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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花轿的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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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武功超卓的人一去,朝里统领军将者,几乎全都是柳氏一伙,然而就在前些时,柳宰相死后,他之前手下的那些人一个月间,或死或伤或病,竟已去了七八,剩下的,虽然对乾武帝构不成威胁,同样的,对那骁勇强悍,有备而来的匈奴人,亦一样没有丝毫震撼力。
如此,乾武帝只是一句话,就将李诚休问了个哑口无言。
兵不精,将不良,乾武帝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急得嘴角上起了泡,满朝的文武和乐无事时,他们或慷慨激昂,或引经据典,有事无事都滔滔不绝,到了这样战事险峻的时候,却一个个只会你推我,我推你,再不肯出头说半句话。
边境的军报又来,匈奴占据了玉门关后,以玉门关为据点,开始攻打通往内地之要塞,榆关,(汗死,各位亲,此玉门关和榆关,都是烟为了写文,杜撰的,虽然说确实是有玉门关这个地方,但是请亲们只看故事就好,至于那关啊卡的到底是否和地理相合,还是休要管它了,惭愧惭愧,)榆关全城上下,不分军民将士,男女老少,全都齐心合力,为护城做着殊死的斗争,然而,城里水粮不足,已经是快要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乾武帝一怒之下,连斩了朝中好几位相干的大臣,又勉强挑了几位能稍上台面的人,甚至,将皇宫里强悍的禁卫军统领都派去了边界,只求能够抵挡。
事情发展到了此时,老百姓早已是人心惶惶,水儿在后宫里,亦是知道了,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水儿这一急非同小可,她到底不知道天高地厚,只凭了一腔热血,急急去找到爹,请求去榆关。
乾武帝只当她是在胡闹,不但不允,他舍不得骂水儿,就讲那德妃唤来一顿训斥,命她将水儿带回去,好生看着,不许她胡思乱想,如此,水儿纵然不甘心,却也只能罢了。
这样的僵局又维系了三天,这一日乾武帝依旧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有内侍监回禀,道,飞鹰堡派信使前来,要面见他。
在这样严峻的时候,在如果没有心里防备的时候,猛不丁听到飞鹰堡这三个字,乾武帝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不相信的脱口惊呼,“是谁……?”
“回皇上,是,是飞鹰堡派来的……信使……,”这几天乾武帝无时无刻不在火头上,在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无异于天天都把脑袋提在手里干活,见乾武帝的语调有些异样,内侍监不由更加的小心翼翼。
“飞鹰堡,他们派人来做什么?”乾武帝颓然跌坐在软塌上。
飞鹰堡的势力如果说足以跟朝廷抗衡的话,其实那只是在给朝廷的脸上贴金罢了,飞鹰堡虽然没有朝廷那样多的兵力,然而手下的人却是个个武艺高强,对付他的兵士说以一挡百,真真是毫不夸张,更别说飞鹰堡在江湖上威望极高,一呼百应,朝廷忌惮飞鹰堡已久,也曾经想过要派兵清除围剿,然而飞鹰堡行事亦正亦邪,行踪飘忽,手下虽然众多,亦不像军队那个大批驻扎,全都是隐藏在民间的,令人无从找起,是以这么多年来,乾武帝对飞鹰堡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如今边界吃紧,朝廷尚无御外之兵,飞鹰堡此时派来信使,难道,是要宣战。
这样想着,乾武帝的额头已满是津津冷汗,勉强睁眼看一看犹在侯旨的内侍监,他突然想到,不对,若飞鹰堡果然要在此时落井下石,趁机造反,他们只管动手罢了,缘何,还要礼数周全的派信使来,难道,还要先通知一下不成?
