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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佞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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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闭月忽然对他做了一个适可而止的手势,她懂得一些宜退宜攻的战略之术,缓缓道:“不过……虽然我可以与璧 宿在一起,但你们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至于我何时嫁给璧宿,那是以后的事情!”
唯有曾经经历过,方能够看轻,亦能用最平稳的心态,最稳妥的手段,去对付这些看上去难以预料的局面。
如今,她才不会轻易把自己葬送在婚姻的坟墓内。
她对姻缘看待的并非很糟糕,至少不能糟糕到与前世一般。
生活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随心所欲,而她却无论如何也对男人无法信任,她也只 想要过普通女人的生活。
什么玄术师,什么帝王将相,甚至于萧琛,她通通没有想过。
“以后也可。”东方闵淡淡笑道:“毕竟,我门中有规矩,先长后幼,也就是说等我娶妻之后,璧宿才可以娶你。 ”
“阁下何时娶妻?”花闭月斜睨他道。
“我也不知,至今还未遇到喜欢的女人。”东方闵笑得迷人极了。
“但愿你永远娶不到老婆。”花闭月面上带着笑意,却暗自腹诽。
“蠢女人,师门虽然有规定,不过玄术师绝不会在意世俗的婚姻制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璧宿的眼睛里 盈满悠然笑意,毕竟,昨晚尝过甜头的璧宿,如今已经食髓知味,他笑着道:“不过,若是你多多与我阴阳调和的话, 你的玄术也应该会进步神速。”
“无耻!”花闭月面色一红,撇过脸不再理他。
“我早就说过玄术师最是卑鄙无耻,你这样总该相信了吧!”璧宿凑到她面前,紧紧地抱着她,用外衫裹紧了花闭 月的身子,他的发丝在她的脸颊轻轻拂动,胸口的温暖得仿佛能融化掉她心中的冰雪。
山路崎岖,车马走得很慢,车子在路上颠簸着。
璧宿平日原本魅惑迷人的黑眸此时一片幽深,在心中低低道:“这女人何时能忘记以往……真正地爱上我呢?”
他此刻思绪万千,有许多事都要集中精神来思索,花闭月俯身靠在他的胸膛。渐渐的……有些冰凉的身躯也暖和了 起来,花闭月觉得温暖之中困意渐袭,渐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璧宿低头看着美丽的女子,面容微带着稚嫩之气,那花瓣似的樱唇也是如水般润泽的娇嫩,璧宿本不想打扰她睡觉 ,却是情不自禁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低下头,抚了抚她的面颊,而在少女呼吸间,身子波浪起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 腰极是魅惑,顺着目光望去,迷人的臀在他眼前微微翘起,顿时小腹一片火热。
若是此时她不动还好,璧宿感到娇柔的身子又靠他近了些,脸蛋儿贴着他的胸脯,她的大腿、腰和手臂都充满了柔 韧的力量,无一处不充满弹性,小腹的灼热被她那充满魅惑的诱人风姿彻底点燃。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却听闻少女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
璧宿霎时明白,这女子是故意如此。
可惜,大师兄在旁,只能看,不能吃。
此时,车内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有马蹄与车轮声撵撵而过。
东方闵早已瞧出端倪,很平静的眨了眨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眉目间风流之色渐浓,接着慢慢坐了起来,微微一笑道 :“璧宿,我只是送你们一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且先走了,二位自己慢慢回去吧。”
璧宿被他堪破了心思,不由面颊一红:“大师兄……”
身侧传来男子悠然的笑语:“我要回去钓鱼,阁下自便。”东方闵意味深长对他一笑,身影如风般霎时消失。
半晌,璧宿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目光看向怀里的少女,感到她微微有些颤抖,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暗粉的舌 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既然我们已是一家人了,娘子何不在这马车内先解决了为夫对你的相思意? ”
花闭月朱唇皓齿,眉目淡雅,明艳不可方物,偏头瞥他一眼,下意识的紧了一下衣襟,皱了皱眉,咬着嘴唇,拒绝 道:“璧宿,昨夜……我已经是受不了了,恐怕……身子……不能再承受雨露。”
他轻抚着她的手道:“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是!”
语落,小手已被他拉着探进了他的小衣。低头亲吻着少女小巧的耳垂,而后,剑眉很好看的弯了弯,声音沙哑说道 :“像昨晚一般,不可么?”
