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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佞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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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闭月神态曼然的递给他一个锦帕:“请把此物交给玉流觞公子!”
  小厮目光落在雪白的绣帕上,神情微微一滞。
  毕竟,这几日遇到许多女子私下里塞些银两给他,希望他能通融通融,全都被他严词拒绝了!
  眼前女子果然与众不同,竟然拿着一条平日带的绣帕,这绣帕有诸多暧昧之意,或许……她与玉公子是私交,而且 真的有事情来找玉公子,他只是一个看门人罢了,若是耽搁了可不好。
  于是,小厮道:“你稍待,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花闭月微微一笑,立于院内,诸位小姐已对她投来不屑且鄙夷的目光。
  她风姿楚楚的站在众人面前,肤光胜雪,丝衣轻绡,看似对每个人都温雅微笑着,然而眼角眉梢任是谁都不在其中 ,这倨傲的神态引起众女子的不满,只因在这些嫡女眼中,月牙儿只是个徒有美貌的庶女罢了!
  此时此刻,一个活泼清雅的声音从园外传来:“月牙儿姐姐怎么在这里?你醒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婉转悦耳的声音,花闭月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十三年里没有一丝变化,常常萦绕在她耳畔,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三个月,这声音的主人夺走了她的一切,甚至在她 临死的时候也没有看她一眼。
  花闭月不禁唇边冷笑,慢慢回眸看去。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俏丽的少女,与花闭月的清丽优雅不同,少女长着一张可爱的面容,明媚的大眼里,带着俏 皮和璀璨的光芒,嘴唇如娇艳欲滴的玫瑰,仿佛不谙世事。这种模样最是使人没有防备,这少女正是她的妹妹花媚儿。
  花媚儿平日在众人眼中乖巧可爱,且长袖善舞,所以深得花家主母的喜爱。
  因为花媚儿受宠,她的吃穿用度都比花闭月要好很多。
  不知不觉中,花媚儿为了追求这些富贵荣华,渐渐展现出性格和人品中不好的一面来:爱慕虚荣,自私自利,损人 利己,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常耍点小心机。
  当初,花闭月虽然知道她的品行,对她有了几分芥蒂,但花媚儿至少还没有对她做出格的事情!
  此时,花媚儿如桃花般娇艳的脸颊泛着红色,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一双美目直直向花闭月望来,浅笑盈盈地说道 :“这几日我好担心姐姐呢!只可惜我实在脱不开身来!姐姐勿怪!”
  真的是脱不开身?花闭月自然不信,她知道花媚儿一定在瞅准机会,攀上高枝!
  “无妨的!”花闭月深深的看她一眼。
  “姐姐为何这么看我?难道不相信我吗?你瞧……我现在还要给玉公子送酒水呢!”花媚儿娇嗔的瞪了瞪花闭月, 没心没肺地提起手里的食盒,引得周围女子十分眼羡。
  “妹妹真是辛苦了!”花闭月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当初,这个妹妹竟然曾想攀上玉流觞。
  “姐姐怎么来这里了?难道姐姐也想一睹玉郎的风采?可惜玉公子谁都不肯见的!”花媚儿端着百年私藏的桃红酒 ,正是家主派她来这里送酒水的,当日与玉公子在一起的贵人,在帘后夸奖了她几句,称赞她琴弹奏的好,于是,家主 对她格外看中。
  花闭月面无表情,一双黑眸波澜不惊:“是么?”
  花媚儿一脸为难的神情:“不过,我可以把替姐姐多美言几句!”
  花闭月目光淡然:“多谢!”
  就在这时候,小厮跑了过来道:“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闻言,花闭月对他微微颔首,遂步履平稳的轻轻迈进门内!
  花媚儿的神情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抹惊异,一直怔怔地盯着她的身影,看着花闭月径直走了进去,目光闪过浓浓的 妒意,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立刻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追了过去:“姐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进去!”
  她刚刚跑了几步,却被小厮给拦住了,他带着一脸假笑,不阴不阳道:“媚儿姑娘,东西给我端着就行了,玉公子 现在很忙,你就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来便是。”
  咬了咬牙,笑靥在脸上一点点的凝结,最终化为冰霜,花媚儿心不甘情不愿的守在了门口。
  她觉着奇怪,虽然她知道月牙儿容颜绝美,但若论心机,这个姐姐并不如她。
  只是为何月牙儿突然会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就是大夫人也不如她。
  难道是自己小瞧了她?
