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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神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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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觉达破开的衣袖,可以清晰看见他那条右臂,血迹斑斑,殷红的鲜血从炸开的皮肉中,涔涔的往下流淌!
“好小子!好你个臭小子!”觉达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看向小天的眼睛泛出莫大的惊喜之光:“两年时间,竟然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还真到了练气九层!不对,若是练气九层的高手,也没有你这般对于‘气’的理解来得透彻啊!好啊,真是好极!!!”
小天很是疑惑:“不至于吧。。。。。梁伯你。。。。”
“哈哈哈哈!”觉达大笑:“我什么我?你在想咱们境界差太远,照理来说,来毫毛都伤不了我的,对吗?”
小天点点头。
觉达眯眼道:“我方才摒弃所有法力,用的是肉身硬接你那一拳!只是我断然没有想到,你已然超越了练气九层,不是我及时施法,这条胳膊今天大概是不保咯!哈哈哈哈!”
小天好奇道:“那超越练气九层,算是几层呢?”
他清楚记得摩云塔五层的大胡子武者,那一拳比自己现在的拳速,快上万倍都不止。
“不知道,”觉达干脆道:“一般那些奇才,练至九层,就会筑基了,没有谁会浪费时间继续在练气上浪费时间。因为到了九层,还没听说再能往上感悟的。”
“哦!”小天点点头:“那梁伯,我什么时候筑基?”
觉达施展圣猿天变眼仔细扫了眼小天,道:“你体内还有杂质,让小烟这段时间多给你炼一些清体锻神的丹药,以最好的状态,筑基!你不知道,筑基前的根基,极其重要,直接影响到你以后的修真之路,明白吗?”
小天哦了一声,继续道:“那需要多久?”
觉达回答道:“我看了你体内筋脉骨络,以最好的丹药洗涤,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时间。”
小天皱眉看着觉达,突然露出坏笑:“梁伯,您那看穿我体内经脉的。。。。是什么招数啊?您以后可得教我!别的招式我都可以不学,这招‘透视眼’,我必须领悟!”
“去你的,臭小子!”觉达老脸一红,一脚踢开小天。
祖寺外院,寒烟一的厢房院落。
“小天你干嘛?今天好奇怪啊?老是盯着我看!”寒烟一嗔道。
小天神秘一笑:“梁伯有一招那个什么眼你知道吗?”
寒烟一不明所以,好奇道:“知道,他给寺院一些受伤弟子治疗时候经常会使用那招,叫圣猿天变眼!怎么了?”
小天嘴角一弯,一道邪笑挂在脸上,死死盯着寒烟一羞涩的俏脸,凑到她耳根边:“告诉你个秘密,梁伯刚刚把那招传给我了。”
“所以呢?”寒烟一更奇怪了。
“但是呢。。。。”小天眼色越来越古怪:“我还没有大成,看不到你的骨骼经脉,只能看到你春衫里面的。。。。小绿肚兜!”
“呀~~~~~”寒烟一两眉羞红,细腰儿一扭,翩若惊隅,闪进房去!叫人连她衣饰都没看清,倩影已杳!
“哼哼哼哼哼~”小天肩膀颤动,强压住自己几乎要破口大笑的冲动!
小天这几天来,也没有在修炼,据觉达的意思是,筑基之前,除了身体,心绪也一定要平和,不能焦躁,这样,效果才会最佳。
可是,就在小天还有三四天就可以筑基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四章 再见夏桑榆
大乾公历一百一十九年。小天,十六岁。
“最多还有三天,你就可以筑基了。”寒烟一笑盈盈的看着小天说道。
小天抚摸着老白狗的脑袋,问道:“诶!对了小烟,你现在是修真那个阶段了呀?”
寒烟一一愣,倒是没想到小天会突然问她这个,回道:“我跟着梁伯,属于佛修,修炼了十年,才刚刚突破第一重闻道期,到了开光期。”
“哦~”小天咬了口果子:“那你还真慢!”
寒烟一小嘴一嘟:“反正揍揍你这个小流氓还是没有问题的!”
“咳~咳!”小天被她呛得一口果肉差点吐了出来。
“嘻嘻~”
“你厉害,你厉害!”小天尴尬道:“对了,那两年前我回来那晚,你怎么会发现不了我的?凡是能顺利筑基的,可都算是大明祖寺的内院弟子了,照理来说不会发现不了我啊?”
寒烟一摸摸自己脑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虽然是开光期,但是与内院那些弟子相比,差了好远呢!”
