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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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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迅乔最早制定这个计划时,有想过把太尉府拖入泥潭,陷害一把的。后来还是季修平给否决了,他说的有道理,皇帝最是厌恶朝臣结党营私, 是非。如果他们借机陷害太尉府不仅不能换来皇帝的同情,相反只会惹得他厌烦和猜疑。
因此,还不如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意思告诉皇帝,这事是你那些皇子们惹出来的,你这个当爹的自然得出面处理,否则我们就没完。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做,还有银子给你赚,所以元乾帝最后才肯出手解决。
事后林迅乔不由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季修平揣摩帝心如此准确,他在朝堂混迹多年,人缘和风评又一向不错,自己在他面前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她相信这次流言事件即使自己不出手,季修平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他可能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不知他现在可满意否?
若说此事不成最不高兴的除了大皇子元承望外,还有一个人也快歇斯底里了,那便是蒋婧容。
她每天在家烧着高香就等着看林迅乔从此永不翻身了,结果人家不仅啥事没有,还得了御赐的圣旨和夸赞,在京中贵妇眼中的身价和行情反而上涨了。
蒋婧容气红了一双美目,翻找出从前的一些旧衣裳拿了剪子泄恨般地全都铰成了碎布,心中不甘不忿的怨念更深。
她丢下剪子来到胞兄蒋高逸的书房,欲说服他与自己一起在诗会那天设计林迅乔。
蒋高逸本不同意无故陷害林迅乔,后来蒋婧容便将林迅乔算计他与季知芳之事抖了出来。为给心上人报仇血恨,蒋高逸答应了自家妹妹的要求。
腊月初三,距蒋婧容与林迅乔在赏梅宴上初次相见已整整过了一年。
蒋婧容看着林迅乔一行人缓缓地来到自家后花园的身影,心中恨道:“季知行,这一年来你所带给我的痛苦和难堪,今日我必会加倍还给你。去岁今日你我二人始于纠缠,今日我便要让这一切做个了结。”
季知妍早就将蒋婧容想设计林迅乔一事通风报信,虽然二人目前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极其配合地让季知锦去缠了林迅乔两天才把她给粘过来,借此打消蒋婧容的疑心。
林迅乔见到蒋婧容时也暗自摆出了一副不甚情愿的样子,让蒋婧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今天蒋婧容举办的这个冬日诗会邀请的那些个小姐们几乎全都是老面孔,除了季家四姐妹外(季知芳还在软禁中自然不能出席),文妙彤和蒋婧容的未来准大嫂文妙瑛也来了。
此外还有许宜琳、许明琳两姐妹,上次在宫中见到的高佳亦,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蒋婧容的几个跟班——她的两个庶妹,吴纯娅以及上次在宫里呛声林迅乔的那个圆脸小姑娘,好像名叫李诗云。
林迅乔看着济济一堂的熟面孔,暗自猜测,“倒不知蒋婧容想干嘛,邀请了这么多人来作见证。”不过不管她想干嘛,自己都能见招拆招。
诗会从未时开始,一直延续到申时初刻才喊停。其间众家小姐斗诗比文,饮花酒唱小调,场面也算是其乐融融。
林迅乔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眼风时不时往蒋婧容那边扫上两眼。殊不知她是为意为之,她表现得越警惕蒋婧容就越是深信不疑,才会照计划行事。
这边的女眷玩得不亦乐乎,那边蒋高逸和吴域江也是喝得兴致 。两人各抒 怀,互相吐槽这大半年来的各种不顺心,小半天下来俨然已将对方引为知已。
没过一会,吴域江已东倒西歪,眼神迷离,分明带了些醉意。蒋高逸见状拿话逗了他几句,发现他答非所问,胡言乱语,确信他是喝醉了,便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厮将他架到了一个厢房内的软床上。
很快,一个打扮妖娆穿着单薄的侍女便来到床前伺候吴域江。吴域江被那侍女逗弄地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一个着水红单衫、长相秀美的丫鬟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在自己的 前,有意无意地 着。
