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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传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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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子宁一时为难了,不知怎样办才好。不摔吗?显然要给人说是看不起怪老人的武功,这是武林中的大忌。摔吗?万一真的摔伤了这位老前辈,自己更不安了。怪老人见董子宁仍不出手,恼怒:“浑小子,你摔不摔我?”

“既然这样,在下得罪了。”

“你这浑小子,做事婆婆妈妈的,快摔!”

董子宁只好用双手来搬怪老人,他不敢用尽全力,只用了三成的内劲,谁知怪老人身如柱石,董子宁半点也搬不动。怪老人怒了:“浑小于,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干吗不用全力?你怕伤了我么?”

董子宁一下将内劲添到五成,只能微微将怪老人的身躯搬动了一下,仍不能将怪老人摔倒。显然怪老人千斤附的武功,武林中少有。怪老人说:“浑小子,这还差不多,快用全力,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董子宁一下使出了全力,只听到“呼”地一声,怪老人的身形给董子宁摔飞了,直向山坡下飞去,而董子宁也给怪老人的内动震得后退几步。董子宁看了大惊,急展轻功,向山坡下跃去,要去抢救怪老人。董子宁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来不及了,只是尽尽心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目前自己的轻功是如此的超凡入圣,几乎是身如飞鸿,在怪老人刚坠落下来时,他也恰好赶到了,伸出双手抱住了怪老人,安然地落下来。这时,董子宁吐出了一口大气一颗心放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怪老人放在地面上,问:“前辈,你没事吧?”

怪老人一时不语,半响后才说:“气死我了。”

董子宁连忙作揖说:“请前辈原谅。”

“我原谅你什么?算了,我不是前辈,你才是我的前辈。”

董子宁心想:这下这位老前辈可生大气了,自己也真是,明知这位前辈脾性古怪,自己怎么真的去听他的话,用全力去摔倒他呢?一时间怔怔不语。

“浑小子,你怎么不作声了?”

“前辈正在生气,在下怎敢再去惹前辈发怒呢?”

“我当然要发怒啦!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么?”

董子宁一想也是,这位前辈威震武林,今日叫自己这么一摔就摔飞了,叫他今后怎么在江湖上行走?于是又作揖说:“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在下的不是。今日之事,幸而无人知道,前辈也不必放在心上,在下不会向人乱说的。”

怪老人大怒:“浑小子,你以为我要面子吗?我气愤的,是你这浑小子空有—身的神力,而出手不知轻重,不懂得运用自己的内劲。”

董子宁一怔:“在下不知运用?”

“你知道运用什么!?浑小子,你练出了这一身惊人的内力,怎么不去练‘柔、圆、细、匀、长,刚、威、猛、烈、急’这十字秘诀?这不是浪费了你这一身的内劲?”

董子宁不由心头一震,《神功秘笈》中最后几页,提到这十个字以及它的凝神聚气和控制、运力等方法,当时自己对《神功秘笈》不大相信,抱一种捱日子试练而已。以后尝到了练神功的好处,便一心一意去练各经脉了,最后又全神贯注想打通带脉冲脉这两处奇经的穴道,对这十个字,一方面不明白它深奥的含义,另方面感到它是制服对手的武功,自己当时不想练什么武功,却把它忽略了,没去钻研,想不到它是如此的重要。便慌忙一辑说:“晚辈一时不明,没有去练。”

“怪不得你这浑小子一动手,就是一股没经过琢磨的浑厚阳刚之劲,半点也不懂阴柔控制之力。你这样与人交锋动手,尽管无心想伤害对方,也势必会置对手于死地。不是误伤好人,也会滥杀无辜,最后必然会引起武林人士的公愤,将你当成了杀人的恶魔的。”

董子宁大惊:“晚辈今后再也不敢轻易动手了。”

“浑小子,你不动手,听任对方动手吗?你就是不出手,本身具有这一股无比的真气,只要别人一出手碰到你,真气就会发出极强的反弹劲力,将对方震断筋骨,也不异你动了手?除非内力浑厚的高手用刀剑,才能伤害你。”

