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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佞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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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适,璧宿垂眸看了她一眼,手臂搂的愈发紧了。
  “五殿下,可否先带我们去医铺?”忽然,耳畔响起璧宿清冷的声音。
  “去医铺?”察觉出她的异样,楚暮云蹙了蹙眉,径直来到她的面前,伸手触摸了她的前额,发现有些滚烫,正欲派人把她抱到后面的马车内,却发现璧宿抱着她并不松手,于是,低低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公子身子不舒服,我正要带她去看大夫。”璧宿一手抱着花闭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用去找大夫,来我的府中,我去把宫中的御医请来,你且先忍忍?”五皇子俊美的脸上满是焦灼和担忧。不论是真是假,后面……花闭月听的不甚清楚了,不禁对此人有了几分好感。
  “不必了!既然五皇子避着旁人来找我,自然不能出面寻御医。”忽然腕子一紧,楚暮云已被花闭月抓住了手腕,她一直压抑着得痛苦已再也压制不住,面容惨白道:“五皇子,帮我去找玉流觞!我方才已想到了,他应该在东方家族附近。”
【本书属于(静)个人手打作品,谢谢你的阅读】

卷二 楚朝烟云绝代娇 第053章 清冷玉流觞
  寂静的园中,万籁俱静,雨雾萧条。
  东方世家一个多月前被凰盟灭门,放眼望去都是断壁残垣。
  大雨瓢泼,仿佛东方家族的冤灵们在以泪洗面。
  但见一名优雅的美男子撑着一把伞,站在屋檐下,微微回眸道:“闵兄是不是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脱离了东方家族,毕竟血浓于水,不是?”
  他的对面坐着个白色人影,那白衣男子斜坐在玉栏上,身材欣长,五官俊朗,面如冠玉,神态清雅,美丽惑人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他眼角一瞥,唇角含笑道:“人世间不过是浮云一场,我身为玄术师,早已看淡了一切,昔日东方世家名极一时,最终却被凰盟灭门,甚至没有任何活口,皆是因缘果报,我唯一担心的是……若是再这般下去,大概这大楚国也要变成凰盟的天下了吧!”
  玉流觞若有所思,淡淡道:“果然被那天命女子说中了,凰盟虽然都是女子,却是不容小窥。”
  雨水纷纷而下,那白衣男子周身仿佛有无形的屏障,没有一丝雨滴沾湿他的衣衫。他站在雨中,神情翩然若梦,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玉流觞,笑道:“对了,听说你与天命女子走得很近?”
  玉流觞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忽然,白衣男子优雅一笑,声音仿佛清风一般轻拂:“难道阁下想成为天命女子的‘朋友’,日后有了依仗,能为玉家报仇?”
  玉流觞转过眸子,撑着纸伞,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你说的不错,我们本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道极为幽深的光芒,感慨叹道:“互相利用,玉兄其实想的也无错,毕竟一人能力有限,何况,玉兄已凭着自己实力成为一代神医,在你以为能与敌人对抗的时候,而今,你的敌人却因凭着背后那实力雄厚的后台,已嫁给贵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甚至于,还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一定是非常不甘心的吧!”
  闻言,玉流觞的神情丝毫没有波动。
  那份沉静,是一种接近奢华的高雅,恍若美玉,可遇而不可求。
  半晌,玉流觞的眉宇间晕染出一片霍然凛洌,淡淡道:“可怜玉氏家族悬壶济世,本是天下最仁慈的医者,救治天下百姓无数,当时好心收留了那无父无母的女子,甚至把她当做我的童养媳,没想到却是养虎为患,自从她投奔了凰盟,甚至三番五次陷害栽赃我玉家,这种歹毒女子,如今居然成为太子妃。”
  白衣男子漾起了笑容,眯起眼道:“加入凰盟的女子无不虚荣,能成为当今太子妃,总比嫁给一个给人号脉的大夫要强得多。”
  玉流觞语气带着冷洌之意,低喃道:“可是她万万不该让玉家灭门。”
  白衣男子清雅一笑:“玉家灭门已经十年,你还是铭记于心?”