  如线的阳光透过窗棂,光中微尘起伏如雾,笼罩着女子的身形,她缓缓向楼上走去,一缕缕淡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忽然,楼上一曲悠扬的琴音响起,缥缈好似从天边传来,这是一曲水调歌头,如流水涓涓,玉珠落盘,很是撩动人心。
  院中的女子们,倾慕中带着痴痴的目光望着阁楼,静静的倾听着琴声。
  尽管在众人眼中的花闭月是不学无术的,但在她嫁人的十三年当中,花闭月在宫中深藏不露,跟随琴师学了五年, 慢慢也弹了一手好琴,只是与这琴曲各有千秋!
  花闭月没想到玉流觞竟然弹了一手好琴,于是,她踏着韵律而来。
  当她踏入阁楼那一刻,却看到青色帷帐后,一抹白色人影坐在其中,那琴音却是从帐内传出的,不由有些仲怔。
  而那晚的绿衣男子容颜如玉,正淡淡地看着她道:“月牙儿小姐神情如此,可是对我有些失望?”
  男子如烟似墨,飘逸俊秀,饶是花闭月曾睹过他的容颜,然而再次见他的时候,依然感到清新雅致,静逸出尘,尤 其是那温雅的神韵,漠漠的气度,使人忍不住深深地去看他,花闭月瞧了他一眼,立刻别过头去,忽的一笑道:“失望 当然不是,却觉着有些庆幸!”
  绿衣男子“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花闭月淡淡笑了笑,神情慵懒,言笑晏晏:“玉郎有着天人的容貌,又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文采出众,风骨闲散, 不拘一格,不与俗人为伍,倘若还有出神入化的琴艺,弹出这般曲调,只怕已不是这世间的人物了!月牙儿见到玉郎, 会诚惶诚恐!”
  她口中虽然这么说,却神情自若。
  帷帐内琴音忽然停止,里面传来郎朗笑声:“玉兄,这个女子很有意思!”
  玉流觞幽静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似对他的话语非常赞同,平静的问道:“姑娘,你如何在锦帕上写着,西方 海盗横行,五日后让我们选择陆路离开?”
  帐内的白衣男子也温雅一笑:“不错!你怎么知道五日后我们要离开?又如何知道海盗横行?”
  毕竟,一介女流,待字闺中,见识浅薄。
  立于屋中的花闭月看上去高雅而清丽,这般优雅的身姿却有一双惑人的媚眼,目光似水,流转间好似湖水涟涟。
  她当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又静养了三日,并没有与玉流觞碰面,清醒后,只知道花府来了一位俊俏的郎君,其后 ,听说西方海盗暗地横行肆虐,北宫家族派了三艘战舰,与海盗战了半年之久,那段时期,就连渔民也不敢外出打渔, 她只是充当一个先知者罢了!
  半晌,花闭月淡淡道:“我是在梦境中知道的!”

云鬟香雾成遥隔 第005章 天命女子
  玉流觞凤眸微眯,迈着步子踱到她面前,深幽如墨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倘若她说错半句,玉流觞随时会下逐客令。
  花闭月扬唇一笑,双眸兀自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俊美无畴的脸,淡淡道:“我想玉公子现在一定认为我是信口雌黄! ”
  帷帐后白衣男子忽然温雅一笑,修长的指轻轻抚过琴弦,云淡风轻地说道:“姑娘,梦境的确是有吉凶之兆,正因 如此,世间才有解梦这一说!”他忽然顿了顿,双眼黑如点漆,正含着笑望着花闭月,似乎开始质疑:“不过……你究 竟用什么证明……你的梦境可以成真?”
  花闭月站在离两人只有七步之遥的地方,唇边含笑,细腰若柳,神情如水中芙蓉那般淡雅自信。
  这种自信带着雍容华贵的气势,十三年间,她经历太多风浪,骨子里已是举重若轻。
  但见,花闭月眸子微微眯起道:“二位可听说过花家的天命女子?”
  “略知一二!”白衣男子微笑道。
  玉流觞负手望着她,似乎也对此有些兴趣!
  天命女子的传言在五百年前就开始流传,据说,天命女子乃是大周朝之后设立的,自从太平公主继位后,民不聊生 ,于是楚家夺权,花家帮楚家谋朝篡位,花家女子成为开国皇后,自然而然的,花家便有了天命女子的传说。
  世间传说……天命女子应该文采出众,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然而,世人不知道以上其实是谬传而已!
  真正的天命女子却是花木兰的后人。这些实情都是花闭月的祖母临终时告诉她的!