吴域江浪迹花丛多年,哪会不明白这个侍女的邀请之意,当下便翻身将那侍女压在身下准备好好疼爱一番。
却不想那侍女娇娇地从他怀里滚出,在他耳边吹气道:“公子莫急,奴婢先去将外头的人散了,再来与您做那好事。无人打扰,你我二人岂非更加尽兴?”说完抛来一个媚眼,酥得吴域江全身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那侍女扭摆着 走了,只剩吴域江在床上咽着唾沫等得火急火燎。
蒋婧容坐在亭中远远地看见一个水红色身影朝自己左右挥了三下手掌,意思是事已成了。她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的猎光,带着冷笑朝林迅乔的方向几不可见地瞟了一眼。
突然亭子中传来一阵 乱,也不知是哪家的丫鬟踩了许明琳的裙角,她一个没站住便扑到了前头的季知妍身上。
彼时季知妍手中正拿着一杯茶准备喝下,被许明琳一扑,那杯茶便直直朝她正前方的林迅乔洒去。
本来以林迅乔的身手躲开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她如果不配合下去又怎么能知道蒋婧容在玩什么花样呢。是以她故作惊慌地想要站起来躲避那杯茶,但还是来不及让那茶水洒到了她的 口上,胭脂色的衣襟立刻湿了一小片。
身为主家的蒋婧容连忙上前不停道歉,唤来两个丫鬟便要带林迅乔去客房换一身干净衣服。
林迅乔冷然,心道:那客房内必定有什么正在等着自己,莫非蒋婧容是想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故作为难地不愿去,蒋婧容便煽动众位小姐说了一长串有碍风化,有失 仪的话,将她哄骗去了客房。同时又将红歌支开,让她随顺昌伯府的另外一个丫鬟去取给林迅乔换的干净衣裳。
林迅乔转身跟在带路的两个丫鬟身后,嘴角噙着一抹幽幽的冷笑。她倒是要看看蒋婧容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可不要让她太失望了就好。
第五十五章 挑拨
那两个侍女带着林迅乔七拐八弯地来到了顺昌伯府最偏僻的一处客房,将她送进房门后,那二人便退出去掩了门,悄悄地离开了。
林迅乔听到门外两人悄然离去的脚步,更加确信了客房里有蹊跷。她慢慢地绕过 的屏风,向有气息来源的内室靠近。
吴域江正躺在床上等着佳人再来相会,看见屏风外有一道窈窕的水红色身影,便以为是那侍女回来了,忙 难捺地扑上去,想要抱佳人入怀。
林迅乔见前方似有男人的身影朝自己扑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将吴域江掼到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待他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是季大小姐时,顿时惊吓得酒也醒了大半,一 坐起身来,也顾不得疼了。
林迅乔怕他出声引来外面蹲守的人怀疑,便拔出腰中的银针往吴域江手脚的麻筋处扎了几针,使他浑身自肩膀以下均无法动弹。随即又扯下吴域江的两只臭袜子往他嘴里一塞,让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吴域江惊恐地看着林迅乔,被她露的这一手吓得不轻,酒是彻底地醒了。
林迅乔俯身低低地说:“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安静点,要不然我现在就结果了你。”作势拿起银针就要往他的心窝处扎。
吴域江忙点头,被堵住的嘴一声也不敢哼唧。
林迅乔见他识相,又轻声说:“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对的话你就点头,不对的话你就摇头,听明白了吗?”
吴域江连连点头,却怎么也不敢跟季大小姐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对视,实在是太吓人了。
林迅乔猜中了蒋婧容的阴谋,但没想到男主角居然会是吴域江。不过见到是他时,林迅乔亦觉得蒋婧容实在聪明。
今日的诗会只邀请女宾,没有男客,吴域江应该是以蒋高逸的名义被邀请来的,他一向爱慕蒋婧容,能有机会见到心上人自然会喜不自禁地应邀前来。
吴域江此人在女色上名声一直不好,又被蒋高逸灌了个醺醉,到时候蒋婧容便可以一个“吴公子酒后误闯女客房,撞见季大小姐换衣裳意欲行不轨”的名号,让林迅乔名声尽失,最后只能嫁给吴域江这个一无是处的酒馕饭袋。
蒋婧容这一招可谓一箭三雕:一来除去了林迅乔这个眼中钉,让她与瑞郡王再无可能;二来甩掉了吴域江这个一直粘着自己的狗皮膏药;三来为胞兄蒋高逸被算计一事报了仇。
可惜她天衣无缝的计划碰到了林迅乔,这个她整个人生中的最大意外和噩梦。
林迅乔的思绪转了几转,踢了脚吴域江问:“今儿是蒋高逸给你下的贴子?”
