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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回墙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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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不能发出响音,也不能吃得太快了,对胃不好。”
  我不但杀了他全家,还顺手鞭尸了!
  饭后,小柳收拾残羹后便去准备淋浴的热水,墨枫声称有事要先去书房处理,随即离开了房间。
  浴室满是清雅,没那些乱七八糕、令人作呕的春宫图,多了几幅淡淡的山水画。浴室放着个大浴桶,竟是药浴,空气中飘着好闻的草药味道。见我满是惊讶的样子,小柳解释道:“是大少爷叫人准备的,对夫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将小柳赶出去后,我轻解衣裳踩着凳子进了浴桶。水温有点烫,刚开始烫的浑身通红,适应后就慢慢的舒服起来,我开始闭起眼睛哼受着这一切……
  温暖的被窝让我舒服的翻身,打滚。在满足地伸了两个懒腰之后,我睁开了眼睛。药浴的效果就是好,美美的睡了个好觉,那该死的恶梦也没有做了。
  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从窗外传了进来,玉兰花的清香弥漫在房中。起床,赤脚走到窗边,伸手打开窗户,贪心地呼吸着清晰的空气。没受污染的空气就是好,含着草的清味花的香味。
  庭院中种了一棵高大的白玉兰,清脆的鸟叫声从茂密的枝叶中透了下来。
  小柳帮我梳妆打点后,便出去忙着张罗早膳。不一会便领着我到饭厅,早膳仍以清淡为主。
  刚想往嘴里送饭,发现似乎少了一人,我开口问道:“小柳,墨枫呢?”
  小柳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直呼墨枫的名字,惊愕了好一会才道:“大少爷昨晚送夫人回房后不久就有急事出去了,可能要到今晚才回来。”
  “送我回房?”我愕然:“我昨晚有去哪里吗?”
  “昨晚夫人沐浴时睡着了,是大少爷送夫人回房的。”小柳一脸正色地回答。
  “我不是自己回去的吗?”我急了,狗血又来了,上次“配种”的事又浮现在脑海。该死,泡个药浴都能睡着?记忆好像是断节了,只记得当时在泡澡,后来?后来就在床上醒了。
  “是你帮我穿的衣服吗?”
  “是大爷帮夫人穿的。”
  脸唰的一下红了,想到墨枫把光溜溜的我从浴桶中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再穿上衣服,心就开始怦怦乱跳,无法相信那是真的。
  不会的,一定是假的,纯属误会。
  等等,我现在是他夫人,他是我夫君。那他……没有对我,对我那个,那个……真对我配种了?
  不会的,我用力地摇了摇头,安慰了自己一番。他应该是个君子,就凭他的容貌,修养,温柔,应该是君子,不会乱来的。但又好像跟君子扯不上关系,人说小别胜新婚,再说我又被人称为元宇第一美人,是男人都……
  不会的,今日醒来身体好像没有异常,没特别的酸痛,衣服也穿得很整齐,不像被人扒过的样子,嗯,应该没有。我可不是他老婆,真敢占我便宜还不把他大卸八块!
  无法想像墨枫会趴在我身上嘿咻嘿咻。他应该是端庄高尚的,一尘不染,不用吃饭无需排泄,不被世间粗俗的东西污染的。
  啊呸!怎么搞来搞去他成清高的神了。凭他也配,在心里嘲他吐了两口唾沫。哪天落在我手上,定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再扒光他的衣服游街示众,让他尝尝大白菜跟臭鸡蛋的味道。
  “哈哈,等我把你的面具扒了,看你还清高!看你还一尘不染!看你还成神!”我得意地浸在想像中,一不小心就奸笑地蹦口而出。
  “夫人要扒谁的面具?”
  我立马清醒过来,发现小柳正一脸惊诧的表情,估计是被我脸上丰富的表情和口里慕名奇妙的话吓到了。
  “没有,我说今天的早饭做的很好,多吃点。”一脸正经地对小柳说,然后津津有味地吃着饭。
  白玉阁楼宇有三座,一座起居室,起居室对面的是墨枫的书房,最左边的是客厅,用来接物待人。白玉阁共有二个下人,就是在岩府跟在我身边的小柳、董详。
  带我逛完白玉阁,小柳怕我受累劝道:“夫人,您伤还没好,今天也应该很累了。大夫吩咐过我说夫人需要多休息,伤才能好的快一点,小柳先陪夫人回去休息吧?”
