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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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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姑娘撇嘴:“大伯,你信他说的?”北风吹得她身上寒浸浸的,楼姑娘抖了一下。楚怀德注意到,关切地道:“你进去吧,脸都白了,我不骗你,过两天我白天还来。”
“放手,”楼大官人发话,楼姑娘悻悻松了手。楼大官人再道:“你进去,我和怀德说话。”和楚怀德往外面走,路上问他:“说仔细点。”
楚怀德就把楚少傅的原话和说话的神情说出来,楼大官人听明白了。他结交的官场上人也不少,所以对楚怀贤表现得不近女色又佩服又觉得不必。
人人都这样,何必你装清白?
现在楼大官人心里透亮,把楚怀德送出去,再进来想想心里还是不舒服。少夫人有倚仗而来,算是她抓住了公公的话。不过大家吃酒她上门搅和,明天对大公子说一说,这样也不对。
小初其实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公有过这样的话出来。这一次把楚怀贤找回来,大家都相安无事,绝口不提。
过了两天还是三夫人过来,悄悄地告诉小初:“三爷这一次应该能除根了吧,他外面又弄一个女人,像是不好。你公公把他骂得狠,又说家里的男人最近不许在外面过夜。依我说,不要说最近,索性说一辈子多好。”
两个人笑一笑丢开手。楚少夫人从这一天开始,打定主意好好孝敬公婆,特别是巴结少傅大人。只是想来想去,楚夫人自从小初讨好另有意思以外,虽然没有说,小初已经不太好意思过去;少傅大人几乎没有和小初说过话,小初不敢过去。
转眼是过年,年里人人欢乐,家人们都有偷懒的事情出来。三老爷房里的程姨娘见天好,对有孕的孙姨娘道:“我问过了,夫人带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出去吃年酒都不在家,只有老夫人和二老爷在家里。你说近日心里烦闷,出去闻闻梅花香吧。”
外面又是一个晴天,日头也不错。孙姨娘跟着两个小丫头,想着家里人多不在,和程姨娘往园子里来。
程姨娘是新来没有几个月,贪看梅花一直到水边。孙姨娘喊住她:“别过去了,水榭上像是有人。”
“家里还能有谁在?”程姨娘说过,就想起来还有楚少夫人在。她平时不出来,程姨娘也不出门只在三老爷房里呆着,只记得这家里当家的人,把楚少夫人丢到脑后。
孙姨娘告诉她:“那上面人不少,应该是少夫人。”一个小丫头跑出来,孙姨娘招手让她到近前问一问,程姨娘也听到小丫头的回答:“老爷夫人们吃年酒去了,少夫人在赏梅花。”
两个姨娘只能作罢,又不愿意就回去。孙姨娘为安胎,也是数月不出门;程姨娘是在家里无名无姓一样,出来一次好像放风。
带着小丫头绕到池子对面,找个太阳地坐下来,遥遥还看着水榭上的楚少夫人。因为离得远,隐约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人,再就是丫头们好些,妈妈们好些。
程姨娘不无羡慕,看看孙姨娘身边两个都是年纪十二、三岁的丫头,叹气道:“你看看人家,听说当年也只是个丫头。现在有了,比你风光。”
“她是谁,我是谁?”孙姨娘回了一句,见池子边儿上有一枝梅花开得好,玩心大起道:“这一枝子低,看我摘给你。”
水边路滑,孙姨娘走过去,险些一跤摔倒。水榭上的小初听到对面杀猪一样的叫声:“快拉着,哎呀,不得了啦。”好笑道:“是谁在对面?”
碧月早就看到:“是三老爷的两个姨娘。”小初不言语了,过一会儿喊一个妈妈去看:“孙姨娘有了,雪地里滑,让她回房去呆着最好。”
妈妈过去,说是少夫人的话,一直把孙姨娘送到房里,才回来告诉小初:“她没有事情。”小初心虽然不能放下来,也不能再让三夫人不舒服而做什么。
到晚上时,小初并没有说,楚老夫人还是知道了。楚夫人带着二夫人和三夫人回来时,楚老夫人单独留下三夫人,是冷若冰霜:“我不老,你房里的事儿我也过问。三爷不好,我发话了,你不好,我也得说说。”
三夫人愣住了,陪笑道:“母亲您说的是,”楚老夫人哼一声:“程家的那个小狐狸,你让她侍候有身子的人,这孩子要是没了,你以为我看不到?”