其实,这就是根基问题,和最最至关重要的感悟问题,造成的同一境界的修真者之间的差距!
毫无疑问,小天现在的根基,筑基后,足以让他跨境界挑战!
“咦?”小天耳根一抖:“小烟,寺门外怎么这么吵?”
寒烟一摇摇头:“没听到什么声音呀?”
“咱们看看去!”小天拉起寒烟一的手,外寺门外跑去。
“你们让我进去吧!求求你们!我要找雪泽!我要找雪泽!!”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寺门外一边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一边撕开裂肺般地厉声高叫!
“对不起,施主。我们雪泽师兄还在闭关中,实在不能见你!”一个外院弟子搀扶着那女子,一脸的无奈。
在大明祖寺之中,不论年龄,但凡是外院弟子见到内院弟子,最起码的称呼就是师兄!
虽然小天还未筑基,但已然是祖寺现在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连内院的某一些深蕴马屁之道的弟子,见了他也叫师兄!
小天推开大门,一眼望去,一个肚子微隆的美少妇撕心裂肺地与一个门童撕扯!
“夏桑榆?桑榆姐?”小天双目一睁,认出了这个怀孕不久的美少妇就是当年自己在黑风会救出的江夏郡太守夏晟睿的独女夏桑榆。
小天一个箭步,拉开门童:“小北子,这是我世俗中的一个朋友。”
夏桑榆看着面前这个玉面朱唇,剑眉朗目,俊美无比,已经长的比自己还高的少年,一串晶莹泪珠再也止不住,断线般滑下脸颊!
“雪泽弟弟!”夏桑榆一把抱住了小天!
小天轻轻拍了拍夏桑榆的后背,娓娓说道:“夏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别急!只要我办得到的,自然不吝出力!”
夏桑榆死死抓着小天的手,声泪俱下:“救救我夫君!他。。。。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姐姐求你!”
寒烟一在一边看着小天和夏桑榆,幽幽叹了口气。
小天摇了摇夏桑榆肩膀:“夏姐姐,你慢点,慢慢说!你夫君是谁?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桑榆哽咽着摸着自己肚子:“我夫君是匡君意,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一定要帮他,也帮帮我们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小天一听到是匡少出事,脸色一下变了,一把拉起夏桑榆,对着门童喊道:“小北子,备马!夏姐姐,走,咱们路上,你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告诉我!看来我不过两年没出现,没人记得我了!!”
小天扶着夏桑榆上了马,回头对寒烟一说道:“小烟,等我回来!跟梁伯说一声啊!”
寒烟一忧虑的看了小天一眼,默默点了点头:“我也要去!”
小天一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路绝尘,第二天傍晚,三人终于到了事出地点,大乾王朝京都,长安城。
这一路上,小天终于了解到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大乾失踪二十多年的二皇子,那个有史以来最快达到临境境界的武道奇才,自十六岁那年,与太子争夺皇位失败,被当今皇后暗杀,逃离皇宫,隐忍二十五年后,养精蓄锐,一朝爆发!在一个月前,他同父异母的长兄,当今太子登基之日,大闹长安城,一举破坏了登基仪式!又以摧枯拉朽之势,联合塞外宗门,推翻大乾王朝!
而大乾王朝所有前任文武众官,全部被打下大牢,在公历一百一十九年六月初,将所有文武官员当众斩首!
现在离六月初日,还有三天时间!营救,刻不容缓!
小天将夏桑榆送至了她在江夏郡暂时藏身的一个小茅屋,叫寒烟一陪着她安心养胎。以寒烟一开光期的实力,在世俗界中,小天倒是不担心。
而且,寒烟一是佛修者,本就是西部诸州中人,不比修道修魔者,被翡翠宫死死镇压着,不得跨界半步!当然,这个是小天所不知道的事情。
天机堂。
小天端坐在虎皮椅上,听着曲翰崖告诉他最近世俗西北部所发生的一切。
“好了,”小天摆摆手:“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就问你,那二皇子是什么来头?如今武道到了什么境界?”
曲翰崖面露凝重:“你曾经是大乾的将领,大乾二皇子商君明的事迹想必也有所耳闻,史上最快到达临境的奇才!”
小天有些不耐:“曲老,我对他的传奇事迹没有兴趣!您就直接说现在吧。”
“绝道高手!”曲翰崖吐了个烟圈,喝了口酒:“而且,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绝道高手日夜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两个绝道高手么?”小天眼睛微微一眯:“他们目前可在长安城皇宫之内?”