这样想着,他赶紧的一摆手,命,“请。”
他用了个“请”而不是往日召见大臣的“宣,”一是飞鹰堡这许多年来,虽然日益强大,事实却并没有正面和朝廷作对过,他虽然懦弱,却不愚蠢,在彼此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又是在这样严峻的时候,他不想跟飞鹰堡之间把关系闹僵,二来,想来在乾武帝的心中,对于飞鹰堡这样实力雄厚,作风神武的天下第一大帮派,多少是有点儿敬畏和钦佩的吧。
来送信的人正是李年,只见容色清冷,被水儿喻为砖头脸的脸上,隐隐有着让人暗暗生悸的戾气。他却没有乾武帝所想象的无礼倨傲,礼数颇为周全的见驾后,取出一封书信来,双手高高奉上,沈总管赶紧接过来,恭恭敬敬的捧到乾武帝的面前。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信,然而随着信札一页页的翻过,乾武帝担忧紧皱的眉头渐渐松散,到信看完时,他已经是眉开眼笑了。
放下信,乾武帝大笑着向李年道,“朕向来听闻飞鹰堡的石堡主乃是当世第一英杰,若得如此,实在是再好不过,”说完,他立刻传旨,命带李年下去好生招待,一面又吩咐备金珠良帛等等,赏赐下去,自己则亲自动笔,给飞鹰堡的堡主回了一封信。
龙虎相会(一)
虽说宦官不许干政,然而飞鹰堡对于朝廷是怎么样的影响,沈总管也是知道的,自从知道这个信使是飞鹰堡派来的,他就一直提着一颗心,此时眼见皇帝由紧张戒备变成现在这般欢喜无限的模样,他的心虽是一落,却也很是奇怪起来。
送走飞鹰堡的信使,乾武帝满面春风的命沈总管,“传朕旨意,明日正午,以天字依仗,众大臣与朕一起于承午门迎接飞鹰堡堡主。”
“啊,”沈总管显然是大为意外,一下子竟然忘了规矩,脱口惊呼。
乾武帝正是欣喜若狂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他哪里不对,笑了道,“飞鹰堡欲和朝廷结盟,共同抗击入侵榆关的匈奴,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朕也……。”
沈总管却觉得不对,飞鹰堡会和朝廷结盟?皇上不是眼发花看错了吧?
然而作为一个宦官,他此时的行径已是大大的出格了,虽然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再问下去,慌忙转身,急急的出去传旨。
飞鹰堡要和朝廷结盟的事,在乾武帝的眼里,实在是个天大的喜事,不过半日,后宫里就传遍了,消息传到江水儿的耳里,她只觉得激灵灵的一个冷战,飞鹰堡,怎么会是飞鹰堡?
半年前那一场被逼替嫁的场面又在水儿的眼前浮动,飞鹰堡行事的怪异和诡异,虽说对水儿很是客气,然而水儿至今想起,依旧是觉得心有余悸,再加上那个王八蛋堡主的变态表妹云心,飞鹰堡的一切就更是让水儿觉得不寒而栗,敬而远之了。
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身周的环境,水儿暗自庆幸,好在老天爷保佑,自己的身份已经非往日可比,再加上素素姐姐现在回了扬州,虽说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一切应该真相大白了吧,飞鹰堡的人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也应该不会再强抓了自己去跟那破堡主成亲了罢。
这样想着,水儿的心里顿时快活起来,再加上飞鹰堡既然和朝廷结盟,边疆的战事缓解有望,压在她心里的那块大石眼见着就要被搬开了,她的心情只觉得更加的松快,长袖一甩,她随着嘴巴里哼出的调调舞了起来,身姿宛如翩翩飞鸿,临波而动,只是嘴巴里的那调子实在是歪腔走调得可以,害得边上的宫女们无不死命的捂住嘴,将那忍俊不禁的笑意在肚子里憋到肠子疼,却死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只是,江水儿这样欢欣的心情,却只是延续到第二天中午,在乾武帝以最高礼仪‘天’字依仗接进飞鹰堡堡主石峻后,文武群臣齐聚金銮大殿,石峻大出乾武帝和众臣的意料,不但没有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反而很是客气很是恭敬的按着臣子之礼向乾武帝大礼参拜,乾武帝颇有些意外,他慌忙命平身,又特列在金殿上命给石峻赐座,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乾武帝就直接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事实上,在他昨天冷静下来之后,他就一直想不明白,按理说,国家如今外患严峻,内治又只是外面光的驴屎蛋儿,飞鹰堡若想举旗造反,眼前可正是大好的时机呵,却怎么偏在这样的时候,倒要反过来和朝廷结盟,难道,真的就是因为那民族操守吗?
不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乾武帝暗自摇头,他想到那飞鹰堡堡主的亲笔信上写着,欲和他当面细谈此事,言谈措辞里,暗藏玄机,仿佛,是有着什么条件的?
什么条件呢?难道,会是叫自己让位?还是,他要割地称王?
