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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浓花娇-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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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悠然的楼大官人对这件事情,也其实心中无底气。奈何家里只有这一个姑娘长得最好,其余的几位想攀高,也拿不出手。
楼姑娘出绣房,和平时一样,在楼大有他们念书的房间里见了楚怀德。楚怀德一见她就大喜,就什么都忘了。
他少年人一个,平时再没有别人,对楼姑娘动了心,心里就只有她。
“妹妹好,我听说妹妹变了心,让我一夜没有睡好。”楚怀德轻泣了:“我恨不能去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楼姑娘也掩面:“说起来怪你,当然也怪我。我对家里人说你我私下里定情,不想你负了心,我们家人拼上老命为我争,才争来当你的妾。这事情,怎能让人不放在心里。
思量来思量去,伯父们和父亲都说,与其给你当妾,不如给你哥哥当妾。我恨你,把好好的我推到火坑里去,这都怪你也罢了。你全无主张,还要来怪我。我怪哪一个?”
楚怀德张口结舌,急忙把手中的锦袋送上:“这一袋子红豆,就是我的心。”楼姑娘拿过来随手就抛在地上“砰”地一声响后,再掩面痛骂楚怀德:“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好好的看过我又去定别人。现在是父母之命,我未嫁女儿不得不从。就有心出嫁从夫,以后也从到你大哥房里去了。我好命苦,遇上你这个没能耐的人!你放手吧,难道一定害了我的命不成!”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鸳鸯的习性,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19 6:22:52 本章字数:3803
楼姑娘口口声声骂楚怀德负心,再拂袖道:“以后我在你大哥房里,与你相见一定是尴尬的。好在你我的事情,只有你大哥知道,你家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以后你我相见,只做不认识吧。”
楚怀德从地上捡起那袋子红豆,心里很是受伤。他是昨夜只睡了一个时辰,一个一个捡了又大又圆的,一个一个用珠儿线串起来的。现在被楼姑娘轻弃了,而且话也伤人。楚怀德黯然道:“我大哥难道他会肯吗?他以前不管我,最近很是疼我,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要你?”
“我怎么了?”楼姑娘放下衣袖,露出泪容来,怒道:“不是你害的,我怎么能定给你当妾。这事儿你大哥一清二楚,我三贞九烈的人,才会为你守节,不想守不下去,要从父母之命。”
楼姑娘又咳又哭:“你守你的父母之命,我守我的父母之命。你我从此是陌路人。”
说过,袖中取出楚怀德以前给的东西,往楚怀德身上一抛,就此离去。
回到自己房里,楼姑娘急喊丫头:“快取水来我洗一洗。今儿这帕子里辣椒,太厉害了。”
楚怀德败下阵来,来见小初。小初一一听过,好笑起来:“怀德,你是去验她真心的,你觉得她真心如何?”