  玉流觞随手扯下一片树叶在指尖缠绕,低低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玉某从不曾忘记过!”
  白衣男子道:“哦?你要怎么做?”
  玉流觞道:“主谋者,必须死!”
  闻言,白衣男子一笑:“主谋者是整个凰盟,灭了凰盟谈何容易?你的心果然还是不静!何时能成为一代天医?”
  心静者方能为天医,玉流觞自嘲一笑,如今,他大仇未报,果然在医术方面还是比不得师傅。
  说到此处,远远看到一辆华贵精美的马车来此,那白衣男子目光扫过,悠然笑道:“应是皇族马车,我暂且一避。”语落,白衣男子的大袖微拂,当先行去,风度翩跹,当真是绝色男子,风雅如玉,只留下让人欣赏不尽的优雅背影!
  看着白衣男子离去的身影,玉流觞面无表情。
  暗忖:此地孤幽偏僻,究竟是何人前来?
  玉流觞撑着伞,静静地望着马车,与此同时,那马车停在他面前,当他看到趴在一个妖异的黑衣男子怀里的花闭月后,不由眸光闪过一丝异色。
  那黑衣男子他从未见过,周身竟有种奇异的魅惑,虽然东方闵也有这种异类的感觉,却与这男子的气质截然不同,东方闵风流雅致,好似紫竹林中清雅高贵的优昙花,黑衣男子幽冷暗魅,仿佛黑暗中绽放的曼陀罗,此刻,但见黑衣男子侧过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道:“玉公子,花小公子的身子不适,专程来找你,劳烦阁下医治。”
  玉流觞的目光渐渐落在花闭月身上,见她面色惨淡,嘴唇也有些不正常的泛白,心头一凛,于是,微微颔首,几步登上华贵的马车,施施然上前道:“把她交给我。”
  璧宿面无表情地把花闭月交到他手中,仿佛卸去担子般,坐到楚暮云的身侧,风骨之佳,举止优雅,令人赞赏,在马车内点着灯笼,两人的眸子都闪着幽光,一言不发。
  玉流觞则慢慢把花闭月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替她诊脉。
  “回府!”五皇子见他面色肃然,于是,一声令下。
  车夫再次鞭子一震,马车飞快向五皇子府上驶去。
  花闭月此刻昏昏沉沉,心中越发苦涩,这般身子如何能安然度日,虽然她可以和命运抗争,但这番病来如山倒,心有余而力不足,而马车中的三名男子也只是由于各自因缘聚在此处,各自怀着心思。
  萧琛,她忽然想起萧琛来,那少年才是真心关怀她吧!
  甚至于,她胡思乱想起来。
  有时候,她真想要个孩子,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惜却天不遂人愿。
  花闭月身体虽冷,却在雨中受凉,脑袋烧得有些迷糊,忽冷忽热,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忽然感到柔软无力的身子靠在那温暧结实的怀抱里,竹香的优雅总裹着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对方握紧她的手,两人身体相拥,令她渐渐放松了身心,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与惬意的感觉。
  五皇子府。
  仙鹤炉鼎袅袅地吐着香,满室雾气氤氲,温暧如春。
  而楚暮云礼贤下士,竟然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卧房,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地上铺着蝶舞百花的毯子,不远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案几。黄花梨木的雕花床上锦帐低垂,一切都是绝伦的享受,而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花闭月。
  而五皇子楚暮云似乎事务繁忙,刚回府就听到几件重大的事情,忙匆匆随着幕僚去了书房,商议政事。
  卧房内,玉流觞把过脉,目光扫过璧宿,问道:“阁下是何人?”
  璧宿双手抱胸,倚墙而立,邪邪一笑,笑容魅惑而妖异:“在下自然是花公子的……是她的随从?”