花闭月面色一红,于是,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撇了撇嘴道:“你的大师兄委实可恶!”
璧宿笑道:“是可恶,但他却是很有本事的。”
“以后我定要好好对付他。”
“哦?怎么对付?”璧宿听着这番话并不着恼,只觉着月牙儿对他似乎渐渐亲昵许多,这应该夫妻之间闺房的话语 ,可见她并不避讳自己,心中亦欢喜的很。
“璧宿,既然你的师门先长后幼,那么……我要给你大师兄说门亲事,找些极丑的女人来,让她们给你的大师兄做 妾侍!”花闭月咬牙切齿地道。
闻言,璧宿不由一笑,低低道:“孔老夫子说的好,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月牙儿放心,我不会告诉大师兄的 !”
这也足矣说明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贱骨头。
此刻,璧宿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大师兄不是!
语落,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双手再次探入少女的衣襟,褪去自己的衣衫,俯下了身子,又是一番风花雪月。
最近几日,她与璧宿一起住在院内。
傍晚,二人漫步于静谧的花园里,看着一株株亭亭玉立的,枝叶翠绿的海棠花,远远看去正似是一对璧人。
花闭月甚至有种已嫁了人的错觉,与前世的感觉既然不同。
虽然反复告诫自己只是缓兵之计,但花闭月终究还是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动摇,她不想欺骗这个把自己当做 未婚妻的男子,偏偏又不能据实以告。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花闭月就遇到另一个麻烦。
远远望去,那个骄傲淡漠的红衣少年,正在眼前茕茕孑立,夕阳在少年身畔映出的绝美的光晕。而他的目光,正一 瞬不瞬地望着花闭月身旁的黑衣男子。
见到萧琛,花闭月的面色陡然一变。
璧宿却高深一笑道:“你以前的情人来了。”
红烛静静燃烧,流淌成美丽的烛泪,落在桌前。
空气中淡淡的熏香味道衬的屋内的典雅高贵,小巧的暖炉正悠然地冒着白色烟雾。
此刻,屋中似乎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而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对方,萧琛眯起眼前,深知玉流觞说的果然没错, 这黑衣男人的确是个妖孽,任何女人恐怕都会被他迷惑到的,可是……愈是如此,他愈是不想让月牙儿嫁给这样的男人 。其实,他不想让月牙儿嫁给任何男人。
璧宿双目含霜,瞧着眼前的红衣少年,不得不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此人,提到上次,他心中不由有些恼火 ,这少年竟然夺了他未婚妻子的第一次,若是怪罪下去,只恨他的师傅在机关内放什么媚药!
这小子若是继续失忆就好了!
此番,似乎来者不善,委实可叹!委实可恨!
忽然,萧琛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璧宿立刻妖媚的笑着:“我自然是月牙儿的未婚夫。”
话语虽然简短,但是态度却表露无遗,他是花闭月的未婚夫,那么萧琛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姘头,是为世人所不耻 的。
萧琛立刻冷笑一声,长长的眉峰给秀美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飒飒,挑起的唇角则满是飞扬的少年气息:“既然你是她 的未婚夫,那么可有媒妁之言?而我是月牙儿的师叔,亦是她的长辈,月牙儿也是她祖母托付给我的,阁下如何不经过 我的同意就私定终身?”
璧宿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而奇妙的弧度,缓缓道:“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长辈,居然觊觎自家的师侄儿,监守自盗不 成?”
花闭月此刻仿佛置身事外,看着两个心无旁骛对视的男人,心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卑鄙,居然会在此坐山观虎斗, 这种事情,她前世从没有想过。
第060章 萧琛vs壁宿
花闭月定定的坐着,神情严肃,背脊笔直。
心中却生出极荒谬的感觉,自己仿佛绽开在虚幻与现实的中间,眼前的两名男子舌灿如花,唇枪舌剑,俨然是一场 没有硝烟的战争,又仿佛是一场诡异的梦境。
萧琛脖子微微昂起,渐渐眯起眼眸,凝视着眼前男子,见他衣如暗魅,人如妖孽,暗忖这个黑衣男子确是不容易对 付的,甚至会遇到很大的阻力,于是,慢慢回眸道:“月牙儿,你与这男人的婚约不算数,总之我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 。”
他斩钉截铁地瞧着花闭月,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花闭月脸容仿佛凝着阴郁层叠的乌云,眼底泛着阵阵波澜。
萧琛是她今生的第一个男子,而她心中对他也有种淡淡的情愫。
若是她不是至阴媚骨的话,大概也会选择这个男子。
不过,子嗣乃是人生中的大事,她身子不能有孕,绝不能让萧家的血脉断送在自己的手中,这么做未免太残忍!如 今,抛弃感情,选择理智,决断行事,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她睫毛微颤,红唇轻启,正要说出这些实情来。
忽然,璧宿慢悠悠的笑起来,打断了花闭月的话语,只神情悠然地道:“不论阁下同不同意?我与她已有了肌肤之 亲,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而且……她的腹内已有了我的骨肉!”