“大嫂,她是父母之命,这事儿,全坏在她家人身上。”楚怀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小初懒洋洋:“看来,她是不中用,当然这主要是你不中用。”
楚怀德白了脸:“大嫂你也这么说我。”小初一笑,因还有用到楚怀德的地方,就对他道:“现在指望不上你,只有我自己了。”
“大嫂,你一出马立即就行,”楚怀德希冀地道:“要我和你里应外合吗?”小初沉吟一下:“本来我是为你们好,怕你们成怨偶,还有里应外合这一说,现在你这样一说,这里应就没有了。”
楚怀德可怜兮兮。小初看不下去这可怜相,对他道:“有句话儿你帮我传一传,告诉楼姑娘,就说你在我面前打听过,我不知道纳妾的事情。看他们怎么说?”楚怀德哭丧着脸道:“大嫂,他们肯定说,这事儿大哥答应就成,你得想法子,让大哥说不。”
小初很想骂他,这还用你说。我这不是不想动胎气吗?家里人这一次对自己虽然更好,可还全是冲着孩子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是保镖,要是有什么不对,这家子人肯定立马风向大转变。
要是没有孩子,小初心想,肯定同公子硬作一回。惹气完了这一次我走,可是正大光明有理由的。豫哥儿也大了,一起抱着走。
楚少夫人觉得自己不生气,其实还是气到了,连豫哥儿抱走这话都能想出来。面前楚怀德还在垂头丧气,小初也恨他没本事,是他应该责问楼姑娘的,结果这楼姑娘责问了她。小初试想,她再厉害,能比当年的庄姑娘,如今的孙少夫人还厉害不成?公子都没有要孙少夫人……。
是为着什么原因?是怕自己动胎气。小初再对楚怀德道:“你准备一样东西,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楚怀德急问道:“是什么东西?”小初低声说过,楚怀德大喜:“好。”小初忍俊不禁:“你这个傻子,这个给你。”取出自己的一盒子胭脂给他。胭脂就在手边,是小初也想到楚怀德办事未必就成,时时放在手边准备给他。
这胭脂盒子极精巧,外面是白玉雕成,上面图案精美。在小初房里不算什么,楚怀德拿到手里,看了又看,走出房门心想,这个给楼家妹妹,倒是不错。
房中的小初是心想,这楼家不是什么好货色,借着这个事儿,把怀德同她也打散了正好。
楚怀德一边几天去楼家,楼大有有些心虚,来见楼大官人:“怀德不是好/性子,他应该哭哭啼啼闹上好几出子才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楼大官人道:“我明天有事和大公子说,随便问一问。”
第二天去见楚怀贤,多寿告诉他:“少夫人不舒服,公子今天不出来。”楼大官人心里“格登”一下,隐隐然觉得不好。
第三天再去,楚怀贤依然没有出来。一连三、四天,楼大官人都没有见到楚怀贤。第五天头上,他心中闷闷坐在家里,想着眼看着丢了芝麻又没有了西瓜。
正想着,外面进来一个家人道:“大官人,无趣楼里送菜来。”楼大官人也知道是楚少夫人所开,忙道:“请进来。”
两个伙计进来,一个是庄管事的,一个是龚苗儿。楼大官人去过无趣楼,认识庄管事的,忙站起来迎接:“庄管事的,您来了。”
“少夫人说有一件事情多得大官人之力,一直没有感谢,这不是回过公子,有几味新菜给您府上送来大家都尝一尝。”
龚苗儿放下菜,一个一个打开,庄管事的一个一个地介绍:“鸳鸯鲜笋汤,鸳鸯鸡块,鸳鸯鱼羹……”
楼大官人听得脸色渐发白,最后一道菜打开,是一道汤圆。庄管事的道:“这汤圆全是并蒂莲子馅儿的,而且吃汤圆的时候,您也知道开不了口说不了话,所以又叫同心汤,又叫说不得。”
两个人回去,房中只余下楼大官人,再对着一桌子的鸳鸯菜。
楼大有闻到香,约齐兄弟们一起过来:“大伯父,你不吃我们吃了。”楼大官人神色有些不对,先道:“喊你父亲来,让他一起来吃。”
五官人过来,楼大官人把这菜名都报给他:“全部都是鸳鸯菜。”五官人想一想,笑着道:“虽然怪,听起来是好兆头。”
“你想想鸳鸯是什么鸟儿?”楼大官人这样说过,五官人一下子明白,他拍打着脑袋脱口道:“这全是少夫人所为吧。她是怎么知道的?”