曲翰崖点点头。
小天站起身来,对着曲翰崖拱拱手:“多谢曲老!告辞!”
“商君明?”小天在疾驰的马背上面喃喃自语。
翡翠宫。
“夫君,”姜瑶看着殷鸿,娓娓说道:“两个逆天改命的天之骄子,不期就要正面对抗了,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第五章 必诛之
三天后,长安城,皇宫外城广场上。
此时长安城地上的热气与空中的凉风搀合起来,夹杂着腥臊的干土,似凉又热。举目眺望天空,南边一半响晴白日,北边一半乌云如墨,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显得惊慌失措。
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还没有铺满天,地上已经很黑。极亮极热的晴午忽然变成黑夜了。风带着雨星,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北边远处一个红闪,象把黑云掀开一块,露出一大片血似的。
风渐渐小了,可是利飕有劲,使人颤抖。一阵这样的风过去,又一道闪电,轰落在了地上,倾盆大雨紧跟着落下来,极硬的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
这般暴雨只是持续了盏茶时间,便停了,黑云铺匀了满天。又一阵风,比方才的更厉害,柳枝横着飞,尘土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
风,土,雨混成一气,联成一片,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里面,辨不清哪是树,哪是地,哪是云。四面八方全乱了。
风过去了,只剩下巨大的雨帘,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条条的,只是那么一片,一阵,地上射起了无数的箭头。
无数大乾前朝的文武百官,不论官衔大小,全部跪在雨中,背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一个‘斩’字!
细看这些官员,面色各异,或不屈、或不甘;或惊恐、或愤怒!大多数人的脸上留下了眼泪。。。。
广场上四个侩子手,双手抱胸,明晃晃的五环大刀上不断的淌下雨水,显得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无数长安城的百姓,今日都被胁迫来广场见证大乾改朝换代的这一历史时刻。
小天混在人群中,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浓云密布,波诡云谲,凶险无比。长安城内混沌一片,狼狈不堪。
四个侩子手将跪在最前面一排的左首四个官员拎了起来,拖向举办官试的中央最大的那个擂台。
“斩!!!”眺望台上,一声令下!
四个头颅顿时从擂台上滚落下来,吓得广场上一些胆小的百姓昏了过去!被斩首的官员的家属早在之前就被株连九族给杀了,所以广场上倒是没有嘶喊声。
“斩!”
又是四个官员被拉上擂台。。。。
小天只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心绪没有一丝变动。望向眺望台,并没有看到当今大乾皇帝商君明。
“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为大殷王朝当牛做马,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哼!这老杂碎!”听到熟悉的叫喊声,小天目光从眺望台转到擂台,大乾赤军总指挥使方南天正在呼天喊地。
当年方南天因自己侄子方寒的事情嫉恨小天,在镇营内一直暗中想除掉小天,直至最后小天的地位骇人,他才作罢。这事情小天后来知道后,也懒得和他计较,因为方南天在小天眼里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根本不配自己出手击杀,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真是世事无常。
没有任何人理会方南天,他的头颅和另外三个官员被斩落,滚下擂台。
整整斩了半个时辰,大乾那些前官员被斩杀七七八八了。
“匡少。。。。”小天早就看见匡君意了,再下一组便是轮到他被斩首了。
小天眯起眼睛,细看匡少,他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有些空洞,无法从他眼中揣摩出任何讯息。
匡少终于也被带上了斩首擂台。
小天看着远处的匡少,舔了舔嘴唇,眼里透出一丝疯狂,袖间短刃滑出暗袖。
“斩!!”
四个侩子手举起大刀的一瞬,小天手中短刃也如子弹般脱手而出!
“唰!”
“哐!”
四个人头应声而落!当然,其中一样包括匡君意的。
“!!!!”小天瞳孔一扩,脑袋一片空白!
自己的短刃居然被人截下了!!!居然有人能截下自己的短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点出手就匡少?”
小天悔啊!无边的悔意在一瞬间转化成了滔天怒意!随之而来的,便是更趋残酷的疯狂!
随着匡少的死亡,继之而来的必将是小天百倍增长的仇恨。
他猛地往擂台左首望去,那是刚刚截下自己短刃的方向!
一袭黑色紧身劲装,一张银色面具!小天确定此什么人就是刚刚截下自己短刃的高手!