  “其实,我就是花家的天命女子!”在两人的凝视下,花闭月的神情非常平和,委婉说道。
  闻言,玉流觞薄唇勾起一丝笑意,神情闲雅迷人,而那帐内的公子白衣落落,不染一丝尘埃,似乎也在慵懒地瞧着 她。
  但眼前女子潋滟如水的双眸,居然一种难言难画的美丽,让人无法质疑。
  自知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至少这步棋她没有走错,花闭月绝美的脸上,浮现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接着娓娓道来 :“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许多即将发生的事情,譬如……七日后,当今圣上会遇刺,但是苏太医会替他挡下这一剑。”
  言讫,她看向玉流觞的面容,注视着他神情的变化,虽然玉流觞从不过问天下事,但苏太医却是一位精通医道之人 ,又是天医的师弟,玉流觞应该与这位老者颇有几分渊源。
  果然,玉流觞听闻花闭月的言语,微微蹙眉!
  “还有什么?”白衣公子轻声问道。
  花闭月清丽的眸中微微一闪,接着道:“十五日后,天下会发生一件大事,凰盟血洗南宫世家,东方世家惨遭灭门 。”
  东方世家惨遭灭门?帐后的白衣男子眯了眯眼,显然没料到花闭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唇边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窗外清风拂来,男子皎白的衣衫伴着黑色绸缎般的墨发在风中轻轻飘扬。
  玉流觞的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低声道:“东方世家惨遭灭门,你信是不信?”
  “灭不灭门,与我何干?”白衣男子的声音好似清风轻拂过河面,温雅中透着冷澈。
  “你与东方世家果然撇清了关系。”玉流觞道。
  花闭月立于一侧,沉静的凝视着他们,在二人言语中听出一些锋机,没想到这白衣男子竟然与东方世家有些关系! 诸如此类她还可以一一例举,然而,想起这些即将发生的事情,花闭月不由沉默起来,忽然忆起十五日之后,北宫家族 的提亲,暗暗思忖那段历史会再次重演吗?
  淡淡的阳光,透过古朴的明窗,在地面上投射出了一片莹绿的斑驳,看来颇有几分悠悠绿意。
  白衣男子柔和的眸光透过帘子凝注在她脸上,宛若煦暖的阳光照映着,忽然低声笑道:“你这女子真有意思,我问 你,还没有即将发生的事情?”
  花闭月缓缓抬头,思索了片刻,她唇边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轻轻叹息道:“明日,扬州城内会有花魁大赛,赛西 施姑娘一举夺魁,有贵人为她三万两黄金赎身!”这种风月之事,怕是传的极快,毕竟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些。
  若说她为何会知道此事,花闭月不由黯然一笑。
  只因替赛西施姑娘赎身的不是别人,正是来这里向她提亲的北宫家族三少爷,她追随了十三年的夫君。
  他给了她三千两黄金的聘礼,却给了那青楼女子三万两黄金的赎身钱。
  花闭月抬眸看向窗外,天空飘着层层白云,清澈得如水。
  天空,如此遥远,而她所识的每一个男子都有三妻四妾,对女子视如玩物,她深叹……究竟这个世间,能否找到真 心?
  思及此,花闭月黑眸中闪过一片水光潋滟,素雅的面容带着几分玉碎的凄凉。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一瞬间的落寞却落在玉流觞的眼中。
  玉流觞眸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凤眸一转,淡淡道:“扬州城离这里有百里路,就是来回也要三日!不过,我听说 天命女子似乎有异于常人之处,可否让我一见?”
  花闭月抿了抿唇,深深看了玉流觞一眼,天命女子的确有异于常人之处,他究竟从哪里听说过?只是……
  她的美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幽光,睫毛垂下,带着一种静谧清远的美,沉默半晌,她开始轻轻解开衣带,雪白的罗衫 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玉流觞并没有阻拦,仿佛女人脱去衣物是很随意的事情。
  前夜,他替她医病时,虽然也解开她的系带,并没有衣衫尽褪,却发现她的体质非常奇异。
  何况在他的眼中,只有常人与病人!