闻言萧琛拍案而起,勃然怒道:“你……你胡说!”
花闭月也身子一晃,险些从凳前落下。
无耻,太无耻了!
她的目光犹如冰凌,在璧宿脸上扫了一圈,面容沉暗。
“这位萧公子,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莫要激动!”此刻,璧宿安抚地拉着花闭月的柔荑,好似非常亲密,同时暗 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说话间神色飞扬,仿佛唯恐天下不乱。
花闭月渐渐面色泛白,此事对于萧琛来说,应该是无法忍受的吧!
但见,璧宿目光挑衅地看着萧琛,方才刻意为难的说辞不但能让这男子知难而退,而且也能给此人致命一击,然而 ,他并没有看到萧琛瞠目结舌,转身而逃的模样,殊不知萧琛在失忆的一段时间已想过更坏的结果。
饶是如此,听到这番事实,萧琛心中还是如针扎一般。
不过,他虽然年轻,遇到事却是不慌不乱。
怒意过后,萧琛抿了一下苍白的嘴唇,慢慢坐了回去,回答异常平和:“阁下不用危言耸听,玉流觞曾说了月牙儿 目前不能有孕,关于此事我还是心知肚明的!”
被揭穿后,璧宿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脸红之意。
看来这男人不是那么好欺瞒呢!
萧琛慢慢转过眸子,不再看他,翩然来到花闭月面前,慢慢俯下身子,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一瞬不瞬的 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眸光中闪烁着潋滟迷人的光华,神情认真地道:“在我失忆的那段期间,我想了许多,一直以为你 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我很是苦恼,但是我已经想通了!月牙儿,不管你是不是处子,我都非常喜欢你,至于别的男人, 我会让你慢慢把他给忘了的,若是孩子,我们两人收养一个便是,好不好?”
听闻这番动情话语,饶是心坚如铁,此刻也化为绕指柔,花闭月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都空空的,心底酸酸楚楚,总 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要从她心里涌出来,她的心好像飘在软绵绵的云端,不知不觉,泪光将视线给遮住,眼 前渐渐模糊一片。
生养问题,这是她前世,亦是她今生最大的痛。
正是因为无所出,北宫啸对她放弃了天命女子的想法。
也正是因为膝下无子,北宫啸的妻妾指责她犯了七出之罪,各个在暗里施展着鬼蜮伎俩,想要把她送入冷宫,甚至 于北宫啸娶了花媚儿,对她不闻不问。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遇到这般为她的男子。
而此刻,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仿佛也已融化了去。
不过,话虽如此,这世间并不是两人的感情能做主的,而她也不是轻易被男人甜言蜜语所蒙蔽内心的女子,毕竟, 萧琛还有自己的父亲,还有自己的家族,而且这番话也是不可能认真作数的,只是,在这一瞬间,她的心被触动了而已 。
她不由正色地道:“萧琛,谢谢你!”
萧琛的耳朵瞬息间变红。心中却是暗自欢喜,看见她真情流露,也不知怎地,心里面一松,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仿佛放下千钧重担。
忽然眼前黑色一晃,似乎有什么挡在身前。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穿着黑衣的妖孽。
此刻,看到花闭月流泪,璧宿立刻慌了神,这少女平日冷淡似冰,真情流露煞是令人心疼,急忙来到她面前,擦拭 着她的泪水道:“别哭,别哭,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真的!”
萧琛本来准备了许久的情意绵绵的话语,此刻,居然被璧宿给打断了,他不由脸色一沉,腰杆挺直,指着璧宿的鼻 尖道:“阁下所说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璧宿眸子闪过一抹霜华,烛火摇曳,屋中一灯如豆,半明半暗的光线将男子的脸笼罩得一片朦胧,他冷笑一声:“ 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月牙儿别听他的,男人的话倘若能信,恐怕连猪都会上树。”
萧琛挑了挑眉道:“我的师侄儿不过十五岁,你竟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你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璧宿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是我的未婚妻,不劳阁下操心!”
