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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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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韩流之正好瞧见柏汇阳瞧着他笑。

    无奈走过去,果然听柏汇阳毫不留情地嘲笑:“让你赶我,你也被赶出来了吧?”

    “我是他儿子,我找来的人给他瞧病,将我赶出来,我不能理解他。”韩流之有些气道。

    “哈哈哈,你是他儿子还这么不了解他。”柏汇阳笑归笑,笑完了终归还是正经了起来,“他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体,影响了武林大会。”

    “他瞒得住么?”

    “瞒不住也要瞒啊,这是一个做爹的,对于儿子的关心。”柏汇阳颇为语重心长。

    韩流之心中难过一会儿,看着他有些奇道:“说的你当过爹一样。”

    换来柏汇阳横他一眼:“我当没当过爹,你还不知道?”

    “你去幻音宫这么多年,身旁如此多美人,我还真不知道。”韩流之笑了起来。

    “哼。”柏汇阳并不搭理他,径自远走了。

    书房内蝉冰关好门,转头对上的便是韩三良冷厉的目光:“是你在天山救了流之?”

    “是。”

    “为何救?”

    “遇见了,便救了。”

    韩三良笑了两声,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是警惕:“姑娘,你若说救我儿子是巧合,我可以信,然而你将他困住一个月,这又是哪里来的巧合?你究竟什么目的?”

    韩流之真是继承了他爹的疑心。蝉冰目光中的冷漠软了几分,漫上一丝笑意:“有些话,并不需要说透的,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不是么?”

    “流之江湖上交朋友我本是不愿意干涉的,只不过——”韩三良沉声道。

    “只不过你快死了,你担心他遇到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所以在死之前,能多做一些,便多做一些。中原武林盟你是盟主,但几乎都按照了他的想法拍板定论,便是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帮他建立威信。”蝉冰淡淡道。

    “你倒是个明白人。”韩三良道,“明人不说暗话,三派长老之死是否与你有关?流之费尽心思向我隐瞒你在三派长老死前见过三人,可是在帮你隐瞒什么?”

    蝉冰叹了口气,默了一会儿,别过脸去:“他不会对我存什么心思的,韩盟主大可放心。至于三派长老自尽,无可奉告。”

    “你果然知道什么。”韩三良语气陡然沉了几分。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韩盟主都想知道么?”蝉冰却只是轻轻一笑。

    “你不能再出现在流之身边。”韩三良立刻道。

    蝉冰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得看令公子放不放我走。若没有令公子强求,早晨与他解释完扬州命案之后,我应该离开了扬州。不过,既然他请我来给你看病,我不看也不好意思的。”上前两步,示意韩三良将手伸出来。

    把了一会儿脉,蝉冰眼中的笑也没了,一双眼眸无比平静:“二十年前受的伤,再加上这二十年积郁成疾,若真想活,便放下武林中的事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将养,说不准还能多活个几年。”

    “呵呵。”韩三良冷声道,“韩家的人,怎么可能退隐山林。”

    韩家一向志向远大,几代武林盟主皆是生在江湖,死在江湖,退隐山林?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再正常不过,却是让韩家人嗤之以鼻的。

    心生一些惋惜,蝉冰叹了口气,掏出一颗药丸来,放在桌上:“若是担心武林中人对问柳山庄多有诟病,这是假死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死去,再找个地方将养。”

    韩三良只看了一眼,不语。

    此事还是交给他自己思量。蝉冰退了两步准备离开:“那,蝉冰便告辞了。”

    本以为韩三良会沉默到自己离开,哪知她的手才搭上门框,韩三良又开口了,却没了之前的冷厉,温和不少,像个亲切的长辈:“你可曾认识一个名为左婵的人?”