  我对丞相府一点都不了解,而且又有前科在身。墨枫不在,我不敢乱跑出去,省的被人抓到马脚就死翘翘了。能躲几天是几天,实在拖不过去了再说。
  看阳光充足暖和,我便叫小柳搬出躺椅放在白玉兰树旁院,懒洋地靠坐在躺椅上晒起太阳来。初夏的风带有一丝春寒,小柳怕我受伤初醒会着凉,很体贴地回屋拿来披风,盖在我身上。
  伴随小柳舒服的按摩和混合着白玉兰香味的温暖阳光照射下,我渐渐地瞌睡起来,这一睡就把中午给睡过去了。
  刚跟董详、小柳吃完午饭,门外走来两个女子,一个跟小柳年纪相差不大,一身清绿色的丫环装。长的清秀可人,小小瓜子脸,黑黑的大眼睛闪着精明与利索。
  站在旁边的那位女子略微高挑了一点,让我的眼神亮了一下,好美的女子。足可用“绝色”来形容。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逶迤粉色拖地烟笼荷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绝色容颜带有三分清雅,三分柔弱,三分怜惜,还有一分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
  她冲我颦颦一笑,春花灿烂,让我瞬间失神,恨没生为男儿身。
  “少夫人好,小姐得知少夫人跟着大少爷一起回来,就忙着赶过来探望少夫人。”那丫环恭敬地开口向我问好。
  ——小姐——指的是哪位小姐?墨府的千金好像有两位,年龄相差不大。还没有见过她们,不知眼前的美人是哪位?
  就在犹豫着是开口还是装傻时,她倒是先主动开口了。
  “大嫂,你的身休好点了没?”声音很委婉动听,带了一丝关怀。
  大嫂?是墨秋还是墨莹?小柳在旁边提醒了我一下,“多谢三小姐关心,夫人今天好多了。”
  三小姐?原来是墨枫的亲妹,墨秋。还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做哥的长得那么出色,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一标准的绝色美人。
  我随即笑道:“谢谢妹妹关心,好是好多了,只是我现在还暂时记不得以前的事,把妹妹给忘了。刚看到妹妹时我还在想这么漂亮的人儿是谁呢?”
  妹?我用的着不,要是想有个妹,早就有几打了。白白让墨秋捡了个便宜,沾光成了我的小姑。
  “大嫂就会取笑我。”她领着丫头走了进来,在离我几丈远的地方停下。
  “听大哥说了大嫂的事,娘想大嫂想得紧,就叫人将大嫂接回来了,我今天特意过来看大嫂好点没有。”
  想我?是想看我有没继续给墨府丢人才真!
  墨秋温和地冲我笑了一下,脸上却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紧张。
  偏偏那神情我还很熟悉,刚醒来时就在小柳脸上看过这表情。难道她也怕我?堂堂丞相之女居然怕我,怎么说我也只是墨枫娶进门的夫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外人,天下父母都护崽,不可能反过来护着我。而我应该也没有那胆子做出对她不利的事,如里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丞相还不用一根小指头就把我捏死了。他都将我赶回娘家了,肯定是把我当成眼中钉了,怎么可能帮我?
  但她分明就是怕我,不想见我,却又因我是大嫂,不得不来探我。
  “多谢娘的惦记,你看我这一醒什么都不记得,是我的疏忽,没第一时间先给娘请安,害得娘担心了。”
  “夫人,三小姐。您们二位先到客厅休息一下,我去奉茶。”小柳见我们一直站着,气氛有点奇怪,便插嘴说道。
  “妹妹,先到厅子里坐会。”我朝她走去,“等会跟妹妹一起去给娘请安,求娘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媳。只是万一娘真的责罚我,妹妹可要帮着我在娘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伸手想去拉她,跟她套套近乎。
  谁知她脸色一惊,以为我想对她使手段,身子向旁一侧,避开了我的手。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丫环就已经冲到她面前像母鸡护崽般把她护在身后,满脸警戒地盯着我,眼中的轻蔑一闪而过。
  这演得又是哪一出?大白天的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我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半天收不回来。
  “云衣,不得无礼。”墨秋见我脸色很难看,忙轻声喝斥挡在她身前的丫头。
  云衣听话地乖乖退让开,但眼神却一直注视我,整个人充满警惕,就怕我做出对墨秋不利的事。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
  “大嫂,云衣她还小不懂事,希望你见谅,别跟一个丫头过不去。”墨秋的脸开始发白,手心紧握住。
  她怕我惩罚云衣,倒先开口为她求情了。难道我还真能吃了她的丫头不成?这么可爱的丫头,我才舍不得!
