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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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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俄国之严冬。他松了一口气,向众人宣布,星期天就是3月1日了。“弟兄们,你们想象不到这对我意味着什么——过去3个月来我的力量消耗了多少,我的精神抵抗力又受到多大的考验。”
  他透露,仅在12月的前两周,他就丧失了1000辆坦克,还有2000台机车被打瘫。但是,冬季最严酷的时刻已经过去。“一、二月份已过去了,敌人也休想盼望我们遭受拿破仑的命运了……现在,我们将要与他们算帐了!多叫人宽慰呀!”
  他之兴高采烈的精神已不是虚伪的了,他又开始吹嘘:“我注意到,听到这些事情时,大家都丧魂落魄,只有我一人保持镇静。这与为夺取政权而斗争时的情况相同。”
  与此同时,“最终解决”的各项准备工作已渐趋完成,希姆莱的特别行动队也开始进行另一次致命的荡涤。在军事地区,对犹太人、红军政委们和游击队员们的兜捕进行得较为顺利;但在非军事区,此事进展却不很如意。即使如此,死亡人数仍非常庞大,致使罗森堡的工作人员再次哀求他去敦促希特勒,叫他勿将占领区人民视为仇敌,而应视为盟友。罗森堡主张分别成立州,给各州不同程度的自治权。这种较为自由的思想得到了他的助手们的热情支持。但是,他虽然转向自由主义,而他的性格并未同时变得坚强起来。一想到要与元首对垒,他便怕得全身发抖。换一个更坚强的人也同样不会产生效果:要见希特勒,必须通过鲍曼,而鲍曼又与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结成了死党。罗森堡派往“狼穴”的联络员柯本,要将东部战场的真实情况转告希特勒,他觉得越来越难了。在赫斯出走前,他可将备忘录直接交给希特勒;现在呢,鲍曼坚持由他转交,借口是,元首将军务都忙不过来。这样,柯本认为,希特勒是通过他的左右手的眼去看待东线占领区的问题的。“所以,有些事情是致命的,以东方的胜利作为代价。”
  的确,希特勒很少顾及内部事务,这可能导致了鲍曼常常自己发号施令。然而,希特勒常抽空顾及“最终解决”这也是用不着怀疑的。在这件事情上,他既不听别人的意见,也用不着去听。这些他在给2月下旬举行的纪念党的纲领颁布大会的贺信中已说得很明白了。“我曾预言”他说,“在这场战争中,被消灭的不是雅利安人,而是犹太人。这个预言要实现了。在战争的进程中,不管产生何种情况,也不管战争会持续多久,最终的结果就是如此。犹太种族的灭绝,将超越胜利本身。”
  希特勒虽然公开作过这种暗示,但时至今日,洞悉这一秘密的人却仍寥寥无几。连戈培尔本人也不知道正在准备的各种措施究竟有多么庞大。有个名叫汉斯·弗里茨彻的雇员,从一个党卫军成员由乌克兰写来的信中得悉了特别行动队进行大屠杀一事。写信者抱怨说,在得到屠杀犹太人和乌克兰的知识分子的命令后,他们精神垮了。他不能通过官方途径进行抗议或取得帮助。弗里茨彻立刻找到了海德里希,开门见山地问:“党卫军到那里去就是为了进行集体屠杀吗?”