萧琛斜睨着他,表情很是倨傲,很萧然地道:“你们无媒无聘,她如何是你的未婚妻,何况我早已与她在一起了。 ”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先苦后甜!”
“一派胡言!”
“非也,我是字字珠玑。”
“你这无耻之人!”
“在下本就是无耻之人,要知道……月牙儿最喜欢这个调调!”
两个男人都是天之骄子,当仁不让,对自己都充满了无穷的自信。然而说着说着,不禁开始攻击起对方,对听着两 人带着指责的互掐,花闭月这个罪魁祸首不由破涕为笑。
终于,萧琛眼中闪着冷冽的排拒之意,咬了咬牙,忍无可忍道:“不论如何……我以后会天天跟着月牙儿,你休想 染指我的师侄儿。”
璧宿面上慢慢浮现出莫测的笑容,静静笑了一会儿,低声道:“无妨,你若是喜欢她……就跟着好了,我是大,你 是小。”
这番话如巨石投入湖面。
萧琛吃了一惊,花闭月也大吃一惊。
萧琛方才的不可置信再次重现,瞠目结舌,不由惊愕地道:“真是一派胡言,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什么老大,什么 老二,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亏你说得出口!”
花闭月发现萧琛说这些的时候确有些乃父之风。
璧宿听闻此言,微微一笑,眼中冷意忽然变得凌厉:“古往今来,所谓有钱人就是大爷,男人有钱可以三妻四妾, 女人有钱可以三夫四侍,武则天与韦皇后不是有好几个面首,如今,就是凰盟盟主也有面首三千!你是天命女子,自然 与普通女子不同!”
“{璧宿,你这真是一派胡言!”就是花闭月听来,也只觉着不可置信,冷艳的面容多了几抹淡淡红晕,玉唇轻咬, 胸膛时起时伏。
璧宿却挑了挑眉,其实在玄术师的册子内早已记录过,但凡是天命女子这些身份特殊的女人,命里自然不会有一个 夫婿,只是此事鲜为人知,所以他不介意一个人霸着。
“总之……我不会离开。”萧琛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退缩。
“我自然也不会离开。”璧宿微微勾起嘴唇,毕竟,天生的妖孽绝不是任何男人能比拟的,他占据绝大多数的优势 。
“喂,你多大了?”璧宿忽然问道。
“我十八,你是不是才十七?”萧琛傲然挺胸,他隐隐觉着自己应年长一些。
“我已经二十岁。”璧宿淡然道。
二十岁,居然与玉流觞同年!萧琛幽深瞳孔紧缩为一点。殊不知璧宿被封印时是十七岁,但是封印后基本模样没什 么变化,恐怕就是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也是如此,只是穿着黑衣略显老沉一些。
此刻,两个男子同时在心中暗道:对方还真是不好对付呢!
接下来,二人同时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提了提神。一同用袖子狠狠在额头上抹了抹,长长地吁了口气!
此刻,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三人同时说道。
屋门渐渐打开,深深的黑夜浴了黯淡的月光,如同院内树枝上的玉兰花一般清新。但见玉流觞立在屋檐下面,他今 天穿着一袭淡绿色的外衫,容姿皎洁,俊美如玉,细碎的光芒,点点星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轻轻覆上一层耀眼的 色泽。
花闭月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低低道:“阁下有何事?”
玉流觞淡淡道:“我只是来送药的!”
一瓶药剂慢慢放在桌上,玉流觞目光渐渐望向花闭月,眯起眸子,缓缓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来:“月牙儿小 姐,其实,他们二人留在身旁也并非坏处?至少是药三分毒,我的药无法治愈,两个男人却是对你的寒毒症有用,而且 阳气愈来愈盛,也会更容易怀有身孕!”
闻言,花闭月只觉得一阵恍惚,好似也随着这蛊惑的话语,血液瞬息间涌到了她的头部。
她微微有些意动,伸手慢慢摸向小腹。
然而,她始终冷静着,保持着灵台最后的一丝清明,却让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萧琛俊朗的眉目明亮耀眼,拍了拍桌子道:“如此就好,月牙儿快与我生个孩子,我爹就不会再啰啰嗦嗦的,你也 不用入朝堂,做我的妻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璧宿双臂抱胸,身姿挺拔如剑,修长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缓缓道:“不错,月牙儿,你若是与我生了孩子,他 自然会死心。”
玉流觞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将所有情绪都收入眼中。
花闭月闻言,蹙了蹙眉,眉宇间既有秀丽冷艳,又见凛然高华之意。
荒谬,委实荒谬!