小天逼视着黑衣男子银色面具下露出的双瞳,不带一丝表情,冷漠的看着自己。
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毫不在乎小天暴怒的眼神,缓慢抬起自己的左手,在喉间一抹,对小天做了一个割喉的挑衅动作。伸出自己食指,指指广场右面的城门,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去。
小天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看着面具男子,浑身散发出暴闵的戾气,隔着重重人群,跟着面具男走出城门。
大乾皇宫,东城门外。
渐渐停下的雨势,似乎随着城门外的两人再次变大。气氛沉闷、凝重、压抑。平静中隐含着紧张、不安。天一下子黑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咸的怪味。
“相信我,待会你死的时候,会比上天还要舒服。”小天声音很低,但却极其凶悍、强横,令人不寒而栗。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小天,目光从面具里斜斜射出,阴刻而又刁蛮。
战!!!!
绝道巅峰的小天!盘龙枪犹如真龙现世,劲随意动,卷起黑色雾气!
刹那间!静止不动的黑气突然泛起一圈光晕,人随枪起,黑色雾团逆转为金色光球,枪意如同有形事物,坚若拱壁,光球迅速膨胀迫近反震,光度暴增数倍!
神光直射敌人眼眸,穿透万物,恍如烈日坠地!方圆数仗崩散毁灭,无数枪光飞舞奔腾,大有将对手陷入暗无天日,任人宰割之中!
“。。。。”银面男子微哼一声,持剑而立,剑身透出奇异气息上接九天!拨云见日,烈阳再现,将盘龙枪卷起的黑色迷雾,无情驱散!
“什么?!!”小天几乎惊讶欲绝!
第六章 天道枪渊
一个交手,小天瞬间判断出神秘面具男子,显然也是个绝道高手!但,这不是让小天惊讶欲绝的理由!让他震惊的是,男子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冰螭剑!
“这剑。。。。你哪来的?”小天冷冷问道,他心中暗忖:如果这神秘男子背后的势力包括了当年那个神秘僧人,那这次自己,真的有麻烦了!
小天有的时候然虽然张狂,但心里也很清楚,当日那夺走自己冰螭剑的僧人所展现的身法,手法,远远不是当日的自己可敌,也远远不是现在的自己可敌!
打个比喻,那个黄袍神秘僧人是一个‘人’,当年的小天是一只蚂蚁,现在的小天是一种螳螂,螳螂自然强于蚂蚁无数倍,但是面对一个‘人’,结局就是一样的了:总归是一脚踩死,差距太大了!
银面男子握着冰螭剑凛然而立,对于小天的问题似乎不屑一顾,根本没有回答的打算。
“不说话,是吧?”小天目露狞笑,那是一种怒到极点的狰狞笑容:“无所谓,冰螭剑就暂且让你再用个一时片刻吧。反正,你是不会看得见明天的太阳了。”
“哼!”银面男子冷哼一声,身形暴长,出手如电,人像离弦之箭,往小天面前射去!
银面男子腾飞而起,放出刺目电流,电光回绕,转化成蓝色天晶,剑身摇晃与电光摩擦发出隆隆巨响,恍若旱天生雷,声势惊人!
若是内功不堪者则双耳刺痛,人未到,电光至!身形越来越快,快似鬼魅,似化身数十电光分身,四面八方围剿敌人,剑势所至电光极闪,掀起铺天盖世雷劲爆炸,身当其中如受雷劫降世!
“这家伙,好强!气道领悟怕是不弱于我!”小天只觉银面男子身法极快,尤其出手奇诡,剑风飒然有声,劲急无比,居然把自己逼得无法封解,心头大为凛骇!
要想躲闪,因身子堪堪纵起,双脚悬空,哪想躲闪得开?百忙之中,突然身子虚空斜飘而起,微微一侧,若有神助,一下闪了开去,去势丝毫不减,疾如星丸,掠上城墙!
“碧落遁么~?!”银面男子瞳孔微眯,杀气更盛了三分!借着自己略占优势之际,不容一刻停留,身形化作残影,恍若流星追月,朝着城墙上的小天尾衔射去!
银面男子身法细看,虽不及小天碧落遁来的轻灵诡异,速度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小天堪堪掉头,便发现银面男子已然追至自己一丈不到之处!
银面男子身子堪堪飞到,左拳左足,已同时发出!这一式,不但身法轻灵,奇快无比,而且招式也极为怪异!