  海德里希愤怒地否认了这一指责,答应马上进行调查。次日,他汇报说,干此事的罪魁祸首是地方长官科赫背着元首干的。之后,他便发誓,说屠杀将就此停止。“相信我,弗里茨彻”海德里希说,“谁要是有残忍的名声,谁就不会残忍。他能仁慈地行动。”
  只是到了那年3月戈培尔才明白“最终解决”的确切意义。希特勒坦率地告诉他,犹太人必须从欧洲清洗净尽,“如果有必要,便使用最残暴的方法。”
  元首说得明白,戈培尔也在日记中写得清楚:“……正在对犹太人进行判决,方法虽然野蛮,却也是罪有应得……在这些问题上,人们不能多愁善感。我们若不打击犹太人,他们便会将我们毁灭。这是雅利安族和犹太病菌之间的生死存亡的斗争。没有一个其它的政府或政权有力量去解决这个全球问题。”
  到了春季,已在波兰建立起了六个屠杀中心,其中四个在弗兰克的德占区,即特莱勃林卡、索比波尔、贝乌泽茨和卢布林;两个在合并区内,即库姆霍夫和奥斯维辛。前面四个杀人营是用发动机的废气毒杀犹太人的,但奥斯维辛附近一个大型灭绝营的指挥官鲁道夫·霍斯认为,这种办法“效率不高”在他管辖的集中营采用了一种更毒的毒气即氰化氢。这种毒气在市场上垂手可得,商品名叫“济克隆乃”春天给希特勒带来了活力。他的健康有所改善,精神也好多了。苏联的冬季攻势搁了浅,并完全停了下来。这样,整个战线便出现了间歇。这就使他有时间去考虑未来的各项政策。4月24日,他用电话通知戈培尔,说他要在国会发表重要演讲。星期天下午3时,他谴责了布尔什维主义,称它是“犹太人专政”污蔑犹太人是“寄生细菌”必须残酷无情地对付之。但他演讲的主要目的,是再次用口头重申最后胜利的信念。与此同时,他又毫不隐瞒陆军已大难临头的事实。为了抬高自己,说明自己的作用何等重要,他又故意把局势讲得过于严重。“代表们”他戏剧性地宣布,“一场世界斗争的胜负在今冬就决定了。”
  他把自己与拿破仑作了一番比较。“我们已掌握了130年前让一个人折腰的命运。”
  为了阻止类似的危机的发生,他接着便要求通过一项法律,授他以全权。这项法律的措词是横扫一切的。此后,每个德国人都必须服从他个人的命令——要不,就受严厉的惩罚。现在,他已正式高于法律,握有生死大权。实质上,他已自封为上帝的代表,可以替上帝行事:灭绝“害人虫”创造“超人之种族”深为希特勒的态度和语言所感动的国会议员们,一致“热烈地、吵吵闹闹地”通过了这项法律。在外国观察家看来,通过这条法律是没有多少理由的。希特勒的权力比斯大林或墨索里尼的更大,这已是既成事实;事实上,比凯撒或拿破仑的权力还大。他宣称,他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阻止发国难财和打击黑市活动,削减国家机构中的多余人员,以充实生产战斗。造成德国经济流血的原因,不仅有文职机关和司法机关的保守主义,而且也有党内的贪污腐化。过去10年来,在戈林这种人的掠夺下,加上国社党各级官员的贪污和低效能,帝国国力已江河日下。
  3天后,元首在萨尔茨堡附近的巴罗克式的克莱斯海姆堡会见了墨索里尼。与体育馆里喜不自胜的听众不同,意大利人是多少带着凶多吉少的预感前来参加会谈的,因为元首的演讲令他们沮丧。元首滔滔不绝,但有意思的不多,且对东线遭受的灾祸进行掩饰(“今年冬天,德国陆军在历史上写下了最辉煌的一页”他宣称,美国是在装腔作势唬人。他再次把自己与拿破仑相比,且称胜他一筹。他还对印度、日本和几乎每个欧洲国家进行评论,武断地称它们属何种范畴。次日,午餐后,虽然话已说尽了,希特勒又滔滔不绝地讲了1个钟头又40分钟,墨索里尼则不断在看表。连希特勒自己的将领都听烦了。“约德尔将军”齐亚诺回忆道,“在进行了一场史诗般的斗争后,终于在沙发上睡着了。”