董子宁想不到自己所练的神功,竟是这样的神奇、厉害,不由怔了半晌才问:“那晚辈今后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

董子宁深深一挥;“老前辈,你不指点我,晚辈只有上武当再服化功丹,废掉了我这一身的内力,也胜过变成了杀人的恶魔。”

“你是不是又发浑了?别人发梦想练到你这样的神功也梦不到,你倒想废掉,怪不得那小魔女骂你是浑人、浑透了!你现在具有如此浑厚无比的真气,就是化功丹,也化不了你体内的真气。你不会去练那十个字么?”

“晚辈实在愚蠢,不懂那十字的深奥,望老前辈指点。”

怪老人上下打量着他,叹口气说:“谁叫我这老山怪多管闲事,叫你这浑小子缠上了?看来我这一生武学也带不到棺材里去,倒不如传授你好了。”

董子宁大喜,慌忙倒身便拜。

怪老人忙摇手说:“慢着,我曾有个誓言,非我亲人,便不传授我的武学。”

董子宁一怔:“那,那那……”

怪老人想了一下,说:“这样吧,要是你我结拜为兄弟,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就不违背我的誓言了、对,对,就这样,我们结拜为兄弟。”

董子宁一听,顿时张大了嘴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他不论听什么,也不似这一句话来得怪异。怪老人已是七旬的老人,自己就是他的孙儿,也嫌小了,自已怎敢与他结为兄弟?何况他这是自己的祖师爷西门子一辈哩!我与他结为兄弟,那不辈份颠倒了,让师母知道不骂我么,就是师母不骂,当我不是武夷的弃徒,武林人士知道也笑死了?看来这位怪老前辈一时说话糊涂了,不能算数。便说:“晚辈怎敢这样放肆?”

“什么?你不想与我结为兄弟?”

“要是前辈不嫌弃,晚辈认前辈为祖父。”

“不行,我说结拜为兄弟,就结拜为兄弟,别的不行。再说,我慕容一家也没有象你这样的浑孙子。”

董子宁听了啼笑皆非,他不认我为浑孙子,倒认我为弟弟,我就不浑了么?这怪老前辈真是古怪得与众不同。

“浑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看不起我吗?”

“晚辈怕人耻笑不知高低……”

“世俗人的眼光,理他们干什么?你能认我那天山怪老弟为兄长,怎么不能认我?”

董子宁只好纳头便拜,说:“要是前辈不嫌,晚辈就拜前辈为兄长。”

怪老人这才笑了:“好,好,这才对嘛!浑小弟,起来吧,先将这两个混蛋尸体埋了,我带你到我的住处。”

董子宁在埋葬这两个尸体时,想起了怪老人的话,便问:“老前辈,你——”

怪老人一瞪眼:“你怎么叫我了?”

“是,是。请兄长原谅,小弟一时叫惯了,请问兄长,你怎么要杀这两个人?”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慈恩寺的所有和尚,一律都杀得精光,一个不留,这样的恶人,我知道了,不杀了他们还留他们在这世上继续害人么?”

董子宁一怔:“他们为什么将一寺和尚都杀了?”

“他们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那下台的小皇帝,在慈恩寺里削发为僧,这两个闻风赶去慈恩寺,追寻不着,一怒之下,将一寺和尚都杀了。”

董子宁愕然:“下台的小皇帝?是那个朱允文么了?”

“对,就是朱允文。他亲叔叔做得太过分了,既然夺了他的龙位,连人也不放过,这样一来,又不知害了多少人无辜丧身。浑小弟,走吧,官府的事,我们别去管他。”

董子宁不敢多问,随怪老人来到一处地峰顶上。这绝峰顶上,四周尽是悬岩峭壁,没有极好的轻功,真不容易上来。怪老人住在这绝峰顶上,怪不得没人知道,也难怪他自称为老山鬼了。董子宁放眼打量这绝峰顶,方圆不到半里,却树木森森,怪石嵯峨,怪老人便住在绝峰顶上的一个岩洞里。怪老人吩咐董子宁淘米煮饭,自己跑进树林,不久,便提了两只山鸡回来,马上拔毛当肚,丢下油锅里,片刻饭熟鸡香。董子宁三年来没吃过米饭,更不用说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山鸡肉了。他开始还比较拘束,后来吃得津津有味,两杯酒下肚,便开怀吃起来。怪老人看了微笑问:“浑小弟,愚兄这两只山鸡还烹调得可口吧?”