    蝉冰顿了顿,而后淡淡道:“不认识。”

    “是么……”韩三良叹息,“那是我妻子,二十年前去了天山,便再也没有消息。她女红做得很漂亮,针脚很平,但是总喜欢在收线的地方留一个很厚的结,她以为那样结实。我与流之已经二十年未曾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蝉冰转过头来,坐在桌案旁的那个人正看着那粒她留下的假死药发呆,心中也是漫上一些伤感的情绪:“应当是过得好的吧。”

    “她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应该走了。

    蝉冰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步子还未迈出去,终究还是心软了。

    “几日后武林大会,将中原武林盟的担子卸下来,你可以去找她的。”

    “呵呵呵……”韩三良终究还是没有给她什么答复,只是轻轻笑了几声。

    她说了声告辞,便推开门离开了。

    她觉得很可惜。这样两个人,一个人因为愧疚,一直待在天山,一个因为责任一直待在扬州坐守中原武林盟。她提议让韩三良将武林盟主之位相让之后便去找左婵,也实在是唐突了。

    中原武林盟从来都不是什么他韩三良让位便没有后顾之忧的地方,许多人都盯着韩流之在刚接任武林盟主之时栽跟斗。所以韩三良不可能走,也不能接受她的提议将武功尽废,找个地方苟活。即便是她说的,去找左婵,也不过是在他心中留了那么一点点的痕迹,让他在意了一点点,却远远不足以让他抛弃中原武林盟,不足以让他放任韩流之不管。

    韩流之这些年的历练,足以胜任盟主之位,只不过问柳山庄在中原武林盟中还有许多敌人。最具威胁的,不过是云家四长老。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武林盟主死后,四长老趁着韩三良根基不稳,一举将中原武林盟掌控在手。而韩三良的盟主之位也是二十年前的天山之争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逼得四长老无话可说抢回来的。

    如今韩流之要接替武林盟主之位,不得不防四长老再来这么一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蝉冰不由得苦笑了笑。

    这些人,向来是没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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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强留
    正是深秋季节,除了越来越凉爽的天,更为显见的,便是那层层金黄的落叶。洒满庭院,沐浴在阳光下,倒是有一种宁静的意味。

    蝉冰抬眸便瞧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人,平静地望着她的方向,似乎有些出神。对于他而言,近来事务的确颇多,早晨才听她解释完这段时日的命案,眼瞅着没几日又是武林大会,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态。瞧见她,只是略略打起精神,迎上两步,走得近了,才问道:“如何?”

    “旧疾积郁,时日无多。”蝉冰如实答。

    “是么……”想要保持镇定的韩流之尾音还是颤了颤。

    忽然想起在谷中时,他倒是劝得头头是道,让她难受便哭出来,这会儿他难受为何还如此强压着?蝉冰皱眉道:“何必如此克制自己。”

    韩流之苦笑:“我这样的人,不就得克制么?那日与你说的话,倒不如说是与我自己说的。”他并没有那份看透世事的通透,有的只是克制,隐忍,说到底,他还是不甘。他甚至会怀念在空幽谷的那段日子,失去所有之后,不顾一切,不需要提防,不需要权衡,轻松自在得很。如此想又有些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好好享受,全在琢磨怎么出谷,如今想再来一次,怕是没有机会了。

    “若是找个远离是非的地方好好休养,不再动用一身武功,或许还能拖几年。”他在不甘,她同样也在遗憾。遗憾这些人,活得没有自己。

    “恩。”似乎满不在意的回答。

    他知道便好了,她该做的已经做了。

    “还有几日便是武林大会,你来么?”韩流之话锋一转,问道。

    蝉冰望向他,有些讶异:“你们中原武林盟选武林盟主的比武,我去做什么?”

    “看我拿下武林盟主。”韩流之微微笑了笑。

    “能不能拿下还得另说,你确定你真有把握打赢那些人?”蝉冰不置可否。

    中原武林盟的盟主选举历来很简单,但也很隆重。盟主指定一人,然后由他与三名其他各门派选出的挑战者对战,赢到最后的便是新一任盟主。

    韩三良挑中的当然是韩流之。

    而韩流之因为少时便跟着韩三良处理盟中事宜,如今武功也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江湖各派称呼他少庄主少盟主,也并非没有原因。

    韩流之获胜几率太大。

    年轻一辈里,放眼全江湖,功夫不错的大有人在,但中原武林盟的确是被韩流之的锋芒给遮盖了。有点儿本事的人,与韩流之少年成名来比,统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韩流之如此自信,也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总会有偶然,蝉冰非要将这偶然给说得一定会发生一般,弄得韩流之有些不知如何对付,只好道:“这几日,便留在我问柳山庄做客吧?”

    蝉冰挑眉:“我若说要走,你会让我走?”