  (3)在党卫军保安处内,希姆莱不信任海德里希,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海德里希给党内每个人,包括元首在内,都立了厚厚的一本档案,因此便受到他人的鄙视(一天,海德里希让他的下级昆特·西鲁普看了一幅希姆莱的照片。他捂着希姆莱的脸的上部说,“上半部是教师,下半部是”虐待狂”但是,希特勒却为海德里希安排了大计,甚至考虑让他当继承人——由于空军表现令人失望,戈林失宠——除仍让他享有高官厚禄外,还让他出任“摩拉维亚和波希米亚代理摄政王”一职。在捷克斯洛伐克制造白色恐怖,迅速地粉碎了抵抗运动后,海德里希又做巫婆又做鬼,充当了恩人的角色,尤其是对工人和农民。他提高了产业工人的脂肪定量,改善了社会安全系统,为工人阶级征用了不少高级族馆。“他与捷克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知识分子同事戈培尔评论道。不管他放什么在他们跟前,“捷克人都一口把它吞掉。他采取了许多极受欢迎的措施。尤其是他几乎完全征服了黑市。”
  海德里希在捷克斯洛伐克所取得的成就,激起捷克流亡政府采取行动。由于捷克斯洛伐克的居民,在这位仁慈的恶霸管辖下,有可能服服贴贴地接受第三帝国的统治,他们便决定暗杀海德里希。于是,曾在苏格兰一所学校里受过破坏训练的两名无衔军官杨·库比斯和约瑟夫·加拜克,便乘坐英国飞机,空降至这个托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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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7日上午,这两名暗杀者,在两名捷克爱国者陪同下,藏在海德里希的乡间别墅与布拉格赫拉德欣堡之间的一拐弯处。当海德里布的绿色的敞篷“麦塞蒂斯”开过来时,加拜克跳了出来,扣动他的轻机枪的扳机。枪没响,他再次扣动扳机,枪再次卡壳。站在他身后的库比斯连忙朝小汽车甩出一颗手榴弹。手榴弹滚了滚,不动了。海德里希喊道:“踩油门!司机!”
  但是,最后一分钟换上来的司机却仍在踩刹车。
  手榴弹爆炸了,炸掉了小车的尾部。表面上看未受伤的海德里希,跳到路上,手中提着手枪,边打边喊,活像是“任何一部西部片中某一场戏中的主人公”库比斯骑自行车跑了;加拜克并未受伤,枪卡壳时他呆立了片刻,然后脱逃。突然,海德里希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他摸了摸右半边屁股,摇晃着身子。车子表面的装饰物碎片和弹簧碎片打进了他的肋骨和胃部。人们立刻将他送进附近的一家医院。但是,由于他的伤势看来不重,他只接受德国医生为他诊治,其余一概拒绝。人们终于找到一名德国医生,他宣布,必须进行手术治疗,因为碎片已打进肋部与肺部之间的隔膜,有的还打进了脾脏。
  身在“狼穴”附近的临时指挥部内的希姆莱,听说自己的得力干将生命垂危,不禁哭了出来。但有些党卫军官兵却认为,希姆莱流的是鳄鱼眼泪,因为海德里希平步青云,深得希特勒的宠爱一事令他非常恼火。在布拉格,海德里希已奄奄一息,他小声警告其手下人西鲁普,必须提防希姆莱。
  后来,在检查海德里希的死因时,希姆莱对党卫军外国情报处主任瓦尔特·舒伦堡说:“不错,正如元首在他的葬礼上说的,他确是个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但正当他身处权力巅峰时,命运有意将他调走了。”
  他的语调非常阴郁,但舒伦堡却永远不会忘记。“在讲这些话时,他像老佛爷似地点头称许,夹鼻眼镜后的那双小眼,突然射出光芒,活像是非洲沙漠中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怪物的双眼。”