  玉流觞淡淡瞥他一眼:“这么说,你是一个下人。”
  璧宿蹙了蹙眉,没想到自己怎么会成为一个下人?他的身份何其尊贵?竟然被这个拉皮条的大夫当做下人,这位玉流觞大夫阅人无数,为何会如此眼拙?他挑了挑眉,觉着这大夫似乎是故意为之的。
  此时,玉流觞从衣襟内拿出一包银针,神情冷淡道:“阁下知道花闭月的身份?”他自然指的是女扮男装的身份。
  “当然知道。”璧宿挑了挑眉。
  闻言,玉流觞顿了顿,缓缓直起身子,目光看向璧宿,双眼微微眯起:“既然如此,你去外面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等等,你想对她做什么?”璧宿立刻眯起眸子,眼眸带着摄人心魂的压迫。
  玉流觞拿出一套银针,在燃起的烛火上烤了烤,低低道:“我先要给她施针,她穿着衣物不便,所以,你守在在外面,切记不要让人进来。”
  璧宿凝起眸子,眼神闪过一丝妖异色彩,淡淡道:“玉公子不用担心,我的耳力异于常人,周围一丈的动静都可以听到,我现在防的恐怕不是别人正是阁下,毕竟花小姐云英未嫁,你这大夫毛手毛脚的,万一占了便宜去,小姐醒来时,我怎么交待?”
  言讫,他扬起下巴,傲然地看了看玉流觞。
  “随你!”玉流觞惊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清冷。自他行医之后,见过无数的身体,不论男女老幼,亦或死人,早已心神不动。最初给花闭月诊治的时候,他亦褪去过她的外衫,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这随从忒无礼了!
  他忽然抬眸命令道:“既然如此,你过来帮我举着烛台。”
  见玉流觞依然把他当下人使唤,璧宿不由地凝神看了玉流觞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隐没不见,缓缓端着烛台上前。霎时间,花闭月周围亮了起来。
  玉流觞来到她耳畔,淡淡道:“花小姐,我要替你施针,但必须要褪去你的衣衫,得罪了。”
  “嗯。”花闭月轻轻应了一声,不知是否清醒,眼眸不若晨星般闪亮,染了一层迷离恍惚,而玉流觞轻轻解开她的外衫,衣服湿漉漉地贴在少女的身上,他褪去她的鞋袜,继续往上提,展现在玉流觞与璧宿面前的,是一双秀气的小腿,长裤褪去后,里面穿着贴身的白色纨裤,湿淋淋的,正紧紧的贴俯在少女的身体,仿佛琉璃一般在烛光下熠熠发光,衣色已经洗得淡了,却很干净,裤腿紧束着小腿,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而璧宿仿佛品花宝鉴般,说的头头是道:“女人,小腿倘若生的精致,很难!没想到花小姐竟然拥有这么美的小腿曲线,甚至毫无瑕疵,当真是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玉公子,我说的对不对呢?”
  玉流觞并为言语,全神贯注,忽然扬手抚在她后心处。
  耳畔接着传来璧宿淡淡的声音:“玉公子借着针灸的名义,大概曾看过不少良家女子的身子吧?花小姐的身子沉为骨,玉为肌!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看的。”
  下一刻,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但见玉流觞将花闭月白色亵裤褪下一半,圆滚滚的臀部,隐约现出一条性感迷人的弧度。露出粉嫩粉嫩的半个玉臀来,少女忽然侧过身子,那柳腰不盈一握,纤纤欲折,而玉流觞的手指如拈花指般,迅速地扯过一条被衾,遮盖住她的身子,所露出的春光,不过一瞬。
  接下来,少女衣衫湿透,所有的衣衫都由他亲自来换。
  而衣衫尽褪后,玉流觞俯下身,揭起她腿部的被衾,在她足三里之处,扎入了银针。
  玉流觞全神贯注地替她施针,神情冷淡,并未理会璧宿,但见那绯红的烛光下,一双纤美动人的腿儿修长笔直,绽放出白皙柔润的光,旖旎香艳。
  玉流觞施针过后,神情淡然,缓缓直起身子。
  举止优雅,恍若当年春秋时的柳下惠一般。
  璧宿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这男人的定力,就是他也自愧不如。方才本想奚落他一番,看来是弄错了对象。
  玉流觞不紧不慢地收起了银针,缓缓地转过身来,紧紧盯着璧宿,不知怎的,看着玉流觞的眸子,璧宿那股将人玩弄于股掌上的不羁懒散顿时收敛起来。
  玉流觞的声音冷然,淡淡道:“在下习医多年,可以从外面观望病情,阁下鼻梁坚挺笔直,凤眼斜飞,臀部翘而多肉,可见其下体坚挺雄伟,而且欲望极其强烈……所以,离她远点!”