“太好了,小弟从来没尝过如此美味。”

饭后,他们坐松树下的石凳上,怪老人问:“浑弟,你不知练内功那十个字?”

“小弟一时不晓其意,没去注意。”

怪老人摇摇头:“怪不得小魔女骂你是浑透了的人,你怎能轻视这十个字?你别看' 柔、圆、匀、细、长、刚、威、猛、烈、急' 这十字只是一般的吐纳运气之法,它却秘奥无穷,能够千变万化,一旦运用纯熟,便可练出种种骇世惊俗的上乘武功。比喻说,‘刚’与“柔”合在一块,以掌力发出,便是天山怪侠的‘锦掌’,击豆腐而不烂,而豆腐下的石板,却给震得四分五裂;‘急’与‘长’柔合在一处,从指力弹出,是我独步武林的“无形剑”,其他什么“劈空掌’‘隔物传力’“血掌印’,莫不是从这十个字变化而来的,就以‘刚’与‘柔’来说,‘刚’七‘柔’三,掌力的吐出,便能碎人心肺,形成了令人害怕的‘摧心掌',要是‘柔’七' 刚’三,掌力又迥然不同,能击碎人五脏六腑,外面不露任何伤痕,这更是武林中少见的‘七伤掌’。“细’与‘长’相结合,从指力发出,能隔空封人穴位,制服对手,而不伤对手性命……”

慕容怪老人在武林八仙中,在运用、掌握内功上,可以说在其他七仙之上。他以毕生的精力。专门去研究内功的运用,所以他运用内功的方法,几乎与九阳真经中所说的不谋而合。为什么他练不到“七伤掌”等骇人掌力呢?正象一个人,心可以想到很多很多上乘的武功,但力却无法达到。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怪老人所练的内功,不是九阳真经,不但无法打通带脉、冲脉的穴,就是连其他奇经的穴位,也无法打通。他只打通了任脉、督脉的穴位,但他的内功,在当今武林中。已是寥寥无几了。他所研究的内力运用,只能是武学上的理论和设想,现在他看到董子宁有如此浑厚无比的真气,真是惊喜异常,后看出董子宁半点也不会运用内力,又摇头惋惜不已,好象一块浑朴的玉胚,没经过雕琢,成不了美玉。也象一箱奇珍异宝,不拿出来使用,它只会发光,而发挥不了它财富的魔力。慕容怪老人感到自己无力做到的事,而董子宁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何况董子宁心善仁厚,侠义过人,诚实守信,是当今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物,所以他要将董子宁雕琢成为惊世骇俗的美玉,了却自己的心愿,也为武林办一件大事,消除武林中互相残杀的祸根。

董子宁听怪老人这么一说,不禁目瞪口呆,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这十个字如此奥秘无穷。千变万化,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自己的确是浑透了,怎么将它忽略了?

怪老人又说:“浑弟,我也不知你从哪里练得了这样举世罕见的神功,只要你好好运用这十个字,将自己真气控制自如,你以前所要干的大事,便可力能从心了。”于是怪老人教会他如何控制、运用和输送真气的门径。

从此以后,董子宁便在绝峰顶上跟随怪老人练功。怪老人将毕生的心得全数传授。董子宁既有无以伦比浑厚的九阳真气,要学各种上乘武功,简直易如反掌,如探囊取物。加上他在武学上天资聪敏,勤奋好学,不到半年,他已尽得怪老人真传。一次,他练气完毕,见天空飞过一只雀鸟,试用柔长之劲,一指弹去,那只鸟便平空跌落下来。怪老人在旁看见不禁暗暗点头,心里说:“我这位浑弟,无形剑之功,竟高出我多了。”他问董子宁:“你能将它弹下来,能不能将它复生?”