这样想着,乾武帝顿时就是一身冷汗。
当在承午门,乾武帝第一次见到石峻时,他的心里就直觉得一阵发虚,这个名贯天下,江湖上无不闻风丧胆的第一大堡的堡主完全不似乾武帝想像的那般煞气凛人,一身极简单的银白色素衣的他,只带了两名侍卫,在午门外安闲的背手而立,那清闲自在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在一个风景怡人的山水之间,独自徜徉罢了。
乾武帝想起一句话,越是表面平淡的人,越是城府深敛,锋芒暗藏,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看飞鹰堡如今之声势实力,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少年之手段可见一斑。
乾武帝的心中骤然发紧,然而面上却又不能露其分毫,他强振作了精神,堆出笑脸来,和石峻客气的寒暄,进了金銮殿,见石峻向他以君臣之礼相拜,他意外之余,心里多少有了点点放松,或许,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言笑之余,他干脆将话题挑明了,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目的,都要面对的,不是吗?
帝王的傲气不允许自己逃避,待石峻坐下,他一笑道,“久闻石堡主少年豪侠,智勇非凡,飞鹰堡在石堡主的领导之下,可谓是如日中天,如此英杰,朕敬慕已久啊。”
石峻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草民哪里当得皇上如此缪赞,皇上英明睿智,对百姓黎民爱如己子,四海平安富足,天下谁不称颂,有主如此,黎民幸甚,百姓幸甚。”
他这话说是称赞不如说是敷衍,听在乾武帝的耳里,已是嘲讽大过恭维,柳宰相在世时,自己虽为帝王,却形如傀儡,柳氏一伙嚣张跋扈,为所欲为,黎民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虽在深宫,又焉能不知,纵然如今柳宰相死了,朝纲终于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掌握里,纵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天下虽不至于千疮百孔,可要说爱如己子,四海平安富足,那却是大大的睁眼瞎话了。
龙虎相会(二)
乾武帝不觉一阵羞愧,可是却恼火不起来,先不说边疆战事还指望着他,就算没有什么要指望他的,也是轻易不能和他撕破面皮的,别看他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侍卫随行,可是皇宫周围谁知道暗藏了多少飞鹰堡的高手呵!
后宫里,水儿扭股儿糖似的绞着德妃不依,虽然对那飞鹰堡的堡主敬而远之,然而到底是差点儿就进了他的洞房的,再加上这个家伙和素素姐姐有牵扯,她十分好奇这个王八蛋到底长什么样儿,如今这个家伙来到皇宫里和爹谈边疆大事,她无论如何也要溜去偷偷的看一眼,她一定要知道,据说只要女人见了就尖叫的美男子,到底美成了什么样儿?
哼,还能美过我的君大哥去么?
德妃被水儿缠得直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晕过去,也亏得这小姑奶奶想得出来,去金銮殿偷看男人,这,这,这要是被发现了,那还了得?先不说自己这个做母妃的要落个管教公主不严,治理后宫不力的罪名,光她水儿大公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脑袋就算不会掉,她的清誉势必要一败涂地了!
水儿哪管这个,她犹自口沫横飞的死命游说着,“好母妃,就一眼,我保证,就一眼,我瞄一眼我立刻就回来,保证不会让爹知道……?母妃,您就答应了吧……,母妃……。”
德妃痛苦的揉着额头,天啊,这……。
就在此时,就听一个极恭谨的声音隔着帘子轻轻响起,“娘娘,总管沈昆有要事求见娘娘。”
只这一声,在德妃的耳朵里无疑是天籁,这一刹那间,她竟然是将沈昆当成了救命稻草般,一下子直起身子,连声道,“快传。”
听是爹贴身边伺候的沈爷爷到了,水儿心知定是和前朝上的事有关,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暂时忘了方才求德妃的事,也一迭连声的跟着喊,“快请进来,快点。”
沈总管躬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进来,一见水儿也在,显然是有点儿意外,却也没有说什么,向德妃行了一礼后,他又向着水儿行礼,行礼之后,他显然是忘了自己是来求见德妃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水儿笑,那眉眼之间的神色,分明是才捡了几百斤黄金回家的贼模样儿。
水儿先是莫名其妙,渐渐的开始觉得不妙,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依稀觉得,这种感觉就和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家宴上,德妃向爹推荐那新科状元给自己当驸马时,颇为相似!