楼大官人道:“楚怀德,这一次是真用了心。大有,”把正吃得舒服的楼大有叫过来,楼大官人对他道:“你不是说楚怀德和大房里不好?”楼大有道:“我问过他几次,都说不好。他父亲最近疼他,常给他钱用,他不用巴结大公子才是。”
楚怀德拿楚怀贤的钱用,他在外面不说,免得别人问他月用多少,他会觉得丢人。
“现在看来,是你弄错了。”楼大官人对楼大有道:“这楚怀德,当初你们相中他,我是相不中的。真是大出息没有,全是没出息。”
楼大有嚼着一根鸡骨头问大伯父:“鸳鸯不好吗?”楼大官人在他头上拍拍:“傻小子,鸳鸯这种鸟儿,从来是一夫一妻的。”楼大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大伯,我要是你,就再去找公子,女人说话,不顶事儿。”
楼大官人和楼五官人一起笑起来,楼大有道:“我说得不对。”大官人笑着道:“错是没有错,不过少夫人先把大公子留在里面不让他出来,已经是第一个下马威了,”再对桌子上努努嘴:“这是第二个,”他微微笑:“接下来,应该还有第三个。”
话刚说过,门外有人回话:“郑家的二官人来拜大官人。”楼大官人苦笑一下:“少夫人这是拼了命了,这郑二来,又要说什么。”郑二官人每天守在无趣楼上,寻常人看上去,还以为郑二官人也被无趣楼笼络。
而楼大官人旁敲侧击问过楚怀贤,楚怀贤为了安他的心,表示自己和郑二官人没有什么联系。那联系的人,只有楚少夫人。
楚少夫人两年前和郑家长房的公子那一出子,京里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清楚,楼大官人,也是一个。
郑二官人在京里,算是地上生意场上的一霸;楼大官人在外洋厉害,总得下地。他来见郑二官人时,是极其客气的。
“呵呵,楼大官人,你我都是忙人,明人不说暗话,京里一个无趣楼,你是知道的吧?”郑二官人进来就开门见山:“你我在那里还遇到过,你可还记得?”
楼大官人刚闻过楚少夫人的鸳鸯菜,听到无趣楼三个字就有头疼:“你明说吧。”说过明人不说暗话,又何必再绕。
“痛快!实说了吧,楚少夫人说你打她这楼的主意,这楼,我占先了,不许你插手。”郑二官人说过,楼大官人冷笑:“我没有这样的主意。”郑二官人紧紧盯着他:“真的没有?楚少夫人今天一早传出话来,让我劝劝你,说你打她东西的主意。难道不是这无趣楼?不是这无趣楼,还能是什么,能入了你的眼?”
楼大官人把嘴闭上,在心里开始骂,妒妇,悍妇……。最后骂了一句三字经。
郑二官人是个歪缠就不休的人,特别是知道别人和他一样打无趣楼主意时,郑二官人是不好打发的。
好不容易楼大官人把他应付走,已经是一脑门子的火气:“套车,我去楚家候着,不信见不到大公子。”
楚怀贤这个时候,还坐在床上。他身上是衣服整齐,是起来过后又过来陪小初的。小初在他怀里笑得腻腻的,甜得好似化不开:“你下次再输,还要再陪我几天?”
“想让我陪你就直说吧,”楚怀贤低下头,在小初红唇上又啃咬几下,松开她再取笑道:“何必绕着弯子打着赌把我留下来。”
小初咬一咬嘴唇:“那你,不是也同我赌了。”楚怀贤继续调侃:“我看出来你要我陪你,当然要让着你。背书不是,哪一本书我背不过你。就是这做菜的书,我也比你背的好。”
小初笑眯眯:“那你晚上再来让我一回,”楚怀贤想想道:“明儿吧,父亲有几天没进宫,今儿晚上可说不好,我要是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可别太想我。”
“真的是进宫去?”小初怀疑地问道。楚怀贤对着小初担心的表情,心里就乐开了花:“当然是进宫,我要出去就明白告诉你,何必指着父亲告诉她。”往外面看一看天:“我得出去了,下午就是父亲不进宫,我也得去走一趟。我这身上,还是侍卫呢。”
小初拧手帕子:“你这侍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楚怀贤丢下她出来,刚好楼大官人进来,见到楚怀贤,楼大官人心情激动,好似见到了主心骨。