“将它复生!?”

怪老人一笑,将雀鸟提起来,放在自己掌心内,略一运气,一股圆柔之真气,直透雀鸟心脏,刹间,雀鸟便振翅飞走了。

董子宁跟随怪老人在山峰顶上学武练功时,在滇、桂、湘、黔一带出了几件震惊江湖和官府的大案。湘西著名张百乐张善人,一生不知行了多少善事,一夜之间。全家大小五大八口,尸横大院,金银珠宝为人掠劫一空;少林寺三位俗家子弟,路经黔南独山,为人掌断经脉,尸卧荒坡;在江湖上颇有侠义之名的桂北三雄和滇东八骏,竟在一夜之间,叫人全挑了,一个个都是给极凌厉的掌力震死的;云南点苍派的四大高手,武功一流,竟在桂西叫人全歼了,尸挂树上。甚至碧云峰属下的金水堂堂主、流星锤独步武林的韦人杰,也惨死在自己的家中,尸体分裂成四大块。此外,还有各处官府的库银叫人偷了,不少的良家妇女,被人先奸后杀,而作案人,便是在江湖不见名传的一枝梅。一时之间,武功神奇,出没无常的飞盗淫贼一枝梅便名震江湖,惊动官府,令武林人士为之侧目,成了一个新出道的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不但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要找他雪恨,黑道上的人物要找他算帐复仇,连官府也在悬赏通缉这个大魔头了。

原来这一切罪行,都是甘氏三煞和其手下干的,甘氏三煞在董子宁走后,越想越不妥,感到“一枝梅”不但内劲奇强,武功也怪异,而且行为莫测,此人一日不除,始终是自己的祸害,何况自己的秘密居住地,又为一枝梅知道,一旦传了出去,后患无穷,便下决心要干掉一枝梅了。于是便绘下董子宁的图形,飞传各地耳目,注意一枝梅的出现,一旦发现,应不择手段想办法干掉。同时,甘氏三煞和马大侠夫妇,用一枝梅之名,到各处作案。凭甘氏三煞的武功,要杀掉桂北三雄、滇东八骏,点苍派的高手,可以说是在举手之间,三招两式便打发掉了。所以当董子宁在半年后下山前去云南寻访小魔女时,一下便陷入了寸步难行的境地,不但遭到官府捕头的跟踪,也受到武林人士突然的袭击。

不久,滇、桂、黔边界上又出现了几桩令武林人惊讶的怪事。点苍派掌门人盘龙十三剑司马大侠,为四大门人报仇。在红水河岸的山道上遭到“一枝梅”的伏击。正在生死一刹之间,离然出现了一位面如僵尸的怪人,用掌力将那“一枝梅”震落红水河中,从而救了司马掌门,司马大侠感谢他救命之恩,请教他尊姓大名,那怪人说:“在下便是一枝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雪山异人

上回说到一位自称“一枝梅”的面如僵尸的怪人救了司马大侠,司马大侠愕然地问:“你,你是……”

那怪人道:“那人是冒在下之名,行凶作歹,在下不得不出手了。”说时,身形一闪,人已消失,一霎之间不见了。

跟着两天后,在黔南一带打家劫寨,无恶不作的黑山七凶,叫一位面如僵尸的人挑了,将这七凶一个个吊在树上,每一个人胸前都挂了一张牌子,写明他们的罪行。说明某日某时,在某处奸杀良家妇女;某月某晚在某县盗窃库银,落款是“一枝梅”。接着,金水堂堂主韦人杰的院中,半夜里落下了两个大麻包。韦人杰弟子打开一看,一个麻包装的是一具死尸,有人认出,这是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凉山大盗鬼见愁王三刀。王三刀的快刀八十二路。在黑道上几乎是无人能敌,不少武林高手也非其对手,惨死在他刀下的不知有多少。是谁有那么好的武功将他于掉了?再打开另一个麻包一看,是鬼见愁王三刀的助手鬼头刀马龙,穴道给人点了,不能动弹。韦人杰弟子问他是怎么一回事,马龙虽不能动弹,却口能言,说:“小人前,前,前来伏罪。”

“你来伏什么罪?”