案上的灯烛迷离闪烁,随即沉沉的火苗弱下。
从古到今,只有母凭子贵,如今似乎成了父凭子贵。
花闭月却觉着命运弄人,抬起眸子,秀丽的下颌,在灯烛下显出既妩媚且冷艳的神韵来。
璧宿与萧琛狠狠对视一眼,既然要生孩子,那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萧琛暗忖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会对月牙儿体贴入微,让她对我死心塌地的,而这小子一看就不是 好人,一个男人竟然这般妖孽,生孩子肯定不如我。”
璧宿心中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天生拥有魅惑之术,是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我等着他知难而退。”
一阵夜风吹来,寒风飕飕,连窗纸都微微颤动。
这一夜,似乎什么都乱了!
花闭月心潮起伏,不可抑制。
是以,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定要寻出个究竟来。
皇宫御书房内,一位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稳稳坐在书桌前,紧蹙眉头,神情很是冷清,薄唇轻启,吐出了三 个字:“萧丞相!”
萧丞相立刻拜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您现在郁郁寡欢?”
皇帝深深叹息一声道:“朕有些不明白了!”
萧丞相顿了顿:“不明白什么?”
皇帝把手中的奏折慢慢放起,直起身道:“北宫啸请求朕能够把花闭月赐给他,成为家臣。”他这番话说得声音极 低,自不虞外人听见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北宫家族与楚国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北宫家如今是外姓藩王,整个北方都是北宫家族的地盘。
做为抵御外地的北方之地,北宫家族拥有强大的军力。
甚至于,与大楚国的兵力不相上下。
若不是常年外敌来袭,他们不敢随意削减北宫家的势力,但皇帝已感觉北宫家族似乎野心越来越大了!
萧丞相蹙了蹙眉道:“圣上,千万不要答应此人,这花家少年是个妖孽般的人物,我怕……我儿萧琛如今就被这少 年迷得彻夜不归,真是祸国殃民的家伙!”如今,萧丞相对花家少年愈发不满。
“哦?竟然有此事?不过萧丞相,若是把这妖孽给了北宫家族,会不会祸害他们呢?”皇上心中却在为萧琛感到叹 息,慢慢回过神来莞尔一笑。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萧丞相慌忙摆手,跪着道:“前几日,北宫家族居然花下大手笔买了这些矿场,正如那 花家少年所说,我猜测花家少年应该给北宫家族指点了什么,这少年心术不正啊!”
皇上微微颔首,暗道:这个花家少年,究竟何德何能?
这世上本也没有什么英雄与豪杰,若是天赋不错,再加上绝佳的机会,有人便能够腾云直上,傲视九天!
所以,很多人都盯着一个机会而已,不过,从明白被聪明误,这个花家少年看来是要被压制住了。
皇帝负手而立,心中非常坦然。
皇城东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花闭月逛过市集买了些水果,又挑选了几件新衣,萧琛陪着她逛了一个时辰,有些不耐烦地望着她,在她耳畔低低 说道:“你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家与我生孩子去,璧宿那混小子每天晚上都在院子里面,真是甩也甩不掉的尾巴。不 行不行,今晚我们必须多做几次。”
花闭月斜睨他一眼,暗道璧宿如今就在她镯子内,恐怕萧琛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小心翼翼道:“你 不疼么?”
“习武之人,怕什么疼?”萧琛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腰酸背痛的身子,咬了咬牙道:“有了玉流觞的药,我可以忍 。”
花闭月嗤笑一声,低头不语。
萧琛见她低头不语,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她,“下次我们坐马车出来吧,还可以在马车里面舒舒服服的,还可以在里 面生孩子。”
“胡说什么呢?”花闭月不由面颊一红。
“没有胡说,我还精神着呢,不信你摸摸看啊!”萧琛忽然捉着她的手抚向他的小琛儿,低低道:“师侄儿,你师 叔就是一匹千里马,可怜遇不到好伯乐,它每天都吃不饱呢!”
