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海飘香-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徒兰瞟了他一眼道:“你准知道他不会把它藏在客栈里么?难道藏东西非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可么?”

赵玉书神色一动,两眼微睁,道:“嗯,值得一试,曹林。”

那五短身材上前一步躬身应道:“公子吩咐。”

赵玉书道:“你到‘聚英客栈’去一趟。”

那五短身材汉子曹林应声要走。

司徒兰道:“等一等。”

望着赵玉书道:“曹林做事一向粗心大意,再说这是‘冷月门’的地盘,姬婆婆虽然走了,可是‘金华城’里留的还有人,我看还是你带着他去吧。”

赵玉书沉吟了一下道:“也好。”

当先行了出去。

望着赵玉书带着曹林出了院子,司徒兰立即转望李存孝道:“看你挺聪明的,怎么点不透?”

李存孝微愕说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兰抬起玉手,掌心上托着一颗红色的丸状物,说道:“这是‘百日醉’的解药……”

李存孝道:“姑娘要用一颗解药换取‘藏宝图’的藏处?”

“不,”司徒兰道:“我若要‘藏宝图’的藏处,不必拿这颗解药换取,这算是你送给我那‘血结玉鸳鸯’的报偿。”

李存孝道:“姑娘愿意为一对‘血结玉鸳鸯’,舍弃了那张‘藏宝图’?”

司徒兰道:“我相信你把那张‘藏宝图’送了给姬婆婆,由此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重情感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给你一颗解药的原因之一。”

李存孝道:“这倒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司徒兰像没听见,道:“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不能伤害赵玉书。”

李存孝道:“这种人留在世上是个祸害。”

司徒兰摇头说道:“那我不管,他有可能成为我的夫婿,我不能让任何人伤他;我背着他给你解药,已经使我感到歉疚。”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我现在可以不伤他,可是我不能担保永远不伤他,而且我不能任他殴打。”

司徒兰深深一瞥道:“你这个人很老实,要比赵玉书厚道多了,换换他是你,他一定会先把解药赚到手中再说……。”

顿了顿接道:“这已经够了,同样的我也只能给你这一颗解药,我不能再做一次对不起他的事,这说你懂么?”

李存孝道:“我懂。”

司徒兰道:“那么你把嘴张开,让我把解药弹进你嘴里去。”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我并没有说要接受姑娘这份好意。”

司徒兰呆了呆道:“你意思是……”

李存孝道:“姑娘这颗解药,我心领。”

司徒兰睁大了美目道:“你不要?”

李存孝道:“我这个人一向如此,从不愿欠人半点人情。”

司徒兰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你是不肯收受……”

李存孝道:“可以这么说。”

司徒兰脸色一变道:“你要知道,‘琼瑶宫’的人并不是像你想像那么……”

李存孝道:“为一张“藏宝图’而玩虚假、逞诡诈、不择手段,姑娘能让我怎么想?”

司徒兰双眉一扬道:“你要知道,我也可以杀了你的。”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我要是怕死,就不说了。”

司徒兰威态倏敛,微一摇头道:“我不作争辩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顿了顿道:“你要知道,赵玉书他会不择手段的折磨你,甚至很有可能杀了你。”

李存孝道:“人生在世,生而何欢、死而何悲!我宁可死在赵玉书手下,也不能接受这一颗解药。”

司徒兰道:“蝼蚁尚且偷生……”

李存孝道:“偷生苟活,我不屑……”

司徒兰道:“值么?”

李存孝道:“值与不值全在我方寸间。”

司徒兰道:“真这么固执?”

李存孝道:“我这个人一向如此,择善而固执,有何不可?”

司徒兰深深一眼道:“你是我生平仅见固执得连命都不要的人……”

只听那黑衣女子道:“姑娘,赵公子快回来了。”

司徒兰双眉一扬,伸左手往李存孝牙关抓去。

李存孝抬手一封道:“姑娘这是干什么?”