被扎到心病的三夫人垂头,要说她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是想到过。
回来后三夫人脸色就不好,先喊来程姨娘骂她:“长的什么心眼儿,让有身子的人去河边摘花?”再喊来孙姨娘也骂她:“想给谁添罪?”
三老爷去外面酒吃多了回来正在养神,听到这骂声心里烦,劝解两句:“她们也是不小心,谈不上有意。”
“那你去母亲面前说一说,对母亲说她们只是不小心。”三夫人冷笑:“三爷反正是姨娘多,还有一个在外面呆着等着进来的,只是进不来,所以你心里急要拿我出气。”
说过拂袖喊人:“给我拿衣服来换。”
三老爷愣了,追进去涎皮赖脸:“你是怎么知道的?”三夫人正解衣上十字扣,解开来才对他笑得古怪:“你说呢?”
“是大嫂对你说的吧?”三老爷笑嘻嘻:“那你有没有问大嫂,几时让她进来?大哥都让人帮我问过,她没有事儿,是个清白姑娘。”
三夫人不理他,把衣服换过说腿走得痛,也不睡到外面榻上去,就睡到房里让一个妈妈来捶。三老爷没人理,带着一鼻子灰出来。房中不想呆,孙姨娘房中又不想去,三老爷往外面去。
身后脚步“蹬蹬”声响,程姨娘跟上来:“三爷,外面还有一个是怎么一回事?”三老爷回身骂她:“管你什么事儿!”
骂得程姨娘怔在那里,泪水扑簌簌落下来。孙姨娘见状,扶着腰来劝她。和她到房中,孙姨娘道:“三爷在这家里,是最不中用的。”
这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好好的不嫁人,往三老爷房里来,不仅三夫人不喜欢,孙姨娘也不喜欢。三夫人让程姨娘侍候她,孙姨娘从早到晚要小心,累得不行。
眼下有了说话的机会,孙姨娘赶快要说话。
程姨娘气苦,只有眼泪往下面落。
在房中的三夫人此时也在拭泪,对着心腹的妈妈诉苦:“老夫人那眼睛,一向只盯着小初,几时也把姨娘一起看进去。我一直以为,她只当小初肚子里的,才是楚家的正根正苗,现在倒好,什么人都看在眼里。我怀良哥儿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过。”
妈妈劝着自己先要笑:“公子是长房长孙,老夫人偏心,家家都有。”楚少夫人肚子里的,当然是楚家的正根正苗。
三夫人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三爷左一个右一个,昨天对我说凑一桌子人好打牌,以后不会八仙过海吧?”
妈妈忍住笑,安慰三夫人道:“不会。”正说着话,外面听到有人乱跑。三夫人喝道:“怎么了?”
丫头们进来都是在笑:“二老爷同二夫人在吵架,二老爷要把二夫人休了,二夫人哭得倒在梅花树下面,说是不活了。”
三夫人叹气:“出去吧,我不想听这个。”妈妈提醒她:“不去劝一劝?”三夫人无奈:“谁来劝我?”