  白衣男子在帐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指尖轻轻挑拨着琴弦,手指微微一勾,雪白修长的指下,飘荡出一阵悠 扬而婉转的琴音来。男子白衣飘飘,身姿优雅,口吻似笑非笑道:“男人最喜欢两种女人,一种是故作高傲,高高在上 的娼妓,另一种恰恰是媚态横生,举止放浪的良家女子。”
  玉流觞唇角依旧挂着不变的微笑弧度,目光却冷冷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
  就在花闭月脱得剩下雪白梅花底的肚兜时,她把秀发揽过玉颈,露出优美的后背,肌肤白皙得宛若白玉雕成。
  两个男人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如此美丽的肌肤还是第一次看到,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她的肌肤上面。
  花闭月此时运起了内力,就在这一刹那间,眼前少女的后背渐渐发生了变化,雪白如玉的肌肤,此刻变成了红色, 白皙的后背出现了纹身般的图画,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色泽艳丽,美不胜收!
  美中不足的是,此凤凰双翅并未完全展开。
  白衣男子的目光全被这凤凰给吸引住了,连连赞道:“这真是神来之笔!”
  花闭月静静站在那里,一脸冷凝:“若是公子认为这金凤是人所绘,大可以上前来摸一摸。”
  白衣男子波澜不兴的黑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慵懒的声音宛如水波荡漾:“这倒是不必了,这手法恐怕连当世最 有名的画家也难描难绘,自然不可能是画上去的。”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花闭月淡淡赞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姑娘的内力若是再深厚些,这彩凤应该才会出现原貌。”
  “是!”花闭月点了点头。
  此刻,玉流觞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淡然地瞧着她,斜飞入鬓的剑眉轻轻一挑:“好了!不论你是不是天命女 子!都与我无关!你来找我,究竟有何目的?”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一动,素雅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华彩,宛若幽谷潭水,她知道自己 不虚此行,玉流觞终于愿意与她相谈,而她终于过关了,于是,她神情认真的看着玉流觞,没有任何掩饰地问道:“玉 公子,我究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云鬟香雾成遥隔 第006章 媚骨
  玉流觞瞧着花闭月,忽然勾起嘴唇笑道:“你何以认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花闭月虽然与玉流觞相识不久,但知道他是不会打诳语的人。
  她微微凝眉,白玉般的面容出现一丝淡淡哀愁,叹息道:“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身体已 油尽灯枯,遍访名医,偏偏没有人能医得好我,而且从没人告诉我这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玉流觞神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眸光清透潋滟,如果她的梦境都能成真的话,这倒是不无可能。他沉默片刻,淡淡 道:“其实姑娘并没有不治之症!这世间的病但凡可以治好,就不算不治之症。”
  听闻此言,花闭月心中霎时有了一丝希望。
  她忍不住问道:“玉公子,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玉流觞抬眸,一双倾城如玉的凤眸云淡风轻地望着她:“你的病的确蹊跷,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你的病症 。”
  花闭月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原来只有三人知道她的病症,难怪前世无人能够医治。
  “姑娘的身子是罕见的媚骨,也叫阴骨,乃是至阴至寒的身体,这种身骨很难有孕!”
  “媚骨?这种病症难道真的短命?”花闭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症,却并没有产生怀疑,毕竟玉流觞说的很对, 她前世从未有过身孕。
  “但长命百岁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姑娘能嫁给纯阳之身的男子。”
  “纯阳之身?”花闭月喃喃念叨了几遍,前世她嫁给了北帝,皇帝自然是三宫六院,哪里会是纯阳之身,何况当初 嫁给他时,他也早已有过无数的妇人,想到君恩薄如纸,不免心情悒郁。
  试想这世间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而她在花家也非自由之身?
  她只是一个身无长物,无依无靠的庶女罢了!如何能如愿以偿地嫁给纯阳男儿?
  玉流觞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淡淡的凝望了她一眼,接着道:“还有……纯阳之身最好是阳年阳月阳历所生,这世间 ,至纯至阳的男儿还是大有人在。”
  花闭月沉默着,深知这种男子可遇而不可求,清丽的面容上不禁带着一片冰冷的霜色。
  玉流觞静静站在那里,愈发显得身姿俊挺,丰神如玉,刚才那一霎,少女的失望他当然看在眼里,他言语淡淡安慰 道:“姑娘不必担忧,只要有缘,你还是应该能遇到的,不过姑娘还是早些嫁人的好,媚骨症虽然罕见,也对姑娘有不 少好处,但物极必反,近来开始反噬身体,姑娘记得多吃些大补之物,人参,鹿茸,灵芝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聊胜于 无。”
  他柔和的话语在屋中飘荡着,室内散发着幽幽暗香,花闭月却觉着这味道与任何的香料都不同,是一种清雅的青竹 味道。
  这味道与当日她闻到的一样,仿佛是从他袖里飘出的,有种安神的作用。
  于是,花闭月浅笑着问道:“玉公子,你可有让人看上去容颜憔悴的药物?”