“韦,韦,韦堂主是,是,是小人和王三刀杀,杀,杀害的。”

众弟子愕然:“是你!?”

“是,是小,小,小人和王三刀冒,冒,冒了梅大侠之名,来,来,来杀害韦,韦堂主的。”

有人问:“哪一个梅大侠?”

“就,就,就是一枝梅。”

“一枝梅!?”

“是,是一枝梅,梅,梅大侠。”

“你说我们堂主是你和王三刀杀害的,你不怕我们将你生当刂么?”

“小人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但,但小人一死,小人一、一、一家都能活了。”

“一枝梅现在哪里?”

顿时,深夜里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远远山头送来:“在下在这里,在下将杀害韦堂主的凶手送来,以洗在下不白之冤。至于马龙,已被在下废了他一身武功。念在他还能服罪,望各位饶他一命罢。况且杀害韦堂主的是王三刀,他不过是个走卒罢了。”

金水堂众人更是惊骇不已。一枝梅在二里之外的山头送来的声音,一字一句,却清清楚楚,单单这一份送气的内力,在武林中已少有人能办到。

以后,滇桂黔边界一带,更是怪事层出不穷。南丹州府的一名快捕与群盗交锋时,叫一枝梅救了;独州金龙帮主在危难时,又是叫一枝梅这个僵尸人救了出来。一时之间,一枝梅又成了江湖人士谈论的怪人奇士,有的人说好,有的人说坏,有的人说他是介乎正邪之间的一位神秘之人。谈到他的武功,更是深奥莫测。

再说小魔女中毒后,由她姑姑和韦妈妈护送,日夜兼程来到了黔桂边界崇山峻岭中的元宝山。元宝山下正是碧云峰司毒帮的所在地。元宝山不但非常偏僻,四周百里,几乎毫无人家,听说还有一种类似人猿的野人出没在深山大野之中。

韦妈妈她们踏进了玄观庙,问:“陈帮主在不?”

陈帮主的第一大弟子崔延山闻声慌忙从里面跑出来,见是碧云峰赫赫有名的圣姑碧波仙子和韦氏大侠来了,连忙作揖,说:“陈帮主不在庙中,请问……”

圣姑着急起来:“那老头子跑去哪里了?”

“半个月前就去接云岭了。”

“该死的,他去接云岭干什么?”

“帮主没说。圣姑,你找我家帮主有什么急事?”

圣姑指指马上的小魔女说:“这丫头中毒了,找他看看。”

“哦!?小公主中毒?中了什么毒?让我看看,或许我也能效劳。”

韦妈妈说:“那太好了!”

崔延山看了小魔女的伤处,半响也不能出声。韦妈妈担心了,悄声问:“你看,这是什么毒?能不能治?”

崔延山摇摇头:“天下不少毒我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小公主是在哪里中了这毒的?”

圣姑着急道:“真是急惊风遇上了你这半桶水的慢郎中,你快派人去接云岭请那老头子回来!”

崔延山摇摇头:“帮主走时,再三吩咐我千万别去打扰他老人家。圣姑,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帮主见是你们,他就不会骂我了!”

韦妈妈问:“接云岭离这有多远?”

“不远,只有两天路程,不过路不大好走,尽是高山深涧,虎豹出没。”

圣姑说:“少罗嗦,快带我们去。”

“是,是,我立刻就带圣姑去。”

圣姑埋怨地说:“这老家伙,跑去接云岭干什么了?他准备去捉野人么?”