  “没事。”我僵笑着收回伸出去的手。
  “谢谢大嫂,回去后我会严加管教她的。”见我没有怪罪云衣,她松了一口气:“云衣,还不谢大嫂?”
  “奴婢该死,不该如此疑,多谢少夫人的宽宏大量。”虽然她脸上有着淡淡的不服气,却非常听墨秋的话向我认错。
  “云衣是吧?名字很好听,人也很好。”我冲她笑,“你没错,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
  很久没有见过像云衣这种真性格的人了,不由地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段刚识杨平,高望,东川的快乐日子,真的让人怀念!还能回去么,还能见到他们么?
  云衣先是错愕后又疑惑:“是奴婢该死,不该以小人之心来喘测少夫人的宽宏大量。”
  我发自肺腑的话却让她认为是以退为进的做秀手段,只为后续更加的精采。

  孤身求自保

  墨秋猜不透这番话的含义,怕我真的使手段来对付云衣。她低头轻咬着唇,半晌后松开小手,像是做重大的决定,给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嫂,娘还交代了紧要的事,既然大嫂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妹妹,我们先去厅里坐会,喝杯茶再走,等会我跟你一起去见娘。”我客套道。
  “不用了,娘嘱咐我要大嫂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去看娘,娘不会怪罪的。”她紧张地说,“我有要事须去一趟四妹那边,我就不多留了,下次再来看你。”
  “不行,妹妹你特意来看我,怎能不坐会喝茶再走呢?就呆会吧,不会耽误你很久的。”走吧,最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那般。好在昨天回来时够醒目,经过一天的马车奔波,我的那未完全的好伤又加重了。墨枫不在,如果我的伤还没好,躲在白玉阁不出来,甚至直挺挺的在床上起不来,我想,他们也暂时不会拿我怎么样吧?
  “大嫂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真的急着去见四妹,她还在等着呢。”
  急事是假,怕我使手段对付云衣才是真!见她坚持要走,也就故作惋惜的让她离去。但临走时云衣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却让我心不由往下一沉。
  小柳端茶进入客厅,发现我锁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便开口问道:“夫人,三小姐呢?”
  “走了。”我低声道。
  她把茶放到我面前,脸色平常的说道:“其实三小姐很少来的,就算来了也是一会就走了,她从不在这里久留。”
  我有点惊讶小柳的坦白。
  “她好像怕我。”
  “是。”
  “我对她做了什么?”
  “嗯……您有一次把三小姐的宠物弄死了。”
  “还有没有?”
  “您有一次因云衣说了句不中听的话就叫人将她打了一顿,她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有所好转。三小姐哭个半死,天天守在她身边照顾着。”
  “就这些?”难怪她怕我对付云衣。
  “还有一次把三小姐推下了水池,三小姐被人救起后大病了一场。”
  “我还对她做了什么?”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既然我这么恶毒,墨枫为何不把我休了,还把我接回来?”小柳就像一辆板车,只要我不问,她从不提以前的事。搞的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偷人、毒打下人、推小姑落水,这种事她该怎么告诉我呢?
  “小柳不知,大少爷很少留在府里,跟夫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少。”
  “爹呢?丞相大人没把我怎么样?”单凭我把墨秋推下水的事,他就不可能放过我,为什么我还能回来?难道……我跟他暗地里也有一腿?我狗血地想着乱伦之事,儿媳跟公公?电视剧中好像这么演过,漂亮的女人常年独守空房,终于深闺难耐,和自家公公……
  “老爷整天为国事操劳,很少处理府中之事。而且夫人是太子殿下和五皇子的义妹,老爷看在他们的情面上也不敢太为难拿,只是略微的惩罚一下。那次三小姐落水之事,也是太子和五皇子在老爷面前极力为维护夫人,为夫人求情,夫人才能平安无事的。”
  原来不是乱伦,是靠山够大。好!那就好,要不然,被墨枫知道自己的女人居然和老爹……
  墨秋走后不到一个时辰,小柳就带了一位中年大夫给我复诊伤情,说是冯总管请来的。
  人已经来了,抵死不让他看伤只怕会弄巧成拙。我一咬牙,乖乖地配合着他的把脉、开药。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大夫确诊我失忆了。嘱咐我这段日子要调和身体,不能受刺激之类的等等。
  我当即愣住了,真失忆了?何大夫说我根本没有失忆迹象,怎么会失忆?他帮我?没那种可能,他是冰山总管请来的人呢?我跟他难道……没有,他看我的眼神很正常。我神经失常了,老是动不动就往这方面想……
  不管怎样,我已爱死了这位大夫,真是华佗再世啊,竟说我失忆了。不过,到底是谁在帮我,伤虽然没有好,但也没刚才那位大夫说的那么严重。而且我没失忆,只是那女人死了,我在她身体里醒来而已。那女人好像将丞相府的人都得罪光了,小柳比我先回来,也就是他们都知道我失忆了。可跟我接确过的只有墨枫、小柳、董详,他们两个肯定还不知我不是他们的夫人。但墨枫有可能是知道的,一想到墨枫知道,心里头震了一下,脱口问道:“小柳,我是不是怕水?”