    “不会。”韩流之微笑。

    “呵呵,你不会也要困我一个月吧?”蝉冰无奈。

    “不用,等扬州衙门结案,你便自由。”韩流之道。

    “风水轮流转。”蝉冰笑了笑,走两步才回头问他,“我住哪儿?”

    “跟我来。”

    韩流之带着蝉冰住进了一间客房,问了问她需要的东西后,便去了扬州衙门,前去解释这一连串的事情。

    到了晚上吃饭时,瞧见这么一个人上了桌,韩三良脸上有些不悦,却仍旧忍着脾气坐下了。秦可言原本瞧见蝉冰还颇有几分拉话的想法,瞥见韩三良不大好的脸色,那点小心思全都吞了回去。

    只剩了柏汇阳吃了两口菜,终于忍不下了,望着蝉冰:“你不吃你坐这儿干什么?”

    原来蝉冰从上桌开始,便未曾动过筷子,也未曾开口说话,面无表情坐在席上,看着众人吃饭。也难怪柏汇阳如此不高兴,柏汇阳本身就是看不习惯就要说两句的个性,看到她这副模样完全败坏了吃东西的兴致。

    哪知蝉冰看了一眼韩流之道:“韩少庄主让我与你们一起吃饭,我总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那你为何不吃?”

    “不方便。”蝉冰指了指自己的面纱。

    “拿掉不就好了。”说着,柏汇阳便想伸手摘了她的面纱。

    手刚伸过去,便被韩流之给挡了下来,“汇阳,这怕是不好。”毕竟是女子的面纱,即便柏汇阳幻音宫女人多如毛,也不好太随意。

    柏汇阳却是看着稍稍往后倾的蝉冰,冷哼了一声:“反应倒是挺快。”

    “呵呵,过奖。”蝉冰起身,望着韩流之,“我在这儿终归是不好,我回房吃,你没意见吧?”

    韩流之看着这桌席上,韩三良与柏汇阳明显都是不欢迎她一起吃的,也只好作罢。唤了下人来,重新让厨房弄了两道菜,给蝉冰送到了屋里。

    蝉冰只道了声“多谢”,便离开了。韩流之什么想法她大约也能知道一二,他对韩三良与柏汇阳的隐瞒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只不过想让两人知道,她是他的朋友,希望二人不要太过为难她。

    朋友。

    蝉冰心中思量着这个词。

    最后只是置于一哂,便离开了。

    问柳山庄的众弟子似乎都接了韩流之的命令,要严加看管她,却也不限制她的活动。然而问柳山庄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于是蝉冰便悠然自得地回了屋子睡觉。

    而这时,门口的弟子便进来道:“庄主,少庄主,琅琊王氏门主来了。”

    韩流之心中明白,这是个开始,今后几日,武林人士便会接二连三到来。

    之后几日,韩流之忙着武林大会的事情,也顾不上蝉冰。扬州衙门也已经结案,韩流之不让人将此消息告知蝉冰,却依旧有人说漏了嘴。蝉冰只是微微诧异,转而便思量为何韩流之不想让她离开。他如此曲折将她留下,自然是不好开口的事情,而又如此明确要将她留下,自然也是极其重要之事。

    没有什么消息的蝉冰也懒得再猜,每日吃了便睡,睡得有精神了便开始拿纸出来写些什么。

    韩流之不管蝉冰,可问柳山庄还有柏汇阳,总是偶尔瞧见在庭院随意散步的蝉冰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转而便离开了。这气出得莫名其妙,蝉冰有些弄不明白为何堂堂一个幻音宫宫主为何对她如此不待见。

    只是终归给了韩流之面子,并未寻她的麻烦。

    而武林大会将近,扬州也热闹了起来。

    武林大会最终还是定在了问柳山庄内举行,而问柳山庄内的客房便渐渐住满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能住进问柳山庄的人毕竟都是各派大人物,门下弟子与散兵游勇却是分散到了周边的客栈。

    等到最后洛阳慕容府到了问柳山庄,已是武林大会前一日的事情。

    也是到了此时,韩流之才能歇了口气。

    靠在庭院石桌旁长舒了一口气的韩流之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旁的秦可言关心道:“韩大哥,你累了便去休息吧。”

    韩流之摇摇头:“明日才累。”

    “倒挺清楚的,看来还没傻。”柏汇阳走了过来,看了韩流之一眼,扔过来一坛酒,“给你壮壮胆,明日定要赢。”

    “扯得什么理由。”韩流之笑了笑,接过来便开口喝了,喝了两口便道,“蝉冰也是很能喝的,不如叫她一起过来?”