崔延山笑而不答,吩咐其他人后,便带着她们往接云岭而去。一路上云雾封途,怪石挡道,野草漫径,荆棘拦路。他们一行四人,时而飞越深涧,时而攀登高峰。当他们来到一处森林中时,仰看不见天日,只见云遮雾漫,细雨纷飞;当他们穿越云雾,登上高峰时,又是晴空万里,丽日耀眼。俯望山下,一片云海,在脚下翻腾滚动,异常壮丽。他们在这崇山峻岭中足足走了两天,不时遇到虎豹,都叫圣姑以流云飞袖之功,将它们拂开两三丈远的地方,跌得四脚朝天,再也不敢来侵犯。最后他们来到了接云岭,在竹林深处山溪旁的一座竹寮中,找到了陈帮主。陈帮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生得深目高额,须眉全白,一身清癯,却精神瞿烁,目光敏锐。他凭自己的独特武功,创立了司毒帮,门徒几乎遍及西南山区,是碧云峰的一大帮派。

陈帮主见是他们来了,略带惊讶,朝对面山峰一声呼哨,蓦然见一只斑豹,从竹林中跃起,直奔山峰,一下便消失在山峰上的密林里。圣姑感到惊奇,问:“你这老家伙,在耍什么鬼花样?”

陈帮主哈哈一笑:“我怕这畜生伤了你们,将它赶到山峰上去了。”

韦妈妈更是惊奇,她想不到陈帮主有这一门驱虎豹的绝技,怪不得他独自一人敢于居住在这虎豹出没的地方了。

圣姑又气又恼地笑骂道:“你这老山鬼,怎么跑到这鬼也不到的山谷里来了?叫我们急死了。”

“圣姑有什么要事我我呢?”

“这小丫头中了人家的毒,你快看看吧。”

小魔女也说:“陈伯伯,我这条腿全麻了,也不知中了什么毒。”

陈帮主笑道:“我的小公主,到了伯伯这里,天下任何人的毒药,伯伯都能化解,你放心好了!”他转头对崔延山说:“回去吧,今后除了教主和五大魔王,谁来找我,你也不能说我在这里!”

“是!”崔延山应声而去。

圣姑笑道:“老家伙,我来找你也不能说吗?”

陈帮主嗬嗬笑道:“你是我教的圣姑,除了教主,就到你了,怎能不告诉你?”

小魔女娇憨地问:“陈伯伯,我呢?”

“嗬嗬!你是我帮的小公主,更应该告诉你。”

原来小魔女的母亲翠女侠,早些时是司毒帮的副帮主,也是陈帮主最心爱的小师妹。翠女侠的梅花针功夫,就是陈帮主传授给她的。所以司毒帮的人,都称小魔女为小公主。

陈帮主说:“小公主,你先别忙着下来,让伯伯先看看你的伤。”

陈帮主仔细观察了小魔女的伤,再看看小魔女的面色,不由暗吃一惊,眼露惊讶之色,问:“我的小公主,你在哪里中了这毒?”

“衡阳。”

“衡阳!?”陈帮主怔住了。

这一神态,给圣姑和韦妈妈注意到了,不由耽心起来:“这毒能化解吗?”

“唔,唔,”陈帮主吱唔着,不马上回答,“圣姑,韦嫂子,看来小公主要在这里住时段日子了了——来,小公主,让伯伯抱你下马,先到竹寮里休息。”

韦妈妈说:“陈帮主,怎能让你老人家费心,我来。”她将小魔女从马背上轻轻抱下来,走进竹寮里。陈帮主将小魔女安顿在自己的练功房中住下。这一座竹寮,搭盖得别有特色,有正厅回廊、寝室、药库、练功房,而且依着山势,巧妙地搭盖在一处黑色的山崖下。崖下有一个宽爽的岩洞,深不可测,洞口外是陈帮主提炼毒药的小厅,另一边是厨房,有一道山泉水,由竹管接下来直通水池,水色特别澄清,可见池底。竹寮四周尽是参天翠竹。这真是一个雅洁幽静的住处,离尘绝俗。人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仙境般幽雅的地方,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制毒场所。

陈帮主先给小魔女服下两颗碧绿色的药丸,又在伤口四周敷上黄色的药膏,说:“小公主,在伯伯这里可不同在你家呵!你千万别象猴儿似的乱蹦乱跳,更不能跑进药库里翻动那些坛坛罐罐,那些都是极毒的东西,沾上一点就没命了。”

小魔女说:“陈伯伯,我这条腿都不能动了,还能乱蹦跳吗?”