正在水儿觉得背上凉飕飕的时,正位上的德妃不悦的咳嗽了一声,沈总管这才猛然回神,忙转身向德妃讪笑着,德妃倒也不计较,她清一清喉咙,用帕子点一点唇角,慢条斯理的问,“不是说有要事吗?”
沈总管慌忙点头,老脸上的褶子笑开来,仿佛是十月里盛开的菊花,道,“正是呢,可是天大的喜事儿,”说着,又向水儿看了一眼。
见这件事隐隐竟像是和自己有关的,水儿才觉得心惊,就听德妃问,“哦,什么喜事?是那边疆的战事么?”
沈总管又点头却又摇头,“回德妃娘娘,是这事儿,也不全是这事儿呢,”见德妃轻轻的挑了一挑眉头,没有追问,沈昆知道她有些不耐,当下不敢再绕弯子,赶紧一口气全说出来,“皇上方才下旨,将那飞鹰堡的堡主招为长公主驸马,请德妃娘娘即日开始筹备嫁妆,待那石堡主凯旋之日,就是长公主和石驸马成婚之时。”
“哦,”德妃一听,她向水儿扫了一眼,不由困惑起来,转脸问向沈昆,“不是谈的出征的事吗?怎么又……?”
沈总管笑得很是欣慰的样子,“回娘娘,原来那石堡主倾慕咱们长公主已久,他甘愿俯首为臣,只有一个要求,请皇上将长公主赐嫁于他,皇上和众臣都很高兴,他们……,”之前的疑惑在此时得到了答案,在见到了传说中的飞鹰堡堡主之后,沈昆吃惊的发现,此人竟然就是长公主屡次请自己去传信的那个人,他当然不知道长公主和这个堡主之间有着什么糊涂帐,只觉得,飞鹰堡之所以肯出乎众人意料,肯为朝廷出力,定是看了长公主的面子,而此时他提了这样的要求也是再自然不过,他们的长公主,那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善良,多么漂亮,多么……(此处省略两万五千字的赞美词)的女孩儿啊,他想娶他们的长公主,那是再应该不过的事了!
确定了这个堡主是真心实意的要和朝廷一条心后,沈昆只觉得大是欢喜,若不是他老成持重惯了,只怕非得要扯开嗓子唱上几句,方才觉得畅意了。
“原来如此,”听了沈昆的叙述,德妃也觉得高兴起来,她微笑着点头,转头看向水儿时,目光里满是欣慰和欢喜。
水儿却是呆了,沈昆的话简直就是惊天霹雷,她一直在听,又仿佛是一直都没有听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乱还是气,又像是两者都有,此时见德妃和沈总管一齐看向自己,她终于觉得,自己一定――一定――要确定一件事。
“咳咳,那个,”水儿艰难的开口,“宫里,还有哪个公主……是……是叫长公主的?”
只见德妃和沈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谁也不回答她的话,满脸既是同情又是了然的样子,显然是以为水儿已经欢喜到傻了。
终于,水儿确定自己刚才问的只是一句傻话,长公主,长公主,这个长公主自然是只有自己一个啊,呜呜……。
拒婚(一)
突然,水儿一下子蹦起,叫道,“不行,我才不要嫁他……,”说着,人就如一个小兔子般,直窜了出去,德妃不防她这样,吓了一跳,待叫人去追时,她已经去得老远了。
一边跑一边咬牙,水儿只觉得这老天实在是太会开玩笑了,这到底是哪门子帐啊,自己转来绕去的,躲到皇宫里竟然也还是闪不掉那个叫石峻的,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老要缠上自己呢?
啊,不对,人家之前要娶的是颜素素,只是自己倒霉,被颜姐姐给逼上了他家的花轿而已,说他缠自己倒也有点儿牵强呢,哦,是了,他定是还不知道颜姐姐已经去扬州了,要不或者就是颜姐姐回去后,颜老爷见她反正已经和那什么状元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让飞鹰堡知道只会是自找麻烦,所以隐忍了不说,反正就是,那破堡主以为自己老婆死了,现在就想攀龙附凤,要娶个公主回家去光耀门楣。
她越想越气,往金銮殿方向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只是坚定了一个信念,管你什么堡主,管他什么赐婚,反正自己不要嫁也不能嫁,自己只要嫁君大哥一个人,呜呜,君大哥,君大哥,是了,这段日子君大哥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他来的,呜呜……!