吴域江点头,表示“是”。
“是他派人将你送到这个客房来的?”林迅乔接着问,吴域江又点头。
“我来这屋之前,你还见过其他什么人?”林迅乔隐约闻到 有一些还未淡去的脂粉香气,说明此人应该刚走不久。
吴域江“唔唔”地扭头,示意自己的嘴巴被堵着无法开口回答。
林迅乔恶狠狠地威胁:“现在我暂时让你开口回话,若敢乱喊乱叫,我便杀了你,知不知道?”
吴域江点头如捣鼓,终于不用闻着自己的臭脚味了。他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惊惶地答:“适才有一位丫鬟来伺候我,突然又说有事要先行离去,然后便走了。除了她,再无旁人来过,接着便是季大小姐你来了……”说到那个侍女吴域江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
林迅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那丫鬟本伺候的你好好的,为何要突然离去?是不是你色心发作要欺辱人家?”最后一句声音狠了狠。
吴域江慌忙解释道:“是那侍女主动勾引我的,大冷天的穿得那么单薄,又故意在我身上抚来摸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分明就是想借机攀高枝的。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鼻腔里微微透着不屑。
林迅乔闻言冷笑道:“那侍女突然说有事离去,接着我便来了对不对?”
吴域江点头应是,恍惚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林迅乔将臭袜子又塞回吴域江的嘴,鄙视地看着他说:“吴公子这么大的脑袋里头装的都是草不成?这分明是有人设了圈套,将你我二人往里坑呢,否则事情怎会如此凑巧。你喝醉了被人送至这个客房,而我好端端地也被人泼了茶水一同被骗到这个客房。难道诺大的顺昌伯府只有这一间客房不成?客人喝醉了外头却没有服侍和看顾的丫鬟,这又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待客之礼?拜托吴公子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人给算计了。”
吴域江听出了一身冷汗,他仿佛记得那个侍女穿的衣服是水红色的,与季大小姐穿的这一身胭脂红颇为相近,看来是有人故意要让他将季大小姐错认成那个侍女,而后……
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吴域江脸色愈白。若他真的将季大小姐给怎么了,平国侯府必定不会放过自己。季侯爷 心切,不惜散尽家财为女伸冤之事京城谁人不知。
瑞郡王若知道自己将季大小姐给欺负了,不光是自己的这条小命,整个吴家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吴域江瞪大了一双惊骇的眼睛看向林迅乔,眼里满是祈求之意。他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参与其中,只是被人陷害的,求她放过自己。
林迅乔此时已经想到了一条让蒋婧容与吴域江狗咬狗的好主意,那便是让吴域江亲耳听到,亲眼看见自己的梦中情人是怎么陷害他差点置他于死地的。
她怜悯地看着吴域江说:“吴公子难道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想害你我吗?分明就是那蒋婧容兄妹。”
吴域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但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顺昌伯府,除了他二人其他人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调动和支配那些下人来进行这事,他坚定的内心又不由地摇摆起来。
林迅乔见他的眼神带着疑惑和晃动,便知他对蒋婧容兄妹也起了疑心,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道:“吴公子肯定疑惑为何一向与你们吴家交好的蒋婧容兄妹会陷害于你吧?其实他二人要对付的人是我,你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蒋婧容一直心仪瑞郡王,一心想嫁于他。后来坊间不断传出我与瑞郡王有私,她便对我嫉恨上了,三番几次地想要为难于我。其实她真是误会了我与瑞郡王,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她却只因心仪他人而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我与吴公子同属无辜。”
吴域江听她说蒋婧容心仪瑞郡王时,眼底便有些恍惚,他还是不能相信蒋婧容会喜欢上瑞郡王那个冷面煞神,一定是季大小姐在故意挑拨。
林迅乔听到远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轻笑,说:“我知道吴公子你不信我,认为我是在挑拨你与蒋家兄妹的感情。人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如一会就委屈一下吴公子,让你亲眼看看你那美丽高贵,纯洁善良的蒋女神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完便把吴域江往床底下一塞,静待蒋婧容等人的到来。
第五十六章 策反
此时蒋婧容早得了信,正带着一众女眷缓缓地向这边走来,刚想找一个借口推门进去让众人撞见林迅乔与吴域江的好事,突然就听到屋里传来瓷器倒地碎裂的巨响。
她眼放亮光,疾步走在人前推开客门,一边假意关心地说:“行儿表妹换了好久的衣裳还没出来,不会在里边出了什么事吧?”