  那两名暗杀者,连同另外5名捷克抵抗运动的成员,终于被党卫军在布拉格一座教堂内捕获,并被处决。但这只是报复的开始。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出现了恐怖统治,使海德里希的所作所为都变成了仁政。包括利迪策的所有男人在内的1300多名捷克人被立即处死,其莫须有的罪名是这些居民窝藏凶手。利迪策被焚,连废墟也被炸毁和推平。这座不出名的村庄之被铲除,不但引起了西方世界的厌恶和忿怒,而且在捷克斯洛伐克内部也点燃了抵抗精神的火焰(*“我们飞往捷克斯洛伐克去刺杀海德里希时,总的想法就是如此”战后,英国工党议员帕古特承认,“捷克的抵抗运动的主力是后来党卫军采取报复手段的直接结果。”
  海德里希被谋杀后,受苦最深的是犹太人。在他被谋杀的当天,柏林就处决了152名犹太人,还有3000名被从德莱西恩施塔特集中营运往波兰。——在波兰,屠杀营已开始源源不断地接收受害者。
  在“最终解决”问题上,最可怕的一个发明恐怕是“犹太人委员会”了。这个委员会除主管驱逐工作外,还担任毁灭工作。它是由犹太社会中认为最好的政策莫过于不抵抗并与德国人合作的头领们组成的。“我不惜牺牲5万名犹太人”一个名叫摩西·梅林的典型的头领说,“去拯救另外5万人。”
  6月初,集体屠杀的暴行已在希姆莱的书面命令下进行了。艾克曼曾把这份命令让他的一名助手狄埃特·维斯里塞尼看过。他还向他解释说,“最终解决”的意思,是把犹太种族灭绝。“上帝可千万要禁止我们的敌人也对德国人做类似的事情!”
  大吃一惊的维斯里塞尼喊道。
  “别感情用事”艾克曼说,“这是元首的命令。”
  这一点,在7月末希姆莱写给党卫军主要办公室的一封信中也得到证实。“东部占领区的犹太人必须清除干净。元首已把执行这道命令的艰巨任务加在我肩膀上了。不管在何种情况下,谁都无法帮我卸下这副重担。所以,我非禁止任何人的干预不可。”
  武装党卫军技术消毒服务处处长库特·格斯坦因所听到的消息,已经使他绝望了。“纳粹的恶魔行径令他大惊失色”一位友人回忆说,“也使他觉得,他们并不是不可能取得最后胜利的。”
  那年夏天在德占区4个灭绝营进行的一次巡察中,格斯坦因亲眼看到了他所谈到的东西。在第一个灭绝营,他和两名同事——艾克曼的副手和一名叫普芬南斯狄埃尔的卫生教授——被告知说,希特勒和希姆莱刚下令“全面加速行动”两天后,在贝乌泽茨,格斯坦因见到,这些话已变成了现实。
  “看了那么多,或能看到那么多的人”负责人克里斯蒂安·维尔特告诉他,“活着的不到10个了。”
  格斯坦因观看了灭绝的全过程。那天货车运来6000人,其中1450人业已死亡。活下来的人被用鞭子赶下车后,便命令他们将衣服剥光,把假肢、眼镜等取下,把贵重物品和钱交出来。女人和少女的头发全被剪下。“给潜艇人员做好东西”一个党卫军人员解释说,“做漂亮的拖鞋。”
  格斯坦因眼见着他们列队进入死亡室,内心非常反感。男女老幼,赤条条的,列队打他跟前走过,非常可怕。一个身材高大的党卫军士兵、用牧师讲道的口吻,大声向众人保证,不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的。“你们只要深呼吸就行了。这可加强肺的功能。吸氧是防止传染病的方法之一,是消毒的一种良方。”
  有些人胆怯地问,他们的命运如何?这个党卫军士兵作了进一步的保证:男人修路、造房子,女人做家务或在厨房里帮工。但是,死亡室里发出的臭味却不讲自明,前面的人站着不动,是后边的人硬把他们挤进去的。大多数人都默默无语,只有一个女人,眼中闪着忿怒的光芒,大骂谋害她的凶手。维尔特用鞭子抽她,迫她前行(维尔特是斯图加特前刑警局局长)有些人在祈祷,有些人则在问:“谁给我们水去洗死者?”