“既然你是千里马,不如去吃草好了!”花闭月立刻感到手心里一烫,连忙缩回手去,微斜着白玉脸庞,迷人的眼 睛眨了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时给雪白面容投下一层淡淡阴影,黑嗔嗔的眸子璀璨如星辰般明亮,缓缓勾起嘴唇,面颊 的酒窝盛满了淡淡喜悦,说不出的俏丽可人,看得萧琛心中霎时一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来到暗处,亲了又亲。
“师侄儿,我吃你便是,方才我在桥那般看到几本民间秘方,可以一索得男。”他的笑意就从眼睛里一直溢到了嘴 角,忽然大声道:“对了师侄,那本书好像是洞房二十四式!”
语落,周围几个妇道人家望着他们抿嘴笑,俨然把他们当成了断袖。
“没正经的,一会儿若是还这样,你就先回去好了!”花闭月大步流星向前走着,不忘对他狠狠瞪了瞪眼睛,顺便 找了个干净地方洗手,而且整整洗了三遍。
“喂,我有那么脏?”萧琛挑了挑眉。
“我要去寺院烧香,你这么做,真是亵渎佛祖。”
“烧香,你怎么想去烧香?”萧琛觉着有些不可置信,手肘轻轻碰了碰花闭月,一脸正经地问她。
“你难道不想陪着我?”花闭月忽然想起男人似乎不喜欢陪女人逛街。
“烧香其实没什么……只是觉着有些奇怪!难怪今天你非要吃素的。”萧琛忽然想起什么,咧着嘴笑道:“对了, 听说那白云寺的香火很好,菩萨也很灵验,我也随你一起去好了!”
于是,两人连忙一起向京城最大的碧云寺赶去。
所谓唐朝佛教最甚,如今就是大楚国也依然。
家家观世音,户户阿弥陀。
白云寺有白衣观音,而京城的女眷们常常结伴来到寺院烧香磕头拜佛,今日正好是十五,香客们也格外的多。
扫了一眼虔诚礼拜的花闭月,萧琛被她踢了几脚以后,也老老实实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寺院内,看到周围人无不虔 诚,于是,他也像模像样地双手合十道:“菩萨菩萨,虽然我很少烧香拜佛,不过这次我是求老婆的,保佑我老婆千万 别被人给抢走。”
他忽然顿了顿:“唉!菩萨面前不可妄语,其实她还不是我老婆,万一那个混蛋也来求你,先来后到,你还是先答 应我好了!”
萧琛念叨的声音很大,周围香客不由瞪眼望他,没听说这般来求佛的,小沙弥瞪了瞪眼,却见萧琛从怀里拿出来好 大一锭银子,添了香油钱,心中顿时欢喜得很,有了五百两香油钱,师傅会请他吃臭豆腐。
欣喜片刻,转头一看,才发现萧琛喃喃自语对着的那位是弥勒菩萨。
沙弥摸了摸银子,低低笑道:“傻瓜,笑话你还差不多,若是随随便便灵验了,岂非乱了套了!”
接下来,花闭月来到寺里抽观音签,花闭月觉着自己是肮脏之人,特意来时沐浴焚香,想她前世杀戮太重,此生她 决心改邪归正,绝不滥杀无辜。
摇了摇签,半晌,才从里面掉下一支。
解签的僧人道:“为官之道,温润如玉;为人之道,滴水不漏。
七个真龙,七位夫君;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上一句说的是阁下的命运,下一句说的是阁下的姻缘,命运指的是阁下要进入仕途,而姻缘……这个……奇怪,怎 么会是七个夫君?”
说到这里他仔细看了签文,解签的老和尚直摇头,又抬眼看看花闭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七个老婆自然可以说 得过去,七个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奇怪啊!让我想一想,对了,对了!明明寺里没有这支签的,阿弥陀佛!一定 是有人故意捣乱,真是罪过!罪过!”
老和尚擦了擦汗,连忙把签折断给扔了出去,他只是个解签的,观音签在寺中非常灵验,而他十几年都没有看到过 这支签,一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才放进去的!
“施主,重新去抽支签吧!”老和尚好心说道。
“不用!”花闭月连忙摆了摆手。
语落,花闭月慢慢向外走去,心神有些恍惚:“这支签和那个卞机大师说的很像,七个真龙,七位夫君;一个不多, 一个不少。”少女喃喃自语,微微有些脸红,不由驻足,看了一眼那金童玉女,白白胖胖煞是可爱,但是当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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