众女刚才也听到里头传来的巨响,纷纷带着担心与好奇跟在蒋婧容身后一起进了屋。
待看到林迅乔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喝茶,屋子里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蒋婧容莫名地心慌了。
她 着拳头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一边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适才我与众位姐妹在外头听到屋里头有响动,还以为行儿表妹出了什么事,便没经过你同意擅自进了屋,表妹不会见怪吧?”
林迅乔笑吟吟地回:“大家也是关心我而已,哪里有怪罪一说。适才我起身倒茶不小心碰倒了府中的花瓶,该向表姐赔罪才是。”
蒋婧容假惺惺地说:“不过一个花瓶而已,行儿表妹无事才最重要。”眼睛又往四底下看了看,的确没有吴域江的身影。
“难道吴域江自己酒醒了跑出去?可是外头蹲守的人说屋里没人出去过,那吴域江到底去了哪?”蒋婧容又往衣柜和床底看了看,能藏身的只有这两处了。
林迅乔见状杀意顿起,蒋婧容这个女人真的惹毛她了。为了陷害自己她还真是不遗余力,无所不用其极。
笑了笑,林迅乔故作疑惑地问:“表妹,我在此等了许久,迟迟不见红歌给我送衣裳过来,可否请表姐派人去看看她是否迷了路,找不着我了?”
蒋婧容嘴角略抽,笑道:“肯定是我府中的那些丫鬟为给表妹找一身合适的衣裳费了些功夫,我这就让人去催一催。唉,这些个新来的丫头做事就是懒散。”
林迅乔笑眯眯地夸道:“表姐太谦虚啦,我还正想夸你府里的丫头勤快呢。适才送我来客房的那两个丫鬟将我送进门后,连门都没进便急急地走了,好像是赶着做别的活去了。要是每家的丫鬟都能像顺昌伯府的丫鬟这么勤劳能干就好了,工钱一样干的活却是比别人多,大姑 果然是治家有方哪。”
蒋婧容听后俏脸红白交加,季知行这是当面讽刺伯府怠慢客人,毫无规矩。
感受到其他小姐投来的异样眼神,蒋婧容掐紧指甲,只能装作听不懂林迅乔话中的讽意,略带尴尬说:“行儿表妹谬赞了。”
林迅乔想到床底下的吴域江,一把拉住蒋婧容的手说:“表姐,我近日遇到了一些难题,知道你最是聪慧灵敏的,想让你与我点拨一下。可否请你 点空来,私下听我叨一叨?”语气中带着撒娇和恳求。
蒋婧容知道她是想私下跟自己谈,或许是在为吴域江的藏身之所做掩饰,有心戳穿她的诡计。怎奈自己的手被她牢牢地抓住,紧得发疼,根本挣脱不开。
待看到林迅乔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蒋婧容生怕把她惹急了会来个鱼死网破,便点了点头,笑着对众人说:“我与表妹有些贴心话要讲,可否请众姐妹暂时出去游园,我俩很快便来。”
众人虽好奇她们玩的把戏,但还是很识趣地退出客房,把空间留给她二人。
等人都走远了,林迅乔松开蒋婧容的手,挑眉笑道:“表姐适才见到只有我一人在这房里,是不是很失望?”