  格斯坦因与他们一起祈祷。
  至此时,毒气室已挤得水泄不通。但是,柴油车用其废气毒杀犹太人,司机发动不着车子。因为耽搁而气得发疯的维尔特,便用鞭子去抽司机。两小时又49分钟后,柴油车发动着了。又过了25分钟后,格斯坦因往毒气室里瞧了瞧。里边,大多数人业已死亡;32分钟后,全部归西。格斯坦因回忆说,他们全笔挺挺地站着,“像玄武岩柱子似的,因为连倒地或倾斜的空间都没有。各家人都手拉着手,死后仍拉着。”
  恐怖仍在继续:一群工人用铁钩将死者的嘴巴撬开找金牙,其他人则在肛门里或阴道里寻找珠宝首饰。维尔特很得意。”
  你自己看看”他指着一大箱金牙说,“有多少黄金呀!昨天,前天也收了这么多。每天我们能找到什么,你是想象不到的;有美金,有钻石,有黄金,明白吗?”
  格斯坦因硬着头皮看完了最后一个程序。他们把尸体扔进壕沟。壕沟有许多条,每条长数百码不等,就在毒气室旁,很是方便。人们告诉他,因为中了毒,尸体数天后便会肿胀,尸堆高起二三米。消肿后,尸体被堆在铁路枕木上,加上柴油,烧成骨灰。
  次日,格斯坦因一行驱车来到华沙附近的特莱勃林卡。在那里,他们看到的设施几乎毫无二致。但规模更大。“8个毒气室,衣裳堆积如山,高35米至40米不等。”
  为庆祝他们的来访,营方特为雇员们举行了一次宴会。“当人们看到这些犹太人的尸体后”普芬南斯狄埃尔教授说,“他们便会明白,你们做的工作是何等伟大!”
  晚宴后,主人向客人们分发奶油、肉和酒,作为临别赠礼。格斯坦因撒了个谎,说这些东西他农场里供应充足。于是,教授便拿了他的那份和自己的一份。
  到达华沙后,格斯坦因马上动身返回柏林,决心将自己眼见之可怕情景告诉人们。他成了一个现代的“古老水手”他把真情传播给他的同事们——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这种事!如同扔进池塘中涟漪越泛越大一样,库特·格斯坦因的故事也越传越广。
  (4)1942年到了,但德国的军事形势几乎一成不变。东线依旧停滞不前,而隆美尔之沙漠攻势又尚未完全准备好。所听到的报道,除了说日军节节胜利外,并无多少令人喜悦之处。希特勒对日军之胜利颇为高兴,但又因其盟友客气而坚决拒绝按其意愿进行战争而精神沮丧。里宾特洛甫通过大岛大使,逼迫日本把进攻的矛头转向印度,但未取得任何效果。希特勒把大岛请到“狼穴”重提这一要求,也没有成功。他说,德国陆军马上就要入侵高加索了,一旦取得了那个产油地区,通往波斯的道路便大开了。到那时,德日两国便可展开大规模钳形攻势,消灭英国的远东军。这虽然诱人,日本却拒绝了这一机会。他们业已在考虑与西方进行谈判的可能性。日本天皇召东条首相入宫,指示他“切不可失去结束战争的任何机会。”
  东条召见德国大使欧根·奥特将军,向他建议,德日两国秘密与盟国接触;如希特勒派远距离航程的轰炸机前来,他愿以天皇私人代表的身份飞往柏林。元首的回答很客气,却不热心;他不愿冒东条乘德机坠毁身亡的险。


  希特勒决心在没有日本援助的情况下打败俄国。于是,他便按计划进军高加索。他用书面文字强调了这一地区的重要性,令他的陆军将领大吃一惊。如果他们不拿下迈科普和格罗兹尼的油田,他说,“我就不得不结束这场战争了。”
  由于春雨滂沱,这个代号为“勃劳”的野心勃勃的战役,被拖了几个星期,直到6月28日才由包克元帅发动。6个匈牙利师和17个德国师直插库尔斯克。48小时后,由18个师组成的强大的第六军向正南发动进攻。苏军犯了个错误:将他们的坦克很少量地投入战斗。所以,不到48小时,两支德军便会了师,包围了一大批苏军。前方就是顿河和战略要地沃罗涅什,但包克却不急于乘胜追击,于7月6日才攻下该城。但,此时的希特勒早已厌烦了包克这种慢吞吞的战术,永远解除了他的职务。