他哼了一声,踢出左腿,往上一提,倏然收转,身子微向前扑,右手紧握着的重拳,又往小天面门捣去!这一下比先前还要快速,右拳一晃,上提左脚,又平踢出去!不!他右拳迎着小天面门一晃之际,掌手忽然放开,只听“呛”的一声,精虹乍闪,一缕银练,快若掣电,往小天胸口激射而出。
原来这男子方才左拳左脚,同时发招,无非要对方身向左移,对面的人向左方移动,即是自己右方,这连接而来的出拳、踢足、和掌上发剑,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尤其拳到面门,突然从掌中射出那三尺多长的冰螭剑,更使人防不胜防!
“噌!”小天右胸口被不深不浅刺中一剑!一股寒流,摄入自己奇经八脉,不由一个哆嗦,情急之下,左手匕首激射而出,逼开银面男子!
“这家伙。。。。”小天难得露出凝重之色。以小天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倒不是没有料到方才银面男子那诡异的,令人防不胜防的奇招!而是自己明明看穿对方意图,只是对方是在出手太快,能看得清,却躲不开!
若非自己提前判断准确,暗提真气,生生将自己心脏位置往左横移半寸,恐怕方才银面男子那一剑后,看不到明天太阳的,就是自己了。
小天惊讶,银面男子何尝不惊?!
别看银面男子攻势如龙,其实刚刚招招都是自己的杀招,自己方才那自认为必杀的一剑都没有斩落这少年,看来今天,自己凶多吉少!
“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堪?!真的如‘他’所说,我和这少年天赋之差,就是天壤地别吗?”银面男子露在面具外的眼眸,带着一丝疯狂!!!
城墙之上,两人遥遥对立,怀着无比鄙弃的眼神逼视着彼此。强劲东风,吹得他们氅衣猎猎作响。
“怎么了?”小天奚落道:“没招了?那我可不客气了!”
言罢,小天喝声甫出,右手急抡,身随枪进!
月煌虚引枪诀:第五式天道枪渊!
大成!小天在大明祖寺后山闭关两年,参悟练气,如今拳法成,则一通百通,月煌虚引枪诀第五式天道枪渊已然大成!
风终停止、守株待兔、不动如山!
但见小天收神凝气,灌劲于腿,气劲狂涌而出,形成旋风冲天而起,身当其中逆风动,方可不动如山!枪气为风,风化枪气,各种内劲融入风中,看似虚无缥缈,实则危机重重!时而清风徐徐,时而飓风滚滚,一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枪意裹着风劲,风劲衍化为玄之又玄的枪意,将银面男子笼罩在漫天风柱之中,避无可避!!!
“喝啊~!!!地蕴无穷!破破破!!”银面男子终于喊出了声音,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招!
他持剑聚气,引动大地元气,剑身逐渐化为碧绿,剑光迸射,与之地煞共同爆发,无比浓烈沉重,大地由下而上、自里到外崩裂翻飞吞并敌人,暗合自然之力,势不可挡!剑势竭止,平原之处赫然形成一座山丘,威力惊人!
顿时,城墙下面的土壤居然滚滚隆起,化为山丘,想要将化为罗刹的小天阻隔与这山丘之外!
“不动如山,动则灭世!!!”看着自己面前急速隆起的山丘,小天没有丝毫停留,脚踏气爆,所过之处,城墙尽皆坍塌!!!!
必!诛!!!!
………分割线………
小四:“狗日的,码字码忘了,上传迟了,见谅!”
第七章 恩怨各半
看着隆起的山丘阻隔了那罗刹般的少年,银面男子还未来得及喘息,就见山丘对面泥石翻飞,心头大骇之际,惊闻山丘中心一闷响!!顿然发觉这不大不小的山丘如同豆腐般,在瞬间被炸个七零八落!
一道犹如开山巨凿般的漆黑钻头,凿开一切障碍,滚着层层风压,将空中一切真空尽收其内,银面男子别说闪躲,失去了真空,连呼吸都困难!
眼瞳中,那漆黑尖钻,翻滚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我不甘啊啊啊啊!!!!!!”
银面男子一声撕心裂肺的的凄厉长啸!!
小天灌注自己全身真气,将枪意发挥到自己所能参悟的极致的灭世一枪,没有一点怜悯,不带一丝妥协,刺向银面男子!!死,也别想留有全尸!!!!
“叵~!!!!!”
空气中震起的气爆巨响,足以让方圆百丈所有建筑,所有树木,所有百姓灰飞烟灭!