楚少傅权威大了,便宜弟弟们多了几个姨娘,再就是惹来他们不少次的夫妻争吵。
小初在房中听到,都没有去劝的心思。房中龚苗儿在,正在说郑家。
“昨天他们收生丝的铺子那街走水,烧了一条街。邻居们欺负他们家有钱,我过来的时候去看了一看,都在议论合伙告郑家,想让郑家赔钱。”
这本来是一件闲聊的事情,小初听进去了,问龚苗儿:“是他们家固定收生丝的地方?”龚苗儿道:“这几年一直在那里收,只是一处铺子罢了。这冬天并不存放货,就烧了只亏一个铺子钱。邻居们要是告赢了他们家,这赔的钱才是大钱。”
小初闪了一下眼睫,对这铺子很是关注:“你天天去打听,看郑家是怎么回话。”龚苗儿道:“郑二一定气得脸是这样颜色,”比划一下这房里的一个靛蓝瓶子,再道:“人是跳得那么高,”再仰头比划一下房顶。
“我要这铺子,趁着他被火烧了,你去想法子让邻居们告他,他们底气不足的,给个几十两银子都不打紧。”小初说过,龚苗儿就明白过来,刚说一句:“这是老铺,”就停下来对小初道:“你让公子对衙门里说一声,这官司压着,两边拿钱就是不判。官司一天不了,邻居们一天不让郑家起铺子,这样多快。不用我跑腿。”
小初白眼他:“自己能做的,不找公子。”龚苗儿心里觉得应该赞赏,脸上是埋怨:“你又倔上了,你就倔吧,以后你生个丫头,也是倔性子。”
回身见小意进来,龚苗儿打哈哈:“哈哈,小意,你也是这性子,可就嫁不出去了。”林小意神气活现:“我姐夫说了,不是个家道殷实的人家,还让我嫁哩。”
“你这姐夫真不错,”龚苗儿找到机会又占一句便宜:“其实我应该喊他一声表妹夫是吧?”小意对他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突然小意喊一声:“姐夫,你回来了。”龚苗儿吓得一跳,回身急忙去看没有,这才松一口气,又对小意瞪眼睛:“小坏蛋!”
小意得意洋洋:“你再骂我,我接着吓你信不信?”龚苗儿气哼哼:“信!你们这姐妹俩,用我的时候都客气,用不到我的时候,就都这样!”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方正的少傅大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3 6:21:49 本章字数:3862


过年人来客往,楚少傅虽然少拜客,却常往宫中去。余下楚夫人等人,都是年酒吃个不停,再请个不停的人。
初六这一天,楚怀贤也出去吃年酒。多福和多寿扫着院子里的烟花炮纸,不忘嘻嘻说昨天:“这二踢脚响,一放就到天上去了。”
“让你多买烟花放出来带字的,你还不肯。”
院子白雪地上,全是昨天为楚怀贤解酒放的烟花爆竹。孙二海身披着一件老羊皮的袍子,因想着没有人来,跷着个腿正眯着晒太阳。
不让他往公子面前去,孙二海就乐得在这院门口歇着。才不管一院子狼藉,全与他无关。
正微闭着眼睛晒得舒服。零星炮竹声中,是小初的声音:“你挺自在?”带着两个丫头的小初最近心里邪火大,见到孙二海这样就觉得来气。
孙二海是冲着有两个丫头在小初身后才站起来,笑容满面问个好儿:“少夫人,您过年好。”小初双手掂着帕子没好气:“你也好,你比我还好呢。”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就是一般的好,你就要有小公子,不是一般的好。”孙二海说过,小初一笑放过他,扶着碧月往里面进。
孙二海在后面多话:“公子往古大人家里去了。”小初嫌他话多,回身再给他一句:“他要是在,你还能这样自在?”孙二海咧着嘴:“您说的是。”说得太对不过。
多福多寿在院子里正拿着扫帚打得痛快,见小初进来忙停下嘿嘿:“少夫人来了,公子不在,您房里坐一会儿再回去。”
“幸好我来,不然你们两个要打恼了。”小初自我标榜过,另一只手再扶着春水,亭亭上台阶。
后面两个小厮一起回话:“这不是打架,这是比功夫呢。”小初拿着水绿色帕子的手随意动几下,打架就打架吧,还找出来这么好的理由。
楚少夫人第一个大闲人,自从捉奸后无事要往楚怀贤书房里来几回,美其名曰到动的时候了。有时候来见到楚怀贤,就和他白话两句喝他的一碗茶让人街上买些热的烤白薯、烤栗子吃过再回去。
楚怀贤不在,小初坐在这榻上,依然安稳的很。见多福送茶进来,漫不经心地问他:“昨天我走了以后,又来的什么客?”