  正当包克一边抱怨受到虐待,一边西行返家退休时,希特勒将他的司令部移至乌克兰的腹地,在文尼察东北数英里处的林子里安营,亲自将它命名为“狼穴”这是个很凄凉的地方,所谓司令部,其实只有几间木屋,连掩护都没有。那里没有山,没有树,只有一望无边的空旷地带。7月,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热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明显地影响着希特勒,也使争论和争吵——数星期后达到了顶峰——显得更加激烈。
  也许,炎热也助长他们犯下了一个关键的错误。希特勒作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决定:在继续进军高加索的同时,向伏尔加河上的工业重镇斯大林格勒发动大规模进攻。哈尔德曾公开抱怨,同时攻占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是不可能的,建议集中力量攻占前者。但希特勒仍坚信俄国人已经“完蛋”在苏联的最高统帅部里出现了深切的忧虑。斯大林撤换了斯大林格勒前线的指挥员,令该城作好被围的准备。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工人们已开始在城四周筑起三道防线。民团和工人民兵,一营一营地被派往西线,支援正在后撤的红军。
  在“狼穴”里进行的辩论也激烈化了。在一场暴风雨般的争吵后,希特勒对他的贴身副官说:“如果我再听哈尔德的意见,我自己都会变成和平主义者了!”
  在7月30日举行的元首日会上,约德尔庄严地说,高加索的命运将由斯大林格勒决定,早些时候开往高加索的第四装甲军,必须改派往斯大林格勒。希特勒大发雷霆——这样,争论便成了攻击——但后来又同意这样做。倘使这支坦克部队未被调往南方,斯大林格勒可能已落入德军之手。但是,到了此时,苏联已在伏尔加河前方集结了足以延缓(不是打垮)任何新的袭击的兵力。大事之成败往往与这些表面看来系无足轻重的决定有关。斯大林格勒若在仲夏便被包围,苏军整条战线可能到冬季便会分崩离析,不可收拾。希特勒冒险分兵,此又系一例。在此之前,他首先坚持同时攻打列宁格勒和乌克兰,然后才迟迟提出进军莫斯科,而伴随这一切的又是在追求灭绝犹太人这一个人目的的同时,发动了政治和思想的斗争,以及因此而进一步消耗了精力。在目前的困境中——打斯大林格勒还是高加索?——同样地,他又坚持夺取两者,这又冒了两地均不可得下的危险。这种情况,古代希腊人称之为“自信过度”也就是过分骄傲,终将使所有征服者身败名裂。
  如果说,出于野心,希特勒将其陆军置于险境而对此他又觉得于心不安的话,那么,这种情况也不很明显。一个星期后,他又向一个意大利的来访者心平气和地保证,斯大林格勒和高加索两地均可夺得。他的乐观似乎是很有理由的。军事上,总的形势是好的。在北非,隆美尔出人意外地获胜,攻下了英军防线重镇托布鲁克,然后又朝离亚历山大港只有65英里之遥的阿拉曼进逼。接着,又传来了一个更大的胜利的消息:中途岛大捷。希特勒原相信这是日本人的胜利,因为他相信日本人的公报比美国人的准确。但是,这次却是他的盟友撒了弥天大谎。日本不但丧失了4艘母舰和海军航空部队的精华,而且因这一战役,太平洋战争的局势已经改变了。接着又有消息传来,说美国人刚在地处日本防卫圈腹地、具有战略意义的瓜德尔卡纳尔岛上大规模登陆。这便证实了日本失败得何等惨重。
  这是个惨重的挫折,且来得如此突然。“狼穴”里争论得更加激烈,这便不足为怪了。8月24日,哈尔德要求将一支受苏军重创的部队后撤以缩短战线。这一要求使一场激烈争论爆发了。希特勒吼道,他的陆军总参谋长所提建议都是一模一样的——撤退!“我希望,我的指挥官们与战士们一样坚韧不拔!”