楚怀贤没有问,只是做出来听的表情。楼大官人压抑一下恼怒的心情,一五一十告诉楚怀贤:“少夫人送的鸳鸯菜,都是绝味。每一盘子菜,都叫鸳鸯的名儿,这菜,真好。”
刚说到这里,多寿在外面喊一声:“少夫人来了。”楚怀贤往外面看,楼大官人有些忙乱,小初扶着春水登堂入室,笑盈盈抬起头来:“你有客,”眸子在楼大官人身上转一转,含笑道:“这是哪一位?”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小初是个有仇必报的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19 6:22:52 本章字数:3781
楚少夫人进来,明眸在这房中一转,就转到楼大官人身上。小初是让春水来看过公子有客,再问过孙二海是哪一位,算是有备而来。
楼大官人见她进来,那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是有意前来,忙躬身施一礼:“少夫人。”楼大官人沉住气,做好楚少夫人要敢在这里同自己撒野,他也不会客气。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事,楚少夫人有能耐,也只能在属于她的被窝里撒野去,在外面,楼大官人觉得你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是面有笑容。
小初笑盈盈往楚怀贤身边去,一面走一面妙目流盼脆生生道:“我又忘了一件事情,就过来对你说。”
楚怀贤把脸沉下来,严厉道:“站着。”小初愣了一下。许久不看楚怀贤生气,她还有些不习惯。扶她的春水停下来,再悄悄拉一拉少夫人的衣袖,示意她也停下来。
房中没了小初的笑语声,楼大官人又不说话,楚怀贤严肃地只拿眼睛对着小初看,这房中就寂静下来。
小初尴尬起来,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脸上情不自禁的红起来。楼大官人暗暗好笑,看得很是开心。他同楚大公子自认识到现在,没有发现他有怕老婆的倾向。所以楚少夫人敢到楼家去撒野,楼大官人就敢立即过来在这里候楚怀贤。
看看谁怕谁?
送自己的亲侄女儿给大公子,总不是要害人。所以楼大官人底气十足,他来了。现在见到小初尴尬,那脸上的笑容也僵下来,一抹子飞红清晰明显在面庞上。楼大官人只有一个想法,果然有几分颜色。不然的话,也系不住楚怀贤。
楚怀贤是生气了,见小初老实站在那里,才问她:“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客,你就这么进来了!”小初又难堪一下,因楼大官人在,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挤出来的,勉强装出来自己不难堪:“我忘了问。”
“现在是你好好休养的时候,谁让你乱跑的!”楚怀贤转过骂春水:“奴才欠打!快扶回去。”春水胆怯地道:“是。”就手把楚少夫人往外面带。
小初垂下头跟着春水出来,到了外面就泪盈与睫,垂下泪来。楚少夫人这些日子春风得意,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春水在旁边劝:“我就说别来别来您不听。您忘了什么,不会请公子进去。”春水也在想,公子有客,少夫人就这么一下子闯进去,也不怕客人看到她。
楚少夫人是唯恐楼大官人见不到她,她抹泪水,还不忘和春水拌嘴:“你不明白。”
她是特地跑来示威,又一头撞到自己丈夫身上。
房里楚怀贤才收起怒容,就像刚才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和楼大官人说起话来:“绸缎布匹捡精细地运上船,只是在船上要是受了潮,可怎么好。”
楼大官人见到楚少夫人出糗,心里实在舒坦,他是殷殷勤勤地回楚怀贤的话:“下面多放防潮的东西,在海上呆几年都不打紧。”