  玉流觞淡淡道:“这种药虽然有,但是我不会随身带着,不过可以用姜汁涂在脸上,”
  花闭月点头道:“姜汁的确是个好法子!”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昏暗,天空里渐渐出现一道极浅的月牙儿。
  花闭月知道不应久留,遂与二人告辞。
  她深知遇到玉流觞后,受益匪浅!
  缓缓向外走了几步,花闭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玉流觞,眼波清丽而透澈:“玉公子,我是天命女子之事,只有二位 公子知道,我不希望有第四人知道。”
  白衣男子忽然在帘后轻笑道:“你信得过我?”
  “当然信得过你,因为你是玉公子的朋友!一定也非池中之物!”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得卿盛赞,愧不敢当!”
  闻言,花闭月对他们微微倾身,接着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走远,随着少女迤逦而去。
  “这女子很有意思,是不是?”白衣男子从帷帐内走了出来,负手望着玉流觞,那优雅的声音中恍若春风拂过。
  “是有些意思!”玉流觞静静望向窗畔,清眸中闪过一丝淡淡光芒。当日他给她出诊,只是一时有了医治的兴趣而 已,并没有对那女子在意,没想到竟然阴错阳差地遇到了天命女子,知道了花家的秘密,而且他也知道……所谓使容颜 憔悴的药物,只是粗浅的易容药物罢了!
  月牙儿与他见过的女子迥然不同,生平第一次,他对女子有了一丝好奇。
  “其实这纯阳男子也并不少见,玉兄不就是一个吗?”白衣男子卓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间浅笑盈盈。
  “你此时……想说什么?”玉流觞淡然地看着白衣男子道。
  “正所谓医者仁心,玉兄何不送佛送到西,娶了这个女子?”白衣男子对玉流觞眨眨眼睛。
  “笑话!你也是纯阳之身?你何不娶了她?”玉流觞冷冷看他一眼。
  “玉兄,这女子从始至终找的都是你,对我似乎并不待见!”
  “那女子对你评价甚高,何况,这世间不待见你的女子又有几人?”
  “玉兄此言差矣,那女子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呢!”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灿烂如艳丽桃花,他甩袖转身进入内屋, 身影恰恰似一抹皎白的月色,转瞬隐入了云层之内。
  虽是傍晚,后院内景色却极其怡人,湖水潋滟,星河影动,水月映寒烟。
  花闭月踏出阁楼时,立刻听到窃窃私语声,同时感到周围目光如箭,没想到那些女子竟如此执着,执意守候在院外 ,若是无人挑唆,她们绝不会这么做,她蹙了蹙眉,忽然一个娇俏的身影跑了出来,大声地叫道:“月牙儿姐姐,你怎 么进去那么久?张嬷嬷已是不高兴了呢!”
  此刻,她的声音非常尖锐,似乎很是紧张。
  话音一落,花闭月感觉周围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刺穿,她便知花媚儿是故意的。
  这时,园内走来一位五十岁的妇人,满脸横肉,模样刻薄,正是花府的女总管,专门管教这些花府未嫁的小姐,她 冷冷地瞪着花闭月道:“你这姑娘好生不懂事,玉公子是花府的贵客,你怎能坏了花府的规矩,私下里去见他?”
  花闭月慢慢一笑,竟然把张嬷嬷请了出来,看来是想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见花媚儿垂着眸子,扯着衣角道:“姐姐莫怪,张嬷嬷是我找来的,姐姐迟迟没有出来,我非常担心!”
  担心?花闭月停下身子,微微侧目,她没有言语,只是嘴角噙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花媚儿见她并无惧色,不由感到费解!
  此刻,张嬷嬷见花闭月神情倨傲,不由着恼道:“臭丫头,你可知错?”
  知错?何错之有?花闭月前世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历经血雨腥风,哪里会把张嬷嬷看在眼里?然而……此刻……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昔日一幕景象,花府总管的过往出现在她面前,她忽然忆起他醉酒时说过的一番话,不由心中一 动。
  她立刻楚楚可怜的看着张嬷嬷,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凄凄惨惨道:“张嬷嬷千万莫怪,我已知错了!月牙儿 不应该肖想玉公子,我愿意面壁思过,请张嬷嬷千万别让我去后院祠堂罚跪。”
  张嬷嬷面对判若两人的花闭月,不由怔了怔,很快又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道:“你说你要去面壁思过? 怎能便宜了你这小蹄子,做错事的哪个不去祠堂罚跪?”