司徒兰一怔,手停在了那儿,叫道:“你,你还能动……”

李存孝道:“区区‘百日醉’,还难不倒我。”

司徒兰诧异欲绝道:“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是不可能的,就是功力再深的人也要十天不能动弹……”

李存孝道:“也许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

那黑衣女子定了定神,一闪身到了司徒兰身后。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姑娘,我若有伤她之心,她如今不会安安稳稳地站在这儿了。”

司徒兰道:“怪不得你不要这颗解药。”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姑娘错了,就是我不能解‘百日醉’之毒,我也不会要姑娘那颗解药。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百日醉’之毒是怎么去除的。”

司徒兰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没有运功……”

李存孝道:“要是运功能解‘百日醉’之毒,这‘百日醉’就害不了人了。”

司徒兰道:“那是……你以前服用过什么解毒的药物么?”

李存孝心里一阵猛跳道:“我服用过‘翡翠谷’的‘万应解毒散’。”

司徒兰一怔叹道:“那就难怪了,‘翡翠谷’乃用毒之大家。‘万应解毒散’无毒不解……”

顿了顿道:“你走吧,我不拦你,其实我也拦不了你。”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姑娘不必拦我,我不走。”

司徒兰又复一怔道:“怎么说,你不走?”

李存孝道:“是的,我暂时还不想走。”

司徒兰道:“你要知道,赵玉书马上就回来了。”

李存孝道:“我知道,我就是要等他。”

司徒兰叫道:“怎么说,你答应过我,现在不伤他。”

李存孝道:“我也说过,我不能任他殴打。”

那黑衣女子突然说道:“姑娘,要不要婢子去迎迎赵公子?”

司徒兰要点头,可是旋即她又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不让他动手就是。”

只听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进来。

司徒兰神色为之一紧!

李存孝倏然一笑道:“只怕是那位赵公子来了,他白跑一趟,毫无所获而回,心中的气愤,是可想而知的。”

说话间,只见赵玉书带着那五短身材的曹林匆匆走了进来。司徒兰忙迎上去道:“怎么样,有么?”

“没有,”赵玉书一双森冷目光盯上李存孝,道:“我几乎把他住的那间屋都翻遍了,他根本就没有把那张‘藏宝图’藏在客栈里。”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我并没有说我把那张‘藏宝图’藏在客栈里,是你们要自作聪明,为之奈何?”

赵玉书冷笑一声道:“少跟赵某来这一套。说,你究竟把那张‘藏宝图’藏那儿去了?”

李存孝道:“我仍是那句老话。”

赵玉书冷哼一声,走过来扬手就打。

司徒兰一惊,忙伸手拦住了他,道:“别打他……”

赵玉书冷然他说道:“这家伙长得贱,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他点苦头吃吃,他是不知道厉害的。”扬手又要打。

司徒兰忙道:“你不能打他。”

赵玉书目光一凝道:“为什么不能打他?”

司徒兰道:“别问为什么,我说你不能打他,你别打他就是。”

赵玉书脸上泛起一丝狐疑之色,道:“怎么回事,你这么护他?”

司徒兰道:“我不是护他,我是为你……”

赵玉书道:“为我?恐怕不是吧?”

司徒兰脸色一变道:“你怎么……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反正你是不在乎,”赵玉书冷笑说道:“好啊,你认识他才多久?也难怪,谁教他长得这么俊……”

司徒兰红着脸喝道:“你,你胡说什么……”

赵玉书道:“我说什么你明白,你看着,我现在就毁他这张脸!”

一手推开司徒兰,另一双手五指如钩,向着李存孝脸上抓了过去。

司徒兰大惊失色,一稳身形,尖叫一声道:“你不能……”

抢步过来横身挡在李存孝面上。

她挡的好,赵玉书那如钩五指本来是要抓李存孝的脸的,她这横身一挡,等于把自己一张如花娇面往赵玉书指头送;赵玉书没想到她会这样,再想收势已经是来不及了,眼看他那钢钩般五指就要落在司徒兰脸上。

那黑衣女子发出一声惊骇尖叫!