把这些话说过,楼大官人再提楼姑娘的话:“不是我家的姑娘弃德公子而就公子,而是我这当长辈的自从认识了公子,觉得终身有靠,还是许给公子最好。公子也有了小公子,做长辈的心也能领略几分。儿女们大了,只盼着她们衣食周全,这就是最好。”
楚怀贤还在想小初,出去时那眼睛里已经有水光盈盈,这一会儿指不定在房里怎么哭呢。小初会哭,也是少见的事情。
见楼大官人还在说这个,楚怀贤笑一笑道:“上次我没有接你的话,我想你应该心里明白。你想想,怀德的意中人,我怎么能纳。你也应该知道我,我要是想有,佳丽倒是不缺。”
楼大官人弄了一个大红脸,他不死心地再道:“我侄女儿要不是佳丽,德公子怎么会一往情深。以我这样的年纪,都是过来人。年幼无知时,心里只有情深,到得三十岁以后,想想,还是丰衣足食最为稳妥。大公子你不妨去相看一相看,我侄女儿性子最温柔,又会女红又会持家。”
“不用了,”楚怀贤笑着摆一摆手:“我前几天已经对二叔把这事说了,二叔你是知道的,他胆子小怕事情。说现在下定怕陈家怪,我说怕什么,房里有人是该有的事情。改天找一个吉日,二叔和二婶儿不出面,我和我妻子为怀德把这定礼下了。”
楼大官人在他面上仔细认真狠狠地打量过,见楚怀贤不是假话,这才心里叹息一声,晚了,早知道,那时候应该早给他。
两个人把话说过,楼大官人回去,楚怀贤起身往房中来。在院子里,对丫头们摆手不让她们回话,自己轻手轻脚揭帘进来,见小初倚在榻上,帕子举在面庞上,果然是在拭泪。
楚怀贤慢慢来到榻前,才道:“哭什么?”出其不意的,小初吓得一哆嗦。楚怀贤赶快把她抱在怀里拍抚着,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把你吓到了。”小初正伤心,听到这样的柔声细语,眼泪更忍不住往下掉。
这古代的制度,总是时不时地要出来晃一晃,在小初最经受不起的时候,在她心里扎上一下。小初伏在楚怀贤怀里,哭得很是伤心。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除了没事找事儿,你别的都不会。”楚怀贤好笑:“长辈们现在都疼你,我件件依着你,你乱想什么。”
小初越哭越是呜咽,最后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
楚大公子一句话,就让小初停下哭声:“把你的首饰挑几件,改天去给怀德把楼家的定礼下了。”小初立即就不哭了。
后面的泪水止住,前面的泪水还在脸上,她就这样一张泪脸儿对着楚怀贤,脸上不再是伤心,而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给楼家下定,让怀德安心,也让楼家安心。”楚怀贤说过,小初立即摇摇面庞,把脸上的泪水甩开,有一滴子落在楚怀贤手背上,他笑着拭去。再见小初是吃吃的:“为什么?”
楼家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要给怀德?小初这一会儿生气精神气,什么气儿都恢复了。双手抱住楚怀贤的脖子:“怀德定的是陈家。”
“这楼家,是他的妾。”楚怀贤给小初拭她脸上的泪水,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这就不难过了,你这脸上是什么表情?”楚怀贤怀疑地道:“以我知道的你来说,现在应该是开动你的小心思,想着怎么让楼家难过才对吧?”
小初慢慢露出笑容,对楚怀贤轻声道:“你说对了。”
“别打这主意,我进宫去,你慢慢找首饰,回来我看过,再挑个风小的天,让人把马车里弄暖和,我和你一起去。”楚怀贤说着,要把小初放下来。小初缠在他身上不下来,固执地道:“这样的人左右摇摆不定,怎么能给你弟弟,依我说,配我楼上的伙计,我还不肯哩。”
楚怀贤又要板起脸:“楼家的姑娘给怀德当妾,算是门当户对。”小初嘻嘻道:“天生是当妾的是不是?”
“你这个小坏蛋,从我身上下去吧。你也把她数落够了,以后是弟妾,离你远而又远。”楚怀贤对着小初的笑脸皱眉毛,小初松开手,扶着楚怀贤的手站下地,又嘻嘻一下:“我可以教训她吧?没事儿对她动个家法,让她跪祠堂行不行?”