    柏汇阳瞪他一眼,没有答话。韩流之倒是知道了他定然是不愿意让蝉冰来喝的。只是心中有些可惜,与能喝的人一起喝酒其实是种享受,与许多能喝的人一起喝酒便是更大的享受了。但显然有人并不觉得这是享受,韩流之只好作罢。

    柏汇阳指了指秦可言:“她喝不喝?”

    秦可言立刻道:“我不会喝酒的……”

    “哼,不会喝还在这儿做什么?”

    韩流之无奈,却是知道柏汇阳的脾气的。从知道他会与秦可言成亲以来,柏汇阳从未遮掩他对秦可言的厌恶,甚至这段时日在问柳山庄更是从未与秦可言说过半句话。此时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赶人,换蝉冰会一笑置之,可秦可言……

    偏头一瞅,果真情绪有些低落。

    “他就这个脾气,不理他。”韩流之对秦可言温声道,却是不理柏汇阳那边又发出的一声冷哼。

    转头偏向他:“这些日子没问你,你下面的人可有什么凌虚剑的消息?待我成亲,恐怕第一件事便是要去菩提寺的。”

    柏汇阳自顾自喝酒,颇有些敷衍:“问慕容家小子,菩提寺可是在洛阳。”

    “呵呵。”韩流之只是笑了笑。问慕容府的人?若是人家并不知道,此时过去挑明了,这摆明了平添一个对手啊。

    柏汇阳敷衍完了还是稍稍正色,与韩流之道:“那几个谈论菩提寺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闯菩提寺死的?”若是三五成群随意拉着去闯菩提寺的人,死在菩提寺下倒是不见得多奇怪,毕竟菩提寺还从未有人可以活着进去,活着出来。只是柏汇阳这一脸严肃,倒是让韩流之多了几分重视。

    “是被人杀的,尸体旁留有黑色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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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前夕
    柏汇阳此言一出,韩流之立刻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顾守城此举任谁都明白是封锁凌虚剑的消息。他要这么做,或许是怕他们夺得凌虚剑,对他有威胁,所以如今,难不成他已经派人前去毁剑了?

    “可有曼陀罗的人上菩提寺?”

    “始终未曾发现有人上山。”柏汇阳摇头。

    这下韩流之真的不明白了,顾守城不去毁剑,又封锁消息,是想让凌虚剑就此尘封?可是,他们却已经得到了消息,而且……蓦然想起蝉冰与他说的话,按照蝉冰的说法,凌虚剑的消息已经暗中传开了,难不成顾守城要将这些人全部杀光?而首先给他带来消息的是柏汇阳的幻音宫,曼陀罗要首先与幻音宫为敌么?

    他知道顾守城一向行事乖张,不循常理,但是此事……事关凌虚剑盟约,他却迟迟不动手,难不成顾守城也怕菩提寺?杀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卒,实在是无关痛痒,不过又让中原武林盟对他的憎恶更强烈一些罢了。

    此时秦可言却是呐呐问道:“韩大哥,既然如此不放心,为何不先去寻剑?”

    韩流之只好与她道:“当今江湖形势几乎可以说就是两方对阵,曼陀罗与其他人。而顾守城要凌虚是想要毁剑,令世上再无对手。我们想要夺剑则是需要与祁连白族缔结盟约,以此来对抗顾守城。不先去寻剑,一是因为我走不开,二是因为菩提寺藏剑,实在不需要太担忧有人能上山。菩提寺从未有人进出,并非浪得虚名。顾守城三进三出幻音宫,却从未进过菩提寺。他都不敢进去,还怕他手下人进去么?”

    “那你方才却问柏宫主是否有曼陀罗的人上山毁剑。”

    “总怕个万一。而且,若是顾守城让蝉冰做的事情其实是让她配解百毒的药丸,方便他的人上山呢?”韩流之道。

    柏汇阳转过头来:“这就是你将她困在庄中的目的?找她配解毒药丸?”