“楼大官人他是没有来。”多福这才回过,小初骂他:“把你伶俐的,你怎么知道我在等楼大官人。”
多福捂着脑袋跑到门口,脱口来了一句:“楼大官人来了。”小初再接着骂:“哄我让人打你。”多福赶快道:“是真的,真的来了。”
楚少夫人两只眼睛放光,总算把他等来了。这个目标,可真是难等。不过楚少夫人不怕多等几天,反正总能等到。
楼大官人不想见少夫人,在院子里问公子不在,对扫雪的多寿道:“那我改天再来。”多福喊住他,哈腰堆笑:“少夫人有请。”
这一下子躲不过去,楼大官人硬着头皮进来。如他所想,这位少夫人不和自己再总结罗嗦几句,她是不会算完。
房中楚少夫人笑吟吟,好整以暇候着的神态。楼大官人拿出生意人的笑脸来,权当这一位是个挑剔的客人。
“少夫人,过年好。”楼大官人弯腰行了个礼。楚少夫人安坐不动,她身份高又是个孕妇,是笑眯眯瞅着:“大官人,你过年好。有什么好事儿,又来寻我家公子?”
楼大官人笑得不咸不淡:“没有太大的事儿,就是寻常喝茶。再就是想请公子吃顿酒,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我看还是别去了吧,可怜见儿的你还要到处寻服侍的人,听说公子去一回,是丫头,再去一回,是小子,再去一回,是丫头,这一次再去,只怕又是小子了吧?”楚少夫人笑得也和楼大官人一样淡而又淡。
“丫头有丫头的伶俐,小子有小子的机灵,”楼大官人这样说着,除了小初,别的人一概没有听出来。碧月和春水把怀孕的楚少夫人捧在头顶上,哪里想得起来她以前是个丫头。
小初抓住这句话不对,只是笑一笑,倒没有立即就说,只是一笑:“听起来各有各的好,不过大官人你还是见事不明,”
楼大官人恭听着:“少夫人请说。”
“我听说世上万物都有好处,怎么到楼大官人就变成只有丫头和小子好,唉,你见事不明,别把我们公子也带坏了。其实大官人,依我说,你下次再请公子,不如配上几个花甲老妪,又有见识又有年纪,其实算稳当。”
楼大官人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初再慢慢道:“再有几个老苍头,胡须飘飘唱个莲花落,也是新意不是?”
“你,少夫人,你不必出言讽刺,”楼大官人一直就对小初也有些看法,听到小初这样说话,觉得难以忍耐:“男人们外面的事情,女人们不管最好。我劝你锦衣玉食,只管享用,不必多事。”
小初冷笑,左一个丫头右一个小子的勾引别人丈夫,他倒成了有理的了。小初慢腾腾:“我穷人家里出身,天生就是操心的命。我的东西,我从来护着紧。”
“好男儿拥红偎翠,这是风流佳话。不妨着你什么,你不必太上心!我倒是想看看,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楼大官人生气,不必冲着我来。
小初略抬一抬眼,一双冰晶玉冷的眸子看过去:“我总得一个一个地来是不是,你要看,天天来看吧。”
楼大官人转身而去,在外面越想越生气。大公子这个人多和气又能担当事儿,就是楚少夫人在中间杂缠不清。
小初把楼大官人气死,在房里哼一声:“嘴还挺硬。”
晚上楚怀贤回来,就问小初:“和楼大官人说的什么?小厮们说他走的时候很生气。”小初扁着嘴:“我能说什么?就是遇到他和他说话来着,他说丫头这样好,丫头那样好。”
楚怀贤不相信:“他从来说话稳妥,不会当着你这样说话?”小初得意:“不信你问他。你娶了一个丫头,人家以为你喜欢丫头。”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丫头,”楚怀贤见小初娇俏上来,凑过来亲了一下,又算日子:“总要到四月里才生,哎,还有这几个月。”
小初笑眯眯:“我今儿遇到父亲了,父亲居然对我说了两句话。”楚少傅见到挺着肚子的儿媳在雪地里从外面往里走,知道她是找楚怀贤,就交待小初:“无事儿少出来。”
楚怀贤斜着眼睛:“我知道了,父亲才说过我,和生意人来往,要小心才是,又说你无事,也不必外面去。你告这一次状,把我们两个人都说进去了。”
小初昂一昂头:“我就是担心你,怕你看到二叔和三叔春风得意,你也跟着学。”楚怀贤道:“春风得意个屁!”