就在这时候,司徒兰一个娇躯突然往左移了半尺。

有这半尺就够了,她躲过了这一抓之厄。

赵玉书收势不住,那如钩五指擦过司徒兰耳边直往后递去,后头就是李存孝那张脸了。

司徒兰再也来不及阻拦,她尖叫道:“玉书!”

也就在这时候,赵玉书发觉司徒兰那突然横移的半尺可疑,硬生生沉腕收势退步,目注司徒兰道:“你是怎么躲开的?”

司徒兰惊魂未定,转望李存孝道:“是他……”

赵玉书两眼猛睁,霍地又退一步,已到堂屋门口,道:“他怎么样?”

“是他挪开我的……”

赵玉书勃然色变道:“他‘百日醉’之毒已解,恢复了功力?”

李存孝一点头道:“不错……”

赵玉书机伶一颤,目中暴射寒芒,道:“我没想到你竟会……”

转身横了出去,腾射不见。

司徒兰一怔大叫:“玉书,玉书……”

夜空空荡,那里还有赵玉书的人影,司徒兰想追已然是来不及了,她怔在了门边。

李存孝站了起来,道:“姑娘,我很抱歉,没想到会引起这种误会……”

司徒兰没回头,缓缓说道:“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多疑,心胸太窄;也怪我没能及时告诉他真象……”

顿了顿,接道:“这样也好,使我多认识了他一层。他这种性情自从认识我之后,一直隐藏着,一旦遇到了事,就全显露出来了……”

转过身来,望着李存孝道:“谢谢你救了我,我没想到你会救我。”

李存孝道:“我并没有要救姑娘,事实上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

司徒兰道:“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救了我;就冲着这一点,我不该再在那张‘藏宝图’上用心思,我这就回转‘琼瑶宫’去,从此不再出‘琼瑶宫’一步。江湖人心险恶,今后你还要多防着点儿。”

头一低,转身行了出去。

那黑衣女子跟五短身材的曹林,一见司徒兰出了堂屋,也忙先后跟了出去。

很快地,司徒兰三人走过小院子隐人大门处的黝黑夜色中。

李存孝站在堂屋里,既没动,也没说话。

第六十六章 宅心仁厚

原来挺‘热闹’的‘这一家’,就在这转眼工夫之中变得只剩了他一个人,四下看看,怪冷清的。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这刚处寂静的夜色,自大门外响起。

李存孝闻声刚一怔,只见一条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大门方向冲进院子里,砰然一声爬在院子里。

李存孝有上好的目力,他已然看清那人影是刚才跟在司徒兰身后的那个黑衣女子。

他心头一震闪身掠了出去,他落在院子里,那黑衣女子扬起了头,一头秀发蓬散着,嘴角还渗着血,只见她两眼带着企求,断断续续地道:“李爷,‘琼瑶宫’这回只跟姑娘出来两个人,曹林死了,我眼看也不行了,一时间没人找,只有回过头来求您了……”

顿了顿道:“姑娘让赵玉书掳了去,赵玉书这个人您清楚,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他要是毁了姑娘,姑娘这辈子就完了。念在她对您不恶,求您救救她,来生我会报答您的……”

李存孝道:“赵玉书往那儿去了?”

