怕,楚太傅笑容不变,亲切地道:“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左守备战战兢兢起来,楚太傅和颜悦色地问他:“丞相处,一年与你通过多少消息?”
“丞相处倒是没有,全是大国舅书信来往许多。他说,”左守备回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冷战明白过来,脸上好似见鬼的神色,扑前一步,对楚太傅是嘶声:“不好,他们要谋反!”
楚太傅这才变了脸,严厉地道:“你太愚顿!到这时候,你才明白?”左守备倒吸一口冷气,踉跄后退两步脚跟碰到椅子,他跌坐在椅子上,是失魂落魄低声喃喃:“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到,贺大山来常说借兵,有时候借给他装威风,一借就是半个月才回来。我问过士兵们,就是陪着出去没有别的事情,这样借几次,我就放心借给他。想着他不过是装威风……。”
“糊涂!这里离京里有船很快就到,一旦有了事情,他不用你的兵打仗,只需要借走不动,你这支兵马,就等于废物!”楚太傅训斥着左守备。
左守备一下子跳起来:“贺大山还在城里,我可以追他回来,只是他前一阵子又借走一万兵马,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太傅,您得帮帮我,这是件灭九族的事情。”
厅上掌着明晃晃的灯烛,楚太傅把左守备面上的害怕、胆怯全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是再骂他,还是怜悯他,沉着脸先一动不动想对策。
“京里二国舅在兵马指挥司,九门关闭都在他手里管着。虽然梁王殿下是揽个名儿,不过他自先帝西去后事事谨慎得我我,他未必真管事儿。左守备,你是行兵打仗的人,这事情,你得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办?”
楚太傅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是,是,”左守备擦干冷汗,听楚太傅沉声道:“这是将功补过,可以保你无事。”左守备听着心里一松,主意就流畅的很:“如果京里作乱,太傅可以写信给钟山王,钟南王和平江王,三位王爷处各发兵马离京都五百里停驻,这样的话,可以说是调防兵马,有什么事情进京也快得很。”
楚太傅抚须听着点头:“我调兵马不合适,不过我可以手信给三位王爷,把眼前局势对他们说一说,他们应该会明白。”
“如果丞相真的这个心思,太傅此时回京已经晚了。但是邸报今天才到达,没有听到京里有作乱的消息。太傅可以派一个亲信有威望的人回京去,相机行事。”左守备越说越认真,武将的气概渐出来,刚才的惊吓渐退去。他双手抱拳行礼,慨然道:“请太傅手书,要是信得过我,我派人送往三位王爷处,再拿住贺大山,把我的兵马要回来。太傅,我这守备当得闷气已极,是我升官的时候到了!”
楚太傅的心又放宽不少,呵呵笑了一声,是推心置腹的口吻道:“就依你,不过这信你得快快给我送到才行!三位王爷从弄清楚这事,到调兵回来,至少要三个月以上。这离过年只有不到三个月,我的心里是担心的很。”
左守备笔直了身子:“下官明白!”然后陪笑:“太傅,您要是信不过我,我以后天天在您这里住下得了,我就是人质,有什么异动你先拿我开刀。不过现在,容我出去吩咐跟我的人,让他们把贺大山那小子抓回来,我的兵,还在他手里呢。”
“不必去了,怀贤帮你拿了,你让人去县衙里带他出来。路上小心,不要让他跑了。”楚太傅说过,左守备满面笑容:“好,我的兵,有着落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改良马车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1…3 1:47:23 本章字数:3798
左守备在这里坐着继续和楚太傅商议事情,楚怀贤也出来坐在这里。半个时辰后,听到外面有重重的脚步声,是几个人一起走路而来。
贺大山,被押过来了。
审过贺大山,已经是天明。楚太傅让人重新押他下去,是有些忧愁:“丞相贵为国丈,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心思。这些蛛丝马迹是让人疑心,要是他不谋反,可不能逼他谋反。丞相也是一生为国事操劳,太后又出自他膝下,要是他变了主意,还是丞相。”
左守备已经去睡,如他所说为表没有异心,他打算就住在楚家了。
楚怀贤见父亲忧愁,道:“回京的人,当然是儿子最合适。”楚太傅收回希望张丞相悬崖勒马的思绪,看了楚怀贤一眼:“当然是你去,不过你才送我回来,为什么好好的又回去呢?嗯,”他抚须三两下再道:“今年开秋闱,明年有春闱和殿试,就说我让你京中攻读,准备应试。再让媳妇同你一起去,就说她不放心她的生意。把家中得力的家人给你,左守备说他选几个得力的军官乔装也随你回京,我也能放心吧?”