  闻言,璧宿不由面色一沉,眉眼都染上了愠色,浑身仿佛琉璃般在黑暗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玉流觞则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
  玉流觞的医术果然精湛绝伦,施针过后,又过了半个时辰,花闭月感到身体渐渐升起了一丝热意,而神志也清楚了许多。
  楚暮云派人熬了一晚御赐的百年人参汤,亲自送到了她面前。
  屋中闲人散去,室内瞬间一片静谧。
  花闭月端起面前的参汤,细细品咂了一看,目光渐渐看向眼前的男子,据说,楚暮云是五位皇子中最低调的,却也是最深不可测的,而他的人就像面前那杯茶,水是沸的,心是静的。此刻,屋中两人一人端着茶,一人端着参汤,浅斟慢品,任那尘世浮华,水月镜花,真真假假,似眼前不断升腾的水雾,迷蒙,氤氲,缭绕,散漫。
  想到这个五皇子,花闭月凝神回想前世的记忆。
  前世,北宫啸占据了大楚国疆土,其中有四位皇子死于非命,仅仅除了楚暮云还在暗中活动,令北宫啸异常头疼,然而,花闭月不知她死后,华夏不但发生了诸国的玄术师之战,还有两次兵变,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利者就是这位楚暮云皇子,而他辅佐一位伪帝当了皇帝,自己独自在暗中逍遥。
  当然,此为后话!
  花闭月微微一笑,不露声色地问道:“殿下雨夜寻我,究竟有何事?”
  楚暮云端着茶盏,温雅一笑,俊美的容颜在雾气笼罩下如梦似幻,开门见山道:“暮云想请花公子做在下的……朋友!”
  花闭月闻言,微微颦眉:“朋友?”
  楚暮云忽然笑着道:“其实本来是想让你做我的幕僚,但倘若幕僚不用禀于圣上的话,我是非常愿意的,可是……我害怕步入二哥的后尘!毕竟,整个朝廷的贵族都不敢用阁下呢!”
  花闭月眸子转了转,这是在暗暗向自己表明立场呢。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参汤。
  五皇子楚暮云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看着花闭月笑道:“我那二哥其实并非想让你当幕僚那么简单,他在外面虽然厉害,却是最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个十足的孝子,其实,花公子若真的成为我二哥的幕僚,恐怕弊大于利,你一旦出了事情,我二哥是保不了你的,他外表虽狠戾,骨子里偏偏太怯懦了。”
  花闭月知道他说的入情入理,字字珠玑,不由凝眉。
  安阳王常年保持中立,从不对皇位觊觎,骨子里非常怯懦。
  五皇子楚暮云斟了杯茶,脸上带着优雅和煦地笑容,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好友,拍了拍花闭月的肩膀:“而且我知道你是个料事如神的,不但能测知七日七夜雪,还能知道那禁忌森林的秘密,阁下甚至还知道那些矿物绝不能拍卖,思绪长远,甚至得知花家要捐出十万两银子,依然胸有成竹,这样的人才甚是罕有。”
  花闭月抬起眸子,看来五皇子注意她已不是一日两日。
  五皇子接着抿了口茶道:“我希望你能成为我暗处的幕僚,敌明我暗,才好行事!”