楚怀贤也起身,对小初理一下在自己身上揉乱的衣服,再给自己理衣服。小初来帮忙,在旁边追问道:“这样行不行?”楚怀贤哼一声:“那怀德要和你拼命,我可不管。”小初道:“听起来,她真是个麻烦。”
“你才是个麻烦,”楚怀贤说过,小初扁扁嘴,抚一下小腹:“谁说的。”
送楚怀贤出去,楚少夫人在榻上不垂泪了。出神想了一会儿,喊春水道:“请德公子来教我认字儿。”
“公子刚才在,您怎么不问,平白无事的,又请德公子来。”春水说到这里,突然道:“我知道了,问字儿占时间。”转身就出去。
小初在后面要生气:“你明白什么,刚才是公子话多,我才没空儿问他。”不是图缠绵。
往窗外看雪花漫漫,楚少夫人刚才回来觉得寒冷无比,现在则觉得雪花真好看,再就担心楚怀贤出去冷不冷。
雪地中,见楚怀德和春水一前一后来了。楚怀德面上是担忧担心的神情,小初突然对楼姑娘很是好奇,总是貌美如花,又聪明的人,才能让怀德深陷其中吧。
再一想刚才见的楼大官人,是十足的商人精明相。楼家一起对付楚怀德一个人,他还是要败退的。
心情大好的楚少夫人摩拳擦掌,她现在打的主意,是把楚怀德从楼家的魔掌中拯救出来。
楼家无故让楚少夫人难过一回,楚少夫人现在打定主意,让楼家难过好一回。楚怀贤不要她,怀德再不要她,这事儿多美。楚少夫人会很喜欢。
见楚怀德来到面前,小初是一副沉重的表情:“怀德,这事儿,真的是不好说。”楚怀德一下子心跳到嗓子眼里,腔儿也变了:“大嫂,你慢慢说。”
“唉,这个什么楼家,是铁了心地要给你大哥,”小初刚说到这里,对着楚怀德脸上看看,见他这脸上表情,和自己刚才哭的时候差不多。
楚怀德心里冰冷冰冷的,木然站在榻前:“大嫂,我知道了。”他呆若木鸡,慢慢地转过身子去,准备往后面走第一步。
“当然你大嫂我出马,我这房里她进不来。”小初往自己脸上狠狠的贴了一回金。楚怀德
“腾”地转过身子,但是并没有太惊喜,而是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吗?大哥会听你的?”楚怀德对小初是体贴,可是和他是血缘亲的楚怀德,也不太相信小初能左右楚怀贤。要是说楚怀贤不要,楚怀德倒还相信。
小初叹一口气,抚着额头:“把我累得,总算我房里她不来。然后楼家和你大哥不知道怎么一说,这人呀,还是你的。怀德,以后这楼姑娘再三心二意,你以后要成怨偶,也还是有可能的。”
楚怀德苦笑:“大嫂,你不必取笑我。”小初接着叹气:“我不是取笑你,是为你不值。怀德呀,你也是奶妈丫头围随着长大,是二房里唯一的公子,你难道不自重,由得她楼家挑来捡去,你大哥不要,你就接着?”
楚少夫人一脸的同情:“这不,你大哥交待让我备首饰给你下定,我正糊涂着,是给你备天作之合的首饰,还是给你备同心同意呢?”
“不用备了!”楚怀德脸上抽动几下,转身大步跑了出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夫妻情深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10…19 6:22:52 本章字数:3850
雪花近晚上的时候,打着卷儿的下来。楚怀贤从宫中出来,到家时雪衣上落了不少雪。下马时抖了抖雪,把马缰扔给进喜儿,楚怀贤大步进来,影壁后闪出楚怀德,低着头声音黯然:“大哥,我有话和你说。”
兄弟两个人到离门最近的一个小厅上,这里向来是不熟悉的客人们候着的去处。这个时候没有人在,只有厅上快要燃尽的炭火散发出一些温度。
楚怀贤先进来,楚怀德随后跟进。在楚怀贤刚站定转过身子来时,楚怀德神伤的声音就开始了:“楼家的亲事,我不想要了,请大哥帮我想想办法,退了吧。”楚怀贤听过并不奇怪,如果是有人这么对他,他早就不要了;如果不是先和楼大官人有生意上的来往,欣赏他的才干,楚怀贤早就拿楼家当谄媚小人看,早就不客气了。
“那我去和楼家说说,你收收心还是看书吧。过年正月先生给你放假,我给你布置功课,不许你懈怠。”楚怀贤说过,楚怀德低头应道:“是。”转身走到外面,在雪花中落下两行清泪来,赶快又用袖子擦去。
见前面有香气传来,见是两株红梅盛开。楚怀德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过去抚着红梅,想想楼姑娘是心疼,再想想未谋面的陈姑娘和见过面的美貌陈家三郎,由小舅子想未来妻子,也一定是美貌佳人才是。