“父亲不必担心,儿子去一定把事情办成。”楚怀贤说过,楚太傅慈爱疼爱怜惜地看了一眼儿子,还是担心:“你要小心。”
楚怀贤宽父亲的心:“您放心,或许丞相,他是个好的。再说就有事情,父亲您相信儿子这一身功夫,不是用来吓人的。”
“你是独子,所以不能入军中。”楚太傅这样说着,只能暂时放宽心。楚怀贤去,是最好的人选。
楚怀贤一夜没有回房,父子把话又商议一回,让人送上早饭来说,楚太傅让儿子回房去:“你们小夫妻恩爱,你这一夜没有回去,你那媳妇虽然孝顺,不过是个能掂酸的人,你去对她说,跟了我一夜。”
这话说得楚怀贤脸上一红。小初的掂酸,楚怀贤有时候觉得很丢人。楼大官人后来多次对楚怀贤旁敲侧击过楚少夫人实在离谱,楚怀贤要么当听不到,要么用话岔过去。楼大官人要是说得过了,楚怀贤就摆摆脸色。
现在是楚太傅说小初爱吃醋,楚怀贤只能用脸红以对。
回到房中见小初还在睡,楚怀贤解了衣服上床弄醒小初:“我回来了。”小初星眸睡意浓浓,紧紧抱着楚怀贤含糊其辞地道:“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今天早上,总算可以从脑海里移到红唇中。
楚怀贤解着小初的衣服:“你多谢我昨天不回来。”小初迷糊地嗯着,把脸埋在楚怀贤怀里:“睡觉。”
“我昨天去了红香楼,又去了翠袖楼,又去了……”楚怀贤用手拍打着小初的面颊:“醒醒,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小初仰起脸来眼睛还是不睁,露出牙齿笑嘻嘻:“我不信,父亲昨天让人来告诉我,说你跟着他睡一晚。”
“哎呀,骗不到你了。”楚怀贤也嘻笑着,把小初的衣服全解开,正一件一件地往下褪。小初这才急急起身掩住,努力让自己清醒几分对着楚怀贤娇笑:“你呀,又来缠人。”
楚怀贤回手把帐帘子拉下,道:“不缠人哪里来孩子。”把小初按在床上,楚大公子道:“为了祖母喜欢,我们继续吧。”
春水和秋月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嘻笑声渐低,两个人红着脸退出来,明白里面是什么样的风光……
两天后的晨曦,楚太傅带着家人送楚怀贤和小初到门口,楚老夫人没有出来,是刚才在房中别过。楚夫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儿子回京,不过她向来相夫,是个不多问的人。
豫哥儿和骥哥儿在门口吵吵母亲:“带吃的回来,送玩的回来,”楚怀德在旁边见家人都说过话,道:“我送大哥。”
二老爷点头满意:“怀德长大许多。”
楚怀德上马,楚怀贤和小初叩别家人,小初上马车,楚怀贤上马而去。楚太傅在晨光里看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身影,突然嘘唏起来。这一去,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正想着,骥哥儿大声哭起来:“哥哥不见了,哥哥哪里去了?”楚太傅让人哄他,再让人去找豫哥儿:“不是好哥哥,又把弟弟丢下来。”
楚怀德送行,一直送到十里外,楚怀贤停下马:“回去吧,我不在,你凡事要勤快些。”楚怀德答应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讨好对楚怀贤笑笑:“大哥,这信给楼大官人。”
小初在车里忍不住笑,在她旁边坐着的豫哥儿不明白地问她:“母亲笑什么?”小初赶快捂住他小嘴,悄声道:“别说,说了父亲就赶你走了。”对楚怀贤说过一次带一个儿子回去,路上可解寂寞,回京里可能玩。楚怀贤没有答应,小初把豫哥儿偷偷带上了车。
豫哥儿也做了一个不说话的表情,扒着母亲身子凑到她耳朵上小声道:“等到父亲发脾气要我回去,我就打滚儿在地上哭。”
小初眉开眼笑:“对,就是这样。”
见外面送行已结束,楚怀德打马和跟的人一起离去。马车重新驶动,跟在楚怀贤身后而去。
回去的人不多,只有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家人,还有左守备挑出来的几个军官是作家人打扮。东西也不多,就只有路上必须动用的东西在。
楚怀贤轻车不算太简从,事先跟小初说好,这一路上会颠覆,从陆路急急往京里而去。
“哎哟,”又过了一个沟,小初哎哟,豫哥儿也哎哟。母子哎哟过,赶快伸头外面楚怀贤没有发现,还是急急打马的身影,母子相对一笑。小初把儿子抱到怀里:“拿母亲当垫子,应该不会太颠。”
豫哥儿在小初怀里,慢慢睡着了。中午也不休息,只停下马来打了一个尖,豫哥儿没有醒,小初从车窗接的吃的,同车的春水和秋月不说,楚怀贤到这里也没有发现。
一直到下午,豫哥儿打着哈欠醒来,睁眼第一句话:“我要撒尿,我要拉臭臭。”小初忍住笑,让人告诉公子要停车方便。
楚怀贤停下马回身,看到车门打开,春水下来,秋月下来,再伸出来一只小脚,豫哥儿从车里下来,一溜小跑着奔到草丛中去,春水和秋月在后面跟着。
“这!……”楚怀贤震惊了,怒气冲冲责问后面下来的小初,脸黑得好似他看到小初要随郑谊的那一天:“儿子怎么在车里?”