  堂堂皇子的敌人,自然是指朝堂内外的人了,此为诛心之言。
  迎着花闭月警惕的眼神,五皇子神秘地笑了。
  这个男子似乎很有野心,而且正在暗自发展着自己的势力。雄才大略,远胜建文,如果从个人品德上来说,楚暮云当然不是完美的君子,欺世骗俗的完美微笑下究竟包含着怎样的心思?
  没想到五皇子楚暮云竟然会邀请她,花闭月的目中莹然生灿,苍白的唇微微抿起,她长长的眼睫如黑色帘子般半敛,掩住深不见底的眼眸:“做你的幕僚,有什么好处?”
  楚暮云凝视了少女片刻,露出个奇妙地微笑,唇边带着溺死人的温柔,悠悠道:“我可以保证花家安然无恙,而且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地施展着自己的才能。当然还有……”
  半晌,花闭月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冷静,缓缓勾起嘴唇道:“很诱人的条件。”
  ——
  待花闭月走了之后,楚暮云已回到书房,他身旁的幕僚脸色不甚难看,轻声问道:“五殿下很看好这个花家少年么?我觉着她似乎年轻了些,有些不靠谱!”
  楚暮云坐在桌前,两手交叉,思索着,神情依然带着淡淡微笑。
  另一个幕僚是个青衫中年人,忽然笑了起来,放下手中摇摆的折扇,悠悠然道:“当年我们公子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对付了周围半数敌人,正是因为对方太轻敌,所以,永远不能看低对方的年龄。”
  闻言,楚暮云缓缓直起身子,似感慨道:“你说的不错!永远都不能看低对方的年龄,自古英雄出少年,阁下太高傲了!”他微微一笑,转眸看向第一个幕僚。
  那幕僚心头一惊,满面惭色地低下头。
  左侧幕僚捋着美髯,觉着有些奇怪道:“难道那少年又有什么令人惊骇的事迹?”
  另一位幕僚也好奇道:“不错,殿下,发生了何事?”
  楚暮云忽然站起身子,缓缓靠在了墙上,身姿很是潇洒,凝视看阴暗的夜色,漆黑的眸子荡漾着玩味的笑意,微微一笑道:“她拒绝了!”
  众人不由一惊,这少年竟然……拒绝了五皇子?
  他究竟何德何能?
  此刻,五皇子的语气分外地温柔,仿佛春水般缓缓荡漾涟漪,重复道:“竟然拒绝了,有意思!不过,我不会放弃!”
  花闭月从五皇子府的侧门坐着马车离去,衣带当风,风姿楚楚,颇有种随风而去的飘然之美。她眸子一转,发现这辆马车没有任何族谱标记,心知五皇子的谨慎。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五皇子究竟是怎样的人?而他的背后究竟隐藏有多少势力?
  璧宿回来时没有看到玉流觞,不由心情大好,于是,勾唇问道:“为何要先拒绝了?”
  花闭月只用一双眸波幽幽的眼睛盯着他,似两汪深水的潭,淡淡一笑:“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皇族的男人个个都未必可信。不过互相利用倒是可以的。”
  “所以你只接受了他的腰牌?”
  “不错,我要看看他有没有资格,让我为他效力!”
  花闭月从怀里摸出腰牌,有了这牌子,她可以方便做许多事情。
  然而,她意外得到了一些消息,譬如,皇后在京城也有许多产业,花家三伯这次贱卖出的铺子都落入了皇后的手里。
  不过,对方敛财必须通过各种手段。
  而她却只需动用一下聚宝盆,这些日子,萧琛虽然身体不适,却也坚持用聚宝盆替她积攒着财物。
  但是,想白白占有花家的财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车来到路口,忽然花闭月喊了一声停下,车夫不得不停下马车,遂见花闭月撑着伞往西边走去,她漫步往前,身姿翩然,想到凰盟的女子,满心里都浮上了厌憎,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要让皇后笑不出来。
  “你去哪里?”璧宿慢慢跟在她身后。
  “我去驿馆,找北宫家族。”
  “找北宫家族做什么?”