  “张嬷嬷饶了我吧!”花闭月惊恐万分地叫道。
  话音一落,众女子立刻对她投来鄙夷的目光,然而鄙夷中却少了三分敌意,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饶了你?来人啊!带她去祠堂内跪着,再派两个人轮流看着她,若是偷懒的话,再加罚一个时辰。”张嬷嬷冷冷 一笑,她可是金口玉言,尤其从来不怜惜这些不得宠的庶女们。
  是夜,花闭月来到花家后院祠堂内,周围寂寂无声。
  看守她的两名家丁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已被她点了睡穴。
  皎洁的月光下,花闭月在祠堂内寻了又寻,屋梁,墙壁,牌位都看了几遍,最后尝试着敲过地上每一块青砖,终于 在天快亮的时候,发现有块青砖的声音与别处不同,她小心翼翼把青砖撬起,果然从里面找出一个黑漆漆的坛子来。
  她记得五年后,北宫家族与楚家争夺江山,战乱时花家府宅被毁。
  花家管家千里迢迢投奔于她,痛饮几杯后,管家曾经痛哭流涕的告诉她,花家祖祠内藏了一些财物,但宅院被贼人 给占了去,里面的金银珠宝都被贼人们给发现了,真是白白便宜了他们。
  当初她身份高贵,对金钱并不在意。
  可是她现在却是身无分文,步履维艰,于是便打起这些财物的主意。
  然而花府的祖祠,日夜都有人看守着,她自然不能贸然闯入,不得不出此下策!
  花闭月轻轻打开坛子,却看到里面却是黑漆漆的豆子,如绿豆般大小,她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发现颇有些份量, 而她汗湿了的手竟然擦拭去了表面一层黑色痕迹,花闭月对着月光瞧了瞧,发现这竟然是被墨浸泡过的金豆子。
  算了算坛子里放着的金豆子,这些足够给她当盘缠了,就是挥霍十年也足矣。

云鬟香雾成遥隔 第007章 凰盟女
  庭院深深,夜凉露重,流云舒卷。
  花闭月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把一坛黄金抱回自己的寝室,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底下。
  回去的时候,花闭月飞檐走壁没有惊动任何人,再次回到祖祠,天已蒙蒙亮,她连忙把两个家丁扶起,放置在石凳 上面,接着进入祖祠内,再用指尖弹起两粒石子,瞬间解开两人的穴道。两名家丁诧异地醒来,突兀地发现自己竟然已 睡了一夜,目光连忙往祖祠内瞧去。
  但见,花闭月正跪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寒冷的清风拂着她纤细的身子。
  半个时辰后,张嬷嬷来到祖祠看到花闭月时,瞧见她脸色惨白,近乎虚弱的模样,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虽然,她有权利惩治这些小姐,但是毕竟她们终归是要嫁人的。
  换而言之,这些女子就是花家珍贵的财产,不但能获得丰厚的聘礼,而及笄的花家嫡女都能嫁给皇亲国戚。
  十年内,花家曾出现过两个王妃,一个贵妃,一个太子妃。
  花闭月容貌在花家女子里可谓是绝色,虽然身份只是庶女,倘若得宠,也能成为贵人。
  张嬷嬷向来懂得分寸,既然已经狠狠惩罚过了,便吩咐下人们把花闭月送回卧室。
  此事因玉流觞而起,花家人自然没有告诉玉流觞,而是随便在外面请了一个大夫来,花闭月运起内力逼出一身虚汗 ,装作虚弱不济的模样,而花闭月的身子本就阴寒,那大夫开了几副补药,叮嘱她多修养几日。
  于是,花闭月如愿以偿地在屋中静养三日,平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漆黑之夜,烟花柳巷,正是热闹之时。
  街道上出现了一位蓝色长衫的少年公子,衣料是上等的丝绸,身后却背着一个看似普通的包袱。
  但见这少年容颜极美,眼眸潋滟如天空红霞,艳丽,透澈,魅惑。
  他在繁华的街道上翩然而过,穿街走巷,来到最有名的花街,旁若无人地进入一间生意冷淡的妓馆内。
  一个妖媚的女人扭着纤腰走了过来,瞧见这少年眼睛不由一亮,柔声柔语道:“好个俊俏的少年郎!莫非是第一次 来这里开荤对不对?姐姐最喜欢你这种雏儿!”语落,娇媚女子伸出纤细的右手,轻轻地握向少年的手。
  少年拂了拂衣衫,不动声色地闪开她的碰触:“姑娘误会了,我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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