    “若是你能配出来,我也不能放她走。”韩流之笑道。

    “哦?”柏汇阳挑眉,“你想拖住顾守城。”

    “若不是让蝉冰帮他配药,方便上山毁剑,不然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让顾守城放了我与可言。凌虚剑与白族盟约,是顾守城唯一忌惮的,于他而言,杀可言是最简单的方式,所以他雇了这么多人来确保万无一失。冰蛟如今还在追杀我们。既然要放弃杀可言,那么便只能毁剑。毁剑只能上菩提寺,若没点本事,进了菩提寺便是尸骨无存。顾守城不会用毒,自然也就不会解毒,让蝉冰答应的事情是配解毒丸,合情合理。”韩流之道。

    秦可言若有所思地点头。

    韩流之道:“问完了?问完了便回去早点休息吧。”

    见秦可言走远了,柏汇阳才笑了笑:“你方才那一番说辞,得顾守城四个月前便知道凌虚剑在菩提寺的消息才行。”

    韩流之也笑了:“瞒不过你的。”

    “为何这么说。”

    “凌虚之争,牵扯太多。她还是秦家小姐时,便被当成普通人来养,我何必再让她知道这么多呢。”

    “那你可有眉目?”

    韩流之摇头:“没有,看不透顾守城究竟在想什么。待我与秦可言成亲后,将蝉冰一起带上,我们闯菩提寺。”

    柏汇阳呵呵笑了:“你说,菩提寺上的老和尚,会不会为了秦可言大开寺门?”

    韩流之有些无奈:“谁知道呢。说不准,看见是可言,一气之下将我们给挡在门外。”

    这话几分玩笑,柏汇阳自然不能全部当真,却也留了个心眼。

    菩提寺上的老和尚是谁,二十年前天山一战便已经众所周知,再看顾守城知道消息后却从未靠近菩提寺,也大概知道了,这世上让顾守城忌惮的人还有一位。

    另一位炼兵阁后人。

    当年炼兵阁鼎盛之后,迅速衰落,直至崩散,其中两位举足轻重的人携家眷避世而居。

    大当家秋雾岚,携妻子避世空幽谷。

    二当家秋希桐,携家眷隐居菩提寺。

    唯留了最年少的三当家,勉力支撑,摇摇欲坠过了十几年,后辈中终于杀出一位能担重任之人,这才重振。

    而菩提寺如今这位,名为无欲。

    顾守城忌惮,恐怕也多半是因为秋水寒亦是炼兵阁后人的缘故。说是忌惮,不如说是不愿意与无欲针锋相对。这点倒是给韩流之他们留下了许多机会,顾守城不会上菩提寺,那么要防的,便只有中原武林盟的人。

    二十年前,在天山因为凌虚剑,中原武林盟内部打了起来,最后想要重振炼兵阁的易水山庄毁于一旦。

    十年前,又因为凌虚剑,中原武林盟七大派联手进攻空幽谷,令凌虚剑主人秋水寒身死。

    对于凌虚剑,中原武林盟向来不遮掩它的**,中原武林盟各派,也都是对其虎视眈眈。韩流之他们想要做的,无非便是将此事压下来,暗中进行。武林大会日子定下来,便不可能轻易更改,若是为了拿凌虚剑而更改日子,也就相当于告诉所有人凌虚剑的消息。

    那时局面,便不是好掌控的了。

    韩流之在拼,拼顾守城不会对菩提寺出手,到了现在,也的确未曾对菩提寺出手。可是杀人封锁消息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帮他们,所以韩流之心下不安了。

    得到对手的相助,谁不会先想到对手是否有什么阴谋?

    鞭长莫及,除了心中不安一些,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菩提寺可能将秦可言排斥在外,也的确值得韩流之担心一番。毕竟,菩提寺是秋希桐的后人,秋水寒是秋雾岚的后人,而秦可言?却早已不知是当初炼兵阁哪个小卒后辈的后人了。在空幽谷与菩提寺眼中,秦可言这位后人,绝对是看不上的。尤其二十多年前易水山庄的那一桩桩事情,更加让韩流之心存忐忑。

    百余年前,炼兵阁覆灭后,后人秋屹更名易秋,在炼兵阁原址建易水山庄。二十年前易水山庄里,秦渊为了重建太原秦,抛弃青梅竹马的易水山庄大小姐易水寒,转而与庄主易岳仁更加疼爱的二小姐易水碧缔结婚约。

    易水寒之后则是认回祖姓,即为秋水寒。拿到凌虚剑之后便隐居空幽谷,再不出世。

    秦可言是秦渊与易水碧的女儿,向着空幽谷的无欲怎不会横生刁难?