“伯伯就怕你的腿一旦好了,就乱蹦乱跳呵!”

“伯伯,你放心,我已不是小丫头了。”

“对,对,你已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可是我看你,还是跟以前差不多,跟山上的大毛猴儿一个样,老不安静。”

“伯伯,你怎么把我当成毛猴儿啦!”

“好,好,不当,不当,你可得安心躺着,别爬起来,不然,伯伯可没法给你治伤了。”陈帮主看着小魔女躺下,向圣姑和韦妈妈打了个眼色,三个人便走到寮外竹林下的石凳上坐下。陈帮主说:“小公主怎么会中了这种毒的?”

韦妈妈担心地问:“这毒不能化解?”

陈帮主说:“不瞒你们说,这毒是我在四个月前才配制出来的,极为秘密,除了我,没一个人知道,它毒性虽慢,却极为厉害,一年之后,毒性发作,全身会糜烂而死。目前还没有任何药可以化解。”

韦妈妈大惊失色:“这怎么办?”

“我只有先用其他药物阻止这毒性的蔓延发展,希望在一年半载内,我能配制化解这种毒的药出来。”圣姑动疑了:“既然极为秘密,为什么施放这暗器的贼人有?老家伙,你别老糊涂了,这恐怕不是你配制出的那种毒吧?”

“圣姑!我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一步,这毒的特征我一下就看出来了。”

“那贼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毒?”

“所以我才感到惊异。”

“你没讲给你的弟子知道?比如崔延山,他也不知道?”

“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有这种新毒药。圣姑,你知道我的为人,配制出一种新毒后,在没有药可化解这种毒时。我绝不会讲出去,更不用说让他们使用了。而我耽心的是碰上武林中的上乘高手,将暗器弹回来,自己人中了这种毒,就没药可化解了。”

“其他武林人士就不会配制这种毒?比如四川的陶家……”

“圣姑,我敢说,除了我,谁也配制不出这毒来。配制这种毒的药物,就出自接云岭,其他地方没有。而且它不是几种,而是几十种毒物的毒提炼配制而成的,我还没给它安名哩!”

韦妈妈问:“陈帮主,就没人来过这里吗?他们不会将你这毒偷了去?”

“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手下的人呢?他们会不会好奇地偷了一点回去?”

“韦嫂子,我的手下,没我许可,绝不能踏近竹寮一步。就是我这第一大弟子崔延山,他来了,也不能走进竹寮。何况我这毒药,放在岩洞里极为秘密的地方,他们怎能偷去的?”

圣姑说:“你手下人不偷,其他人就不会偷?”

“圣姑,我说过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有这毒,就算他知道了,也不知放在哪里,他怎么偷?任何上乘武林高手也偷不了。圣姑,你已是上乘的一流高手了,你试去偷吧,偷到了,我将我这颗白头割下来给你。”

圣姑冷笑一声:“老家伙,你别小看天下人,武林中聪明机智的高手极多,我担心你没有这么多的自头割下来!别的人我不说,单是我最近结拜的一位妹妹,江湖上人称“青衣女魔’,她就从马大侠家中机关满布、极为秘密的地下室里将赃银盗了出来,你这岩洞总没布下机关吧?”

韦妈妈说:“是呵!武林中机智的高手极多,陈帮主,你想想,近几个月,就没一个武林高手闯来这里?”

陈帮主猛然想起来了,一拍腿说:“对了,是有一位高手来过这里。”

“谁!?”

“天山怪侠。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人轻功真的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竟然象鬼影似的,毫无声息地站我的身后,将我吓了一大跳。”

“他来干什么,偷这种毒?”

陈帮主说:“他为人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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