  小柳怔了一下,说道:“是的,夫人不会凫水,一年多前无缘无故掉到水池里去了,差点……幸好被救了,要不然就……从那以后夫人就不沾水了。”
  我吓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墨枫,那个变态,给我吃虾,丢我在海里!虽然吃虾过敏,但我那时是会游水的,还浮在水里装死推他到海水里。也就是可以肯定的说,墨枫已百分百确定我不是他老婆。那这个大夫,说不定就是他请来的,告诉整个丞相府的人,我失忆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椅子上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让小柳带我去逛逛丞相府。我已经没时间了,必须要早点逃出去。未知的丞相府,看不透的墨枫,以及这女人一身的罪孽,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丞相府就是丞相府,气派的很,大的过分,亭台楼阁,雕龙画凤的迂回走廊,花园石径全是清一色的纹理大理石岗铺就而成,名贵花草随处可见。
  偶尔远处有丫鬟小厮在看到我后便远远的绕路避开,好像我是瘟疫,唯恐避不及。
  这倒让我心情越来越好,第一次发现到这身体的主人还是有优点的,省去我多少麻烦。
  哈哈,正合我意。
  逛丞相府的主线是绕着围墙走,不动声色的逛完墨府三分之二的围墙后,双眼一亮,离冷月阁不远的僻静围墙有个凹进去的三角形拐角。拐角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槐树,几根粗大的支干伸出了高深的围墙外。站在拐角里从两边看都不会被发现,从正面看又正好被槐树挡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围墙外应该是条僻静的小巷,平时经过的人应该不多。
  悄悄的观察着四周,狂喜地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没有护卫把守。按以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棵应该不难爬上去,顺着树干就可以跳出墙外。
  想着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从这棵树爬出墨府,逃之夭夭,永远的离开丞相府,离开墨枫,不禁心情大好。
  回到白玉阁后,我开始翻箱倒柜,不知能否在这里翻出点值钱的东西防身。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倒在紫色梳妆台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雕的含苞待放的白玉兰,栩栩如生。一条深色细绳紧紧的系住它。我不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顺手把它拿了起来,挂在脖子上,轻轻的抚摸着。用力一嗅,好像有淡淡的白玉兰轻香飘了出来。
  小柳见我爱不释手的样子,笑着说;“这是大少爷跟夫人成亲时送给夫人的。夫人跟大少爷各一个。白玉兰是大少爷的最爱,夫人看庭外的那棵白玉兰树,就是大少爷亲手种的。”
  就说这玉坠看起来与众不同,原来是他送的。墨枫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一身白衣,暖人笑容,从容潇洒,与世无争。怪不得他这么喜欢白玉兰,他一整个人就像是一棵白玉兰,清香,淡雅,宁静。
  戴了就戴了,反正她的东西我也没少拿,以后它就是我的了,跟墨枫没关系。
  小柳说墨枫晚上回来,我忐忑不安的等到深夜,还是没有他的身影。当即心情好了不少,墨枫不回来了,最好永远都不回来。
  好心情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却发现床前站了个人。哼,这个墨枫,在外边呆呆的好好的,没事干嘛回来!