  “说服他们,把禁忌森林的矿产买下来!”
  “为何要这么做?”璧宿的面容一派平静恬淡。
  花闭月深深一叹,眸光闪动之下,内敛中透出怅然:“璧宿,我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害人,倘若别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总会反省反省,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凡我有错在先,那么我会多替对方想想,这是最基本做人的道理。但是,这世上总有人恃强凌弱,总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用许多阴损缺德的法子整人,把别人视作蝼蚁,我骨子里非常痛恨这种人,总是想让她们阴谋无法得逞。
  或许,这就是天命女子骨子里的一种傲气吧?”
  ——
  御花园内,皇后坐在凤椅上,吃着进贡来的水果,身后两位侍女正给她打着扇子,顿时感到无比惬意,笑着问洪公公道:“对了,最近花家的人在忙什么?”
  洪公公谄媚笑着道:“听说她们花家已剩下些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都逃走了,现在大家都已经乱了分寸!而且……还有……”
  “还有什么?”皇后淡淡问道。
  “听说花家以前借过一些银子,现在那些人都来讨债了!”
  皇后得意笑道:“不错不错,五天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还交不出十万两银子,就是欺君之罪,把他们都打入天牢,然后把他们花家的财物都充了公去,正好避暑山庄的修葺还要些银子。”
  忽然,远远地一个小太监畏首畏尾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在洪公公面前说了几句。洪公公脸色霎时一变,狠狠踢了那小太监一脚,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皇后立刻发现了异样,问道:“发生了何事?”
  “这……这……”洪公公迟疑不绝地道。
  “说!哀家恕你无罪。”
  洪公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唯唯诺诺道:“花家,花家不但把十万两的银票给了我们,而且也还了那些债主的银子,甚至花家现在正在修葺扩建,地上的砖块都是大理石的啊。里里外外找了几伙匠人,每日给他们肥牛肥羊地供着,开始大兴土木,正式建造花家大院呢!”
  “什么?”皇后满脸怒容,不可置信地坐起身来。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不要啰啰嗦嗦的!”皇后已从凤椅上跳了起来。
  “而且,他们借钱给我们时,必须要宫里立个字据,打下一张欠条来,说是祖宗的规矩不可废,否则找谁要钱去,如果不允,就要去其他商家那里宣扬,所以不得不让内库打下一张字据,甚至要写清楚要有三分利钱,每年利上加利!要咱们分期付清!全部借款还清前,所有赋税都要减免……”洪公公一边跪着,一边战战兢兢地说着。
  话未说完,一桌子贡品水果已砸到了他的头上。
【本书属于(静)个人手打作品,谢谢你的阅读,并且请多多支持楼主(静)】

卷二 楚朝烟云绝代娇 第054章 魅惑之术
  大楚国的驿站与客栈截然不同,清静雅致,八角楼阁,雕梁画栋,这座建筑占地虽不宽广,却如江南建筑,假山相间,林木葱郁,只是四处都派着重兵把守。
  甲胄与刀刃的寒光在灯笼的辉映下越见冷冽。
  但见花闭月的面容玉色入骨,晶莹剔透,撑着纸伞来到驿站的门前,她身穿着五皇子的衣衫,皓腕白皙,竟仿佛通身剔透似冰雪一般。
  那驿站的官员来到门前,见花闭月徒步而来,蹙了蹙眉,连忙命人拦阻下来,毕竟,驿站是大楚国京城最特殊的地方,来者都是各国的使臣,为了杜绝楚国的贵族与各地使节私下达成协议,他们都会对来者进行严格审查。
  每日见惯了来往的使臣,那驿站官员带着满脸的不耐,冷冷道:“阁下是何人?来此找什么人?”