小初是自知理亏,十分歉意十分知错的表情:“带一个回京玩去,不然就你和我在,多孤单。”楚怀贤气不打一处来,怔怔地算着路程,一路急奔,已经走了两百多里。现在送豫哥儿回来,也要到半夜他才能到家。
再说还没有马车送,小初不能骑快马,豫哥儿小更不能马上送回去,楚怀贤在马上皱眉想过,忽然想明白点了点头:“带他进京。”
从草丛中出来的豫哥儿欢呼一声,奔到父亲马下笑嘻嘻讨好他:“我乖我听话,”楚怀贤刚一笑,豫哥儿打量着他的马,脸上是无限讨好:“父亲带我骑马吧。”
楚怀贤伏身抚抚儿子的头,温和地道:“路上马快不能带你,去找母亲坐车。到了京里,再带你骑马。”
豫哥儿十分听话地扭动身子往母亲那里去,牵着她手上车道:“快快,快回京。”
楚怀贤含笑看着母子上车去,心里想到张丞相又是一沉。远处农田里一片静谧,这太平岁月多好。楚大公子到此时,是真心的希望张丞相不要有异心,不要做出生灵涂炭的事情。
重新赶路程,前面有两个家人早早去打前站,这一行人披星戴月天黑才到客栈。
楚怀贤跳下马,就来车前看妻子和儿子。先下来的春水和秋月,是大宅里长大的娇丫头,下车的时候东倒西歪,在马车里颠得不轻。
小初在车里眉头皱得紧紧,怀里搂紧豫哥儿。母子一起对着楚怀贤不是好眼光,小初抱怨:“这天气多好,上京应该一路慢慢欣赏着景色回去,你这样赶路,我们可跟不上。”
在她怀里的豫哥儿,是极委屈的表情,对父亲道:“我累得很。”
楚怀贤很抱歉:“没法子慢,只能委屈你们两个人。”伸手把儿子抱下来,是难得的哄他一回:“快快的到京里,快快的带你玩去,好不好?”
豫哥儿大部分时间是在母亲身上,拿母亲当软垫子,所以他身上颠得不算太狠。听到父亲这样说,立即高兴起来:“好,明天比这再快些。”
当母亲的苦着脸下车,腿下一歪,险些摔倒在地上。春水秋月急忙来扶,主仆三个人东倒西歪地说着身上骨头疼,一起进客栈去。
进到客房里,母子两个人重新喜欢。小初虽然骨头疼,也是少有的出来住客栈,她先新奇地到处看,引得豫哥儿也到处乱看,把和家里不一样的粗木盆,木桌子看看,就连墙上的一幅旧年画儿也看一看,撇着嘴道:“不好。”
饭菜虽然不如家里,要的是这里的拿手菜。小初和豫哥儿都吃得很多,豫哥儿不用人喂,自己扒拉着饭碗,吃了一大碗外,还嚷着:“给我添汤,我要喝汤。”
小初得意:“看看,带他出来,娇气就下去不少。”楚怀贤微笑看着没怎么说话。
第二天早早起来动身,家人把马牵来,把马车赶来。马车门一打开,小初和豫哥儿齐齐的来了一声:“哇!”立即喜欢的不行。这马车里垫了足有三、四床棉被,光看着,就是柔软的。
“这是店里买来最干净的棉被,要是不干净你们也将就吧。这样坐上去,至少不会再颠的很。”楚怀贤刚说过,豫哥儿一脚一个蹬掉脚上鞋子往车里爬:“我要玩,我要玩这个。”
几床棉被把车里垫得高了,豫哥儿努力爬了几下没有爬上去,回身找人是着急地在喊:“我上去,快送我上去。”
春水和秋月笑着把豫哥儿抱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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