  不对,这身影好像瘦了一点,矮了一些,而且是一身红衣。墨枫穿的是白衣,有一米八的样子,这人,最多一七五,肯定不是墨枫。
  我谨慎地坐了起来,望向那身影,那是个典型的风骚邪魅男,一身刺目的红衣,狭眯的小眼睛带着一丝挑逗,艳红溥唇泛着光泽,像在诱惑着人一亲芳泽,衣襟略微闯开,露出深深锁骨。
  心一凛,我慢慢的向后退,三更半夜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种男人,很是危险,他是谁,来我房间干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挑起我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别一只手先在我脸上来回抚摸着,后在我唇上流连忘返。
  “你是谁?”我张开嘴巴,用力咬了下去。对于风骚的公狐狸,我向来没好感!
  他掏出一条洁净的手帕,将两只手仔细认真的擦了个遍,连灰尘也没有放过一粒,怕我的手上沾了细菌病毒,传染给他就不行了。
  他奶奶的,这贱精!这妖孽!
  过了良久,他丢掉手帕,满意地看着那柔如无骨的削葱指,笑了,如撒落满地的梨花。
  可我不喜欢梨花!何况是骚梨花!
  “我是墨枫的死敌。”
  “你来干什么?”我下了床,离他远远的,墨枫那种温文尔雅的人竟会有死敌?
  红衣妖孽笑:“来杀你!”
  我先是一怔,忍着怒气说道:“他是你的死敌,你杀他得了,杀我干什么?”操,墨枫的死敌就来找我?那我的死敌是不是就去找墨枫撒杀呢?
  “我要是杀得了他,还来杀你这干吗?”
  “你这人讲不讲理?冤有头债有主,他是你的仇敌,你就去杀他得了。你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干什么?这是君子所为吗!”我身子不断往外边缩去,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偷人的事还没有解决,墨枫的仇敌寻上门要杀了我。没肚量的男人,打不过墨枫就拿我出气?活该他打不过墨枫!
  “君子?”红衣妖孽笑了下,“我要是君子还来杀你干什么?再说了,就算杀不了墨枫,将你杀了,也算回了点本。他杀了我这么多人,我杀他的女人,也不过分。再说你这个女人这么脏,说不定我帮他杀了你,他还会感谢我呢?”
  “墨枫跟我恩爱有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不会放过你的。”
  “恩爱?”他鄙视了一下,讥笑道:“墨枫怕是杀了你脏了他的手吧!也好,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红衣妖孽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软剑,眼中露出一股杀意。
  心跳的快嘣了出来,额上的冷汗也渗了出来,这算是什么?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死在他手中么?
  “等……等等……”我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牙齿打颤道:“要……要不,你不要杀我,这……这身子你将就着用一下。”他跟墨枫一样有洁癖呢,根本不可能碰我。
  果不其然,他眼中闪过深恶痛绝的嫌弃,讥笑道:“你的身子被这么多人用过,太脏了。你这种脏女人,只有墨枫会要,你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嫌弃好,就怕你不嫌弃!提鞋,好啊,到时就让你给我提鞋。
  “那……那我做奸细,来个里应外合把墨枫干掉。”红衣妖孽应该很清楚,我死了,对于墨枫来说,无关痛痒。
  红衣妖孽眼中闪过亮光,笑道:“你还真毒!”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叫他娶了我,却将我常年丢在府里。我是人,是人就难免会寂寞,我只是想过的开心点而已,何错之有。再说,这次是他将我带回来的,可却没把我保护好,让你得了逞,来刺杀我。我要自保,肯定要牺牲他了。怎么样,杀还是不杀?你可要考虑清楚,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想要杀了他你就必须要留着我,要不,你就算等到两脚一伸,抬到棺材里,也杀不了他。”
  既然红衣妖孽功夫不到家杀不了墨枫,那他自然就得使点阴的。
  “成交!”红衣妖孽收回软剑,一脸兴趣地看着我,“你要怎么做奸细?”
  “我现在人在他身边,方法多的人,只差时机而已。”我坐回床上,看到他眼中的杀意已退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扯动僵硬的嘴角笑了下:“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天涯宫的人。墨枫端了你这么多分堂,杀了你这么多兄弟,自然会防着你们,你也就无从下手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有我站在你这边,你想让他怎么死都行。”
  红衣妖孽脸一撇,看到别处,像多瞄我一眼就会羞辱他一分,语气很是讽刺:“你还有那本事?”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墨枫是月离谷谷主,他既能挑了你二十多个分堂,自然也能查到我偷人之事。但他为什么不杀我,还把我带了回来?”
  “我怎么保证你不背叛我?”