脑子里想着,脚下不停,经过一个回廊的拐角时,她冷不防迎面有人过来,一个收不住脚,“啊”的一声,竟然一头撞了过去,眼看着自己和被撞的人就要摔倒,急慌之时被人伸手抓住她的衣服一拉,劲势一缓,她和被撞的人才踉跄着站住了,就听那个被撞的人一声断喝,“靖宁,你怎么到了这里?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江水儿定睛一看,正是乾武帝,她顾不得一个公主该具备的体面和矜持,急急嚷道,“爹,我不要嫁那个什么飞鹰堡的破堡主,您别给我赐婚,我……。”
“住口,”江水儿在人前这样口无遮拦,让乾武帝顿时又气又恼,怒然打断她的话,“你放肆……。”
“靖宁,靖……,啊……,皇上……,”正在乾武帝发怒的时候,那边德妃,沈总管正带了人气喘吁吁的急急追来,猛一见乾武帝满脸怒气,水儿也一副盈然欲泣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呼啦啦齐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臣妾见过皇上……,臣妾……。”德妃吓得话也说不囫囵了。
水儿昂一昂脖子,犹自倔强,“我,我不要嫁那个什么堡主,我不要……。”
“住口,”乾武帝脸色铁青,指着水儿斥道,“胡闹,圣旨一下,乾坤已定,哪里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身为当朝长公主,你这样莽撞任性,成何体统?”
说到这儿,他转向一边还在跪着的德妃,“平时你是怎么调教她的?”
德妃脸色发白,却哪里敢辩什么,只是不停的磕下头去,连声道,“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自进宫来,乾武帝对水儿一向是又疼又宠,再没有大声儿对她一句的,水儿原以为只要跟爹说一下,最多再撒个娇,此事定然也就罢了,却没有想到此时才只一提,就被爹如此严厉的喝斥,更连带着害德妃为自己挨他训斥,这样的事,是她再也没有想到的。
眼泪在眼眶儿里不停的打着转,水儿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摇着头,一步一步慢慢后退,突然,她一个旋身,身子一掠,掩面直向瑞锦宫飞奔而去。
看着水儿伤痛欲绝的样子,乾武帝的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严厉,然而无论是身为爱自己国家帝王,还是作为疼惜女儿的父亲,他都不能由着江水儿的性子,纵然歉疚,如此任性也是不能迁就的。
转身见德妃还跪在地上,他一摆袖子,语气稍软,“罢了,你起来。”
边上有宫女忙消息的将德妃扶起,见乾武帝的脸色有所缓和,德妃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乾武帝定然有话要吩咐,静静的在一边侍立着。
果然,看着瑞锦宫的方向,乾武帝叹了口气,“这场婚事对靖宁来说,到底有些突然,她一下子不能接受也是有的,你这几天好生的劝哄着她点儿……,”说到这里,乾武帝顿了顿,又道,“朕已经承诺了驸马,飞鹰堡凯旋之时,就是公主下降之日,匈奴虽然凶狠,可是有飞鹰堡加盟,朕相信凯旋之日不会太远,你即日起就替靖宁好生准备嫁妆,只等边疆捷报。”
德妃心中一凛,他的话里对水儿的疼惜赫然可见,然而对那驸马的看重亦是凛然在目,此事已是铁板钉钉,再没有回缓的余地了。
微微曲身,德妃轻声的应旨,乾武帝的神情像是并没有之前沈昆所说的那样高兴,凝了脸一甩袖子,心事重重的去了御书房。
进了瑞锦宫,水儿一头扑倒在床上,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用枕头死死的捂住嘴,不肯让自己哭出声音,心里的恨意却如潮水一般,一波未去,一波又起,直在心里将那个王八蛋堡主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你个姓石的,姑奶奶我是前生欠了你了啊,他阴魂不散一路死缠,姑娘我进了皇宫成了皇帝的长公主也到底避不了你,还对我倾慕已久?倾慕你个大头,若是当初我做小偷的那时候,你还会倾慕吗?才怪,水儿恨恨的咬着牙,这下好了,假新娘就要变成真新娘了,呜呜……。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君大哥,你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啊,你怎么这么久不进宫来看我,你可知道,我爹都将我许人家了啊,这可怎么办?
拒婚(二)
在水儿一边思念着君大哥,一边将石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往外请了几百遍之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君大哥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进宫来过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久不进宫来看自己,他怎么了,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一想,她顿时大跳了起来,脱口惊呼,“啊……?”