楚大公子骂粗话,小初惊奇过又撇嘴:“我怀着孩子呢,你别教坏了他。又怎么了,你用文雅一些的话,对我仔细说一说。”
“三叔的那一个,”楚怀贤只说了一句,就打一个哈欠:“累了,明天再说。”小初笑着过来推他:“不许说半句藏半句,快说!”
楚怀贤往外面让让:“你这一次怀的还是儿子。”小初道:“你怎么知道,偏生女儿。”楚怀贤对着小初打量着:“你无事就打人踹人,要是个女儿这样,我一天打她三顿。”小初不信:“咱们家的女孩子,都是宝贝,你敢吗?”
“让你说着了,咱们家女孩子少。不过你这一次,还是生儿子吧。”楚怀贤喃喃:“一个儿子哪里够?”
小初“嗤”地一声笑话他:“你是要上山打虎,还是要下海擒蛟。”楚怀贤对着小初的大肚子,不无得意地说了一句:“我是独子,我能多有孩子,是我的能耐。”
要是子女多的小赵王爷在这里听到,只怕又要笑掉大牙。
“这应该是我的本事才对吧,”小初喃喃说过,楚怀贤大方地道:“分你一半。”小初“咦”地一声,又笑着用脚蹬蹬楚怀贤:“三叔外面的故事快说,差一点儿被你岔过去了。”
楚怀贤哈地笑了一声:“你还没有忘?”然后道:“怕孩子听到,你生过孩子再告诉你。”小初去扳枕头要来砸楚怀贤,楚怀贤在旁边还煽风点火:“这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孩子能听到,不能说不好的话。”
“我,捂住他耳朵,”小初抱着自己的枕头,对楚怀贤眨眨眼。楚怀贤招手:“到我怀里来,我告诉你。”
小初听话睡过去,楚怀贤才慢慢告诉她:“像是有些不尴尬,父亲亲自去见她一面,你从来聪明,猜一下是说什么?”
“让她倒戈相向呗,”小初说过,楚怀贤大笑:“说得好。”小初想着公公那方正的面庞,对他有些神往,果然姜是老的辣。
再推楚怀贤:“知道是谁指使的她吗?”楚怀贤含笑:“是谁都没有关系,主要是她上了公堂会怎么说?”
小初长长的嘘一口气,转而又对着楚怀贤有些狠狠:“你以后要听话,不能再出去和丫头、娈童喝酒。”再娇滴滴问楚怀贤:“是叫娈童吧?”
楚怀贤皱眉:“你这又不怕孩子听到了?”小初笑嘻嘻一张讨好的脸儿,对着自己腹部道:“你当没听到吧,你爹虽然错了,让他改正咱们还是原谅他的。”
烛光下,楚少傅还没有睡,他面前站着三老爷,楚少傅正在交待他。
“你生得这么好,人也温和。这个女人吓,是有人吓她,你呢,要是拿不下来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我?”楚少傅说过,楚三老爷只有应声的:“是,是,”
楚少傅语重心长:“女人的心,是不难打动的。我准你随时出去见她,要把这事儿,给我翻回来。”
灯下的楚少傅表现他老辣阴谋的一面,细细地道:“银子可以许她,进门也可以许她,不愿意进来,房子地远走高飞,全都许给她。一定要让她说出来是谁指使的!她未必是直接和主使人联系,让她说出来一个下家,也行!”