黑衣女子道:“他带着姑娘往西去了。”

李存孝道:“姑娘放心就是,容我先看看姑娘的伤势……”

黑衣女子摇头道:“我自己知道,我心肠寸断,已经不行了,您还是赶快追赵玉书去,能截下姑娘,我就是死也甘心。李爷,‘琼瑶宫’上下都会感激您的。”

一口鲜血猛然涌出,她往下一爬,寂然不动。

李存孝双眉扬起,猛吸一口气,腾身拔起,直上夜空。

人在半空竭尽目力四下看,西边一条人影正在放腿疾奔,他双袖一甩,电一般地追了过去。

先是在‘金华城’里,转眼之间他追出了‘金华城’,眼前是一片荒郊旷野,夜色在这儿特别浓。

李存孝身受当今两大奇人真传,身法何等快速,不过片刻工夫他已然逼近百丈。

就在这时候,前头跑的人影突然一闪没了影儿。

李存孝心中一急,猛提一口气,几个起落赶到了适才前头人影逝去处,四下看看,别无隐密之处可以藏身,只有左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土岗,岗上处一片矮树丛碍眼。

他断定那人影已然掠上土岗躲进那一片矮树丛里去了。

果然,就在这时候,那片矮树丛里传出一阵得意阴笑:“现在你是我的了,我毁了你看你还能投到谁的怀抱里去。”

是赵玉书的话声。

李存孝一提气,足不沾地腾身掠上土岗,一头钻进了那片矮树丛里。

进矮树丛再看,正好,赵玉书背向他,蹲在地上,黑忽忽的一堆,身前地上横躺着个人,不用说那是司徒兰。

李存孝倏然一声冷笑,说道:“赵玉书,你还有良心么?”

赵玉书身子一抖,猛然前窜丈余,霍地转过身躯,惊喝一声:“是你……”

又一个转身,一头扑进了树丛里,又没影儿了。

显然,他知道李存孝的一身所学,连个动手的胆都没有。

李存孝没想到赵玉书是这么个人,连侯玉昆、柳玉麟都不如。救人要紧,他追赵玉书,闪身掠到司徒兰身边,只一眼,他便皱了眉。

司徒兰脸向上直挺挺地躺着,两眼紧闭,状若酣睡,前襟被扯破了一大幅,内衣都露出来了,那雪白的肌肤也露出了一片,凝脂一般。

李存孝俯身把那破碎的一幅衣襟掩上了司徒兰那内衣暴露的酥胸,然后一指落在司徒兰胸前,转身就走。

显然,他是不愿让司徒兰知道是他救了她,同时他也为怕司徒兰难堪。

那知就在他转身要走的当儿,由下而上的一双手臂,蛇一般地缠上他的双腿。李存孝淬然受这么一下,他可真没防备,身子往前一栽一下爬在了草地上。

他不倒还好,这一倒,一个软绵绵的娇躯滚过来缠住了他,紧紧地;再看司徒兰,她如今星眸紧闭,粉颊酡红,瑶鼻翕动着,檀口半张着,喘得厉害,而且一个如绵娇躯还不住的揉动。

李存孝刹时明白了,司徒兰是让赵玉书下了媚药,而且是早在制住司徒兰的当初就下了药,药力恰好在这时候发作,便不可抑制。

李存孝心里惊了一下,腾出手来一指又落在司徒兰的细腰上。

司徒兰不动了,可是一双粉臂还紧紧地抱着他。

他挪开司徒兰的一双粉臂,狼狈地站了起来,望着地上粉颊酡红未退的司徒兰皱了眉。

难怪他皱眉,他面临着一桩棘手难事。

他明白,这种媚药是无药可解的,除非……

他不能把司徒兰放在这荒郊野地里不管,那危险是可以想见的。

偏偏司徒兰带出来,仅有的两个‘琼瑶宫’的人又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司徒兰送回‘琼瑶宫’去。

可是,自己的正事还没办,怎么能够在一天里飞到‘琼瑶宫’去;再说自己带着这么一个不能解开穴道的姑娘家走远路也不方便。

不如,他想来想去,除了把司徒兰送回‘琼瑶宫’外,别没第二个办法,在道义上他不能不顾司徒兰,谁叫他伸手管了这件事?

没奈何,只有送了!

叹了口气,从地上抱起了司徒兰,走了!