  “我来寻北宫家族的使臣。”花闭月彬彬有礼地道。
  北宫家族?那官员上下打量着花闭月,见她风姿绰约,穿着华美精致的雪缎云锦,似是京城最贵重的衣料,不由暗忖:这应是哪位贵族家的少爷。他连忙缓和了下声调:“不瞒您说,北宫家族的使者说,谁也不见!”
  “那么劳烦阁下通报一声,可否?”
  语落,花闭月玉袖轻甩,飞快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入了他的手中。
  那官员虽然有些意动,却神色一凛,又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推了回去,他职位特殊,不敢随意收取贿赂,摇了摇头道:“公子,那北宫家的少爷说一不二,还特意叮嘱过我们,所以我们可不敢造次。”
  花闭月颦了颦眉,眼中满是复杂光芒,这倒像是北宫啸的做派。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屋里定是藏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北宫啸与她正是如漆似胶的时候,说到北宫啸的嗜好,花闭月与他做了十三年的夫妻,对此人的秉性非常了解,于是,她便神情微微有些不屑。
  不屑归不屑,重生后,她已对北宫啸不再眷恋,亦不痛恨。
  就是面对此人,她也可以坦然相对。
  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十三年的付出,让她心中感到晦涩。
  但是,为了让凰盟的目的不能得逞,她宁可与北宫家族合作。
  她凝眉,深思该怎么办,难道要趁夜偷偷潜入不成?
  她目光一瞬,正看到屋檐下,双手抱怀的黑衣男子,但见他目光紧紧凝神着远方,剑眉深锁,鼻梁高挺,眸光优魅深邃,唇瓣微微上翘,神情眉宇间似透出一丝魅惑的忧思。
  迎着花闭月的目光,璧宿目光幽动,侧过眸子时,笑容里带了一丝不易捉摸的意味,终于开口道:“看我作甚?”
  “我在看阁下脸上那种认真的,骄傲的,自信的神情,还真是迷人。”花闭月浅浅笑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璧宿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璧宿公子果然聪明绝顶,阁下能不能帮我递个信儿。”花闭月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涩,方才玩笑的话语不过一瞬。
  “我为何要帮你?”璧宿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初次见到这少女如此黯然的目光。
  “你是我的随从不是?”花闭月微微一笑,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璧宿双手抱怀,眉宇间流露着无所谓的笃定:“若是想让我进入驿站内报个信儿,这个我亦可以帮你做到!不过我有个条件……”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
  “条件?”花闭月双目一凝。
  “不错,我的条件就是,以后不论你在哪里,都要给我安排一间屋子,我要最华贵的鎏金床榻,所有家具都要紫檀木的,我这人非常讲究,很喜欢楚暮云屋中的案几,也给我准备个一模一样的……还有……”璧宿本来准备好好刁难她一番,但斜睨了花闭月一眼,忽然想起少女那晦涩幽暗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然说不出口去。
  “就这些了?”花闭月本来等着下文,却忽然没声了。
  “就这些!其他以后再说!”璧宿摸了摸鼻子,慢吞吞道。
  “小事一桩,就依你了!”花闭月面色略见缓和,如今,她日进斗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璧宿闻言轻声一笑,往前走了一步,忽然,身影霎时消失不见。花闭月的目中闪过一丝赞赏,倒是丝毫不觉吃惊,此处虽是驿站,守卫不如皇宫,但想在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任何高手都几乎不可能,毕竟,走廊内会留下行走过的水渍。
  然而,璧宿施展的不是轻功,而是玄术。
  但见璧宿黑色的身影瞬息进入驿馆内,黑色的衣袍没有沾到一丝水迹,甚至瞬息穿透墙壁,恍若黑暗中的鬼魅,然而当他进入北宫家族使者的房间内时,看到的却是在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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