楚怀德心里这才舒服不少,未婚妻听说不仅美貌,而且有才。比楼家的那个,不知道要强百倍。
这样一想,心里又踌躇起来。楼家妹妹娇媚宛转,未婚妻她有这么娇丽吗?再重新跺脚,散了就散了。此处相不中爷,爷自有好人。
大雪纷飞下,年幼的楚怀德被大嫂林小初挑拨了几句,这就横下一条心,要同楼家断干净。由哥哥要想妹妹,这几天索性不出去,楼大有也不见吧。
楚怀贤是踏雪往房中来,小初候着他用晚饭。晚饭过后把自己备下的十二件首饰给楚怀贤看,倚在他怀里极其贤惠极其关切地道:“这个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再换来。”
小初的首饰不少,楚怀贤在成亲后光自己就给小初添置许多。此时见小初拿出来的都不错,楚怀贤搂着小初亲一口:“给妾下定,不用这么好。把你最不喜欢的几样看出来吧,备上四方锦帕,四个金玉戒指,再备四个簪子花钿就行,别的定礼按着规矩让人办一份儿来就行。”
“我的首饰除了我当初带的一根银簪子,别的都是你给的,我个个都喜欢。”小初娇滴滴:“怎么办?我的银簪子是我以前的念想,我不想给那个,别的又舍不得。”
楚怀贤用手扶一扶小初头上的一根镶红宝石金簪子,同小初面庞偎着面庞:“你都留着吧,怀德晚上来见我,说他想通了这亲事不要。”小初瞪大眼睛,装得十分之停当:“为什么?”又嘟一下嘴:“为你说过,你一走,我就挑首饰去了,挑了这半天呢。”
楚怀贤不住地抚摸小初的发丝,夸奖道:“真乖。”小初抱着楚怀贤的身子,脸上全是好奇:“他不要,不是辜负了你帮他说话?”楚怀贤实话说出来了:“不要就不要吧,以后想要,还能比他差了。”
小初笑眯眯:“像这样门当户对的妾,还有吗?”楚怀贤在小初耳朵拧一下,笑骂道:“这事儿你可以放下来,不必再记在心上。”
烛光晕晕中,小初嬉笑在楚怀贤怀里,不停地追问他:“是什么时候给怀德定下的妾,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给他定下来?”
楚怀贤捡能说的告诉小初一些,小初猜出来全部,把楚怀德没有说的也猜得八八九九,更是对楼家不齿。现在还不认识楼姑娘,或许她是蒙在鼓里被逼的也未可知。小初只说楼大官人不好:“这又不是做生意,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这是姑娘的名声,他难道不知道?”
说刚说过,见楚怀贤目光如炬盯着自己。小初再抱一抱他,央求道:“人家有了,你再翻旧帐,我会肚子痛到处痛的。”
楚怀贤抱着小初摇一摇算作安慰,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我只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名声二字,为什么那时候要走?”
就成亲后的日子来说,小初对自己不是爱到极深,也能看出来是喜欢和有情意的。只是那情意淡的,如果不是楚大公子观察得细,是不容易看出来。楚怀贤一直想不通的,就是小初为什么要走。
今天见小初也能说出来“名声”这两个字,楚怀贤忍不住想要问问。
小初对着桌上烛光幽幽地道:“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要么我走,要么我要独占你才行。”她在烛光下仰起脸来,对着楚怀贤有些痴痴:“你呢,你是这么想的吗?”楚怀贤心中感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怀中这软玉温香的身子抱了一会儿,楚怀贤才又明白过来,对着小初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咬牙骂道:“你就不会对我说说,走什么!”小初揉揉屁股,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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