春喜正被水儿的哭声折磨得肝肠寸断,见水儿哭得正高兴时,冷不防像被针扎一般惊叫着一蹦老高,她大大的吓了一跳,慌忙去扶,“长公主,怎么了?”
一边捏着棉巾正手足无措的正是新近回宫的春福,逆风被石峻接走后,她回宫依旧被指来服侍水儿,因着她服侍过逆风,水儿因屋及乌,待她自然不同,春福最是感恩的人,因此,宫女里面,她服侍水儿虽是最短的,却是对水儿最死忠的。
长公主被赐婚的事,此时已经满宫尽知,见水儿伤心,她一边拧了热棉巾把子在边上劝慰着,一边已是陪着落下泪来,水儿突然的一蹦,她和春喜一样被吓了一跳,然而她的反映到底快些,将棉巾一丢,一下子扑到水儿身边,扶着水儿上下的看,连声问,“公主殿下,是怎么了,怎么了……?”
水儿却只是两眼发直,楞楞的说不出话来,春福在她身上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又转去床上细细察看,一边骂边上的小宫女,“定是昨儿个做针线时不小心,将针啊线啊的落在被褥里了,待会儿找出来,我只往你们的指甲缝儿里扎,看你们下次还记得住记不住。”
小宫女们全都吓坏了,齐齐叫道,“姐姐,奴婢们并没有将针线拿到公主殿下的寝殿里来的……。”
正闹着,水儿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别忙了,不是这个……。”
“那是怎么了?”春福顿时松了口气,转而却又紧张起来,抬眼看水儿的两眼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急忙又命取热棉巾来,帮水儿擦着脸上的泪。
水儿哪里顾得这个,她轻轻推开春福的手,哑声道,“去请沈总管来。”
春福和春喜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也不敢作声,春福大些,向春喜一努嘴儿,春喜慌忙向水儿福了一福,急急的去了。
然而很快的,春喜就回转了,回道,“回长公主殿下,沈总管……不在宫内,被……被皇上派去宗正府了……。”看着水儿刷的变白的脸色,春喜很是小心翼翼。
水儿只觉得心咕咚往下一沉,“他出宫去做什么?”
春喜这下答得倒是顺溜,“听说,皇上命他去督办为公主殿下采买妆奁的事,道别的奴才惯会偷奸耍滑的,皇上不放心。”
水儿不死心,“那……?”
“皇上命沈总管暂时就住在宗正府,道要什么德妃娘娘这里会开了单子派人送过去,待采买齐全了,一并儿的运进宫里来,让德妃奶奶和长公主殿下你细选,”春喜像是知道水儿接下来要问什么,一股脑儿的,将水儿的希望彻底的扑灭。
“啊,”真真是老天无眼,一下子,水儿彻底的傻了眼。
眼见给君大哥送信无望,水儿又气又急,却也忘了哭,她大瞪着两眼,脑子里急速的转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水儿几番的试图求见乾武帝却不得见,守卫的太监很是无奈的道,“皇上正忙着边关战事,实在无暇见长公主殿下,殿下还是回去好生歇着罢,别在这里为难奴才了。”
而德妃那里,更是滴水不进,德妃将事情全都推在了乾武帝身上,而水儿也知道,这样的事,若爹不肯松口,德妃纵然心疼自己,却也是没有办法的。
然而有句话说的极好,叫狗急跳墙,狗出来都是不跳墙的,逼急了也能跳一下,那人呢?
就在江水儿绝望的时候,被春喜无意中的一句话,突然就点醒了。
见江水儿每日都只是啼哭发脾气,不肯吃不肯睡的,春喜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她知道长公主有位好朋友,经常晚上飞檐走壁的进来,又飞檐走壁的出去,同是女孩儿家的她还知道,长公主对赐婚如此激烈的反对,也定然是和那位会飞檐走壁的神人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那位神人已经很久不再进宫来看长公主了,而长公主此时如此伤心,想来只有那位神人到了,长公主才会开心点儿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叹了一口气,脱口而出道,“唉,不知道那位会飞檐走壁的公子为什么不进来了,若不然,有他为长公主出出主意,也好过长公主这样一直的哭啊,长公主,您再哭下去,这身子可就要垮了啊。”
她一句话,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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