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如小天预期般发生。
气爆声响起过后,一切归于平静,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那坍塌的城墙。。。。
小天愣愣看着面前的人,脸色惨白,脑海一片空白:“梁。。。。梁。。。。梁伯??”
是的,站立于小天面前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梁伯,大明祖寺的梁伯,自己的梁伯,出手卷了自己滔天攻势!
觉达脸色也并不平静,一改平时天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笃定表情,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小天。
两人相视无语。
良久。。。。觉达缓缓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银面男子,从他死死握着的手中抽出一张纸符。。。。
招仙符!!!
小天看着梁伯怔怔拿着的手中的招仙符,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明了了。
不用去揭开银面男子的面具,他,就是林承泽!
那个曾经不顾一切救自己,护自己的小泽哥哥;那个与自己在聚英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苦修炼的小泽哥哥;那个阻拦自己救世俗中最好兄弟匡少的林、承、泽;那个刚刚明明认得出自己,却依旧对自己不留一丝余地,要将自己斩杀的林承泽。。。。
当恩怨各一半,他怎么圈揽?
胸伤和情绪冲动,使小天的半边脸扭曲得变了形,肌肉痛苦地抽搐在一起。他想哭,但只是狼嗥般干嚎了几声,却没有眼泪。
当恩和仇交织在一起时,当一个男人在迷惘中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错与对时,他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觉达看着狼狈至极的小天,感慨万千,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两人在世俗之中的恩怨际会,他并不清楚。
又过了许久,小天捡起地上的盘龙枪,背对着觉达,凄凉说道:“梁伯,带林承泽走罢。。。。我还有些事情,办完。。。。我就回去。”
“唉~~”觉达轻叹一口气,抱起早已昏阙的林承泽,也没有再说任何话。。。。
昔日的大乾内宫,也就是如今大殷内宫中,小天提着盘龙枪,满脸的寒意,如同一头受伤的苍狼,缓步走着。地上尸首遍野,凡是阻拦者,皆是一枪击杀!
“轰~!!”一枪轰开一扇雕龙画凤的金色大门,小天踏入其中,那里面,便是大乾的深宫,乾清殿了。
昔日满朝文武百官朝圣的皇座龙椅之上,当今大殷帝皇商君明。
商君明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他端坐龙椅,居高临下俯视着缓缓走来的少年。
“殷少商。”小天仰视着龙椅之上的商君明,眼里透着一丝决绝,冷冷道。
商君明微微颔首,淡淡笑道:“你终于还是来了,我果然没有看错,林承泽再怎么苛刻的磨练自己,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呵呵~”小天惨笑一声:“多谢师傅谬赞!你怎么不继续带上殷少商那张恶心的人肉脸皮?”
殷少商哈哈一笑:“真是聪明!八年了,整整八年没见面了。我本来想,今天还是戴着这张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面具来和自己好徒儿相见更适合。但是,我实在厌恶那张带了二十多年,让我想吐的面具。不过现在终于不需要了。所以,对不起,不能满足徒儿你的愿望了。”
小天一言不发,眼神死死盯着殷少商。
殷少商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真是可惜,可惜啊!八年前,你本应跟随在我身边的,可是,世事难料,难料哇~若你在我身边。。。。”
“若我在你身边,怕是在两年之前,大乾四面楚歌之际,就跟着你改姓殷了,是么?”小天淡淡道。
殷少商叹了口气:“林承泽已经被你带走了,你还想干什么?杀我?或是问我为什么林承泽这些年改变会这么大?”
“不是。”小天握着盘龙枪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来之前,确实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你。。。。可是现在,我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我就是来看你一眼,你有恩于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是恩情。如今,我看你夺了天下,却也不过如是,并不见得有多痛快,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
殷少商始终平静的表情,似乎突然一窒,像是被人戳破了最后一层薄纱,衣不裹体,难堪至极!一股杀气,勃然而涨!
小天自然能察觉出殷少商这细微的变化,淡淡一笑:“古今战乱,血染战袍,马革裹尸,不过如是。天下局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和林承泽的事情,大约你也都知道了,世俗之争,对于我而言,到此结束。”
“是么?你真的以为属于你的世俗之争,结束了?”殷少商周身泛起暴闵的戾气,眼中精芒毕现!
“不是么?”望着咄咄逼人的殷少商,小天再也按耐不住,一股冲天杀意,化作戾气,弥漫了整个乾清殿!
“是么?”殷少商满脸煞气。
“不是么?”小天毫不避讳,脸上肌肉扭曲在了一起,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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