    柏汇阳思前想后,最后却是安慰韩流之道:“别想了,没到那一步,怎么作定论?”

    “呵呵,也是。”韩流之道,“明日武林大会,我也不好太目中无人,先去休息休息。”

    “你知道明日对手是谁?”

    “不知,我爹那公正无私的态度,不会告诉我的。”韩流之无奈道,转头瞅柏汇阳一眼,凑近,“你知道些什么?”

    “琅琊王允瑜,洛阳慕容棣,天都风月。”柏汇阳挑眉,乐得看韩流之紧张的模样。

    “这三人……”韩流之沉吟,“王允瑜好打,估摸着是琅琊王氏门主放出来历练的,慕容棣……有个剑圣李青莲做师父,有些难办。风月这人,倒是从未听见盟里人提过?姓风?北漠风家的人?我倒是记得二十多年前,千奇殿有位挂单的杀手名叫风月。”

    柏汇阳笑了笑:“你慢慢头疼吧。不过这位风月你倒是不用太担心,天都掌门如今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呢。”

    “他不在庄内?”韩流之惊讶。

    “天都掌门倒是说,明日风月定会前来,可是这人定下了,现在还没见消息,天都也没消息,恐怕也是个无心武林盟主的人。最后一位人选,明日会不会变都说不准。”

    “你这消息给了一半,最后还有一人得我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思前想后琢磨是谁。”韩流之叹道。

    “哈哈哈。”柏汇阳笑道,“放心吧,你若是打不赢这些人,还不如交出盟主之位,做个游侠不挺好的么。”

    韩流之淡淡笑了笑:“若是让出盟主之位,可言还如何得到庇护。”

    柏汇阳不再答话。

    若是为了秦可言,那么他无话可说。

    不过若是为了自己,他也相信韩流之兴许最后真的会输掉,一个人逍遥,那是他多年的奢望。

    夜还很长,两人有一茬没一茬聊着,最后韩流之也未曾去休息,天微微亮便直接去了武林大会搭好的台子处。

    清晨台子上,偶尔还有几只鸟停留,见人来立刻散去。

    比武台修得煞有介事,毕竟各大派都看着,再寒碜也寒碜不到哪儿去。

    正对着的便是骖武堂,一排阶梯上,骖武堂大门大开,是给各大门派的掌门准备的座椅。此处居于高位,视野开阔,倒是很适合。

    这些都是韩流之这些日子盯着搭,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也就是闲来无事,不知道去哪儿便来了这里。

    时辰渐渐近了,周遭的人也多了起来,越来越喧哗的人声让韩流之心底越来越沉。期间有人与他打招呼,他自然回了,自顾自走了两步是连方才与谁打招呼也想不起来。他的神思早已经不知飘向了什么地方。

    等回过神,风不行已经望着他,众人也已经望着他。

    他使了个眼色,风不行立刻轻声道:“上台。”

    韩流之环顾四周,从众人表情便可看出,方才他发呆太久,这会儿是要开始了,他的确应该上台。

    脚步轻点,轻轻落在台上,飘扬的衣袖多了几分悠然。转了个身,朝着众人拱手。

    下面已经有人在交谈。

    “不是说他轻功不好么?”

    “这叫不好?”

    “方才那气势还真够足的。”

    “有气度。”

    风不行立刻道:“第一位,天都弟子风月。”

    韩流之心下讶异,看来他还是来了。

    随即便见一人身着淡青色衣衫,踏风而来。飘然落在韩流之对面,冲他微笑:“我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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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武林大会
    他说什么?

    弃权?

    众人还沉醉在风月更加气度非凡的轻功中,哪知他如此坦荡荡直接弃权,一时间嘈杂起来。

    风不行点这人名字的时候,韩流之就有一瞬间的紧张。他没有想到,这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人将会是第一位要对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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