第六十七章 琼瑶宫

“雨齐巫山上,云轻映碧天,远峰吹散又相连,十二晓峰前。”

这是前人咏巫山的词句:

“青天小立玉芙蓉,秀绝巫山第一峰,我欲细书神女赋,熏香独赠美人峰。”

这是昔人咏“巫山”第一峰“神女峰”的诗句。

“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唐名妓薛涛也曾拜过“神女庙”,而且有这么一首令人回肠荡气的诗:

潇猿啼处访华唐,

路人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

水声犹似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

为云为雨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

春来空自门眉长。

看看这此诗篇词草,再想想宋玉的“高唐”与“神女”二赋,“巫山”是崎丽的,“神女峰”更是引人逻思。

“神女峰”下,驰来了一辆高篷单套马车,蹄声得得,轮声辘辘,很清晰,也能传出老远。

马车抵达“神女峰’下,车辕上那位赶车的人,仰望隐约云雾中的“神女峰”皱了眉。

车辕上那位赶车的是李存孝。

显然,他为不知“琼瑶宫”在“神女峰”何处而发愁。

也为马车不能上崎岖山路而伤脑筋。

就在这时候,一声悲凄而嘹亮的猿啼起自“神女峰”半腰,紧接着一点黑影穿云而下,直如飞星陨石,一泻百丈,好快。

那黑影起落之中在枝叶或山石上借力,转眼已到山麓;看清楚了,那是个中等的黑衣人,穿一件黑袍,腰间还佩着一柄长剑,直落在那登山道口。

此人功力不凡,李存孝不由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显然,那黑衣人也折于李存孝那不凡的气度与俊逸的仪表,深深一眼,开口朗声发话:

“尊驾何来?”

李存孝自车辕上站起,道:“如果我没料错,阁下大概是‘琼瑶宫’中人。”

那黑衣人道:“不错,‘琼瑶宫’前在‘祁连’,近几年才过来‘巫山’;我就是‘琼瑶宫’中的‘巡山使’,阁下有什么见教?”

李存孝道:“原来是‘琼瑶宫’‘巡山使’当面,失敬了。我正不知‘琼瑶宫’座落‘神女峰’何处,该怎么走法……”

那黑衣人截口说道:“阁下要进‘琼瑶宫’?”

李存孝道:“不错。”

那黑衣人道:“阁下可怀有本宫宫主的请柬。”

李存孝道:“这倒没有……”

那黑衣人摇头说道:“抱歉,本宫宫规如此,没有本宫宫主请束的,任何人不能进入‘神女峰’一步。”

李存孝道:“不妨告诉阁下,我本不愿意来,可是我不得不来那黑衣人讶然说道:“阁下不得不来,为什么?”

李存孝道:“我是为贵宫送司徒姑娘来的。”

那黑衣人一怔道:“阁下是送……姑娘在何处?”

李存孝道:“就在我身后车里。”

那黑衣人腾身掠起,直落车前,恭谨一躬身,道:“属下范强,恭迎姑娘。”

自然,车里没人答应。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穴道受制,无法说话。”

那黑衣人脸色一变,跨步到了车旁,掀开车篷一看,垂手拔剑刷地一剑直取李存孝小腹,一气呵成,出手极快。

李存孝早就提防着这一手了,他道:“阁下好不鲁莽。”

人没动,一指向着袭来长剑点了过去,“铮”地一声,长剑荡起老高,那黑衣人也被带退了半步。

他脸色大变,冷哼说道:“好身手,再试一剑。”

他抖剑再攻,仍袭李存孝小腹,剑势由下而上,威力远比头一剑凌厉,剑未到剑气已逼人。

李存孝道:“阁下委实是太鲁莽了。”

一手拍开了长剑,另一双手疾探,一把扣上黑衣人持剑腕脉,只一用力,长剑已到了李存孝手里。

李存孝左手扣住黑衣人右腕脉,道:“阁下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黑衣人厉声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存孝道:“司徒姑娘被人陷害,我不远千里送她而来难道错了么?”