蒋婧容揉了揉被林迅乔捏疼的手,平静地回:“行儿表妹说的这话我听不明白。”
林迅乔站起来直视着蒋婧容,冷冷地说:“你听不明白没关系,心里明白就行了。”
见蒋婧容还是不死心地到处乱瞄,林迅乔故意畅快一笑,“表姐不用找了,我进屋的时候你想要让他在这的人已经走了,否则这会表姐应该是举杯庆贺自己的计谋成功实施,而不是站在此处被我讥讽了。”
蒋婧容见林迅乔笑的得意,心内那团火烧得愈烈,咬牙切齿地说:“季知行,你少得意,不是每回你都能这般幸运的。”
林迅乔就是要激怒蒋婧容,不然怎么能将她的真话套出来。
她惋惜地摇摇头,看着蒋婧容说:“表姐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瑞郡王搞得我们姐妹反目成仇。其实你喜欢瑞郡王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与我何干,你何必几次三番地为难于我呢?我与他之间真没什么,都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话听在蒋婧容耳朵里,分明就是有炫耀和讽刺之意,她羞怒难当地骂道:“季知行你别血口喷人,你自己与他人不清不楚,别妄想也借机抹黑于我。”
林迅乔“呵呵”笑了两声,故作娇羞道:“不管表姐因为什么原因不喜于我,都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表姐。适才那番话不过是我试探表姐你的,既然你说你无意于阿澜那我便放心了。前几日他让人传了信给我,说不日便要向皇上求旨赐婚,早日迎娶我过门。届时还请表姐不计前嫌,来喝杯我与阿澜的喜酒。”说完不好意思地掩面 ,故意露出瑞王妃送给她的那串黑珍珠手链。
林迅乔娇羞喜悦的笑脸,那句亲昵非常的“阿澜”,以及那条名贵珍罕的手链都深深地刺痛了蒋婧容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嫉火,冲着林迅乔低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上瑞郡王?他那样的男子值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子。”
林迅乔惊呼:“表姐此话何意?我又哪里配不上阿澜了?”转而又换了一副甜蜜的口吻说:“阿澜亲口对我说无论这世间其他女子有多好,他只喜欢我一人,便是如表姐你这般美貌聪慧的女子他也不要呢。”
蒋婧容大喝一声:“你胡说,适才那些话全是你胡扯出来骗我的。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林迅乔还是那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模样,略带嘲讽地说:“表姐莫不是忘了去年祀元节一事了。你有心上前与阿澜搭话,说他曾经救了惊马的你,结果反被阿澜羞辱了一顿,其实是救玉佩而不是救表姐你呢。”
说完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莫不是表姐因为那事将我嫉恨上了?我当时只是凑巧在那不小心听到了而已,可没有存心想看表姐你的笑话。”眼里却是赤祼祼的讥笑。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蒋婧容便炸毛了,被心上人当众羞辱是她这一生永远也抹不去的痛。
赤红着一双眼,蒋婧容恨不得扑上去撕掉林迅乔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与瑞郡王早与你相识,对他的心意不知比你深几许。瑞王妃最早看中的也是我,偏偏你又要来 上一脚。若不是你,瑞郡王怎会对我视而不见,瑞王妃又怎会将这条番邦进贡的稀罕手链送于你?他们原本可能都是我的,都是你这个贱人从中破坏了一切。我恨不得你死……”话语中带着彻骨恨意。
吴域江听到此处整个人便呆住了,尽管他的身 本来是僵硬的。他心中如被无数蚂蚁啃噬般,疼痛苦涩,鼻间一酸差点便要落下泪来。
他是真心喜欢蒋婧容,多年下来早已是非卿不娶,为着她什么事都肯做。蒋婧容平日里对他多有冷淡但偶尔也会关怀有加,他以为她只是顾忌男女之别,对自己其实也有那份心意,没想到原来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林迅乔心里松了一下,总算撬开蒋婧容严实的嘴巴了,她要是再不承认,自己还当真没辙了。
她直视着蒋婧容也带着刻骨恨意说:“所以你就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先是在你自己的及笄礼上串通季知芳母女给我设下了朝颜花之局,只为抹黑我的名声。接着又借吴纯娅之手,让她将此事四处散播,挑发你那些闺中蜜友对我的仇恨。甚至还利用对你痴心一片的吴域江让他在宫中寿誔上对我发难,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毁我名声,让我配不上阿澜,对也不对?”
既然双方都已公开撕下脸面,蒋婧容当即也不否认自己的做为,冷哼道:“我只是可惜每次都让你轻易地逃了过去。若不是如此,你早已是个声名尽毁的烂花一朵,谁还会看得上你?”
林迅乔朝床底瞥了一眼,故意气愤地骂道:“蒋婧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你自己喜欢阿澜而不得,便拉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下水,做了那么多坏事,你就不怕有报应?”
蒋婧容讥讽一笑:“我恶毒?你又能比我好得了多少?你害得季知芳声败名裂,难道又是什么好人不成?”