楚三老爷擦着头上汗水,嗓音里带了哭腔:“大哥,这事儿我要是不办好,我不回来见你。”楚少傅很是欣慰:“好!三弟,有事情一家人要齐心,你牢记着,只要是个长人心的人,就都想过安稳日子。”
楚三老爷领命而去,在外面北风一吹,觉得身上汗水冷刮刮的浸人身子。忙用帕子擦拭过,对着房中楚少傅很是敬佩。
这样的主意,大哥一向方正,居然想得出来。三老爷胡思乱想,或许是二哥的主意也不一定。
房中的楚少傅这个时候是叹气,叹过气又失笑:“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人能说得明白。”
三弟生得也是秀气人,这一次要是办不成,算是他白活这么大!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二官人又跳脚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23 6:21:49 本章字数:3814


楚三老爷过了正月,还常在外面。三夫人闹过几回,又去寻楚夫人说过几次,也不得结果。最后来对小初说:“真是气死人。”
小初心知肚明,唯有安慰的话多上几句。
到了四月中,楚怀贤回来告诉小初:“那个女人明天要进家了。”小初微微一笑,女人吃哄,男人要骗,这世道从古到今没有变过。
楚怀贤是觉得轻松,坐下来对着窗外大放的迎春花道:“哪有不愿意有终身的女人呢?”小初含笑,这也是公公英明,愿意让三老爷娶她。
只是一个终身,系得女奸细也要倒戈。
这中间肯定是跌宕起伏,小初不是主人公,只是旁听,就听得这两个月里神思幽幽,时常盼着三老爷赢。
没办法,和三老爷才是一家人。
这样想着,小初愣住了。是几时她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当成一家人。往窗外看小意又在嬉笑,小初问楚怀贤:“你说出仕后给小意说亲事,现在殿试遥遥无期,小意的亲事怎么办。”
楚怀贤也道:“皇上越发的不好,父亲天天在宫里,这殿试,只怕要往后推了。小意的亲事你放心,我们留意就是。”
又说几句,楚怀贤站起来:“我得去接父亲。”
楚大公子出得门来,见街上行人往来热闹非凡,这热闹中要是突然有了国葬,曲子也不能听,檀板也不能打,这三年里,多无趣。
打心眼儿里,楚怀贤盼着皇上能挺过去。一冬天都过来,这春天应该能过去。春风吹动他身上春衫,快要有第二个孩子的楚怀贤,还是一个倜傥佳公子。
春风中,郑二官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今天到过年中烧掉的生丝铺子原址来看,却发现这里早早盖好,郑家铺子改成林家铺子,门板上写着和以前一样的几个大字:“广收生丝,价格公道。”
这是郑家以前写在铺子上的几个大字,现在不仅一个字不错,而且写的位置也差不多高。
“林家铺子?”郑二官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郑谊喊小初,只喊林姑娘。郑二官人听得多了,知道楚少夫人姓林。
旁边邻居都还认识,虽然他们为着赔钱和郑家在衙门里对簿公堂。现在事情过去,郑二官人也愿意说一说话。
他是个狂有钱,却又活得操劳的一个人。
“张大娘,你拿到钱了吧?”郑二官人对着一个老太太说话。张大娘有些耳朵背,大着声音道半侧着身子,把耳朵对着郑二官人:“你说什么?”郑二官人大声道:“你拿到钱,快去买个棺材,把妆老的衣服准备好。”
这一条街,都可以听得到。
“啊,棺材,我知道,棺材不要了,拿你的钱多喝几回老酒,冬天去去寒气。”张大娘还是个嗜酒的人。郑二官人笑眯眯,还是大声道:“棺材,记得先买棺材,免得死了没处埋。”
见又有人出来,这次是个耳朵好的,郑二官人对他也笑眯眯:“刘二啊,你那钱……”刘二忙捂着腰带:“我钱留着娶媳妇。”
“娶媳妇不用钱,乱坟岗子上不是天天有死人。刘二,庙里和尚说,一切是幻象,地底下才是真的。你这钱多买纸钱先给自己烧一回,免得以后媳妇偷人想不起来给你烧纸钱。”
郑二官人说过,刘二半信半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真实去?”郑二官人也不生气,笑呵呵道:“会去的,迟早都会去的。”
转身这才见到有一个可以问话的人出来,郑二官人喊一声:“施秀才,买我这铺子的人是什么人?”