黑衣人一怔道:“怎么说,不是你……”

李存孝道:“伤你家姑娘的若是我,阁下如今不会站在这儿了。”

黑衣人又复一怔,道:“那么是我鲁莽,阁下…”

李存孝松了他,把长剑递了过去,道:“不必客气了,我要见贵宫宫主,阁下快带路吧。”

黑衣人接过长剑归了鞘,道:“容我稍候陪罪,阁下请驾车跟我来。”

转身顺着山脚往东驰去。

李存孝抖僵挥鞭,赶着马车跟了上去。

绕着山脚往东驰,没片刻工夫抵达一处谷口,谷口宽窄可容两辆马车井排进出,那黑衣人停也没停,一头扑了进去。

李存孝赶着马车跟了进去,他高坐车辕,看得清楚,那谷口两旁峭壁上,站立着四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由于有这位‘巡山使,带着路,所以未见他们有任何动静。

进谷再看,谷势笔直,谷内极宽,近百丈处又有一处谷口,这谷口已较前一个谷口为狭窄,只能容一辆马车进出;谷口上,跟谷口前都站的有人,清一色的佩剑黑衣人。

“巡山使”范强至谷口停步,容得李存孝马车驰到,冲车辕一抱拳道:“进谷口即是‘琼瑶宫’,容我进去通报,阁下请在谷外稍候。”

李存孝道:“有劳阁下了。”

“巡山使”范强道:“我还没请教……”

李存孝道:“不敢,我姓李。”

“巡山使”范强没再说话,一抱拳转身射进谷日。

李存孝他就站在车辕上等上了,他看得清楚,谷口上,谷口前,那些佩剑黑衣人个个手握剑柄凝望着他,显然是还防着他,只要他有一丝异动,那些黑衣人马上就会群起扑攻。

摹地里,一声嘹亮钟声冲天响起,震得空山回音,谷地为之晃动。

李存孝心想:那范强大概已经见着“琼瑶宫”的宫主了……

他这里心念正自转动,谷口里射出了“巡山使”范强,一抱拳道:“宫主请贵客入谷,请随我来。”

转身又掠了进去。

李存孝抖僵挥鞭跟了进去。

进谷再看,敢情这谷奇势天生,谷中有谷,呈圆形,相当大。

一片富丽堂皇的建筑座落在谷深处,亭、台、楼、榭,一应俱全,雕栏玉砌,飞檐狼牙,其宏伟,其富丽,竞有几分似当年秦时的“阿房”。

从依“神女”秀峰,前临遍植琪花瑶草的地谷,若不是知道它是“琼瑶宫”,真叫人有误人仙境之感。

谷地上,那紧挨宏伟富丽建筑的一排玉阶前,站着十几个人,有雄伟精壮的佩剑黑衣人,也有身着彩衣的绝色少女。

最前面一人,是个中年妇人,宫装,美艳,雍容,俨然富贵中人,威仪令人不敢仰视。

她身后,两名宫装少女,一捧长剑,一捧令旗。

看气派,看排场,李存孝心知这就是司徒兰的生母,“琼瑶宫”的宫主了。

果然,范强一丈外停步,单膝落地,高声说道:“禀宫主,贵客到。”

李存孝跃下车辕,抱拳欠身道:“未学李存孝见过宫主”。

那宫装妇人浅浅答了一礼,道:“不敢当,李少侠何来?”

李存孝道:“未学从‘金华’来。”

“金华?”那宫装妇人一双霜刃般目光凝注在李存孝脸上,道:“‘金华’是‘冷月门’所在。”

李存孝道:“正是,司徒姑娘原在‘金华’”

那宫装妇人讶然他说道:“她到‘金华’干什么去了?”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不知道,或许司徒姑娘是心仪江南风光,富春景色,去玩的。”

那宫装妇人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道:“小女,她怎么样了?”

李存孝道:“令媛遭到人陷害,未学只有将她送到‘琼瑶宫’来。”

那宫装妇人颜色不变,道:“小女遭人陷害但不知是死是伤?”