林迅乔正声答:“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自问不像你,把身边的好姐妹和对你有情意的男子当枪使,还不管他们的死活。这点我可远远比不上你。”
许是受不了林迅乔眼中的轻蔑,蒋婧容冷冷一笑:“他们一个个地哪个又是对我真心实意的,不过各有所图,互相利用而已。”
蜷成一个花卷的吴域江听闻此言,却是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男儿泪,两行咸湿的液 从眼角滑落。
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被一心所爱慕的女子给利用了个彻底。不仅是自己,连自己的妹妹也是从头到尾地被她当枪使了。
吴域江本不是个心 宽阔之人,此时对蒋婧容是连爱带恨,恨意隐隐占了上风。
林迅乔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跟蒋婧容扯皮的时间也够了,便冷笑一声:“此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会为避免他人起疑,还是请表姐先行退避,让人将干净衣裳快点给我送来,顺昌伯府我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蒋婧容也从鼻腔里“哼”了声,阴郁地盯着林迅乔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又恢复往日里的端庄大方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等她的身影远去,林迅乔忙将床底下的吴域江解禁。看他好似哭过的样子,颇为同情地说:“吴公子,我与你兄妹二人并无任何嫌隙,从前种种不过都是受人挑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们兄妹麻烦的,也望你二人从此擦亮眼睛,莫再糊涂被人当枪使,惹上不该惹的是非。”
吴域江在林迅乔的帮助下偷偷地从窗口爬了出去,沿着偏僻的小道一路狂奔。直到看到有小厮丫鬟走动,才敛了所有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蒋高逸的书房去找他。
蒋高逸见他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吃了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当时想如厕,见屋里没人服侍便半醉半醒地自个摸出门找茅厕,结果迷了路,绕了许久才走出来。
蒋高逸见他神情如常,只带着一点窘迫,便深信不疑,与他接着装兄弟情深。
那厢林迅乔终于等来了红歌,此时她 口的那一片衣襟早就干透了,只留下了淡淡的茶渍。
她不想这次事以后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的因素,更不想留下任何可以给蒋婧容拿来借题发挥的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换那套衣服。对众人也只说那几件备换的衣服不合身,便嘻笑地打岔了过去。
众人见她没换衣服,本是猜测她与蒋婧容闹了什么不快,可看她二人谈笑晏晏的模样,根本不像起过争执,便也收了好奇心,一直玩闹到散席。
第五十七章 路遇
吴域江在回府的马车上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地捋了一遍,又将从前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地捡出来思量,翻来覆去,最后得出的还是那个让自己心灰意冷的结论:蒋婧容一直在利用他们两兄妹。
见胞兄从顺昌伯府出来后神情有异,吴纯娅关心地问:“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瞧着你的脸色不太好。”
吴域江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无事,刚才和蒋兄喝得太多了,眼下头有点疼。”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吴纯娅这件事情。
这个妹妹心思单纯,喜怒形于色,若让她知道自己一向当成知心姐妹的蒋婧容欺瞒利用于她,恐怕当场就能返车回顺昌伯府找蒋婧容理论。
吴纯娅不疑有他,凑近了笑嘻嘻地说:“哥哥今日可见着蒋姐姐了?我猜是没见着,否则你应该是笑着的,而不是这般苦着脸。”
她不提蒋婧容还好,越提吴域江是越伤心失望,又不能当着胞妹的面发作,一颗心仿佛被人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踏了又踏,当下对蒋婧容是又怨又恨。
吴纯娅看胞兄神色实在不对,以为他也听说那事心情不佳,便安慰道:“哥哥是不是也听闻了蒋姐姐与国公府长房的二公子正在议亲之事?若哥哥舍不得蒋姐姐,不如也去央了爹娘请人去顺昌伯府探探意思,总好过你在此哀声叹气。”
被自家妹妹这么一说,吴域江想起了娘亲很久以前就跟他提过,蒋家是看不上他们吴家这门亲的,还让他早点死了心,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蒋婧容有个三品伯爵的父亲,又有个三品侯爵的亲舅舅,择亲只可能往更高了选,凭她的样貌品 家世就是当个皇子妃也不为过。
而他只是个四品京官的嫡子,本身又无官名在身,不像瑞郡王家世显赫,一嫁过去就是从一品的郡王妃;也不像国公府的长房二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行走在翰林院,若嫁过去将来是有可能做一品国公夫人的。
吴域江暗骂自己从前真是鬼迷了心窍,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还一直以为是娘亲不喜欢蒋婧容才不应允去顺昌伯府提亲之事。原来娘亲早看透了当中玄机,不想上门自讨没趣而已。
今日一事让吴域江如醍醐灌顶,往日里纠结难明的情绪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般地明朗起来。想到这几次在季大小姐和瑞郡王手中受到的耻辱,原本竟都是不该受的,可叹自己愚钝,可恨蒋婧容 人心。
其间他想起季大小姐说的与瑞郡王有关的那些事,听上去那二人似乎真的有私情。然后又想到那道抄家灭九族的圣旨,心下一凛,忙把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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