“应该不会青面獠牙,”施秀才认真的研究一回门板上的字:“这字全无鬼气。自从拿到你的钱,我买了一个新的龟甲,最近卜算很准。二官人,我不得不算呀。你这铺子一烧,害得我们过年全在破庙里过。我这新的龟甲,是算一算几时再烧。”
郑二官人乐一下,回敬道:“你还是算算你功名几时有吧?再算算你学里屡考不中,几时吃板子。”
一个街上的人,凡是在家的都问过。郑二官人负手心事重重往家里去。
进门去找郑谊,从窗外看到郑谊摇着身子在念书,郑二官人感动的泪水又出来,老大又念书了。
推开门进来,郑谊回过头:“二叔,你来了。”这一回头,把郑二官人吓得差一点儿摔一跤:“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黑面白牙一个鬼!
郑谊一脸的墨点子,对着郑二官人咧着嘴露着白牙:“嘿嘿,二叔,我这是帮着念书才点的。”说着,要过来扶郑二官人。
郑二官人急忙摆手:“你离我近了,我害怕。”他扶着门自己站起来,对着郑谊这一张黑墨汁脸看看,还是不敢看:“幸好是大白天,晚上你可别出来见我。”
“二叔你说对了,昨天晚上我念着念着,差一点儿要睡。一打盹儿我脸摔到刚写的字上面,沾了一脸的墨汁对着镜子一照,把我自己吓了一跳!”郑谊笑嘻嘻,看着更像牛头马面:“昨天一夜我没有睡,把两页子书看完到今天早上只打了一个盹儿,这不,我现在还看书没有睡呢。”
郑二官人听过这才一笑:“洗干净你的脸,我有话和你说。”他坐下来,郑谊洗干净脸过来。郑二官人满意地舒一口气:“这样子还是你。老大,楚少夫人最近,竟然没见过你?”
“她要生孩子,不能出来。”郑谊道:“那钱,不是龚掌柜的按时送来。”郑二官人叹气:“生孩子还乱动心思,这个姑娘唉,你那时候怎么不先生米煮成熟饭,不就什么都有了。”
郑谊愣了半天:“对呀,二叔,你这主意,唉,出晚了。”
“你呀你呀你,把一个大白鸭子放跑了。放跑了不说,现在害得我又跟着亏钱。”郑二官人手指郑谊,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郑谊反而喜欢,笑逐颜开地问:“二叔,她又让你哪里亏了?”郑二官人长叹:“收生丝的一间老铺子,过年走了水,邻居们闹着要赔钱。”
“那铺子不是卖了,二叔,咱们赔的也不多,加起来也就两百两银子。”郑谊花钱,依然还是一样的大方。两百两银子,在他眼里,从来不多。
郑二官人又抓住一个教育侄子的机会,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指着那白汪汪的边儿,银白色的光泽,嗓音里带着激动:“这钱,老大,你看清楚了。全是咱们老郑家的钱,这钱,上面写着斗大的郑字,你看到没有,看明白没有?”
小小一锭二两纹银,宽是宽不到哪里去,长也长不到哪里去。这么小的二两东西,让郑谊在上面看出来斗大的郑字。郑谊眼珠子都直了,也没有看出来。
“二叔哈,这没有斗大。”郑谊刚想说一句东西大小,郑二官人两眼放光:“不!”他紧紧盯着手中的这一小块碎银:“这是郑,姓郑,是姓郑的,就不能再给人!”
郑谊明白过来,二叔吝啬的毛病又犯了。这病根儿,又犯在小初姑娘手里。“二叔,你就说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难过吧?”
“那卖出去的铺子,是少夫人买了。”二官人说过,郑谊哦了一声,然后嘻嘻:“这不错,以后大家又有一样是同行。”
郑二官人气得差一点儿拿手中银子掷他:“要不是银子是个茶碗,我一定砸你一下。”郑谊道:“二叔,银子可以砸过来,不会少。茶碗摔坏了,那是钱。”
“你白念了书,你念白书,那地方是多年的郑家老铺,京外生意人都知道那地方。这些邻居们,最是不好。告我们不说,公堂上那股子劲儿可以活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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