李存孝道:“令媛只是身中某种毒药,穴道受制,酣睡未醒而已。”

那宫装妇人身躯微微拌动了一下,道:“那么,容我先把小女送进宫去,再跟李少侠细谈。”

抬手往后一招,两名彩衣少女闪身掠近马车,上车把司徒兰扶了下来,那宫装妇人道:

“把姑娘的穴道解开。”

一名彩衣少女抬掌就要拍出。

李存孝忙道:“慢着……”

抬眼望向宫装妇人,说道:“宫主,令媛的穴道解不得。”

那宫装妇人道:“怎么?”

李存孝道:“穴道一解,那毒药之力必将散发,后果不堪设想。”

那宫装妇人往司徒兰胸前望了一眼,若有所悟,双眉一扬,道:“把姑娘扶进宫去…”

一顿接道:“请李少侠客舍小坐,我随后就到。”

转身登上玉阶。

那两名彩衣少女扶着司徒兰跟了上去。

“巡山使”范强冲着李存孝一抱拳道:“范强职司巡山,待客另有他人,恕不奉陪了。”

转身往谷口腾射而去。

一名身材颀长、白面无须的黑衣人走进来,一抱拳道:“在下龙行空,职司迎宾Qī。shū。ωǎng。,李少侠请舍中坐。”

转身带路而去。

李存孝跟在那职司迎宾的黑衣人龙行空之后,穿过两重殿宇来到一间精舍之前。

精舍前临水榭,旁依朱栏小桥,清幽雅致异常。

李存孝刚进精舍,琼瑶宫主已带着两名宫装少女到了精舍外。

进精舍分宾主落了座,龙行空躬身而退,一名宫装少女献上香茗。宫装妇人开口说道:

“琼瑶宫中无物为敬,谨以巫山名产待客,还望李少侠勿以轻慢见责。”

“岂敢,”李存孝欠了欠身道:“宫主言重了。”

那宫装妇人目光一凝,说道:“李少侠一向在何处走动。”

李存孝道:“未学行踪不定,一向是在北方走动居多。”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李少侠是那派高弟。”

李存孝道:“未学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

他没再说下去。

那宫装妇人却毫不放松,说道:“那么,少侠的师承……”

李存孝道:“家师藉藉无名,默默无闻。”

那宫装妇人看了他一眼道:“少侠客气了……”

顿了顿,接道:“刚才当着那么多门人,不便启齿,现在我要问一问,小女是不是中了某种淫毒药物?”

李存孝点头说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扬了扬眉道:“我也知道,少侠刚才所以没说破,就是为这……”

凝目说道:“那施用这淫毒药物之人是谁?”

李存孝道:“谷主可否等稍后当面问司徒姑娘?”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有什么不便之处么?”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不过……”

那宫装妇人截日说道:“少侠既有不便之处,那么我留待问小女好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少侠据实相告。据我所知,小女不会无缘无故到‘金华’去,‘琼瑶宫’一向跟‘冷月门’没有来往,我也曾一再告诫小女,不可轻易前往江南,所以我认为她到‘金华’去,不可能是心仪那江南风光,富春景色,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少侠可否……”

李存孝道:“宫主原谅,这个未学实在不知道。未学见着司徒姑娘的时候,司徒姑娘已然为人所乘,昏卧不醒…”

那宫装妇人道:“这就不对了,那人既用这种淫毒药物加害小女,断无闭小女穴道之理……”

李存孝道:“是未学及时赶到,惊走了那人,使他没来得及解开令媛的穴道。”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小侠见小女穴道受制,昏睡不醒,根本没试着为小女解穴?”

李存孝道:“没有,未学不敢贸然下手。”

那宫装妇人道:“为什么,是少侠看出小女中了淫毒药物不敢贸然下手,还是少侠没把握解穴,不敢贸然下手?”

李存孝道:“是前者。”

那宫装妇人倏然一笑道:“少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