  “你说呢?”鱼儿好像上钩了。

  孩子他妈

  “死人不会背判别人,你舍得吗?要不,你也可以下药,但是有用吗?这几年恐怕你使的手段不少吧,所以还是别威胁我了。威胁我只会让墨枫发现的更早。相信我,我会帮你的。他冷落我这么久,这次却这么好心带我回来,怕是有其它用意,所以他暂时不会动我。只要他不动我,让我留在他身边,我就可以找到他的弱点,到时还怕你杀不了他。”
  不知不觉,我越说越气,语气充满怨恨,整张脸都扭曲了。
  红衣妖孽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眼中也没了嫌弃,“只要你帮我除了他,任何事我都能满足你!”
  要你的命肯不肯给?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很好!
  “那就好,我会帮你的!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就会让人生疑,到时我想帮你都没有机会了。”
  红衣妖孽打量了我很久,最终从窗户跃了出去,消失了。
  我气得把枕头摔在地上,把它当作红衣妖孽,拼命地踩着,直到踩腻了,便丢回床上。上前关好窗,继续睡大觉,整个人像贴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有了丝丝睡意。
  身子一转,脚打了一下被子,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有温度的大物体。睁开酸涩的眼睁一看,床上多一个男人,他的手臂还被我的头枕着。
  “墨枫,你给我起来。”我拿脚丫子踢他,想起昨天的红衣妖孽,不禁来气。
  “惜儿,让我再睡会,我刚回来不久。”墨枫睁开眼睛,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把眼神锁在我那横在他腰上的雪白脚丫。
  这好像是引狼动作,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忙把脚收回被子里。
  墨枫伸出手扯了下我的鼻子,“我只不过昨晚没回来而已,怎么家里就出现了一只熊猫?”
  “熊猫多好啊,国宝来的。”提起熊猫我就来火,如果他在,那红衣妖孽敢来吗?昨晚我可是在鬼门关兜了一圈才回来的。好穿不穿,我竟穿成了他的老婆,偷人不说,现在还有生命危险,这日子,还给不给过?
  “我昨晚没回来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等你等到深夜,后来就睡着了,半夜还冻醒了一次。昨天大夫来看过我的伤情了,好的是差不多了,可是这记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不在,我真的好怕!”实在猜不透墨枫让大夫说我失忆到底有何意图,况且我也不能直接跟问他那大夫是不是他请来的。
  “惜儿,我知道委屈你了,昨晚有点急事要处理,就出去了,等解决后都差不多天亮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吧,不早了。”
  “不要,熊猫还要睡觉。”到今天早上才有睡意,才睡了一会便要给他拉起来,肯定不干。
  “懒猫,现在快中午,先起来吧,等会去看筝儿。”
  “筝儿?”墨府还有个筝儿?小柳没有提过。他的私生弟弟、宠物或是他从外面抱回来的私生子?古代男人好像都是三妻四妾的,可墨枫在家里就只有我一个,说不定在外边养了一窝。
  “看你这一失忆,把筝儿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跟墨枫孩子?我被雷劈中,一场车祸,竟让我成了孩子他妈。我十八岁不满,竟是孩子他妈了?
  “你怎么了?”墨枫见我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忙伸手将我下颚一抬,让嘴合上了。
  灵魂出壳的吃完午膳,任由墨枫拉向如月阁。
  刚踏进如月阁,就见一位少妇在大厅里着急地踱着步子。她一转身,脸刚好对着我,我看到了墨枫的影子。
  她,绝色女人,一身白衣裙绝代风华却与世无争,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刻意的装饰打扮,却美的扣人心弦,仿佛天生如此。
  她是墨枫的娘我的婆婆,墨夫人,肖月如。
  想不到她还这么年轻,看起来三十多岁,算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才对。美人都有一大共同点,就是特显年轻!
  见我进来,她脸上的忧愁更浓了,眉蹙得更紧。
  很明显,她不喜欢我。
  但她的目光落在我旁边时,眼神却亮了起来,嘴角上扬,梨窝初现,美的让人忘了呼吸。
  “枫儿,你回来了。”她走向前,激动地抓住墨枫的手不放,“你回来就好了,筝儿生病了,看了大夫吃了药烧也不见得退。枫儿,怎么办?”
  墨枫安慰地拍着她的手,“娘,不用担心,筝儿会没事的。我现在就过去看他,您吃了饭没有?”
  肖月如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墨枫转头对一旁的老妈子吩咐道:“刘妈,扶娘进去用膳先。”
  刘妈忙上前扶住肖月如,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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