  平常,哈尔德是可以忍气吞声的。今天,他却反驳了。他说,成千上万英勇的德国人倒卧沙场,其原因不外乎是有人不让他们的指挥官作出合理的决定。希特勒不禁一愣。他双目直视哈尔德,粗声粗气地说:“哈尔德将军,你怎敢在我面前使用这种语言!你以为你可以教训我,前线的士兵在想些什么吗?前线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你在哪里?你还装模作样,说我不懂前线的情况。我不能容忍!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其他军事将领一个个低着头溜到会议室外去了。显然,哈尔德呆在最高统帅部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
  8月下旬,战斗打到了斯大林格勒北郊。德军的狂轰滥炸业已使全城大火熊熊;红军的通讯系统被破坏了,致使该城暂时与外界隔绝。但是,希特勒并不能立即取胜。他觉得,前线的指挥官们向他撒了谎,他也受了指挥部里的人的骗。由于对这两种人均产生了怀疑,且慢慢成了病态,他便几乎不听别人的劝告,对批评意见则一概不听。夏季的炎热令他窒息;他常在愤怒和反唇相讥中仓促作出决定。他对接替包克职务的李斯特元帅尤其不满。当李斯特离开了8月31日会议的会场后,希特勒破口大骂这位元帅。李斯特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
  (5)8月下旬,德国破获了一个名叫“红色管弦乐队”的间谍组织。这便证实了希特勒的信念:他周围的人都是卖国贼。这个间谍组织成功地将进攻迈科普的情报,以及德国的燃料情况,帝国进行化学战的化学原料之储存地点,希特勒坚持攻打斯大林格勒等情况,告诉了莫斯科。当局进行大规模逮捕后,处决了包括美国公民密尔德·韩纳克在内的46名该组织的成员。然而,秘密情报依然接连不断地流到莫斯科。这是另一个间谍鲁道夫·罗斯勒提供的。此人系一出版商,在卢塞恩从事出版左派天主教书籍的工作。罗斯勒(代号为卢西)在德国拥有不少消息提供者。包括最高统帅部信息组织的第二号人物弗里茨·提尔将军在内;所以,他的情报远比“红色管弦乐队”提供的重要;他甚至可向苏联红军提供德军作战的日程。
  希特勒怀疑,在最高统帅部内可能有间谍,因为他的每个行动似乎都不出苏军所料。由怀疑发展成为愤怒,而首当其冲的又是陆军将领。9月7日的争论是最激烈的一次。那天上午,希特勒派约德尔——少数几个依旧受宠的参谋人员中的一个——前往高加索,了解李斯特在通往里海的山道上何以进展如此缓慢。在与李斯特和山区兵团司令进行长时间的会见后,约德尔得出结论:局势已无望。他飞返文尼察,向希特勒汇报称,李斯特是严格按照他所得到的指示行动的。
  元首霍地站起身来。“谎言!”
  他喊道。他接着便指责约德尔与李斯特勾结,说他的任务仅限于传达命令。约德尔从未见有谁这样大发雷霆。他深深受到刺激,便不顾一切进行反击。他说,如果你希特勒要的仅仅是一名信差,你何不派个青年尉官去高加索?由于约德尔当着他人的面“伤害了”他,希特勒大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还向众人瞪眼。希特勒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自己是谎言的受害者,便匿身于地堡内,闭门不出。
  简单汇报情况的会议现改在他的室内举行了。他拒绝与任何一个参谋人员握手。会议的气氛冷若冰霜,只由记录员把元首的指示的每个字都记录下来。他已下定决心,不让众人对他的命令有所争论。餐桌旁的那种亲热的同志情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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